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究竟是什麼顔色呢?像晴空、像大海,反正是那種令人懷念的青色就對了。
並沒有確切的理由,惠子突然停止腳步。她隱約地感到某物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反射性地站住。說起來,惠子連現在自己在哪裹或是要前往何處都不清楚。原本珊達應該在她身旁,但自從她由休息室出來後,珊達的去向對她而言就變得無關緊要了。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無法原諒…。
是的。當時惠子的心中隻有憎恨。那是她20年來從未有過的,近乎瘋狂的憎恨。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無法原諒…。
那個時候,惠子什麼也看不見。連準備好從休息室出來,走在通往擂臺場的路上時,她仍是麵無錶情。如果閉上眼睛,腦子裹就隻浮現出紀江的模樣;與惠子既是莫逆之交,又同為競爭對手的紀江,她那張滿布屈辱淚水的臉。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絕對無法原諒…IWC…!
當然,當她們走到擂臺邊時,披着藍色鬥蓬的雷女珊達,露出奇怪的--對,也可以說是悲傷的--憂鬱錶情注視着惠子時,惠子是不會感覺到的。
直到那一刹那--。
那是一個約20來歲、身材高瘦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不像是團體的相關人員或傳播界的人。很明顯地是個不知從那裹潛入的摔角迷。他那纖細的身材,雖然比惠子高,但也看來比惠子還輕些。他用一種帶着些許無奈卻很堅定的錶情看着惠子。如果他不是那麼高,看起來可能更像是一個少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停下來站住的惠子慢慢地望向跟前的青年。
“…請問……”青年開了口。在他身後的是他的朋友吧。他的朋友顯得興趣缺缺,不時地菈扯他的袖子。
“呃,惠子…!”他以不顧一切、卻又瞻戰心驚的口吻說道。“我有事要拜托妳!請妳聽我說…!”
“喂!不要再說了…!”他的朋友扯着他的袖子小聲地說。
惠子仍是那一臉毫不在乎的神情望着他們。青年像是決定不管叁七二十一地脫口說出。
“我、是紀江迷。今天看到IWC那些傢夥對紀江做了那麼…”
惠子的雙頰微微地抽動。但除了她自己外,沒有人察覺到。
“那麼過份的事…!”
“喂,直樹,別再說了…!”
“我…我,無法原諒…!無論如何拜托妳們,絕對要好好教訓IWC那些傢夥!”
“別說了…!”
“請替紀江報仇!就拜托妳們了!”然後青年重重地垂下了頭。不如惠子是否感受到他微震的肩膀…。
惠子慢慢地走了出去。避開低着頭的青年,迳自走向擂臺。珊達隨着惠子走了出去。青年就那樣一動也不動。他的朋友則驚惶失措地拼命安慰着他。
惠子一直沒有回頭,珊達隻略微地回頭看了一下,正好碰上青年擡頭望向她們的目光,他一直目送着她們。
在想什麼,還是在猶豫什麼呢?珊達的嘴角抽動着,那有如被呼出的熱氣,轉瞬間就像霧般的消散了。
不知從遠方何處傳來令人印象深刻的華麗音樂。那是莫劄特交響曲41號‘雷神’的第四樂章,也正是珊達入場的進行曲。
锵锵锵…,比賽的鐘聲響起,同時伴隨而起的是觀眾震耳慾聾的歡呼聲。一直失魂落魄的惠子想起自己正在國傢武術館內,迎接她的是薩托、江奴這兩位超級勁敵。
“各位,比賽就要開始了,全國觀眾等待已久的世紀大對決,在這一刻就要揭幕了。兩隊的先鋒分別是江奴和惠子,這將是場怎樣的比賽,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殺氣襲來,刀削似地劃過惠子的身邊,如電流相擊的刺痛,意識恍惚的惠子本能地低下身去。
“啊,江奴首先髮動攻勢!一記飛踢,在千鈞一髮間惠子閃開了。”
開始了…?已經開始了嗎!天啊!我…我…我到底在乾嘛啊?回頭定眼一看,惠子才看清身後的江奴。我到底在乾嘛啊?難道自己已經因憤怒而失了理智,連究竟在那兒也弄不清了?惠子,妳醒醒,千萬不能輸了比賽呀!
江奴柔軟纖細的身軀上覆着白袍,如暮色的長髮飄散着,她深邃的黑色雙胖,如月夜下的湖水;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麵,忽然泛起一陣連漪;仿佛將髮生什麼事。這時,惠子騰起身子,像鳥般在空中飛舞,她使出一招落踢。
“啊,好個惠子,馬上回擊江奴一記落踢!”
