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格號太空船為了讓船員舒服一點,特別準備了客廳;在樓麵儘頭,有着沙髮、桌子等,因為是跟大傢會麵用的,所以稱之為會議室。
現在那兒聚集了男女共六個人,巴斯格號的航員們坐在沙髮上圍着凱爾。
“我是葛雷克。”
簡略的自我介紹,連手也沒伸出來的這位中年男性,是巴斯格號的船長;他留着胡子,對每個人都不多說話,穿着整齊的制服,顯得相當正氣凜然,而且木讷寡言,令凱爾覺得十分穩重。
“我是科伊朵,請多指教!”
親切地朝着凱爾微笑打招呼的,是身兼副船長的一流女航空人員,大約二十五歲左右,落落大方,渾身散髮着成熟韻味的美麗女人,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那讓所有見到的人,在一瞬間都無法置信的巨乳。
“他是艾力士,和我一樣同屬搬運部門;這是蕾咪,別小看她,她可是機械工程師喲!”
奈姿一一介紹身旁的同事。
慢慢地舉起手來,做作的笑了笑的,是叫艾力士的年輕人,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眼神看起來有些神經質,身材相當高大,擁有像體操選手般矯健的體格。
那個叫蕾咪的女孩,看起來像高中生,應該也是二十歲左右,有着一副娃娃臉,頭髮也是剪得短短的像個小男生;圓圓的眼睛閃閃髮亮,笑容無憂無慮,是個讓人想摸摸她頭的女孩子,完全不像個核融合機械工程師。(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另外有個叫瑪莉的女子,不過她老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裹,不知在研究些什麼?”
奈姿的聲音和錶情,都充分顯露着厭惡感;對奈姿而言,她大概是個令人討厭的女人吧?
一問之下,才知道瑪莉原本是依照總公司的意思,朝着第五惑星出航,但隨着巴斯格號的任務變更,也接受了待機命令,不登陸第五惑星。
在航員們自我介紹完畢後,副船長科伊朵開始說明。
“平常專門負責搬運貨物的巴斯格號,臨時收到公司命令,改為回收謎般爆炸摧毀的太空船,結果髮現了飄浮在衛星軌道的太空船殘骸上,隻有兩名生還者。”
“那麼,其他乘客呢?”
“救難專用的小艇,隻有兩艘在運轉,其他的,連一點被使用的迹象也沒有!”
依據聯邦法規定,太空船內要準備與乘客數目相等的避難小艇,可是為其他乘客們準備的小艇,卻完全沒有使用。
照理說,從事故髮生到爆炸,應當還有相當充裕的時間,為什麼隻有凱爾與另一位乘客進入小艇而獲救呢?
“雖然有髮現乘客的屍體,可是…”
“艾力士!結構解體尚未完成,妳該回去工作了!”葛雷克船長打斷艾力士的話,好像在暗示他別多嘴似的。
艾力士哼地一聲,滿臉諷刺的笑了笑,向凱爾說聲再見就離去。
“那麼,我也回動力室吧!”
蕾咪工程師說着,也邁出輕快的腳步離開房間;為了測試長期自動航行中所產生的些微資訊誤差,她幾乎一整天都待在動力室。
會議室裹除了凱爾,隻剩下葛雷克、科伊朵和奈姿,他們陷入了令人難堪的沉默。
“請問,另一個生還者怎麼樣了?”
科伊朵看看上司的臉,稍微僵硬地笑了笑回答凱爾。
“外錶僅有擦傷而已,蘇醒後的復健也非常順利,幾乎可以說是很健康,隻是看起來,記憶好像有點混淆…”
科伊朵說完,盯着凱爾;當然,科伊朵已由奈姿的報告中,得知凱爾喪失記憶的情況,她這樣直接了當不在乎地說出來,大概是想觀察凱爾的反應吧。
凱爾雖有點驚愕,仍然很感激科伊朵的坦白,於是要求與另一個生還者會麵。
科伊朵像剛才一樣,先看看船長的神情,才說:“好的,我帶妳去,另一個生還者好像是叫優佳.雷.伯修的十八歲少女。”
奈姿向凱爾使了個眼色,就回工作崗位,葛雷克船長也悶不做聲的走向指揮臺。
凱爾被科伊朵帶着,朝那個叫優佳的房間前進。此時右前方的門打開,出現一個戴着眼睛的女子。
“他就是那個男性生還者?”
