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相隔時久,再相見,自己定然能比舊日多些骨氣,卻不知竟還是倉惶成這般。青娘妳可真真不長進。
瘦高的身形已然徐徐走近,一股熟悉的龍涎香隨風沁入鼻端,青娘低聲喚了句:“谷主。”
慣性地就要往後退開幾步。
卻猛然紮進一麵薄涼的懷抱,雙頰觸及他瘦卻精悍的胸膛,修羅般的氣場滲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這樣的身高,應與將軍差不多啊,然一樣的都是冷冽男子,卻分明一個是正氣冷傲,一個是陰深凜冽,天差地別的溫度。
真是不要命了。青娘咬着唇,兀自掙了掙撫在腰上的冰涼大手,心下暗暗責怪自己,總是這樣,每每越是危險的時候就越去想些無關緊要的事。
想是察覺懷中女子掙紮,鍛淩钰兀自勾唇笑起來。他的唇薄而精致,不笑的時候嘴角微微下抿,笑起來卻好看得懾人心魂。
“我的小合歡,妳好不聽話……妳我情分未斷,因何生出這般生分?”
像在親昵責怪一隻失而復得的調皮小寵物,鍛淩玉薄玉麵罩下一雙鳳眸裹含着笑,聲音空幽幽的,抓過青娘透涼的手,湊到唇邊寵溺輕吻。
薄涼的唇,明明千般寵愛萬般柔情,卻擋不住青娘越來越惶惶不安的心。她自有記憶起,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這樣一種笑容,越是笑着的他,才越是可怕,分明眉眼彎彎,裹頭透出的光卻冷冽到能刺穿妳的骨髓……也許那更像是一種恨,雖然她從來不知他對她的恨到底因何而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那時候的她才六歲,他也不過十叁四歲的翩翩少年郎,卻通身一襲與年齡不匹配的墨黑穿着。她顫巍巍邁着門檻走進去,他在麵罩後對她笑:“來了啊~~我,等妳很久了。”
幽森的嗓音,好聽,卻冷得她渾身不住髮抖,抖成篩子一般,好不可憐。
多少年過去,她尤記得當時的自己,一身粉色小裙子臟兮兮的,紮着兩朵小雙鬟,傻子一般掛着眼淚鼻涕哀求他:“哥哥,小哥哥,不要對歡兒這樣子笑,不要這樣笑好不好……”
“呵~~果然什麼樣的骨頭生什麼樣的賤種~~”他卻兀自嘲諷地呵呵笑起來,素手扯下白玉,將麵罩下的臉頰露出來給她看。長得得有多好看啊,狹長的眸子,清肅的五官,可那眼下角,卻分明突兀地刻着一個小字——罪。
“罪啊……”
他歎氣,從黑木躺椅上俯□來抓過她臟兮兮的手,撫上那個猙獰的印記:“呵呵,這可是妳欠我的呢,我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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