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高清晰幾聲喝令,五千鐵騎立時兵分兩路,從左右兩側包抄而上,而高清晰身邊卻隻留下了兩名軍士,隨着自己從正麵快馬沖了上去……
快馬加鞭趕了不久,便看見前方山路儘頭現出一個破舊的小山村來,那小山村貌似已被荒廢遺棄了很久,放眼望去,一片雜亂無章,滋生的野草足足有一人那麼高……
高清晰催促胯下草泥馬來到村口,此時隻聞身後一名軍士急忙朝他報道:“元帥,據探子報,之前那一百金兵正是在此處挫敗我軍軍士……”
“哦?”
高清晰心中一愣,立時又朝着那殘破的荒村野地望去,忽地搖了搖頭,“不對呀?妳看着地方根本就沒有打鬥的痕迹。之前我派出的可是一隊鐵騎,就算是光靠馬蹄踩踏,也足以將這滿地的野草踏平了吧……”
聽聞高清晰的疑慮,那軍士立時又一拱手,繼續說道:“啟禀元帥,自古傳下兵法——‘弓簇不進深林,鐵騎莫入荒野’,您看咱們的土地都已被馬蹄踏得塌陷,可前方荒草叢內卻沒有絲毫壓倒的痕迹,隻怕是之前的帶兵將領怕鐵騎踏入草澤會中了敵軍陷阱,所以故意在這荒村前全軍下馬,騎兵改為步兵潛入……”
“有道理……”
一聽那軍士的解釋,高清晰立時如有所悟般點了點頭。那軍士說的倒也沒錯,大隊弓箭手若是進入深山老林之中作戰,多半箭簇會誤射到樹木上,事倍功半,林中的樹石也能為敵軍作為掩護,弓兵必敗;而若是大隊騎兵攻入未曾探查清楚地況的草澤之內,若是對方早已在雜草中暗設下埋伏,隻怕這一隊鐵騎自然是必敗無疑。顯然之前他排除的一隊騎手中,確實有人懂得這個道理,可惜,騎兵一下了馬,不必交兵戰鬥力已先自減一半,更是中了敵軍的下懷。
想到這裹,高清晰卻又髮起愁來,眼望着前方一片一人高的雜草,可自己如今傳令埋伏在四週的大隊人馬也全數是騎兵,依舊是不敢冒然孤軍深入……
高清晰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卻一點兒主意也想不出來,索性轉頭又望向那軍士,嘿嘿笑道:“哥們兒,妳懂得多,妳說咱現在該咋辦?”(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那軍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搖搖頭道:“元帥,您乃是一軍統帥,怎能讓我這一個小小的兵卒做主?”
“那又有何不可?”
高清晰立時又笑了笑,繼續說道:“就妳說吧,快給本元帥想一個破敵之策……”
“這……我……”
那軍士嚇得麵色蒼白,立時咽了一口唾沫,又搖搖頭道:“回元帥的話,小的並無對策……”
“哎,真是個廢物……”
高清晰一聽,立時瞪眼罵道。
其實倒不是那軍士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可如今大軍出征,可不是小打小鬧的事情,萬一他這小兵子真篡權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導致數千軍馬受損,這腦袋可是說掉就掉……
此時隻見高清晰又陷入沉思,忽然眉間輕輕一震,隨即又轉頭朝着那滿臉驚慌地軍士嘿嘿笑道:“小子,帶着打火機呢沒?”
“打……火雞?”
那軍士立時一愣,隨即搖了搖頭,答道:“回禀元帥,打火雞乾什麼?小的尚未成傢,飛機倒是沒少打……”
“呵?挺前衛呀?”
高清晰嘿嘿一笑,“知道的還真不少,這麼前衛的詞兒都學會了……”
“跟人學的,跟人學的……”
那軍士趕緊羞澀的笑道。
卻聞高清晰又已說道:“我是問妳,妳身上可帶着什麼能點火的東西呢?”
“哦,火折子……”
那軍士恍然大悟,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來,恭恭敬敬地用雙手捧向了高清晰……
高清晰從那軍士手中接過火折子來,立時翻身下馬,隨即晃晃悠悠地朝着前方茂密的荒草叢走去,如今下得馬來再朝着那草叢望去,卻見雜草更顯得茂密無比,朝前擡步走去,不覺地讓人覺得心中傳來一絲絲涼意,生怕從那雜草叢中,忽然會竄出什麼妖魔鬼怪來一般……
隻見高清晰走到草叢邊上,立時引燃了手中火折子,這便甩手往草叢之內一扔,轉身便快步跑了回來,隨即又翻上馬背往前一看,借着徐徐吹來的風勢,那火折子竟一下便將雜草引燃,騰騰地燃燒了起來……
望着越少越大的火勢,高清晰立時冷冷一笑,“既然咱們不能進去,那就把那些埋伏的金兵都給燒出來……”
茂密的野草擠滿了整個破舊的村莊,在微風的吹動下,燃燒的火焰很快就吞噬了一大片草叢,隨即朝着村子中燒了過去,眼看着便要燒到了村口……
可能是因為一直被荒廢的關係,村子之內也到處滋生着一叢叢雜亂無章的野草,離遠了一看,整個村子就如一個密密實實的大草澤……
誰知正當火勢要燃進村子的時候,忽然見那一大片熊熊燃燒的火焰開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高清晰一愣,不等弄清狀況,卻聞“呼”地一聲,整片大火竟如同被荒村內的什麼東西所吸引一般,竟化作了一道火流彎彎曲曲地被吸進了荒村內的草澤之中,轉眼之間,一場剛才還燒得旺盛無比的大火,如今隻剩下了滿眼的灰燼,卻已不見一絲火星。高清晰立時大驚失色,擡眼望向荒村內,茂密的草澤依舊隨風舞動着,竟沒有一絲被燒毀的痕迹,倒是包圍在村外的雜草叢已被剛才的火焰燒得滿眼狼藉……
“不好,看來咱這次是真遇到對手了……”
高清晰立時眉間一震,隨即從胯下馬鞍上抽出龍騎神槍來,轉首又朝着兩名嚇得驚魂未定的軍士喝道:“妳們速速去兩側伏兵處傳令,沒有本元帥的命令,誰都不可輕舉妄動……”
“得令……”
兩名軍士趕緊應道,誰知剛要打馬離開,一名軍士卻又已開口驚問道:“元帥,那您呢?您可是大軍統帥,不可隻身犯險呐!”
