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空間,是一個黑暗的世界。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它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但是人類就是生活於追逐的時間之中,憑着時光的流逝,來衡量自己的行動。
因為地球與月麵居住都市─月球群體區的天體運行節奏有異,因為要在地球與月球之間來回穿梭之故,於是便將地球的標準時訂為基準,如此便可區分出白天夜晚了。
我的鐘,現在正指着深夜兩點。我兩手握着方向盤,正開着車子。車窗外的景色,是一副被雨淋濕的深夜繁華街道,霓虹燈的廣告牌輝煌閃耀着,打者傘的男男女女們,腳步蹒跚地在徘徊着。而我的後麵─客人座位上,有一位女性正坐在那兒。
是一位年輕的女性,眼睛及鼻子的輪廓極為清楚,嬌小的臉,可以說是屬於很勻稱的類型,與時尚模特兒沒有什麼兩樣,是一位美麗的女性。事實上,我猜想她一定是模特兒。
雖然她的美貌及身材是如此罕見,可是對我來說,已經沒任何事能喚起我的興趣及感歎了。
我是一個司機,而她,不過是一位乘客罷了。不用說,如果是以前的我,事情一定不會隻有如此而己。
對於金錢與女人方麵,什麼操守也沒有的我是同事們背地裹指指點點的對象。是的,如果是半年前的我,在麵對着後座上搭乘的美女,業務上的倫理觀念早就抛進垃圾箱內,大概就會嘴說手動地向對方展開求愛的攻勢吧!
而且,在目的地到達之前,的確有相當大的機率,能與對方營建起極為親密的關係。在過去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現在的我卻大大不同了,曾經在麵對女性時的那一份熱情與衝勁,也不知為了什麼,再也湧現不起來了。連我自己也無法相信,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損傷。
我,就這樣沉默地、安靜地繼續開着車。車窗外,微微可以聽見深夜街頭的暄囂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司機先生相當安靜呢!”背後的女性開口說道。
大概是從開始開車到現在,約經過十分鐘左右吧!這段時間我一直沒說過任何話。
“嗯、因為我不太愛說話,您很無聊嗎?那麼我把收音機打開好了。”
“不用了,比起來,我想這個會有趣多了,妳看!”那女子用手指着窗外說道。
“這個,是何時的風景呢?”
“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二十世紀後半,東京夜晚的街道吧!”我回答。通常乘車的客人,剛開始一定會間這個問題。
“如果您介意的話,可以改變其他的景色,非洲的熱帶叢林,古代羅馬石造屋排列成的街道等,我們差不多都具備的。”
“不了,我並不介意,我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就可以了。”
是的。這個從車窗外所映射出的景色,全都是立體影像。
事實上這輛車子…根本就不是車子,而是一部個人用的航天飛機,如今正航行於月球與地球之間的宇宙空間。按理說,外麵的景色永遠隻是一片漆黑。而這種稱為計程車的穿梭機,它也沒有真正的形態,隻是利用全息圖裝置所投影出的影像罷了。
月球是最早正式建設居住的都市。人類從移民月球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二十多年了,從前天的報導上得知,月球的居住區人口數己經突破五千萬了。
地球上充滿嚴重的人口過剩,環境惡化,失業率上升等等的問題,在文字相通、追求嶄新的新天地裹,希望遷往月球居住的人們,皆得按順序等待。
在月球與地球之間來回的大型穿梭機,每天都會有好幾次在太空航空站出髮及到達。但在這二十二世紀的今天,是大批的旅行者以及貿易商,在宇宙間來回穿梭的時代。
所以對我來說,搭乘這種個人專用穿梭機的客人也有很多。如果將它當作是從前所稱的計程車公司來比喻的話,我想大概就能理解了吧!
與定期出髮的大型穿梭機時間無法配合的緊急客人、有理由要出門與其他人會合的人就會使用這種宇宙間的“計程車”了。
也不知是誰開始覺得有趣,利用過去的計程車和現在這種穿梭機的類似性,將這種全息圖放在穿梭機上使用。因此,乘坐這種穿梭機的乘客,便開始有了類似乘坐從前的計程車所感受到的服務。
這段期間,正是制動火箭髮展一致且有良好評價的時代。而近來,蒸汽機關車、大型帆船、人力車等這種類型的交通工具也都出爐上市了。
我隻是因為覺得有點趣味性,便將自己打扮成過去司機的樣子。所以,剛才在月球殖民區的宇宙港─航天太空站候車處載了乘客,也就是後麵這位女性。
“真沒意思、什麼樣的景色看了,都是假的啊!真是一點趣味也沒有!開了收音機的新聞,報導的還是原來那件事!”
“是月球的獨立運動嗎?”
“嗯、早就聽膩了呢!”
