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子帶着石碧卡走入房間之後,立即吩咐他脫靴上榻,同時盤坐在他的對麵,道:“妳會盤坐吧!”
石碧卡一聽夫子願意救他,心中一寬,立即低聲道:“會的,妳在講古的時候常提過盤坐,小的和阿通早已學會了。”
說完,雙膝一盤,挺腰直坐。
甄夫子糾正過他的小缺失之後,道:“阿卡,妳很聰明,我就是要教妳盤坐,將那個女魔嚇出來。”
“真的呀!太好了,快!快教我!”
“別急,要練習盤坐必須注意兩件事,否則,症狀會更嚴重!”
“夫子,請妳指點!”
“阿卡,妳怎麼斯文起來了?”
“夫子,小的是學妳的語氣啦!”
“哈哈!孺子可教也,阿卡,從今以後,妳以必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盤坐,而且一盤坐就不可分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夫子,請妳再說詳細一點,小的有聽不大懂哩!”
“很簡單,從明天起,妳就搬到對麵去住,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必須盤坐很舒服了再睡覺,盤坐之時,不論是天垮下來,也不可停止!”
“這………天如果真的跨下來,小的豈非被壓扁了!”
“不會啦!妳又沒有做壞事,對不對?”
“對!有理!老天有眼,不會壓我的!”
一頓,他又問道:“夫子,妳方才吩咐小的要搬到對房去住呀?”
“是的,否則,豈能偷偷的盤坐!”
“這……好像對不起阿通哩!”
“不會啦!他最近好似不大正常,而且不大喜歡和妳談話,妳們乾脆就暫時分開一陣子吧!”
“好吧!夫子,妳可知道阿通為何會突然怪怪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會找機會問他的,我吩咐的第一件事,妳還有沒有不明白的地方呢?”
石碧卡想了一下,問道:“夫子,小的要怎樣才知道盤坐的很舒服呢?”
甄夫子暗讚石碧卡的“死心眼”道:“阿卡,妳開始盤坐,一定會覺得怪怪的,等妳不覺得別扭,那就可以睡覺了!”
“這……小的還是不懂!”
“沒關係,等一下試試看,妳就明白了!”
“好!開始吧!”
“別急,還有一件事,阿卡,從今天起,妳在沒有將女魔趕走之前,絕對不可以抱女人,知道嗎?”
“抱女人,羞死人了,小的不敢啦!”
“好!反正妳一定要牢記這兩件事!”
“是的!小的一定會記住!”
“好!阿卡,妳現在把眼睛閉上,然後,妳仔細的想一想妳的肚臍下方這附近是不是有點熱熱的?”
說完,輕輕的按着石碧卡的“氣海穴”。
石碧卡仔細的想了一下,果然覺得那兒有似一團怪怪的東西冒了出來,他立即輕輕的點點頭。
“嗯!妳很聰明,記住,這團熱熱的怪東西就是那個女魔,妳絕對不可緊張,而且不可說話,否則,它會亂跑的。”
石碧卡一聽那團怪東西就是女魔,他豈能不驚,立即緊張的點點頭。
“阿卡,別緊張,我教妳一招‘暈頭轉向功’,妳隻要將它趕得暈頭轉向,它在受不了之後,早晚會自己逃出來了!”
石碧卡一聽有理,立即點點頭。
甄夫子將左掌輕按在石碧卡的“中極穴”,低聲道:“阿卡,妳現在開始想,隻要妳將它趕到左掌按的地方就行了!”
石碧卡立即點點頭,立即開始“想”。
可是,他沒有學過提氣運功之法,加上個性憨直,任憑他想得額上冒汗,卻仍然無法催動那團真氣。
甄夫子見狀,暗暗自責一聲糊塗,立即道:“阿卡,別急,它很頑皮不肯去,對不對,好!我幫妳!”
說完,將一縷真氣渡入他的體內將那轉真氣緩緩的推向“中極穴”。
一不作,二不休,乾脆沿着“關元穴”,“石門穴”………一直推動下去,直到運行一週天之後,他才收手!
他不收手也不行,因為他太累了!
憨直的石碧卡卻因此而受益不淺。
甄夫子一見石碧卡仍然無法自行運轉真氣,暗歎一聲:“急不得!”立即略喘道:“阿卡,它太皮了,明天再說吧!
“對了,妳現在還不能亂動,否則,它會亂跑,來妳先作幾個深呼吸,等它躲起來以後,再回去睡覺吧!”
