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轉來了一個女生,一個漂亮的女生。
她叫鄧倫,但大傢背地裡都喊她校花。
校花真的特別漂亮,而且是毫無攻撃性的漂亮,校花的漂亮乾淨溫和,像春天下午熱乎乎的小太陽,校花的漂亮是大傢都喜歡的漂亮。
校花臉特小,巴掌大點。雖然是單眼皮,但眼珠子特黑,襯得那雙鳳眼又圓又大。校花有一副發育中的小胸脯,挺挺的,把校服的襯衣撐出漂亮的微微弧度。一雙雪白的腿從校服裙擺下伸出來,坐在闆凳上時那雙腿總不安分,蕩個不停,白花花恍得人分神。
大傢都喜歡大課間,大課間全校都要一起跑歩。那時候校花和所有女生一樣,要換上體育服。但校花又和別的女生不一樣。她跑歩的時候會和別的女生打鬧,嘻嘻哈哈蹦蹦跳跳,輕盈像鳥。
校花頭發長長的,喜歡紮高高的馬尾,走路時會一甩一甩的,跑歩時會一甩一甩,偏頭時會一甩一甩的。
校花是全校男生遐想的對象,不知道都多少男生都幻想過校花的臉打飛機,但見了麵大傢都會故意冷淡她,唉,青春期的孩子啊。
校花是好學生,放學和同學一起回傢。校花戀愛了,因為回傢路上看到了籃球場上打籃球的林書豪。
林書豪校服外套脫了,把印着校徽的襯衫袖子卷了起來,脖子上掛着條長長的銀鏈子。他一彎腰運球,那鏈子就一晃,這樣一晃一晃就晃進路過的校花眼裡。
鄧倫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總是忘不了林書豪那天打籃球的樣子。悄悄打聽了一下好像是籃球隊的隊長。(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但朋友們都讓她別接近林書豪,林書豪和社會上的混混不清不楚。在一起鄧倫肯定會吃虧的。
鄧倫含含糊糊的點點頭,馬尾隨着動了動。
校花當然沒聽進去朋友的勸告,找了個借口一個人回傢,她等在籃球場幾天,終於等到了林書豪。林書豪接過她遞上去的水大口灌進了嘴裡,灌水時不忘打量了她一番。
“高一新轉來的那個?叫什麼?”
校花沒想到他對自己還能有點印象,紅着一張臉細聲氣的回答:“鄧倫…二班的。”
林書豪嗯了一聲,轉身繼續回去打球了,鄧倫有點不知所措,隻好坐在球場邊看着他們打完。
和林書豪一起打球的確實不像好人,有幾個還輕佻的向鄧倫吹口哨。鄧倫其實有點打退堂鼓,但他真的好喜歡林書豪,這讓他又鼓起勇氣繼續坐在球場邊。他想,林書豪看上去又酷又冷漠,但林書豪應該是個好人,既然他是好人,他的朋友們應該也不會太壞。
唉,青春期的孩子啊。
後來校花拿到了林書豪的手機號碼。校花沒戀愛經驗,糾結了好久,她想到了通過送禮物來挑起話題。於是她做了點巧克力,發短信給林書豪,說要送給他。
林書豪隔了好久才回他,讓她放學到後山去。
鄧倫根本沒考慮危不危險,也懶得細思為什麼地點是沒什麼人的後山。鄧倫隻滿心歡心能見到林書豪,他把自己甜蜜的心全部塞進了巧克力裡,包裝進漂亮的盒子,用緞帶係着精致的蝴蝶結,等着交進林書豪手中。
那隻是個平常的下午,一切都和平常沒區別,校花和朋友道歉:“爸爸媽媽開車來接我,會晚一點,就不一起走了,明天見。”
朋友們最後看見鄧倫就是她浸泡在陽光裡,像一張泡在水裡的紙,白的快要透明,快要消散,“明天數學小測,別忘了。”
校花點點頭,露出那種熱戀少女特有的溺死人的燦爛笑臉:“不會忘的,你們注意安全!拜拜!”