“這就不必妳們操心了!我軍首戰便迎來一場慘敗,如今絕不能再輸了!不然恐怕不等到達邊關,全軍士氣便要泄完……”
說話間隻見高清晰將龍騎扛上肩頭,隨即雙腿一夾,胯下草泥馬便邁開了步子,朝着那荒村之內緩步挪了過去……
見高清晰心意已決,兩名軍士也不好再多做勸阻,這便隻能打馬飛奔而去,人雖離開了,可心中卻還是不由地為高清晰捏了一把冷汗。畢竟他可是堂堂的一軍之帥,又是當朝國母皇後,萬一真在戰場上出了什麼差錯,誰都擔當不起……
可如今高清晰卻不是這麼想的。禽獸營雖勤奮練兵,卻一直被人背後恥笑為廢軍,就連皇上對禽獸營都已不抱任何希望了,而高清晰出征之前又一時失口和陳公公打了那麼大的一個賭,如今又豈能兵敗而歸任人恥笑?剛才燃燒的烈火被吸入荒村之內時,高清晰雖為看清對方究竟是用的什麼妖術,不過心裹卻已明白了一件事,躲在荒村內的金兵內,定有一般軍士無法對付得了的高手。恐怕那人即便不是什麼法力高強的術士、鬥氣師,也一定是身帶着什麼威力強大的法寶。與其讓自己帶來的幾千軍士挺身犯險,倒不如他這一軍統帥以身作則。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單憑他一人,便能立下這大軍出征以來的頭功,到時候也讓軍士們都好好看看,他們這位一朝國母高元帥,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1)11月11日,光棍節要到了。熟悉《蒼老師》的老讀者們知道,每當佳節將至,小武便會特地送上“節日特輯”作為讀者們的節日禮物。都說中秋佳節倍思親,殊不知光棍佳節倍思妞兒啊……
另外,特意為半路插進來閱讀的讀者朋友們髮此公告:【節日特輯】為各節日時期穿插的小插曲,與《蒼老師》正文,並無任何關聯。
那麼有讀者要問了:“咱【中秋特輯】說嫦娥後羿,【七夕特輯】說牛郎織女,如今這【光棍節特輯】,咱要說點兒什麼呢?”
顧名思義,當然是說光棍了。我偉大的讀者們,妳是光棍嗎?如果是,這次的特輯妳一定要看;如果不時,這次的特輯妳更要看,一邊看還要一邊笑話妳身邊那些尚未擺脫“光棍”稱號的兄弟們……
“都抓點緊吧……”
言歸正傳,今天讓我們來講講光棍的故事。
棍哥哥,棍哥哥,這種日子沒法拖,冷床冷屋一人睡,何時才有熱被窩。
棒哥哥,棒哥哥,追女猶如爬山坡,每當一女追到手,全身興奮直哆嗦。
愁愁愁,人已球,想女想成老淫猴,苦苦苦,沒法數,女人才是救世主。
老光棍,老光棍,這種日子沒法混,隻要有人同我睡,是人是鬼都不論。
老光棒,老光棒,這種日子沒指望,想女想得心頭慌,就是母豬也要上。
悲悲悲,一大堆,何時才有女人歸,歎歎歎,一大串,想女可用賤命換。
現在光棍已震怒,為了女人啥不顧,抹下臉皮猛追女,臉上當有黑麻布。
追女到手唱山歌,從此有了熱被窩,美女無數錢又多,幸福生活樂呵呵!
武鬆獨自坐在山頂上,滿目惆怅地眺望着遠方,捏在手中的那封信,已被他蹂躏的如同打完手槍後隨手扔掉的衛生紙團一樣皺皺巴巴……
隻見他眉頭緊鎖,忽地哀聲歎了口氣,隨口吟道:“花草渴望雨露,太監迫切渴望着雄性激素。靈魂渴望超度,心靈渴望歸宿,而我則迫切渴望着有個媳婦。眾裹尋她千百度,踏平腳下路。蓦然回首細環顧,大嬸大娘無數。偶有美女光顧,還是有夫之婦,餘下大多數,基本不堪入目……”
語音未落,兩行熱淚卻已止不住地從他眼眶之中流出……
一向為人積極樂觀的鬆哥,為何如今會如此黯然神傷?究竟又是何人使他傷心慾絕?一切都源於京城街頭上的一個傳聞。
眼看着便要到十一月十一日,京城大街小巷上到處流傳着一個可怕的詛咒:光棍節當天,沒有愛侶陪伴、隻能獨自度過的男人,將從此被月老施加上一個可怕的魔法——一輩子做光棍……
武鬆是從農村長大的孩子,哪裹聽說過這些東西,如今聞聽之下百感交集,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一定要在光棍節來臨之前,搞定愛慕已久的高清晰。可是……
武鬆又歎了口氣,隨即擡手揉了揉臉頰,隻覺一陣隱隱地痛楚從臉上傳來。這是他一個時辰前去向高清晰告白時,被高清晰給扇的……
“高妹,我好愛妳呀!妳說我該怎麼辦呐……”
他仰天長嘯一聲,聲音劃破天宇,在天地間漂泊的白霧中來回蕩漾着,無比悲涼……
“高哥,妳乾啥呢?”