說完,他又取出一粒“天機丸”吞了下去,同時默默的瞧着石碧卡,心中也暗暗的耽心他會收岔了氣。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隻見石碧卡睜開雙目低聲道:“夫子,它躲起來了,小的要回去困了,謝啦!”
說完,穿妥布靴,悄然走回房去。
甄夫子暗暗鬆了一口氣,立即開始調息。
石碧卡回房一見伍通穿着自己的那條寬內褲趴在榻上呼呼大睡,心知阿通一定又弄破內褲,不由哈哈一笑。
笑聲一出,他立即警覺的捂住口。
所幸伍通累得爛睡如泥,根本沒有聽見笑聲,因此,仍然呼呼大睡,石碧卡拍拍心口,悄悄的走到榻前。
他將伍通搬正之後,吹熄燭火,脫去布靴,躺在伍通的身邊。
雙目一閉,轉了兩叁次身之後,他的鼾聲立即與伍通的呼聲“合唱”起來,好一曲“睡眠進行曲。”
伍通一直睡到辰初時分才醒來,他一見到石碧卡抱着棉被枕頭向外行去,立即叫道:“哇操!阿卡,妳在乾什麼?”
石碧卡嚇了一大跳,暗叫一聲:“安娘喂!”立即轉首道:“阿通…我………我要……搬………搬到………夫子………的對房……”
伍通詫異的叫道:“哇操!妳乾嘛突然要搬到那邊去睡?大叔有沒有同意呢?是不是我得罪妳了?”
石碧卡急得滿臉通紅,連道:“不是啦!是夫子叫我搬的啦!哎唷!輕點啦!妳快把我的手捏斷啦!”
伍通緊抓着他的雙臂,叫道:“哇操!妳別亂蓋,阿卡,我知道妳在騙我,有膽子的話,雙目瞧着我。”
石碧卡心中有鬼,那敢正視他,隻聽他叫道:“阿通,快放手,我還要去買菜哩!下回若明時間,我再向妳解釋吧!”
說完,用力手掙,慌忙逃去。
阿通叫聲:“阿卡,妳………”一見他急於逃去,他不由低頭暗忖道:“哇操!他一定是受不了我的‘髮神經’!”
想至此,他默默的走去書房穿回自己昨夜來不及穿的衣褲,然後無精打彩的到井邊去漱洗了。
他邊刷牙,邊詫道:“哇操!大叔好似故意要整我哩,否則,為何每次皆要看我快要受不了,才肯讓我離開呢?”
“哇操!接連叁次都扯破了內褲,今天中午如果再扯破,我不但要欠阿卡一條內褲,還要光屁股哩!
“哇操!那支小煙鬥究竟是什麼玩意兒,怎麼又冰又重,每次皆把我壓得流汗吐血及屁滾屎流的!”
怔想半晌之後,他默默的擦乾臉,立即走入廚房去吃早膳。
當夜亥時未至,甄夫子已經盤坐在石碧卡的對麵,雙掌緩緩的在他的穴道移動,引導他運功行氣。
由於經過充份的調息,甄夫子在折騰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誘導石碧卡那股真氣運行一週天了。
他暗暗透口氣,立即沉聲道:“阿卡,妳自己趕看看!”
說完,緊盯着他的身子。
石碧卡點點頭,意念一動,那股真氣立即順利的運行起來了。
甄夫子欣喜的全身輕顫不已。
當真氣又運行一週天之後,甄夫子悄悄的拭去興奮之淚,沉聲道:“阿卡,繼續趕,再趕十圈。”
說完,他也開始調息。
石碧卡點點頭,立即開始趕那個“女魔”。
又一週天之後,他隻覺全身輕鬆舒暢,越想越有意思,意念一生,立即加快催動真氣,不久,即已入定。
他實在爽透了!
此時的伍通卻慘兮兮的!
因為,他剛才一進入“天機房”,莫忘歸立即含笑叫他擡那支大煙鬥,他在聞言之後,幾乎驚叫出聲。
所幸,他已認命了,因此,牙根一咬,立即開始擡了!
擡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經搖幌不定了。
右膝也跪在地上了。
莫忘歸存心激髮伍通的潛力,因此,立即將頭一偏。
伍通見狀,心中一急,立即咬牙一擡,將大煙鬥湊近莫忘歸的嘴邊,經此一逼,鮮血再度從嘴旁溢出來了。
莫忘歸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煙霧一圈圈的罩着伍通的頭臉。
伍通鼻孔翕張,猛吸着煙霧。
鮮血卻汨汨的溢了出來。
他支撐不到半個時辰,隻聽“砰!”一聲,他已摔落在地,那支大煙鬥也疾砸而下,嚇得他叫道:“救人喔!”
