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通常都是公司最忙的時候,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太多的工作要人去做,而雙休積壓下來的事情,通常星期一都要負責收拾善後。雖然如此,但從早上開始邵英齊仍然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對水晚照的催促充耳不聞,至於安泉,他是從來不催促當事人的,於是在邵英齊的速度影響下,當叁個人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
人還沒進辦公室,王靜香已經把麻煩帶過來了,剛剛知道被開除消息的李婵娟和剛剛得到正式公文的大眾傳播總裁兼總經理週明仁,正在接待室苦候邵英齊總經理的到來。
雙休過得幸福無比,每晚都摟着安泉睡覺的邵英齊臉色紅潤,心情當然也大好,因此對於早有準備而且有完整計劃的工作,非常樂意在星期一這樣一個時間來完成,看着似乎過於緊張的王靜香,淡淡吩咐道:“讓他們兩人一起到辦公室來吧。”
星期六在水晚照傢裡吃好晚飯後,水晚照就拿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像小媳婦似的跟着安泉和邵英齊,回了別墅,水秋岩沒有太多的錶示,用一句老話來說,女兒大了,不由人了,幸好水秋岩比較想得開。
雙休兩天,水晚照和邵英齊相處還是很融洽的,剛剛體會到性愛樂趣的少女和長時間沒有過性生活的當婦,對於安泉非常滿意,而年輕的安泉在床上的能力有錶現,當然也讓她們滿意到了極點。
不過現在的安泉仍然是以標準的保護姿態,站在離邵英齊兩米處,跟晚上是典型的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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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姐,為什麼會這樣?”李婵娟剛剛坐下,就直接地問道:“我犯了什麼錯,要把我開除?”
邵英齊心情很好,臉上掛着微笑,刹那間的神情讓週明仁感覺似乎回到了大學時代,因為那個時候的邵英齊,就一直是臉上掛着微笑,幸福的微笑。
“晚照,你也過來坐下吧!”邵英齊說道:“安,再泡一盃咖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在辦公室裡,安泉沒有恪守自己的距離原則,通常都坐在他的辦公桌前,處理一些必要的與邵英齊有關的事情,當然更多的時候,安泉是做其它的事,畢竟保镖的生活,通常都是比較清閒的,特別是在當事人比較安全的時候。
“邵姐,為什麼?”李婵娟當然沒有邵英齊這樣的悠閒,因此略微有些急促地說道:“什麼叫泄露公司機密,我什麼時候泄露過公司的機密?”
邵英齊仍然沒有理會,而是簡單地看了一眼正在皺眉的週明仁,說道:“週明仁,我們認識多久了?”
週明仁對突如其來的問題不知所措,同時也對邵英齊忽然叫出來的全名感到驚訝,想了想才答道:“有十幾年了!”
邵英齊繼續問道:“那非凡呢?你認識非凡多少年?”
週明仁錶情開始變化,由不知所措到逐漸平靜,最後答道:“十一年,從認識到非凡去世,十一年。”
邵英齊忽然站了起來,質問道:“你也知道十一年,你知道非凡死的時候,跟我說過什麼嗎?他說他還是不相信親如兄弟的週明仁,會出賣他!”
週明仁對於這樣的話,明顯沒有絲毫的準備,雖然神色勉強平靜了下來,但話語卻仍然沒有條理,似乎有些神經質地說道:“沒有,我根本沒有出賣非凡,非凡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麼會出賣他?”
李婵娟終於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至少邵英齊的話加上之前週明仁說的話,合在一起後,李婵娟可以清楚地知道,邵英齊對於謝非凡的死有了足夠的了解,甚至可以說了解得比週明仁還要多些。
沒有做太多的考慮,李婵娟放棄了遮掩行為,菈住過於激動的週明仁,身子微側,擺出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姿態,說道:“你想要怎麼樣?”
邵英齊慢慢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咖啡盃,平和地安慰道:“明仁,事情因你而起,但原因卻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非凡的死,你有責任,我有責任,還有人更有責任,事情過去五年了,我並不想向你去追究什麼,我隻想讓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週明仁慢慢平靜了下來,制止了李婵娟說話的打算,考慮了一下才說道:“你先說,我盡量!”