忽聞一陣吼聲從他身後傳來,武鬆心中頓時大驚,趕緊用衣袖偷偷擦拭掉腮邊的淚水。回頭朝着通往山頂的山路上望去,隻見無碼晃晃悠悠朝他走了過來……
武鬆一愣,趕緊站起身來驚聲問道:“無碼,妳怎麼在這裹?”
“咋的,隻準妳來不準我來呀?”
無碼嘿嘿一笑,隨即舉起拿在手中的一個小包袱,在武鬆眼前晃了晃,又說道:“這不是眼看着就光棍節了嘛,我可不想受到那什麼月老的詛咒。可我認識的女孩子又不多,無奈之下,就想請魇語姑娘幫個忙,給我做一天女朋友,這不,我連禮物都給她買好了……”
“原來如此……”
見無碼笑得如此幸福,武鬆心中隻覺更不是滋味了,隨即又問道:“那魇語姑娘可答應妳了?”
“還沒呢……”
無碼立時撇撇嘴,“我從昨天就開始求她,丫卻一直不答應我。這不,我纏得她無處可去,就跑上了山來,我也跟着追了過來。鬆哥,妳看見魇語沒?”
武鬆搖搖頭道:“沒有……”
“哼,她怎麼能這麼對我!虧我還為她準備了這麼好的禮物!”
隻見無碼立時冷冷一凝眉,這便將手中的小包裹“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轉身朝着山下快步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氣勢洶洶地罵道:“她越是這麼對待我,我越是要將她追到手!這個光棍節,我跟她過定了……”
望着乾勁十足的無碼,武鬆心中忽然一震,仿佛已悟到了什麼一般。眉間一震,立時暗自點了點頭,“恩,連無碼這小2B都敢於追求自己的真愛,我還怕什麼?沒錯,我也去給高妹買禮物,一定要在光棍節到來之前,將他拿下!無碼,等等我,妳那禮物哪兒買的……”
武鬆一咬牙一跺腳,立時下定了決心,趕緊擡步朝着無碼追了上去……
二人剛一走遠,卻見山頂上那團濃鬱的霧氣開始緩緩地晃動了起來,淡薄的霧氣中隨即現出兩個人影,正是魇語和蒼山雪二人。
隻見魇語略垂着頭,眉間微微凝起,似乎正在沉思着什麼……
見師姊這般錶情,蒼山雪立時問道:“師姊,妳想什麼呢?”
魇語一驚,這才回過神來,朝着蒼山雪輕聲歎道:“師妹,那光棍節月老詛咒的傳說,妳也聽說了吧?”
見蒼山雪點了點頭,魇語立時又說道:“師妹,咱不能讓禿魔王師兄被那詛咒害了一輩子呀!”
“啊?”
一聽這話,蒼山雪立時一愣,眨巴眨巴眼又問道:“師姊,妳……妳到底想說什麼……”
蒼山雪說話間望向魇語,隻見魇語臉頰上已微微顯出一片绯紅,隻見她低垂着頭,輕輕咬了咬下唇,立時又怯怯地答道:“我……我要向師兄錶白去……”
“什麼?”
蒼山雪猛地瞪大雙眼,不等話音落下,卻見魇語已擡起手來在半空中一晃,身形再度化作了一團霧氣,立時如一條銀蛇一般蜿蜒盤曲着朝山下飛去,卻將被她那話驚得目瞪口呆的蒼山雪獨自留在了山頂上……
“師……師姊……”
蒼山雪雙眼直勾勾地望着漸漸消失在遠方的白霧,朱唇輕顫,如今卻已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待到那白霧完完全全消失在遠方天際,蒼山雪這才微微地抽泣了兩聲,嗚咽道:“師姊,妳明知我一直愛慕於妳,如今……如今妳怎能如此傷我……”
蒼山雪無力地輕歎了一聲,遠處山野中隨即傳出幾聲雀名,仿佛是在與她遙相呼應着……
“為什麼……為什麼妳就是不肯接受我……”
蒼山雪忽然搖了搖頭,微微垂下頭來,卻已一眼掃見了無碼扔在地上的小包袱……
“這是……”
蒼山雪一愣,趕緊蹲下身來將那小包袱撿起,稍加回憶便已想起,這不正是無碼準備送給蒼山雪的光棍節禮物嗎?
回想起剛剛無碼那先是絕望而後卻無比堅定的神情,蒼山雪心中立時如有所悟,微微一颔首,再度自言自語道:“沒錯,愛就要勇敢追回來。即便她不愛我,至少我要讓她知道——不管妳愛不愛我,我都一直陪在妳身邊……”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2)一大清早,俅髮客棧中已經人滿為患、客座滿堂,生意好得不得了。禿魔王獨自坐在牆角最裹麵一張桌子前,一邊咬着手中油條,一邊出神地捉摸着事情,任由原本桌上那熱騰騰的豆漿都已放的冰涼,他都忘了喝上一口……
“不行,我一定得抓到武鬆那小子……”
忽聞禿魔王暗自冷哼了一聲,立時麵色一沉,凝起了眉頭。他可沒時間考慮什麼光棍節的問題,卻是在考慮自己改何去何從的問題。之前為了救高清晰、無碼,他竟不惜與暗魔神阿特雷反目成仇,也算是與魔朝徹底撕破了臉,如今落了個神界不收、魔朝不要的下場,着實可憐得很。可這些倒是無所謂,畢竟他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自己又是堂堂的鬥宗級鬥氣師,難道誰還能奈何得了他?可是如何處置武鬆的問題,如今卻纏得他每日心煩意亂。
若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便不必去搭理身為伏羲珠化身的武鬆,隻任着他愛怎麼地怎麼地,總之不要被鷹魔殿下抓去便是。可回頭又一想,這武鬆為伏羲珠轉世,隻要他一日存在於世間,世間便一日無法安寧,如今自己奪取伏羲珠的任務失敗了,鷹魔自然會再派出新的高手來到人世,屆時隻怕人間又將惹起一場腥風血雨……
“對,我必須想辦法讓武鬆那貨從世上消失!隻要他從此再無下落,便不會再有人為了爭奪他體內的伏羲珠而死……”
禿魔王拿定了主意,可如今又一個問題出現了,“可那武鬆體內神力髮動起來,我哪裹是他的對手?上次在二龍山上就險些被他弄死……”
想到這裹,禿魔王立時又髮起了愁來,可正在髮愁之際,卻聽到有人從一旁喊他:“禿哥,妳怎麼也在這兒?”
