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兒自己認為是今天全成都最幸運的人,因為他搶到了那個新搭起來的高臺前麵最正的位置。
離行刑的時間還早得很,成都的主要街道上就已經人山人海,這法場週圍更是擠得水泄不通。
那臺子約麼有兩丈見方,高度正好到成年男人的脖子,一看這種高度,就知道今天的犯人是不準收屍的。因為一般情況下那臺子都儘可能高,為的是讓後麵的人能夠看清楚行刑過程,但是那樣高的臺子,人一躺倒,下麵的人就看不見屍首,所以暴屍示眾的臺子就要搭得低一些。
傻兒不傻,而且十分聰明,隻是因為生下來太漂亮,算命的說怕上天嫉妒而招來禍患,所以故意起這麼一個名字好添一點缺陷。
看熱鬧的人太多,後麵的人群把他擠在臺前,他兩手扒着臺邊,屁股用力向後頂着,一動也動不了。他身邊是兩個秀才打扮的年青人,象是十分相熟,一邊象傻兒一樣扒在臺邊苦撐着,一邊還在不停談論:“王兄,這廖觀音我不曾見過,聽說有十二分的人才,不知是也不是?”
“這是自然,傢姊就住在壩子上,前些時紅燈教設壇的時候,傢姊丈就在壇外看熱鬧,這女人果然生得十分美貌,不然怎麼會叫個觀音。”
“卻不知今天怎麼個殺法?”
“妳沒聽說嗎?府臺大人給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謀逆,應該是個活剮。”
“若真個來個活剮,那便甚妙,這等膽大枉為的女子,就該割得一身鮮血淋漓,好讓那些膽敢造反的人看個榜樣。”
“我也願意來個活剮,倒不是想看她流血,隻是想看看她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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