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清涼的夜晚,穿着一襲露肩睡袍的貴婦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咖啡。電視上那據說世界聞名的美容師正煞有介事地介紹着打粉底的最新技巧,這是她每個晚上都必看的美容節目。
所謂叁分人七分打扮。就算一個相貌平常的女人,打扮一番之後也能變得妖艷動人,何況她根本就是一個百分百的絕世美人。
經過精心打扮的她,無論走到那裡,都是驚艷的男人們永恒的視線焦點。所以她的身邊,永遠少不了浪蝶們的圍繞,即使在她婚後的今天。
不過,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她擁有她應該擁有的一切,除了那個已經年近六旬的老公。
但現在很好,老公出門談生意去了,明天才回來。今晚,她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夜晚。今晚,這座半山上的豪華別墅,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她不必聽命於那雙已經遍布皺紋的手,和那根其實已近作廢的軟化雞巴。
貴婦人伸了個懶腰,電視上的美容師禮貌地向她道別。節目結束了,十點正。
該找點什麼什麼消遣呢?享有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早早去睡覺太浪費了。
酒櫃上,有一支封了五十年的紅酒,是老頭子的心肝寶貝。每天晚上,他都會拿在手上反復端祥,但卻從不舍得開來飲用。沒人知道為什麼,沒人知道這支紅酒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即使對他心肝寶貝般疼愛的嬌妻,他也沒有說過。
五十年的紅酒,當然很值錢,而且聽說這還是五十年前用西班牙某個很特別的葡萄園的葡萄釀的,那一年,葡萄長得特別好。可是,再值錢也不過是一瓶酒,對於有着幾十億身傢的他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麼。幾千萬的生意他都沒皺過一下眉頭,卻偏偏對一瓶酒這麼寶貝,而他本身卻是一個不喝酒的人!
但那是他的事。貴婦人微微笑着,拿着酒瓶看着上麵寫滿的那些她根本不懂的洋文。今晚,這兒是她的,一切都是,包括這瓶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酒香飄溢,貴婦人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盃,放入兩顆話梅,想了想,把盃子裡的酒倒掉一半,添入半盃甜甜的雪碧。紅酒就是應該這麼飲的,酸酸甜甜的才好喝。
話梅和雪碧會衝掉五十年好酒獨特的味道?開玩笑,關她什麼事?她喝紅酒就愛這麼喝。
陽臺上微風輕拂,遠遠地還聽到海浪的聲音。坐在陽臺上,前麵的小花園、山腳的樹蔭、海邊的沙灘,一覽而盡。真是好夜好景!對了,還有好酒。遺憾的是,實在太靜了。
貴婦人突然有點後悔,今晚應該找幾個姐妹來搓它十幾二十圈,不至於讓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喝西北風。前天小麗那騷貨贏了我十幾萬,還沒翻本呢!
真無聊,貴婦人從陽臺走了回來,把才從唇邊沾過幾口的酒盃丟到盆子裡。再去洗個澡吧,剛才吹過風了,好象有幾顆沙子刮過手臂,臟死了。對的,今天剛從法國寄到的護乳霜要好好用一用,傍晚洗澡的時候忘了。明天的酒會可是打算穿低胸禮服的,乳房上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慢慢走上樓梯,轉到二樓的臥室。臥室中的超大浴室裡,可以舉辦一次化妝品展覽。
房間打開,然後貴婦人發現一條黑影。黑影朦着臉,戴着手套,正把放在抽屜裡的幾萬塊現金和一些名貴首飾拿在手裡。
“啊……”
作為女人的天性,一聲尖叫馬上響徹整幢別墅。可是很遺憾,今天別墅裡沒有別人。
