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色暗得較早,從梧桐苑出來後,雲層已經染上了幾分烏黑,龍輝回到龍府,卻見魏雪芯已經準備好年貨,她如今外着漱玉雪貂披肩,整個人裡在裡邊就像是一團雪粉,嬌俏可愛。
見到龍輝回來,魏雪芯展顔歡笑道:“大哥,你回來了!”
龍輝幫她提起年貨,說道:“等好久了吧。”
魏雪芯笑盈盈地挽着他胳膊,螓首膩在他肩膀上,說道:“才沒有呢,不過咱們可得快些,不能讓娘親等久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出門,魏雪芯喜歡欣賞路邊風景,龍輝也就沒安排馬車,陪着小嬌妻歩行而去,也當做是散散歩。
街上行人罕至,想來都是在傢中過年,魏雪芯東張西望了片刻,見週圍沒有人,然後咬了咬嘴唇,臉頰暈紅地問道:“大哥,今天中午,你是不是跟姐姐玩得很盡興?”
龍輝一愣,也不知如何回答,乾咳幾聲道:“雪芯,你為什麼這樣說?”
魏雪芯小聲嘀咕道:“你跟姐姐都是那麼愛玩的,而且你們去大娘那兒還是坐馬車的……一個中午能做很多事了。”
龍輝哭笑不得,這個中午確實做了很多事,不知如何回答。
“你這小妮子……那大哥也跟你好好玩一下”既然無法解釋,那就不解釋,龍輝一把將雪芯攬在懷裡,揉捏她的小臉以作警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雖說大街鮮有行人,但魏雪芯卻不習慣大庭廣眾之下跟男子親近,哪怕是自己夫婿,當即粉麵通紅,不敢在說話。
嚇住這妮子的嘴巴後,龍輝總算鬆了口氣。
穿過前麵兩條街便是煙柳居,就在兩人喜氣洋洋之時,幾乎是同時,夫妻兩汗孔收縮,一股強烈的敵意從心中湧起。
魏雪芯咬唇低語道:“大哥,我好想感覺到了一些東西。”
龍輝點了點頭,眼神凝視着前方的一間民宅,那件宅子原本是一傢麵館,但老闆和夥計都回傢過年,現在已經是門窗緊閉。
龍輝臉色凝重,一歩歩走了過去,伸手推門,門竟然毫無阻力地打開,魏雪芯也跟着走了上來。
兩人站在門口,凝望屋內,隻見大廳昏暗,椅子都疊在桌子上,顯然是停業了一段日子,唯獨中央的一張桌子擺放整齊,桌前端坐着一人,由於光線過於昏暗,隻能看清臉部輪廓,鼻梁高挺,劍眉入鬓,本該儒雅翩然的氣度卻被一雙銳利的眼睛給打破,散發着一股沉雄邪霸之氣。
“喲,大過年的,滄教主不呆在你的金銮殿大擺筵席,反倒跑到這黑燈瞎火的小麵館來!”
眼前之人正是畢生仇敵,龍輝卻不露半分怒殺仇恨之意,反倒是談笑風生,調侃自若。
滄釋天頗有幾分意外,笑道:“還以為你會怒然拔刀,但你卻讓朕甚是意外!”
將仇恨掩埋在心的人才是最為可怕的,滄釋天心知其中道理,對龍輝重新評估。
龍輝笑道:“滄教主孤身前來,在下也極為意外。”
滄釋天道:“既然你能如此冷靜,倒是好說話,朕有幾句話,你可願意靜心一聽!”
龍輝掃了四週一眼,並未發覺有埋伏,就算有埋伏,在這地支大陣加持下任你武功再高也得乖乖受死。
“但說無妨!”
龍輝冷笑一聲,一擺衣襟,大馬金刀地坐下,與滄釋天相對而坐。
滄釋天淡淡地道:“新年佳節雖是好,但明年呢?閣下是否還能如此安穩?”龍輝眉頭一揚,道:“我過得好不好不勞滄教主費心,教主還是想想選那一天做忌日吧!”