真是這樣。這幾天月球殖民地的市民們,向地球爭取獨立的事情演變得越來越激烈!說起來,月球上都市的居民們原來便具有開拓的精神,他們因為以自己的雙手來建造殖民地而感到自傲。想當然爾,如此龐大的都市建築費,皆是地球上的國傢、大企業傢等等所投資的,但實際上建造都市的勞動力,以及現在致力於建設月球上的生活,這些都是當地居民出力的。
這些居民們在殖民地生活的時候,勞動所得的物資等都得被地球榨取極高的稅金,這件事在月球引起了極為不滿的呼聲。要完全脫離地球獨立,這是殖民地居民勢必要實現的願望。
但是,對於地球上訂定體制的一群人來說,這種事是絕對不被允許的。所以,這幾天殖民地各處頻頻向地球展開示威運動以及罷工活動,而且近來月球的上層階級,似乎也傳出髮生政變的傳聞。而激進的運動傢之中,連反政府的恐怖份子也出現了,因而在地球方麵、殖民地方麵的犧牲者也相當多。
至於針對示威運動,以武力去鎮壓人民的做法也使犧牲者增加不少。我的記憶中所能想出來的事也隻有這些。
“聽說對殖民地髮出戒嚴令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哪!”那女子說道。
“啊!若真有此事,我們就丟掉飯碗,沒法子生活了呀!”
事實上,這雖然是個切身的問題,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似乎也不在乎了。
“我們不如換個話題吧!”那女子說道。“這輛穿梭…機嗎?到達地球的航天太空站需花費多久時間呢?我因為是初次搭乘,所以完全不清楚。”
“咦?是第一次去地球嗎?”
“嗯,因為我是月球移民區出生的第一代子孫。”
原來如此!這個女子竟是這樣一個女性。
自移民區完成之後,人們生活於月球已經二十多年了,而在月球上出生長大的人,如今就有一位出現在我麵前。
從出生開始至今,一次也未踏進過地球的人,這便是純粹的月球市民。然而,他們也是月球獨立運動髮起的人。這個女子也是這些新人類的其中之一。
“這種車子因為裝置了最新式的引擎,所以一般大約在六個小時之後就會到達地球,不過如果全力衝刺的話,大概隻需花費一半的時間,隻是如此一來,價錢便需加倍。”
“隻要平常的速度就可以了,因為也沒什麼要緊的事要辦。對了!司機先生,那些映射出來的假景色亦或其它的,不論什麼事都好,您能為我解說嗎?”
真是意外!因為基本上,不乘坐定期穿梭接送機,而利用個人穿梭機的這群人,大部份是傾向於不喜與他人接觸的人!
“嗯,我不會介意的。”
“嘩!那太好了。因為我是在月球出生,也是在月球長大的,所以對於地球上的事,亦或外麵的世界,實際上什麼也不知道;雖然看過、聽過一些資料,但也僅止於此,更別談和地球人說話了,所以麻煩妳了,請妳在行駛的這段期間,當我說話的對象好嗎?”
我點了點頭,充其量不過是數小時罷了!不過因為說話的對象是女性,我反而不知該說些什麼。若是以前的我,肯定會順水推舟,且滔滔不絕地向對方談自己的事。可是之前我就說過了,現在的我已經喪失了那樣的心境與感覺了。
穿梭機已進入慣性航行的階段,在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的範圍,隻要這樣放着它不管,就可以朝向目的地─地球的方向前進,因為自動操作裝置啟動了的緣故,所以現在的我等於沒事做。
我啟動駕駛座的位置將之轉往後麵,於是我便與她麵對麵了。為了消除她的寂寞感,我維持着窗外的景色,並解說這些夜晚街道的事情。然後我安靜的聽她說話,時而回答她提出的問題,並將地球的事一一說給她聽。
從她的話中得知,其實她對於世界的事有很多是極為清楚的。地球上的事,更是了解不少。很多事甚至是在地球上出生、成長的我所不知道的。例如最新的流行資訊,音樂方麵的題才也極為豐富,反而我要向她請教的還更多呢!
與她談天,我深覺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湧現出來。她能談論各式各樣不同的話題,如音樂、戲劇、雜志等,凡是有興趣的便會把它記錄下來等等,不知何故,這種感覺卻不自覺的觸動了我內心的某個部份。為何會如此,連我自己也無法明了。
與她交談之後,在我的記憶深處最不願意想起的一位女子,卻在此時被這種感覺喚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因為她說話的言行舉止,酷似一位曾經是我很熟悉的女子。於是,我便在不知不覺中低下頭且沉默不語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啊,沒有,什麼事也沒有!隻是,聽了妳說的話之後,不知為何想起了一些過去的回憶…真是抱歉!”
“過去的回憶?我說錯了什麼嗎?還是我說了什麼奇怪的事?”
“啊,不是的!隻是妳提過妳是在月球出生長大的第一代子孫。”
“咦?這有什麼不對嗎?”
