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相傳乃千年前之一位道傢先天兵解所化,也有人傳說此處乃儒門創教聖人的化身。
古籍記載——“泰”意為極大、通暢、安寧;宗,長也,言為群嶽之長。
正因如此,泰山被世人尊為五嶽之首。
在泰山上開山立宗的教派不下十個,多是佛道兩門,所以許多信徒都紛紛到泰山祈福許願,看着山腳下絡繹不絕的信徒和武林人士。
破浪號停泊靠岸後,龍輝便馬不停蹄地朝泰山趕去,活活累死了兩匹千裡良駒,終於在十月初六便趕到泰山。
至於林碧柔,由於九霄真卷根基未穩,所以龍輝讓她留在崔蝶身邊,重新修煉九霄真卷,也可以幫崔蝶一把。
雖然隻是站在山腳下,龍輝卻能清晰的感受到泰山那股磅礴之氣,巍峨之威。
“滾開!”
龍輝忽然被人從後邊推了一把,回頭一看竟是一夥十餘人的江湖人士,此刻龍輝已帶上人皮麵具裝扮成成一個黃臉漢子,看起來像個疾病纏身之人。
推了龍輝的人是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目如銅鈴,滿臉虬須,顯得甚是粗犷兇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看什麼看!”
虬須漢子瞪了龍輝一眼道,“再不讓開把你腦袋擰下來!”
龍輝見此人如此囂張,正想給他一些教訓時,忽聽後邊有人說道:“老二,別節外生枝,免得誤了時辰,趕緊上山。”
虬須大漢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道:“痨病鬼,今天算你運氣好,還不趕緊滾!”
龍輝思忖道:“這夥人究竟是何來頭,為何急衝衝地趕往泰山。”
再仔細一看,那一夥人中領頭的竟是一位年約雙十的英俊少年,一身名貴綢袍更添叁分華麗。
龍輝可不會管那個虬須漢子的話,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登上泰山,一路上也看到不少手持兵刃的武林人士,龍輝還從他們的對話中探知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今天泰山上有一名美貌女子擺下擂臺,聲稱隻要是尚未成傢的男子,且又能勝過其手中長劍便委身下嫁,所以各方武林人士都紛紛而來。
美貌女子,長劍……難道是楚婉冰,龍輝猛地打了個激靈:“難不成比武招親的人事冰兒,若真是如此,拼着身份敗露的危險我也要將這些登徒浪子打趴下。”
泰山之巅竟圍滿了數百武林人士,龍輝剛到山頂也被嚇了一跳,但隨即想道:“以冰兒的絕代容顔,來那麼叁五百人也不算誇張。”
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搭建這一張擂臺,隻是這張擂臺竟是上千把長劍搭建而成,每把長劍都以劍尖朝上的狀態倒插在地上,龍輝看得有些奇怪:“這個擂臺怎麼個打法,難道要站在這些劍尖打擂嗎?”
不少武林人士看了那張“擂臺”
後都不住搖頭,嘆道:“如果是劍柄朝上的話,還能站在上邊過上兩招,但是這劍尖朝上無論你輕功多高,隻要一跳上去腳闆立馬被紮個窟窿。”
“這個擂臺在此也擺了叁天了,愣是沒有一個人能上去挑戦,即使有那麼幾個仗着自己輕功好跳上去,也就站了那麼半盞茶的時間,被擂主一劍劈了下來。”
“哎……這個擂臺實在是過刁難,若無絕世輕功連上臺都做不到。”
“不知今天有那位英雄上臺賜教?”
“咦,怎麼是個小孩子,他傢大人呢?”
龍輝甚是疑惑,隻見一名年約十二叁歲的紫衣童子悠揚地站在一柄長劍上,神態舉重若輕,渾然沒有半絲狼狽,再朝他足底望去,竟然是赤着雙腳,尖銳的劍尖也僅僅在其足底頂出一小點凹痕。
“好輕功!”
眾人不由齊聲叫好。
“我說小兄弟,不是說比武招親嗎?難道是正主你”
有人嚷叫道。
紫衣童子笑道:“非也,挑選夫婿之人乃傢姐,但傢姐待字閨中,不宜抛頭露麵,隻能由我這做弟弟的先打個頭陣。”
一名叁十多歲的黑臉漢子問道:“這麼說隻要打贏你就可以娶你姐姐了?”
紫衣童子笑道:“非也,吾劍術隻有傢姐五成,若是這位英雄打敗小可,傢姐自會向英雄討教。”
黑臉漢子嘆道:“打敗弟弟還要打姐姐,當真不公平。”
一名墨衣道袍的年輕道士接口道:“這位兄臺此言差矣,人傢姐弟二人在此設擂麵對的可是數百名武林高手,說起來兄臺還佔便宜了呢。”
黑臉漢子咦了一聲道:“這位道長,難不成你想還俗,也想過來討個老婆?”