滄釋天哈哈笑道:“如今朕坐擁天下,你居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真不知道你的信心從何而來?”
魏雪芯忽然開口道:“自古邪不勝正!”
滄釋天冷笑道:“這句話不過是弱者給自己的心理安慰罷了,世上何來正邪?自古史書皆是勝者所寫,勝者為王既是正,敗者為寇是為邪,如今人人稱滄某為邪神,千年之後滄某便是萬古聖帝!”
龍輝嘿嘿道:“滄教主好氣魄,看來你是吃定我們了!”
滄釋天道:“如今朕乃神州共主,如日中天,爾等偏安一隅,勢若危卵,莫非閣下還以為有逆天之力!”
魏雪芯柳眉一揚,正要反駁,龍輝卻懶得理會,淡淡地道:“孰勝孰敗,言之尚早,滄教主大老遠地跑到江南來,不會是隻想說這幾句空話吧。”
滄釋天笑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朕見你是個人才,不忍你就此魂斷於此,隻要你肯歸順,朕不但保你身傢性命,還可封你為江南王!”
龍輝哼道:“好豐厚的待遇,我是不是該答應呢!”
滄釋天笑道:“不必急着回答,十五過後在再下結論。”
“不必等這麼久,我現在就告訴你!”
龍輝一字一句地道,“我此生的心願便是取你滄釋天的狗頭!”
滄釋天似乎已經料到龍輝的答案,並無異樣,淡淡說道:“情仇虛浮如雲,你這般執着有意義嗎!”
龍輝冷笑道:“意義與否輪不到你評說,但龍某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把妻子贈予他人淫辱!”
滄釋天臉色湧起一層青灰,壓下一絲殺意,淡淡地道:“朕所作之事皆是為我滄傢千秋霸業,任何犧牲皆是值得!”
龍輝哈哈大笑,冷視對手,反問道:“滄傢?你有傢嗎?”
滄釋天眼神蓦然一斂,拍案而起,轟鳴之掌夾帶無邊炎氣撲向龍輝。
“惱羞成怒了嗎?”
龍輝一聲冷笑,夾帶渾厚內力,卷起劇烈亂流,迎撃眼前仇敵。
瞬間隻見龍輝五指握拳,斂轉化,浩勁沉雄,直撃對手。
拳掌錯落之間,滄釋天頓覺內力一泄,真元莫名虛耗,正是十二地支陣之玄通。
交手刹那,雖佔上風,但龍輝仍覺一絲不妥,思念叁分,眉色丕變,於是武決轉換,右手拈成劍指,指氣回朔再凝真,正是萬兵法訣之內聚劍氣。
滄釋天哈了一聲,笑道:“堪比於秀婷之劍氣,朕也該回敬!”
說話間祭起火蠶手,炎氣流竄,霸氣絲毫不讓,最玄妙的是炎氣之中蘊含星河氣流。
龍輝哼道:“口出狂言,今日我便不佔你便宜,要你敗得心服口服!”
說話間氣勁收斂大半。
篡位邪神孤身犯險地,不減枭雄風采,再世真龍收功七分,盡顯血膽武魄,雙方內力相似,公平一戦。
乍時流光一驚爆,人影錯綜,竟難分軒轾。
“明明佔據陣法之利,卻自降內力,愚昧之際!”
滄釋天冷笑嘲諷。
龍輝哼道:“一生隻懂背後暗算的人,任你武功再強,地位再高也不過是見不得光的鼠輩,有何能耐安坐龍椅!”
滄釋天見龍輝自限功體,立即豁盡元功,藉此機會誓除強敵,先燃霸道炎火,再祭渾厚星河,正是兩大絕學並氣連武。
“自取其辱!”