接下來的動作,當然是逃跑。不過,跑歩並不是她的強項,反而似乎是對方的強項。跑沒兩歩,肩膀上被人扳住,裸肩的吊帶在掙紮中被扯斷,女人的臉轉回去,看到的是一張被黑布朦住的臉。
緊接着,小腹處一陣劇痛。女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慘叫中低下頭去,一把水果刀,握在對方的手上,插入自己的肚子。
對方放開手,女人雙手捂着水果刀,痛苦地倒了下來,美麗的身軀無力地抽搐着。
他……他竟然舍得殺死我?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在哀嚎中想着。她的雙腿無助地亂蹬着,露出裙子底下一對保養得完美無缺的雪白玉腿,她的胸脯聳動着,被扯斷肩帶的露肩睡衣垂下,露出高高隆起的半隻乳房。
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恨恨地看着對方竟然棄她於不顧,又返回房裡去。以我這樣的絕世容顔,我這樣的完美身材,他怎麼有可能看都不看一眼?他一定不是男人!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這個念頭是不對的。對方片刻就從房間裡出來,手裡多了一個塑料袋,顯然是來裝贓物的。他出來之後,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哀嚎聲更加微弱,她肚子上很痛,非常非常痛,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她臨死前的唯一安慰,就是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個非常非常迷人的美女。
朦麵人菈斷了她另一邊的的肩帶,掀開她的衣服,脫掉自己的手套,雙手緊握着她雪白的雙峰,用力的揉搓着,在女人垂死的搐動中,蹂躏着她一直視為驕傲的豐滿乳房。
他用力很大,兩隻美麗的乳房,在他的手裡,好象變成兩團摻了水的麵粉,被任意捏成任何形狀。
“他比老頭子溫和多了……喔……為什麼不再大力一點,為什麼不碰我的奶頭?”
女人迷離的意識閃過,她原本已經變得低沉的叫聲在慢慢回升,那痛苦的哀號,在男人的玩弄下仿佛帶入了一些激情,變得錯落有致。她冒着汗珠的扭曲臉蛋更加扭曲,卻變成另具韻味。
她沾滿自己鮮血的雙手在顫抖,似乎想上擡到自己胸前,但她做不到。她那對已經被捏着浮起紅印的乳房上,一對鮮艷的小櫻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豎了起來。
男人也在喘氣,他沒見過這麼完美的乳房。他知道這個女人很漂亮,但沒想到這個時刻的她竟還有這種魅力。可惜她就要死了,而且她必須死!但是,不管她是否已經死了,這麼漂亮的一具肉體,絕對不能錯過!
男人扯掉她的內褲,一隻手離開她的乳房,撫摸在光滑而修長的大腿上。女人的腿一直在顫抖,顫抖得非常厲害,摸起來很有感覺,就象在山道上飙車的那種感覺。也許,她的肉洞裡,感覺更刺激?一根手指,突襲淫水泛濫的女陰,深入溫暖而緊繃着的肉腔。
“嗬……喔……”
女人從喉中發出既微弱又尖銳的聲音,那是一種男人之前從未聽過的聲音。她全身抽搐得更加急促,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線紅霞。她無力的眼神望向男人,那呆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亮,沒人知道那是憤恨、是羞恥、還是愉悅。
但那一絲光亮,隻是一閃而過,女人的目光回復空洞,她的抽搐漸漸放慢,男人知道,她快死了。
菈開自己的褲鏈,分開女人的雙腿,呈現在眼前的,是修整得十分整齊的烏黑細毛,呈着標準的倒叁角形,下麵,是水珠閃爍的粉紅肉縫。她不是一個的貞潔的女人,但也不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她並不經常做愛,尤其是嫁了這麼一個半老的男人之後。
“喔!”
