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曾這麼踏實地躺床上一覺睡到下午,段勍翻了個身,眯着眼睛,遮光窗簾縫隙裡透出些白光。
段小爺也忽而考慮起喬筍的歸屬問題起來。
他也知道,當自己開始認真考慮這個問題開始,自己和舅舅之間的爭鬥就要開始了。然而,段傢這二位是怎麼樣的心性和底線,萬不可能因為一個喬筍互相窩裡鬥起來。就如前邊兒小暖分析的,段傢就如同秦末的項氏一族,作為領軍人物的段霜晖和段勍就如同那時的項梁和項羽,親屬關係堅不可摧,親叔叔與虞姬的死,哪個對項羽那樣的男人影響更大?但凡當年項梁沒有戦死,項羽也不可能在推翻秦朝統治後的幾年時間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喬筍在獨立病房裡陪着段霜晖,哪裡肯老實,先是趴在床沿,然後偷偷躺上去,然後偷偷鑽進被子裡。轉院叁天了,段霜晖情況很穩定,氧氣罩早就拿掉了,腿上、右手打着石膏,纏着厚厚的紗布。
“又調皮。”段霜晖未受傷的左手伸進被子裡,捏了捏喬筍的耳垂。小小滑滑的一片,他沒有鬆手,捏着,摩擦着。喬筍悶在被子裡,腳丫在被子外麵,頭枕着他的小腹,想起《蝸居》裡的宋思明和海藻,自己居然傻樂起來。
段霜晖揉她的頭發,輕聲說,“坐我身上來。”
“會坐壞的。”她不肯,手在被子裡摳他病號服的紐扣。
“你是秤砣兒,還坐壞?”
“門沒鎖。”
“不鎖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去鎖。”說罷,小妮子一下子鑽出來,光着腳“咣”一下摁上門,扣上鎖,可就再也耐不住了,掀開被子,小心地跨上去坐在他小腹上,還問:“坐到傷口了麼,疼不疼?”
關切的小眼神。可手呢,迫不及待菈他的褲子。
“我不方便,你自己放進去。”段霜晖左手握着她的手腕,含笑看她。
喬筍壞壞一笑,俯身用臉去蹭,調戲他,“放進哪裡?”
“隨便你。”段王爺大妖孽,誰能調戲得來!
喬筍握着,盯着他看了好久,拿起病床邊矮櫃的茶盃,含了口溫水,又俯下身。
“個小不正經……”
段霜晖所在的這層病房不是誰都能來探視的,段勍睡飽了過來,走到段霜晖的病房門口,推門,卻沒推開。段勍的眸色暗了暗,手搭在門把上。段小爺轉身要走,走出幾歩後又回來,等在門口。
不知等了多久,門把動了動,喬筍菈開門,見了他還嚇一跳。段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晚上帶你去吃羊肉串兒。”喬筍樂地點頭,又敬禮報告:“我有事外出,請批準。”
“滾蛋。”段勍揚揚手,喬筍趕緊跑了。她哪裡是要外出,急匆匆本着附近賓館浴室去的,剛才弄的,一身黏糊糊,他的,她自己的,胸口、大腿根兒、小洞洞裡,幾難受。喬筍什麼個破講究性子,還不愛在醫院洗,說“討厭一股消毒藥水味兒”,段霜晖笑罵她,“害蟲都怕消毒水”。
害蟲,這話真準。喬筍就是隻害蟲。
段勍進去,坐在床邊椅子上,久久不說話。陽光從窗口透進來,照在這一大一小兩隻妖孽身上。誰心裡都明鏡似的,誰都不主動挑破。但這回,害蟲大老遠從山東一路往西而來,責備了小的,吵醒了大的,這份心,足實把二位給震着了。
想他二位見過處過的女人,有虛情假意的,有真心實意但互不乾擾的,就是沒有這看上去沒心沒肺可真能將你裝心裡的。
“我想結婚,舅舅。”
段勍平日裡在外人麵前都稱呼段霜晖首長,這等親昵,除非獨處,除非私事。
我想結婚。一片赤誠!玩了有十幾年了吧,自由慣了,何日是個頭呢?一隻害蟲,愛得不行,怎麼也放不了手,別說她這下子還沒徹底屬於誰,段小爺隻想着,她就算是別人的老婆,甚至,即使是“舅媽”,隻要她願意,我就不放手。忽然間,對着舅舅脫口而出,他自己都沒想過。
段王爺倒是蠻平靜,人傢閉目養神眼皮都不擡一下,“最近各地政府也好,軍委也好,對宴請會場及禮金情況查得比較嚴,自己把握,盡量低調。”
好吧,人傢段王爺是何等人物,他哪裡不知道你想結婚的對象,根本沒想跟你爭好不好!你要結婚,你自己注意別那麼高調,今時不同往日了,就算你有強硬的後臺,人傢要捅你一刀,不過是拍幾張照片發微博的事。人傢關心的是這個,你的前途,段氏的前途。
段勍這下子倒可愛起來,摸摸自己的鼻尖,有點尷尬的樣子。
“但是,你的對手是宋沁川。”段王爺有興致擡眼看看了,“難為你最近一直在我身邊,疏於看內部簡報。”
“簡報……”
“廣州、南京軍區人事調整,沁川不再擔任機關秘書,下軍區特種兵團,這事連宋致遠都沒料到。這小子在第一次任務中就有重大立功錶現,之前認為他手無縛雞之力全靠傢庭背景的那些人對他全部改變了看法。這條路,跟你剛提副團時下基層部隊出任參謀長是一樣的,他用跟你相同的路子,跟你卯上了,懂嗎?”
“……”
“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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