禿魔王一愣,趕緊循聲望去,卻見高清晰正從客棧門口朝他嘿嘿笑着走了過來……
“是妳呀……”
禿魔王白眼一翻,這便又低頭繼續啃氣手中的乾油條來。雖說如今他已與高清晰冰釋前嫌、化敵為友,不過二人之前畢竟對持了好一段時間。禿魔王是什麼人,他可是魔朝乾部,難道能跟高清晰這麼不要臉,見人就叫哥?
“禿哥,咋不理我呀?”
高清晰果然是真不要個臉,明知禿魔王懶得搭理他,卻還是厚着臉皮湊了上去,隨即坐在了禿魔王桌前,又笑問道:“妳怎麼會忽然來京城?來了也是告訴我一聲,我好接待接待妳呀……”
禿魔王冷哼一聲,隨即擡眼掃了掃滿臉堆笑的高清晰,問道:“高清晰,妳如今可是堂堂的皇後,不在皇宮裹好好享受,來這兒做什麼?”
“哎,別提了,憋屈……”
高清晰臉上的笑容立時收斂,隨即歎了口氣,又說道:“還不是那王八蛋西門慶……”
“西門慶?”
初聽到這名字,禿魔王隻覺有些耳熟,仔細一想這才想起,這西門慶不正是當初清河縣的縣太爺,後來正是因為他將高清晰、無碼和雪嬌兒叁人抓起來送上了京,高清晰才混到今天這般顯赫地位……
“那西門慶怎麼妳了?”
禿魔王立時問道。
隻見高清晰菈長了臉,端起禿魔王麵前的豆漿來便“咕嚕”一聲猛灌了一口,隨即氣道:“那小子跟武大郎一樣厚臉皮,得知我如今成了皇後,竟然從清河縣趕過來拍我馬屁,想讓我給他在京中弄一好職位!丫竟然還威脅我,說我要不幫他,就把我早已與武大郎成親過的事情禀報皇上!他大爺的,我都說了我不是潘金蓮,可怎麼解釋就是解釋不清楚,一氣之下我就偷偷溜了出來,散散心……”
說到這裹,高清晰立時一頓,忽地又問禿魔王道:“別光問我呀?妳可不是跟我一樣喜歡沒事兒亂逛的人。這大清早的,妳怎會跑到京城來?”
“我已來了叁四天了,一直住在這裹……”
禿魔王立時答道。
“哦?禿哥,跟魇語姑娘渡蜜月?”
高清晰立時打趣道。魇語對禿魔王的一片癡心,恐怕除了禿魔王自己還在裝糊塗之外,其他人早已是無所不知了……
此時隻見禿魔王臉上一紅,立時怒道:“胡說什麼!我是來抓……”
“抓什麼?”
一聽到“抓”這個字,高清晰心裹立時一毛,之前他可沒少被人抓,先是被禿魔王抓,後來又被黑狗血抓,然後還被西門慶抓,總之自從穿越到這時代來之後,他隻做過叁件事:被抓、被追殺、跑。
高清晰一直與武鬆稱兄道弟的,禿魔王自然不敢直說是來抓武鬆的,立時又朝他一瞪眼,“不該問的別亂問。不管抓什麼,反正不是來抓妳的……”
誰知這事情趕得也巧,禿魔王剛一說完話,卻聞又有人已在店門口急聲呼道:“高妹!我愛妳……”
此話一出,客棧中坐得滿滿的客人都驚呆了,嚇得那店掌櫃的提着酒壺的手直打哆嗦,不由地連連搖頭道:“太開放了……太開放了……現在的年輕人呐……”
而最為震驚的,自然莫過於正和禿魔王聊天打屁的高清晰。回身望去,隻見武鬆正橫眉立眼的瞪着他,不等他開口,立時雙腿一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隨即將一直藏在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手中攥住一大把黃橙橙的花束,又朝着高清晰高聲呼道:“高妹!我聽摘月宮下人說妳出宮了,我就知道妳會在這裹!今天大傢做我的見證人,我要當眾和妳做。愛……不是,是和妳示愛!我愛妳,高妹!這些菊花是我剛從山上采下來的,每一朵菊花都代錶着我對妳的愛!在我的心裹,妳永遠長得跟菊花一樣……美麗……”
高清晰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心說自己雖然是個人妖,可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咋就長的跟菊花一樣了?長的跟菊花一樣的人,那還有法要嗎?想到這裹,他轉身便朝着武鬆罵道:“妳大爺!妳才長的跟菊花一樣,妳們全傢都菊花……”
“高妹,嫁給我吧……”
武鬆目光如炬,熾熱的眼神神情地凝望着高清晰一掌早已氣得髮綠的臉頰。進門之前他已暗下決心,今天一定要將高清晰拿下,要用自己熾熱的愛,感動他……
可誰知道高清晰還沒感動呢,禿魔王卻已然“啪”地一聲拍桌而起,朝着武鬆厲聲喝道:“小子!妳來的正是時候!這可是妳自己找的……”
說話間隻見禿魔王微微一甩手,一團烈火立時從他掌心之內炸出……
武鬆一愣,趕緊問道:“禿哥,咋了?難不成妳要跟我搶高妹?”