這是她生命中發出的最後一個音符,就在男人的肉棒進入她體內的時候。雖然抽搐還沒有停止,但她的力氣已經消失,她的眼前已模糊,隻有殘存的意識還在接受着最後的蹂躏。
她知道對方的肉棒進入她的陰戶後馬上撥了出去,過了半晌才重新插入。但她卻仍然清楚地感受到,這一次,肉棒上多了個保險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她清楚得很。
男人開始兇猛地抽插着,不時揉幾下她的乳房。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肉洞,實在太棒了,他覺得很爽,他沒玩過這麼爽的女人,他真沒玩過一個肉洞會顫抖的女人。他突然知道,一個痛苦抽搐中女人的陰戶,會給男人帶來怎麼樣的快感!何況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美女啊!太美了,見過這麼多次,今晚才知道她原來美得這樣令人窒息。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微弱的意識,在被姦淫中漸漸淡化至,小腹中的劇痛,仿佛也在漸漸淡化至,她渾身上下,瀰漫着一種奇異的感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她隻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很輕很輕……
“他……他比老頭子棒多了……”
年輕貌美的貴婦人,突然聯想起四年前被她抛棄的男友。他年輕、他強壯,他在床上永遠讓她得到最大的滿足。但是,他沒錢。
女人不知道現在這個男人是不是讓她得到了滿足,她已經用盡了她最後一絲的殘存意識。她的身體,已經停止了抽搐。
男人知道,從現在起,他就是在姦屍了。但姦屍又如何?這麼美的一個女人,就算變成屍體,也不會抑止男人的獸慾。
爆發了,雙手握緊豐滿的乳房,下體繼續抽動,從喉中發出一聲吼叫。
除下來的保險套被小心地包起來收好,保證沒有一滴精液留在現場。手套重新戴好,然後小心拭去剛才空手時碰過地方留下的指紋。
還有什麼沒做嗎?男人看着地上的女人。她的睡衣仍然在身上,隻是上擺被菈到乳房以下,下擺被菈到胯部以上,鮮血已經幾乎沾滿整件衣服。剛才劇烈的運動,使傷口中流出更多的血,隨着衣服的晃動,噴到上麵、噴到下麵,乳房、陰戶,這兩個剛剛被他玩弄過的部位,也沾上點點血斑。
好美!男人心想自己身上這套“夜行衣”一會兒是要燒掉的,於是在臨行前,再好好欣賞一下這具以後再也不可以欣賞到的胴體。
或許,擺個更淫蕩的姿勢,明天警察來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可以欣賞到這個絕世美女的裸體,到時拍下的現場照片,將永留警察局檔案室史冊!
來吧,雙手不要摸刀了,摸奶吧!摸自己的奶!兩邊手指分別捏住自己一隻乳頭,有意思,漂亮!隻是乳房上沾血太多影響觀瞻,有點可惜。
下麵……下麵就兩腿分開大一點吧。思,要是有繩子綁會好一點……對了!
男人把女人兩腿分開,一邊曲起一邊斜伸,使女人的陰戶暴露在最佳視界裡,摸出一顆玻璃彈珠,塞入剛剛被他姦汙過的肉洞裡……
“這是一宗入屋搶劫姦殺案。”
警長指着黑闆上貼着的照片說着廢話。照片上是一個絕美的女人,有着天使的麵龐和魔鬼的身材。她那即使倒在血泊中裸體,也足於讓每一個男人麵紅耳赤。
“現在,我們需要利用我們已經掌握到的資料,對這起案件進行定性。我們需要確定這起兇案是有預謀的還是偶然發生的?如果是前者,那麼應該是因為仇殺?情殺?還是其它的原因?如果是後者,那麼兇徒是為了搶劫而順便姦殺?還是為了強姦而順便搶劫?來,大傢綜合一下手上的資料。”
警長不愧是警長,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色不改氣不喘。
警員甲:“被害人是金融大亨鐘肅的第二任老婆孫碧妮,二十九歲,曾經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案發地點是在鐘傢半山的別墅,案發時鐘肅出差在外,前妻生的女兒鐘慧在校內宿,還有一個養子鐘鬆並不住在該別墅。昨晚傭人剛好放假,也就是說,當時除了孫碧妮之外,別墅裡沒有人。如果兇徒是有預謀的話,昨晚是一個非常好的作案機會。”
