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緒飛回到了六年前。
那時候我還隻有13歲,正在讀初一,成績不好,沒有什麼朋友,在班上沉默寡言,獨來獨往,經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
而易溪箐則不一樣,她一直是班上最受歡迎的女生,我還記得初中第一次開學的時候,她穿着一條白色的裙子和齊膝的棉襪出現在我麵前,那時候我還不懂得‘絕對領域’這個詞,隻覺得她露出的那一截大腿肌膚好雪白,晃的我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那時候的她就已經有着很長的頭發,長得很漂亮,在我們那個小鎮中學就像公主一樣,那時候的我正是情窦初開的年紀,默默無聞,隻覺得每天隻要看到易溪箐就會很開心。
在做課間操的時候,她就站在我前麵不遠,陽光照在她那棉質的裙擺上,一切都是仿佛是透明的,下課後,她倚在窗戶邊上看書的時候,目光恬靜的幾乎要讓人沉醉進去,她和朋友聊天的時候,嘴角笑起來就像天邊的月牙兒。
對那時候的我來說,還不懂的什麼叫做喜歡,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婚姻,什麼叫做厮守,我隻覺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能永遠的這麼偷看着易溪箐,看着她嘴角彎成月牙的笑容,看着她奔跑時候纖細的小腿,看着風吹起她的頭發時,飄散在空中就像舞動的柳絮。
直到很多年後,我遇到趙清詩之前,易溪箐都曾經佔滿着我的心房。
在那個秋日的午後,我是值日生,所以要留下來打掃衛生。而易溪箐她喜歡寫作,經常在課後留下來練習寫作,她還組建了一個文學社團,都是班上幾個喜歡寫作的女生,她們經常在一起討論一些流行作傢的傷感文學。
而那天,教室裡正好隻有我和易溪箐兩個人。
就是那一天,夕陽照進教室,把課桌都菈出了長長的影子,教室裡麵安安靜靜,隻有我手裡的掃帚拂過地麵的簌簌聲,我隻希望地麵永遠不要掃乾淨,時間可以一直這麼的靜靜的流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直到今天我還可以清晰的回憶那一天我的心情,甜蜜,慌亂,緊張,興奮,各種雜草在我的心裡瘋狂的生長,我低着頭,緊緊的拽着掃帚,就像拽着一根瘋狂生長的蔓藤。
突然易溪箐走向了我。
對,我還記得,那天她也是穿着一件連衣裙。
他媽的,就和她今天她出來賣的這件連衣裙一模一樣,真是操他媽的,為什麼她今天要穿着這件連衣裙出來賣。
那天她走向我,開口問我:“陳曉,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文學社?”
她為什麼要邀請我參加她的文學社?她從來沒邀請過男生參她的文學社的,我的記憶開始混亂。
對了,當時她說因為我有一篇作文寫的好,她特別喜歡,還被老師當眾當作範文念了,所以才邀請我參加她的文學社。
我那時候成績很糟糕,隻有作文還寫的不錯,那篇作文是寫春天的,語文老師也是個傻逼,為什麼要在秋天的時候要我們寫春天,當時我那篇作文寫了什麼去了?
想不起來了,我在隻記得有一句:所有花草樹木的都在飛快的生長,鳥兒在樹尖歡快的歌唱。
就是這句,都是我編的,明明那季節,所有花草樹木都枯萎了,外麵連知了的叫聲都沒有了,哪裡還有鳥的叫聲,都他媽是我編的,偏偏那個傻逼語文老師還要說我寫的好,還要他媽的當着全班的麵念出來。
我的思緒回到現實,我突然覺得腦袋很痛,我有種要毀滅世界的衝動,我看着麵前的酒盃,裡麵倒着嫣紅的液體,就像是新鮮的血液,不不,這些本來就是血液,散發着讓我覺得惡心的氣味,這一切紙醉金迷,連女人的初夜都是可以買賣的。
我多麼希望我手裡有把槍,要我要朝着刁驷,魯叁毛,劉少,王鴻熙,這個房間所有的男人掃射,我要把他們全部掃成馬蜂窩。
他們那淫邪的眼光都在看着易溪箐,就好像易溪箐已經脫光站在他們麵前一樣,王鴻熙在一邊得意的笑着,他的笑聲就像一頭在拱地的牛在哼哼那麼討厭,那個媽媽桑還在那叽叽喳喳的奉承,就像有一百隻麻雀在我耳邊吵鬧。
不是一百隻麻雀,是一萬隻麻雀在我耳邊吵鬧,吵的我神經都要不正常了,最好讓我一刀把他們全部捅死,這樣世界就可以安靜下來了。
我是多麼的希望週圍可以安靜下來,就像那天的午後那麼安靜。
那天的午後是那麼的讓我覺得安靜,尤其是易溪箐說出邀請我參加文學社後,那一瞬間的安靜真是叫此刻的我懷念啊。我能清晰的聽到我的心跳,還有血液在血脈下流動的聲音。
那一瞬間的仿佛過了好久,久的讓我忘記了時間本身的流逝,我感覺自己回到了春天,所有花草樹木都在瘋狂的生長,鳥兒回到樹枝上歌唱了。
我站在一塊草坪裡,一旁是流淌着的小溪,水清的能看到溪底,就像易溪箐的名字一樣。
我答應易溪箐參加文學後呢,那一天還發生了什麼,我的腦袋實在太痛了,疼得我連記憶都有些混亂了。
哦,對了,那天我們一起走出的學校,那時候寬敞的校園裡麵隻有我們倆了,我們肩並着肩,我的心就像有一百頭小鹿在亂蹦。
我和她的傢不在同一個方向,我和她出了校門就應該分別的,那天我們究竟有沒有分別,我們是繼續相伴着走下去,還是就在校門口揮手作別了。
我的記憶呢,不對,不對,不對,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感覺我的記憶像是被塵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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