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老式街巷流淌着一種散漫的安靜,灰白的牆,黑色的柏油馬路,一棟一棟的老屋隻開着半側木門,望去隻覺庭院深深。偶爾聞到空氣裡似有炊煙的味道,淡淡的飯香和着青椒的辛辣以及咖喱的腥澀。這些氣味讓人覺得踏實和安心。楊樂天沒想到衛露曼會住在這裡,他原以為衛露曼不是住在高檔住宅區就是在別墅區呢。
傍晚,衛露曼說要下廚給楊樂天做一頓地道的上海菜,楊樂天當然是欣然接受,反正他已經向雲姐請過假了,他就對雲姐說孔老闆還有事情和他談,晚上要遲點回去,雲姐是絲毫不疑有他,反而還叮囑他要少喝點酒,這讓楊樂天心閃一絲愧疚,但這愧疚也僅僅是一閃而逝。於是兩人一起到超市采購了一大堆原料。衛露曼掌勺,楊樂天打下手。忙活了大半天,五顔六色,“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擺滿了一桌。有魚香肉絲,紅燒茄子,西紅柿炒雞蛋,糖醋排骨,蒜苗肉片,油焖豆腐……
衛露曼從酒櫃裡拿出一瓶朋友送的REGAL,並倒滿了兩個酒盃。
“你想把我灌醉好便於你非禮我啊?”楊樂天故做驚訝得問。
“去你的!誰想非禮你啊?”衛露曼白了楊樂天一眼說,“有這麼棒的菜肴,沒酒哪行啊。”說着,就把一盃遞給楊樂天。
“來,乾!”衛露曼衝楊樂天扮了個鬼臉舉起酒盃一聲乾,一口便是半盃。
“你這種牛飲豈不‘唐突’了這美酒?”楊樂天逗她說。
衛露曼“咯咯”地笑了,說:“你用詞不當,應該叫‘糟蹋’。”
楊樂天想她是個清純的女孩子,沒必要去數落她不懂這個詞所含的幽默,也不知道為什麼,楊樂天的腦海裡突然閃過《詩經》裡的一句古詩:“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正當楊樂天在沉思的時候,衛露曼的手指突然被盛熱湯的砂鍋燙了一下。楊樂天忙問:“怎麼樣?痛不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沒事兒,跟你喝酒給燙一下沒什麼。”衛露曼衝楊樂天嫣然一笑。楊樂天想她多半有點醉了。
飯飽酒足之後,楊樂天扶衛露曼上沙發上休息,然後又給她沏了壺碧螺春,她卻走過來從背後摟住楊樂天咬着他的耳朵堅持說她沒醉。
衛露曼眼眸清澈,翦瞳倒映,似乎映出楊樂天所有心事。她嘴角輕抿,似笑非笑,令楊樂天如飲醇酩。沒有任何微笑讓他如此動心。當楊樂天望向她,看到她長長的睫毛覆住了幽幽的眼眸。他們靠在沙發上,楊樂天抱住她,心裡的幸福象水波一樣層層漫延。
“你不覺得佛教很苦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在他們東菈西扯地聊了一番之後,衛露曼突然問楊樂天,說:“我們公司的同事要我跟他們一起去九華山拜佛,可是我不想去。”
畢竟衛露曼她對佛教的了解不多。楊樂天於是給她講了些佛教的常識,當然,楊樂天解釋得最多的自然是“色”與“空”了。
“你不要誤會了,男人雖然好色但佛教講的‘色’倒不是‘那個’意思。”楊樂天最後補充說。
“我從電視劇《西遊記》中聽到‘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句話。那我這樣的一個女孩在你眼裡是不是‘空’呢?”衛露曼一臉天真的神情。
楊樂天瞬時被她問得哭笑不得。於是,他決定再給衛露曼介紹一些佛教的入門知識,楊樂天搬出星雲大師的話來,告訴她佛教講的“色”可不是什麼美女,色即物質,空指精神,“不異”即是“不離、無差別”。色離於空,色即不成,空亦不顯。空色,色空,二不相離,故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衛露曼似懂非懂,問楊樂天這裡麵有沒有隱瞞着什麼“最深奧”的東西,她問得楊樂天一愣一愣的。佛法講究實證,口頭禅根本就與佛法相去甚遠,好比你穿着比基尼泳衣和男孩子去遊泳,他們一下子能夠看到的隻是你裸露出來的那些誘人的部分,而“最深奧”的部分則不是人人都可窺其堂奧的。楊樂天的這番歪理居然把衛露曼唬得花容失色繼而大笑稱是。
突然之間楊樂天覺得他們似乎又“近”了一歩。男女之間,有些話隻要一出口,整個戦略格局多半就會改觀,猶如一條戦爭的消息,格林斯潘的一番講話就會對華爾街的股市引起立竿見影的效果。
這時,衛露曼向楊樂天伸出手,有點遲疑,又象是在等待着一個答復,象是隔着千重山萬重水,又象是穿過千裡雲萬裡霧。楊樂天的心,瞬間加快了跳動,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卻又不忍讓那個回答落空。於是,伸出左手,輕合在那個等待的問號上。
窗外傳來細碎的鋼琴聲,隨着時光在幽暗中緩緩淌過,電視仍在閃着,四週癒發的沉靜了,忽然感覺手被握緊了,從手那邊傳過來的體溫與呼吸,所有的不確定都變得堅定了起來。她淺淺地望了楊樂天一眼,眼神中沒有流露出更多的訊息,唯有她的手,用一種不尋常的溫度傳達着一種熱切。
曾有一刻,楊樂天以為自己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溫柔的氣氛,楊樂天快要窒息在這樣一種浪漫而又絕望的氣息中,內心深處那些暗藏已久的傷感、憂鬱、迷茫一下子全部被開啟了,似潮水一般湧了出來,淹沒了他的思緒,淹沒了他的理智,楊樂天幾乎無法控制,該怎麼發生就怎麼發生,他再也無能為力。
衛露曼那無意間裸露在外的肌膚讓楊樂天心跳加快,臉色绯紅,週身火熱火熱。然後身體某個部位作出令楊樂天興奮的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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