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歲的尤海要結婚了。婚宴定在明年一月二號。不知情的人以為是爭開門紅;知情人心知肚明:女方催辦多次,拖過明年就悔婚。
女方在N市算是響當當的傢族,爹是市國土局局長,遠親近親們遍布政、商、藝諸圈,得罪其中一個,麵臨的將是降維打撃。尤海不敢得罪。
尤海堪稱鑽石王老五,臉皮厚嘴巴巧,桃花運行了一年又一年,閱盡人間春色。難得的是,他擁有一大票崇拜他、真心為他助威的男性好友。他凡爾賽他的光榮史,和盤端出各種技戦術,給他們介紹女朋友—包括他自己先用過的,出手大方。
他答應結婚,最後一根稻草是未來嶽父的一番話。嶽父說,我清楚你以前的花花草草。沒關係,婚前的事一筆勾銷,婚後好好跟我閨女過日子。
嶽父個子大肚量大,和顔悅色,不帶一絲威脅,他聽從嶽父的囑咐。他很為嶽父的女兒感動:願意嫁給我,相信我當好老公,我自己都沒有信心。
但是,他心不甘哪!
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一副好皮囊,身懷床上絕技,居然被一張紙徹底捆住?天理何在?我跟女人玩,哪一個不是你情我願,我灑向人間的都是愛,何錯之有?
12月下旬某天,天氣反常地暖和。他穿一件薄毛衣一早出小區,找一個外地人開的小店吃早點。手機響起。一個好友問他在乾什麼,他說吃早點,好友問,吃完之後呢?他說陪老婆置辦東西。好友說,你被招安了,要當新時期社會主義新人了。
他聽到,眼淚差點出來。他一口吞掉白糖糕,灌半瓶鮮奶,說,你才被招安了呢。
好友說,開玩笑啦。沒別的事,問候你一下。結婚事多,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言語一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他說,陪我吃中飯。
他們約好地點,在他所住小區的城市另一頭,某豪華廣場的餐飲區。他跟未婚妻解釋,他有事要辦,置辦東西的事可否改日?未婚妻正跟幾個遠道而來的好友小聚,爽快地說,沒關係,我倒怕你幫倒忙,我們幾個姐妹搞定。
他感謝未婚妻的體諒,心生小小的負疚。好友的話,刺激他決定婚前最後一搏,乾出一番驚天地、此生永難忘的風流事來。
他搭新開通的地鐵一線到新城區。出站後,他置身於一片鋼鐵森林中。這裡是政治和經濟的新中心,一不小心會碰到省廳的年輕處長,或是跨國公司駐中國辦事機構的海歸麗人。
好友先到。歪戴一頂貝雷帽,圍一條菱形格紋的圍脖。他拍好友的肩膀,說,好傢夥,直把N市當巴黎。好友乾笑道,我不像你天生麗質。我長這副德行,要引起女人注意,隻有劍走偏鋒。
好友的話讓他感動。他從背包裡取出一本書,說,我親筆籤了名,送給你。
好友瞅一眼書名,“把妹達人”,撲哧一笑,說,你寫的?
他說,我哪有閒工夫。美國鬼子寫的。招數大部分靠譜。你好好讀讀,不懂的地方問我。我的實戦經驗豐富。
好友念印在封麵的豪言:隻要方法用對,沒有泡不了的妹!!!翻了幾頁,啧啧稱奇,肺腑之言,肺腑之言。
尤海說,別忘了我的題詞:自古深情留不住,從來套路動人心。
好友收起書,鄭重地說,謝謝指點。N市的女人以後就移交給我了。哦,對了,你哪用得着學套路,女人排隊等你吧。
尤海自負地說,差不多。讀這種書的人基本上是像你一樣先天不足的人。
好友反撃道,算了吧。你得瑟你牛逼,當心你玩過又甩掉的妹子哪天報你一箭之仇。
他說,誰?誰敢?再教你一招,進去的時候就想好怎麼出來。我從來不踩雷。
好友說,你得瑟你牛逼。結了婚,你還能怎樣?
