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時,鐵浪一行人在禁衛軍的保護下進入京師,徐階這個禮部尚書倒是很盡職,從城門口一直送他們到攬月軒。
攬月軒位於皇宮東側,曾是興獻帝招納文人墨客之地,興獻帝駕崩,那些文人墨客都被嘉靖軀散,從哪裡來回到哪裡,沒地方去的直接淪為乞丐。
之後,攬月軒進行小範圍的改造,成為各國使者暫居之處,如今的攬月軒還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文人氣息,可惜都變成了裝飾。
宴席過後,下人帶着他們去休息,鐵浪則繼續和徐階飲酒,談論着這次在異族的所見所聞,當然都是刪減版,鐵浪不可能將自己的風流韻事一一道出,至少徐階不會是一個合適的聽眾。
醉意上湧的鐵浪向徐階打聽上清宮,可除了知道他們煉丹外,徐階什麼都沒有告訴鐵浪,他甚至連淫獸這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和鐵浪裝糊塗還是真如此,反正鐵浪絕對不可能對徐階推心置腹,他出賣夏瑤一事,鐵浪永遠都記在心裡。
想起罂粟那番話,鐵浪拿起酒瓶咕嚕咕嚕喝着,隻想一醉方休。
京師東街一蕭條角落。
“他已經來了。”
“你應該很興奮吧?”
一名道士模樣的胖子眯眼笑着,看上去憨厚老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石師兄,他得罪了我那麼多次,這次我一定要讓他死無全屍!”
一名裡着黑紗的窈窕美婦冷冷道。
“師妹,這事你不用擔心,宮主早有安排,罂粟真是一顆好棋子。”
“已經開始對她進行改造了嗎?”
美婦問道。
“大致上是完成了,應該算是一切順利吧。”
胖道上仰望星空,見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便道:“上清宮掌控大明的時機也快來臨了。”
“反正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隻要楊追悔死得很難看。”
“明日你會看到一場很精彩的錶演,記得做好你的工作,呵呵,我先回去了,還得和邵師兄對弈,殘局也許依舊要繼續。”
說罷,胖道士甩袖而去。
“我也回去了。”
美婦腳一蹬,人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鐵浪再次睜開眼已在床上,見撐開的窗戶灑入點點亮光,他就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個晚上。
下床,鐵浪身子有點不穩,腦袋上方好像還有幾隻蜜蜂在嗡嗡嗡盤旋着,他更覺得肚子非常不舒服,好像要……
“哇”的一聲,鐵浪將昨晚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房間瞬間充滿發酸的酒氣。
這時,一個丫鬟模樣的紅衣少女推門進來,正是徐悅晴的貼身丫鬟小曲。
“楊公子。”
小曲忙扶着鐵浪,讓他坐在床上,之後匆忙跑出去,拿着濕毛巾替鐵浪敷上,青澀的臉蛋上浮現出焦急神情,“這可怎麼是好,小姐還要我請你回去,沒想到你真的如老爺說的喝得酩酊大醉。”
鐵浪看上去確實醉得一塌糊塗,但思路還算清晰,隻是頭痛慾裂得讓他連眼睛都不想睜,撫摸着胸口,鐵浪問道:“晴兒最近如何?”
“楊公子,我還以為你不省人事了。”
有點興奮的小曲臉上笑開了花,道:“小姐可想你了,都沒心思彈琴看書了,你的魅力還真是大。”
“呵呵。”
鐵浪深呼吸着,想讓大腦早點恢復功能,“去幫我倒點參茶,醒醒酒。”
“嗯,嗯,馬上。”
小曲像一陣風般飛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為鐵浪端來熱呼呼的參茶。
喝了點參茶,鐵浪終於覺得腦袋上方的蜜蜂都飛走了,靠在床頭休息片刻,便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辰時剛過。”
“完蛋了,那豈不是早朝時間早過了?”
“不礙事的,老爺吩咐過小曲,說要好好照顧楊公子,讓楊公子先將身子養好,說上朝這事可以推到明日。”
“他有這權力?”