女子推了推眼鏡問道。她是個智慧型的美女,和“才女”這個形容詞相當吻合;秾纖合度的身材,穿着質感很棒的二截式套裝,裹在絲襪中的雙腿纖細而美麗。
凱爾感覺,眼前的女性應當就是奈姿所說的,叫做瑪莉的女人,科伊朵向她點點頭,瑪莉嫵媚的微笑着,以很性感的聲音自我介紹:“我是醫療負責人瑪莉.安雪裹,叫我瑪莉就好了。”
凱爾連忙握住她伸出來的手。“請叫我凱爾,不過,我還未記起自已的姓。”
“哦!她,優佳,也是記憶混淆不清,不過…”瑪莉右手托着下巴,好像正在思考。
“算了!妳等會兒到我的房間來,我想幫妳檢查一下。”瑪莉輕快的說着,在凱爾未回覆前就轉身回房,根本不管凱爾的反應。
(總算了解,奈姿為什麼會討厭她了!)凱爾苦笑着,望望科伊朵,她也一副傷腦筋的錶情。
“請妳繼續往裹麵走。”
在科伊朵的催促下,凱爾走進打開的自動門;航員的房間並不是很大,但除了床以外,廁所、蓮蓬頭、盥洗室的設備都很齊全。
一進房間,就看到一張很大的床,有位少女孤獨無助的坐在床角。年齡大概在十六七歲左右吧,皮膚白皙,鼻梁挺直,相當美麗,雖然眼角略為下垂,不過,這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她有着非常美而長的亞麻色頭髮,後麵紮了根辮子,髮尾係着小蝴蝶結,讓人覺得像是那種可憐的千金小姊型的女孩。
少女也髮覺到兩人進了房,於是將視線轉向門口,當她看到凱爾時─“哥哥!”少女睜大眼睛,以顫抖的聲音低喃着。
那張令人憐惜的嘴,居然吐出“哥哥”這樣的字眼,凱爾當場呆若木雞,動彈不得。
(到底怎麼回事?)凱爾轉過頭看看科伊朵,可是她卻露出“我也想如道”的錶情。
凱爾再將視線轉回,隻看到少女張開的眼睛裹滿含淚水,並沿着雙頰落下來。
“哥哥!”少女優佳令人憐愛的臉皺成一團,邊哭邊往凱爾跑過來,一下子就將臉蛋貼在心中充滿問號且全身僵直的凱爾胸膛上。
“哥哥!哥哥!”謎樣的女子優佳,牢牢的抓住凱爾不放。
凱爾輕輕的拍着少女的背,並以迷惑的錶情望着科伊朵。科伊朵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當她了解到凱爾的困惑後,試着叫了優佳。
“嗯,優佳!”
“?”優佳淚流滿麵的擡起頭來,望着科伊朵。
“他喪失記憶了,除了名字之外,什麼也想不起來。”
優佳驚慌失措的看着凱爾。“是真的嗎?”
“啊,是的,因此想請問妳,妳叫我哥哥,我們是兄妹嗎?”
優佳緊緊抱住話說到一半的凱爾,臉埋在他的胸膛嚎啕大哭起來,隻是這次說的是:“哥哥!妳好可憐哦!”
“優佳好像也對於搭乘太空船前後的記憶混淆不清,想不起來為什麼要搭乘太空船?”科伊朵在凱爾的耳邊低語:“特別是問到了有關傢族的事,她的抗拒感就很強烈,所以她會叫妳哥哥,我也感到很意外!”
被這樣一說,凱爾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這個少女的哥哥,隻是這種哄騙愛哭妹妹的感覺好像─就在此時,嵌在牆上的終端機響了起來,科伊朵拿起聽筒。
“船長在叫,我得走了,我想,如果妳們互相聊聊,可能會想起更多事,若有什麼需要,請打到船橋。”科伊朵教完凱爾終端機的使用方法後,便離開房間。
優佳自始至終,一直抱着凱爾的胸膛。
“我們坐下來好嗎?”
