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魔重歸紫雲宮,先入視金庭玉柱。探索柱中,其他異寶尚在,獨天一貞水失蹤。展開神光照覽,貞水已在金蟬懷中,朱梅還在封宮搜索慧珠。
原來陰魔離去時,許飛娘直往殿外金庭飛去,料知敵人既已識破她的姦謀,一入金庭,便將用童男女頭髮煉成的天孫錦施展開來,化成一道光牆,將敵人阻住。瀰塵幡衝上去,竟是異常堅韌。英瓊一着急,首先將紫郢劍放將出去,紫光射在青白光華上麵,隻聽聲如裂帛,哧地響了一聲,但依舊橫亘前麵,連一絲空隙都無。雙劍合壁,光霞潋滟中,裂帛之聲響個不絕,那光華兀自不曾消退。髮急中催動縱彩雲,竟穿光而入。
金庭中許飛娘正在焚燒玉柱,根根都是霞光萬道,瑞彩缤紛。見敵人追入,一絲也不顯慌張畏縮,從法寶囊內取出一物,往上一擲,便化成一團碧焰,四外青煙索繞,當頭落下,護住全身,隻管注視雷火所燒之處,連頭也不再回。
廉紅藥將锳姆靈符往前一擲。立時一片金霞,夾着殷殷風雷之聲,照耀全殿,光中一隻大手,正朝飛娘抓去。金霞所照之處,許飛娘護身煙光先自消滅。飛娘枉傷兩件心愛法寶,驚憤交集,明知锳姆神手是幻化,但就不舍兩敗俱傷,倏地將手一揚,便是一團大雷火打將出來。滿殿金塵玉屑紛飛如雨,飛娘已將庭中心金頂震穿一個巨孔,駕遁光逃走。那隻神符幻化的大手,也跟着破空追去。
倏地庭中一道金光閃過,朱梅現出,兩手捧住主柱下端往上一提。那柱便緩緩隨手而起,柱基處現出一個深穴,裹麵彩氣氤氲,奇香透鼻。石生忙將天遁鏡往柱底深穴照去。金蟬更不怠慢,一展瀰塵幡,隨鏡光照處,飛身而入。底下乃是一個圓球般的地穴,裹麵奇熱無比。當中珊瑚案上,放有一個光彩透明的圓玉盒子。盒前燃着一其細如絲的線香,香煙散為滿穴氤氲,幻成彩霧。四壁懸着十馀件奇形怪狀的法寶。
那香燃燒甚速,隻這金蟬取寶的一轉眼間,便燒去了多半。再加穴中奇熱無比,雖有瀰塵幡護身,仍是難耐。等到挨次將壁間法寶取完,香已燒剩下隻有兩圈。案上才現出玉球,中藏天一金母的遺書連那兩件異寶。香一燒儘,地穴便合攏來,這是地心真穴所在,如被葬在內,休想得見天日,忙即上前伸手去捧。那玉球竟重如泰山,用儘平生之力,休想動得分毫。猛想起忘了跪禮通誠,匆匆翻身拜倒。拜罷起來,那香已燒得僅剩半環,慌不迭地搶上前去,伸手一抱那球,覺得輕飄飄的,又驚又喜。顧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一縱瀰塵幡,便往外飛去。身剛出穴,朱梅已是麵紅力竭,週身白氣如蒸。把手一鬆,那柱剛一落地,便聽穴底微微響了一下,並無別的動靜。
朱梅忽將兩手一搓,一片火星散將開來,往柱間飛去,那些玉柱便燃燒起來。一陣烏焦臭味過去,妖氣已儘,氛霧全消,庭中玉柱依然瑩潔,透體通明。朱梅多年來已在金須奴口中探得開啟玉柱心法,內中寶物紛呈異彩,晶光寶氣掩映流輝。金蟬首先跑到第叁根柱前,見那盛着天一貞水的玉瓶果在其內,另外還有一個葫蘆。一同取下一看,上麵俱有朱書篆文,寫着“地阙奇珍,天一聖泉”八字。
朱梅將柱間寶物仍置柱內,照柱中開閉符偈,全數封閉。庭頂被飛娘衝裂之處,約有碗大,也經朱梅將從柱中取出來的一個玉球擲上去,行法堵住。
但見殿頂空中,冬秀赤裸裸,血淋淋,纏身紅光輝耀,淒厲慘叫。金須奴、初鳳則週身祿雲圍擁。兩造如參商二星,週轉不停。初鳳全身俱被那團赤黃色的光華圍繞,被陰火將身吸住。渾身炎熱慾燃。週身骨軟筋麻。已是神志失常,叫囂不已。
朱梅估量叁姦必在殿頂二儀陣中消逝,奈何慧珠這老蚌匿迹難尋,當下先將金庭行法封鎖,然後挨次巡視全宮,到處都曾施展玄門捉影搜形之法尋查後,逐處加以封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此螃雖無留存價值,但艷麗猶勝初鳳姊妹,所以轉劫也不肯改變形貌。陰魔已在乃祖遺識中,勘破全宮布置,就故意移動地下陣勢,困鎖老螃於池底秘窟,阻撓朱梅的捉影搜形法氣。既可留代事後姦淫,亦好令二矮終日提心吊膽。
初鳳兇殘,但生不如死之苦則與她無關,傢仇祖狠亦無她插手馀地,無需加以毒刑,兼且《地阙金章》中的玉石俱焚,對剿殺群魔所不可缺少,隻她得其全豹,更必需她那宮主之身分,以歇止朱梅泄指紫雲宮的野心。艷麗的嬌姿頗堪作血影神光的爐鼎,無需暴珍天物。
雖然金須奴這老畜的貪念,保留了陰魔一條小命。但他隻是墮入了巧手靈龍的圈套,兼且居心惡毒,令精神生活慘絕人寰,飄搖於生死邊緣,生不如死。必慾其嘗儘毒刑,形神俱滅,化作億萬微塵,也未足消弭心頭之恨。
可惜朱梅未退,不敢下手,以免過早暴露了出入五行微塵陣的私秘。但也叁入仙陣,注血光鬼焰入綠雲仙席內,圍纏那老畜生,灌入鎖骨穿心小修羅刑法。
雖不能在綠雲仙席中,如冬秀般引入陣內五行,但也夠那老畜生受用。
朱梅搜索無功,無奈道出那神雕追了崇明島金線神姥蒲妙妙去,命英瓊與輕雲將天遁鏡帶去。易氏弟兄必是被困在銅椰島上,由易靜、蓉波、紅藥叁人前去通名拜島,看他如何對付,相機行事。馀人由金蟬、石生率領,回峨嵋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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