大廳中一派香艷的景色,幾十個裸着身子的美女或坐或躺,而且從頭到腳,都不時的有人在輕揉細捏的服侍着,讓人暗讚這簡直是人間天堂般的生活。
靖雨仇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本來是來這裡找厚澤所說的金總管的,沒想到糊裡糊塗的就陷入到了一場溫柔的香艷帳中。不過眼前的這些女子雖然並不是庸脂俗粉,但比起他傢裡麵的那幾個絕色嬌妻,還不能讓他放在眼中。真正引起他的注意的,是這個看似行事放浪,但卻充滿了狂傲之氣的神秘男子。
以靖雨仇的眼力,不要說摸清對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連他究竟會不會武功,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明白。
神秘男子靠在幾個美女俯麵躺倒所搭成的肉床上,怡然自得,對於自己光裸着身子的情形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安。而靖雨仇則是感覺到有些不自在,雖然可以因為想要借體療傷而當麵相眾多的女子交歡,不過現在平心靜氣下來,要他麵對着個男子裸體,真是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靖雨仇快手快腳的把衣物穿上,而男子則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他的舉動。
“束手束腳,怎能成得大事!”
男子忽然說道。
靖雨仇心中一動,看向了他,問道:“何謂能成大事?”
男子微笑,但笑容中卻有着說不出的肅殺之意,“成大事者,麵對敢於一切阻礙自己東西,都要可以下手割舍。而真正的大事,自然是世間萬物都由我掌握,掌控所有的一切!”
靖雨仇差不多要聽得冷汗直冒,眼前之人,分明是個目空一切的狂人,不過這樣的性格倒是令他頗為欣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嗯!你看如今天下有多少能成大事者?”
靖雨仇故做漫不經心的問着。
“哈哈哈……”
男子忽地狂笑起來,震得人耳鼓發痛,他伸出手指道:“簡單得很,隻有一個!”
他把手指指向了自己,而且是一副理所當然、舍我其誰的氣勢。
“呃……啊……”
聽到如此狂妄卻又霸氣十足的回答,靖雨仇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這樣啊!”
靖雨仇想了一下後道:“我在江湖上行走,聽說當今的七路義軍和四大門閥都是個個英雄了得,部是縱橫天下的枭雄!”
男子大手一揮,口氣輕蔑的道:“什麼英雄枭雄,天下縱橫,要麼是些亂臣賊子、跳梁小醜;要麼是些絲毫成不了大氣候,隻會亂蹦一陣的小蟲。總之,完全可以不用在意這些不成器的東西!”
靖雨仇聽得目瞪口呆,聽到他把天下間縱橫的人物全部說得像垃圾一般,實在不愧為是個極度狂妄之人。
“連四大宗師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物?”
靖雨仇追問了一句。
男子臉上浮現出冷笑,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靖雨仇,你覺得自己是個怎樣的人?”
靖雨仇略做思忖,答道:“我是個殺人要犯,包括黑白兩道,甚至於全天下之人都想乾掉我而後快,實在是仇傢多如牛毛!”
“呵呵!”
男子笑了起來,輕鬆道:“好啊!很好!非常好!我是相你這小子也有同樣的困擾啊,天下間每個人也都想做掉我!”
“啊!”
這次靖雨仇是真的吃驚了,適才他的話中略帶誇張,不過現在有非常多的人想乾掉他,卻也是個事實,隻不過想不到,對方居然也有類似的遭遇。
“你究竟是誰?”
靖雨仇凝視着男子,沉聲問道。
男子微微側頭,道:“我是誰,現在看起來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啊!什麼?”
沒等靖雨仇繼續詢問,忽地身後一聲大響,“喀嚓”之聲不絕於耳。聽聲音,是那兩扇金漆大門被人以強力從外麵一舉破開。
空氣的氣流震動,金漆大門破碎得非常徹底,結實的木闆化成了乾百塊的碎片,四散飛去,聲勢掹惡驚人。
靖雨仇回頭看去,隻見一道人影自飛舞的碎片中顯現,一時間看不清楚究竟是誰。
“啪啪!”
這是木塊碎片掉落在地下的聲音,雖然適才破門的聲勢驚人,但碎片的方向卻是向左右飛濺。靖雨仇凝目望去,來人的形貌盡收眼底。
很明顯的,這是個年紀頗大之人,雖然頭發尚黑,但颚下那一把花白的胡須顯示他絕對年紀不小。他的身材也算不上高大,衣着也很普通,總體看來,這是個毫不起眼的老人。
略微眯起了眼睛,老人環視着大廳中的景色,當看到廳中是如此香艷時,他先是略微的愣了一下,旋即又臉上浮現出怒容。
“哪個是靖雨仇!”
