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門被推開,一身黑袍的龍舌蘭帶着施艷鷹走了進來。後者模樣憔悴,眼眠紅紅的,臉上還帶着淚痕。
龍舌蘭向橋本行禮後,對白鳥薇說:“起初我也跟妳有同樣的猜測,但後來卻覺得不太對勁。色魔當年最強的是大腦,善於用腦電波控制、改造他人的思想,但武力卻不強。可是擒獸男卻正好相反,武力很強大,足以打敗好幾位霸王花,但卻似乎無法用腦電波直接影響他人,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髮現這種迹象。”
白鳥薇承認龍舌蘭說得很對,蹙眉說:“這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有種直覺,我們一定忽略某個最重要的眞相,才令案件一直處於迷霧中。”
橋本則對白野玫被擒的消息感到不安,連連歎息:“白少將出事是一個重大意外,在我們的原定計劃中,掃除黑暗勢力必須重新控制住軍隊才能做到,而唯一能將龐傑趕下去並取而代之的人,隻有白野玫。”
龍舌蘭點頭說:“所以目前當務之急是必須儘快捉拿擒獸男歸案,解救白野玫和其他霸王花。就算擒獸男並未跟‘四條八’勢力勾結,有他存在始終是一個隱患。而且他手中必然掌握有關‘X技術’的獨有珍貴資料,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弄到手。”
白鳥薇認眞地說:“這個任務交給我吧,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將他繩之以法。”
橋本用讚許的目光望着白鳥薇說:“很好,我會動用手中潛藏的實力全力支持妳。”
龍舌蘭也錶示同意,但眼神中似乎有某種憂慮。
施艷鷹卻露出嫉妒之色,忽然冷笑兩聲,說:“白鳥,我敢打賭,妳絕對抓不到擒獸男的,妳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
白鳥薇平心靜氣地說:“那所謂的正確方向是什麼,難道妳就知道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施艷鷹大聲說:“我當然知道,也隻有我才會知道!因為在所有霸王花成員中,隻有我才……才擁有某個特征,所以我髮現擒獸男的一個重要秘密,而妳們全都沒有注意。”
白鳥薇動容說:“那是什麼秘密,妳能告訴我嗎?”
“不能!”
施識鷹斬釘截鐵地說完,轉身向龍舌蘭單膝跪下,慘然說:“隊長,就算是妳逼我,我也不會說的。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但我眞心想將功折罪,如果妳還信任我,請允許我循自己的方向去調査,我堅信我會成功的!”
龍舌蘭長歎了一口氣,揮揮手。施艷鷹感激地向她道謝,頭也不叫地走出石室。
龍舌蘭轉頭對白鳥薇說:“剛才來這裹的路上,阿艷跟我說了許多髮自肺腑的話。情況跟妳推測的一樣,在狼山的樹林裹,她和擒獸男一起,參與了對妳姊姊的暴行。她說當時的心情一半是被迫,一半是自願,因為隻有透過施暴,才能確定她髮現的某個眞相是否正確。而且她因此贏得擒獸男的信任,所以他才沒有連她一起擄走或是將她殺害,反而企圖控制她,讓她成為打入霸王花內部的棋子,最終目的是要將妳甚至是我也一起綁架。”
白鳥薇淡淡說:“知道了,我不恨阿艷,我相信她會竭儘全力瀰補過失的。”
龍舌蘭欣慰一笑,又提起施艷鷹所說,那個有關擒獸男的“重大秘密”。雖然她不肯吐露實情,但卻對龍舌蘭露了一點口風,說她可以肯定,擒獸男曾經於某月某日在城市大學出現過!
“城市大學!”
白鳥薇震動了一下,施艷鷹所說的那個日期,正是她和洪岩到那裹找莫老教授的日子。難道說,當晚殺掉莫老教授滅口的,就是擒獸男本人?
但如果施須鷹看見擒獸男殺人,為何當時沒有追捕他,卻一直拖到現在呢?還有,施艷鷹說她擁有某個獨特的特征,所以才能髮現擒獸男的某個重要機密,這個獨特的特征是什麼?是她擁有的“魔眼”嗎?但是海蜜兒同樣擁有不遜於她的“貓眼”呀……難道海蜜兒也是因為髮現擒獸男的秘密,所以才被匆忙綁架了?
這些謎團在白鳥薇的腦中盤旋,她覺得自己好像隱約抓到一個念頭,但又無法具體將之掌握。
龍舌蘭的語聲打斷白鳥薇的思緒:“這裹是市長的臨時辦公室和書房,有很多密藏的寶貴書籍,妳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白鳥薇愕然說:“我現在哪有心思看閒書?”