他被打到痛處,長嘆一口氣,說,說得不錯。我,真不甘心。天下的好女人,還有多少沒機會那個什麼。
他們坐在外頭,點了幾份油炸食品,馬馬虎虎,填個肚子。好友說,說正經的,一跨年,你真的準備金盆洗手當和尚?
他麵有痛色。
好友說,別難過,還有幾天,隻爭朝夕。
他小聲說,真有這個打算。從今天開始,到今天結束,我想大乾一場。
哈,就一天?
對,明天起,每天排得滿滿的,人盯人,孫悟空都脫不開身。
好友摘下貝雷帽,捏在手裡,興奮地說,能不能劇透大乾一場的情節?
他說,保守估計,拿下四個。
好友說,老哥,你像中國足球隊,剩下的時間不多,能達標嗎?
他說,沒問題,中國足球隊算個球。跟他們比?我臨門一腳,一球不失,天黑之前結束攻門。
好友禁不住往下看尤海的褲襠,說,哇塞。我們點的好像不太給力,應該加紅參叁鞭湯,我怕你……
尤海不以為然,說,別擔心。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從來不靠吃什麼上陣。喂,等一下,等一下。你看那邊。
那邊,星巴克門口的小座椅邊,一位漂亮小妞邊翻雜志邊喝咖啡。尤海看不清雜志封麵,但斷定那是外文原版雜志。她專注泰然,無視週圍的世界。她穿西裝裙,露出絲襪包裡的長腿,閃亮的高跟鞋被腳叼着,晃來晃去,晃花了尤海的雙眼。
好友說,看到了。性感。今天大乾一場,她是第一個?
尤海說,我猜她是海歸,在某座寫字樓上班。
好友說,海歸?味道會不一樣嗎?海帶味?
他輕蔑地看一眼好友,說,回頭把我送給你的書仔細閱讀,再不行,我給你劃重點。女人的味道個個不一樣,海歸嘛,也許香一些。
也許難度會高一些。
那要看誰上了。
好友說,我當吃瓜群眾,還是……?
你走開比較好,別讓她誤會,以為你泡她,她肯定跑得風快。
好友站起身,戴好貝雷帽。尤海伸出手,說,給我.好友識相,從兜裡掏出車鑰匙,遞給他,說,你也是,泡妞不帶自己的硬件。別糟蹋我的車,我還欠好大一筆車貸呢。
他說,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我保證給你的車留香,那種香。
好友冷笑,說,服了you。祝你圓滿成功。
尤海調整座椅,直對着她,眼睛放肆地盯着看。她從雜志上擡頭看過他幾眼,麵無錶情。十來分鐘後,她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從座位上優雅滑出,朝大馬路走去。在最短暫的一刻,她回望他。
她扭着屁股,叁歩兩搖地過馬路。他想先觀察一下,看她進哪座寫字樓。綠色指示燈倒計時,還剩幾秒鐘,他等不及,衝下老長的斑馬線。走到彼端,一輛皮卡在離他幾厘米處急刹車,長滿胡子的男司機對他飙叁字經。他心裡說,哼,有種叫你老婆過來,老子叁秒鐘電倒她!不,一秒鐘!
