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守則第叁十八條:除非危急狀況,否則保镖應當盡量避免傷及人命。即使是在保護當事人的過程當中,保镖也應當盡量避免出現有人死傷的情況,因為保镖是為了保護人而存在的,殺手才是專門負責殺人的。
安泉同樣在為慢慢加入到龐大跟蹤隊伍裡的人而煩惱。畢竟人越多,對於習慣獨自戦鬥的他來說就越不利。雖然安泉已經讓安吉爾去找協助,但這樣的協助能夠增加多大的安全係數,他心裡並沒有底;在內心深處,安泉仍然隻相信自己,因為保镖都是孤獨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理論上不能相信除了自己和當事人之外的任何人。
考慮了一下,安泉開始縮短自己與飛淩的距離,將之前的二十米重新恢復到了平時的兩米,飛淩當然感覺到了有人接近,這本來就是她設下這個計劃的原因,因為她想要一人單獨的空間與安泉相處。
“安,是你嗎?”飛淩在目的地終點的十字路口停下腳歩,沒有回頭,憑着感覺說道:“還記得八個月前嗎?也是在這裡,我們相遇!”
安泉向前走了兩歩,第一次以保镖的身份並肩站在飛淩身邊,說道:“飛淩小姐,現在週圍很不安全,我希望你能聽我的安排,以確保不出意外!”
飛淩很自然地靠在安泉的身上,擡頭看了安泉一眼。肆虐的寒風吹過了這個偏僻市區清冷的十字街頭,月亮的身影終於可以從天際中被辨認出來了,一切都與四月十七號的那個晚上如此的相似。飛淩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心神完全沉浸在了對過往的回憶中,喃喃道:“安,你還記得嗎?那個晚上,你就在這裡,把我摟在懷裡,用你的雙臂摟住我。我第一次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找到了幸福的氣息。”
安泉右手伸出,摟住飛淩的腰,盈盈一握的腰讓安泉差點想入非非了,幸好惡劣的環境讓安泉迅速找回了保镖出任務時的感覺,正如四月的那個夜晚一樣。
叁月份的時候,安泉因為一些意外的原因,默然離開了服役中的中南海保安部。雖然在教官的照顧下勉強得了個期滿退役的說法,但對任何一名中南海保安體係成員來說,這樣的離開方式,都是難以接受的!
情緒還處於激動狀態,甚至想憑藉個人能力將陷害自己的人擺平的安泉,在教官的安排下來到了正值恐怖主義猖獗的歐洲,正式加入到安吉爾的天使雇傭軍。
隻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在戦場中的安泉就被安吉爾抽調到了身邊。因為不管怎麼看,安泉救人的本事都要比殺人的本事大。雖然當時的安吉爾不是很了解安泉的背景,不過對於天生的保镖人才,隻會救人不大會殺人的安泉,安吉爾並沒有太多的顧慮,加上正處於完善期的天使羽翼也需要新血,因此隻在中東待了一個月的安泉跟隨安吉爾去了法蘭克福,當了安吉爾的隨從,負責保護安吉爾的同時還要負責陪安吉爾逛街,這也是安泉與安吉爾關係復雜的一個主因。雖然當了兩年的天使羽翼負責人,但本性上還是一名十幾歲小姑娘的安吉爾對安泉感情很復雜,而當時的安泉則是茫然無知,對安吉爾時不時耍耍小姐脾氣的做法很不理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四月,正式考察安泉,讓安泉與倫敦黑社會當之無愧的王者——杜飛勒菈上關係,理由很簡單,因為杜飛勒是中國人。
他鄉遇故,情趣相投,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男人很快成了莫逆之交,而安泉因為幫助杜飛勒的一戦也就成為了安泉在歐洲的成名作,同時也造就了安泉“末日天使”的稱號。當時龍盟與黑手黨在倫敦鬧市區激鬥,而杜飛勒下屬一名普通成員的母親剛剛到倫敦來看自己留學在外的兒子,正巧處於交戦的中心位置。
安泉一騎獨行,十五分鐘的時間,用手中的槍和麻醉彈將交戦雙方共一百四十人全部撃倒,救出了那位早嚇得癱倒在地的農村婦女,獲得杜飛勒友情的同時也與龍盟和黑手黨結下仇怨。因為雖然兩方都沒有人死亡,但在警察的介入下,龍盟和黑手黨在倫敦的勢力都受到了嚴重打撃。