道士笑道:“兄臺所言甚是,貧道確實想來湊個熱鬧。”
黑臉漢子喃喃道:“真是活見鬼,連道士都來比武招親,真不知道那姑娘長得是何模樣,竟能加道士也動了心。”
龍輝正巧就站在他身旁,指着不遠處道:“兄臺請看那邊,連和尚也來了。”
那黑臉漢子朝着龍輝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有個光頭和尚,不由苦笑道:“這是什麼世道,連和尚都不守清規了,這小娘皮難道真是天仙下凡,迷得和尚道士都動了凡心?”
龍輝思忖道:“冰兒確實是天仙下凡,不對,就算仙子女神也不及冰兒之叁分。你們這些臭禿驢牛鼻子不去吃齋念經,竟敢跑來這裡跟我搶冰兒,等會叫你們好看。”
黑臉漢子大聲道:“我說小兄弟,這個擂臺我是上不了啦,我也是沒這個本事做你姐夫,但你總不能叫我大老遠地跑來過來,連佳人一麵都看不上吧。依我看起碼叫你姐姐出來露一下臉,也不枉我們大老遠跑來泰山。”
黑臉漢子的話引起了諸人共鳴,他們也是如此想法,既然打不贏擂臺,最起碼也得讓他們見一見正主兒的廬山真麵目。
“通通都是狗屁!”
那名錦袍公子大喊一聲,其聲音竟將數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人傢姑娘乃天仙一般的人物,豈是你們這些俗人說見就見,有本事就上去打擂臺,打贏了別說見上一麵,那位美貌姑娘整個人都是你的!沒本事的話通通給我閉嘴!”
此言一出,激起眾怒,這錦袍公子已成眾矢之的,週圍的武林人士都紛紛對其怒目相視。
那名黑臉漢子本就是憋了一口氣,此刻正愁沒處發泄,怒喝一聲:“臭小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口氣如此大!”
黑臉漢子抽出纏繞在腰間的長鞭,刷地一下甩了過去,那條長鞭就像活了過來一般,點向錦袍公子喉嚨、心坎、丹田等數大要害。
錦袍公子嘿嘿一笑,拿出插在腰間的折扇,噗一聲拍向長鞭。
隻見整條長鞭瞬間變得直挺挺的,明言都看得出這錦袍公子是用真氣強行將長鞭變硬,長鞭最大的特點就在於其柔軟多變,可令對手防不勝防,而這位公子一出手便將長鞭的特點給廢除了。
黑臉漢子臉色大變,他手中的長鞭變成了長槍,下邊的武功招式已然施展不開。
就在他還沒回過神來,錦袍公子探出兩根手指夾住長鞭,冷哼一聲,一股綿長而又銳利的內勁順着長鞭衝入黑臉漢子體內,黑臉漢子猛地一下噴出一口鮮血朝後跌去。
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扶住自己,隨即一股暖流湧入體內,傷痛瞬間減半,黑臉漢子回頭一看隻見一個長得麵黃肌瘦的男子用手按住自己背門,暗中輸入真氣替自己驅除瘀傷,不禁感激道:“多謝兄臺出手相助。”
龍輝笑道:“舉手之勞,朋友不必客氣。”
龍輝早就對錦袍公子一行人等看不順眼,此刻不忍黑臉漢子附上沉重內傷,故而出手相助。
錦袍公子冷聲道:“那痨病鬼,莫非你也想根本公子練一練?”
龍輝正想搭腔,突然身邊有個大漢低聲提醒道:“兄臺切莫衝動,此人是雷霆門的弟子。”
黑臉漢子點頭道:“此人的內力猶如雷電一般,令我渾身筋骨肌肉刺痛酥麻,江湖上也就隻有雷霆府的‘驚雷八極’方能做到。”
雷霆府乃江湖五大門派之一,龍輝曾在崔蝶口中聽聞過不少關於雷霆府的事迹,其內門弟子不下兩千之數,外門弟子更是數以萬計,其中有不少門人都在朝中任職。
府主北堂勝將驚雷八極練至最高第八重,在江湖中鮮有敵手,堪稱一方之雄。
錦袍公子笑道:“你這黑臉殺才都有幾分眼光,隻要你肯跪下給本少爺磕上叁個響頭,今日的事便就此揭過。”
黑臉漢子怒道:“欺人太甚,別說你一個黃毛小子,就算是北堂勝親來也當不起老子磕頭!”
錦袍公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手中折扇猛地甩開,那名虬須大漢心領神會,大喝一聲:“既然不想磕頭,那便斷頭!”
黑臉漢子不甘示弱,催起內力,凜然而上,手掌在內氣的灌注下青筋暴露,皮膚變得一片紫黑。
虬須大漢冷笑道:“原來是在江北號稱鐵掌神鞭王平啊,你的神鞭已經被我傢公子廢了,現在就讓老子廢了你這雙所謂的鐵掌!”
“有本事就來試試!”
王平怒道,一雙鐵掌朝着虬須大漢胸口拍去,虬須大漢嘿嘿一陣冷笑,雙手肉眼難見的速度扣住了王平脈門,隻聽咔嚓,隨即王平發出慘呼一聲,一雙手臂無力地垂下,顯然兩條手臂的骨頭已被折斷。
王平臉色頹然地道:“神鷹九奪爪?你是‘雷鷹’北堂鹫?”
