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少林大會所發生之事已在江湖上傳播開來,四大掌門力戦神秘的煉獄教主、邢岩戲耍鐵掌羅漢、宋陽大戦白頭翁等等,均是武林中人熱議的話題,而最為人稱道的,便是趙斌以一己之力挽救各派門人又與鬼麵人立下賭約,其智謀、膽量皆令人讚嘆不已。
趙斌卻不知自己名字已傳遍武林,此時正徒歩行走在山林之中。雖已與人立下賭約,他卻走得並不急躁,滅門大仇已明,敵人身份已知,再也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一路走走停停,邊走邊欣賞沿路美景,他心中感嘆,若是沒有那麼多恩恩怨怨,帶着沐琳遊山玩水,走遍神州名山大川,那該是多麼逍遙自在。
可是這天下的恩怨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行至鄭州城外叁十裡的樹林時,忽聽前方有激鬥之聲。
趙斌連忙施展輕功往前奔去,片刻後隻見前方山腳小路上停着叁輛插着寫有“鄭”字镖旗的馬車,每個車上都裝有兩口大箱子。車輪陷入泥中,顯然箱子裡東西奇重無比。馬車週圍正有兩方人馬混戦,一邊穿着整齊,統一褐色麻布字,身後同樣印有“鄭”字,約有二十人;另一邊足有五十餘人,個個手持砍刀,身上衣物淩亂,麵目猙獰,更像是打傢劫舍的強盜。
這時,前方一名方臉大漢見自己一方已有數人倒地不起,右手持劍擋住對方的進攻,左手握拳將其逼退,急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對我振威镖局如此狠毒,竟要滅口不成?”
對方“嘿嘿”一笑,說:“我等是這山頭的大爺,你帶着這麼多寶物,我等不來豈不是對不起你?”
镖頭聞言罵道:“休要哄騙於我,此間山頭從無強盜出沒,怎地我等行至此地你們便出現了!”
對方也不回答,一味強攻。
趙斌此時已明白大概,這些“強盜”恐怕另有目的。不過,事情既然被他碰上,自然不能不管!他從地上抓起一堆石子,偷偷躲到路邊的樹上。瞅準下麵的“強盜”,雙手一揮,一堆石子就被射了出去。
隻聽一聲聲“啊”的慘叫聲響起,石子正中頭部,十幾個強盜被撃暈應聲倒在地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強盜”首領見此,心道不妙,他一行人不如這些镖師訓練有素,純粹是靠人多,這下倒了十幾個,勝負可就難料了,況且暗中出手之人還沒現身。他邊打邊往後退去,同時大道:“撤!”其餘人聽見,也紛紛向樹林逃去,不一會便人去無蹤了。
镖頭見此懸着的心終於落下,吩咐完眾人照看傷患,轉身向着趙斌所在的路邊,拱手道:“不知是哪位英雄相助,請現身一見,鄭某定當重謝!”
趙斌從樹上躍下,落於镖頭身前,說道:“大叔不必言謝,我不過剛巧路過,拔刀相助本是理所應當!”
鄭镖頭見他如此年輕,又言辭得當,有些吃驚,問道:“多謝少俠相救,在下振威镖局總镖頭鄭崇,前麵就是鄭州城了,還請少俠移歩好讓在下盡一盡地主之誼!”
“大叔客氣,我正好順路,那便打擾了!”
鄭崇大聲說道:“應該的,應該的!”接着對不遠處正在攙扶傷患的一個年輕人喊道:“傢軒,過來見過恩公!”
趙斌向年輕人望去,隻見他比自己高半個頭,身材和邢岩差不多,臉色黝黑,大概是經常和鄭崇一起走镖的緣故。
“見過恩公,多謝恩公出手相救!”鄭傢軒瞅了瞅趙斌,沒想到救了大傢的人竟比自己還小。
鄭崇對趙斌說道:“這是我不成器的兒子,鄭傢軒。”
隨即一巴掌拍在鄭傢軒頭上,罵道:“你個臭小子,平日叫你好好練功不聽,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這次要不是恩公,咱們都得地府見麵了!”
“爹,再拍的話我就變傻子了!”
“傻了才好,省得到處惹事!”
趙斌見他二人鬥嘴,不禁莞爾,勸道:“鄭大叔,我看大傢都休息差不多了,收拾一下上路吧。”
鄭崇聞言,右臂朝眾人揮了揮,喊道:“把受傷弟兄擡到車上,繼續趕路。”
趙斌和鄭崇父子走在隊伍前麵,邊走邊聊。
“公,不知尊姓大名!”
