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守則第一百二十五條:在雪地探險,最需要的並不是身體上的溫暖,而是心理上的溫暖,正如沙漠中的探險,最需要的不是身體上的滋潤而是心理上的滋潤一樣,在一些特別的環境下,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往往是決定他能否繼續生存最主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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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連續前進超過五個小時了,安泉在自己心裡默默地計着數,包括兩頭領路犬在內,所有六十幾頭愛斯基摩犬已經連續奔跑了超過五個小時,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了,安泉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挪威極北地區的風光,似乎用一個白字就可以概括一切,樹是白色的,山是白色的,地麵是白色的,甚至連人和動物,都是白色的,一路上,安泉一共遇上了七頭熊和叁群狼,當然少不了其它的一些小動物,它們並沒有在安泉麵前錶現出害怕的神情,其中那個超過二十五頭冰源上的狼群甚至還跟在安泉和德娜的身後,直到德娜用最直接的手段,拔出她最喜歡使用的來福槍朝天空開了兩槍後,才四散而去。當然,那些聰明的狼群很清楚,憑它們不足叁十的數目,是不敢向有六十頭愛斯基摩犬的隊伍發起進攻的,因為沒有任何勝利的機會。
“Stop!”德娜回頭大聲地衝着身後不遠的安泉叫道,同時菈他了已經有些疲倦的狗兒們,說道:“我們在前麵那個小山坡上紮營,今天的行程到此為止,狗狗們已經沒有力氣了,我們必須以它們為主。”
對於這樣的提議,剛才還在計算時間的安泉當然不會反對,很配合地菈住了皮索,狗群在領頭狗的帶領下,停了下來,包括沒有人指揮的兩隊菈着行李雪橇的狗。
慢慢地爬上一個小山坡,安泉取出風向測試儀,計算了一下風速和風向,然後選了一個背風且比較平坦的地方,紮下了營地,首先當然是建好給狗的帳篷,然後才是搭建自己和德娜的帳篷,美麗性感且獨斷獨行的德娜小姐,當然不會加入到帳篷的搭建工作當中來,找了個藉口說是要確認一下週圍的安全問題,就帶着兩頭愛斯基摩犬離開了,不過安泉很懷疑這個一眼看去能夠看到五裡外的丘陵地型,除了不遠處一片巨大的針葉林之外,有什麼地方是不安全的。
當然,身為探險隊伍中唯一的男人,安泉理所當然地要負責所有的粗活,這是沒有任何回旋餘地的,安泉忽然間理解了為什麼德娜勞頓小姐必須每次任務都更換一名同伴,除了因為各類意外導致同伴的消失之外,即使有同伴幸運地完成了任務,也絕對不可能再次與德娜小姐合作,因為這樣的經歷,沒有任何人想要經歷第二回,包括安泉在內。因為在將所有的五個帳篷搭建完畢後,安泉覺得自己的體力完全透支了,如果不是及時運轉自己的內功心法,安泉估計自己很快就會休克,然後永遠地留在這片冰原上。
當德娜小姐巡視回來的時候,安泉已經盤坐在帳篷裡五心朝天地運行真氣整整叁十六週天了,或許這次的任務對安泉來說,最大的收獲就是大大提升了自己的內功水平。
看到安泉有些奇怪的姿勢,對東方文化略有些了解,但了解得並不深刻的德娜,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拿起一根用來搭建帳篷的金屬杆,用力地朝安泉的背部揮去,空心的金屬杆很輕易地被安泉已經有外發迹象的真氣反彈,撞在帳篷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而安泉也被突如其來的打撃弄得有些頭昏腦脹,很鬱悶地問道:“德娜勞頓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現在是你的同伴,而不是你的敵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德娜並沒有任何的愧色或抱歉的神情,反而很自然地拾起那根金屬杆,聳了聳肩,很自然地解釋道:“安泉先生,我看過很多東方的電影,包括Jack的打鬥片和各種各樣的武俠片,電影裡隻要擺出你剛才這種姿勢的人,通常都是打不死的,我想你也不會例外,而現在的事實也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難道不是嗎?”
這時的安泉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幸好這種程度的打撃對於安泉來說並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因此安泉隻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伸手菈住兩頭狗,把它們帶到帳篷裡後,選擇了一片雪地開始生火。因為極地的夜幕已經開始降臨了,而在夜晚的冰原上,沒有篝火取暖,幾乎是自殺的行為,即使安泉與德娜有着最好的極地探險裝備,但那種心理上的寒冰往往比實際上的外界溫度來得更加危險,而唯一能夠驅散這種寒冷的,就是一堆溫暖的篝火,對於六十頭健壯的愛斯基摩犬來說,同樣如此。
當北極圈的夜幕降臨時,一堆代錶希望和生存的篝火已經在帳篷附近被點燃了,雖然隻有安泉和德娜兩個人,但考慮到有六十頭愛斯基摩犬,因此安泉把整個火堆搭得比較大,幸好附近的針葉林幫了安泉很大的忙,生長在北極圈內的樹木,木質通常都是非常密實的那種,燒起來當然也就特別的有感覺,至少對安泉來說是這樣的。
一堆篝火,一群愛斯基摩犬,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個架好的燒烤架,兩頭被德娜小姐‘不小心’射殺的野狼,再配上北極圈內夜晚那種特有的孤寂,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一般。
安泉和德娜麵對麵坐在熊皮墊子上,中間隔着火堆,安泉很小心地控制着整個環境所錶現出來的氣氛,這一刹那安泉忽然想起在上海的邵英齊和水晚照,當然還少不了應當正在國內進行巡回演唱會的飛淩,畢竟當人處在一個孤寂的環境中,肯定會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最親近的人。德娜似乎也若有所思,兩人就這樣麵對麵坐着,一整條被安泉處理好的狼正用木棍穿着在火堆上烤,偶爾兩人目光相交,也沒有擦出任何的火花,從德娜的眼裡,安泉看到的隻有一種堅定的信念,“或許對她來說,寶藏永遠是最重要的。”安泉在心裡微微一嘆,看了看正在往火堆裡滴油的狼肉,伸手將狼肉轉了一圈,燒狼肉發出的香味已經讓身邊的愛斯基摩犬坐立不安了。
“沒想到安泉先生居然是一名優秀的廚師。”德娜率先打破沉寂的氣氛,一邊從背包裡找出一瓶威士忌,一邊說道:“需要來一盃嗎?我的寶貝們似乎都在等你分給它們食物。”
安泉擺了擺手,也從包裡翻出了一瓶北京產的二鍋頭,說道:“謝謝,不過我想我並不習慣喝西方的白酒。”頓了頓,安泉繼道:“每一隻狗都有它們自己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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