那時沒有人意識到這會是最後一麵。唉,青春期的孩子啊。
鄧倫拿着那盒巧克力溜溜達達去了後山,時間距離林書豪定的還有一會,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無聊的晃着腿四處看。其實他也沒想好跟林書豪說什麼,他有一個秘密,她可能沒法擁有正常的愛情,但她真的好喜歡林書豪,他隻能走一歩看一歩。
可他等來的不是林書豪,是那天和林書豪一起打球的一個黃毛一個寸頭,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小辮子。
他們圍住鄧倫時,鄧倫臉上還是迷茫的雀躍。“鄧倫是吧?”黃毛說,“Jeremy來不了了,我們替他來收禮物。”
鄧倫反應了一下才明白Jeremy是林書豪的英文名。他有點不相信黃毛的說辭,於是掏出手機準備給林書豪去個電話。
但剛掏出來就被黃毛劈手奪了過去。“不相信我們嗎?我們可是他的好朋友。”
在鄧倫想象中,他見林書豪出現了就會高興的從凳子上蹦下來。他會雙手遞出他做的巧克力,連帶着他那顆為愛情蕩漾的心。但現在一切都和他想的太不一樣。
沒人說得清是誰先一下推翻鄧倫的,就像也沒人說得清是誰一下子騎在了鄧倫的腰上。所有的強姦都像是突然衝出軌道的火車,對被強姦者來說永遠始料未及。
校花的上衣瞬間就被扯開,紐扣崩飛老遠。幾隻手暴躁的菈扯着她的小背心,鄧倫手被按在兩邊,腿上還騎坐着一個,她使勁扭着想避開那幾隻手。他的手肘在被推倒時就已經磨破了,可憐兮兮的泛着紅,血一絲絲的從皮膚下往外滲,像一顆剝開了薄皮的嬌滴滴漿果。
黃毛根本沒把身下女孩的竭力掙紮當回事,他輕易就把雙手探進了鄧倫的胸衣裡。
“有點平。”黃毛揉捏着那對乳房毫不客氣的評價道,他揉捏的特別使勁,像是要把那對奶子從鄧倫身上揪下來。他根本沒把鄧倫當人,隻當個任他操的活物件兒。
“但奶頭好小,”黃毛把整個小背心翻了上去,打量兩眼,“還是粉色的。”
粉色的小背心堆在胸部上方,更襯的鄧倫胸脯麵團似的柔軟雪白,她的乳房像是還沒太發育完全的少女,柔軟但不太大,兩顆小小的粉色奶頭在黃毛手指的揉掐下顫顫巍巍的豎了起來,變成了深一點的褐粉色。
鄧倫敞着胸,在一群男人的圍觀下又急又臊,他好害怕,眼淚止不住的流,然後他就聽到有人笑嘻嘻的說她整個人都粉了,一定是激動要被操了,騷貨。
黃毛正玩校花胸前那兩團軟肉玩的起勁,忽然胯下壓着的身體開始瘋了一樣的扭動,差一點就快掙脫。黃毛抓着一對奶子狠狠一擰:“老實點,瘋了?”
“別…別嗚嗚嗚…別脫我褲子!求求…嗚嗚求求你們了!”鄧倫疼白了一張臉,但還是哆嗦着嘴唇哀求到。她感覺到另一雙手沿着她的小腿肚子一路摸往了大腿根。一想到自己的秘密會被這麼多人知道,鄧倫真的嚇得血都涼了。她一張小臉慘白,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裡滾落,手被按在兩側,胸前兩片雪乳被揉虐的通紅,看上去淒慘極了。
黃毛聽到她這種哀求隻當是普通的求饒,根本沒當回事:“那等你長大了研究一種不脫褲子的日批方法教教我。”
鄧倫覺得那雙手還在往腿根摸真的要被逼瘋了,她一邊使勁想要掙脫桎梏一邊又因為極度的慌亂感覺渾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黃毛被鄧倫攪得不耐煩,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瞬間鄧倫半邊臉就紅了,嘴角也破了點皮。他摸摸褲兜,摸出了一把小刀。於是黃毛把刀尖兒抵在鄧倫臉上:“別他媽鬧騰了,再動一下連你爸媽一塊兒捅死。”鄧倫真的被嚇住了,僵直着不敢再動,但眼淚不會聽話的,還是流個不停。
寸頭在扯鄧倫的內褲,黃毛看着壓在身下的女孩忽然有點動心了——眼淚順着臉留下來,有一些停在了刀尖上,陽光從枝葉間透下來的一絲剛好就射在上麵,於是那滴淚變成了鑲在刀刃上的一顆鑽。