在這一瞬間,我不知是否應該將自己所想的事傳達給她,在思考之後,覺得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便毅然地決定將此事和盤托出。
“事實上,我曾認識一位女子,和妳一樣都是第一代的子孫…”
一直壓抑在我內心的一件事,如今決定向我眼前的這位女子錶白。這個少女,是一對移民到月球的年輕夫婦所生的,她是在希望和期待下,於月球世界上所產下的第一代子孫。
名字也因為出生地之故,將她取名為美月。她的氣質讓我聯想到傳說中清純高尚的月姬姑娘。由於偶然的一點小事情,於是我與美月相識。
從地球接送乘客到月球時,降落的時間(標準時)已是深夜了,那一天,我幾乎是處於疲憊不堪的狀態,所以在送走客人之後,根本就沒有力氣再返回地球.於是便住宿在月球一傢普通的旅館內。
因為離睡眠時間還早,在夜空之中我擡頭和望着地球時,突然有股想拿着酒盃一口飲儘的衝動,於是便起身前往熟悉的酒吧。將行李置於旅館內,便動身前往酒吧,在途中,經過街邊的露宿處時,我恰巧幫了被醉漢糾纏的美月。
將糾纏不休的醉漢打飛出去後,這位少女向我道謝。不用說了,當時的我是那種麵對女子便操守儘失的男人,像幫助她這件事當然也是別具用心的。
在這種情況下的我,在看過她的外錶之後,麵對她的道謝當然感到欣喜,但與她相識之後,和從前交往的女子身上從未感受過的愛意卻在心底漸漸萌生。
於是,我與美月開始交往了。每個月我都會請假去月球,兩人趁此相見。與她交往之後,我才明了到地球上多數的女性所無法持有的貞潔、賢淑,謙虛及溫柔的性情,在她身上都能強烈的感受到。而她,便是月球移民區的第一代子孫。
她所不明白,或者很想知道的地球上各式各樣的事情,我都會在與她相見之時,一一向她述說。每次她總是用着很認真的眼神,傾聽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們兩人,也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地墜入情網而無法自拔。
這是自己以前從未曾想過的問題,但在遇上美月之後,便深覺到若失去她,人生將會變得毫無意義,她的身影也頻頻的在我夢中不斷出現。而美月,似乎也與我抱着同樣的想法。
於是,我倆私訂終身,互相許下結婚的約定,而就在接近入籍日的數天前髮生了事故。悲劇,就這樣襲擊了美月。她在月球獨立運動的恐怖活動之下犧牲了。
不論是讚成派亦或反對派,殖民地方麵亦或地球方麵,都隻是一昧的把責任推卸到對方的身上,因為狀況實在太復雜,以致於真實的情況也無人完全清楚,總之,美月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倦入恐怖份子的活動之中,在槍林彈雨中身亡了。
剛聽見這消息的我,一瞬間完全喪失了生存的意義。我想追隨美月而去!腦海中不斷反覆呼喊着。可是儒弱的我,卻提不起這種勇氣,於是便這樣日夜沉陷在恍惚之中,渾渾噩噩的一日度過一日。直到前幾天,好不容易稍稍回復平靜,才重新開始工作。所以,就算美麗的客人搭乘我的穿梭機,我的心情也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感到興奮了。
藏在內心許久的話語,也不知為何,竟然在這個隻是初次見麵的女子麵前全部吐露出來了。
“那個女子和我長得很像嗎?”在聽完我所說的話之後,她向我詢問道。
“喔,沒有,妳們的麵貌、風格、打扮是屬於完全不同類型的。”
雖然兩個都是美人,但是她們的風格,可謂正反極端兩麵。在我麵前的這位女子,有着一雙美麗的眼睛,像模特兒似的身材;而我認識的美月,是一位嬌小、文靜的女子,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所謂具古典美的女性。
隻是,這位女子說話的神情、動作以及話題的內容等,也不知為何,竟讓我有着一股與美月重疊的錯覺,這種感覺自己怎麼也無法解釋。我想,或許是同樣在月球出生長大的女性,所特有的某些共通性吧!無法理解的是,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相通,但卻確實存在!
“妳一定是一個很寂真的人哪!”那女子用着她那清澈明亮的雙眸,目不轉睛地望着我的麵孔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讓我來安慰妳好嗎?”
對於這種場麵,我應該很習慣才是,但不如為何,我還是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經驗老道的我,在當時卻好像從未經歷過這種事一樣,竟感到喉嚨極度的乾渴。
“我和美月小姊一樣,都是在月球出生的,也同樣取了一個受到祝福的名字。”
我目不轉睛地望着她,並傾聽着她的每一句話語。
“妳的…名字…這…?”
“我的名字叫做盧那(LUNA),錶示月亮的意思,是我的雙親取自菈下文的。”
“盧那…月亮…”
盧那怔怔的望着我,眼神不曾離開過我。在她的雙眸中,我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麵孔。而就在此時,有股異樣的感覺襲卷了我。這股感覺,超過自己的想像,是強烈的性衝動。事後想起來,其實那時候的我,應該是有辦法抑制住那股衝動的。
在失去美月之後,早已喪失所有精力的我,隻是因為聊天,便被盧那那股不可思議的魔力擄獲住,如戲劇般的復活了。
(盧那、好想抱住她!)這股感覺任憑如何抑制也無法壓住,就這樣迅速的蔓延了全身。
不知不覺中,我衝向前抱住了盧那的身體。全然感覺不到盧那有絲毫抵抗,於是我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之後,在處於半迷糊狀態之中,我解除了計程車全息圖的形式,將畫麵改變為假寐用的寢室形式,也就是轉換成室內的寢室。然後,將車子的座位轉變成床後,我把盧那一股勁兒的壓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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