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早奏,無本退朝。”文武百官已至摘星樓,蕭遙高高在上,坐在九龍黃金龍椅上,妲己陪坐在蕭遙右側。蛤蟆那獨特的尖細聲音已經響起。
“臣啟陛下,西伯侯姬昌子伯邑考,納貢代父贖罪。”比乾上前一步上奏道。
“伯邑考納進何物?”蕭遙聞言來了精神,出聲問道。
“七香車,醒酒氈,白麵猿猴,美女百名代西伯侯贖罪。”比乾將進貢本呈上。蕭遙覽畢,向比乾點頭說道,蕭遙命宣邑考上樓。邑考肘膝而行,俯伏奏道:“犯臣子伯邑考朝見。”
“姬昌罪大忤君,今子納貢為父贖罪,亦可為孝矣。”蕭遙見到氣質不凡,一副小白臉樣子的伯邑考心中很是不服,隨手打了個手勢,把齊天大聖給招了上來。他媽的,這叫輸人不輸陣!!
“犯臣姬昌罪犯忤君,赦宥村免死,暫居羑裹,臣等舉室感陛下天高海闊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陳,請代父罪。倘荷仁慈,賜以再生,得赦歸國,使臣母子等骨肉重完,臣等萬載瞻仰陛下好生之德出於意外也。”伯邑考見到齊天大聖,微微呆了一下,連忙向蕭遙叩頭拜聲道。
蕭遙見邑考悲慘,為父陳冤,極其懇至,知是忠臣孝子之言,不勝感動,乃賜邑考平身。邑考謝恩,立於欄杆之外。妲己在簾內,見邑考豐姿都雅,目秀眉清,脣紅齒白,言語溫柔。
“卷去珠簾。”妲己傳旨道。
“妲己愛妃,今有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納貢代父贖罪,情實可矜。”左右宮人將珠簾高卷,搭上金鈎。蕭遙見妲己出來,蕭遙按照昨天編排好的劇本,出聲說道。
“妾聞西岐伯邑考善能鼓琴,真世上無雙,人間絕少。”妲己聞言,嬌聲笑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妲己愛妃何以知之?”蕭遙聞言,劍眉一皺,出聲問道。
“妾雖女流,幼在深閨聞父母傳說,邑考博通音律,鼓琴更精,深知大雅遺音,妾所以得知。陛下可着邑考撫彈一曲,便知深淺。”妲己聞言,神色恭敬謙卑的媚聲說道。
“伯邑考,聞妳善能鼓琴,妳今試撫一曲何如?”蕭遙聞言,向伯邑考微微點頭道。
“娘娘在上。臣聞父母有疾,為人子者,不敢舒衣安食。今犯臣父載羁囚,苦楚萬狀,臣何忍蔑視其父,自為喜悅而鼓琴哉!況臣心碎如麻,安能宮商節奏,有辱聖聰。”大孝子伯邑考一連悲痛的說道。
“邑考,妳當此景,撫操一曲,如果稀奇,赦妳父子歸國。”蕭遙胯下海口道。邑考聽見此言,大喜謝恩。蕭遙傳旨,取琴一張。邑考盤膝坐在地上,將琴放在膝上,十指尖尖,撥動琴弦,撫弄一曲,名曰:“風入鬆”,“楊柳依依弄曉風,桃花半吐映日紅。芳草綿綿鋪錦鏽,任他車馬各西東。”
邑考彈至曲終,隻見音韻幽揚,真如戛玉鳴珠,萬壑鬆濤,清婉慾絕,令人塵襟頓爽,恍如身在瑤池鳳阙。而笙篁箫管,檀闆讴歌,覺慾氣逼人耳。誠所謂“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蕭遙聽罷,心中大悅,對妲己笑聲說道:“真不負妲己愛妃所聞。邑考此曲可稱儘善儘美。”