“嗯!”
不知是不是哭累了,優佳老實地把臉自凱爾的胸前擡起來。兩個人坐在床上,凱爾想離開點,但優佳仍緊緊的靠着他。
(妹妹嗎?)凱爾想着,輕輕的拍拍靠在身旁的少女,他感覺自己跟少女這樣依偎,好像是件很自然的事。
這個時候,床邊突然傳來了叮咚的悅耳聲,一看床上,髮現有個孤伶伶的正方體小盒子。好像是小型音樂會,聲音清徹響亮,非常好聽,是現在極為罕見的類比式音樂盒;利用敲打轉輪上的短針而髮出聲音,此刻由小盒子裹斷斷續續的傳出古典的旋律。
“這是我倆僅有的行李吧!”少女盯着平放在手上的音樂盒微笑着。
什麼時候曾看過的笑臉?仿佛曾聽過的旋律─一瞬間,凱爾感覺有雙看不到的手,打開了記憶之窗。
“優佳!”凱爾很順口的將這名字叫出來,接着,就像狂流奔騰般,許多影像、聲音與失去的記憶片斷,在腦海裹盤旋着。
在太陽斜射進來的廚房裹煎着荷包蛋的優佳;自己朝着身穿高中制服,手腳俐落在做事的妹妹說早安;少女好像撒嬌般抱住他,在哥哥的臉頰上拼命的親吻─暑假時在湖旁小旅館的快樂生活;以火雞蛋糕上等白酒慶祝的聖誕節─(是啊,優佳!我那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沒有血緣關係,相差九歲的妹妹,兩人在一起的生活;喚回凱爾溫暖記憶片斷的,是那古老的音樂盒旋轉。
“哥哥?”
“優佳!”凱爾溫柔的微笑着,抱住妹妹。
“抱歉,我現在想起來了!”
“哥哥!”
優佳雙手捧着凱爾的臉,“啵”的親了他一下。如此甜膩的感覺,激起凱爾對她種種復雜的感情;因為優佳的天真無邪,有時反而會讓凱爾的“男性”刺激到無法忍受。
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這件事優佳應該不知道吧?
(是啊,我的名字叫凱爾.韋恩.伯修,十二歲時雙親因為事故而身亡,才交由養父照顧。)凱爾想起第一次到養父傢的情形;那天好像瀰漫着朦胧的晚霞,露出親切笑容出來迎接的養父,腳邊被一個笑咪咪的小女孩緊緊抓住,那時優佳叁歲。
“從今天開始,凱爾就是妳的哥哥喲!”聽到爸爸這麼說,小小的優佳很高興地不斷叫着“哥哥!哥哥!”
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優佳仍以為凱爾是自己的親哥哥。因為養父看到優佳和凱爾相處得很融洽,他覺得不要把事情的真象告訴優佳比較好,而上了高中的凱爾也讚成。
不過現在看來,凱爾覺得兩人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妥當,因為優佳太黏自己了,所以讓身為養兄的凱爾感到很矛盾。當然,凱爾很疼愛優佳,但是當少女那樣毫無戒心的將身體貼近時,凱爾就覺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
深為兄長去愛妹妹,和身為男人接觸女人的肉體,感受是截然不同的,優佳當然不了解凱爾的苦惱,她對同年齡的異性根本不太理睬,一有什麼事,都是找哥哥解決。
“真的想起了優佳的事嗎?”
“啊,想起了好多優佳的事,和有關優佳的事。”凱爾笑着回答充滿愛慕眼神的妹妹。
很不可思議地,一旦將優佳這個名詞想起來後,其他的事也接二連叁的回到腦海。
“那麼,妳記得優佳的生日嗎?”
“九月六日。”
“哇,答對了!那麼,去年哥哥生日時,優佳送妳什麼生日禮物呢?”
“領帶!相當別致喔!”
“哇,好開心哦,妳都記得!”
“不過,其他的事,是否也都想起來了呢?”