鄧倫確實很漂亮,就算半邊臉有個模模糊糊的手印子,就算嘴角掛着點彩,鄧倫還是很漂亮,勝過黃毛見過的任何女孩子。鄧倫的漂亮是少見的,她的漂亮是閣樓裡的漂亮,漂亮的乾淨剔透,卻又帶着點禁不起風霜的脆弱,一碰就臟一摔就碎——就像那滴嵌在刀刃上鑽石一樣的眼淚。
看着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黃毛意外的升起了點懊悔,不應該帶朋友來的,他一個人強姦就夠了,姦完了說不定安慰兩句還能談個戀愛呢。這下好了,群狼分食。
身後本來笑着垮鄧倫內褲的寸頭忽然沒了動靜,“真他媽慢,”黃毛罵罵咧咧,“殘疾人都比你利索。”
那寸頭咽咽口水:“不是…這…這你他媽自己來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黃毛見鄧倫也沒在亂動了乾脆站起來繞到寸頭身後,按手的小辮子也一塊跟了過來。校花下半身被脫光之後意外的沒了動靜,緊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死了一樣。
“這?這是?”小辮子也咽了咽口水不太敢相信。
“這是…”一向自诩閱人無數的黃毛也看直了眼。
任他們有多不敢相信但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種景致似乎隻在小說裡看到過。本來強姦鄧倫隻是強姦校花,和所有強姦案都沒差。但現在鄧倫異於常人的可愛身體讓這叁個男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鄧倫應該算個男的,他有一根陰莖,這樣說起來他的胸部其實隻是胸部偏大的男性胸部;但鄧倫又有一個陰道,寸頭掰開鄧倫的腿,那白淨的兩片陰唇翕出了一道粉紅的裂口,寸頭用兩指將陰唇向兩側撥開,粉嫩的陰蒂,粉嫩的處女膜,小小的女性尿口,一覽無餘——這分明又他媽是個女的。
那片私密的處女地被叁個混混用目光翻掘了個遍,看着躺在地上任他們魚肉的鄧倫,他們覺得自己真是姦到寶了,肏鄧倫既有征服同性的快感又有折磨異性的愉悅,他們和他們的雞巴都興奮的要死,恨不得現在就把鄧倫捅個透爛。
“校花居然有雞巴?”強烈的獵奇感驅使着他們發掘出了更深層次的惡。唉,青春期的孩子啊。
鄧倫望着樹枝縫隙裡的天空已經心如死灰,他的秘密被以這種極度不堪的方式公開,他聽着叁個人的討論,但好像又聽不懂,他們的聲音嗚隆隆害蟲過境一般。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大難臨頭,血從四肢一點點縮回了腹腔,然後一腔血慢慢變涼。他心裡隻有,我完了。
他忽然好恨林書豪,林書豪可以拒絕他可以不理他,為什麼要讓人強姦他呢?為什麼要讓他被這樣羞辱,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呢,為什麼呢?鄧倫覺得自己那顆心變得又酸又澀,他對林書豪的愛比眼淚還鹹還苦。
“開始了嗎?”黃毛拎起鄧倫的兩條腿,他的雞巴對準着鄧倫的穴口隨時準備進去,“一定要完完整整的錄下來哦,以後要拿給朋友看的。”
小辮子舉着手機豎了個大拇指,那邊還在壓着鄧倫手的寸頭說了句“Action!”
林書豪拿到的視頻裡,一切都是混亂不堪的,鏡頭的搖晃程度堪比重慶森林開頭的那段狂奔。鄧倫的哭聲哀求聲混着叁個男生的嬉笑和葷話,他裸露着的身體在昏暗的落日裡顯得慘白,漂亮的頭發被狠狠的揪住,林書豪不忍心再看第二遍,因為他是第四個男生——視頻裡的林書豪正抱着鄧倫,麵對麵的肏他,一下一下把自己的雞巴舂進鄧倫的女穴裡。
林書豪其實沒看到鄧倫的那條短信,當時他可能在打球也可能在忙別的,總之他錯過了那條短信,當時黃毛也許剛好路過也許剛好看見了他的手機,總之黃毛回復了鄧倫,把他約到了後山。
林書豪是放了學找不到他們人打開手機無意中才看到了那條短信——黃毛也是傻,沒有刪聊天記錄。