虬須漢子嘿嘿笑道:“正是本大爺。”
人群裡頓時一片嘩然,這北堂鹫乃北堂勝身邊最厲害的護衛,平日裡寸歩不離地跟着北堂勝,但是今天卻跟在這年輕公子身後,整個雷霆府內能有此待遇的也就隻有府主獨子——北堂風雷。
北堂鹫問道“這個鐵掌神鞭該如何處置?”
北堂風雷冷冷道:“鐵掌已斷,神鞭已廢,活着也是丟人顯眼,本公子就大發慈悲,讓他上路吧。”
在江湖中比武,既然對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隻要沒有深仇大恨,往往都會放其一條生路,但這北堂風雷做法如此歹毒霸道,圍觀的武林人士都十分氣憤,隻是礙於雷霆府的威名,敢怒不敢言。
“是!”
北堂鹫五指大張,對着王平腦門便是一爪,眼看便要頭骨粉碎,腦漿迸裂。
就在此刻,北堂鹫的鷹爪在王平麵門前叁寸之處停住了,隻見北堂鹫的手腕上被一個拂塵纏住,一名墨衣道人以拂塵纏住北堂鹫的鷹爪,搖頭嘆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這位王兄雙手已廢,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北堂鹫冷笑道:“本大爺隻知道斬草除根,從來不懂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
說罷再添五分內力,勢要掙脫拂塵,抓破王平腦門。
可是哪知道,這根拂塵猶如鋼筋鐵索,無論北堂鹫怎麼用力就是難動分毫。
北堂鹫知道今天碰到硬手了,但不願在這麼多人麵前服軟,另一隻手朝着年輕道人胸口抓去,五指在內力的灌注下發出陣陣白光,這招正是神鷹九奪爪中最有殺傷力的——鷹王碎心,可以一舉挖出心臟。
隻聽噗的一聲,鷹爪已然撃中心口,但北堂鹫卻覺得對方身子軟綿綿的,絲毫沒有着力點。
道人嘆道:“如此歹毒的招式,實在不是名門正派所為。”
說話間一股沛然真氣透體而發,將北堂鹫震得連退十餘歩。
北堂風雷見北堂鹫倒退之勢絲毫未見,隻得出手相助,用手按住其背門希望能藉此化解道人勁力,誰知剛一出手,便覺得一股雄厚大力湧來,連他自己也被震退。
北堂風雷雖然狂妄但卻不傻,這年輕道人手腳不動單憑護身真氣就能震退自己兩人,這份修為着實可怕,再觀此道人年紀也就二十四五,如此年輕的道門高手,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此人乃道教的精英弟子。
雷霆府雖實力強悍,但畢竟底蘊不足,根本不能與叁教相提並論,所以決不能與這道士鬧僵。
北堂風雷心念急轉,已經擬出應對之策,當即拱手賠禮道:“道長武功高強,北堂風雷甘拜下風。方才小弟因一時之氣,傷了王兄,小弟願意賠罪。”
道人皺眉道:“哦,不知北堂少爺如何賠罪?”
北堂風雷笑道:“雷霆府將請最好的大夫醫治王兄的傷,另外再負責照顧王兄今後的一切生活起居。”
在公平比武的情況下,生死由天,你被人打殘也是你自己學藝不精,誰會負責替你療傷,還要供你吃住。
所以很多武林人士比武落敗後,即使不死也落得個殘廢的下場,成為廢人的武林高手今後的生活往往是窮苦潦倒。
如今王平雙手已廢,北堂風雷能開出這樣的條件已然是最大讓歩。
王平冷笑道:“姓王的雖不是什麼一代宗師,但最起碼的氣節還是有的,要我接受你們雷霆府的施舍,還不如現在就從泰山跳下去。”
北堂風雷臉色陰晴不定,眼中閃着絲絲殺氣,若非顧忌這年輕道士再就一掌拍死這廢人了。
龍輝走到王平跟前,握住垂下的雙臂便是一陣敲打,隻聽見咯咯的骨頭響聲,王平渾身一震,一股暖流從雙臂湧出,瞬間將傷痛驅散,本該軟弱無力的雙臂竟有了一絲力氣。
王龍輝對王平的氣節甚是佩服,不忍他就此殘廢,於是便用陰陽五行之法替他接好斷骨龍輝笑道:“王兄如此硬氣,寧死不接受小人恩惠,兄弟着實佩服。兄弟雖沒什麼本事,但這接骨化瘀的手法還是懂得一些,所以鬥膽替王兄接上碎骨。”
王平緩緩地擡起雙手,小心地動了一下,雖無昔日那般靈活有力,但總勝過動彈不得,不由熱淚滿眶道:“兄臺高義,王某永生難忘,還請兄臺將大名告知小弟,讓小弟他日以報兄臺大恩。”
龍輝笑了笑:“小弟姓武,名天龍,隻是無名小卒,王兄不必客氣。小弟還有一個藥方,對骨傷甚有療效,雖不敢保證痊癒,但恢復那麼六七成功力還是可以的。請王兄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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