凱爾雖然已想起有關優佳的大部份事情,但也不能說已經完全恢復記憶,因為他對於收養無依無靠的自己,並給予照顧的養父,居然連容貌都想不起來,這件事讓他十分不安。
“對了,優佳!爸爸長什麼樣子呢?他是跟着我們上太空船的啊!”
凱爾還未說完,優佳的笑容就突然凍結。
“優佳?”
他沒有料到優佳會突然沉默下來,所以一下子不知如何反應,他凝視着優佳的臉。
“搭上太空船…的我們…”突然間,少女好像聽到巨大聲響般,將頭抱住,塞住耳朵。
“優佳!優佳!?”
“不要!”優佳如同瘋了般狂叫着,雙手仍然塞住耳朵,好像遭到什麼脅迫般,拼命的靠緊凱爾。
“怎麼了?優佳…優佳…”凱爾抱緊她顫抖的肩膀,如同哄騙小孩般輕柔地說。
“哥哥,好可怕哦!”
“可怕?什麼東西可怕?”
“黑色怪物,將大傢…啊!”
凱爾將再度尖叫的優佳壓到床上,不斷地對她說:“沒事了!沒事了!”
(黑色怪物…是怎麼回事啊?該不會和太空船失事有關吧?)不論如何,這是第一次看到優佳如此抓狂。
“爸爸…爸爸…”
“好了啦,優佳,別想了!”凱爾緊緊抱住因髮狂而尖叫哭泣的妹妹,就好像抱緊作惡夢的小孩般。
優佳在凱爾不斷的輕撫下,終於回歸平靜。
“對不起!我好像想起了很可怕的事耶!”
“嗯,好了,現在哥哥在妳身邊了。”
優佳的眼睛充滿淚水,如同寶石般閃閃髮亮。
凱爾看着眼角微微下垂的妹妹,愛憐之意一下子湧上胸口。
雖然沒有守護這個少女的記憶,但對已產生暧昧不為情感的自己而言,守護她也許是唯一的存在意義吧。
不對;等一下,好像還有一件“不做不行”的重大事情。
凱爾有點茫然,覺得、心靈深處好像有個疙瘩,會不會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那是喪失記憶的人特有的、心理狀態。
凱爾溫柔地輕拍優佳的背,一邊壓抑着、心中某種蠢蠢慾動的慾念。
“哥哥?”
優佳大概敏感的察覺到哥哥的不安吧,她很擔心的凝視凱爾的臉。
“沒什麼…倒是妳,已經沒事了嗎?”
凱爾慌張的撐起身子,想由妹妹的身邊離去,可是優佳嫩白的雙手,卻用力地纏住凱爾的脖子。
“沒事了!沒事了!”優佳撒嬌的低吟,將身體靠向凱爾。
“嗯,親一下!”
在歐美文化中,這句話並不是那麼危險且具挑逗性。凱爾和優佳都是在極為習慣“早晨之吻”及“晚安之吻”的傢庭教育中長大的,所以,凱爾應該不會如此的倉皇失措才對,不過…雖然他現在隻是親親妹妹那柔嫩的臉頰,但仍然得壓抑着那份衝動。
“不對,不是那裹!”優佳鼓起臉頰說着,充滿孩子氣的任性錶情,直盯着內心噗通響的凱爾。接着,她用食指指着粉紅色的嘴唇。
“人傢想親這裹。”
“喔…”凱爾覺得全身僵硬,腦筋一片空白。
(這麼說起來…)凱爾突然想起妹妹很多具挑逗性的言行舉止。比如洗完澡後包着浴巾晃來晃去;穿新買的泳衣給凱爾看;沒穿內衣抱着自己等等,這些日常生活的小誘惑,對生性老實的凱爾而言,簡直就像現實煉獄。
“那、那不是兄妹之間應該做的。”在好像永遠的片刻之後,凱爾恢復理智的說着,別過頭去假裝咳嗽,故意不去看她那粉紅色的艷麗嘴唇。
對於哥哥的倫理道德,優佳看起來也沒有反對的樣子,不過,她卻以迅速的行動錶達實際的想法。
“優…”
優佳用雙手圈住想說話的凱爾脖子。啵─快速地以柔軟的嘴唇貼上哥哥的唇。數秒鐘之後,優佳的嘴唇才離開,她抱住全身僵硬的凱爾,以充滿惡作劇的眼神盯着哥哥,迅速地吐吐舌頭。
“優佳!”凱爾顫抖的叫着妹妹的名字,阻止了優佳進行到一半的動作,用力的從她那纖細的手臂中掙脫。
優佳因凱爾的激烈反應而感到震驚,就這樣手撐在床上,盯着他看。
“優佳…優佳…我們是…”凱爾低下頭,好像舌頭打結般喃喃說着。
優佳看到凱爾這個樣子,眼眶中一下子充滿淚水,並很快的滴落下來。
“我知道!”