邵英齊拿出一些資料列錶,遞給週明仁,說道:“我這裡有一些宣傳計劃,還有一些媒體曝光專題,我想跟大眾傳播合作,在這個月主推這樣一些新聞列錶,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們仍然是好朋友,非凡的事情,我也寧肯相信隻是意外。”
週明仁快速地把資料列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臉色開始變得鐵青。七年前的官員受賄調查,五年前的七宗意外事件,叁十一幢違規批準的高層建築,大小一共牽涉沈係七十九名官員的個人資產詳細報告,近叁年來的非法監聽記錄,所有的一切都將矛頭指向週明仁賭注所押的一方:沈萬明。
前後不過一分鐘,邵英齊把列錶抽了回來,拿出一張光盤,說道:“這是星期叁文娛傳媒要發的稿子,也是上海大小七傢傳媒機構同時要發的稿子,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希望星期叁你也在大眾傳播的有線電視臺發這樣的內容。”
週明仁臉色由青變白,就像一個賭徒在開最後一張牌時,才忽然發現原本的黑桃A忽然變成了方塊二一樣,從進門開始到現在不過十幾分鐘,週明仁忽然輸光了所有的底牌。考慮了很久之後,週明仁說道:“我能先打個電話再做決定嗎?”
“不行,”邵英齊搖搖頭,說道:“而且你打了電話又怎麼樣?我能夠告訴你星期叁會發這樣的一些稿件,那就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星期叁的文娛週刊以及當天的早晚報,早就把格式定好了,至於其它電臺電視臺,也早就把相關資料存到了直播主機裡了,沒人能夠中止,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是不想看着我的老同學身敗名裂,並不是想讓你像出賣非凡一樣再把我邵英齊出賣一次。”
週明仁臉上慢慢開始有了血色,淡淡道:“不想我身敗名裂?我看你不過是想借大眾傳播在沈係機關中的影響力吧?如果連大眾傳播都報道這樣的一些消息,那沈係倒臺就成必然了,連我這個沈係的喉舌都倒向了水秋岩,何況下麵的小兵小卒,相信這才是英齊想要的效果吧?”
邵英齊看了週明仁一眼,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倒是坐在邵英齊邊上的水晚照聽得似懂非懂,居然搞笑地問道:“身敗名裂?有這麼嚴重嗎?大傢都是為人民服務。”這句話一出口,房間裡所有的人都苦笑,包括坐得遠遠的安泉在內。
邵英齊最後收住笑容,考慮了一下說道:“不管你怎麼說,這個機會我給你,要麼照我的計劃做,要麼等文娛傳媒律師的起訴函的法院的傳票,雖然暫時沒什麼大動作,但相信在法院受理之日起暫時停止大眾傳播的電視節目,應當是可以辦到的,都是星期叁有結果的事情,你自己權衡吧!”
邵英齊端起自己的咖啡盃,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把包括水晚照在內的叁個人丟在一邊,然後懶洋洋地吩咐道:“安,幫我揉揉肩!”
沈萬明的市長辦公室裡,一份危機公關的報告已經送到了沈萬明的手邊,對上海傳媒機關將於星期叁公布的消息制訂了一些最基本的應對措施,而沈萬明本人的臉色,則跟週明仁之前的臉色一樣鐵青。
雖然臉色不好,但仍然堅持冷靜地看完了報告後,沈萬明第一時間想到要找的人,當然是跟他合作了整整五年的大眾傳播總裁週明仁。
電話很快就有了結果,週明仁盡心盡責的秘書解釋道:“週總今天去文娛傳媒談合作了,應當在中午以前會回來。”
沈萬明立刻撥了週明仁的手機號碼,不過很可惜,處在邵英齊總經理辦公室裡的週明仁,根本沒辦法接收外界的無線信號,沈萬明馬上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號碼,可惜仍然沒辦法收到信號。
沈萬明再次撥通了大眾傳播的電話,給週明仁的秘書留了口信後,再次拿起手上的資料,開始詳細研究自己將要麵對的政治鬥爭,真正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對沈萬明來說,還沒有到最後一刻,還不用揭開自己最後那張底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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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萬明在一幢樓裡的水秋岩也在打電話,不過他不用打電話找自己在傳媒這邊的人,而隻是打電話給自己兩個踏實部下中的一個,負責對內工作的石浩宇。
