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倚靠禮堂門扉喘息的淩陌，感覺到手下的胸膛湧出越來越多的血，莫飛煙半斂的眼簾完全合上了，像是不敢麵對受了傷的他。她閉着眼，把他流血的傷口捂的更緊，手掌使出的力度很輕，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他弄疼。
“妳還愣着做什麼？還不……”
察覺到莫飛煙在盯着他看，淩陌的強硬地斥責道，可話說到一半就突然戛然而止，‘走’字還沒出口，他就已經忍耐不住，身體像是岔了氣一樣劇烈的咳嗽起來，引髮胸前的傷口湧出更多鮮血，像是泉水一樣潺潺流淌，捂都捂不住了。
“淩陌，妳是不是傷到了肺了？”
頃刻間，溫熱的液體直接浸染了雙手。莫飛煙趕緊睜開眼，看到了淩陌白色的襯衣已經被染成一片血紅。她捂着他流血不止的傷口，低緩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起來，哀求似的對他說：“淩陌，妳不要再說話了，子彈打穿了妳的右側肺葉，妳越是急着說話，肺部收縮擴張的就越厲害，血就會越流越多。”
不止是流血，還會很疼。
被刺穿或者打穿肺部，人的每一次呼吸，在擴張肺葉的時候，肺部受傷的部位會跟利針刺骨一樣疼。每呼吸一次，就痛苦一分，次數多了，身體畏懼了這種疼痛，會主動停止呼吸……
“妳走啊！”
對莫飛煙的關心置若罔聞，淩陌反而生氣地低吼，揚起手臂把她推開。他這麼淡漠的一個人，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咆哮出來。
莫飛煙被他推倒，一下子摔在地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妳不走，就是對不起我……”
反正都是要死了，淩陌也不管什麼自身形象了，像個孩子似的說出這種賭氣的話。
他要死了，援軍還沒有趕到，他和莫飛煙肯定會有一個人走不出這裹。他既然走不掉，至少要死的有價值一些，至少要親眼看着她走出這間教堂。
“淩陌，謝謝妳。”
明明被他推到地上了，可莫飛煙卻笑了出來，從地闆上爬起，重新挨着他，用沾滿了他鮮血的手尋到淩陌的手背，掌心覆到他的手背上，欣喜地小聲說，聲音裹充滿了感激：“謝謝妳，我知道妳是為我好，真的謝謝妳。”
握着淩陌的手，這種真誠道謝的感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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