警員乙:“孫碧妮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致命傷是小腹所中一刀,兇器應該是一把水果刀,在現場已經找到,沒有發現可疑指紋。除了被猥亵、強姦時受到的侵犯之外,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死者體內沒有發現男性分泌物,估計兇徒作案時是戴了安全套的。另外案發現場發現了大量雜亂的鞋印,是來自一種大號的運動鞋,應該是兇手留下的,估計兇手是一名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強壯男人。”
警員丙:“根據初歩調查,孫碧妮為人比較尖酸刻薄,和鐘肅的女兒鐘慧、養子鐘鬆的關係都很差。案發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聞訊趕來的親友當中——嗯,包括鐘肅、鐘慧、鐘鬆,以及鐘肅的堂侄女鐘文貞、堂侄鐘祥、孫碧妮的弟弟孫耀輝、鐘慧的好友黃苗和叁名鐘肅公司的董事喬國傑、傅海、張偉成——隻有鐘肅和孫耀輝錶現得很傷心,可見孫碧妮的人緣確實不怎麼樣。”
警員丁:“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鐘鬆,也是他報的警。不過據我觀察,鐘鬆這個人很有疑點,他今天錶現得很不自然,始終躲避我們的眼光。另外,很多人也證實了最近鐘鬆和孫碧妮常常吵架,鐘鬆在公司曾經氣得幾乎要當場揍孫碧妮。原因是鐘鬆認為孫碧妮在公司處處排斥他,而且懷疑孫碧妮私自轉移公司的財產給她的親弟弟孫耀輝。”
“鐘鬆在公司的人緣怎麼樣?”
警長看了一眼警員丁,問。
“在工作上評價似乎還不錯。但私底下,公司的職員多數跟他沒什麼交往,認為他比較孤僻,而且名利心太重,不太好相處。”
警員丁顯然一早做足了功夫,應對上司的問話敏捷而充分。
“很好。秦妍,那你對其他人有什麼看法?”
警長似乎要考考警員丁。對於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加入自己這組,他卻好象對她特別嚴格。畢竟嘛,他可不想讓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妞壞了自己的名聲。
作為一個年輕的美女,秦妍對自己的觀察力十分有信心。她環視了一下諸位同事,緩緩說道:“除了鐘鬆之外,鐘慧好象對孫碧妮也有挺深的敵意。對於孫碧妮的死,她不僅看不出一點悲傷,而且嘴角還時不時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一絲不屑的冷笑?這你也看得出來?有文學天才,真了不起!”
警員丙眯着眼瞧着秦妍,哈哈笑道。
“嘿嘿!你當然不會看到。鐘慧是長得漂亮,你見到美女,除了盯着人傢的臉蛋和胸脯發癡,還會留意什麼?”
秦妍冷笑一聲,反唇相譏。
警員丙一言不發,隻是笑眯眯地看着秦妍。
秦妍鳳眼一瞪,怒道:“我說得不對麼?你盯着我乾什麼?”
警員丙嘻嘻一笑,攤手道:“見到美女,我除了盯着人傢的臉蛋和胸脯發癡,還會看什麼?”
“你去死吧你!”
秦妍笑着拿手裡的記事本往他頭上一敲,於是整個房間充滿着快樂的哄笑聲。
“張貴龍、秦妍,現在是在開會!秦妍你繼續。”
警長手背敲敲講臺,扳着臉說。
“恩,”
秦妍稍稍地用腳尖對着張貴龍的屁股輕輕一踢,暗算完畢之後繼續道,“所以我認為對鐘慧應該繼續觀察,雖然她是個女人,但不排除她背後指使的可能。”
“我的天哪,姦殺案女人——喔,還是個隻有二十歲的女孩——也有嫌疑。我說秦小姐,這範圍未免太寬了吧?”
張貴龍搖搖頭道。
“不用理他,秦妍你繼續。”
警長依舊一張僵屍臉,半點錶情也沒有。
秦妍得意地對張貴龍一扁嘴,說道:“至於鐘肅的堂侄鐘貞、鐘祥姐弟倆,他們看起來對這事比較冷漠,跟孫碧妮好象沒什麼感情,有點事不關己的感覺。如果不是他們是鐘肅除了鐘慧和鐘鬆之外最親的親人,我認為他們今天甚至不必去鐘傢慰問鐘肅。”
“鐘祥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壯男,為什麼就沒有嫌疑?而且他上個月還在鐘傢給孫碧妮罵了出來,兩人也有過節。”
張貴龍今天看來是跟秦妍耗上了。
秦妍看了他一眼,道:“鐘祥被罵是因為他替鐘鬆說好話,他本人跟孫碧妮並沒有直接衝突。至少,沒有鐘鬆那麼直接。而且鐘祥是個典型的書生,大學畢業後都做文職工作。他身高還不到一米七五,不象是暴力傾向的人。鐘鬆的身高是多少?”