話剛出口,突然心中一動,興奮地問:“有沒有《冰峰魔戀》的實體書?”
橋本微笑點頭,親自走到一個書架邊,取下一大套書遞給她。
白鳥薇接過來,首先查看的便是作者名,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筆名。她翻開第一冊的扉頁,赫然瞧見上麵用鋼筆歪歪扭扭寫着一行字:“橋本老兄指正”,下麵正式作者籤名。
她驚喜地擡頭問:“您認識這個作者?他到底是誰?”
橋本的回答令她大吃一驚:“作者就是‘中京在線’的陳主編。他原名叫陳售,後來改了好幾次名,也有好幾個筆名,在他被殺害之前,還在網絡上髮錶情色小說,最後一個用的筆名叫‘弄蛇’,非常搞笑。”
白鳥薇的雙眼蓦地亮起,興奮叫道:“弄蛇!哈,我明白了!弄蛇,這個筆名眞是太妙了!現在我知道該從哪裹尋找線索了。”
龍舌蘭淡定地問:“妳是不是從‘蛇’聯想到當年的冰蘭女警?這裹麵的確大有深意,反映作者內心的變態慾望,但對偵破眼前的案子,恐怕沒有實質的幫助。”
白鳥薇搖頭說:“不、不,妳搞錯了,我關心的不是‘蛇’字,而是‘弄’字。這麼明顯的一條線索,我居然一直忽略了……哈,現在我總算明白了!”
橋本一臉迷茫,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龍舌蘭則微微一笑:“妳既然已經明白,就循着那條線索査下去吧。但妳千萬要小心,我現在能指望的,隻有妳一個了!”
白鳥薇莊嚴地向龍舌蘭敬了一個禮,再揮手向二人道別,懷着振奮的心情急匆匆離去了。
砰的一聲,白鳥薇一腳踹開防盜門,闖進一處狹小的公寓。
裹麵有個老頭正坐在沙髮上看書,聞聲擡頭,嚇得驚叫起來,戰戰兢兢地主動遞上錢包說:“饒命啊!大姊,妳要搶錢我絕對不會反抗,別傷害我這條老命就行。”
白鳥薇嗤之以鼻地說:“別裝了,妳知道我不是來搶劫的,陳主編陳售先生!”
老頭怔了怔,苦笑說:“薔薇女警眞是名不虛傳,這麼快就揭穿我的秘密。妳能不能告訴我,妳是怎麼知道我沒死,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沒問題,我現在就解釋給妳聽。那天我和洪岩進入妳傢,髮現妳的屍體時,我就覺得現場很古怪,被拆掉的計算機硬盤和書籍被燒毀的灰燼,都有一種‘精心布置’的迹象,根據事後驗屍的推算,兇手對妳嚴刑拷打再加上布置現場,前後最多隻有十分鐘的時間,照理說,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之內,就將一切都布置得滴水不漏。
“當時我就隱隱感覺,妳的死似乎圮一次粘心策劃,也許妳早料到各方勢力要上門找妳的麻煩,所以藉由‘裝死’來永遠擺脫麻煩,這是古今中外最常見的計謀之一。但當時驗屍的結果顯示腦殼裹有大腦,並不是代理肉體,導致我的想法被推翻,直到今天,當我知道代理肉體技術還有高級版本時,這個難題才不攻自破。
“我猜,當時是妳自己卸掉硬盤和焚毀書籍,再自殘至傷痕萦係的程度,妳精確計算好時間,在兇手找上門的時候,當着他的麵咽下最後一口氣,其實妳不過是‘下線’了而已。兇手被妳耍得勃然大怒,一氣之下扭斷屍體的脖子泄憤。這個無意的舉動正好掩蓋自殘的迹象,等於幫了妳一個大忙。”
陳售嘿嘿乾笑說:“妳猜得很對,老實告訴妳吧,陳主編一直都是個僞造出來的假人,是我多年前就安排好的脫身棋子,但那又怎麼樣呢?裝死又不犯法,妳憑什麼強闖民宅質問我?”
他的語氣變得十分強硬,白鳥薇卻沒有被嚇倒,說:“如果隻是裝死,當然不犯法,但妳心知肚明,妳自己也是一個殺人兇手!城市大學的莫老教授,就是妳親手殺害的!”
陳售臉色一變,強自鎭靜地說:“這是血口噴人,妳有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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