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和徐領導的關係不好不壞,我被分到市裹一傢不好不壞的建築公司。到單位報到後,立馬就有一堆大媽級同事來關心我,當她們從我口中得知我還是單身漢,紛紛前來替我作媒。
我沒有打算離開這個地方,所以我很隨和地配合大媽們去相親。在女同志麵前我很□腆,經常漲紅着臉說不出話,大媽們就取笑說到底是讀書人老實本分。要是小白知道我的這種扮相,她一定會認為我很幽默。我的直接領導黃處長拍着我的肩膀說,小夥子,好好乾。我很激動地點頭,錶示要以老同志為榜樣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勇挑革命重擔。黃處長髮現我的耳朵很軟比較聽話,經常滿意地笑着給我分配任務。我的腿跑個不停。我不是想騙取領導信任借機往上爬,我這麼做是因為我善良富有同情心。我很體諒黃處長這樣的老同志,為了升官髮財把良心的閥門開到最低,不要臉不要命了十多年,到現在混個處長也不容易。如果手下的人還不聽話,如何體現他作為領導的尊嚴和價值?那他為之付出的代價不是太大了嗎?在造物無明的支配下,我們其實同樣的卑微,作為人這種動物,我想我們應該同病相憐。我很多時候不願意看見別人失望,所以我儘量滿足他作為一個單位領導的心理需要。
有一天他笑眯眯地慈祥地看着我,我髮現他有着和年齡不一致的蒼老。才四十出頭的黃處長頭髮白了不少。他說小夥子,我給妳介紹個對象,妳看對麵辦公室的小張怎麼樣?小張職高畢業憑着父母是公司的老同志進了這個單位,和很多小姑娘一樣地把一張臉塗得紅紅白白,嘴唇則是流行的暗紅或者黑色。頭髮染成栗色,穿着緊身短小髮亮的上裝和同樣髮亮的瘦小的長褲。這個城市的女人很會趕時髦,她們總能保持和時尚一致,流行刊物、流行巨片、流行歌曲、流行時裝可以很容易地操縱她們的生活主題,如果不是因為工作關係和她打交道,恐怕我很難從一群相似的小姑娘裹把她區分出來。在我看來,她們簡直是一堆克隆人。我很謙虛地錶示年青人要以工作為重,當然談戀愛的事也應該適當考慮。於是我答應和克隆張接觸接觸增進彼此了解。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接觸克隆張的時候,髮生了一點小故事。
那天快下班時我胃痛得厲害,我就匆匆趕到醫院拿藥。走出醫院時我忽然想起我沒有關總電源,有好幾臺機器可能還在空轉。為了避免事故隱患,我還是儘職地騎車回到單位。當我推開辦公室的門時,我看見了一個很色情的場麵。大概他和她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出現,所以為了痛快,他和她赤條條地躺在我們平常設計圖紙的大寫字臺上,那個地方很寬敞可以讓他和她歡快地在上麵性交。而我的那張辦公桌則成了堆放男女衣物的場所,當時克隆張的粉紅的乳罩和粉黃的叁角褲很誇張地浮在那些東西之上。黃處長乾瘦的四肢及軀乾覆蓋着克隆張飽滿短小的青春的身體,他的生殖器大概還沒有來得及從克隆張的陰道抽出來,他從她的身上擡起頭像個蛤蟆一樣張大了嘴呆望着我,大傢都覺得意外。我下意識地看了看錶,我沒有像以前那樣回避,我很鎮定地望着這個畫麵。平時很威嚴的黃處長此刻尷尬地被人當場捉姦,那種感覺肯定很爽。我不再是那個聽話的謙卑的小職員。我像個獵人一樣沉着地審視着自己槍口下的縮成一堆的獵物。看他們哀求地望着我。五分鐘後,我退了出去,並且很小心地關上了門。
從此我在精神上取得了對黃處長的領導權,隻要我出現的地方,他肯定會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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