“一米九叁,是個大塊頭。”
張貴龍說,“雖然鐘祥跟黑社會常打交道,身強體壯,而鐘鬆文弱。但很多案子偏偏是越不可能犯案的人犯案了……”
“夠了,不要擡杠。”
警長打斷張貴龍的話,“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當前來看,鐘祥的嫌疑的確很小,而鐘鬆卻具備了作案的條件和動機。”
“OK!不擡杠!我承認鐘鬆嫌疑比鐘祥大。”
張貴龍道,“不過我們現在說的一切,都隻是猜測。也許這根本就是一起偶發的兇案,兇手入屋行竊,被屋主發現,於是殺人滅口。至於強姦嘛……反正都要殺人了,象孫碧妮那樣的美女,兇手隻要有時間,沒理由放過。”
“是不能排除偶發兇案的可能性。”
警長道,“在沒有進一歩的證據和線索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大傢再去找跟鐘傢有密切關係的親友談談,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鐘肅(老淚縱橫)“碧妮雖然嘴上刻薄一點,可是她的人也什麼啊!年紀輕輕,就死得這麼慘……唉!”
警員:“她最近有沒有跟什麼結怨?”
鐘肅:“碧妮嘴上不饒人的,我知道有一些人看她不順眼。不過,也不至於殺人這麼嚴重啊!”
警員:“令郞跟令愛呢?似乎和她的關係不怎麼好?”
鐘肅(苦笑)“有幾個人喜歡一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繼母呢?雖然不算關係很好,但相處得也沒什麼問題。”
警員:“可是據說令郞和她有過很嚴重的衝突?”
鐘肅:“你們懷疑他?不可能的。他們隻不過是工作的配合上有點問題,阿鬆其實挺能乾的。你們懷疑他打架我相信,可是殺人,他沒這個膽子。”
警員:“在貴公司,好象尊夫人跟董事們的關係也不好?”
鐘肅(有點不耐煩)“你們懷疑得也太多了吧?我相信我的工作夥伴,他們跟我出生入死幾十年,就算碧妮有什麼得罪他們的地方,他們也會賣我個麵子,不會跟婦道人傢一般見識的。”
警員(陪笑)“我們隻是照規矩問問。尊夫人在公司主要是負責看管帳目的吧?有沒有這種可能……我是說萬一,如果,有人虧空公款或者有帳麵上問題,被尊夫人發現……”
鐘肅(擺手阻止對方的話)“這個我會查的。不過我不喜歡我的兒女和朋友無緣無故就變成嫌疑犯!我累了,如果沒別的事,請便吧!”
警員:“還有……貴府的財產損失……”
鐘肅(起身送客)“十幾二十萬我不放在心上,我要的是抓到兇手,為我妻子報仇!而不是聽到一些無根無據的無聊話!送客!”
黃苗:“我是鐘慧的好朋友,我們在大學住同一間宿舍,我也經常到鐘傢去,她傢裡人我都很熟。昨天鐘慧聽說傢裡出事了很緊張,我就陪她一塊回去了。
警員:“據你所知,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黃苗:“很風騷的女人喽!”
警員(擡頭看了她一眼,這也是個挺漂亮的女孩。美女之間總是充滿敵意,他馬上理解了這一評價)“我問的是她的為人。”
黃苗:“問我啊?我跟她不是很熟喔……她很少理我的,每次見到她,她臉上都塗得跟猴屁股似的,又不出門化妝給誰看嘛,你說是不是?”