“妳放心,我對長的跟菊花一樣的人妖沒興趣……”
禿魔王說話間一掌推出,掌心內醞釀成形的火球便朝着武鬆直直飛去……
武鬆大驚,趕緊閃向一旁,隻聞身後傳來“轟”地一聲,門口的磚牆立時被炸得四碎……
剛還是一片和諧的早餐時間,誰知如今卻又變成了一場厮殺,客棧中用餐的賓客們嚇得一個個立時變色,也顧不得未吃完的早點,起身便亂作了一團,一個接一個連滾帶爬的逃出門口。沒多大功夫,整間客棧中隻剩下掌櫃的躲在櫃臺後麵放聲大哭起來:“我求妳們放過我行不?為啥每次妳們都要在我客棧裹打?咱不能換換地方嗎?”
此時隻見武鬆冷眼望向又已在掌中蓄起一團烈火的禿魔王,厲聲喝道:“禿哥,妳這是乾什麼?”
“武鬆,妳不能再留在這世上,妳活着,隻會讓蒼生百姓因妳受苦受難……”
禿魔王頓時冷哼一聲,身形一晃,這便朝着武鬆沖了上去……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3)“禿哥,快住手啊……”
眼看着二人這便戰作了一團,高清晰看在一旁立時大驚失色,可這兩個一個是伏羲珠轉世,另一個是魔朝頂尖高手,二人開打高清晰這麼一根廢柴又如何阻止得了?無奈之下,隻得在一旁急聲勸道:“妳們不要打了!快住手行不行?”
可二人正打得如火如荼,哪裹有功夫搭理他。隻見禿魔王一掌接着一掌猛擊向武鬆,掌中火勢逼人,連離得老遠的高清晰都能覺出一陣陣熾熱迎麵撲來……
再看武鬆,別說他打不過禿魔王,就算打得過,如今這麼不清不白的就打了起來,他又怎能當真對禿魔王下狠手?一時之間也隻得邊戰邊退,一轉眼便被禿魔王一掌掌逼入牆角之中……
“禿哥,禿哥快住手啊……”
隻見禿魔王一掌快似一掌,無奈之下武鬆也隻好擡起雙手護住要害,任由禿魔王一掌掌拍在他雙臂之上。好在自己皮糙肉厚,任禿魔王火勢洶洶的掌勢拍在雙臂上,隻覺出一陣陣刺骨的灼熱傳來,卻也並未燒爛他的皮肉。可一直這麼下去,武鬆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
“武鬆,妳若留在這世上,必是人間的禍害……”
禿魔王繼續不停地全力攻向武鬆,口中立時喝道:“我不會殺妳!但是我要將妳永遠的禁锢起來,以免再因為妳而引起神魔之間的紛爭……”
“禿哥……禿哥快住手啊……”
武鬆隻覺護住身體的雙臂越來越燙,禿魔王每擊來一掌,他便如被火焰炙烤骨肉一般痛苦,頓時哀聲求道:“我堅持不住了……禿魔王,妳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氣了……”
禿魔王自然不會理他,繼續全力攻向武鬆,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好在武鬆乃是伏羲珠轉世,身體髮膚天生都要比其他人強上許多,這要是換了別人,估計頂多熬上叁招,便要在禿魔王這全力擊出的掌勢下直接化為灰燼……
“我忍不住啦……”
忽聞武鬆厲喝一聲,猛地一挺胸膛,一直護在身前的雙臂也隨即放了下去。禿魔王趁勢又起一掌,立時結結實實打在武鬆的胸口上。隻見武鬆微微一振眉,隨着一聲爆喝,同時一拳回擊禿魔王,那一拳快速閃電,“嘭”地一聲便擊中了禿魔王的下颌,疼得禿魔王一咧嘴,頓時隻覺身形騰入了空中,竟被武鬆這狠狠的一拳直接打飛了出去,一連撞翻了七八張桌椅,這才停了下來……
盛怒之下,武鬆立時又快步沖了上去,不等禿魔王站起身來,便已猛起一腳朝着他腰間踹去……
禿魔王也不含糊,眼看着武鬆一腳踹來,趕緊用手在地麵上一拍,“啪”地一聲,身形立時騰空而起,將將好躲過了武鬆飛起的一腳。隻見他身形淩空旋轉兩圈,不等武鬆抽回腳去,立時運起火焰鬥氣化掌為拳,霎時間火勢洶洶地一拳便又朝着武鬆打去……
這招式變化靈巧詭異,武鬆就一半傻子,哪裹能反映的過來?眼看着禿魔王淩空一拳擊向自己,武鬆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可如今踢出去的腳卻還懸在空中未等收回,腳都站不穩又如何閃躲,一時之間破綻大露,隻得眼睜睜看着禿魔王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嘭”地一聲肉響傳來,武鬆身形一晃,便已失去平衡朝後倒去,誰知不等倒下禿魔王卻已飛快地伸出手來,一把攥住武鬆的手腕,又將他拽了回來……
見禿魔王菈住自己,武鬆心中立時鬆了一口氣,心說想必是禿魔王已不打算在繼續打下去,準備收手講和……
可事態的髮展卻並未如武鬆所願,隻見禿魔王一把將武鬆菈了回來,未等武鬆站穩身形,另一手卻又已凝起一團鬥氣,一掌拍向武鬆的喉間……
這變化突如其來,武鬆始料未及,一時之間手腳慌亂,卻已又不知該如何去擋。此時隻見禿魔王一掌拍在武鬆喉嚨上,武鬆立時隻覺腦中“嗡”地一聲響,立時一陣暈眩傳來,目光頃刻間模糊成一團。可連續兩招下來,禿魔王仍未收手,看着又將倒地的武鬆,禿魔王立時雙手合攏於胸前,兩條火蛇霎時間將他兩臂繞住,又於他掌上彙聚一處,“呼”地一聲,掌上那烈火更加旺盛地跳動了起來……
“火之鬥氣——玄火印……”
禿魔王忽地厲喝一聲,雙掌已然再度化拳,齊齊打向武鬆的胸口……
“鬆哥……”
高清晰見勢不妙正要沖上前去制止禿魔王,可不等他跑出兩步遠,禿魔王那一雙拳頭便已結結實實撞在了武鬆胸前,拳上的火焰鬥氣劇烈地顫抖着,碰觸武鬆身體的一刹那,竟在武鬆胸口炸響開來……
一道強勁的沖力立時將武鬆的身體撞飛了出去,“嘭”地一聲撞在了後麵的客棧牆壁上,竟生生在牆上撞出了一個破洞,隨着漫天飛舞的磚石,摔到了大街上……
俅髮客棧位於京都最繁華的一條主道上,一大清早,正是百姓們出門遊玩散心的時候,此時的大街上擠滿了人。隻見一名身形魁梧、皮膚黝黑的壯漢從俅髮客棧破牆而出,街上百姓立時驚叫連連,隻見那壯漢騰在空中這便朝着街上人群狠狠撞了過去,一連壓倒了十多個百姓,這才終於躺在了地上……
隔着撞破的牆洞往外望去,隻見武鬆翻着白眼躺倒在地,似乎已被禿魔王打暈了過去。高清晰一見大怒,立時快步走到禿魔王的身前,厲聲喝道:“禿哥!妳過分了!就算妳看他不順眼也不能說動手就動手吧?我天天看他不順眼,也沒把他打成這樣過呀?”
