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駕駕駕駕!”我死命鞭策着座下的駿馬,在林中飛快地奔馳。
這匹馬是我從萬劫谷中強搶來的,此刻已經在我的催策之下跑得氣喘籲籲。
我的心中實在是充滿了恐懼,“俏藥叉”的辣手無情我心知肚明,此刻我隻想盡快地逃離此地,逃離雲南,逃到中原的花花世界中去。
在大路上慌不擇路地跑了兩日,這兩日來茶飯不安,更不敢在客棧休息,將我折磨得萬分憔悴。
但是想想離開萬劫谷已經很遠了,算算時間,甘寶寶身上的藥力應該已經解了,若是她要追來應該也已經差不多了,看來我的估計並沒有錯,甘寶寶應該是不願將自己和女兒的醜事泄漏,畢竟就算她自己不要活了,也要替女兒着想啊。
我終於漸漸地放下心來,放慢了速度。
世間的事果然湊巧,就在我放慢速度,讓馬兒稍作休息之時,隻見前麵一個男子大呼小叫地跑了過來,我一看那身影甚是熟悉,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冒失鬼段譽!我正在奇怪,他不是掉下懸崖了麼?居然沒死?他又怎會在此地出現?
正思疑間,段譽已經風風火火地跑到了我的馬前。
這時我聽清楚了他口中的胡言亂語,是什麼:“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保佑弟子段譽得脫此難。”
又是什麼:“段譽啊段譽,他們變王八也好,不規矩也好,東宗西宗聯姻,合為一體也好,跟你又有什麼相乾了?為什麼要沒來由地笑上一聲!人傢是絕色美女,才一笑傾城,你段譽又是什麼東西了,也來這麼笑上一笑?又是傾個什麼東西?”(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東宗西宗聯姻,合為一體的亂七八糟?於是便在馬上一伸手,抓住段譽,問道:“段兄,何事驚慌?”
段譽突然見眼前出現一個滿麵風塵的怪人,嚇了一跳,待他看清我的麵容,想是記了起來在劍湖宮中和我打過照麵。
段譽慌忙氣喘籲籲地說道:“這位兄臺還是快跟我一起逃吧!你們無量劍那兩個東宗西宗合並歸宗的,要殺人滅口了!”
我仍然不解,“什麼東宗西宗合並歸宗?段兄不要驚慌,慢慢道來!”
段譽急道:“哎呀!這個……這個……一時間我也說不清楚啦!那個什麼乾光豪和葛師妹見無量劍大亂,便私自乘機逃了出來,想要合為一體跑了去了。偏巧又讓我段譽前世不修,撞破了他們……唉呀,不說了,他們就要追過來了,兄臺還是趕快逃命吧!”
葛師妹?葛光佩?那是我西宗門下的女弟子。那乾光豪聽名字想來是東宗弟子。這一來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兩人背師私奔,卻被段譽撞破,所以才要追殺段譽滅口。
我微微一笑,對段譽說道:“段兄這就請自便,那葛光佩是我師妹,我龍光傑倒也不怕她。”
段譽躊躇道:“龍兄既然這麼說了,那在下也不勉強,這就告辭了,後會有期!”說完又向後麵沒命地跑去。
這時我見從段譽懷中掉出一物,忙叫道:“段兄!請回頭,掉東西了!”可是段譽心中緊張,加上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竟然沒有聽到我的呼喊。我搖了搖頭,策馬過去,將他掉落的物事揀了起來。
我撿起那物事一看,原來是卷成了一卷的半卷帛卷,我展將開來,隻見第一行寫着“淩波微歩”四字,字迹娟秀而有力。其後繪的是無數足印,注明了“婦妹”、“無妄”等等字樣,盡是易經中的方位。
我自幼讀書,對易經也有涉獵,一見到這些名稱,登時精神一振,便似遇到故交良友一般。隻見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幾千百個,自一個足印至另一個足印均有綠線貫串,線上繪有箭頭,竟是一套繁復的歩法。最後寫着一行字道:“我弟子若遇強敵,以此歩法保身,再以此卷前載北冥神功積聚內力,然後一舉取敵之命。”
我看那帛卷的起始處有被撕開的痕迹,而且撕痕頗新,想是不久前才被人撕開,和此帛卷的老舊混不相稱,不由大叫可惜,少了前麵半卷的“北冥神功”。
但是這套“淩波微歩”變化看起來繁復至極,看來也夠我參詳多時。
就在我凝神觀看“淩波微歩”帛卷之時,突然聽見衣帛聲響,我擡頭望去,隻見前麵一男一女兩人向我飛奔而來。待得到了麵前,我與兩人打了個照麵,隻見那兩人頓時臉色大變!
那女子正是我的師妹,無量劍派西宗弟子葛光佩,而那個男子,不消說自然是和她一起叛師私奔的東宗乾光豪了。
葛光佩見到是我,大驚失色,顫聲問道:“龍……龍師弟,是……是師父命你來追殺我們的麼?”
我冷然一笑,我的武功,在西宗弟子中名列第一,即便是師父,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夠勝於我,這一點葛光佩是心知肚明的。偏偏此時那個乾光豪不知死活,大叫一聲:“既然已經被人追上來了,娘子,我們就拼個魚死網破!”說完拔出劍來,吼了一聲便衝了上來!
我的眼中閃出一陣濃濃的殺氣,這兩天來一直被籠罩在讓人追殺的陰影中,已讓我精神緊張到了極點,這時乾光豪不知死活地惹到我頭上,頓時讓我殺機大起!
“找死!”我口中怒罵了一聲,拔劍在手,這時乾光豪“虎跳澗”、“鶴擡頭”、“仙人指路”連環叁招攻了過來,劍鋒直指我胯下的坐騎,正是打着“射人先射馬”的如意算盤。
我劍身下指,連續封住乾光豪的叁招。一交手我便知道,乾光豪的武功甚至還在葛光佩之下,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果然在封住他的叁招之後,我來了一招“犀牛望月”,劍身急速地往上一變向,“撲”的一聲頓時插入了他的咽喉!
乾光豪雙目圓睜,直直地盯着我,“你……你……”卻始終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便向前一撲,頓時了帳!
我輕蔑地哼了一聲,將劍從乾光豪的咽喉上拔出,熾熱的鮮血頓時如噴泉般直噴了出來,一部分沾在劍上,便隨着劍尖一點點地滴在地上。
我跳下馬來,提着滴血的長劍一歩歩地逼近葛光佩,葛光佩想是已經被我的辣手嚇得魂飛魄散,情郎被人殺死,她竟然一點悲切之情也沒有,隻是睜大了雙眼,滿臉恐懼地直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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