鐵浪困惑道。
小曲揚起柳葉眉,挺胸道:“當然,老爺可是禮部尚書,大明又是禮儀之邦,宴請邦國當然要好好準備準備,所以推遲一天再正常不過了,這也顯示出我們大明的誠意嘛。”
鐵浪敲了一下小曲腦袋,笑道:“你這小妮子還懂國傢大事,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都是小姐從小熏陶的啦,我跟你說哦,我傢小姐雖從不出門,可熟讀四書五經,精通琴棋書畫,你能娶她是你一輩子的福氣。”
小曲突然菈長了臉,道:“可惜你已和大將軍的女兒成婚了,她是正室,那麼小姐隻能是偏房了,唉,真的好不公平。”
“那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晴兒不會在乎的。”
小曲瞪了鐵浪一眼,道:“你自然這麼說了,反正得到好處的都是你。”
“好,好,我錯了。”
鐵浪可不想和小曲辯論。
“哎呀,不說了,楊公子要好好休息,小姐可想你了。”
小曲搖晃着腦袋,笑道:“服侍小姐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魂不守舍的模樣,這難道是愛情的魅力嗎?”
臉上泛起桃花的小曲又使勁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隻有小姐才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唉,我也體會不到……”
看着在那裡手舞足蹈,偶爾還害羞地捂着臉的小曲,鐵浪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乾脆做她的觀眾。
不久,戴着虎形麵具的阮飛鳳走了進來,見多了一個少女,她還以為是親生女兒呢,一聽說她是女兒的貼身丫鬟,阮飛鳳便坐在床邊和她談着關於女兒的一切,完全沒有心計的小曲一五一十回答阮飛鳳提出的問題,偶爾還會爆點料。
看着她們兩個,完全被無視的鐵浪隻好躺在床上休息,偶爾還用眼神意淫着小曲和阮飛鳳胸前那聳起的乳峰,甚至還想用手去摸一摸,來確定誰咪眯的手感好。
談到盡興處,阮飛鳳便很想去看望女兒,鐵浪也隻好陪着她一塊過去了。
走進尚書府,鐵浪經車熟路地朝悅晴閣走去,小曲和阮飛鳳都有點跟不上他的歩伐,誰教他現在酒還未醒,不知道自己走路還用上了輕功。
上樓梯時,鐵浪更是叁歩並作兩歩。
連門都不敲,他直接推開了閣樓的門。
“呀!”
正在換衣服的徐悅晴發出驚叫聲,忙用白色紗裙遮住酥乳,雪白如玉的大腿卻大方地暴露着,毫無贅肉,猶如巧匠精心雕琢之作,叁寸金蓮更是精致至極。
一看到徐悅晴這般誘人模樣,鐵浪鼻血差點噴出,意識到自己過於冒昧,他忙退歩將門掩上。
“怎要了?”
跑過來的小曲忙問道。
鐵浪聳聳肩膀,隻是傻笑着,並沒有說什麼,她旁邊的阮飛鳳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一門之隔,門內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整整十五年未見麵,阮飛鳳的激動心情可想而知。
門打開,穿着一身白色紗裙的徐悅晴讓在了一邊,細語道:“請進。”
還未上妝的徐悅晴可以說是天生麗質,風姿綽約,清新脫俗中又透出幾分嫵媚,輕柔的動作為她增加了幾分優雅。
看着徐悅晴,阮飛鳳眼眶都濕了,身子微微顫抖,差點哭出聲,幸好還有虎形麵具的遮掩。
眼前這個妙齡女子簡直就是她年輕時的翻版,不單單是容貌,就連氣質也非常的接近。
過於激動的阮飛鳳腿有點軟,隻得讓小曲將她扶進屋內。
“小曲,去拿點上好茶葉給兩位泡上。”
徐悅晴一邊準備着糕點,一邊吩咐道。
看着徐悅晴擺弄糕點的熟練模樣,阮飛鳳的思緒完全被打開,似乎看到剛成婚的自己,可惜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如今的她是異族巫王,完全不能像普通人那樣享有子孫滿堂的福分。
“楊公子,身子如何?要我派人炖點補品嗎?”
徐悅晴問道。
“有虎鞭嗎?”
鐵浪認真道。
“什麼?”
徐悅晴疑惑道,朱唇微張,如月裡嫦娥般立在那兒,完全不知道鐵浪是在調戲她。
“沒……沒什麼……”
鐵浪笑了笑,介紹道:“這位是女真族的巫王,她精通巫術,但都是用來救人,這位是徐悅晴姑娘,徐大人的掌上明珠。”
“見過巫王大人。”
徐悅晴屈膝作揖。
“真懂禮貌。”
阮飛鳳忙起身扶住徐悅睛,顫聲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麼大了……”
“嗯?”
“因為楊公子有和本巫王說起你,我一直以為是個乳臭未乾的女童呢。”
阮飛鳳忙解釋道。
“女童?”
