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山,上清殿。
一甲子一次的“七脈會武”已經結束,會聚於通天峰的各脈弟子也一一回到本脈山峰去。經過幾日的修養,比武中受傷的弟子也恢復過來。今日,道玄掌門把會武的前四名弟子傳召至上清殿,將有重大任務讓他們執行。
齊昊,陸雪琪,曾書書和張小凡一一站在道玄真人麵前,道玄真人看着眼前四人道力內斂,精氣外放,暗想青雲門到了自己這一脈雖然不敢豪言髮揚光大,卻也算得上日漸強盛,不禁輕輕點頭,麵露微笑。
“妳們四人可知今日我叫妳們來的目的?”道玄真人溫言問道。四人都搖了搖頭,道玄真人輕輕一笑,接着道:“今日讓妳們過來,是想妳們下山歷練一番。”說罷,眼神卻飄向張小凡手中的“燒火棍”。
四人聞言各有錶現,齊昊微微驚奇,想來是有什麼任務要他們執行,陸雪琪冰冷美艷的俏臉依舊萬古不變,曾書書則錶露出極大的興趣和欣喜,張小凡這位莫名其妙的“前四名”卻是一臉愕然。
“數日前,我無意中得知魔教妖人將在空桑山“萬蝠古窟”有所行動,妳們四人是我門下精英,所以想派遣妳等去調查一番。”道玄真人臉色有些嚴肅,卻察覺四人似乎有些拘謹,便鬆了鬆神色,微笑道:“魔教妖人行事狠辣,妳們萬事要小心。另外,除了我青雲門外,焚香谷和天音寺都派出了出色弟子一同前往,妳們切記不可失了本門氣勢。”
四人齊聲道:“是!”
道玄真人聽罷,展顔一笑,眼睛看着齊昊。眾人知道掌門真人是要把六合鏡傳給他,便都自覺退下,準備好下山之事。
待得齊昊從上清殿出來,其他叁人都收拾好後,四人便一一拜別門中長輩,禦劍而起,向山下的河陽城飛去。
而在青雲門四人出髮之時,南疆關卡之地的焚香谷也有兩名弟子北向而上,向那空桑山奔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一人身穿白衣,纖塵不染,神色中帶着幾分傲氣,英俊的臉孔上滿是匆匆形色。後背上負着一把火色長尺,隱隱透着上古至陽之火的氣勢。此人正是焚香谷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弟子李洵,身上的神兵乃是九陽尺。
另一人一襲碧綠長裙,秀媚嬌娆,眼眸如半含秋水。苗條的身段凹凸起伏,玲珑有致。臉上帶着疲倦和慵懶,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惜。正是焚香谷女弟子中的佼佼者燕虹。
“李師兄,前麵不遠處似乎有間茶寮,不如先休息一下吧。”燕虹擦了擦額頭的香汗,微笑着對李洵道。她聲音柔媚輕盈,沁入人心,讓人無法拒絕。
李洵修煉的焚香玉冊正是在突飛猛進之際,血氣方剛,聽見燕虹的話不禁心中泛起一絲蕩樣,側頭笑道:“師妹修為高深,也像凡人女子一般怕累啊?”
燕虹見李洵揶揄自己,俏臉微紅,柔柔道:“這滿身是汗,頗不舒服,讓師兄見笑了。”邊說還邊掀了掀衣領,露出性感的鎖骨。汗珠從香頸滑下,流進胸口那道細細的乳溝,讓人隻想一探究竟。
“嗯,也好,就在前麵休息吧。”李洵的喉結滾了滾,聲音有些沙啞道。他與燕虹自幼一同修煉,卻因兩人都是心有傲氣的人,並不多交流。此時,李洵突然髮現,自己這位燕師妹竟是如此嬌媚可人。
南方的氣候向來炎熱,灼灼的陽光下,不時吹過微風,把茶寮的布幡扇動。茶寮中,零稀坐着幾個人,神色匆匆,似乎都在趕路。
李洵和燕虹尋了角落的一處座位,不願擠到那些凡夫俗子中。雖然臉上有些疲態,兩人的雙目卻依然帶着精光,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放鬆。
“店傢,上好茶!”李洵聲音不大,卻一直穿透到店傢耳中。接着便看向燕虹,輕聲道:“師妹,以我一路北上所見,越是繁華,而我焚香谷四週卻人煙荒蕪,獨立於窮山惡水中,實在太過偏僻。難怪近年本門的人丁稀少……”
聽得李洵有些低沉的語氣,燕虹反而笑道:“師兄多慮了。天下正道,為首者青雲門,天音寺和我焚香谷,青雲門地處中原,人丁雖然興旺,卻也難免參差不齊,四週城落繁華,更是容易讓人分散心神,無利修道。而天音寺立於深山,參道於佛,講究心性修為,並無爭進好勝之心。反觀我焚香谷,地勢偏頗,谷中弟子心無旁骛,是以專心於修道,如今雖然不如青雲門,但是將來卻未必不能一與爭鋒。”
“啪啪啪!”燕虹話音未落,便聽到不遠處一人拍掌而笑。李洵和燕虹同時看去,隻見那人做文士打扮,細眉方臉,一襲儒袍在身,腰間別着一塊紫玉。拊掌談笑見,竟隱約成為這茶寮的中心,四週人影都被其所折服。
那文士,並不管李洵二人的目光,自顧自地斟茶淺飲道:“好一個一與爭鋒!姑娘一番話說得傲氣淩人,勢在必得,頗有幾分巾帼英雄的氣概,不愧是焚香谷的出色弟子。”
李洵心中一凜,有些防備地道:“閣下是何人?”
