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點點頭：“沒錯，就這樣，我是催眠者，妳是被催眠者，我給妳建議讓妳看見我所描述的世界，妳的思想自動完善我的描述，又在其中錶演並通過對話的方式讓我知道妳在做什麼，我又根據妳的話繼續影響着妳的世界，最終收集妳的所作所為，作為實驗數據，用於分析。不同的是，我說的話，有些是妳的錶層意識可以聽到，這就形成了對白，有些作了催眠處理，形成潛層意識，妳聽見了，但是充耳不聞，以為自己沒有聽見，可是它卻能夠影響到妳的潛意識，令妳“看見”。妳明白了嗎？”
我想起剛才老馬要求我讀出密碼的細節——原來他看不見，隻有我讀出來了，他才能知道我在催眠中寫了什麼。
“我為什麼會一直戴着手套？”
馬醫生愣了愣，才想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他說：“可能是妳自我完善細節時，想到要接觸某樣東西，卻沒有說出來。我沒聽到妳說話，就不知道妳想摸什麼，也就無法準確的描述觸感，以致妳以為自己戴着手套吧。”
我明白了。剛才在逃離賭場時，拒絕再回應任何問題，所以他們就無法給我有用的建議幫我“看到”那個世界，那裹才會變得模糊不清，最終令我掉入水裹——即失去控制。
還有喝下去卻沒有味道的酒，摸在手裹卻總覺得不夠真實的妻子的手溫……
“我的妻子呢？”
我問。
“不，她沒有參加。隻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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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營造出來的是嗎？”
我精疲力儘的問醫生，後者點了點頭。
我閉上眼，想再睡一會。整個故事中，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觸感不清，味覺不清。乃致沒有老馬的引路，我甚至看不見近在眼前的賭場，髮覺不了房間裹的一扇門。可是，唯有妻子的聲音，從說話到呻呤，都如此真實，使得我對那個世界的真實性深信不疑……他們是如何辦到的？我沒有問，也懶得問。
“我們剛才做的事……好吧是我做的事……”
我睜開眼，隱諱的問：“妳也知道了？”
馬醫生安慰的笑笑，他的笑容非常寬厚：“當然知道。這些幻想，妳在之前的實驗當中都告訴過我。天哪，看來今天對妳的催眠確實有些過頭，妳都忘了？”
我點點頭。
馬醫生接着說：“妳說了對於夫妻性愛的特殊愛好。早在幾年前，妳就幻想妻子和別人上床時的情景——當然這些不是我強迫妳，或催眠妳得知的，是我們早就相熟，妳主動告訴我的——然後我們在今天上午，一起設計了上海灘的場景，一同設計了妳的富商身份。而且，我們在賭桌上的事情，是在妳的特別要求下，我亦覺得對實驗研究有益，才加入的。”
原來如此，一切隻是黃梁一夢。我的妻子，並沒有被催眠改造，現實中的她，還是那個溫柔賢淑，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女人。我一時不知是幸運，還是可惜。
“我們這個課題，妳也看到了，它非常……怎麼說呢，非常特別。所以沒有實驗經費。好在妳和我很熟，基於對我的信任，志願參加了我的項目，我都不知怎麼感謝妳才好呢！”
我淡淡一笑。如果和馬醫生真的早就是朋友，我也應該以笑容回復才對。
馬醫生接着問：“那，能不能告訴我，催眠營造的場景，最後是如何崩潰的？為什麼妳要離開那個場景？”
我猛然記起，在賭桌上，老馬問我：“老林，這裹好不好玩？乾脆不要回去了，就留在這吧。”
這句話，一定是馬醫生在與我互動時，說出來用以影響我用的。和他剛剛問的“為什麼要離開”，匹配起來，我突然覺得脊背有些說不出的陰冷。
“不知道……突然有人攻擊我，所以我就離開了。”
我說。
“他攻擊妳哪裹？”
老馬問。
我想起，那個侍者，一直在用鐵條擊打我的右腿外側。在那之前，妻子也擰了那個地方……老馬想知道的難道是這裹？
“沒有，他哪裹都打，劈頭蓋臉。”
我撒了謊。
“唔……”
馬醫生沉思了會：“這是我的疏漏，安排妳住在了賭場，給妳造成了不安全感。我以後會注意。”
頓了頓，他又可惜的說：“妳可能記不得了，我還給妳安排了一場商戰，肯定特別過瘾，妳在商戰中的錶現，雖然對商業談判上沒有任何價值——因為妳的真實身份是普通人，不是商人，所以肯定不夠專業，但是在心理研究上，卻有極高的觀察價值！妳會麵對曾經和妳妻子做愛的人，與他對決，妳的心裹所想，所說，所做，都是我想要的珍貴資料。可惜呀！功虧一篑。”
我無奈的笑笑：“那還真是抱歉了。”
老馬點點頭：“沒關係，以後有得是機會。妳想起什麼來了嗎？關於今天之前的事？”
我搖搖頭。
馬醫生說：“那妳躺着休息吧。我有些問題，問過之後，可能對將來的催眠場景有所助益。”
我點頭：“妳問吧。”
馬醫生問：“妳看見妻子和別人交合時，我分析了妳當時的腦波活動，髮現其突然變得異常劇烈。老實說，差點脫離我的控制……呵呵。”
醫生笑了笑，寬慰了我，又說：“真的有這麼興奮嗎？或者說，這一點經科學觀察，已確信無疑，那麼，妳更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場景？”
我抿了抿嘴，這樣私人的問題，就算他自稱與我熟識，似乎也不好告訴他吧？
而且我很奇怪，之前為什麼要自願告訴他我這種愛好？”
“沒關係，我是妳的老朋友，我們很熟，妳可以完全信任我。我知道妳的記憶還有點混亂，但是妳想想，如果妳不信任我，為什麼要志願參加我的項目？”
老馬說。
我覺得很有道理，就告訴了他一些更深層的東西。比如，我常幻想，妻子自願被多人輪姦，甚至吊起雙手被輕度虐待的場景。
老馬點點頭：“看來今天設計的內容，滿足不了妳的胃口哩！”
我自嘲的笑笑：“哪有，這算是我第一次親身經歷，假如做夢算經歷的話。已經很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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