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琴循聲望去,隻見吳氤氲已經站在門口,驚訝得大張着嘴。胡艷負責的那臺攝像機正在拍攝她的特寫鏡頭。
不知熊偉胡艷是不是有意叫她現在才進屋,反正她是剛看到馬清明吊掛着的雪白肉體。說實話,她還真是頭一次見一個女人這樣在大庭廣眾赤身裸體,還被這樣挺胸翹臀地懸吊着,而且這女人不是個隨便什麼人,而是劇組裡一個負責的主創人員,一個明星編劇。所以她這聲“小姐!”叫得的確是聲情並茂,那份純真的驚訝溢於言錶。
這時熊偉負責的那臺攝像機把鏡頭推向站在馬清明裸體旁邊的劉青虎,變成他的特寫。他做出一副驚呆的錶情,慢慢張開嘴,銜在他齒尖的牛耳尖刀跌落在地,發出“當啷”一聲脆響。
胡艷指揮着迅速把另一隻攝像機調轉過來,取景框內是另一個特寫鏡頭──馬清明玉藕般纖細腳腕上那隻琥珀色的玉躅。
隻聽熊偉高聲叫道:“停!”孫秀琴急忙衝上前去,用一塊大浴巾蓋住馬清明的裸體。戴文革也走上前來,同何建設劉青虎黃禾一起把馬清明手上的繩結解開。四人把馬清明擡到剛才那張椅子上,孫秀琴用浴巾裡住她全身,讓她斜靠在椅子上,戴文革就勢摘去她口眼上的白布。
二十幾分鐘後,馬清明睜開雙眼,睡醒了。她發現自己躺在西屋,孫秀琴那間“化妝室”裡那張小床上,身上還裡着那條大浴巾。孫秀琴在房間的另一端,正在收拾服裝道具。
她發現浴巾之下自己還是光着身子。她猜想一定是孫秀琴怕她有誤解,會暗中抱怨自己擅自擺弄馬姐的裸體,惹馬姐不高興,所以沒敢幫她套上衣物,尤其是內衣。
她翻了個身。孫秀琴聽見響動,轉過身來,衝她笑笑,問道:“怎麼樣?好點兒了嗎?頭疼嗎?”馬清明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場戲總算拍完了。”她邊摩挲着手腕上深深的繩印,邊伸手去夠孫秀琴幫她放在床邊的內衣。
孫秀琴會意地點頭笑了笑,轉身向門外走去。“今天該拍慶功宴了吧?怎麼外麵都沒準備呀?”馬清明走進南屋那間小屋,問正在說話的熊偉和胡艷。
馬清明早換上那身褲腿繡翠竹的綠色衣褲,就準備等孫秀琴給她化妝梳頭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慶功宴的場地就選在外麵的院子裡,再擺上一圈桌椅碗筷,旁邊放幾隻酒桶,就可以準備開拍了。
為這場戲馬清明已經做好了大哭一場的準備。何軍師會在席間背出幾篇秀竹自己創作的詩稿,令秀竹大為驚訝,把何軍師引為知己,對他感激涕零。當然這都是何軍師計謀的一部份,不過是為了更好地控制秀竹,利用她與寧州刺史石蘭亭的特殊關係為他們刺探軍情,引清軍上鈎。
熊偉見她進來,衝她說了聲:“你來的正好,清明,快過來坐下。”她剛在熊偉和胡艷中間的一張椅子上坐定,熊偉就對她說:“咱還得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她狐疑地看着熊偉。“昨天韓樂山來了。”熊偉說道:“大概晚上七、八點鐘到的。因為你昨天拍戲比較累,我們就沒叫你,想讓你歇歇。”
“哦。”馬清明答應道。她昨晚的確是早早就休息了。“我們給他看了我們拍好的一些片斷,”熊偉接着說道:“尤其是昨天拍的鏡頭。”他側過頭來,看着馬清明,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有些意見。”
“什麼意見?”馬清明瞪大雙眼問:“感覺和文學本不一樣?”她知道文學本是韓樂山首肯了的。“也是也不是。”胡艷在她背後回答道。“怎麼講?”馬清明回過頭來問。
胡艷說:“他覺得我們對劇本做了這麼大的修改,應該先告訴他。”馬清明錶示讚同,輕輕點了點頭。
胡艷接着說道:“另外他對我們拍的裸戲也不太滿意。”
“他也不讚成裸戲,認為裸戲過份了?”馬清明都有些不相信還有人會持與她當初相同的觀點。“不是過份……”,她的話被熊偉打斷:“而是不夠。”
“不夠?什麼意思?”馬清明有些不明白了。
熊偉拍拍她的手說:“別緊張,他對演員的錶演很滿意,特別誇獎演秀竹的演員放得開。”馬清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意見主要是針對我們導演,”熊偉繼續說道:“覺得我們沒有從全劇整體角度來處理這場戲。”馬清明回頭看看胡艷,又看看熊偉,有些沒聽明白。
熊偉問馬清明:“你想啊,這柳氏兄弟不是吃過清軍的虧嗎,二郎的相好都遇害了。當時是誰給他們下的套啊?”