徐悅晴很自然地笑着,道:“也許在楊公子心裡,晴兒永遠都沒有長大。”
“夠大了。”
鐵浪盯着徐悅晴的翹臀,意味深長地笑着。
“我給兩位撫琴,前些天拿到了《廣陵散》的曲譜。”
徐悅晴坐在檀木制成的矮桌前,試着撥弄琴弦,含笑道:“不算很熟練,希望兩位別見笑。”
“我是一介莽夫,巫王可是熟知音律之人。”
鐵浪笑道。
“略知一二,晴……徐姑娘你彈吧。”
阮飛鳳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真的很希望將女兒擁進懷裡,哪怕隻是一次,她也滿足了。
“獻醜了。”
徐悅晴活動了下十指,便開始彈奏。
琴聲開始在房間回蕩着,旋律哀婉低嘆,娓娓道來,偶爾又突然換了個音調,略微的不和諧讓阮飛鳳神經繃緊,她好像置身於琴聲締造的世界中,看到那個為了報父仇而毀容吞炭,改變容貌,後進宮彈琴行刺韓王的聶政。
這種虛幻卻又真實的感覺讓阮飛鳳無法自拔,完全被徐悅晴琴聲操控着。
“先生人中豪,志不肯司馬。一曲廣陵散,絕世不可寫。”
徐悅晴清脆的聲調和琴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加上那傾國傾城之貌,就算讚美她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
比起這淒美的意境,鐵浪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幅淫靡的景象:徐悅晴這女兒彈琴,鐵浪則和她娘在一旁做愛。
想到那種雅致與淫蕩互相交疊的绯色畫麵,鐵浪不禁覺得那頭不爭氣的淫龍快要勃起了。
隻能說,鐵浪完全是一個不合格的聽眾,徐悅晴簡直是對牛彈琴,不過幸好還有阮飛鳳這個忠實聽眾在。
一曲而終,鐵浪和阮飛鳳都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徐悅晴隨意撥弄幾個調調他們才回過神。
“見笑了。”
徐悅晴低語道,聲調如小橋流水般悅耳動聽。
阮飛鳳起身,開始像一個音律師般告訴徐悅晴彈奏的一些注意事項,每句話幾乎都說到了徐悅晴心坎上,讓她茅塞頓開,還將位置讓予阮飛鳳,讓她彈着曲子,她則變成阮飛鳳的聽眾。
看着這對不能相認的母女,鐵浪不禁覺得現實有點殘酷,不過現階段也隻能如此,等到自己掌控了大明的生殺大權,她們也就能相認了,當然,徐階必須死。
小曲探進腦袋,怕打擾他們雅興的她像做賊般走了進來,放下茶具,將一盃還冒着熱氣的濃茶遞到鐵浪麵前。
“沒想到巫王也多才多藝呀。”
小曲小聲道,怕打擾了她們倆。
“是多才多藝。”
鐵浪品着濃茶,道:“這比攬月軒的茶香多了,那邊的簡直是茶渣。”
說着,鐵浪又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好茶要細品。”
小曲白了鐵浪一眼。
教授完畢,徐悅晴感慨道:“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覓知音,一聲聲,如泣如訴,如悲啼。嘆的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
“呵呵,本巫王也隻是略知一二,晴兒姑娘可別見笑。”
“巫王大人懂的比宮內樂師還多,而且很精。”
過於興奮的徐悅晴脫口道:“聽巫王的聲音,我總覺得和我娘親差不多。”
“是嗎?”
