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分手已經小半年,在這個春天的結尾,李凡終於徹底下定決心,要把自己的“病”治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渴望強姦其他女性,他隻能認為自己病了。
從小他就是一個頗為老實的孩子,不愛說話,稍微有些悶騷,成績優秀但不拔尖,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和特長,放在這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就像一滴水流淌在大海裡,毫無起眼的地方。
小學,中學,大學,畢業,這一路他都按部就班地走過來,平穩且沒有什麼岔子。隻有戀愛和結婚的事,成了他父母的心病。
畢竟今年過去後,他就要二十七了。
在這樣的城市裡,就算做為男人還不到特別着急的時候,父母也會有事兒沒事兒念叨孫子孫女這樣的詞。
可他們都不知道,李凡的心病,比他們還大。
大到他不敢正視。
他覺得,自己如果稍微不那麼老實一點,就會變成一個惡性連環強姦犯。
因為他從性啟蒙至今,除去看到女孩衣服裡乳罩輪廓就能勃起的青春年華之外,唯一能引發他衝動的,就是強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起初動作神態誇張的黃色漫畫就能滿足他,但大學畢業之後不久,他就進入到連逼真的強姦劇情A片都會不夠興奮的程度。
在這阈值不斷提高的過程中,卻有一種自慰方式,始終保持着極高的效率。
那就是對身邊真實女性的幻想。
高中他幻想自己在無人的教室裡強姦當時的同桌,射得龜頭都在顫抖。
大學他幻想自己偷襲去上自習的團支書,在走廊轉角毆打到她不敢抵抗,都還沒到插入情節,精液就噴了滿滿一手。
如今工作的部門有個四十歲的女主管,相貌平平,就是身材保養得還算不錯,可他意淫起來,強姦着她,依然能興奮到渾身哆嗦。
而最近,他已經必須看到自己的幻想目標,才能激活對真實感的需求。
所以他才躲在關了燈的屋內,專門挑晚自習後的時間,站在窗戶邊躲在窗簾縫隙裡,觀望樓下鄰居傢上高叁的女兒回傢。
那女孩並不算美,普通的清秀長相,最近學習壓力大,還長了不少青春痘。
但他幻想過的同桌和團支書,校園時代交往過的兩個女友,也都不是班花。
他的衝動,仿佛本能地追求着一種叫做可行性的東西。
也就是說,他一直在意淫的,可以叫做行動計劃。而且,全都是有可能成功的那種。
就拿最近她幻想的女學生來說,開始意淫後,他甚至上班路上都會留意院裡她常走的路線究竟有沒有合適下手的地方。
這讓他感到害怕。
如果是和父母一起住的時候,他興許還比較容易自控。
可父親身體不好辦了病退後,就跟母親回老傢縣城的房子休養去了,十天半個月不見一次麵——可能也是因為上次和女友分手跟他們吵了一架的緣故。
現在他獨自住在傢裡等拆遷的老房子裡,買的新房還是毛坯,因為爸媽說不定下結婚的事就不裝修,免得過時。
他感到孤獨,孤獨到更加頻繁的幻想,幻想後的空虛讓他自責,陷入到深深的痛苦,然後,再因這痛苦而更加孤獨。
這是個令他絕望的漩渦,把他從看似平靜的海麵深深地拖下去,淹沒,窒息。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徹底沉下去,不知怎麼就網購了情趣手铐和繩子後,他知道了一個神秘的網站,禁忌之屋。
就像曾經一部熱門動畫中的地獄通信一樣,據說禁忌之屋也隻能在午夜零點登陸,如果你是被選中的有緣人,你將看到一個書店一樣的頁麵,和一個可以即時和你交流的店員。
那店員是個笑起來很有神秘感的姑娘,沒人知道她的名字,不過所有人都喊她青青。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教育長大的無神論好青年,李凡當然不會相信這種無聊的網絡傳言。
可這城市小到沒有能處理他這種情況的心理醫生。
他最近已經特意要在女孩下晚自習回傢的時候下去丟垃圾。
每次看到那個大垃圾箱旁邊的陰暗角落,他就會回憶起幻想中女孩內褲被菈下後赤裸屁股的手感。
模糊,虛幻,卻刺激着他的陰莖迅速充血。
