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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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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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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
作者:紫屋魔戀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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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宋芙苓轉述的當日之事,弘晖子隻覺得心好像也寒冷了不少,渾身不由髮顫,這倒不全然是因為白雲仙子雪寒清的作法太令人心寒,而是因為他反思自己,當日之事也出了個恐怖的想頭,隻是弘晖子始終不肯承認。

聽弘晖子猶豫再叁,才將那時清風觀中髮生之事解釋明白,宋芙苓心中微微一痛,又是一個為了師門利益被出賣的徒弟啊!她輕輕地拍了拍弘晖子顫着的肩頭,“依奴傢想……說不定道玄道長也不是真想……真想嫁禍予妳,說不定……

說不定當真是受了他人暗算,才誤會了少俠……”

“或許……或許吧。”聽得出來宋芙苓隻是想安慰自己,弘晖子心頭雖是微微一暖,這世上總還有人關心自己,可那恐怖的念頭卻愈來愈清晰,清晰到再也無法抹去。

“可是……可是為什麼?”抱住了頭,弘晖子身體的顫抖愈來愈強烈,連宋芙苓都安撫不下,“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掌門的料,隻要師叔一句話,弘晖隨時也願意將掌門之位讓賢,可師叔……師叔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

“很多事,身為掌門也是身不由己,”輕輕歎了口氣,宋芙苓纖手輕貼在弘晖肩上,說出來的安慰話語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為了他所認定的師門利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很多時候都要做一些自己難以容忍的事,反正他們……

他們做了就習慣了……”

“姊姊……”伏到了宋芙苓腿上,弘晖子胸口不住起伏,想哭卻是沒有眼淚出來,宋芙苓也任他這樣喘着,這當中的痛楚,沒有好好髮泄,實是難以承受。

許久許久,弘晖子才算平靜了些,“姊姊……”

“怎麼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妳……妳教我武功,好不好?我想,姊姊應該可以……可以教我比以前更高明的武功……”

“這個……”宋芙苓微一沉吟,“雪玉峰的武功與弘晖妳性子不合,修煉起來恐怕有害無益。這樣好了,奴傢竭儘所能幫妳設想一套適合妳的武功,能不能成絕代高手奴傢不知,但要在江湖中做什麼,武功好些總是較有利。不過……”

“不過怎樣?”

“不過這武功可不能白練,”宋芙苓微微一笑,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算是交換好了,奴傢為妳設想一套武功,可弘晖妳修成之後,要聽從奴傢指揮,幫奴傢報這個仇,成不成?”

“當然。”心中暗籲了一口氣,弘晖子本來還當真害怕,要是宋芙苓還計較什麼為徒之道,即便受害如此還不肯報仇,自己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邪極七妖這樣為惡,弘晖也看不慣……”

“不是他們。”雖說語音一般輕柔,但就連弘晖子都聽得出來,宋芙苓的咬牙切齒,讓聲音頗有種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的力量,“邪極七妖與我是敵非友,做什麼惡事也都是情理之中,何況他們隻是稍微傷了一下奴傢的心,可沒傷奴傢身子,雖說是為了好在奴傢身上予取予求……可雪玉峰就不同了,她們重傷了奴傢的心,還將奴傢冰封四十年,奴傢想……想報這個仇……”

“好,弘晖會幫忙的。”

取用着桌上的食物,弘晖子和宋芙苓雖是腹餓,動作卻是怎麼也快不起來。

在下定決心報仇之後,兩人又在那瀑布處停留了年餘,弘晖子的武功可說是突飛猛進,以他現下的修為,便是麵對道玄子,勝敗也是四六之間,這還是算上弘晖子殊少對敵經驗,而道玄子身經百戰,若非如此,兩人相較之下,恐怕還可以拼着平分秋色。

但也不知是對方太會藏,還是老天爺看不下去兩人要報復師門,存心作梗,當弘晖子功夫已臻小成,兩人興致勃勃地溯源而上,一直找到雪玉峰遺址時,早已是人去樓空,留下的僅僅是斷垣殘壁,別說是妙手觀音了,就連活人都不見半個,兩人甚至連接下來雪玉峰門人會走到何處去的線索都找不着半點。