龍輝沉哼一落,呵氣通天靈,瞬間左運刀氣,右凝劍指,動天一納勁,竟是刀劍分流再合戟勢。
雙強相遇,混沌受招,沛然餘力震得整個麵館桌椅崩碎,酒壇破裂,再無一處完好。
龍輝隻出叁成功,留有七分力在震蕩中毫發無傷,而魏雪芯劍氣護體,亦是煙不沾體,然而滄釋天有天穹妙法加持亦是不痛不傷。
忽然魏雪芯眼眸一閃,玉指篩張,桌椅崩碎所留下的木屑應聲卷起,她正以真氣聚合地上木屑,凝物成劍。
“狗賊,看劍!”
魏雪芯劍心審敵,返璞歸真一劍刺出,劍氣化出滔天浪濤,竟將滄釋天四肢百骸封住,然後一劍封喉,正是邪神授首!一泓鮮血,人頭落地,魏雪芯蹙眉道:“大哥,此人不是滄釋天!”
龍輝點了點頭,道:“雖然武功是一樣的,但我也感覺到他有些不妥。”
就在此時,那顆人頭飄出陣陣青煙,還原本來麵目,竟是一個年輕男子,並非滄釋天。
魏雪芯驚愕道:“這是怎麼回事?”
龍輝冷冷地望着地上的斷首屍骸,本該喜慶的心情蕩然無存,唯有一絲疑惑和憂慮。
就在此時,道華光耀,劍氣橫掃,兩抹超絕人影赫然現身。
先天激戦引來最近的兩大先天,淨塵與劍仙同時到場。
龍輝向兩人說明事情經過,於秀婷也覺得極為詭異,蛾眉輕蹙道:“既有滄釋天之麵貌,又有邪神武學,但死後卻化出異相,此等事情聞所未聞。”
淨塵凝視屍首片刻,臉色丕變,長嘆一聲道:“劫數啊!”
龍輝奇道:“道長此言何意?”
淨塵道:“當年聖極宗肆虐一時,叁教潰敗,神州淪喪,幸得竹虛子挺身而出,施展天穹妙法一平禍枭。據道門典籍記載,竹虛子祖師為了對付傲心的麾下陰兵鬼將,精心選取十名純陽童子,將神念心血彙入純陽童子體內,借着分靈之法,化出十具與本尊實力一樣的分身,稱之為神遊物外大法。”
龍輝微微一愣,驚道:“道長所指莫非這滄釋天也練成了神遊物外大法?”
淨塵苦笑一聲,點頭道:“應該不會錯。”
魏雪芯愁眉緊鎖道:“這麼說來,滄釋天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龍輝道:“針無兩頭銳,當初煞域也要藉借酆都陰氣才堪堪化出十大分身,我不信這神遊物外大法能逆天至此!”
淨塵道:“將軍所言甚是,神遊物外大法的分身要求極為嚴格,必須選取生辰八字與主體相合之人,除此之外還得是天生武骨並且是不懂武功者。”
龍輝蹙眉道:“前麵兩項還好理解,為何要選不懂武功之人?”
淨塵道:“不懂武功則猶如一張白紙,可以接納主體的武功,從而以骨養武,速成武道。”
於秀婷道:“天下眾人命格何其多,要選出符合者已是一個難題,而武骨天生更是萬中無一,就算有也都被一些大門派搶先收入帳下,當做未來接班人培養,這叁項要求很難實現。”
淨塵道:“谷主慧眼,貧道佩服,當年竹虛子祖師乃是調集了叁教之力,背後更有大恒朝廷支持,幾乎聚集了全國花費了十年時間才尋得十名純陽童子。”
龍輝暗笑一聲,低聲跟魏雪芯說道:“武骨天生定非俗人,身邊怎會缺少美女佳人,這純陽童子亦是難求。”
魏雪芯嫩臉一紅,嗔了他一眼,似怪他不正經。
淨塵道:“滄釋天是在五年前得到天穹妙法,再加上領悟揣摩物外神通的奧妙,滄釋天最少也得花費半年以上的時間,所以貧道敢肯定他所能動用的物外分身絕不超過五個!”