杜飛勒設宴感謝安泉的當晚,有七分醉意的安泉在倫敦街頭散歩,偶然的機會遇見了正遭遇人為意外的飛淩。保镖的天性讓他將飛淩摟在懷裡,伸手擋住或躲過了從天而降的闆磚、鋼釺和屍體,迷醉中的安泉看到了飛淩孤獨的神情,鬼使神差的在飛淩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才悄然離開,當時也同樣是在這個街頭。
原本就七分酒醉叁分清醒的安泉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將夜晚的事情忘記大半了,加上新的任務到來,安泉並沒有將一個隨手而為的小事情記在心上,也從沒有想過那個獨自伫立街頭的女孩會是當紅的偶像歌手飛淩,更沒有想到飛淩會為了晚上的事情寫了一首歌,當然更不會想到在八個月後,會擔負起保護飛淩的職責。
與安泉的記憶模糊不同,飛淩能夠清楚記得當晚的每一個細節,更能夠清楚地記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子,在吻自己額頭時身上的那種聖潔光芒,那種像是天使降臨的聖潔光芒。同樣是在午夜的街頭,同樣是昏黃的街燈相閃爍的霓虹,同樣是一輪將出未出的明月,同樣讓人無法捉摸的黑暗街角,一切都與現在情形類似,唯一不同的是,飛淩與安泉的關係,比初次遇見時更加親密了。
飛淩擡起頭,櫻唇微張地看着一臉嚴肅的安泉,說道:“安,吻我!”
安泉低下頭,輕輕吻在飛淩期待的唇上,並沒有深吻就停了下來,說道:“飛淩,有麻煩,你要聽我的安排。”
在相同場景下體驗完全不同心動感覺的飛淩,並沒有注意到安泉有麻煩的話語,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說道:“安,我的小名叫淩兒。”
安泉微微一笑,說道:“淩兒,我們現在有麻煩,你要聽我的安排,好嗎?”
飛淩對安泉的稱呼非常滿意,這個除了父母外再沒人知道的小名從安泉的嘴裡說出來,讓飛淩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昏黃的路燈讓整個街道都籠罩在一種迷蒙的光芒裡。倫敦深夜漸起的迷霧有如不久前飛淩舞臺上的布景般濃密了起來,隔了幾條大街外的泰晤士河發出的水聲在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平安夜裡清晰可聞,橫跨河川大橋上的霓虹和平安夜的燈飾,似乎真的是在為飛淩與安泉的相逢在布景。聖誕節倫敦夜晚凜冽的寒風並沒有讓飛淩覺得寒冷,因為靠在安泉懷裡的她隻有渾身都被幸福感包圍了,安泉的輕吻更是點燃了她體內的激情,這樣的時候,她又怎麼會覺得冷呢?
“安,我愛你!”安泉懷裡的飛淩閉上眼睛,小聲羞澀地說道。而這時的安泉,所有的心神已經放在了對外界環境的判斷上,對飛淩的話語充耳不聞。
總共有十幾波不同身份的跟蹤者,中國人、英國人、意大利人、德國人、美國人,甚至連日本人都有,安泉刹那間對整個環境的復雜度感到震驚,難道飛淩還有其他的問題不成?
“國務院特別外交大使”,安泉忽然記起了安吉爾曾經說過的這個詞,這個放在飛淩身上的詞,刹那間明白了錯綜復雜的關係。
“淩兒,你這次到歐洲,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安泉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飛淩似乎清醒過來了,看着一臉正經的安泉,說道:“有,但是不能告訴你!”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十二叁歲的小姑娘,偷偷瞞着一起玩的小朋友藏起了一顆糖,卻偏偏不告訴對方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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