本來雪玉峰既躲的不見蹤迹,依順序上該當先找目標明顯的清風觀,隻是在道玄子的壓陣之下,近年來清風觀稱得上風生水起,弘晖子的那幾位師弟個個成就不凡,依弘晖子的想法,兩人雖是武功勝人一籌,終究是人單勢孤,還是別正麵對上的好,是以兩人隻能這樣空空落落的閒晃着度日。

宋芙苓雖是絞儘腦汁,思索着各個雪玉峰中人可能的去處,卻是每一處都撲個空;弘晖子記憶中僅有師門元老和妙手觀音的偶遇,線索更是模糊,接下來恐怕非得等老天開眼才成。

耳朵微微一豎,弘晖子和宋芙苓交換了個眼色,均知麻煩來了。

弘晖子不常走江湖,也還罷了,宋芙苓可是容色過人,當年散花聖女便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絕色,雖說現下為了行走江湖,她刻意作了些打扮,頗減麗色,較之弘晖子瀑布初見的驚艷,直是遜色了好幾分,在江湖上仍是清麗照人,一路上雖是兩人刻意低調,招引過來的狂蜂浪蝶仍是不少,但要宋芙苓這麼一個絕色佳人再扮的醜些,這話弘晖子可真是說不出口。

隻是這回硬挨過來要並桌的,比之平日路上遇上的傢夥更要討人厭,全全然是群纨侉子弟,除了衣着華貴、僕從眾多之外,麵貌談吐全無可取之處,偏生這類人最是麻煩,怎麼言談諷刺都趕不走,若說僵了動手,以武功而言兩人自是不懼,但這種小鬼頭背後來頭都不小,惹上了足足是塊扯不脫、去不掉的橡皮糖,實在麻煩透頂。

見對方死皮賴臉的硬挨過來,宋芙苓顔色如常的換到弘晖子身邊的位置,來個相應不理,可這人還是像看不出宋芙苓的厭惡般,繼續勾叁搭四的扯話題,人還愈湊愈近,若非宋芙苓定力過人,弘晖子修的又是道傢功夫,最重涵養,換了其餘的武林人物,恐怕早要說僵了動手。

不過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看對方毫無自知之明,話裹愈來愈露骨的挑逗之意,弘晖子不由有火,誰教他現在的功體偏純陽一路呢!正要髮作,弘晖子突覺大腿上一緊,給宋芙苓揪了一把,好不容易才忍住心頭火。

隻是他能忍得住,不代錶別人就聽的下去。此處乃是通都大邑,來往眾多,這飯館裹頭也聚集了不少人,旁座幾個作江湖中人打扮的看來還年輕,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型,聽的此人說天扯地,心中早已不忿,見他愈說愈得意,更不由火起,尋到空處嘴上便譏諷了幾句。就好像坊間說書人說的一般,不一會兒兩邊已打了起來,倒是弘晖子和宋芙苓反而置身事外。

見四處碗盤共菜肴齊飛,飯桌同木椅一碎,打的混亂至極,拔刀相助的人武功較高,那纨?子弟的從人人數較眾,一時間倒是勢均力敵,隻是旁邊沒說話的人也遭了池魚之殃,弘晖子一邊閃着,一邊瞅着時機,打算趕快付了帳走人,以他的武功,就算真打起來也不懼雙方,更別說隻是躲閃這些四處亂飛的東西,其餘人等中也不乏高手,光看躲閃的樣兒,便知當中有不少好手。

突地,弘晖子腰間一緊,隻見身畔的宋芙苓顔色微變,看似輕緩,實則動若雷霆,身法飄飄之間,人已到了門口,弘晖子不暇多想,連忙尋櫃臺付了帳,急急忙忙地趕了上去,也不管飯館當中接下來的激戰。

“怎麼了?”好不容易趕上了宋芙苓,弘晖子忙問。

“方才物件亂飛當中,奴傢望見外帶的兩人身法甚是熟眼,”放緩了速度,似是不想太驚世駭俗,宋芙芸突地閃入了橫巷,一頭霧水的弘晖子也隻好跟了進去,看她將注意力放在前麵行走的兩個人身上,“便是那兩個人,妳瞧。”

“嗯!”看到那兩人,連弘晖子都來了興趣。方才在飯館裹頭,他也看到東西亂飛時眾人的反應了,那青衣秀士躲閃之間動作甚是平淡,不見什麼異處,若非弘晖子也算得上武功行傢,怕還看不出來此人身具武功,看似動作平凡,實則精巧細致。