那真是漂亮的一擊!惠子信心十足…。惠子的雙腿又狠又準地踢向江奴,眼看江奴就要應聲倒地,但她忽然敏捷地一閃,躲過惠子的落踢。惠子飛快地站起身,擺出防禦架勢迎接江奴。
江奴如飛刀般銳利的目光直射向惠子,惠子也不甘示勢地回瞪過去。不,絕不能輸給她…!妳們對紀江如此狠毒,我也絕不放過妳們…!
“嘿咻!”江奴使勁一聲吆喝,身體猶如飛镖般劃過空中,她踢出右腳突襲,惠子巧妙地閃過。場內氣氛緊繃着,簡直讓人透不過氣來。
江奴騰身跳躍過惠子的頭頂,兩人再度各據一方對立着。如雷的叫好聲響起。
“太、太驚人了!惠子的落踢對江奴的飛踢,這真是場勢均力敵的異類競技大對決!”
此時,惠子和江奴又各自擺好攻擊的架勢,時間像是停止了,大傢都屏息等待雙方的厮殺。
“喂,直樹,開始了!”
“…!”
“惠子與江奴的大對決呀…!”
“是啊…!”
瞬間,場內的空氣開始流動起來,江奴揮出一記右正拳,而原采守勢的惠子也開始一輪猛攻。江奴一拳掠過惠子的髮間,惠子趁勢對着江奴的左腋揮去,接着,她鑽入江奴的大腿間,將她扛起,江奴跌個倒栽蔥。
“好厲害的一招!惠子就這樣地將江奴摔倒!”
“而且惠子的速度驚人,比起她以往的錶現有着顯著的進涉,想必在賽前有過密集嚴格的訓練。”
乘勝追擊…!惠子回身躍跳至圍索,利用繩索的反作用力一彈,對着處於守勢,準備起身的江奴猛攻。她飛跳踩在江奴的肩上,落下,再對着另一頭的圍索用力一踢,來個空中大翻轉。哇……,場內一陣騷動。
“雙倍落踢…”
惠子雙腿並攏,蜷縮起身子,在空中來個大幅旋轉。速度之快如升空的火箭。江奴一失神,來不及反應,就被惠子趁機突擊。
“落葉式翻滾下降!”
惠子緊攏的雙腿,挾着落下的加速度與回轉所帶來的離心力,如錘子般往江奴的腦門敲去。江奴低下身,雙手交叉,擺出防禦的姿勢。
“啊…!”江奴髮出呻吟聲,雖然她及時作出防禦,但仍被惠子秋風掃落葉般的落踢擊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哇哇哇……!場內響起喧天的歡呼。
“太棒了,直樹,妳看到沒?惠子超水準的錶現!”
“她終於替紀江復仇了!”
“惠子的落踢真不是蓋的!兩腿自空中垂直落下…!”
“這的確是惠子的必殺絕技--雙倍落踢的最佳呈現…不,是更高水準的翻版才對。利用身體重量加上落地時的加速度及回轉的離心力,這叁種力量相加而成的攻擊力,確實令人無法抵抗。再說,服部先生,妳有沒有看到惠子在空中足足旋轉了二圈半,這種超難度動作,連在奧運中的體操錶演都屬罕見…!”
“見惠子這般卯足全力拼戰,真令人生畏…!”
“是啊!場內緊張的氣氛仍持續着…!”
惠子朝着蹲坐在地的江奴攻去,打算來個致命性的最後一擊。她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最後停住,如凝固的雕像般。她看到江奴蹲坐的擂臺邊,豎立一座巨塔般的紫衣女。那正是‘響尾蛇’薩托。她那雙如蛇目的眼,能使所有視線所及的東西凍結住。惠子着魔似地征住不動。
她瞄着眼冷笑,像在嘲笑什麼…,此時…。
“惠子!妳在乾嘛呀?髮什麼呆,快爭取時間!”其它東洋女子的選手喊叫着,惠子才回過神來,江奴的身影落入視線內…!啊…!忙將雙手抱攏於前來防衛。
“快納命來!”
噠噠噠……!兩手臂感到一陣撞擊,惠子的手又痛又麻,像被潑了硫酸,她本能地往後躲。
“哇塞!江奴這一波拳打腳踢,終使惠子不支倒地!”
江奴這一招俗稱‘百裂拳’,是以一連串快速又猛烈的連續直拳,務必置敵人於死地的殺手間(左加金)!”
惠子火速調整姿勢。啊!一陣抽痛傳來,原來剛才被江奴擊打的部位都腫了起來。
“啊!IWC已經派出了另一‘彈’…!”
江奴走下臺,同時薩托巨大的身形逐漸迫近擂臺。場內議論紛紛,激動不已。
“接着上場的是被稱為‘響尾蛇’的薩托…!”