她走進一棟淺藍色幕牆的寫字樓。他跟着走到電梯旁。一小群人已經排成一行,等待下一臺電梯。他排上隊,跟她隔着叁個人。
他隨人流湧進電梯。她站在角落,麵對門,他猜她上班的樓層高。他擠到後頭的中間位。他們的視線在空中對撞一秒鐘,火花飛出。待電梯門關閉,後麵的人紛紛報樓層,請門邊的仁兄幫忙按。她報22層。他沒吭聲。
電梯攀升,她往前麵換位,極快地掃了他一眼。他挪動幾歩,站在她身後。其他人也在調整站位,把他推向她。她柔軟的身體貼着他,她的香水味刺激他的鼻翼,他的陽具抽搐。他盡最大的努力控制,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在變硬,頂到她的大腿部位。她轉過身,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她說,對不起,人多。
他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她扭動一下,然後轉身麵對他,說,你挺準時的,等一下我帶你見老闆。老闆欣賞準時的人。
她的普通話帶當地口音。他愣了一下,立即接招,說,是啊,生意不好做,每一單都要做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
她說,我們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提芬妮。
他說,我叫湯姆,湯姆的湯,湯姆的姆。
提芬妮笑起來,露出兩排糯米碎的白牙。週圍沒有一個人顯示出關心他們的對話。他敢肯定,每個人都在豎着耳朵聽,而且暗笑他的英文。他佩服提芬妮的機智,四兩撥千斤的應變能力。他不知道他們會在何處交鋒,但很快會有結果。他躍躍慾試。
電梯停下,幾個人下,幾個人上。她說,我們先在20層下,拿一些資料。
她報的是22層,突然更換,必有所圖。他說,可以。
他們保持沉默。他們在20層下。左轉,走到走廊的盡頭。她取出鑰匙,打開一間辦公室。她低聲說,進來吧。他問,你的辦公室?她說,不是,我同事的。她臨時出差,請我代收一些文件,即時轉給老闆。
她小心鎖上門,她轉身麵對他,說,中飯我沒吃飽,你呢?
他抓住她,將她推到整潔如洗的桌麵上,雙手插住她的腰帶。她在小坤包裡摸索着拿出一個避孕套,由他幫脫西裝裙、絲襪和內褲,幾下解決。他毫不客氣地插入她體內,輕而易舉地滑入她潤滑無比的陰唇之間,她高興地哼一聲,擡腿環上了他的腰。他的手滑到她的乳罩下麵,推到乳房上方,含住她乳頭,忘情地吮吸。
她弓起背,達到高潮。她用手掩嘴,不讓嗚咽聲飛出。他將陰莖盡可能深地插入她飄搖的陰道,大喊一聲,追隨她達到高潮。
尤海從她身上抽出。她取下用過的避孕套,扔進垃圾桶內的小塑料袋,係好,拿到裡間的廁所衝掉。她帶回一塊濕毛巾,清洗他的陽具,清乾淨後吻上十來遍。他滿足地哼哼。他想,這麼容易這麼爽,為結他媽的婚放棄別的女人委實可惜。
他們有條不紊地穿好衣服,走出辦公室。他牽着她的手走向電梯。他抓緊機會問藏在心裡的問題,你是海歸嗎?
她說,我?不是。省科技師範學院畢業。問這個乾什麼?
不,不為什麼。你的氣質,很像海歸,還有英文名字。
她衝他一笑,說,我覺得你像海歸。菲律賓的博士?
他走出大樓,覺得自己可笑。海歸如何,清北又如何,能不能操出境界才是硬道理。她認定自己像海歸像博士,為什麼是菲律賓的博士?
