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從派出所辦事出來，沿着後街的小巷正往回走，心裡正思考着一些問題，與一個人走了個對麵。“咦，你是，你是玉芝？”
那是一個看起來叁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見淩飛叫她，看了一眼，驚喜道：“淩飛，是你？不是說你考上了師院，回到A農場當老師了嗎？怎麼又回到這裡來了呢？”
淩飛苦笑道：“一言難盡，我已經把戶口遷回了B鎮，你呢？情況如何？”
盧玉芝是淩飛高中時的同學，那時，她在學校有校花之稱，和淩飛有過一段不同尋常的交情，此時，她已變得憔悴不堪，本來才叁十歲，卻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更不復過去那漂亮，嬌艷的模樣。
她見淩飛提到自己，淒苦地笑了一下，道：“我更慘，怎麼，到我傢裡去坐一下嗎？我傢就在這裡。”
淩飛順着她的手看上去，隻見一個小閣樓，門前堆着不少破爛，便道：“好啊。”說着，跟着她往閣樓走。
進了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迎麵叫道：“媽媽，讓我去考，行不行？”
盧玉芝推開小女孩道：“娜娜別鬧，快叫叔叔。”
“你不讓我去，我不叫。”娜娜眼裡湧出委屈的淚水。
“娜娜，來，告訴叔叔，讓你去哪兒？”淩飛輕菈過娜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盧玉芝道：“她今年小學畢業，想去考初中。”
“為什麼不讓她去？”淩飛問。
盧玉芝沒有回答。
娜娜叫道：“媽媽說我們沒有錢。”
淩飛打量了娜娜一眼，隻見她穿着一套乾淨的舊裙子，人長得很嬌美，看來長大後比她母親還要漂亮。
他問道：“娜娜，告訴叔叔，要多少錢？”
“才叁元報名費。”娜娜委屈地道。
“叁元？你說得好聽，考上後用的呢？”盧玉芝道。
娜娜沒有作聲。
淩飛不滿地對盧玉芝道：“玉芝，你怎麼能委屈了小孩子？她成績好嗎？”
“我是全班第一名。”
“那更應該去了。大人辛苦一點兒，也不能讓小孩子沒有書讀啊！”淩飛從口袋裡掏出錢來，數了二十元給娜娜，說道：“娜娜，你拿去揚名，剩下的讓媽媽去給你買一套衣服。”
娜娜怯生生地望着盧玉芝沒有動。
淩飛對盧玉芝道：“怎麼？連老同學也講客氣了？”
盧玉芝沒出聲，隻是接過錢，遞給娜娜，說道：“拿去吧，以後好好學習，記住淩叔叔的話。”
娜娜接過錢點點頭，正想出去。
淩飛叫道：“娜娜，回來早點兒，今晚淩叔叔請你們吃飯。”娜娜應了一聲，高興地走了。
“你……”盧玉芝道：“你就不怕寡婦門前是非多？”
“寡婦？你男人去世了？”
盧玉芝點點頭，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
原來，高中還未畢業，盧玉芝已和同街的一個人同居，畢業不久，便生下了娜娜。
本來，她男人也很有本事，但不知怎的，過門後，傢公一病不起，幾年便去世了，接着，傢婆又去世，屁股拖了一大筆債，還沒還清，丈夫又病逝，賣了一半屋子才算還清，但生活已是非常困頓。
淩飛聽着，心裡十分難過。
高中時候，淩飛一錶人材，很得女孩子的歡心，尤其是盧玉芝，棄好幾個非農學生不顧，決意要跟淩飛，在一個晚上，要不是恰逢雷雨將臨，且淩飛也不想早結婚，已經一起偷嘗禁果了。
沒想到，幾天後的晚上，盧玉芝竟被另外一個同學，也就是她死去的丈夫強暴了。
盧玉芝自暴自棄，便跟了那人。
“那你現在乾什麼？”淩飛手扶着盧玉芝抽聳的雙肩問。
“做什麼事？說你也不相信，我現在靠在週圍撿破爛過日子。”盧玉芝道。
淩飛沉思道：“那你到騰飛飼料廠做工好不好？”
“騰飛？我是想，但這麼多人想入都入不了，我憑什麼？”
“憑我啊。”
“你？你一個小小教師，有這樣的本事？”盧玉芝笑道：“對了，你不是一言難盡嗎？究竟如何？”
淩飛也不隱瞞，把自己為何離開學校跑回來的事說了。
盧玉芝道：“本來我就看出你不是尋常人，隻不過我……唉，別說了，大老闆，那我真的能進騰飛了？”
“當然了，但我隻能幫你進去，做不好被廠長炒鱿魚，我可幫不了你。”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憶起往日的歡樂，兩人都很高興，等到娜娜回來，才到飯店吃了一餐飯。
回到小樓，開門進去，何少萍在那裡。
少萍道：“你去哪兒這麼晚？你的徒弟來找你了。”
“徒弟？什麼徒弟？”淩飛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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