阮飛鳳眼睛睜得非常大,聲音顫抖道:“應該說我和你娘親年紀相仿。”
“晴兒說錯話了。”
徐悅晴將茶水端給阮飛鳳,道:“耽誤巫王大人這麼多時間,想必也渴了。”
“謝謝。”
阮飛鳳一邊喝茶,一邊看着水靈秀氣的徐悅晴,心裡感慨萬千。
快到午飯時間,阮飛鳳和鐵浪便慾回攬月軒用膳,但在徐悅晴的一再要求下,兩人還是留在尚書府用膳,隻是派小曲和攬月軒管事的說聲。
鐵浪、阮飛鳳、徐悅晴、徐階、夏瑤,五人一起用膳。
平時話不多的徐悅晴,這頓飯倒有點喋喋不休,一直追問着阮飛鳳關於撫琴的一些技巧,仿佛想用一頓飯的工夫搖身變成撫琴高手,徐階則老是提醒她女孩子應該矜持點。
鐵浪吃着飯,看着他們幾個,總覺得這飯局實在好玩。
阮飛鳳是徐悅睛親娘,是徐階明媒正娶的老婆,如今卻要以巫王的身份和他們接觸,自己這個未來女婿卻搞了阮飛鳳好幾次,給徐階戴了一頂非常有分量的綠帽,每每想到此,鐵浪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如果讓徐階知道這件事,大概這個老不死的會直接被氣得七竅生煙。
笑得很下流的鐵浪心思似乎都被夏瑤揣着,不知道被夏瑤瞪了多少次。
下午鐵浪本想和徐悅晴這個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好好親熱一番,怎奈有阮飛鳳和夏瑤的存在,想好的親熱畫麵都變成了賞花、賞琴聲了,讓鐵浪憋了一肚子的慾火,隻好將可能性寄托在晚上,反正他在攬月軒可以隨意走動,到時候想怎麼乾阮飛鳳都可以。
可惜,現實與幻想總是有所出入。
用完晚膳,徐悅晴竟希望阮飛鳳晚上能留下共寢,阮飛鳳也答應了,搞得鐵浪得一個人回攬月軒。
一個人走在略顯蕭條的街上,鐵浪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嘀咕道:“也不知道哪個女的在想我,早知道就把半雪、夢嵐她們帶在身邊,也不至於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
一路唉聲嘆氣,鐵浪幾乎忘記了罂粟曾說過的那番話,隻能說,鐵浪的性慾永遠大於任何事。
走着走着,鐵浪突然停住腳歩,一隻小貓正慢悠悠地走向池。
定眼一看,這哪是什麼小貓,而是一隻白狐,待它走近,鐵浪彎腰盯着它,它也不閃躲,歪着脖子與鐵浪對視着。
這隻白狐的吻不太尖,耳廓短圓,頰的後部生有長毛。跖部也密生長毛。體毛純白,僅無毛的鼻尖和尾端黑色,模樣煞是可愛,惹得鐵浪不禁想將白狐送給某位美女,以攫取她的歡心。
“給叔叔抱一下。”
鐵浪伸手慾抱起白狐,白狐卻哧溜一下跑開了。
蹲在不遠處,白狐繼續望着鐵浪,好像在勾引他一樣。
心情本有點失落的鐵浪見此白狐如此通人性,很想據為已有,遂輕歩移向白狐,想將它抓住,可意識到鐵浪目的的白狐不斷後退,走走停停,既不逃走,也不願意變成鐵浪的獵物。
如此幾個來回,白狐已將鐵浪帶到一破廟前。
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白狐跳進寺廟。
隻想抓住白狐的鐵浪可不管這是哪裡,一把推開虛掩的廟門,開始尋找白狐的蹤迹。
當他看到罂粟像幽靈般坐在屋檐上,並很悠閒地搖着裸露着的大腿時,鐵浪不禁怔住了,馬上警覺起來,觀察着四週動靜,確定這裡隻有罂粟一人,他才稍微安心,否則他絕對拔腿就跑,他對那隻肉獸已產生了恐懼症。
罂粟看着自己的手臂,雪白色的絨毛正慢慢消失,淺淺一笑,道:“沒想到一隻白狐都可以將你引到這裡。”
“因為它太可愛了,總比你這帶刺的玫瑰要好。”
“呵呵,能得到你的誇讚還真讓人高興,嗯,我想想該找什麼話題和你聊,我總覺得單純的語言交流似乎沒多大的意義。”
罂粟聳了聳香肩,問道:“楊追晦,當日你插了我前麵和後麵,不知道現在見了我是不是還有這種慾望?”
“那是對你的懲罰,你差點害死優樹!”
鐵浪冷哼道。
“懲罰,懲罰,懲罰!”
罂粟突然吼道:“那我那些死去的兄弟的帳找誰算?難道他們就該死嗎?整個大明有多少貪官,有多少姦商,我們搶一點喂飽肚子也有錯嗎?”
“你如果真的是搶劫貪官姦商的財物,我絕對沒有意見,甚至會拍手叫好,可你搶的是沿海百姓的財物,你斷送了他們的生存根本,你和你所謂的兄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老百姓。”
“呵呵,看來我們一點共識都沒有,我想想要怎麼折磨你。”
罂粟飄然落地,拍了拍翹臀上的塵埃,道:“不過你要感到幸運的是,宮主要求我不能殺了你。”
“你以為你可以殺了我?”
鐵浪乾笑道。
“我可以,但是我不想臟了這雙手,你也許該看看地麵。”
鐵浪低頭,臉色煞白,原本乾燥的地麵此時變成了一大塊的肉泥,所見之處都是如此,鐵浪甚至看到了一張醜陋的五官正在地麵不斷移動。
咚!
鐵浪猛然回頭,門已被關上,好像活了的肉泥正像壁虎般爬上門和牆壁,隱約還傳來如同老虎磨牙的蠕動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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