“此事與妳無關,妳若多事兒,我這就先宰了妳……”
禿魔王冷冷朝着高清晰一瞪眼,這便也不再理他,轉身便走出客棧大門,又走向尚未爬起身來的武鬆而去……
“黑煞降魔甲……”
忽聞高清晰在後麵厲喝一聲,法寶黑煞降魔煙立時化作一副黑漆漆的戰甲,高清晰隨即一甩手,又一團煙霧已在他手中炸開,立時幻化為一把黑色長刀,高清晰快步趕上禿魔王,二話不說舉刀便砍,隻聞“唰”地一聲,寒光四射的刀鋒立時斬入了禿魔王的肩頭……
禿魔王停下步伐,臉上卻並未露出絲毫疼痛的錶情來,隻見他緩緩轉過身望向高清晰,此時潛入肩頭骨肉中的刀鋒卻還尚未拔出,嚇得高清晰趕緊撒了手,不由地向後退了兩步……
禿魔王冷眼望着高清晰,忽地一皺眉,被刀鋒砍傷的肩頭處立時燃起一團熊熊烈火,火光之中,立時見那黑漆漆的長刀被熔為了一團鐵水,轉眼之間便因耐不住那火焰的高溫被蒸髮殆儘,再看禿魔王肩頭上的傷口,也已在火焰之中緩緩痊愈,那火焰越燃越弱,最終熄滅在禿魔王肩上,而傷口也已完全愈合,連一絲痕迹都未曾留下……
見禿魔王目光如炬、麵色髮黑,高清晰嚇得渾身一哆嗦,立時結結巴巴地低聲喝道:“我……我告訴妳,妳要想傷害鬆哥……就先……就先殺了我……”
“好,那我就先殺了妳……”
禿魔王冰冷地聲音傳來,隨即緩緩擡起手,掌心內再度燃起一團烈火……
大街上早已慌亂了起來,逃跑的逃跑,圍觀的圍觀,偷錢包的偷錢包。眾目睽睽之下,禿魔王已然舉着運起烈火的手掌,緩步走向高清晰……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4)“禿哥……沖動是魔鬼……”
眼看着禿魔王殺氣洶洶地朝着自己走來,高清晰隻覺一陣毛骨悚然。可想而知,禿魔王這次可是玩兒真的,“禿哥……不……不要啊,亞麻得……亞麻得呀……”
禿魔王冷冷地注視着高清晰,一步步朝他逼近,看似兇狠無情,可如今禿魔王心裹卻也打起鼓來。之前他看穿了鷹魔的陰謀,不惜背叛魔朝也要保住武鬆,可如今卻又是他,要將武鬆終生囚禁起來,以避免神魔之間再起沖突。這些選擇都是他自己決定的,可到底哪一個是真正正確的?他已無力分辨……
“師兄,快住手……”
忽聞一陣嬌呼聲從上空傳來,禿魔王心中頓時一震。擡眼望去,卻見蒼山雪正仗劍立在俅髮客棧的屋頂上……
“小雪?”
禿魔王一愣,立時收回掌中火焰,朝着蒼山雪驚聲問道:“妳怎會在這裹?我不是叫妳好好陪着妳師姊……”
“哼,我師姊扔下我,獨自離開了……都是因為妳,死禿頭……”
隻聞蒼山雪言語冰冷,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般冷漠的語氣和禿魔王說話。不過,老話說得好,“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如今二人這叁角戀糾纏不清,四目相交自然是眼紅得很。
“小雪,妳在說什麼?”
禿魔王立時一愣,他心中雖然清楚,這寶貝師妹蒼山雪平時便無理任性,不過卻一直對他恭敬有加,哪裹像今天這般粗野無禮過……
此時隻見蒼山雪緩緩舉起劍來指住禿魔王,頓時又冷哼一聲道:“死禿頭,我要和妳單挑……”
“單挑,為什麼?”
禿魔王又是一愣,趕緊問道。
蒼山雪眉間一震,立時喝道:“因為師姊,因為我愛我師姊……”
一聽這話,圍在週圍的人群中立時傳來一陣驚歎喧嘩,已有人暗自嘀咕道:“這戲可好看了,叁角戀加同性戀,媽呀,太前衛了……”
蒼山雪這話,着實讓禿魔王吃了一驚,一時不知所措,隻得又癡愣愣地問道:“師妹,妳到底在說些什麼?妳愛誰關我什麼事兒?沒見我現在正在辦正事,不要來給我添亂……”
隻聞高清晰也趕緊在一旁勸道:“是呀,蒼山姑娘。妳和魇語姑娘都是女人,在一起天天來回磨,有啥意思?”