可旁邊那赤衣人就沒有同伴隱藏的那麼好了,雖隻是縮縮脖子閃過東西,頭頸動作卻是相當詭異,全不像常人應有的動作,看得出身法自成一傢,武功隻怕也相當不弱,那姿勢如此獨特,弘晖子不過一眼之下,也是印象深刻。

“那動作,是詭妖的獨門身法,”聲音平淡至極,宋芙苓輕輕地籲了口氣,“當日奴傢與邪極七妖動手之時,曾看過這身法,看來這兩人和邪極七妖關係該當不小……”

“是、是嗎?”心中微微一動,弘晖子也知道宋芙苓為何要追上來了。雖說嘴上認為要報復的隻有雪玉峰,可四處尋訪皆不見形迹,便是宋芙苓芳心清明,也難免有所不悅,現下見到和邪極七妖有關的人,要追上去拿他們出出氣,也是情理之常。

而且看這兩人外帶的食物不少,恐怕身後還有同伴,若自己兩人尾隨而去,說不定可以追出邪極七妖的殘餘人等呢!到時候宋芙苓報當日之仇,自己也順便練練身手,想來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一直追到城外,走到了偏僻處的一幢莊園,見兩人走了進去,弘晖子隻覺背心一陣寒涼。

雖說邪極七妖威名早去了四十年,這兩人多半隻是他的門人弟子,但現在看到兩人,弘晖子也不由暗忖好險,若非當年邪極七妖被滅,隻要留下一二人,現在的武林隻怕還真鎮不住他們,光隻是回來的十幾裹路上,弘晖子已被宋芙苓救了五六次,若非宋芙苓機警,光靠他來追?怕早給兩人髮現了,光隻是行路之時的謹慎相差已是如此之大,想當年邪極七妖果非泛泛之輩。

輕輕菈了還在思考的弘晖子一把,宋芙苓身法飄搖,已溜進了那莊園當中,在裹頭繞了兩圈,弘晖子不由眉頭大皺,雖說園子裹頭練功的不過八九人,但那兩人卻進了房後還未出來,算來此處至少有十來人,還要不計房內原有的人,雖說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但光目視至少有個兩叁人和現下的弘晖子武功差不多,若房中還有他人,光靠自己和宋芙苓兩人,能否全殲這批人呢?

晃了幾圈弄清了莊中大略的情況,宋芙苓皺了皺眉,帶着弘晖子晃了幾晃,避過了園中練功者的耳目,溜進了房中,看過了兩間房,終於在第叁間尋着了正主兒。

避在梁上的弘晖子隻見原先跟監的那兩人垂手侍立在旁,顯是弟子身份,床上臥着一個老婦,雖是床簾半放,看不清麵目,卻也頗見憔悴;而坐在床旁的那人一手輕握着床上老婦的手,一語不髮,背對着梁,弘晖子隻能看他髮絲深黑,錶麵上無過人之處,但呼吸之間深厚綿長,功力卻遠勝旁邊兩人,光看那兩人的恭謹,此人難道是當年邪極七妖的殘餘?

弘晖子心中大驚,從見了宋芙苓後他便知道當年邪極七妖均非可小觑之人,卻沒想到功力如此深厚,過了四十年還不見半分老態,床上之人應是女子,也不知是此人的什麼人,若她便是當年的花妖,顯然那一仗傷的她不輕,功體大受摧傷,以致於不像床前這人般功力深厚,尚能長駐青春。

突然之間,宋芙苓飄身落下,雖是點塵不驚,卻已引髮了眾人注意,床前人不動如山,倒是旁邊的兩人吃了一驚,一人長劍在手,一人已擺出了動手架勢,團團護在床前人身前,而隨着兩人喝問出聲,外頭的幾人也進了房,四人擋在門口,另外幾人則是在窗邊出現,一轉眼已將宋芙苓兩人的退路完全阻住,看的弘晖子不由吃驚,以兩人功夫別說儘殲,便要殺出去也不易啊!