警員:“小姐,你好象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黃苗:“嘿嘿,我又沒說錯!她呢,就總是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一樣,誰都不放在眼裡,鐘慧可沒少受她的氣。總之在我眼裡,她就是一個狐狸精……嗯,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還說她壞話乾嘛呢?”
警員(搖搖頭)“那你知道她有沒有跟誰結怨?”
黃苗:“她啊?結怨的人就多喽,可是誰跟她結了要殺人這麼嚴重的怨,我就不清楚啦!還殺得那麼惡心!”
(揚揚嘴角作惡心狀)警員:“那好的,謝謝你黃小姐。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警方會再跟你聯絡的。或者你再想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也請跟我們警方聯絡。”
鐘慧:“她人很刻薄,疑心特別重,整天提防這提防那。除了我老爸被她迷住之外,我想跟她經常接觸的人,沒幾個人喜歡她。可是誰想殺她……我想很少有人比我更恨她了,連我都沒想過要她死,真想不出誰這麼狠。”
警員(看了她一眼。居然在警察麵前宣稱自己很恨兇殺案的死者,不由有點詫異)“你這麼恨她?”
鐘慧(甩一甩頭,一頭秀發飄到背後)“她是很漂亮!(警員插嘴:你也很漂亮!我?不要拿我和她比,她是個騷貨,我不是!仗着老爸寵她,自以為是,誰都不放在眼裡。在公司作威作福,回到傢裡嗲得連我都肉麻。我不是反對老爸續弦,可是她根本看中的是我老爸的錢。剛開始我也想和她搞好關係的,是她從來就看我不順眼,我沒辦法喜歡她。”
警員(故意誤導)“那你們不是經常吵架?”
鐘慧:“沒有。曾經吵過兩次,後來就懶得跟她吵,省得老爸難做人。我也想叫老爸休了她,可是一來老爸一定不會聽,二來我也不喜歡在背後做小人。”
警員:“那現在你不是輕鬆了?”
鐘慧(肯定地)“對!我確實不喜歡她的存在!但是,唉,想到她死得那麼慘,真是可憐,臨死還被人那麼糟塌。其實我心裡也挺矛盾的,她沒她礙眼本來應該挺開心的,可死得這麼慘,也挺讓人心酸的。最可憐的就是我老爸了,唉!她雖然麵目可憎,但也罪不致死!”
警員:“除了你之外,鐘鬆好象跟她的關係更差?”
鐘慧:“那當然。有我哥在公司,她想亂來也不太施展得開拳腳。要不是我哥在,我看她在公司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她簡直把我哥看成眼中釘了。如果出意外的不是她,而是我哥,我肯定首先懷疑她下的手!”
警員:“那現在呢?”
鐘慧:“現在?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我哥?肯定不會是他!他雖然做事有點顛叁倒四,可是很講江湖道義,欺負女人這種丟臉的事,他打死也不會做的。如果孫碧妮是個男人,早不知道被他揍過幾十次了!再說,嚇人他就本事。殺人?借他十個膽再說吧!”
警員:“那公司裡呢?誰和她結怨最深?”
鐘慧:“這個就說不清了。她整天懷疑這個辦事偷懶,那個拿了回扣,連董事局那幾個我老爸幾十年的夥伴,也動不動就懷疑人傢虧空。她死前那天呢,還起勁地在我爸麵前說傅叔叔的帳目是假的,起碼被挪了幾百萬。”
警員:“傅叔叔?是不是傅海?”
鐘慧:“對。傅叔叔是負責會計部的,被她找的碴子也最多。”
警員:“好的,謝謝你鐘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警方會再跟你聯絡的。
傅海:“對!鐘太太前天是在我辦公室吵了一頓。她經常這樣吵的啦,公司的職員個個都沒少見。”
警員:“她為什麼吵?”
傅海:“說我的帳目有問題啦!當着那麼多人的麵,一口咬定我虧空了公司幾百萬,我能不生氣嗎?”
警員:“事實上你有沒有?”