他頭一搖,把提芬妮搖掉,把海歸博士菲律賓之類的搖掉。他還有未完成的任務。他不經意地摸摸下體,軟了點,需要休養生息。他對自己有信心。硬起來不會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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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到地下停車場,找到好友的車,打了幾次火,才把車發動。他無奈地搖頭,怪不得好友泡妞多艱,哪兒哪兒都有窟窿。
中午吃油炸,剛才耗掉精血,他感覺特別渴。他在車上翻找,想找點喝的,一無所獲。哼,這小子,車子弄得像和尚廟,要什麼沒什麼。他打開雜物箱,赫然發現好幾包安全套。
哈哈,這個準備過度,可惜用不上。
經過一座美術館,醒目的招牌引人多看幾眼。他平時絕少惠顧博物館美術館之類的場所,沒時間,沒興趣。這會兒,他想進去看看,優雅的場地,訪客一定寥寥,正好不受打攪補充元氣。
開放的展廳隻有一間,裡麵就兩個人。一個身穿制服,打着哈欠,顯然,屬於美術館的工作人員。另一個是位女性,駐足一幅畫前,沉醉其中。那幅畫不知道畫什麼,色彩養眼,大塊的綠,大塊的藍,堆在一起倒不違和。他走近,近到可以聞到女士的發香。
女士回過頭,瞥他一眼。她大概叁十挨邊,腦門發亮,雙眼皮明顯,差不多到叁眼皮,波浪短發,嘴上塗了淺紅色的口紅。他衝她一笑,說,挺有趣的畫。
她回應道,挺有趣。
她站着不動。他站着不動。
他說,人不多,可以充分欣賞。
她說,就是,不用盯着誰的後腦勺,不必擔心在一幅畫前站太久影響到別人。難得的享受。
他說,可惜,能欣賞的人不多。這個時間,隨便找一間茶室,裡麵人山人海。
她點頭,說,是也不是。
他被繞暈。
她說,美麗的畫作無人欣賞,是可惜。但是,極品畫,能撞撃人心的畫,出世時往往缺乏知音,隻有等畫傢商業成功之後,好評才像潮水漫無邊際。
女士文雅。他興趣上來,決心拿下。他調集自己不多的文化儲備,乘機用上。他說,完全同意。慾將心事付瑤琴,弦斷有誰聽?
她問,你說什麼?
哈,原來她的文化段位並不高。他鬆弛下來,說,就像人,茫茫人海,值得欣賞的人太少,懂得欣賞的人更少。
她點頭。這個,她聽得懂。他問,經常來?
她說,一次不菈。N市的底蘊不夠,走紅的大咖畫傢多不願意來。要解饞,得跑北上廣。
他說,沒關係,你來了,我來了,後麵自有人來。
她移動腳歩,徐徐走出展廳,他自然地追隨,一起走到後院。雅致的小樹林間立有幾座雕塑,在尤海眼中,好像個個缺胳膊少腿。他們走進紀念品商店,她買了參展畫傢的紙質版。他猶豫片刻,買了幾幀書籤。
他們坐到透明玻璃環繞的咖啡室,她點了手衝咖啡,他點了一盃當地產的綠茶。耳畔響起舒緩的背景音樂。跟這位小資情調的女人坐在一起,伴着咖啡香氣,有話沒話地聊聊藝術,未嘗不可。可是,他志不在此,今天不是。
她漂亮的手翻看着畫集,仿佛和畫傢建立起沉浸式的情感連接,把他晾在一邊。
他決定試探一下,實在不行,趕緊找下一個目標。他問,是不是賞心悅目,有慾罷不能的感覺?
她擡起頭,眼神恍惚,說,啊?你說什麼?
他指着畫集,說,能和畫傢心靈交流真好。
她說,抱歉,我真的進入交流隧道,一下子出不來。你的感覺超好。
他注意到,她說話稍用力,長脖子的青筋鼓漲。他謙虛地說,對藝術我感覺永遠需要學習,就像對女人。
她的眼睛放光,但沒有接招。她說,我喜歡旅行,走過很多國傢,每到一個城市,最想去的地方是美術館,離開時,最念念不忘的是一幅幅佳作。前幾年,我在阿姆斯特丹的梵高美術館,看着他那幅《杏花》,我瞬間淚流滿麵,無法移歩。
他說,梵高了不起,賣價世界No.1,畫作兼具深度和廣度,沒法不震撼。你的修養這麼高,在大學教美術?
她說,哪裡。一間私立學校的老師。
聽口音,你不是當地人?
不是,我是浙江人,哪裡合適哪裡就是我的傢。
她扳回話題,說,藝術畢竟是藝術。交流過後,記得走出來,麵對現實。現實有時候讓人失望,有時候卻讓人興奮。
他說,深刻。我請你吃飯,咱們接着聊?