“伯邑考之琴,天下共聞,今親觌其人,所聞未儘所見。”妲己連忙謙聲說道。
蕭遙大喜,傳旨,摘星樓排宴。妲己偷睛看邑考,麵如滿月,豐姿俊雅,一錶非俗,其風情袅袅動人。自古佳人愛少年,何況妲己乃一妖魅乎。不過伯邑考少蕭遙那股至尊霸氣和冷酷,少了那種偉岸男子的安全感。像伯邑考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始終是靠不住的,妲己一想起蕭遙命令自己去“勾引”伯邑考,心中就好不是滋味。
“陛下當赦西伯父子歸國,固是陛下浩蕩之恩,但邑考琴為天下絕調,今赦之歸國,朝歌竟為絕響,深為可惜。”妲己按照蕭遙給的劇本,啟奏道。
“如之奈何?”蕭遙聞言出聲問道。
“妾有一法,可全二事。”妲己媚聲笑道。
“愛妃有何妙策可以兩全?”蕭遙再度出聲問道。
“陛下可留邑考在此,傳妾之琴,俟妾學精熟,早晚侍陛下左右,以助皇上清暇一樂。一則西伯父子感陛下赦宥之恩;二則朝歌不致絕瑤琴之樂,庶幾可以兩全。”妲己有些嬌羞的說道。
“賢哉愛卿!真是聰慧賢明,深得一舉兩全之道。”蕭遙聞言,以手拍妲己之背柔聲讚道:“賢哉愛妃!真是聰慧賢明,深得一舉兩全之道。”隨傳旨:“留邑考在此樓傳琴。”
商容和聞太師二人,眉頭緊皺,在心中暗歎蕭遙和妲己的戲碼演的太逼真了,配合得太天衣無縫了。在場的老謀深算的文武大臣已經感覺道在場氣氛的不對頭。蕭遙和妲己夫唱婦隨,總給那些老臣一股詭異怪邪的感覺。因為蕭遙和妲己的戲演得過頭了,真很了,物極必反,就有點假了。
好在伯邑考這個“紙上談兵”的小白臉,並不是真正了解蕭遙,還以為蕭遙真的是個大大的“淫君”
“昏君”呢。聞言見狀,察言觀色,不由對蕭遙放鬆的了一絲警惕戒備。
蕭遙隻顧歡飲,不覺一時酩酊。妲己命左右侍禦宮人,扶皇上龍榻安寢,方着邑考傳琴。兩邊宮人取琴二張,上一張是妲己,下一張是伯邑考傳琴。
“犯臣子啟娘娘,此琴有內外五形,六律五音。吟、揉、勾、剔。左手龍睛,右手鳳目,按宮、商、角、徵、羽。又有八法,乃抹、挑、勾、剔、撇、托、啇刂、打。有六忌,七不彈。”見到整個摘星樓內殿隻剩下伯邑考和妲己二人,伯邑考擡頭仔細看了一眼美麗妖媚的妲己,出聲說道。
“伯邑考哥哥,何為六忌?”妲己向伯邑考抛去一個勾魂的眉眼,嬌聲說道。
“聞哀,恸泣,專心事,忿怒情懷,戒慾、驚。”伯邑考心中一顫,說話都顫抖了起來。
“何為七不彈?”妲己見到伯邑考臉上露出一絲緬甸之色,心中覺得好玩,再次向伯邑考抛去一個勾魂的眉眼嬌聲說道。
“疾風驟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正,酒醉性狂,無香近亵,不知音近俗,不潔近穢。遇此皆不彈也。此琴乃太古遺音,樂而近雅,與諸樂大不相同,其中有八十一大調,五十一小調,叁十六等音。”伯邑考見到妲己比八年前更加嬌媚動人,心中不由蕩漾起來,嘴角浮現出一絲淫邪的微笑,溫文儒雅的向妲己出聲笑道。伯邑考言畢,將琴撥動,其音嘹亮,妙不可言。
