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的一個旁晚,羅先河又一次坐在河邊看着黃昏的水麵,榴花剛好提着個籃子路過。看到隻有羅先河一個人,就慢慢地走過來,沉默了一會兒,她說:“小羅,那天的事多虧了你,要不然……”
“沒什麼。”羅先河打斷她:“高連成那個狗東西,我就看不得他欺負老實人”
“小羅,我也不知咋謝你,我想請你喝碗酒,可我傢裡成份不好,不敢讓你到我傢去。”
羅先河想了一下,站起身來,說:“行,我就去你傢喝酒,我不怕。我又不想入黨提乾,我怕什麼。”
兩天以後,榴花忙了一個下午,包了韭菜豬肉餃子,炒了一碗大蔥雞蛋,一碗青椒菜瓜,打了一斤老白乾。這是那個年代農民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她送了一大碗餃子給公婆,就回來招待羅先河喝酒。羅先河喝了半斤酒以後,有點上頭。他紅着眼睛看着榴花,榴花也喝了點酒,兩腮紅紅的,越發清秀迷人。羅先河幾天來一直在想一件事,本來隻是心裡想想,並不準備說,現在借着酒力突然說了出來。
“榴花,有一件事,我很不好,你不要見怪。”
“什麼?我怎麼會怪你。”榴花奇怪地問。
“那天夜裡,我本來不應該再捆你。我其實一點也不怕高連成來查看。我……我是……”
“啊,沒關係。我知道,你也是民兵。那時公社已經定我是反革命事件,你當然要這樣做,我一點也不怪你。”
羅先河搖搖頭,說:“不是的,我是覺得你被捆起來特別好看。我是……是故意想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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