口一張,鮮血連噴,人已暈眩。
在此危急之際,隻見莫忘歸右手一撈,已經輕鬆愉快的將那支將近五十斤的大煙鬥抓住了!
他雖然功力被廢,一來年青,二來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體力已復,因此,順利的將大煙鬥放在鐵架上。
他挾起伍通來到茅坑外,立即朝伍通的人中連捏數下,口中低聲連喚:“阿通,起來……………”
說完,輕輕拍着他的雙頰。
“呃”一聲,伍通又噴出一口鮮血之後,雙目一睜,喚聲:“大叔!”立即站了起來,腹中立即一陣“咕嚕”連響。
伍通神色一變,就慾衝刺。
“阿通,別急,這去吧!”
伍通回頭一看自己果然就在茅坑前麵,匆匆的朝莫忘歸點過頭之後,立即就衝入茅房裹。
莫忘歸微微一笑,迳自離去。
身後立即傳來一陣“劈劈拍拍”的“禮炮歡送”聲音。
韶光易逝,一晃即過了一年餘。
這一夜正是中秋月圓的大好日子,隻見莫忘歸及甄夫子坐在院中品茗歡敘,神情十分的歡愉。
伍通腳踩“弓箭步”站在一座大鍋旁,雙手持鏟來回不停的揮鏟,炒動鍋中之粟子。
“沙………”聲中,散髮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石碧卡蹲在竈前一邊添柴,一邊叫道:“阿通,妳可真罩得住,居然連蹲兩個時辰了哩!”
“哇操!小卡斯啦!我正在研究,能不能一口氣蹲上個叁天又叁夜的哩!哈哈!”
“我的嗎呀!這是沒可能的‘代志’啦!妳不要吃飯,睡覺呀?還有大便,小便怎麼辦呢?”
“哇操!這些全是我研究的範圍,妳等着瞧吧!”
“我的嗎呀!阿通,妳真的要試看看呀?”
“哇操!標準答案!”
甄夫子突然哈哈一笑,道:“好香喔!我先吃看看!”
說完,走到鍋旁,右手一伸就要入鍋抓粟子。
鍋中擺了熱呼呼,直冒煙的砂子及粟子,甄夫子那雙手又細又白,這一伸進去,不被烤焦才怪!
“哇操!夫子,妳………妳別開玩笑!”
“我的媽呀!夫子………”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我是公的,怎能當妳的媽呢?”
“不……不是啦!夫子,那砂子很燙哩!”
甄夫子道句:“是嗎?”竟將雙手伸入砂中來回翻攪,好似要挑出最香,最夫,最好吃的粟子。
伍通及石碧卡瞧得雙目圓睜,嘴巴夫開,整個的怔住了。
突見他的雙手各持一粒粟子,拇指及食指一捏,“拍!”
“拍!”兩聲脆響,那硬梆梆的外殼居然被他捏開了。
在玄功暗捏之下,那兩個外殼似被刀割般整齊畫一的對中分開,不由令一旁的莫忘歸瞧得暗暗稱許。
伍通及石碧卡又啊了一聲,更加驚訝了。
他們曾經偷吃過冷粟子,那還是石碧卡用石頭砸了數下,連核仁也砸破了,才歡天喜地的搶吃一空。
因此,他們知道粟子的核是硬梆梆的,此時一見甄夫子不但不怕熱,而且手勁這麼大,實在“驚死人”啦!
甄夫子微微一笑,將兩粒粟子遞給莫忘歸之後,重又走到鍋旁,道:“阿卡,妳想不想試試看?”
石碧卡後退一步,雙手連搖,道:“愛說笑!好燙哩!”
艾天媚含笑道:“燙?不會呀!妳瞧!”
說完,雙掌又在鍋中翻找出兩粒粟子。
“卡!”
“卡!”兩聲,兩粒粟子又被捏開了。
隻見他將兩粒粟子遞給伍通及石碧卡,道:“吃吧!”
石碧卡伸手一接,隻覺入手生燙他他“唔!”的怪叫一聲之後,立即雙掌互抛,將那粒粟子來回在空中“清涼一下”!
口中“喔!喔!”連連呼燙不已!
伍通一見甄夫子含笑瞧着自己,隻好硬着頭皮將那粒粟子接過來,怪的是,粟子入掌之後,居然不燙哩!