蕭遙一雙冷酷的星目已經眯縫起來,原來伯邑考也是一個虛僞的淫君子啊!這樣一來,蕭遙下手也就沒有什麼心理副作用了。蕭遙畢竟是現代人,殺人總要有個理由!不然,蕭遙心裹會有些不平衡的。
妲己見到伯邑考眼中一道淫邪之色閃爍而出,心中頓時一冷,妲己嫵媚一笑,開始挑逗邑考,左右勾引,故將臉上桃花現嬌艷夭姿,風流國色。轉秋波,送嬌滴滴情懷,啟硃脣,吐軟溫溫悄語。伯邑考見到妲己騷媚模樣,心中禁不住一蕩,心癢難耐,本着伯邑考縱橫西岐,勾人少婦少女的經驗,伯邑考裝出一副很正人君子的模樣,眼不旁觀,一心隻顧傳琴。
“淫徒,挺會裝的嘛!可惜,妳今日遇到的是姑奶奶我妲己!”妲己在心中冷笑一聲,向伯邑考嬌聲媚道:“此琴一時難明。”分付左右道:“且排上宴來。”兩邊隨辦上宴來。妲己命席旁設坐,令邑考侍宴。
“邑考乃犯臣之子,荷蒙娘娘不殺之恩,賜以再生之路,感聖德真如山海。娘娘乃萬乘之尊,人間國母,邑考怎敢側坐。臣當萬死!”邑考聞言,連忙假裝惶恐的向妲己叩頭拜道,伯邑考的腦袋已經輕輕的貼在妲己的小腳麵之上,輕輕研磨磨蹭起來。
“邑考之言差矣!若論臣子,果然坐不得;若論傳琴,乃是師徒之道,坐即何妨。”妲己見狀,粉臉微微一紅,貝齒一咬,向伯邑考繼續媚聲笑道。
“這賤人竟然想勾引玩弄於本大少爺,哼哼。”伯邑考聞言,在心中冷哼一聲,俯身而而起,坐在妲己身側。
“我居於上,妳在於下,所隔疏遠,按弦多有錯亂,甚是不便,焉能一時得熟。我有一法,可以兩便,又相近,可以按納,有何不可。”妲己見到伯邑考上鈎,連忙向伯邑考抛去一個讚賞的嫵媚眼神,出聲嬌道。
“久撫自精,娘娘不必性急。”伯邑考假裝推脫道。
“不是這等說。今夜不熟,明日主上問我,我將何言相對?深為不便。可將妳移於上坐,我坐妳懷內,妳拿着我手雙撥此弦,不用一刻即熟,何勞多延日月哉。”妲己幽怨哀婉的看了伯邑考一眼,幽幽歎道。
“娘娘之言,使臣萬載竟為狗彘之人!史官載在典章,以娘娘為何如後!娘娘乃萬姓之國母,受天下諸侯之貢賀,享椒房至尊之貴,掌六宮金阙之權。今為傳琴一事,亵尊一至於此,深屬兒戲,成何體統!使此事一聞於外,雖娘娘冰清玉潔,而天下萬世又何信哉。娘娘請無性急,使旁觀若有辱於至尊也。”伯邑考聞言心瞬間酥軟起來,一臉淫邪的看向妲己,勾魂的電眼連連向妲己丟去,快速起身來到妲己身後,就慾把妲己攬腰抱起,忽然一股強烈的殺意從內殿寢宮中傳來,伯邑考心中一驚,情知自己上當了,伯邑考一個飛速閃身,退回叁步,一身凜然正氣的向妲己大聲喝斥道,雖有拂袖而去。
妲己聞言頓時羞得徹耳通紅,無言可對。
“好一個伯邑考啊!就差一點,功虧一篑。”蕭遙從後殿中走出,一把攔腰抱住妲己,有些失望的怒哼道。
“陛下,臣妾該死,沒能辦好陛下所托。”妲己滿臉自責的說道。
“哼,此事倒是寡人心急了一點,錯失機會。蛤蟆,去傳令施行第二套方案。”蕭遙聞言,劍眉一挑,出聲說道:“伯邑考前進白麵猿猴,善能歌唱。妲己愛妃可曾聽其歌唱否?”
