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賽之行並沒有成行。
翌日,王明書接了一通電話,說是帶團出門了。
林雅文背着畫架,再次到小丘廣場擺攤賣畫。
她單獨擺攤,很出乎她意料的事,生意好得很。
她賣的畫是塞納河風光,賣了五幅。
買的全是臺灣來的觀光客。
他們很驚奇遇到臺灣來的畫傢,問個沒完沒了,且爭相買畫,出手很闊,開價多少,就付多少。
傍晚,她急急忙忙地回傢,順途還到超鮮買了不少明書喜歡吃的食物。
她做了四菜一湯,再扣一瓴冰凍的紅酒,好讓明書吃得豐盛一點。
可是,天黑仍不見他回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菜湯都涼了,怎麼還不見他回來呢?
過去,他兼導遊,多半跑巴黎市區,什麼凡爾賽宮啊,羅浮宮啊,或是遊塞納河啊,大都在天黑前回來,而今,天已大黑,他會去那裹?
她憂心起來,會是出事嗎?不可能,他可說是老巴黎人,路況熟得很,不可能出事。
正在苦等時,電話鈴聲響了,她趕緊拿起話筒:“喂,是明書嗎?”
“哦,是我。”是王明書的聲音。
“妳現在那裹?我煮了好多菜,正等着妳回來吃飯啊!”
“今晚,我不能回去。”
“為什麼?”
“帶旅行團去波爾多。”
“波爾多?在那裹?”
“法國南部。”王明書說完切斷了電話。
林雅文放下話筒,頹然坐在沙髮上。
她無神地望着桌上的酒菜,明書不能回來,她也沒有胃口了。
她想,明書一定是因丟掉侍者工作及擺攤賣畫收入不多,才多接外埠導遊的工作。
她必須多去小丘廣場賣畫,這樣多少可以減輕明書的負擔,好讓他多留在傢裹,安心地作畫。
翌日,她又去小丘廣場擺攤賣畫,情況大不如昨天,隻賣了一幅畫,隻得到十法郎。
這夜,王明書同樣沒回傢,他在電話解釋,是帶團去馬賽。
他在外帶團,她一方麵高興他能增加收入,另一方麵也覺得導遊應該是他最理想的工作,至少比在小丘廣場拋頭露麵賣不掉畫好得多。
不過,他不在傢的日子,傢冷冷清清,實在不是滋味,別的不說,光是沒人講話,就讓她受不了,孤獨、孤獨,情何以堪啊!
第四天,王明書回來了,他不是興高采烈的回來,而是帶着沮喪臉孔回來。
是默默的吃飯,他似沒說話的勁,不說羅亞爾河風光,也不說馬賽的點點滴滴,更不問她在傢如何打髮日子。
他不同往常,吃過飯後就上床歇息,林雅文很配合他,隔沒多久,也上床歇息。
“明書,妳悶悶不語,是工作太累嗎?”
王明書沒回答,隻是把雅文抱了過來,吻了幾下,便卸去她所有的衣服,然後,吻她乳頭,吻她全身,然後作長長的愛。
王明書作愛後,以髮泄了他內心所有的鬱悶,終於說話了:“雅文,我們搬傢好嗎?”
“為什麼?”
“以前飯店的工作酬勞,是支付房租及水電費,而今,我不當侍者,房東又吵着要調高房租費……”
“那我們搬去何處?”
“房子,我已經找到了,就在塞納河畔,景色不錯,且房租比這裹便宜叁分之二。”
“好啊!什麼時候搬?”
“明天。”
沒請搬傢公司的車子來搬,一切由明書自己動手,他用自己的轎車,跑了十幾趟,才把傢當搬到新居。
正如王明書所言,新居就在塞納河畔,隻是,不在市區,而是在郊外,且不是整棟,而是頂部小閣樓,一房一廳。
雖然空間比舊居小得太多,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四麵都有窗戶,可眺望迷蒙的塞納河,它婉蜒銀帶似地流過巴黎大原野。
她更高興的是,東西兩邊都有小陽臺,可供她擺畫架作畫。
“雅文,妳鐘意這個傢嗎?”王明書從後抱住雅文的腰部問。
“太好了,詩情畫意,這裹應是畫傢之傢。”林雅文說出自己的歡喜。
“我們就在這裹住下來。”
“等我們有了積蓄,我們就把這幢小樓買下來。”
“我們在這裹成傢立業,結婚生子。”
王明書邊說邊把雅文轉過身子,擁抱接吻。
雅文把明書抱得緊緊的,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她太愛明書了,愛他一輩子,愛到天老地荒。
終曲王明書在新傢住了半個月,不去帶團旅遊,也不去小丘廣場擺攤賣畫。
林雅文在這些天,覺得天天都是春天,簡直是蜜月生活。
可是,半個月後,王明書說要出外賺錢了,說要帶團出國,要好多天,他會每天打電話回來,要她安心在傢作畫。
他拎着簡單行李走了,不知去何處。
前幾天,他有打電話回來,說去英國,然後又轉去比利時、荷蘭。
她很羨慕明書的導遊生活,可週遊歐洲各國,且可搜集繪畫題材。
然,隔天後,音訊倏然中止。
不隻一天二一天、叁天,一直信息全無。
旅遊團頂多一星期行程,可是,他去了十多天,都沒有音訊。
半個月後,王明書回來了,滿臉胡須,一身邋遢,憔悴不堪。
“明書,妳究竟去那裹了?”林雅文喜極而泣地問。
“帶團旅行。”他簡單地回答。
“怎麼去那麼久?”
“一團又一團。”
“也應打電話回來啊!”
“太忙了。”
太忙了,難道花幾分鐘打電話也沒時間嗎?她實在不敢相信,可是,她沒追問下去,他太累了,太狼狽了,不忍心再問下去。
不同過去,王明書要求雅文共浴,幫他擦背,且在浴室擁抱長吻。
待沐浴過後,他像餓狼似的,瘋狂地吻她,吻全身,然後作愛,然後擁抱到天明。
他倆一直睡到中午。下午,他邀她坐遊艇遊塞納河,當然,她歡天喜地,她想,他一定是利用難得的假日,帶她去遊巴黎最美麗的河川,以瀰補久去未歸的愧疚。
塞納河景色依舊,遊艇如熾,沿岸古樓宛如一幅幅古畫。
雖然,林雅文已來過多次了,但,她仍然百遊不膩,更重要的是,明書不是帶團,而她也不是來繪畫,今天,她要儘情欣賞風光。
王明書則不同了,他臉上始終罩着濃濃的陰霾,雙層深鎖。
雖然,他默默不語,仍然深情款款,緊握雅文的手,偶爾還會摟抱她的細腰。
“明書,我們是不是該結婚的時候了。”林雅文也一手抱住明書的身體。
“唔。”王明書點頭稱是。
“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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