林書豪還沒回過神來,明明前幾分鐘他還在斥責那叁個強姦犯,幾分鐘後他居然就這麼鬼使神差的也成了強姦犯之一。在和朋友的爭吵中,林書豪一直在用餘光瞟鄧倫,他看到躺在地上微弱喘着氣的鄧倫,稚嫩的胸脯和白皙的肚皮一上一下,兩條腿無助的交纏在一起。那時鄧倫望向他的眼神隻剩哀求,那雙鳳眼被眼淚洗刷的極亮。最後他下定決心,他扶起鄧倫,然後分開了他的腿。那雙眼睛猛的又變暗了。
鄧倫的馬尾辮早散開了,一頭黑發垂着,發梢剛好掃到他摟住腰的那隻手上,每聳動一下,那發梢就掃一下,掃的林書豪手背直癢癢。鄧倫的雙手被寸頭用校服袖子捆在後麵,整個人跨坐在林書豪身上,導致他重心極度不穩隨時都有可能向後栽去,因此他隻能向前傾,靠在林書豪懷裡,才不至於後腦勺砰的着地,但這樣不管怎麼看上去都是一副投懷送抱的下賤樣子。鄧倫自己當然也明白呀,又羞又憤,隻能緊緊閉着眼睛,死死抿住嘴唇,想逃避這一切。
和喜歡的人做愛這本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但此情此景鄧倫真的生不出一絲喜悅,那根快把他捅爛的雞巴帶給他的隻有無盡的羞辱感和痛苦。他的愛意像是一盃澆在燒開了的油鍋裡的水,劈劈啪啪的濺起來滾燙的油星子,濺得他一身傷。
鄧倫不知道為什麼做愛會這麼疼。
他看過為數不多的叁級片裡,男人和女人呼吸交纏,每一下抽插都是那麼的順暢,男人的喘息,女人情不自禁的嬌哼,他們總是嘴對嘴啃得熱鬧,似乎連汗都是蜜做的,巴不得把對方的一切都填進嘴裡。這些鏡頭看得鄧倫覺得底下的穴空,要用什麼東西補滿才行。這種空虛感會席卷鄧倫整個小腹,他躺在床上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把兩條雪白的大腿長得很開,幻想一個男人也能那樣肏自己。那時他說不定也會爽得像要死掉——青春期的性幻想總是那麼的不着邊際,不過他現在確實快死掉了,隻不過是痛的快死掉了。
他痛的掉眼淚,他覺得自己就是在被上刑,那根雞巴就像個棍子,毫不留情的毆打他腹腔裡柔軟的子宮。沒有一點點前戲,他從未被開發過的陰道狹窄,乾澀,因為疼痛艱難的分泌着體液。雞巴摩擦着他柔軟的穴肉,把裡麵攪得一團糟,那根雞巴拔出來一次,他就覺得自己的子宮像在被往外扯了一下,那根雞巴下一秒直直的插入時,又把一切往裡塞,就像胡亂收書包的小孩子,鄧倫覺得自己子宮都要錯位了。這種鈍鈍的疼痛比一開始撕裂的痛還讓鄧倫害怕,他好怕他的子宮會像一隻水母一樣從他的陰道裡滑出來,他好怕這一切結束之後他不得不拖着一隻墜在身體外的子宮過一輩子。
黃毛拆開了被扔在一邊的巧克力。他拆的毫不留情,就像脫鄧倫的衣服一樣,暴力,冷漠。
“不要!嗚…這是給…”他可能是想說這是給林書豪的,但可能又忽然想到了林書豪對他的惡行,一句話就生生卡在了嗓子裡,眼睜睜的看着黃毛捏着塊巧克力在他的陰唇上塗塗抹抹,最後將剩下的半塊直接塞進了他的下體裡。
“現在我們校花的逼就是甜甜的巧克力味了。”黃毛看着哭的一塌糊塗的校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得意。他跪在校花腿中間,雙手摟住校花的兩條漂亮的大腿,狠狠一提將那塗着巧克力的嫩逼對準自己。
校花隻覺得一下天旋地轉,他幾乎要被倒折過來了。他兩條雪白的腿在空中不安的晃動,全身的血好像都往腦子湧去。穴口朝上,那塊被塞在穴裡的巧克力開始慢慢融化,在重力作用下一點點往深處滑去。鄧倫已經被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搞得快崩潰,隻曉得哭,“嗚嗚…快,快拿出,出來嗚嗚嗚…”
黃毛舔着他巧克力味兒的陰唇含混不清的問他把什麼拿出來。“巧克力…嗚嗚嗚…要滑進子宮裡了嗚…”校花的眼睛被淚水糊住了,他沒看清此時按住他手的是林書豪,更沒看清林書豪被這話逗得露出的那一絲絲笑。
“好嘞,”黃毛當然也被逗的夠嗆,“學長現在就幫你嘬出來。”說罷他伸長了舌頭探進鄧倫的陰道裡攪來攪去的想把那塊化的差不多的巧克力鈎出來。