老人怒吼道,“給老夫滾了出來!”
靖雨仇苦笑起來,這老人他是根本就不認識,怎麼會找到他的頭上,莫非是應誰的邀請來乾掉他的?緩緩的站起身,整理整理身上的衣物,答道:“老丈找靖雨仇何事?”
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會兒,才冷冷道:“你就是靖雨仇?看起來果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啊!”
沒等靖雨仇流露出不滿的意思,老人接着道:“今天讓你死也死得明白些,老夫徐希秀,今日是為蔚瑤那丫頭之事而來,本來這丫頭還在為你求情,沒想到今日眼見為實,你果然是個衣冠楚楚的禽獸之輩!說不得,老夫今日要開殺戒了!”
“啊!”
靖雨仇頓時頭痛起來,怎麼也沒想到這號稱天下第一土木大師的徐希秀會在此時此地找上門來,而且很不湊巧的是,剛剛自己為了借體療傷,和眾多的女人確實是大搞了一場,而這一幕被徐希秀正好撞個正着,這一下是百口莫辯了。
徐希秀臉色有些難看,他雙目直盯着靖雨仇,緩緩道:“今日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拔出你的兵刃來吧!”
“這……”
靖雨仇猶豫起來,如若眼前之人是別的敵人,他自然會動起手來百無忌諱,各種手段一一使出,而偏偏現在對敵之人是徐蔚瑤的長輩,讓他不能像對待生死大敵一樣舍命相搏。
生平的第一次,靖雨仇在對敵時產生了種退縮的感覺,他有些低聲下氣的道:“老人傢,你一定是……有所誤會了!”
“老夫有眼會看、有耳會聽!”
徐希秀臉色鐵青,“管他什麼誤會,今日你是難逃老夫的手底了!你還不先行動手,免得時候有人說老夫以大欺小!”
靖雨仇哪裡敢動手,瞧在徐蔚瑤的麵上,無論如何是不能與徐希秀動手的,傷了他固然不好,讓他傷了自己那也是大大的不妙。
無可奈何之下,靖雨仇隻能暫時的要起無賴手段。
“老爺子,你是前輩,自重身份,不會先行和我這個後輩動手,而我呢,也不想和您動手,所以,不如讓我們各自都回傢睡大覺去吧!”
靖雨仇拍拍兩手,做個一拍兩散的手勢,情狀無賴之極,看得身後的男子也是微笑起來。
而徐希秀是絕對不感到好笑的,他怒目瞪視着靖雨仇,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燒為灰燼一般。“好小子,你以為使出這種無賴手段,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了!
老夫是不會和你這後輩小子先動手,可並不代錶它不會!“在靖雨仇心中一凜,暗道“難道這老頭另有幫手”的同時,徐希秀手一揚,一物抛向了空中。
在接近屋頂的時候,這看似漆黑一團的球狀物在“咯咯”連響之下,突然改變了形狀。
仿佛是張開了雙翼,圓球竟然化做了小鳥的形狀,同時在空中盤旋着。
靖雨仇大奇,不問可知,這一定是徐希秀制作的精妙器具了。在見識過徐蔚瑤制作此類物品的能力後,看來徐希秀應該是更為厲害才是。這小鳥想來是以機括控制,所以才得以能夠在空中盤旋而不掉落。
小鳥在空中盤旋着,似乎是在確定着要攻撃的目標,而隨着徐希秀的一聲呼哨,小鳥忽地不再盤旋,直衝而下。
靖雨仇嚇了一跳,沒想徐希秀果然厲害,居然可以制出這樣精巧而靈活的器具,噍那小鳥在空中轉折如意的樣子,絲毫不遜色於真鳥。
不過即使這樣,靖雨仇並沒有把這東西放在眼內,隨手一指彈去,準備把這東西彈開。
哪知一指彈出,情況卻並下是如他所想。指勁如泥牛入海,不但沒有傷及這東西分毫,反而是令它的速度激增,更加快速的逼來。
這次是真正對徐希秀的手段感到震驚了,靖雨仇連忙扭身閃避,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像枚暗器般強勁的鐵鳥。
尖銳的聲音響起,鐵鳥在空中又轉了個圈子,復又重新進逼過來。
靖雨仇大感頭疼,這鬼東西現在看起來是打不得的,癒打它反而癒快,而為今之計,隻能暫時躲避為上了。
此時大廳中出現一幕奇景,一隻不大的鐵鳥圍繞着靖雨仇上下翻飛着,而靖雨仇也是盡展輕身功夫,不住的閃躲騰挪,輕鬆的躲避着鐵鳥的盤旋進攻。鐵鳥的速度雖快,但卻比不上靖雨仇的身法之快。
徐希秀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不過旋即被憤怒之色所掩蓋,他擡起手指,“哧哧”做響中,一道強勁的指勁撃出,目標不是靖雨仇,卻是在空中飛舞個不停的鐵鳥。
靖雨仇心中一凜,適才他的確忽視了徐希秀的武功,他沒想到雖然徐希秀是以天下第一土木大師而成名的,但武功卻也絲毫不見得弱於他的研制機關之術。
“砰!”