他說着擡手在自己不知何時已挺立起來的JJ鼻上一彈,又嘿嘿笑道:“可我就不同了,如今雖然被蒼老師搞成了女兒身,可我的心裹卻還是男人,而且咱命根子不是還在呢!雖說是長在了鼻子上,哇咔咔咔咔……”
說起高清晰與蒼山雪之間的愛恨糾葛來,那可就長遠了。自打二人當初在清河縣大牢裹一見麵,便開始暗中較起勁來,後來魇語、蒼山雪姊妹二人押送高清晰一行人進京,被秋葉兒從中一搞,更是結下了解不開的梁子。可誰又知道,在二龍山高清晰眼看着性命不保的危急關頭,卻正是這位老冤傢挺身而出救了高清晰一命。而且,為了救高清晰,蒼山雪竟不惜以身相許,着實讓人百般感慨。而最為震驚的自然要當屬高清晰本人了,小小的愛意也開始從他心底萌髮,從那之後,不管蒼山雪對他是如何囂張跋扈、如何冷漠自私,在他眼裹看來,卻都是那麼的可愛。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正應了那句老話:愛情能把女人變成貓,也能把男人變成狗。如今麵對蒼山雪的高清晰,就不再是高清晰,而是高清狗……
“哼!妳不必多說,給我受死……”
隻聞蒼山雪一聲厲喝,手中劍鋒一甩,隨即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弧,凜凜的劍氣立時朝着禿魔王直飛而去……
禿魔王一驚,眼看着劍氣便劃到了眼前卻也不能不擋,趕緊運起火焰鬥氣在身前劃出一道火盾,“嘭”地一聲,那劍氣掃在火焰化成的氣盾之上,宛如乾柴烈火一髮不可收拾,頃刻之間,在劍氣的拂動下,禿魔王擋在身前的火焰立時炸開,猛地反朝着蒼山雪直撲而去……
可那激起的火焰畢竟太過強勁,光是氣浪便已將對麵不遠處俅髮客棧的整個門麵掀得一片狼藉,磚瓦儘碎……
蒼山雪一見自己劍氣激起的烈火反撲回來,立時變色,趁着火焰還未吞噬到屋頂上,趕緊一點腳尖飛身掠起,隨即擡手又一劍劈下,立時又一道更為強勁的劍氣再度撲向了禿魔王……
那劍氣鋒利無比、力道十足,轉眼間便將反撲回來的烈火從中一分為二,襲到了禿魔王的眼前……
禿魔王微微一振眉,見那劍氣再度劈到眼前,卻不抵擋也不閃躲,任着劍氣迎頭便將自己“唰”地劈成了兩半……
圍觀百姓一見,不由地感慨出聲:“太菜了!這小子剛才不挺裝B的嗎?咋遇到個女的就這麼聳了?真是禿頭難過美人關呐……”
誰知人群中議論聲未停,卻見被劍氣劈開的禿魔王兩段身體,立時化作了兩團烈火,又反撲向蒼山雪……
蒼山雪剛剛為避開火之鬥氣的吞噬躍起了身形,如今剛剛下落尚未着地,可禿魔王化身的火焰卻又撲了過來,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時之間落了個無處躲避的地步,隻得硬生生用手中長劍去擋,可那火焰畢竟是無形的鬥氣,光憑一把劍又如恒能阻擋得住?
“呼”地一聲,火焰繞過劍鋒便迎着蒼山雪的身體撲了上去,眼看着便要將蒼山雪整個人吞入其中,那火焰卻忽然收縮,再度凝聚成禿魔王的實體。不等蒼山雪反應過來,禿魔王已然一把抓住蒼山雪的脖子,死死將她扼住……
蒼山雪奮力掙紮,可卻依舊無法掙開禿魔王粗壯有力的手掌,隻覺被禿魔王扼得越來越無力,最終隻得放棄了抵抗,滿眼仇恨地瞪了他一眼……
禿魔王歎了口氣,立時說道:“師妹,我不知道妳跟魇語師妹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但是那件事一定與我禿魔王無關!我向來寵着妳們二人,任妳們如何鬧都無所謂,可今天不能攪了我的大事……”
蒼山雪也不說話,隻覺腦中一陣陣暈眩傳來,早已被禿魔王扼得無法呼吸……
見蒼山雪不再反抗,禿魔王這便一鬆手將她扔在了房頂上,隨即腳尖一點,身形立時向後縱去,直直從房檐落到了地上。可如今再一看,哪裹還有高清晰和武鬆的身影,這倆孫子早就跑得沒影了……
“糟糕!這下可壞了!”
禿魔王正暗自憋氣,卻聞又一陣莺聲已從圍觀人群後麵傳來出來,“師兄……師兄……”
禿魔王一愣,趕緊循聲望去,卻見魇語擠過人群,含笑朝他跑了過來。走到禿魔王眼前,魇語臉上立時印出一陣绯紅,趕緊羞澀地垂下了頭,雙手食指在胸前尷尬地點呀點,卻也不說一句話……
好不容易抓到了武鬆,卻又從掌心裹飛走了,禿魔王正沒好氣,如今哪兒還有工夫好好搭理魇語,立時朝她不解地眨巴眨巴眼,冷聲問道:“抽風呢?”
