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對話讓她一定程度上放心了許多。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注意安全的前提下也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所以二樓昏黑的工作室亮了燈之後,她猶豫了一下就跟了進去。
“這些鞋……都是你自己設計的麼?”她拿起桌上的一隻涼鞋,裝飾很少,樣式也很簡潔,但拿在手上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托着的是一隻腳一樣,看了看一邊,幾張白紙畫的零亂草圖上正好有這一隻鞋的款式。
他拿起一個巨大的相機在懷裡擺弄着,含糊的應着:“嗯,大部分是。自己傢的東西……方便我假公濟私。”
“來,你穿上這鞋。”
靈子點了點頭,過去接過那雙鞋,是類似於水晶鞋的款式,但鞋尖的部分切出了一個平麵,鞋身鏤空了很漂亮的花紋,便成了華麗的涼鞋,鞋跟比起同樣類型的低些,而且跟底麵積更大,是很古怪的設計,她把腳放進去,意外的合適,“嗯……很合腳呢。”
“當然,我記得你的尺碼。”他抱着相機走過來,讓她站在藍色的絨布背景前麵,一隻腳擡起踩在平臺上。
“嗯……這個角度似乎更好一些。”他放下相機,走過來抓住她的足踝,用手托住她的腳掌擺放着姿勢。
她微微掙了下,但對方很大力,而且,也沒有什麼冒犯的行為,隻是單純的在擺放位置,她也就沒有堅持,那隻溫暖的手讓她的臉頰有些發燙,畢竟長大後她的腳就沒有被別的男人這麼直接碰觸過。
就算是那個與她有一個多月緣分的書呆子,也隻是到了菈手的程度而已。
“有、有什麼不對麼?”察覺到連祖望開始用手指摸她的趾甲,她不免有些心慌的開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他很自然的回答:“因為工作需要,希望你委屈一下,別塗指甲油,好麼?”
“呃……我知道了。”靈子點頭應着,然後發現他沒有拿開手,而是興致盎然的撫摸着她的足趾。這暧昧的感覺讓她有些不適應,輕輕咳嗽了兩聲,“那個……連先生,還有什麼我需要注意的麼?”
連祖望推了推眼鏡,收回了手,笑着說:“沒什麼了。平時小心些,腳不要傷到就好。”
按他的要求擺好了姿勢,閃光燈開始閃爍,和模特拍照時候一樣的擺設讓靈子有些莫名的滿足。並不高挑出眾的自己,原來也是有這樣的機會的麼……
作為對靈子打掃收拾了屋子的回報,連祖望堅持請她吃晚飯。
用餐的地方很有情調,卻並不奢侈。比較古怪的是,連祖望並不象是常來這種地方的樣子,看起來比她還要局促一些。而且隻要服務生出現,他就會顯得有些緊張,似乎不太適應有人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
“其實,我不太會和女孩子打交道。”喝了些紅酒之後,他微笑着開口,“所以父母催了很多次,我還是一直單身。”
這種話靈子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有勉強微笑着點了點頭。
“你有男朋友麼?”
這次的話更加直接了些,靈子努力讓自己不要顯得太自作多情,用玩笑的語氣回答:“嗯……沒有。我連工作都沒有,又不夠漂亮,就一個人過喽。”
連祖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裡有些忐忑,不敢和他對視,低頭看着桌上的西餐,“怎麼,連先生不喜歡自己的模特交男朋友麼?”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摸了摸頭,說:“當然不是。……那個,叫我祖望就好,咱們也算是朋友了,不、不用那麼生分。”
算是……朋友了麼?雖然靈子很努力讓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但還是不由得覺得,對麵的那個男人,似乎對自己有企圖的樣子。
她有些自嘲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肌膚光滑細膩,但五官絕對隻能算在清秀以上美艷以下的標準,應該……是不會吸引這樣的男人才對,“連先……呃,祖望,你……”她本想問一些關於他的問題,最後卻還是忍不住改口問,“你的店裡還缺店員麼?我想最好還是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的好。……你放心,足模我還是會做的。”
連祖望沉吟了片刻,擡頭對她說:“你明天到店裡來吧。我這個人懶得打理,你就在那邊幫我管着好了。而且這樣我找你也方便。”
“那個……這算是什麼工作呢?”靈子有些意外的追問。
他咧出了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店長吧。”
就這樣,靈子莫名奇妙的在一天之內找到了兼職和正職。
全都拜這一個人所賜。
自從向一個她以為喜歡自己的男生暗示結果被拒絕之後,靈子一直都告誡自己,不要太自作多情。
所以連祖望的噓寒問暖車接車送請客吃飯都被她劃歸到了朋友的範疇之內,而相對的她也會在當模特的時候替他洗衣做飯收拾房間,倒不是為了還人情,而是純粹看到他那可憐的生活能力而不由自主地想要幫忙。
這樣不明不白的過了兩個月,她似乎漸漸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她會在看着他專注畫畫的神情時不自覺地發呆,會在他碰到她的手腳的時候臉上發燒,偶爾在他傢裡開夥的時候,也會在看到他滿足的吃飯時不自覺的喜悅。
她其實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心裡還是矛盾而不願承認。
這是現實的世界,麻雀就是麻雀,不要說鳳凰,就連天鵝,也永遠不會變成。
因為朋友並不多,她難得的和她那個舍友認真地聊了一次。
她的舍友倒是一如既往的乾脆,大概是剛才她的男人沒有好好的滿足她的緣故,語氣裡還有些火爆。
“你是白癡麼?你有洞他有棍兒有什麼配不上的?這種渾身掛金條的老實凱子你不主動往他床上爬回頭女人多了連枕頭你都搶不到!你把地址給我,你不要的話老娘去釣,別他媽的浪費了。”
“天鵝天鵝你們是否願意為了我離開大地不再飛翔永遠陪着我……”
略帶些滄桑的熟悉歌聲結束後,她試圖找一些話題,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局促,“這歌聽久了還真是越來越好聽,誰唱得?”
連祖望皺眉想了想,把盤子裡的菜全撥進碗裡開始打掃戦場,“我也不知道,偶爾在網上聽見,就入迷了。找過這姑娘別的歌,不過不對我胃口。”
“哦……”她雙腳在桌下交疊着來回蹭着,今天她穿了舍友的短裙,特地把頭發做了一個離子燙,抹了些眼影,上了淡彩的唇膏。
結果到不能說沒效果,連祖望像個呆子一樣看了她半天,不過最後讚嘆的句子卻是:“你……今天的絲襪真漂亮。”
她隻有短促的呃了一聲,好吧……至少讓他稱讚了,算是個成功的開始吧。
對於處女來說,勾引男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困難,也太過難以想象,所以她的心跳一直都很快,也不停的用紙巾擦額上的汗免得毀了難得上一次的妝。她也沒下定決心就是要勾他上床,也不會天真地以為上了床就能咬着被單說什麼要你負責之類的蠢話。
她隻是想肯定一下,他對自己有感覺。
這種肯定對她來說很重要。因為她從來沒有得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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