她不假思索,問,好哇。去哪兒?
他說了附近一傢酒店的名字。她皺皺眉,說,俗。不如去我傢。就在附近。
她如此大膽,就不怕引狼入室?而他,也擔心遭仙人跳。他想,此女不像是壞人,說不定跟我一樣,帶着任務出門。今天,我豁得出去。
她所在的小區走路不到五分鐘。她住第六棟,十九層高,她住602室。她推開門,一股新鮮的油漆味撲麵而來。她說,剛買,重新油漆過,訂的新傢具還沒有全部拆封。
他小心地在拆封和未拆封的傢具中穿行,一邊讚美她的品味。他發現,每間房間漆成不同的顔色。客廳是柔軟的淡藍色,嶄新的沙發和Hello Kitty墊背。
他們坐下來,她問要不要喝什麼?他說不用。她說,哦,臥室還沒有帶你看,想看嗎?他說,就怕不想出來。
她伸出手,說,跟我來。
臥室漆成多重色,波浪紋格局,新床邊的茶幾上擺了一臺胖乎乎男孩托起的圓柱照燈。男孩全身赤裸,小雞雞勃勃有生機。床頭上方掛了一副油畫,一頭雪白的綿羊舌舔赤身裸體躺在地毯上的美婦。這一看,把他的下體看翹。他說,你睡得着?
她說,當然,踏實得很。
他說,你請我來,不是光參觀你的新傢吧?
她走近,吸吸鼻子,凝視着他,說,不是。不是跟你說過,我每到一個地方就要走訪那兒的美術館嗎?我還有一個愛好,每看到一個美好的男人,我盡可能零距離交流。
他說,我符合標準?
每一寸。
呵呵,謝謝。進你的新傢,應該帶禮物,喬遷之喜嘛。我該送給你什麼?
她捏捏他硬朗的下體,耳語般地說,正好,就這個。
他們重新坐下。她依偎着他,吻他的耳朵,然後是嘴。她的氣息甜美而溫暖。他摟着她,凝視着她的眼睛。她說,我那兒早就濕了,還痛。
她脫下馬甲,脫下牛仔褲,手指摸到白襯衫最上麵的紐扣,解開,然後下一粒,下一粒,下一粒。他輕聲說,好的,好的,好的。
她脫掉肉色乳罩和棉質內褲,一絲不掛地站在圓桌旁,張開雙腿,向前彎腰,直到她的上半身靠在桌子上。她向後伸手,用雙手抓住她光滑的臀部。她轉頭調皮地衝他咧嘴一笑,把自己掰開。她問,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他再次被她的大膽所驚呆。時光啊,你走得太快,尤海我都有點跟不上。
她立身,走過來摟住他的脖子,說,我以為你喜歡後麵。站那兒,你可以看到美術館的樓頂和招牌。風景極佳。
尤海說,好是好,我插進去的角度有點難。
他們接吻,從緩慢試探過度到猛烈激情,不超過叁秒鐘。他們倒在她的新床,纏繞到一起。她的手摸着他的陽具,說,嗯,滑滑的,跟我的一樣。我把一切交給你,任你走天涯。答應我,讓我至少來五次。
他深吸一口氣,說,五次不能保證,一次一次來吧。你自己數。
他進入她體內,如同進入春潮後的河泥。感覺美妙,太好了!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一次又一次地輕嘆,超好。超好。留在裡麵。嗯。嗯。
他一小時前射過,持久力超常。他在她裡麵堅硬地呆着,像跳一場舞蹈,單人跳幾段,雙人跳幾段,休息片刻,又週而復始。他不知道她高潮了多少次,絕對超過五次。圓滿完成她交給的任務,他無比自豪。
她濕熱的陰戶緊抓住他的陽具,他們的身體一起顫抖。她滾了下來。他仍然筆直地挺着。她說,你真棒,超人。
尤海卻高興不起來。歲月是把殺豬刀,誰也不繞過。極限運動不能多做。他的耐久,耗費了多少精血。
她盯着尤海的眼睛,手指撫摸着他的陽具,輕輕掠過光滑的皮膚。她說,太棒了,真舍不得你走。下次美展,我們再見?
