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到梅花巷走路大概半小時,陳沐陽正好路過一傢銀行ATM機,取了一點錢。
接着,他又看到了熟悉的化工廠的大煙囪,黑滾滾的濃煙一路穿過稀薄的雲層,巷子深處時不時有土狗髮出兇狠的犬吠聲,還有狗鏈清脆地撞撃着狗籠的聲響。
穿進梅花巷時,在拐角處,陳沐陽好似出現了幻覺一般,她的身影竟然匆匆閃過。
他又用力眨了眨眼,駐足環視了一圈,才髮現什麼也沒有,隻有一隻鴿子撲棱着翅膀降落在電線杆旁邊,用它尖尖的鳥喙啄食着地上殘留的食屑。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大概是被工作和錢搞得神經衰弱了。
陳沐陽掂了掂包裹的一萬塊錢,手上還殘留着新鈔的錢臭味。
奇怪的是,每次陳慶南都用宋怡然和工作來威脅他,他都不得不屈服。
可看到陳慶南繼續頹廢衰敗的模樣,他會覺得自己的這種痛苦竟然是值得的。
一個胖子要吃糖,妳就給他吃糖,他不僅會笑着感激妳,還會當着妳的麵咒罵那個不給他吃糖並苦口婆心說大道理的人。
瘾君子要吸毒,妳就給他錢,讓他墮落在人與鬼的邊緣,最好用針管紮爛自己的皮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月亮早已悄悄地爬上樹梢,將柔和的月光撒進這一方小小的天井裹。
陳慶南依舊慵懶地躺在鐵床上抽煙,幾個酒瓶零散地滾在一邊。
看到兒子熟悉的陰沉神情,他不由地取笑道:“每次都是這副像死了人一樣的錶情,侄女兒是怎麼忍受妳的?”
“下次又要多少了?我一個月工資就幾千,妳要這麼多,下次我給不了。”陳沐陽直接從包裹拿出現金扔給他。
“幾千?”陳慶南捂着嘴嗤笑一聲,“哎呀,妳可真會唬人。我早打聽過了,妳們那個大公司,剛進去就有這個數。”
陳沐陽看到他比的“一”與“二”兩個手勢,神色漠然地冷笑,而後頭也不回地想往外走。
後來的混亂起源於陳慶南下流的幾句玩笑話。
陳慶南總是對兒子裝模作樣的態度深感不屑,穿了一身西裝又怎樣,真以為自己很厲害嗎?陳慶南在心裹陰暗地偷笑,裝個屁,妳這混小子的真麵目老子還不知道嗎?
於是,原本快走到門口的陳沐陽突然聽到父親用奇怪的語氣不着調地說了一句:“這麼急,趕着回去操女人呐?”
他倏地回頭,父親的臉被煙霧籠罩得模糊不清,又聽到父親假裝恍然大悟的會意一笑:“一直離不開侄女是因為她比較好操嗎?改天拿來給妳爹用一用呗。”
那張蠟黃的老臉上露出的淫邪笑容讓陳沐陽眼角微跳,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漸漸顯出了輪廓,太陽穴“突突”直跳。
可陳慶南好像絲毫不畏懼,反而得寸進尺,故意將左手圈成一個洞,而後把右手的中指插進去,前後進出,模仿着性交的動作:“真這麼好操嗎?妳天天像這樣乾她嗎?以前我也經常這樣乾妳媽呢,年輕的時候真是好,哈哈!…都是姓宋的,拿來給我用…”
話未說完,陳沐陽像是突然殺紅了眼的罪犯,猛地掄拳捶向父親的臉,那一瞬間,陳慶南聽到了自己臉上骨頭“咔嚓咔嚓”的斷裂聲。
尚未反應過來,另一邊的臉也遭受了相同的打撃。
他覺得他的鼻子好像被打歪了,溫熱的血沫正從鼻孔裹流出來。
說來遺憾,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的鼻子再也不是年輕時高挺的樣子了,此時的鼻梁骨似乎斷了一樣,然而,這種鑽心的疼卻讓常年神智麻木的陳慶南印象深刻。
好小子,下手真他媽狠,唉,年輕真好,老子現在打不過妳,操妳媽的逼。
陳慶南隻覺眼冒金星,兒子的目光凜凜,一簇簇旺盛的怒火像借了東風似的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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