“我?”那文士看向李洵,眼光中帶着幾分好奇和打量,談笑自若間帶着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他緩緩道:“我姓萬,行天下者!”
李洵心道:行天下?好個狂傲的人。他看了看燕虹,接着道:“我師妹方才有些失言,閣下何必耿耿於懷。”燕虹一番話,不把青雲門和天音寺放在眼裹,李洵生怕他人流傳,為焚香谷立下兩個敵人,所以變相地收回那番話。
文士溫和一笑道:“年輕人,在下也隻是偶有所感,妳又何必介懷?”聽見他的話,李洵放下心來,文士接着道:“看小兄弟目露精光,天庭飽滿,想必修為高深,莫不是焚香谷如今名聲大噪的李洵?”
李洵被這文士小小地拍了個馬屁,倨傲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喜悅,揚眉道:“在下正是李洵。”
文士拊掌讚道:“年少有為啊!小兄弟年紀輕輕,卻出生名門,日後前途不可限量。”那文士又是一番稱讚,眼神卻突然飄向李洵背後的九陽尺道:“小兄弟身後背着的那把莫非就是九陽尺?以尺為兵,是想度量自身,還是度量……世間?”
李洵沒想到那文士眼光如此銳利,竟看出自己的兵器是九陽尺,再聽得他的詢問,不禁腰闆一挺,傲然道:“以己之念,度己所為。正邪對錯,我心中自有標杆,大丈夫為所應為之事,方能行走天地。”
“哦?”文士笑道:“李兄心志不凡,在下倒是失禮了。既然李兄以己之念,度己所為,那是否拘泥於世俗規矩,門派觀念呢?”
李洵正要答話,一直不做聲的燕虹卻突然道:“先生行走天下,不知是否拘泥於四麵八方,前後左右呢?”她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微笑,雙眸中天生的媚意讓她看起來嬌羞若水,言語卻不失刀刃鋒利。
“哈哈……好!想不到焚香谷也有這等奇女子!在下所言確實失了氣度。”文士有些驚訝於燕虹的反诘,語氣一滯之後竟如遇知音般大笑起來。
李洵也微微驚奇,相處十餘年,竟一直沒髮現這燕虹師妹的言辭如此犀利,教人無法回擊。果真心如玲珑,顔如美玉。
文士長身而起,對二人道:“今日邂逅兩位,大為痛快。兩位不僅容貌出眾,而且年少志高,修為不凡,將來必有所為。在下希望二位堅持本心,日後有緣再遇,可以一敘今日之言。後會有期……”那文士說罷,不徐不疾地離開了茶寮。
堅持本心?李洵和燕虹都琢磨着那文士的話,忽然一驚,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被帶入了那文士的情緒之中,自诩卓爾不群,竟被碌碌中一位文士的氣度所折服。
二人自歎了一陣,休息罷,便繼續往空桑山奔去。
空桑山。
漫天的蝙蝠掩蓋了天空,吞噬了光亮,四週都變得黑暗了。然而在縫隙中卻露出幾絲聖潔的光芒,如同普照的佛光。
蝙蝠群中,兩名和尚正奮力抵抗着黑暗邪惡之物。
“師弟,妳我同時用大梵般若打通出路,否則待我等法力耗儘,必會被掩埋在這蝙蝠中。”其中一名年輕和尚道。他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手中一串佛珠卻散髮着耀眼的光芒,眼眶四週隱約透着梵光,似乎已無比接近那大乘佛境。此人正是天音寺掌門普泓大師的首徒法相。
另一人麵相粗犷,卻眼帶善意,目光溫和。正是天音寺弟子法善。聽見法相的話,他甩去額頭的汗珠,大聲道:“好,也隻能如此破釜沉舟了!”
他們正是此次天音寺派出調查空桑山魔教分子的弟子,堪堪來到這空桑山萬蝠古窟外,便遭到了這無窮無儘的蝙蝠襲擊,一時反應不及,被困在裹麵。此時兩人一番合計,便不再防禦身後的蝙蝠,同時念咒,大梵般若的浩然正光隨着“卍”字打出,身前的蝙蝠瞬間清空,兩人急忙禦起法寶逃脫。
法相兩人氣喘籲籲地在一處離“萬蝠古窟”較遠的樹林停下,法相深吸了幾口氣,苦笑着對法善道:“沒想到尚未進古窟,就已經被這蝙蝠弄得焦頭爛額,看來師父讓我們出門歷練是……何人在此?”法相話說一半,忽然察覺有人在窺自己,立刻凝聚法力防備。
“呵呵,大師不愧是天音寺高僧,法相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不遠處,一白一青的身影縱身而來,男的俊逸,女的嬌媚,正是剛剛到空桑山的李洵和燕虹。
“阿瀰陀佛,小僧佛道尚淺,怎當得高僧二字。”法相雙手合十,眼神和善地看着二人道:“看二位施主修為高深,隱隱透出純陽之力,莫非就是焚香谷的李洵施主和燕虹施主?”
李洵眉頭一揚,笑着道:“法相師兄好眼力!”一邊的燕虹也微笑看着法相,卻似乎在隱隱探測他的修為。
四人寒暄一番,李洵見法相和法善滿身血汙,腥臭不堪,便近身問道:“法相師兄何以如此狼狽?”
法相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袈裟,原本的純白早已被烏黑血紅覆蓋,他無奈笑道:“我和師弟才到此地,就在“萬蝠古窟”洞前被蝙蝠襲擊,雖是為了抵禦,卻還是殺生無數,最後隻能逃離,小僧實在慚愧,阿瀰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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