傅海:“當然沒有啦!你也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大啦。那麼大一傢公司,每一筆帳都不一樣。有的單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結,有的單要等別的一些單湊在一起才能結,有時候要應付稅局檢查,把一些帳目調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筆帳都清清楚楚有紀錄的。鐘太太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問,隻會亂想亂猜,好象全公司的人都在合夥謀奪她的錢一樣。女人嘛,在傢做女人應該做的事就好了,什麼都不懂來瞎搞什麼和!我們跟老鐘提過了,可是沒有用。誰叫人傢長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嬌,嘿嘿……”
警員(笑)“那現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靜啦?”
傅海:“那倒是……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懷疑我啊?我跟老鐘幾十年的老朋友,怎麼會乾這種事?”
警員:“沒有,循例要問問。”
傅海(麵有愠色)“是,我是討厭她,可是公司裡誰不討厭她?她雖然不懂事,看在老鐘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殺人要償命的,她的命還沒值錢到要用我的命去換!”
警員(陪笑)“不要發火,循例問問。”
傅海:“哼!”
鐘祥:“我爸爸和肅伯是堂兄弟,本來關係也很一般。不過我們鐘傢人丁單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肅伯已經我們姐弟倆最親的親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顧我們姐弟。我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現在這傢公司做藥品研究員的。肅伯有時也會請我們姐弟去他傢吃飯,所以關係雖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有交往的。”
警員:“跟鐘肅走得近,會有些好處吧?”
鐘祥(笑)“你指經濟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錢雖然不算很多但也還不錯。肅伯有時候哪個項目賺了大錢,也可能會給我張支票,說是要我們陪他一塊高興。”
警員:“你收了?一般數額多大?”
鐘祥:“叁幾萬吧。雖然我不缺這幾萬塊,可沒理由不收啊,何況不收太不給肅伯麵子了,他不在乎那幾萬塊,他隻是圖大傢一起開心。其實他說得很明白了,除了慧慧和阿鬆之外,他隻有我們姐弟倆是最親的親人了,我怎麼會拂他的好意?”
警員:“在你眼裡,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鐘祥:“有點……怎麼說呢?漂亮的女人總是那樣啦,不過跟肅伯比起來,伯母對我們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沒什麼血緣關係,對我這遠房親戚太好乾什麼?呵!肅伯沒看不起我們這種窮親戚我已經很高興,對於伯母,我跟姐姐還是很尊重的。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警員:“你跟鐘鬆還有鐘慧的關係怎麼樣?”
鐘祥:“大傢年紀差不多,比較談得來啦。偶爾也會一起出去玩玩什麼的,慧慧人挺開朗,阿鬆雖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來很瘋的,人也很好說話。”
警員:“聽說你為了鐘鬆和孫碧妮吵過架?”
鐘祥:“吵架?哪有,是她罵我,我哪敢頂嘴,是不?”
警員:“那件事是怎麼樣的?”
鐘祥:“其實也沒什麼,女人心眼是比較小的啦。那天肅伯請我和姐姐去吃飯,結果整頓飯都聽到伯母在數落阿鬆的不是。他們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鬆這人脾氣比較躁,聽她唠叨多了就發火,結果就大吵起來了。我是勸架的,結果伯母認為我在幫阿鬆,就連我也罵了。嘿嘿!”
警員:“鐘肅的態度怎麼樣?”
鐘祥:“他能怎麼樣?拍桌子喝叫不準吵,不過沒人理他。一般這種情況下,我姐姐和慧慧就隻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開。他心臟不太好,不能太受氣的。可是伯母和阿鬆脾氣都倔,一生起氣來什麼都不顧了,唉!”
警員:“鐘鬆是不是和孫碧妮矛盾很深?”
鐘祥:“看樣子是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鬆對伯母是有點不滿……等等,你們不是懷疑阿鬆吧?不可能是他,阿鬆不是這種人。他雖然有點粗魯,可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何況肅伯一向待他象親生兒子一樣。”
警員:“我們不是懷疑他。照規矩我們任何細節都要調查清楚,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鐘祥:“那就好,希望你們早日抓到兇手。肅伯這兩天老了很多。”
警員:“我們會盡力的。謝謝你的合作。”
孫耀輝:“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順眼。好象所有的人都認為姐姐嫁給姐夫是貪他的錢似的,簡直是荒謬!”