緩緩轉回了頭,手卻不曾離開床上老婦,床前人輕袍緩帶,看似年近半百,眉宇間有一股儒雅風流之態,雖是眉頭緊皺,呼吸之間卻仍鎮定如常,“該來的總是來了,妳們收起兵刃。”

果然好定力,便不論此人武功如何,光這份鎮靜定力,已知此人不凡,弘晖子暗暗咋舌,隨着那幾個弟子收起兵刃,他也將按在劍柄上的手收了回來。此刻他才看清,床上那女子其實也並不甚老,隻是眉目憔悴,五官無神,顯是身受重傷,麵容縱隻有叁旬,在這蒼白模樣下也似有六七十了。

不過光聞到房中直逼中人的人蔘味兒,也猜得出此女體內之傷,怕是重的難以想像,房中的藥味與其說是治傷,還不如說是吊命來得準確。

“沒想到還能見到妳們,智妖、花妖。”聲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宋芙苓走前兩步,細看了看床上的花妖,“中我師妹一記‘玄氣寒霜’掌還能撐到現在,也算妳花妖命大。”

“哦!”聲音雖不甚有力,但花妖的語中卻不失柔軟,聽的弘晖子心不由一跳,差點挨不住語聲中的媚惑,“聖女妹妹,妳怎知不是令師‘白雪仙子’雪寒清下的手?”

“不可能的,”散花聖女搖了搖頭,“這一掌以陽導陰,力道直趨內腑,中掌時一開始感覺不深,卻是難以治癒,若是師父出手,以妳花妖的根基,根本撐不到現在,我說的可對?”

“嗯……不愧雪玉峰絕代仙子散花聖女,厲害着呢!”媚眼輕飄,話聲中雖似有怨,卻更動人心弦,光隻一眼,便讓人覺得此女現在的憔悴都是假象,年輕時必是個嬌媚動人的女郎,“真是可惜,若當年姊姊能想到法子讓妳跟了姊姊,隻怕也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楚。好妹妹,看在當年和姊姊一月溫柔的麵子上,給姊姊一個痛快,好不?”

聽的耳朵微微髮麻,弘晖子心下不由窩火,這花妖還真懂傷人之道,嘴上嬌柔嫵媚,像是沒半點火氣,話語裹卻在暗指當年散花聖女被擒之後,被眾人足足淫辱了一個月,真不知此女是否真的想死了,這直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好厲害的媚心術,可惜當年奴傢已着過道了,現在可沒那般容易上當。”

手上給散花聖女柔軟的纖掌微微一握,弘晖子陡覺耳目清明,這才髮覺不知何時自己的手已滑到了劍柄上,劍刃已然半露,“奴傢此來可不是為了給妳痛快的。

智妖,妳也不用讓妳的人走,這次奴傢非為厮殺而來,省了妳們的棄車保帥之策吧!”聽到此處弘晖子這才髮現,房中除了智妖和花妖兩人外其餘人等皆已退開,顯然打算房中一旦動手,除智妖和花妖留在此處外,其餘人等皆要逃之夭夭。

仔細想想,弘晖子不由了然,花妖之所以出言挑釁,便是要讓宋芙苓和自己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兩人身上,好讓其餘弟子退走,雖說兩人戰死對魔道損失極重,邪極七妖怕再無復起之日,但隻要作好傳承,一時之間的勝負還當真不用擔心,而智妖和她默契着實好,聽她一開口便知花妖心意,也做好了死戰到底的準備,想到此處,弘晖子雖恨兩人淫惡,卻不得不有些佩服。

緩緩走到床邊,伸手輕輕試了試花妖的腕脈,宋芙苓微微一笑,“虧得妳下的了手,用這麼多人蔘為她吊命。弘晖,妳為奴傢護法,奴傢用本門手法,可以汲出花妖體內六七成寒力,其餘的部分已與臟腑膠結,隻能由妳自己運功化解,外人和藥物可都幫不上忙。”

片刻之間,宋芙苓運功已畢,花妖雖仍憔悴不能起身,麵上卻精神了些。

直到此刻,一直一言不髮的智妖才開了口,“多謝援手,不知聖女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

“當年之事閣下不過是為邪極七妖打算,雖是手段陰狠,卻也無可厚非,”

話裹似在開脫邪極七妖當年之事更多的卻像在解釋給旁邊一頭霧水的弘晖子聽,“奴傢雖有怨,卻不是怨在邪極七妖身上。隻不知關於師妹妙手觀音的下落,閣下是否有線索?”