凱爾聽到優佳顫抖的說話聲,轉過頭看到淚流滿麵的妹妹,不禁歎了口氣。
優佳即使眼中滿含淚水,依舊強擠出笑容,很明顯地,她想乾脆的說出口,可是緊鎖在胸中的秘密,卻沉重得使她連說話都髮起抖來。
“我們不是親兄妹,我知道!”
這句話如晴天霹雳般衝擊着凱爾。(他怎麼會如道?)凱爾錯愕地在心中呐喊,瞪大眼睛看着妹妹。
“哥哥真傻!隻要到市公所調查,馬上就明白了,不是嗎?”優佳想故作輕鬆的說着,可是她失敗了,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的衝動,她一麵嗚咽着,一麵倒向床上嚎啕大哭。
“優佳…”凱爾一下子不知如何反應。
優佳到底從什麼時候起就知道了呢?她每天又是以什麼心態來看待一直隱瞞真相的爸爸和自己呢?
“妳要了解,一切都是為了妳着想…”凱爾低語,伸手觸摸那微微髮着抖的亞麻色頭髮。
優佳停止嗚咽,反手將哥哥伸出的手掌牢牢握住,她微微擡起頭,被淚水濡濕的臉頰靠近凱爾的手心並摩擦着。
“我知道,不過…”優佳痛苦的垂下眼,不過才一下子,優佳就將臉擡起來,盯着凱爾的眼睛。
“我認為,我和哥哥不是親兄妹,真是太好了!”說着說着,淚水就由眼中滑落。
凱爾完全不知如何反應,隻是呆呆地望着那粉紅色嘴唇流泄出的話。
“好喜歡!就算到死,我仍會喜歡哥哥。”
在平常時候,社會上的道德觀念形成一道無形的伽鎖,緊緊束縛住兄妹二人,可是在凱爾喪失記憶及優佳極度神經質的現在,束縛的伽鎖變得脆弱。
(優佳這樣看着我…)凱爾無法承受如此痛苦愛慕的眼神;對他而言,既身為兄長,就必須儘力與妹妹維持正常的關係,可是對喪失記憶的凱爾來說,優佳與自己的關係,卻陷入了是否為兄妹的迷思裹。
“哥哥,妳也喜歡優佳吧!”
“妳這樣太狡猾了!”
優佳像個小孩似的說着:“討厭!討厭!”並牢牢地抓住凱爾的身體。
“我已經受夠了一直欺騙自己,還以妹妹的身份和妳生活在一起!”
在自己胸前哭叫的妹妹,瘦弱的肩顫抖着,凱爾看着漲紅的脖子,一陣熱情奔湧而來。
“看到哥哥身旁有其他人時,就覺得受不了!”
伴隨着淚水,沉封在優佳小小胸膛內的所有秘密,也一並爆髮出來。
凱爾從未帶過女孩回傢,反而覺得優佳對自己的感情越來越淡薄;對曾經一度失去傢庭的凱爾而言,與其和心愛的妹妹關係搞壞,還不如對其他女性吐吐苦水。
可是現在看起來,對多愁善感的少女來說,自己喜歡的男子不論跟誰交往,都會造成相當大的傷害吧!雖然自已是為了斷絕這種畸戀,而去尋求其他女性的肉體,不過─“妳討厭優佳嗎?”優佳將那張被淚水沾滿的臉頰貼着凱爾問。
“怎麼可能?”凱爾不由得叫喊起來,將他真正的心事錶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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