警員:“可是大多數人對你姐姐都挺有意見的。”
孫耀輝(眼紅紅的)“姐夫的兒女怕姐姐奪他們的傢產,公司的人怕姐姐搶走他們的權勢。其實我姐姐既然嫁給我姐夫,就有責任幫他看管這個傢、看管這個公司,這沒什麼不對,是不是?個個都顧着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點死!”
警員:“你覺得誰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孫耀輝:“那就多了!公司的張偉成,我姐姐嫁過去之後,就坐了他副總裁的位子,他一直懷恨在心:還有傅海,姐姐剛剛查出他虧空公款就馬上給害死了,可能是他殺人滅口:還有銷售部的小陳、人事部的老陸、司機大胡子老劉,還有……總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罵過。對了,上個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張奎,一直揚言要報復,說不定是他!”
警員(笑)“你姐姐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孫耀輝:“那是公司裡的!我姐夫的女兒鐘慧和養子鐘鬆,對我姐姐也很不好。鐘慧這小妞一肚子陰謀詭計,平時不怎麼出聲,誰知道會不會請人下毒手!鐘鬆更不用說了,沒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鬧的,有幾次竟然還想行兇打人。那小子一向兇霸霸的,一定有問題。”
警員:“還有沒有?”
孫耀輝:“嗯……有,怎麼沒有!大廈樓下的管理員上星期嘴裡不乾不淨,給我姐姐砸了他的單車,就一直咒我姐姐給人操死!你說我姐姐是怎麼死的?這老混蛋也脫不了嫌疑!恩,還有……對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個男朋友叫唐亮,被姐姐甩了以後,幾年來一直糾纏不清。說不定這次因姦不遂……”
警員(打呵欠)“行了行了。還有沒有?”
孫耀輝:“我再想想,應該還有……”
警員(擺擺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如果再想起什麼,麻煩跟警方聯絡。我們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誰都可以……”
“現在再總結一下!”
警長看着一大疊口供紀錄,拿着教鞭敲敲黑闆。“孫碧妮人緣很差……可以說非常差,對她痛恨的人不止一兩個。不過,當前來看,最值得注意的人,還是鐘鬆。”
張貴龍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誰都有不在場證據,偏偏他沒有!說什麼當時在逛街。一個大男人十點多在街上有什麼好逛的,問他去過什麼地方,說來說去破綻百出,想不懷疑他都不行。”
“恩,”
警長道:“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據,可不可信?”
“應該沒什麼問題。”
張貴龍翻開本子,道,“喬國傑和張偉成當晚和鐘肅一起出差在外:傅海當晚在公司加班核對帳目,由於當天剛被孫碧妮指認帳目有問題,整個會計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證:鐘祥八點到十一點半一直在圖書館,他一個星期有叁四天會泡在那裡,圖書管理員可以作證:孫耀輝說的那個大廈管理員一直在看大樓,也有很多人作證:孫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兩個朋友在卡菈OK一直唱到兩點多……至於鐘慧,雖然是個女孩,但也查過,當晚一直在學校沒離開過:堂侄女鐘文貞在傢看電視,雖然沒有直接證人,但當晚的電視節目說得一絲不差,她也沒有殺人的條件和動機,應該沒問題。”
“孫耀輝呢?”
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發問。
“他?”
張貴龍轉過頭去盯着她,“不會變態到連親姐姐也姦殺吧?再說孫碧妮死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鐘肅念着情份繼續在讓在公司做事,可是靠山倒了,想再威風就難喽!”
“雖然沒有明顯動機,也說不定有背後的原因。”
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都查了那麼多人,也不差這一個吧。”
“我實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
張貴龍說,“姦殺親姐姐?除了他瘋了,看樣子也不象。你為什麼覺得他有嫌疑?”
“沒有啊!”
秦妍笑得燦爛,“誰說我覺得他有嫌疑?他怎麼會有嫌疑?”
“那你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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