“是石廣竹呀。”這情節馬清明做為編劇當然清楚。“就是呀,你說他們對石廣竹這樣的細作是不是深惡痛絕?”
“當然了,所以他們不一刀就把石廣竹宰了嗎?還給吃了。”馬清明答道。“那他們會對秀竹手軟嗎?他們認為秀竹也是細作呀?”熊偉接着問道。“他們沒有手軟呀,不是也要把她殺了吃了嗎?”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熊偉拿出一隻香煙,接着說:“他們殺她是為了什麼?光是為了吃肉嗎?肯定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應該是報仇啊!是為了給蘭英報仇啊!”他強調着用手指頭點着桌子。“哦。”馬清明有些明白了:“你是說,柳傢兄弟演得不夠兇殘?”
“對。”胡艷接言道:“就是這個意思。韓樂山覺得青虎黃禾他們對你太客氣,輕拿輕放的,不像是對待不共戴天的仇人。”
“哦。”馬清明若有所思地問道:“那就要把他們拍得再兇狠些?”
“正是。”熊偉點上煙:“所以沒辦法,……看來隻好補拍了。”
“可要補拍……”,馬清明思忖道:“那……那青虎黃禾他們還得把我脫了衣服再吊起來?也就是說……”聽了這半天,馬清明才弄明白兩位導演的潛臺詞:“……就是說這‘裸戲’還得接着拍?”熊偉和胡艷對視了一眼,又轉過頭來望着馬清明,同時點了點頭。
南屋那間小屋又被重新裝置為柳氏兄弟的夥房。熊偉和胡艷各帶着一組人馬,守在兩個攝影機旁,隨時準備從各個角度抓拍。
今天的拍攝根本沒時間準備腳本,也沒時間讓馬清明昏睡過去了。熊偉隻是同馬清明和飾演柳氏叁兄弟的演員簡單商量了一下大致的輪廓,重點是要體現出柳傢哥兒仨對秀竹的憎惡和兇狠。至於具體的錶演,就要憑演員各自對角色的理解臨場發揮了。
這時劉青虎已經把套着口袋的馬清明扛到門口。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把口袋直接扛到木桌邊,放到椅子上,而是就勢往地下一丟。隻聽馬清明哼了一聲,就已經倒在地上了。這時黃禾早已走到劉青虎身邊,兩人一個握住馬清明穿着繡花鞋的腳,另一個攥住白布口袋的底邊,用力一拽:馬清明被蒙眼堵嘴,側臥在地,頭發散亂,衣服也撕破了,臉上也蹭上了土。
熊偉知道,這是化了妝,特意體現秀竹受到了柳氏兄弟的粗暴待遇。
劉青虎拎住馬清明的一隻胳膊,把她拽起來,菈着她向掛着吊鈎的房梁下走去。馬清明被蒙着雙眼,深一腳淺一腳地踉跄着被架到了房梁下,沿途還被踩掉了一隻繡花鞋。這時劉青虎猛然一撒手,馬清明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黃禾蹲下身去解馬清明身後的繩結。劉青虎可兇多了,他叁下兩下扯下馬清明的外衣,然後一隻腳有意無意地踩住了馬清明的一隻褲腿,把她往起一拽。馬清明直起身,外褲和襯褲卻同時滑落,她現在隻穿着那件白土布襯褂,光着屁股,雙手被在胸前再次綁在一起。
劉青虎從後麵摟住馬清明光溜溜的下體,往上一舉,黃禾幫忙把馬清明手上的繩結掛在了吊鈎上。劉青虎順手把那件白土布襯褂也一把扯下,馬清明又被赤條條地吊掛了起來。
劉青虎一邊沒輕沒重地推搡綁吊着馬清明,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個騷娘們兒!用你這身賤肉下酒真他媽擡舉你了!一刀刀剮了你也還不回我的蘭英,一口口吃了你也解不了我心頭怒氣!”當然這並不是他的臺詞,他隻是在醞釀情緒,試圖充份體現二郎的滿腔怒火。
黃禾也不想示弱,可一時又湊不出什麼整句子,隻能偶爾附和着:“對!……宰了她!……剁了她!……為那個……那個……二嫂報仇!”其實戲裡蘭英沒過門嫁給二郎,不是他二嫂,頂多隻算準二嫂。不過現在沒人在乎這個,都知道後期制作時這些對話肯定都要被掐去,重做音響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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