在徐希秀的強勁指力的撞撃之下,鐵鳥在空中打了個轉,速度再次激增,快到了靖雨仇再也無法像適才那樣隨心所慾地做出閃避了。
眼見鐵鳥的速度對自己構成了極大的威脅,靖雨仇也就不再有所顧忌,當鐵鳥沿着正麵衝到的時候,手腕一擡,天魔鋒已經握在手中,橫着一劍削出,要將這討厭的東西削成兩段再說。
一劍削出,眼看正撃中鐵鳥,靖雨仇忽地感覺到手上略微一輕,這鐵鳥不知道究竟是用什麼東西制成的,質地堅硬之極,以天魔鋒的鋒利程度,竟然不能將它削成兩段,兼之它錶麵光滑,劍刃居然從一旁滑開了。
靖雨仇暗叫不好,這鐵鳥的前端就如真鳥一般有個尖尖的嘴,看那閃着寒光的樣子,被啄上一口可不是鬧着玩的。情勢緊迫下,他隻能在地上做出翻滾來躲避過去。
徐希秀嘴角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顯然是因為見到自己精心制作的器具起到了預想中的作用而欣喜。而靖雨仇的心情則是鬱悶不已,這麼個簡簡單單的小東西就弄得自己險些灰頭土臉,那還憑什麼去縱橫天下。他卻不知道的是,這東西在世間僅此一件,也是徐希秀近日才制作而出的,這東西不但原料極其難以尋找,而且制作的手藝分外的復雜,即使是以徐希秀的巧手,也未必能再做出第二隻來。
看到鐵鳥從地麵上撞出道印痕後復又飛起,靖雨仇倒吸口冷氣,他不知道這東西究竟能支撐多少時間,而他卻知道在如此的高速下,自己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說不定在一失神之下,就要傷到這個東西之下了。
“很簡單,把它抓住,扔到地上踩碎給這個老傢夥看!”
一個聲音忽地在靖雨仇耳邊清晰的響起。
無暇顧及這指點究竟是誰發出的了,因為鐵鳥已經再次迫近身前了。靖雨仇暗暗咬牙,決定铤而走險,按照那人的指點行險一試。
見靖雨仇又是一劍削出,徐希秀臉上露出譏笑,顯然是覺得靖雨仇居然如此愚笨,試過了不行的招數仍然要再次使出。
“叮!”
脆響響起,令徐希秀意外的突然變化發生。
靖雨仇忽地橫過了天魔鋒,以劍身抵擋鐵鳥尖嘴之處。手腕微微一麻下,天魔鋒劍身安然無恙,而鐵鳥速度稍緩,向一旁滑開而飛。靖雨仇眼疾手快,另一掌已經同時探出,一把將剛要飛出的鐵鳥抓到了手中。
觸手所及之處,隻覺得一片光滑,險些讓人抓之不住,“難怪天魔鋒削不斷它!”
靖雨仇如是想到,到此為止,他終於舒了口氣,雖然鐵鳥的餘勁不但震得他手掌發麻,而且指間更好像是滲出了血絲,但畢竟這個大麻煩是解除掉了。
輕輕撫摩了掌心的這個精致小玩意,靖雨仇忽地把它抛在地上,按照適才出聲指點之人的吩咐,重重的一腳踏去。
徐希秀還未從鐵鳥被靖雨仇以瞻大妄為的手法強行收去的震驚中回復過來,根本沒時間去阻止靖雨仇的下一個舉動。
一腳踏去,出乎靖雨仇意料的,本來以為這東西質地堅硬之極,但沒想到整個腳底重重踩上去的同時,一聲脆響響起。
“啊!”
徐希秀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精心研制多年、費盡諾大功夫制作而出的僅有一隻鐵鳥,在靖雨仇的腳底化成了碎片,各種各樣的精巧器件飛濺而出,有的被靖雨仇踩扁、有的則變成了碎片。
徐希秀怒發衝冠,頭發幾乎足要豎立起來了,那一把花白的胡須居然也氣得抖動不已。
靖雨仇微微側頭看去,看到身後那個神秘男子一臉怡然自得的笑容,顯然剛才的那聲指點是出自於他之口。隻是這指點未免陰損了一些,不但讓靖雨仇铤而走險,而且居然指點他一腳踏破鐵鳥,把徐希秀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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