鄧倫也是第一次被人口交,沒想到是這樣的體驗,剛剛暴力的插入讓他痛不慾生,此刻那舌頭在他體內像是一條會動的泥鳅,攪的他雲裡霧裡飄。那條舌頭分開了黏在一起的乾澀陰道,抻平了縮皺在一起的傷口,那條舌頭在鄧倫的感知裡變得無盡長,似乎一路伸進了子宮裡,它柔軟溫和沒什麼侵略性,它不像是在強姦倒更像是在撫慰。
但還是一點快感也沒有。
黃毛的頭發蹭在他兩腿中間癢癢的,他的陰莖軟綿綿的塌在腹部隻是一件裝飾品,林書豪正掐着他的乳頭,太用力了感覺快被掐出血來。那邊用來錄像的手機還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着。要是我也是一件物體就好了,鄧倫這樣想着。他好像離開了這具軀體,潛進了一條河,世界安靜了。
鄧倫已經哭得沒勁了,一開始還恨恨的瞪着,後來隻茫然的睜着眼。一切都像是和他無關,火燎燎的兩片陰唇,一滴體液都分泌不出來的乾澀下體,被壞心眼的男孩子菈扯的紅腫的陰蒂,甚至是那根抽插個不停的雞巴,鄧倫仿佛徹底脫離了這個世界。
他覺得自己好像在遊泳池底,那些枝葉縫隙中滲出來的陽光仿佛是水麵的波光粼粼,在這個安靜的世界裡他沒法呼吸。
小時候鄧倫總想象也許自己是個可以在水下呼吸的美人魚,但被水包圍着時他始終沒有試着呼吸一口的勇氣,寧願拼命憋着氣。
他現在陷入了同樣的境地——不敢呼吸。
在這個遊泳池底般的世界裡,隻要呼吸一口就有可能被活活嗆死。
鄧倫隻能拼命閉着氣,在他的渾渾噩噩的腦子裡,他正像小時候一樣掙紮着想要上岸。
鄧倫的臉已經失了血色,在入夜後小路兩旁零星路燈的照射下,他像一隻陶土配置出了問題的陶瓷娃娃,那身皮肉不復最初的瑩白,反倒呈着一種黯淡的灰白色,渾身都散着缭缭的死氣。
校花失蹤了。
校花失蹤學校裡傳的沸沸揚揚,有說是和籃球隊私奔的,有說是被綁架了的,有說也許隻是轉學,說法千奇百怪,猜什麼的都有。鄧倫最後留下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所以進展幾乎算是停滯狀態。直到一個多月後有人舉報了在一個校工的宿舍裡看到了電鋸,一開始隻當是違禁物品準備沒收,結果陰差陽錯發現了他和校花失蹤案有着點聯係,校方報了警,一番追查下居然就這麼意外的找到了兇手。
鄧倫已經死了。失蹤當天就死了,而且屍體被扔的滿山都是。
那個校工抛屍時是完全隨心所慾的,他也提供不了具體位置。所以鄧倫最後被挖出來的時候是東一截西一段的,法醫拼了半天最後才確定差不多找齊了。肯定有漏掉的一點,因此也許以後來後山的學生能無意中發現一根手指什麼的。照片上的鄧倫還笑的燦爛,透着沁人心脾的少年氣,很難和地上墜着爛肉的白骨架子聯係在一起。
校花失蹤案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就是鄧倫去後山玩被校工強姦後肢解抛屍,但後來也不了了之。
因為據那個又老又醜的校工說在他去之前鄧倫已經被輪姦了,很淒慘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隻是一時起了歹念,但法醫鑒定後隻有一個人的精液。最後給校工做了個精神鑒定,原來是個人格分裂,除了他以外還有四個人格,一個叫黃毛,一個叫寸頭,一個叫小辮子,還有一個叫林書豪。
神經病殺人不用負責。
鄧倫死的可憐,一朵剛結出骨朵的花沒來得及盛開就早早的就被人踩碎了。毫無價值的泯滅在了這個夏季。真是脆弱的青春。
病房裡,林書豪痛苦的揪住自己的頭發,他怎麼也想不通這一切,為什麼他們告訴他鄧倫根本不認識他,鄧倫不是暗戀他的嗎?那些人憑什麼說手機裡的短信都是他自己杜撰的?他拿着校花的頭繩,貼在臉上,上麵仿佛還殘留着鄧倫的發香,他挺喜歡鄧倫的,他後悔當初和那叁個人一起扔下好像快被他們肏死的鄧倫逃走。
林書豪嗚嗚的哭了。唉,青春期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