趙斌回道:“聞舞,聞雞起舞!鄭大叔叫我小舞便可!”
“那好!小舞,我看你年紀輕輕武功就這麼好,不知尊師是江湖上哪位鼎鼎大名的人物?”
“我自小便跟隨師父在山中長大,這次是下山遊歷,至於他老人傢名號,他從來沒跟我提過!其實,我隻會扔扔石子,手腳功夫卻一竅不通!”
趙斌見鄭崇滿臉疑惑,似要繼續發問,他趕緊轉移話題,問道:“鄭大叔,你們這次壓的什麼镖?好像挺沉的!”
鄭崇猶豫了一下,說:“這些都是朝廷要送往前線的銀兩!”
趙斌大吃一驚,道:“這些軍饷怎會由你們護送?朝廷軍隊呢?”
鄭崇嘆氣道:“這趟镖來得確實莫名其妙!原本應由鄭州城派兵前往護送,可那鄭州府尹卻告訴我暫時抽不出人手,要我镖局走一趟!這民不與官鬥,我隻能答應下來!”
趙斌皺眉,道:“恐怕不是押镖那麼簡單吧?”
鄭崇沉默不語,鄭傢軒卻忍不住開口道:“定是那府尹錢海搞的鬼!”他想繼續說下去,卻被鄭崇喝斷:“住嘴,回傢再說!”
叁個時辰後,車隊趕到了鄭州城。鄭崇邀趙斌到傢中作客,趙斌也不推辭。
飯後,振威镖局後院書房內,趙斌正與鄭傢父子談話。
趙斌問:“大叔,今日鄭大哥所說是何意思?”
不等鄭崇開口,鄭傢軒說道:“肯定是錢海故意搞鬼!他那混蛋兒子錢洋作惡多端,被我教訓了幾次,那老東西肯定早看我不順眼了?”
趙斌卻說:“若隻是這個原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鄭崇點頭,道:“確實,傢軒與錢洋的恩怨隻佔小部分。實際上,幾個月前,錢海就曾找過我,要我給他辦事,專門替他押送貨物。可是被我拒絕了!”
“爹,這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
“這麼說,大叔你早就懷疑鄭州府尹了?”
鄭崇點頭道:“不錯,剛開始我以為他會用石頭代替銀子陷害我,後來到了交接地方才知道猜錯了。拿到軍饷後我就懷疑會有人路上劫镖,所以,真正的銀子其實早就從小路送回來了,我帶着的隻是叁車石頭,掩人耳目而已!”
鄭傢軒聞言立刻崇拜道:“爹,你真厲害,這都能想到!”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要是那幫強盜把車菈回去,一看都是石頭不知道會不會氣死,哈哈!”
鄭崇看他傻笑,頓時氣上心頭,又是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罵道:“等強盜氣死?人傢還沒氣死你跟我早就到閻王殿報導了!你爹我靠的是幾十年走镖的經驗,都像你這般不動腦子,我這腦袋早他媽搬傢了!”
鄭傢軒耷菈着腦袋,低聲道:“哦!我沒想那麼多!”
趙斌向鄭崇說道:“劫镖這個主意也許不是錢海出的。一旦軍饷被劫,他也會受到牽連,這人既然能當上府尹,按理應該不會如此幼稚,做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
鄭崇道:“據我了解,這人官位是一歩歩走上來的,我跟他接觸過幾回,為官確實是有些本事!小舞你這麼一說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些年的人怎會做這種蠢事?”
趙斌說道:“現在猜再多也是無用。我便在府上多呆幾天,調查一下。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鄭崇對趙斌拱手道:“那就謝過了,這事不調查清楚我心裡不踏實,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盯着镖局。”
“鄭大叔放下,我一定會盡力。”
趙斌起身向門外走去,鄭傢軒也跟着起身,向着鄭崇道:“爹,我也去休息了。”
“嗯,有空多跟小舞學學,看看人傢,再看看你!你若一直這樣,日後我如何放心將镖局交給你啊?”
“爹,我記住了!”
……
路上,趙斌見鄭傢軒低着頭,悶悶不樂的樣子,問道:“鄭兄,怎麼了,還怪你爹呢?”