跟沈萬明略有不同,現在的水秋岩並沒有去考慮政治鬥爭的事情,對於肯定會贏的戦爭,水秋岩並沒有投入太多精力的打算,而且就算有很大的問題,水秋岩也絕對相信負責整個計劃實施的杜子仁能夠完全搞定,因為整個計劃本來就是杜子仁設計的,同樣也是由他負責執行的,整個過程,水秋岩不過是在一旁監督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水秋岩一直覺得自己要比沈萬明強一些,因為這兩年來,真正在跟沈萬明鬥的,其實是杜子仁,而不是水秋岩。
水秋岩煩心的事情,是星期六他的寶貝女兒帶給他的,忽然間由少女變少婦,雖然當爹的他因為習慣性誤區而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但經過邵英齊婉轉的指出和女兒急切要搬到邵英齊傢去住這兩點後,水秋岩已經非常直接地感覺到了那位名叫安泉的保镖對自己造成的威脅,或者說,對自己這個單親傢庭造成的威脅。
水秋岩的夫人,十年前因為突發性的心臟病去世,這對於有傢族心臟病史記錄的水夫人來說,能夠堅持到近四十歲才離開人世,已經是很不容易,十年來水秋岩一方麵要應付工作上的各種挑戦,另一方麵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女兒菈扯大,從某方麵來說,確實是屬於很不容易的那種。
因此水晚照的個人情感,一直是水秋岩重點關心的對像,可現在忽然之間,水晚照一個晚上沒在傢睡覺,就由少女變成少婦,而且擺明了的要搬出去跟一個小保镖同居,雖然說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錶麵上看起來似乎沒有問題,但有着豐富經驗的水秋岩當然不會相信水晚照隻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才搬到邵傢去住。
所以水秋岩從上班開始,就一直在想一個簡單的問題,那就是這個名叫安泉的保镖,究竟是什麼人?想起幾天前自己剛吩咐過石浩宇調查安泉,於是他在辦公室裡坐立不安,考慮了一陣後,才決定主動撥通石浩宇的電話。
電話沒通,石浩宇已經帶着資料推門進來了,水秋岩收回自己與平時不同的心態和錶現,坐在辦公桌前,等着石浩宇的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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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泉站起身,並沒有理會辦公室裡其它叁個人的詫異神情,走到邵英齊的背後開始幫她按摩,有過不下五次的經驗後,安泉做起這件事來,還是輕車熟路的,水晚照很有興趣的站起身,走近了似乎想要學習一下按摩技巧,至於週明仁和李婵娟,已經沒話可說了。
十分鐘後,邵英齊終於把自己這兩天因為過量的床上生活而有些酸痛的身體,通過適量的按摩而變得全身舒坦,由於身體的原因,昨晚水晚照並沒有加入到安泉和邵英齊中間,因此略微有些過度的邵英齊雖然精神狀況極佳,但身體卻很累,因此讓安泉這個罪魁禍首負責讓她的身體恢復正常,倒也是極其自然的事情。
再次坐到沙發上,邵英齊另外衝了一盃咖啡,喝了一小口後,問道:“明仁,考慮得怎麼樣?”
一直小聲商量的週明仁和李婵娟,似乎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擡起頭,週明仁正視邵英齊,半晌後方才說道:“英齊,我很想答應你,不過如果我答應你了,那我今後在傳媒業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不論是基於我的自尊還是基於我的行業道德,我都不能答應你,你可以讓法院起訴大眾傳播,不過我相信,到現在為止的這些簡單的所謂證據,並不能讓大眾傳播暫停服務。”
邵英齊自信地笑了笑,沒有理會週明仁,而是把話頭一轉,問道:“婵娟,現在你還覺得我冤枉你了嗎?”
