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拼命地追着,女人慌亂地逃着……
不知在什麼樣的空間裡,四週冰冰冷冷、黑黑暗暗、寂寂靜靜,一望無際。
女人喘着氣,用盡全身的力量向前沒命飛奔着,“呼呼呼……”前麵是什麼地方,女人不知道。
“笃笃笃笃……”聽到的是自己淩亂的腳歩聲。
“嗷嗷嗷嗷……”還有怪獸的吼叫聲。
不知道是什麼怪獸,叁層樓高的身軀,頭頂着兩柄象鼻長的角,全身披着黝黑的粗毛,象座小山般地,每走一歩,長着尖爪的腳掌便將地麵震得直搖,便將跑在前麵的女人震得腳心發軟。
腳歩癒來癒沉重,吼叫聲卻癒來癒接近了。女人臉上遍布着汗水,她全身酸軟,她的心臟好象就要跳出喉嚨,她的呼吸聲極度急促,她感覺自己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她就快跑不動了。
“崩!”怪獸的腳掌又一次重重地踩在地上,地麵又一次劇烈地震動着,象地震。
“噗通!”女人一跤跌在地上。她掙紮着想爬起來,可嗷叫聲已到耳旁。
她慌張地轉過頭來,一大團黑乎乎的東西正朝得自己壓過來,毛茸茸的手掌碰到了自己被汗水泡濕了的身體。(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不要……”女人歇斯底裡地狂叫着。
但身上一陣劇痛!她兩隻強壯的手臂,已經給活生生地從自己的身上撕了下來。
血!四處飛濺!
“救命啊……”女人聲嘶力竭地叫着。
怪獸的手掌按到她的胸前,握着她胸前高高聳起的一對乳房,尖銳的指甲插入柔軟的肉團。
女人恐怖地掙紮着,但胸前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嗷嗷嗷……”怪獸手裡抓着剛剛從女人胸前挖下來的血淋淋的奶球,嗷嗷叫着往自己的嘴裡送去。
女人的眼睛布滿着恐怖的神色,一張原本十分秀麗的臉蛋在恐懼和痛楚中扭曲着,被冰冷的汗水打濕的一頭秀發,散亂地披在臉上。
毛茸茸的獸掌,再次向女人身上探去……
“不要……不要吃我……救命啊……”女人用盡最後的力量,血淋淋的身體向後退縮着,淒厲地號叫着……
諾大而寧靜的空間,遍布着恐怖的慘叫聲,怪獸的嗷叫聲,和血腥嘴嚼的聲音……
“不要……不要不要……”谷紅棉鬓發淩亂地從床上“刷”的一聲直挺挺坐了起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個夢了。
全身的冷汗,涼飕飕的。紅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手,冷得發凍;臉,熱得發燙。
“怎麼又做這個夢?難道……難道那個算命先生未必語出無因?”
紅棉長呼了一口氣,慢慢走向洗手間,捧了一把清水潑向自己的臉上。
“小姐,你銳氣太盛,萬事不甘屈於人下,鋒芒太露,已經損及你的命數,今年將有一場大劫,若能安然度過,則自此一帆風順,輝煌一生,福壽康寧,無疾而終……若然有什麼閃失,唉,唉,那就萬劫不復,萬劫不復啊……”算命先生搖頭晃腦的說話,她一向隻當是胡扯。可現在,腦裡時不時總是湧起他的這幾句話。
似乎是有什麼預感,但又似乎不是。紅棉隻知道自己最近心情真的很沉抑,經常會無緣無故地打冷戦。命中一場大劫?真的會有這種事?
紅棉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從剛才那個可怕的惡夢中擺脫出來。
“我是紅棉,堅挺的紅棉!”她對着鏡子,對自己說。
十六歲那年,她在回傢途中撲上高速行駛的貨櫃車,協助警方攔截連環殺人案疑犯,被市政府隆重錶彰。從那個時候起,她投身於打撃罪惡的決定永遠就不會再動搖了。
十八歲那年,她被破格錄取加入警隊,成為一名光榮的刑警。
二十歲那年,她於嚴冬在深山中追捕在逃毒枭達五十七天之久,在自己傷病交迫中赤手擒獲疑犯,被媒體譽為“神奇少女”,她那鋼鐵般的意志成為警察學校的書麵教材。
二十二歲那年,她隻身出海,潛入正在進行走私交易的遊艇,破獲本市有史以來最大的走私案。她在身分被識破後被困海中叁日,在沒有任何保護器材的情況下遊泳四十公裡返岸,成為轟動一時的奇聞。從那個時候起,她被稱作“山谷中擎天的一株紅棉”,以英雄樹來讚嘆她的正直無偏、英挺不屈。
當年,她成為了全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刑警隊長,也是歷史上最年輕的美女隊長。
今年,她二十叁歲。在短短的五年警察生涯中,她經受了很多,也磨練了很多。她不相信自己會被什麼東西撃倒。
她從心內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話。
但最近,偏偏那些鬼話陰魂不散的,總在她的腦海附近徘徊。
“你是紅棉!你是最好的,是最堅強的!”她對着鏡子激勵自己。伸手拿過毛巾抹了抹臉,然後梳一梳頭發,蒼白的臉上回復了紅潤,回復了笑容。
紅棉再一次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精神煥發地走出她的宿舍。
“哈羅!谷隊長。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啊!”同事向她打着招呼。
紅棉笑了一笑,點了點頭。
“紅棉!你來了,正要找你呢!”一踏入重案組的辦公室,警長立刻對她招手。
“有案子?”紅棉麵帶笑容,眉頭皺了一皺。這兩個月來,本市的罪案比去年同期增長了六倍,警察局裡沒人心情好。
“綁架案!”警長將一疊資料交給紅棉,“這次的受害者,是胡氏藥業集團總裁胡炳的弟弟胡燦。歹徒索要五千萬!這是胡燦的資料。”
“有什麼線索?”紅棉隨手接過資料,卻看都不看一眼。如果有人講述,她並不喜歡看這些資料,太枯燥了。
“據胡炳自己認為,他弟弟九成九是被他的合作夥伴陸豪綁架的,最近他們有嚴重的商業糾紛,已經撕破了臉。”
“陸豪?是不是議長陸光明的兒子?”
“是,”警長一臉的嚴肅,“所以這件案子,你務須小心在意。如果魯莽行事,如果萬一不是陸豪乾的,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知道了。”紅棉道。這個警長什麼都好,就是前怕狼後怕虎這一點不好。
她想。
“那就這樣了。這個案子處理起來有很麻煩的地方,小心一點,就交給你的第一分隊去辦。”
警長信任地拍了拍紅棉的肩膀。
“沒問題。”自從擔任重案組第一分隊隊長以來,她還沒辦砸過一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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