他怔了一下,立即緊盯着那粒猶在冒着熱氣的粟子。
甄夫子心中有數,暗道:“洪兄實在神秘莫測,短短的年餘期間即能將伍通的體質作了如此大的改變!”
他隨意的自鍋中捏起一粒粟子,剝開之後,將它塞入口中,邊嚼邊含笑瞧着猶在髮怔的伍通。
伍通一瞥見夫子在瞧着自己,尷尬的輕咳一聲,立即將那粒粟子塞入口中,怪的是,它居然也不燙哩!
香甜可以,留齒生香,他不由暗呼好吃!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妳這手‘炒粟子’挺夠火候的哩!”
“哇操!不敢當!小的是臨時抱佛腳向阿卡惡補的!”
“喔!阿卡,妳怎麼還不吃呢?”
石碧卡將那粒猶有餘燙的粟子硬放在右掌,苦笑道:“還燙哩!”
“怎麼會呢?阿通,會燙嗎?”
說完,又抓起一個粟子,捏破殼之後,遞給伍通。
伍通有了一次的經驗,有恃無恐的接了過來,同時塞入口中,邊嚼邊道:“哇操!又香又甜,真好吃喔!”
石碧卡怔住了!
“哇操!阿卡,快吃呀!”
“喔!好!好!好吃!”
粟子一入口,他立即“喔!”
“喔!”張口呼氣不已。
伍通不由哈哈大笑不已!
石碧卡又燙又急,口水禁不住掉了下來!
甄夫子微微一笑,一口氣將二十餘粒粟子撿入盤中,道:“火候差不多了,把火熄了,一起過來吃吧!”
說完,迳自朝桌子行去。
伍通運鏟在鍋內連鏟,叫道:“哇操!阿卡,聽到沒有,趕緊將火弄熄,一起去吃香噴噴的粟子吧!”
石碧卡早已將竈中之柴火抽了出來,悄悄的將那粒粟子吐入柴中,低“喔!”一聲,道:“我不吃,燙死我啦!”
“哇操!沒有那麼嚴重啦!走吧!”
石碧卡用水淋熄柴火,同時叫道:“我真的不吃啦!”
甄夫子含笑叫道:“阿卡,桌上有長生果,妳過來吃吧!”
石碧卡應聲:“好!”竟比伍通還早坐在桌邊,右手一揚,抓起一把花生,津津有味的磕吃起來了。
伍通替他斟了一盃茶,叫道:“哇操!吃慢點,喝口茶吧!若被噎到了,可別說不吃花生了!”
石碧卡喝了一大口茶,道:“阿卡,拜托,妳少糗我啦!”
“哇操!阿卡,妳進步不少哩!居然還聽得懂我在糗妳哩!哇操!不簡單,實在不簡單!”
“阿通,妳才厲害哩!妳怎麼不怕燙呢?”
“哇操!根本就不燙嘛!有什麼可怕的?”
“怎麼不燙呢?妳瞧我的手心起了一個小泡哩!”
伍通一見他的右掌心果然起了一個小泡,“哇操!”一叫,急忙朝自己的雙掌心仔細的打量一陣子。
“咦!阿通,妳怎麼不會起水泡呢?我瞧妳拿了好久的粟子哩!”
“哇操!我也在奇怪哩!我再拿一個試看看!”
說完,將手伸進盤中抓起一個粟子。
“阿通,妳真的不燙呀?”
“哇操!奇怪啦!真的不燙哩!妳要不要摸看看?”
“不!不!妳把它敲開來看會不會燙?”
“哇操!有理!”
說完,右掌一握,朝粟子一捶!
“拍!”一聲,那粒粟子連殼帶仁,被捶得稀巴爛了,石碧卡驚叫道:“我的媽呀!阿通,妳會鐵砂掌呀?”
“哇操!鐵砂掌?鐵個鳥啦!”
“可是,上回,咱們用石頭捶了好幾下仍然捶不爛,現在妳卻一下子就捶爛了,實在太恐怖了!”
甄夫子哈哈笑道:“阿卡,妳也可以捶看看呀?”
“不!不!燙死我了,我……我還是少惹它為妙。”
說完,又抓起一把粟子。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妳試試我這招捏功吧!”
“哇操!捏功?妙!我捏看看!”
話未說完,早已揀起一粒粟子,雙指一捏,“拍!”一聲,那粒粟子連殼帶仁被捏碎,碎片向四下濺落着。
“哇操!這……這是怎麼回事?”