他說,一定。
尤海幾乎扶着牆離開。哦,忘了問她的學歷。去他媽的學歷,跟做愛有毛關係?能談藝術,能去阿姆斯特丹看畫流淚的人,學歷能差嗎?
他朝大學城方向開。本市最高學府N大學以前被評為211大學,這幾年好像改了叫法,分一流二流什麼的。沒準兒能碰上一流女學生。他笑了,為自己奔學歷泡妞。
臨近跨年,店傢裝扮得喜氣洋洋,駭人的廣告輪番轟炸。他隨意挑一傢便利店,車停在樓後。他想買一瓶飲料和兩隻肉包子小補精氣。櫃臺後麵是一位二十來歲的苗條女孩,臉稍寬,短發染成棕色,奶子挺在制服包裡的胸前。打分的話,長相70分,身材過90。
他把飲料放在櫃臺,指着保溫櫃裡麵的包子,說,來倆兒。一起打包帶走。
女孩利落地將飲料和包子放進一隻塑料袋。她的頭發從小圓帽裡滑落,遮住她半邊眼睛。她擡胳臂把頭發掃回,短袖制服的袖口露出黑森的胳肢窩。他心頭一動。他改主意了。
他說,不打包,我就在這裡吃。
她說,好的。大哥,我給你建議一下,吃包子,配我們店的米漿是絕配。
他說,聽你的。
她為他拿了米漿,說,要不要嘗嘗冰皮月餅?新到,反應不錯。
他說,聽你的。
他選好座位,麵朝她坐下。他逐一嘗試,發現味道都不錯。他觀察,女孩對每一位顧客都熱情接待,沒客人的時候,她手腳不停找事做。女孩敬業,老闆一定喜歡。他的眼睛追隨她的胸部,他決心把她拿下。
他吃好,回到櫃臺,問她,謝謝你的推薦,我非常滿意。還有什麼值得推薦的?
她認真想了想,說,要看你還餓不餓。
他盯着她粉嫩的嘴唇,說,見到你,胃口超好。
她的臉一下變得通紅,眼波流轉,帶點口吃地說,隔壁店的東西更便宜,選擇更多。你到隔壁看看。
隔壁的確有另一傢便利店,跟這傢,中間隻隔着沙縣小吃。女孩實誠,老闆知道不一定喜歡。
他說,開玩笑的。我吃不下了。
她緩過勁來,說,我知道你開玩笑。我覺得,大哥你像一個人。
他問,像誰?
她說出一位兩個字姓名的影星。他很受用,嘴裡說,不像,沒他帥。
她摸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說,大哥你看,仔細看,我就是覺得像。
他裝着看照片,眼睛盯上她的手,她的手指像棉花一樣鬆軟蓬鬆,如果握住陽具,感覺會非常好。他說,真有點像。
她說,不如他帥氣,但比他Man。
身後出現幾位新顧客,他讓出站位,在店裡轉悠。他盤算,完成力擒四妞計劃,剩下的時間不多。等她呢,還是趕緊找下一個目標?他決定,等!她的長相還行,個性好,值得等。
看到櫃臺空出來,他隨便抓了一盒口香糖,回到櫃臺。她高興地說,咦,你沒走哇。
他說,沒走,我們還有話沒說完。
她發愣,說,沒說完什麼?
他說,你說我比那個明星更man,我想聽聽,都有哪方麵?
她上下打量,頭偏過來偏過去,說,你沒化妝,素顔。我們看得到的明星照,化過妝,PS過的。大哥你就是man。
他湊近,說,光說不行,要不要找地方驗證下?
她的臉又變得通紅,說,我,沒時間,要過四個小時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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