“沒有!其實我爹說得對,我這人行事莽撞,容易感情用事。真羨慕你,這麼聰明。”
趙斌挺下腳歩,擡頭看着天上掛着的圓月,道:“快中秋了吧!你羨慕我?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傻一點,我隻想要一個普通安穩的生活,一傢人能夠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看了眼鄭傢軒疑惑的錶情,趙斌繼續說道:“樹慾靜而風不止,子慾養而親不待!好好孝順你爹,不要讓他傷心。”
有句話趙斌沒說出口,“誰都算不準哪天會出意外。”
鄭傢軒盯着他,道:“你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這麼深刻的感悟?不過你說得確有道理,我要努力將镖局發揚光大,讓我爹對我刮目相看。”
第二日上午,府尹錢海便領着幾個官差來到镖局。
鄭崇帶着兒子和趙斌迎接,拱手微笑道:“錢大人辛苦了,何必親自前來呢,讓手下來不就行了。”
錢海身形瘦弱,長相倒似是比較正直,臉色嚴肅地說道:“鄭總镖頭說笑了,我身為鄭州府尹,軍饷到了我鄭州地界,自然要確保萬無一失。”
鄭崇回道:“大人所言甚是!”心想,你若真關心,便不會着我護送了。
“鄭镖頭,軍饷我先帶走,這次地報酬隔日我會讓人送來,定不會虧待你們。”
“人客氣了。”
錢海瞧見鄭崇身後地兩個年輕人,疑惑道:“鄭镖頭,不知令郎身旁這位英俊不凡的少年是誰?”
“這是我一位遠房侄子。”
“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了。”
“大人走好。”
錢海走後,鄭傢軒急忙說道:“這狗官一早便過來示威?。”
鄭崇想了想,“應該隻是來看看我如何反應。”接着麵向趙斌,問:“小舞,你覺得呢?”
“不知道,不過,既然他可以試探,我們也可以來個夜探錢府!我自認輕功還不錯,就讓我晚上去一次!”
鄭傢軒一聽,頓時有了興趣,“我也去,我也去!”
可惜,卻被鄭崇罵道:“你去做什麼,就你那半吊子輕功,去了當累贅?給我好好呆在傢裡。”
“哦。”
夜晚,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錢府,渾身黑衣隻露出一對眼睛,正是趙斌。
錢府並不太大,趙斌轉了一圈便找到了正在後院一間大臥室交談的錢海父子。那錢洋長相倒和錢海有七分相似,隻是臉色蒼白,雙眼無神,應是縱慾過渡所致。
錢洋白天隻顧着在城中鬼混,到處為非作歹,回來吃過晚飯才有時間坐下來和錢海談談。
“爹,你今天去振威镖局,結果如何?”
“哎,銀子一輛不差地全運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他們不是派人去劫了嗎,就振威镖局那幾個人怎麼會是他們對手?”
“也許是輕敵了,也許是有人相助吧。今天我倒是見到一個年輕人,比你還小上幾歲,難道是他?”
“爹,是誰啊,叫什麼?”
“叫什麼我不清楚,鄭崇隻說是他遠房親戚,再多我也不好多問。”
“這麼年輕,難道是六大派的弟子?爹,你說六大派會不會發現他們的計劃了?不然怎麼會那麼巧?”
錢海想了想,“算了,我不過是為他們辦事而已,隻要不暴露出去,他們成功了我們沾光,他們失敗我們也不會受到牽連!你在外麵鬼混千萬把嘴巴放嚴實點,別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爹,你放心吧,我的嘴可牢的很。”
“嗯!”
這時,房門被推開,一名中年婦人端着兩個碗走了進來。婦人長相一般,身材卻極其豐腴。她將兩碗湯端到二人麵前,露出嫵媚的笑容,說道:“老爺,洋兒,壯陽湯炖好了,趁熱喝吧!我去讓下人離開。”
錢海看着自己夫人扭着大屁股往外走去,心中嘆道:“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他將自己碗裡的喝了一半,其餘全倒在兒子的碗裡,“你多喝點吧!”
“爹!”
“哎!”
趙斌見此,心想,這一傢叁口演的什麼戲?
那婦人便是錢海唯一的妻子張萍,自娶回來後,張萍性慾一直很旺盛,夜夜索求。早些年錢海年輕,身強力壯,還能滿足她,可這些年官做大了,公務越來越多,年紀也大了不少,房事越來越力不從心,可夫人的慾望卻日漸強烈,次次都得不到滿足。
前幾年,兒子也開始明白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一次他偶然撞見自己母親在房中自慰,從未經歷過男歡女愛之事的錢洋如何受得了,闖進房中抱着自己母親又親又摸。
張萍當時正被慾望衝昏了頭腦,兒子的到來正是久旱逢甘露,便引導着兒子做了第一次荒唐之事。
色友點評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