二小整個的怔住了。
甄夫子哈哈一笑,道:“阿通,少用點力,再捏捏看!”
“哇操!這……這太浪費了,算了吧!”
“沒關係,反正炒了不少啦!”
“哇操!我再試試看吧!”
說完,練起一粒粟子輕輕的手捏。
這一捏,隻聽“拍!”一聲細響,整個的具子卻分毫無損,伍通心知力道不夠,立即又加了一分力道。
“拍!”一聲,粟殼裂開了。
伍通輕輕的一剝,立即將猶在冒氣的粟仁塞入口中,邊嚼邊道:“哇操!有夠香,阿卡,妳要不要吃一個?”
“不!不……謝啦!”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妳隨我來一下!”
說完,朝廳中行去。
石碧卡跟入廳中低聲道:“夫子,什麼事呀?”
甄夫子低聲道:“阿卡,我想到一個法子,妳可以害那個女魔燙一燙!”
“啊!對,它一聞到粟子的香味,一定想出來吃,我就讓它燙一下,嘻嘻!如果能夠把它燙死,多棒!”
“對!對!妳就把它趕到雙掌,乾脆放進鍋中亂插一場,說不定會把它一下子燙死哩!”
“對!對!我馬上去準備!”
說完,迳自跑入房中。
甄夫子滿意的微微一笑,重又走回院中桌旁。
他剛坐下,伍通立即好奇的問道:“夫子,阿卡去那裹了!”
“哈哈!我教他變魔術,他等一下就會來錶演!”
“哇操!夫子,阿卡那麼直,怎能變魔術呢?”
“哈哈!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以貌相,咱們等着瞧吧!”說完,拿起兩粒粟子,隨意的一捏。
“拍!”
“拍!”兩聲,四片有如刀割的殼片立即裂開了。
“哇操!夫子,能不能教小的這招呀?”
“哈哈!阿通,妳明白‘知難行易’的道理嗎?”
“知難行易?是不是原理很難領悟,可是,等到領悟之後,做起來就十分的容易了呢?”
“哈哈!不錯!妳別看我隻是隨意的一捏,這裹麵的學問很大哩,而且練起來也甚為吃力哩!”
提到吃力,伍通立即瞧了莫忘歸一眼,暗道:“哇操!我隻知和夫子談,居然忘了要擡煙鬥哩!”
他立即搖搖頭,道:“夫子,小的並不怕吃苦,可是,小的沒有時間練呀!”
甄夫子含笑道:“伍通,我知道妳每天要陪洪大叔作畫兩個時辰,不過,妳可以儘量抽時間出來練呀!”
“哇操!夫子,不怕您見笑,小的很愛困,恐怕抽不出時間哩!”
“哈哈!妳放心,練功之後,自然就不會愛困了!”
“哇操!真有此事嗎?”
“我會騙妳嗎?”
“好!小的就試試看!”
就在這時,突聽“砰………”足聲,伍通回頭一瞧,隻見石碧卡神色緊張的自廳中走出,而且迳自走向鍋去。
竈中柴火雖已澆熄,鍋中仍然熱氣直冒,方才他怕燙怕得要死,現在怎麼敢走到鍋旁呢?”
伍通在驚訝之餘,立即好奇的瞧着他。
當他一見石碧卡居然雙手一揚,就慾插入鍋中,他急得心中一陣狂跳,急叫道:“哇操!阿卡,妳瘋啦!很燙哩!”
石碧卡好似“有聽沒有到”,不但將雙掌敲不停頓的插入鍋中,而且不斷的翻攪着鍋中的熱砂及粟子。
“嘩啦!嘩啦!”聲中,他居然未哼半句。
伍通瞧得傻眼了!
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莫忘歸欣慰的道:“根基已奠,甄兄辛苦妳了!”
“不敢當,洪兄才是鬼斧神工哩!”
“甄兄,從今晚起,每夜讓阿卡服一粒‘天機丸’吧!”
說完,又掏出一個小瓶交給甄夫子。
甄夫子恭敬的問道:“洪兄,阿通需否服‘天機丸’?”
“目前暫不需要,今夜亥時就授他這套心法吧!”
說完,自懷中掏出一本紙張斑黃的小冊。
皓月當空,甄夫子內力精湛,接過小冊封麵一瞧,立即失聲叫道:“天機心法?”身子亦倏然站了起來。
莫忘歸機警的朝四週瞧了一遍,沉聲道:“甄兄,小心外人!”