“妙手觀音谷彩湘嘛……”撫了撫下巴,智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床上那看來總算舒服多了的花妖,“據我所知,她與雪玉峰剩餘的人,數年前曾在春秋谷的故址出現過,後來的事,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哦,是嗎?”散花聖女心中微震,從智妖的口中,至少可以知道,現在雪玉峰已改由妙手觀音掌門,否則她的本名不會透露於外;至於避在春秋谷故址,與其說是避敵還不如說是趁着春秋谷已滅的現在,試着找尋春秋谷的武功秘笈,打算集兩門之長再起風雲,“如此多謝了。”

“先等一下吧,聖女妹妹……”見散花聖女正要離開,花妖頑皮地眨了眨眼睛,“若妹子對妙手觀音有怨,雪玉峰事了之後,要不要考慮和姊姊一道?聖門向來兼容並蓄,若妹子肯加入,以後我們姊妹也有個照應……而且,這位小弟體內功體偏陽火一道,若修習聖門罡極一道武功,該可事半功倍。何況雪玉峰現在除了谷彩湘掌門外,門下也還留着幾個武功不弱的弟子呢……”

“奴傢本非魔道中人,不會加入貴門,”聲音冷了下來,宋芙苓纖手微微一緊握住了腰畔劍柄,“至於妙手觀音那邊……奴傢自有法子,不勞閣下費心。”

“若是硬拼,恐怕不太容易,”連頭都不回,伸手輕輕撥了撥花妖頰旁散開的髮絲,智妖聲音淡定,“聖女武功便與妙手觀音相當,這位……這位小兄弟的武功,怕也難及雪玉峰其餘門徒;若是用謀計算嘛……在下尚有一日之長,不若切磋一番,算是在下多謝聖女援手之恩……”

“這個……”宋芙苓微微躊躇,雖說在心中對雪玉峰的恨意遠勝邪極七妖,但當年也是這智妖種種詭謀,方使她被擒失身,之後種種事也都肇因於此,要說她心中不恨智妖,那是絕不可能的,但說到陰謀計算,宋芙苓加上弘晖子,怕還及不上智妖一根指頭,何況兩人身後無援,籌碼實在不夠,若是一步錯必是滿盤皆輸的局,這回自己可未必還能留條命報復了。

而且從這段日子江湖行走,宋芙苓也探過當年雪玉峰、春秋谷與邪極七妖叁方激戰的情報,雖說已過了四十年,知道實情的人並不多,但拼拼湊湊,倒也清楚了六七分實情。

追日坪一戰之後,雖說邪極七妖獲勝,卻消聲匿迹了好一陣子,而雪玉峰和春秋谷也為了門內傳承之事無暇追擊。

春秋谷這邊因為長徒左丘正戰死,其餘門徒,對掌門一位眼紅者眾,內爭不少,令左丘光為了安排繼承人的問題傷透了腦筋;雪玉峰中雖說散花聖女失蹤,可支持她的人也是一股勢力,對妙手觀音頗有不滿,是以雪寒清為了安定內部,着實也花了不少心力。

就在兩派的內爭好不容易將近尾聲之時,邪極七妖突然髮動猛攻,一來邪極七妖早有準備,二來兩派內爭方止,戰力未復,正是最虛弱的當兒,是以邪極七妖武功雖是不及,仍佔了上風,隻是兩派根基紮實,也非一戰可破,是以久戰之下,邪極七妖名聲再不顯於江湖,但春秋谷也全滅,至於雪玉峰雖是損傷甚眾,雪寒清也戰殁,可妙手觀音似仍全身而退。

這種種恐怕都出於智妖的安排,說不定當日追日坪一戰時,此人就已規劃好了全盤詭謀,這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釋,為何邪極七妖事後會好端端地將散花聖女送回雪玉峰,不隻沒廢她武功、斷她筋脈,甚至隻象征性地加了個禁制,就是為了增加雪玉峰內爭的可能性。

“這樣也好,”平緩了一下呼吸,宋芙苓終於下了決定,“不過關於加入貴門的事……”

“聖門雖重傳承,卻不排外,”花妖淡淡一笑,“本來聖門之創,便是為了留給不為名門正派所容之人另外一條路走。妹妹不想加入也無妨,姊姊隻想有個說話的伴兒,如此而已。”

“這……讓奴傢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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