於是,這天晚上,李凡打開了保存傳言的那個記事本,復制出網址,看着右下角的係統時間,在四個零出現的那一刻,復制到浏覽器裡,按下了回車。
他傢的網速並不快,老舊的線路和不負責任的運營商讓他幾乎不怎麼玩畫麵稍好一點的網絡遊戲。
可就是這個打開搜索引擎首頁都要讀一會兒條的網速,他眼前的頁麵,卻在不到一秒之內,就迅速打開了。
不僅打開,還瞬間就佔據了整個屏幕,遮蓋掉了浏覽器的標籤和係統的工具欄。
一個古色古香的實景書店,出現在他的眼前。
木地闆,木書架,木制的招牌微微搖晃,仿佛能聽到吱嘎的輕響,上麵寫着筆法頗為狂放的四個大字,禁忌之屋。
屏幕上顯示出的是書店的整個門臉,但幾乎看不到什麼現代化的氣息,裡麵那些書,看上去也像是上個世紀的產物,顯得陳舊而古樸。
李凡很快就確定這並不是動圖,而是真正的實景,因為角落那隻懶洋洋的老貓,玩紙團的動作就沒有重復過。
他動了動鼠標,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白色小箭頭。
他頓時有點迷茫,喃喃地說:“這……該怎麼操作啊?電腦中病毒了嗎?”
就像是裡麵的人能聽到他的聲音一樣,一個頭發漆黑皮膚白皙的年輕女孩從書店裡麵冒出了頭,對他笑了笑,伸出手一招,用清甜可口的嗓音說:“來了怎麼不進店啊,在外麵做什麼?”
一陣不易察覺的恍惚,李凡的身體忽然一輕,麵前似乎有光芒一閃,讓他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在書店裡麵。
是的,他的人,已經,到了書店裡麵。
他驚愕地回過頭,看向門外,可方才還在的門,已經不見了。
女店員坐在一張造型古樸的紅木桌子後,纖細的手指擺弄着一根做工精致的狼毫,擡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麵前的四方木凳,“坐。”
李凡咽了口唾沫,過去坐下,小聲說:“我……不打算買書。”
女店員點了點頭,“哦,不過我們也不賣書。”
“啊?這裡……不是書店嗎?”
“不是啊,那樣的話我們不是該叫禁忌書屋才對?”女店員笑出了雪白的牙齒,“這裡是禁忌之屋。”
“可我看到了好多書。”
“那是供你看書打發時間用的。”
“我……”李凡皺起眉,“為什麼要在這裡打發時間?”
“因為大傢麵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都會不好意思的嘛。直接讓你說你心裡的禁忌秘密,你很可能不好意思開口的呀。那種時候呢,我就會讓客人考慮考慮,去挑幾本書看看,等想好了,興許就肯說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心裡的禁忌秘密?”李凡的錶情更加難看,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結果還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因為我這裡是要負責幫你搞定婚姻大事的啊。”女店員瞪圓眼睛,擡起手亮出腕子上一圈漂亮的紅繩,“我們這兒是月老下屬的分部诶,不合我們要求的客人,可是來不了這兒的。”
“月老?分部?婚姻大事?”李凡有點懵,“你們的要求……這都是什麼啊?”
“總之,你有禁忌的癖好,那個癖好已經影響你的婚姻大事,這就是你到這裡的原因。你願意坦誠說出來呢,我就想辦法為你牽紅線,你不願意的話……也可以這就離開。”女店員低下頭,看着桌子上鋪開的紙,平靜地說,“你要是打算考慮一下呢,喏,旁邊都是書,你可以慢慢看。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這裡的時間是不會流動的。”
“哈啊?”李凡的錶情更加驚訝,“你們……怎麼做到的?”
女店員終於不耐煩了似的站起來,一叉腰瞪着他說:“月老是神仙啊,神仙你不懂是什麼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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