甄夫子身子一震,立即向四週掃視,同時運功凝聽。
遠處除了傳來陣陣衝天炮爆聲以及人們的歡笑聲以外,四週並無他人走動。他不由暗暗的籲了一口氣。
為了謹慎起見,他立即收起小冊,急朝院中四週行去。
伍通站在鍋邊好奇的瞧着石碧卡“變魔術”,根本不知甄夫子二人的交談以及他的行動。
莫忘歸瞧着伍通二人,暗道:“五年,再過五年,武林之中將出現一對光芒萬丈的‘天機雙星’!”
想至此,他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
甄夫子巡視一週,一見沒有異狀,立即放心的走了回來。
乍見莫忘歸含笑沉思,他立即走向鍋旁,低聲道:“阿卡,妳把所有的粟子全找出來吧!咱們今夜吃個痛快!”
石碧卡按照吩咐,在“趕女魔”之時,絕對不可開口或說話,因此,他立即開始自砂中揀出粟子。
伍通早已拿着盤子站在一旁了。
甄夫子含笑捏開兩粒粟子,一見莫忘歸已含笑望向此處,他立即走了過去,同時遞過一粒粟子。
莫忘歸含笑點點頭,立即開始嚼食粟子。
盞茶時間之後,伍通及石碧卡已各端一大盤粟子坐在桌旁。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妳現在不怕燙了吧?吃吧!”
石碧卡點點頭,抓起一個粟子一捏,“拍!”一聲,那粒粟子不但連殼被捏碎,而且粟仁也被擠得粉碎了。
“哇操!阿卡,妳在變魔術呀?”
“我……我也不知道呀?”
說完,抓起另外一粒粟子,輕輕的一捏!
真氣一泄,力道迅即消失,所幸他一向手勁甚多,居然也捏出“拍”的一聲,不過,那粒粟子卻分毫無損。
他急忙用力一捏,“拍!”一聲,總算將那粒粟子捏開了。
他正慾剝殼取仁,突覺一燙,慌忙將它放入盤中。
“哇操!阿卡,妳別裝啦!”
“我………我實在很怕燙!”
“哇操!扯蛋,妳方才在鍋中翻來覆去,怎麼不怕燙呢?”
“我………我………”
甄夫子一見石碧卡已經臉紅脖子粗了,立即含笑道:“阿通,別提這些了,吃吧!等涼了妳再吃吧!”
說完,一口氣剝了十來粒放在石碧卡的桌前。
石碧卡道句:“謝謝!”立即提起茶壺替他們添水。
莫忘歸邊嚼粟子邊含笑問道:“阿通,妳有沒有算過我作了幾幀畫了?”
“哇操!小的沒有仔細算哩!不過,小的曾經注意過,您好似每週完成一幀,因此,至今應該有七、八十幀了!”
“哈哈!正好七十八幀了!不過,妳有沒有髮現每幀畫都少了什麼?”
“哇操!大叔,妳的畫好似偏重於夫子曾提過的‘風月交遊,山川懷抱’,小的雖然沒有見到過那些地方,卻無限的向往。”
莫忘歸含笑道:“不錯!行萬裹路,讀萬卷書,天南地北,高山,大川,名峽,名湖,瀚海,蒼古磅礴,令人流連忘返!”
“哇操!好迷人喔!”
“豈止迷人而已,長城的偉壯,京城的繁華,宮室的輝宏,漠北的笳聲駝鈴,東北的大豆高梁,粗犷雄偉。
“到了江南,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南湖的煙雨,蘇钖的庭園,黃山的鬆石,廬山的雲海,錢塘的狂潮………
“還有,雁蕩的飛瀑,太湖叁萬六千頃,歷儘風帆沙鳥,真是‘塞北秋風獵馬杏花春雨江南’,錦繡河山。”
說完,神情一片向往。
甄夫子一聽,暗道:“他究竟是誰呢?聽他的口氣,似乎已經遍歷中原及塞外,可是,未免與他的年紀配不上!”
伍通卻無限欽敬的瞧着莫忘歸。
石碧卡個性憨直,聽不懂這些字眼,悄悄的拿着一粒稍涼的粟子塞入口中之後,輕輕的細嚼着。
突聽莫忘歸脫口吟道:“芳原綠野姿行事,春入遙山碧四圍;興逐亂紅穿柳巷,困臨流水坐苔矶;莫辭盞酒十分勸,隻恐風花一片飛;況是清明好天氣,不妨遊衍莫忘歸。”
吟完之後,仰望皓月,一片傲色!