薩托一步步朝惠子走去,麵具下的雙眼細腿如蛇目,而緊抿的嘴角,浮現出殘酷而冷淡的笑。
“喂,直樹妳看,薩托上場了!”
“是啊!”
惠子還搞不猜狀況,不禁髮起愣來,但又拼命搖頭,希望讓自己清醒過來。對,對呀,我不就是為此而來?就是為了打倒眼前這條紫色巨蟒啊?
惠子腦中又清楚地浮現出那幕,全身被剝得一絲不掛的紀江,她滿臉的淚水……。惠子不禁拿眼去瞪薩托,心中喊道…不,我絕不輕易就放過妳們…!
“小姑娘,妳的死期就要到了…。不過能死在我手裹,也算妳祖上積德啊!”
“廢話少說……。”惠子臉上錶情一變而為壯烈,仿佛要與薩托拼個死活。
“馬上就會讓妳見識到我的厲害,哈哈哈…!”
“妳在說笑嗎!告訴妳,這種笑話留給妳自己聽去…”
薩托威風凜凜地站在惠子的跟前。
“那麼,該從那裹下手呢?就放馬過來吧!”
“嗯…。我就不客氣了…!”
說是遲那是快,惠子的身體飛躍起來,一條腿朝薩托的頸部踢去,髮出‘啪’的一記響聲。
“惠子首先進攻延髓部…!連薩托那樣的魁梧體形也要承受不住了…!”
惠子落在圍索旁,又一踼跳,利用反作用給薩托一記落踢!叁次、四次、五次…。不斷地反覆,使了好幾記落踢。
“我踢死妳、踢死妳…!”惠子在心中呐喊,極度的憤怒幾乎使她的臉變形。
“惠子使出一連串落踢!這種技巧真是前所未見!”
“聽說墨西哥的選手有一名叫蜜兒的,她曾一口氣使出二十六髮的落踢……,而惠子眼看就要趕上了…!”
“麵對這種淩厲的招式,連薩托都顯得不知所措呢!”
隻不過,當惠子使出至少數十記落踢時…
“小姑娘,可別太得意忘形…!”這時,薩托的右手使勁抓住惠子踢向空中的雙腿,惠子一骨碌跌落在場上。嗯,得快站起來防備才是。
“惠子!”
回過頭去,站立在我方陣營區的白色身影,原來是雷女珊達…。珊達向惠子伸出手。她仍戴着那有閃電金色條紋的麵具,但掩飾不住滿臉緊張的神情。
為了回應珊達,惠子也反射性地伸出手來,閉上雙眼,緊握住珊達的手。但同時…在腦中浮現昨晚的事。不,我不能原諒妳,我再也不相信妳了……惠子心中充滿痛苦的掙紮。
“惠子,注意!”
聽到珊達的聲音,惠子才如夢醒般回過神,吃驚地往後看。原來薩托下知何時走近,她紫色的龐大身軀,正如一道牆直挺挺地立在身後。
“哇塞,薩托已逼近惠子了!”
“糟糕…!”刹那間,連惠子自己都看不清如何,薩托的手已侵入,以驚人的速度撫弄她身體的某處。
“啊…鳴…!”
但可說是立刻見效。
“啊…呀…。”
首先惠子感到下半身一陣酥麻,已經沒法立刻起身,甚至於東倒西歪地站不大穩。胸部在隱隱作痛,原來是在一時間,胸部前端已開始鼓漲,然後,連兩腿之間也開始濕了、兩頰髮燙,膝蓋一陣鬆軟。
惠子想技巧性地掩飾自己的失常,但薩托卻扛起踉跄的惠子,並將她像響尾蛇般地加以纏繞擰扭起來。
“啊,難不成薩托已開始展現那千變萬化的絕技,長蛇匍匐了嗎?這招‘響尾蛇’擰扭得真有兩下子啊!”
“怎樣,身體不聽使喚了吧…”薩托在惠子耳邊低語,惠子全身酥麻麻地,令她想起與紐頓對決時類似的情形……。
(對我們世界級超級代錶而言,這種技術簡直是雕蟲小技……)惠子懊悔因不留神,讓自己又陷入這樣動彈不得的困境。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摔角選手,簡直是群變態的怪物…。
薩托慢慢解開對惠子的擰扭,惠子整個人早已癱在那兒,隻能任人宰割。然後薩托用她那如古樹根般的雙腿緊夾住惠子纖細的腰。
“啊,好痛…!”可怕的壓迫感像電流般貫穿惠子癱瘓的身體。
“我,贏了!哈、哈哈哈…!”薩托的笑聲在惠子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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