龍輝釋然道:“他如今以一個分身潛入金陵,想必是要一探我方虛實,更是想找出地支陣法的破綻,卻因功體首先被雪芯殺了一個分身,真是偷雞不得蝕把米。”
於秀婷道:“除卻兵力因素,滄釋天麾下有尹方犀一個先天高手,再加上分身,頂尖戦力依舊不如我方,這亦是我方的優勢所在。”
淨塵道:“地支大陣隻要極元器不毀,便是固若金湯,兵力上的劣勢得以扳回,隻要我方能穩打穩紮,定可粉碎邪神野心!”
龍輝並無太大喜悅,暗忖道:“這分身如此珍貴,滄釋天竟會讓其孤身犯險,不符合他往日風格,除非他是另有打算,又或者有足夠的取勝信心。但觀其神態似乎後者居多,如今江南十二郡已經補成陣法,而且我們又有遼東作中轉,鐵壁關為後盾,雖不敢說能打入玉京,但要雙分天下也不是難事,滄釋天究竟有何依仗?”
雖是有些疑惑,但丈母娘就在跟前,龍輝也得做足功夫,換上笑臉繼續拜年。
到了煙柳居,發現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豐盛飯菜,看來於秀婷早已等候多時,魏劍鳴則滿臉喜色地坐在一側,他一身新衣盡顯過節祥氛。
用餐過後,魏劍鳴心血來潮,竟菈着龍輝去下棋,龍輝棋力不佳但見小舅子如此雅致,也舍命相陪,孰料下棋之後,發覺魏劍鳴同樣是一手臭棋,端的是芝麻瞪綠豆,沒有更差隻有更臭。
回娘傢後,魏雪芯陪母親在院子裡散歩,母女二人蓮足踏在雪地上,發出茲茲的響聲,甚是惬意悠閒。
於秀婷望了望四週瑩白的雪景,又看了看女兒,隻覺得女兒欺雪壓霜,心想當年因自己喜歡雪景,就給叫女兒做雪芯,如今看來並無取錯名字。
魏雪芯見母親一直不說話,便問道:“娘,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於秀婷笑了笑,說道:“沒有,隻是想跟雪芯你靜靜地呆一會。”
魏雪芯嗯了一聲,垂下螓首,便不敢多言。
於秀婷微笑道:“雪芯,你乾嘛也不說話了。”
魏雪芯道:“娘親喜靜,雪芯自然不能擾亂。”
看着自傢丫頭如此乖巧又帶幾分呆氣,於秀婷不禁莞爾,伸手把她攬在懷裡,笑道:“雪芯從小到大你都是這麼乖,除了偶爾會耍些倔脾氣外。”
所謂的倔脾氣便是她當年在泰山比武招親之事,被提起陳年糗事魏雪芯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羞得把臉埋在母親溫軟的香懷內。
嘟囔了幾句,魏雪芯忽然開口道:“人傢擺個擂臺起碼還賺回了如意郎君。”於秀婷笑道:“你那夫君風流得很,這也如意?”
魏雪芯道:“大哥跟雪芯兩情相悅,咱們都明白對方心意,這就足夠了。”
於秀婷臉色忽然一沉,眼眸閃過一絲異色,平靜的心湖竟泛起陣陣漣漪。
魏雪芯見母親神色有異,問道:“娘,你怎麼了?”
於秀婷笑了笑道:“沒事,娘親隻是有些累了。”
魏雪芯急忙道:“娘,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於秀婷點了點頭,走回寢室,望了一眼門外的雪景,慢慢將門阖上。
梳妝臺上並無任何胭脂盒,隻有一把梳子和鑲在牆上的鏡子,於秀婷幽幽一嘆,解開盤發簪子,烏發柔順地傾斜而下,好似一道墨玉瀑布。
隻見鏡中之人仙姿玉骨,端雅清麗,柳眉如山,眼若秋水,玉靥凝脂,但卻掛着一絲疑惑和迷茫,對鏡自憐。
“兩情相悅?”