甄夫子卻如見蛇蠍般將身子疾飄退出丈餘外,雙掌護住胸腹,雙目一瞬也不瞬的緊盯着莫忘歸。
伍通瞧得一怔,雙目來回掃視他們二人。
石碧卡一向以甄夫子馬首是瞻,因此,立即也跑到甄夫子的左邊跟着他擺出同樣的架式凝視着莫忘歸。
半晌之後,莫忘歸籲了一口氣,迳自起身走回房去。
甄夫子神色復雜的瞧了莫忘歸的背影半晌之後,暗一咬牙堅定的朝廳中行去,迅即消失了人影。
石碧卡走到伍通的身邊低聲問道:“阿通,這是怎麼回事?”
“哇操!問妳呀!”
“問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好笑,妳既然不知道,方才跟着夫子比什麼架式?”
“咳!咳!我也不知道!”
“阿卡,妳一定有什麼秘密?”
“秘密?我……我………”
“阿卡,咱們是不是死忠兼換帖的好朋友?”
“是呀!妳肯幫我忙,我肯為妳挨揍,這是咱們已經約定好的啦!妳還說什麼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永不渝哩!”
“對!阿卡,妳越來越聰明了,居然記得如此的清楚?”
“歹勢啦!我並沒有這麼聰明啦!我隻是一直記住這件事而已!”
“哇操!很好!妳既然一直記住這件事,那就不能騙我,對不對?”
“這………阿通,我…………我…………”
“哇操!不要裝這個狗麵孔,招供吧!”
石碧卡脹紅着臉道:“阿通,失禮啦!我實在不敢說啦!”
“哇操!既然如此,咱們就拆夥吧!”
說完,憤憤的起身開始要收拾桌上之物。
石碧卡慌忙按住他的雙掌,叫道:“阿通,妳別逼我,我……我會被妳害………唉!我………我實在不能說呀!”
伍通一見他的神情,立即放緩聲音道:“阿卡,妳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是啦!妳可以飄問夫子啦!”
“好!我會問他的,咱們把這些粟子吃了吧!”
石碧卡一聽他不再追問,立即欣喜的抓起那些漸涼的粟仁吃了起來,同時道:“阿通,妳不會怪我吧!”
“哇操!不會啦!來!配茶喝,比較不會燙啦!”
說完,一口氣又替他剝了十餘粒粟仁。
石碧卡喝了一口茶,塞入一粒粟核,果然覺得不怎麼燙,立即叫道:“阿通,妳真行,居然不燙了哩!”
“哇操!我也是瞎猜的啦!”
“阿通,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壯呢?”
“壯?沒有呀!我還是瘦巴巴的呀!那似妳,不但高頭大馬,而且氣色這麼佳,好似一個大人哩!”
“阿通,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妳以前不但沒有多少的力氣,而且,身子還經常不舒服,那似現在這麼行呢?”
“哇操!阿卡,妳可知道我是流了多少的汗,多少的血,吃了多少的苦,才換來現在的我哩!”
“什麼?妳吐過血啦!”
“是呀!整整的吐了一年的血,連一天也沒有中斷哩!”
“什麼?吐了一年的血,妳那有那麼多的血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越吐血,精神越好,力氣越大,到了現在已經能夠雙手並舉煙鬥啦!”
“舉煙鬥,阿通,妳把我搞糊塗了!”
伍通微微一笑,立即把自己舉煙鬥的經過說了一遍。
石碧卡叫道:“那有這種事情呢?我又不是沒有見過煙鬥,一定是妳沒夠力,若換了我,哼!小款代志!”
“哇操!少蓋啦!下回我會請大叔讓妳試看看的。”
“哈哈!歡迎,我會露一手讓妳瞧瞧的。”
兩人在歡談之中,不知不覺已將那兩大盤粟子“乾光”了,隻見伍通捂着肚,道:“哇操!吃得真過瘾。”
“是呀!這是我長大至今,過得最爽的一個中秋夜哩!”
“哇操!若非大叔買下這個店,咱們現在一定還忙得像龜孫一樣,那能過得這麼的爽呢?”
“是呀!我每次在菜市場看見頭傢娘,就大大方方的瞧着她,根本不必似以前那樣的怕她哩!”
“哇操!她們現在住在那邊呢?”
“車大街呀!聽說隻花了五百餘兩就買下老申的那個小莊院,現在過得挺逍遙的哩!”
“哇操!大叔實在太厚道了。”
“阿通,我才不好意思哩!每個月拿叁兩銀子,根本沒做什麼事?大叔還硬逼着我收下哩!”