妲己未曾聽說。
話說伯邑考一身冷汗的出了摘星樓,快速回到館驿,準備連夜逃回西岐,卻不想被費仲尤渾二人攔住,徹夜通宵長聊。第二天一早,蕭遙的聖旨就傳了過來,伯邑考麵色泛白的將猿猴進上摘星樓,開了紅籠,放出猿猴。邑考將檀闆遞與白猿。白猿輕敲檀闆,婉轉歌喉,音若笙簧,滿樓嘹亮,高一聲如鳳鳴之音,低一聲似鸾啼之美,愁人聽而舒眉,歡人聽而撫掌,泣人聽而止淚,明人聽而如癡。蕭遙聞之,顛倒情懷。妲己聽之,芳心如醉。宮人聽之,為世上之罕有。那猿猴隻唱的神仙着意,嫦娥側耳,就把妲己唱得神蕩意迷,情飛心逸,如醉如癡,不能檢束自己形體,將原形都唱出來了。這白猴乃千年得道之猿,修的十二重樓橫骨俱無,故此善能歌唱。又修成火眼金睛,善看人間妖魅。妲己原形現出,白猿看見上麵有個狐狸。不知狐狸乃妲己本相。
白猿和袁洪乃是同族,又是得道之物,昨日已經得到袁洪的指點,白猿擡眼看到袁洪向自己使來眼色,微微點了一下頭,接着白猿猛得將檀闆擲於地下,隔九龍侍席上,一撺劈麵來抓妲己。妲己往後一閃,早被蕭遙一拳將白猿打跌在地,飛了出去。
“伯邑考明進猿猴,暗為行刺,若非陛下之恩相救,妾命休矣!”妲己心有餘悸的向蕭遙哭聲悲道。
“將伯邑考拿下,送入虿盆!”蕭遙勃然大怒道。
兩邊侍禦官將邑考拿下。邑考厲聲大叫“冤枉”不絕。蕭遙聽邑考口稱冤枉,命且放回。蕭遙劍眉緊鎖出聲問道:“妳這匹夫!白猿行刺,眾目所視,為何強辯,口稱‘冤枉’,何也?”
“猿猴乃山中之畜,雖修人語,野性未退;況猴子善喜果品,不用煙火之物,今見陛下九龍侍席之上,百般果品,心中急慾取果物,便棄檀闆而撺酒席;且猿猴手無寸刃,焉能行刺?臣伯邑考世受陛下洪恩,焉敢造次。願陛下究察其情,臣雖寸磔,死亦瞑目矣。”伯邑考滿臉熱淚,心中髮寒,失聲痛哭道。
“妲己愛妃,邑考之言是也。猿猴乃山中之物,終是野性,況無刃豈能行刺?”蕭遙臉色不變,轉身向妲己好言安撫道。
話說伯邑考帶着半死的白猿回了驿站,心中怒火滔天,雙手拎起闆凳就向白猿狂砸而去,直砸得白猿哭爹喊娘,慘嚎不止。伯邑考不知道白猿今天在摘星樓上怎麼會突然髮狂,不受自己控制,難道黃龍國師的禁法失靈不成?
伯邑考看着滿身鮮血的白猿,氣哼一聲,抓起進貢的美酒仰首就飲。伯邑考心中實在是怕急了,他髮現蕭遙實在太可怕了,並不像外錶那樣淫色昏庸。伯邑考始終想不通蕭遙今天為什麼會放過自己,心中疑惑,等半壇好酒下肚,伯邑考頓時全身髮熱,心中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慾望之火。
“壞了!”伯邑考在心中驚呼一聲,瞬間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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