李婵娟的錶情跟週明仁剛進辦公室,聽到邵英齊指責的話語時愕然的錶情非常類似,臉色忽然變得鐵青,不僅李婵娟,連週明仁和水晚照也沒有想到邵英齊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問出這個問題,而李婵娟似乎到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過來並不是談週明仁的大眾傳播,而隻不過是來再問為什麼邵英齊要以泄露公司機密的理由開除自己。
已經回到位置上的安泉,聽到邵英齊的問題後,微笑了起來,隻不過坐在五米外的四個人,都沒有看到。
李婵娟再也說不出話來,幸好週明仁已經完全恢復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被邵英齊出奇的招式打得找不到北:“英齊,婵娟並沒有將文娛的公司機密告訴我或者任何其它人,雖然我和婵娟在一起兩年了,但工作和生活,婵娟一向能夠區分得很清楚,你應當相信婵娟才對。”
邵英齊微微一笑,考慮了一下,最終沒有把最關鍵的那張牌翻開,而是有些模棱兩可地說道:“婵娟是不是真的將工作和生活區分開了,我想婵娟自己應當非常清楚,而且有些東西,明仁你或許也不是很了解。”然後不等週明仁的分辯,直接說道:“既然明仁你拒絕了我的提議,我想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回去等法院的傳票吧,我會讓律師馬上早將起訴書上交到法院去的。至於婵娟你,工作方麵,你的一切事務,由趙若男接替,你記得去交接一下,然後到財務室去領取你這個月的薪水以及第叁季度的資金,雖然你是被公司開除,但畢竟有功有過,你自己考慮吧。”
很明顯,整個會談的主動權完全被邵英齊掌握在手中,週明仁適時地顯示出自己的男人氣概,把似乎還有些想法的李婵娟菈了起來,離開了邵英齊的總經理辦公室。
剛一出辦公室,週明仁和李婵娟有無線通信功能的個人電腦,都開始尖叫起來,顯然有人在這段時間中,打過他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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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調查結果怎麼樣?”水秋岩主動問道,畢竟關係到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天底下有哪個當父親的會不緊張呢?
“很不尋常!”石浩宇總結性地評價了一句,然後把資料遞了過去,水秋岩一邊看,石浩宇則一邊作精確簡短地介紹。
“安泉,男,現年二十一歲,曾用名安全,南方人,孤兒,六歲被福州市孤兒院選送參加北京的少年軍校,十一歲從軍校畢業,被送往雲南的少年精英訓練營,十四歲回到北京,參加了普通的大學考試,以優秀的成績考入西南政法大學國內形勢研究專業,主修政治。十七歲大學畢業,因政治特長突出而被中南海保衛部看中,進行了為期兩年的專業保镖訓練,之後在中南海服役了一年半,去年底因為某些原因被保衛部開除,具體資料不詳,有消息說是因為執行保護任務的時候方法過於簡單直接。”
“今年開始對外接受一些簡單的保镖任務及雇傭兵任務,七月份剛剛從法國回來,然後就接受了邵英齊的委托,開始為期兩個半月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說到貼身保護四個字,連一向嚴謹的石浩宇也不由自主地加重要語氣,畢竟兩個年輕男女,這麼一貼身,不出問題才怪。
“為人古闆,按部就班,為人處事缺乏變通,從兩次國內可查的簡單任務中可以看出安泉做事一闆一眼,任何時候以完成任務為第一目標。”
水秋岩正好看到兩次任務的調查,忍不住問道:“這上麵說安泉前次任務是保護一位年僅四歲的小女孩,在二月份的時候身中七槍,是真的?”
“是真的,有當時的醫院和醫生的證明!”石浩宇在彙報工作的時候,比安泉好不了多少。
“那就不對了,二月份身中七槍,叁月初又去了法國參加雇傭軍的賞金任務,這怎麼可能?”總的來說,水秋岩沒能從中找到什麼破綻,當然也沒辦法對安泉的身世背景發錶太多評價,於是隻好盡可能地找出其中不合邏輯的地方。
“具體原因有待調查,不過據醫生的說法,安泉身體的復原能力,是普通人的五倍,應當是在少年精英訓練營裡被訓練出來的。”
“哦?這倒跟你有點像啊,浩宇。”水秋岩嘆道。
於是石浩宇開始收拾東西,告辭出去了,任何時候的任何會談,隻要水秋岩開始說其它的事情,那就錶示談話結束了。
看着石浩宇離開辦公室,水秋岩再次拿起那份資料,臉上的錶情很是奇怪,水秋岩一行一行往下看,終於看到那‘西南政法大學國內形勢研究專業主修政治’這樣的幾個字,水秋岩嘆了一口氣,忽然把資料丟在桌上,開始閉目養神。
而此刻他的女兒水晚照,則正在享受安泉有專業水準的按摩,因為太過舒服而發出的呻吟聲,整個辦公室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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