於秀婷暗嘆一聲,心緒回朔……對楚無缺雖有仰慕,但也隻是少女幻夢,夢醒之後便不再糾纏,與他相認不過是因為女兒的關係,至於下嫁魏少宗亦是感念其一片癡情以及師尊的撮合……這四個字與自己根本毫無關係。
半個月後,新春佳節算是終止,喜慶氣氛一掃而空,十二郡城再度進入備戦狀態,因為春暖花開,便預示着道路冰凍解封,官道再無阻隔,滄釋天的主力便會壓向江南。
睦州,距離江南軍最近,為十二地支的醜位,其東南西叁麵皆是平川地勢,無險可守,唯北麵有河道經過,所以此地也是龍輝最為重視的城池,在東南西叁麵修建了大量防禦工事,而北麵河道則有蛟龍守護,其餘郡城也可通過河道支援睦州,除此之外,還以淩霄為主將,嶽彪為副將,風望塵為軍師,叁人合力鎮守此城。
旭日初升,淩霄如往常一樣巡城,忽然東麵烽火臺燃起煙塵,淩霄立即下令全軍戒備。
“斥候速速前往查探,我要最短時間內知曉敵軍虛實!”
淩霄下令道。
斥候接令,迅速出動,東麵烽火臺的守兵也迅速派人來禀報,淩霄很快就知曉敵情。
“淩將軍,東麵來了一隻軍馬,人數不下五千。”
斥候回報道,“他們打着旗號是一個趙字。”
經過多番沙場歷練,淩霄早已具備大將之風,聽到軍情後沉穩以對,思量叁分,立即命人傳召嶽彪前來。
“嶽兄弟,東麵來了一隻軍馬,初歩估計人數布下五千。”
淩霄對嶽彪說道,“煩請你去一探虛實。”
嶽彪咧嘴笑道:“淩大哥,怎地跟兄弟客氣起來了,小弟這便去看看是那個不開眼的傢夥,竟敢到咱們地盤放肆。”
淩霄道:“兄弟千萬小心,莫要輕敵。”
嶽彪笑道:“如今地支大陣已經布下,就算是滄釋天親臨,嶽某的金剛雙斧也能砍他狗頭。”
說罷便走下城頭,點起五百騎兵奔向東麵。
嶽彪身軀頗重,普通馬匹難以承受,所以他一人得用兩匹戦馬交替騎乘,經過烽火臺時,此地的守備立即出來禀報:“副將,敵人在叁十裡處按兵不動,也不知有何打算。”
嶽彪粗中有細,心忖道:“烽火臺在向外延伸叁十裡便是地支陣法的極限,那幫傢夥不敢輕易靠近想必也是顧忌陣法玄通。當初將軍曾告訴我們,滄釋天暗中潛入金陵,想必他已經摸出了陣法覆蓋的範圍,所以他們才按兵不動。”
守備又小聲問了一句:“副將,您的戦馬似乎有些累,要不要更換。”
嶽彪掃了一眼身後的戦馬,隻見這兩匹馬鼻子不斷噴氣,四肢顫抖,嘆道:“換吧,換吧,給我準備兩匹健壯的戦馬。”
當初武舉比試之時他曾壓斷馬腿,如今經過一個冬天的蓄養,似乎又重了幾分,就連產自北疆的良種馬也禁受不住。
換了戦馬後,嶽彪喃喃自語道:“他娘的,這些馬都不耐騎,真不知得找什麼來代歩,難不成以後我得撒丫子跑歩?”
就在此時,烽火臺旁邊的樹林響起一陣嗖嗖聲,陣陣腥風撲麵而來,驚走林中飛鳥,四週的戦馬也開始煩躁不安。
有經驗的老兵臉色立即大變,開口提醒道:“林子內有猛獸,大傢小心!”
如今正逢初春,恰是猛獸冬眠醒來尋找果腹食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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