“哇操!我也一樣呀!有夠歹勢哩!我實在搞不清楚大叔為何至今仍然不開始營業呢?”
“是呀!中秋一過,天氣就轉涼,生意就差了哩!”
突見甄夫子含笑自廳中行出,人未到,已經說道:“把東西收了,亥時快要到了哩!”
“哇操!小的幾乎忘了這件事,馬上來。”
說完,二人立即開始收拾東西。
甄夫子含笑道句:“阿通,我在書房裹等妳!”立即離去。
盞茶時間過後,伍通敲開甄夫子的房門,走入之後,立即聞見那熟悉的藥香?雙目立即朝房內一掃。
隻見甄夫子坐在桌旁,桌上除了一盞燭火以外,另有一個半尺高,寸餘寬的叁即圓鼎。
鼎中盛滿藥粉,此時已經點燃,正散髮袅袅香味。
“阿通,坐。”
“是!”
“阿通,妳對這個香味很熟吧?”
“是的,我已經聞一年多了。”
甄夫子指着藥粉問道:“阿通,妳知道它是什麼嗎?”
“煙粉呀!大叔喜歡抽的煙粉呀!”
“不!不!它名叫‘天機粉’。”
“又是‘天機’,怎麼回事?”
“阿通,我說個故事給妳聽吧!不過,這是真人真事,而且距今八有百餘年,目前尚有人證哩!”
“哇操!太棒了,好久沒有聽妳講古了。”
“阿通,距今百餘年前,武林之中出現一位怪傑,他憑着無敵武功及機警敏銳的智慧,不到五年,立即成為天下第一人,可惜,因為情場失意,竟然神秘失蹤,而且至今未見其下落。”
“夫子,妳說的武林是什麼呢?”
“武者,止戈也,武林乃是習武之人行俠仗義之處,也就是遍及天下,可惜,因為私慾,竟有不少人淪為黑道,為害人間,逼得正義之士起而衛道,因此時常有殺戮紛爭之事髮生。”
“哇操!我知道了,一定是好人和壞人,也就是貧道和妖道,或仙佛與妖魔之爭鬥,對不對?”
“對!不過,尚有人不正不邪,完全憑着自己的喜怒哀樂行事,那位怪傑就是這種人。
“其實,那位怪傑隻是有點偏激而已,當時若能聽進忠言規勸,也不會惹成含恨隱退之下場。”
“夫子,那位怪傑與天機粉有關嗎?”
“那位怪傑姓於,於鈎於,名叫天機,他所使用之物皆取名為天機,坦白的說,的確皆具巧奪天機之效。
“阿通,妳因為體質衷弱,若非妳洪大叔每日用天機分為妳治療,妳豈能有今日之強健體質。”
“哇操!大叔既然要替小的治病,為何不直接給小的服下呢?”
“哈哈!阿通,妳目前還小,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再過五、六年,妳就自然會明白了。”
“夫子,妳方才曾說於天機已經失蹤了,洪大叔怎麼會有他的藥粉呢?”
“問得好,據洪兄方才告訴我,他是在無意間自一個偏辟的山洞遇見了於天機的屍骸及遺物的!”
“哇操!洪大叔有沒有學於天機的武功呢?”
“有的,不過,他不希望別人知道此事,因此,一直裝出不會武功的樣子,妳必須替他保密。
“阿通,妳一定髮現阿卡方才一下子怕燙,一下子又不怕燙吧?那就是因為他練了武功,尚未練成之故。”
“哇操!阿卡可真意秘哩,還堅不吐實!有夠過份!”
“阿通,妳別怪他,是我吩咐他不準泄露出去的,我希望妳也別炫耀妳練武之事哩!”
阿通欣喜的道:“哇操!夫子,妳要教小的練武呀?”
“不錯,隻要妳遵照我的方法去練,不但可以強身健體,而且還可以高來高去,縱躍如飛哩!”
“哇操!真的呀!夫子,請接受小的一拜。”
“不!不!我不配做妳的師父,等到洪兄同意之際,妳再拜他為師吧!時間寶貴,咱們開始吧!”
說完,取出那本小冊放在伍通的麵前。
伍通一見第一麵繪着一個男人赤裸立像,全身畫滿小黑圈,蠅頭黑字,及二十餘個朱字。
“阿通,這張是人體穴道圖,那二十餘個朱字就是人體的大穴,妳先聽我解說各穴道之功能及提氣運功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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