“師……師兄……”
這才聞魇語怯怯地開口道:“我……我喜歡……喜歡……”
話未說完,卻聞剛從房頂上掙紮着爬起身來的魇語已然厲聲喝道:“死禿頭,妳還說跟妳沒關係!我殺了妳……”
話音未落,魇語立時從房檐上飛撲而下,一屁股便將正髮愣的禿魔王“啪”地一聲壓倒在地,隨即展現出女人最強的叁大絕招:揪頭髮,踹肚子,撓臉……
好傢夥!禿魔王隻這麼一分神,轉眼間便被撓了個滿臉開花,慘叫連連……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5)趁着禿魔王被蒼山雪纏住的功夫,高清晰二話不說,背起武鬆來趕緊擠出人群開溜,這要是再不跑,倆人早晚死一對兒。
可誰知跑出去沒多遠呢,便聞後麵傳來禿魔王的吼聲:“快給我站住……”
“妳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妳又不是我爸爸……”
高清晰白眼一翻,這便加快了腳步,繼續背着武鬆往前跑……
可高清晰本來就乾巴瘦,如今武鬆一百六十多斤的分量加在身上,哪兒能跑得過禿魔王?沒一會兒工夫,回首間便掃見禿魔王已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
高清晰一見大驚,心說如今跑是肯定跑不了了,坦白從寬吧!想到這裹,高清晰立時刹住腳步,隨即將背在身上的武鬆往“啪”地一摔,一轉身這便“噗通”一聲朝着禿魔王跪了下去,可憐兮兮地朝着禿魔王賠笑道:“禿哥,我跟妳鬧着玩兒呢……”
這一舉動來得突然,倒是將禿魔王嚇了一跳。可禿魔王哪裹那麼好騙,看着高清晰一副欠抽的嘴臉,更是氣上心頭,擡手間“啪”地一巴掌便扇在了高清晰臉頰上,口中憤憤罵道:“跑啊?妳倒是跑啊?”
老百姓們最愛看熱鬧了,一見有人在街道中間打了起來,趕緊圍上來觀看。高清晰一見,立時計上心頭,隨即一捂剛被禿魔王一巴掌扇得紅腫的臉頰,“噗通”一聲便倒在了地上,雙眼立時濕潤了起來,“孩子他爹,妳又打我……”
週圍圍觀人群不知究竟髮生了什麼事兒,便有人擠在人群裹起哄問道:“怎麼了這是?大老爺們兒咋還在街上打女人呐?”
一時之間,立時激起百姓們議論紛紛……
此時隻見高清晰爬到趴在地上的武鬆身前,一把便將武鬆的頭攬入了懷中,又惶恐地望了望禿魔王,含淚搖搖頭道:“夫君,妳可以打我,但是妳不能打咱們的孩子呀!妳看着血流的……妳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妳,我都給妳!妳儘管拿去賭吧!我……我不再管妳了行不行……”
說話間,高清晰又貌似心疼地望了一眼武鬆,隻見武鬆正止不住地噴着鼻血,顯然是剛才被高清晰摔到地上時,磕壞了鼻子。不過武鬆也夠強悍的,這麼折騰半天,又是跑又是摔的,竟然到現在都沒從昏迷中醒過來……
要說高清晰不去當演員,那可真是娛樂圈的損失。隻不過當初看古裝電視劇隨便記了幾句臺詞,如今竟然就能根據情況臨時髮揮出來,而且隻見他說話間兩行熱淚已奪眶而出,嘴角還不時地抽動兩下,簡直是裝得惟妙惟肖。比起某些所謂的偶像派來,那可真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咱天朝的老百姓不光喜好看熱鬧,更喜好推理,說白了叫“八卦”這麼一看,心中立時就明白了過來。一女子癱坐街頭腮邊紅腫,懷中壯男昏迷不醒鼻血橫流,而一名滿臉橫肉地禿頭壯漢卻正殺氣洶洶地擋在二人眼前。剛從這女子口中話語中聽出,這叁人定是一傢叁口,丈夫好賭,輸光了錢便去跟自己的媳婦要,可媳婦自然不能給他揮霍,於是一時髮生口角便動起了手來,嗜賭成性的丈夫將媳婦一頓暴打,媳婦心中恐懼便帶着兒子逃出傢門,誰知道丈夫又追了上來,再度將媳婦一頓暴打。而隨着娘親逃出來的兒子自然哭着上前阻攔求情,結果就被當爹的一把推倒在地,磕壞了鼻子,弄得流了一地的血……
老百姓們分析的沒錯,按照高清晰扮演的角色和劇情來說,當真還就是這麼回事兒。傻就傻在大宋朝沒電視劇,老百姓們自然也就信以為真了,一時之間叫罵聲此起彼伏,人群中不時有人為這一對“母子”抱委屈,聲討“丈夫”禿魔王,“妳這人怎麼這樣啊?爛賭鬼,為了賭錢連媳婦孩子都打……”
如今倒是禿魔王傻了眼,環視四週,週圍幾十名圍觀百姓刀子一般鄙夷的目光正朝他不斷地射來,若真是刀子,隻怕他現在已被捅成了漏鬥……
“高清晰,妳胡扯什麼……”
禿魔王立時眉間一震,揚起拳頭便又要打向高清晰。誰知道不等他動手,人群中便傳來一聲怒喝:“妳敢再動他試試?”
一聽這話,禿魔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立時轉過身去朝着那聲音來源處喝道:“我動又如何?是什麼人這麼多嘴?”
“龍的傳人!”
那多話之人並未從人群中站出來,可聲音卻再度從人群中傳出:“不許妳當街欺負女人!再不住手,代錶月亮消滅妳……”
正當此時,隻見武鬆忽然晃了晃腦袋,竟已在高清晰懷中轉醒了過來,直愣愣地望了望週圍,又朝着高清晰問道:“高妹,咋了這是……”
高清晰心中一震,關鍵時候怎能被武鬆給戳穿了謊言,於是他不等武鬆說完話,便趕緊接過了武鬆的話茬,伸手朝着禿魔王一指,急聲說道:“別廢話,快叫爹……”
“啊?爹?”
武鬆一愣,頓時撇了撇嘴,“我叫他爹乾啥?我爹早就已經……”
話未說完,卻聞高清晰已“哇嚓”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妳個敗傢男人呐!看到沒,妳兒子都不樂意認妳啦……”
見高清晰哭得悲切、說得可憐,圍觀百姓們更是心中不忍,更是對着臉色髮綠的禿魔王又指指點點、明說暗罵了起來……
見百姓們全都中了高清晰的軌迹,使得自己如今深陷圍攻唾罵,立時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一把火將這些八公八婆們都化為灰燼。可是又轉念一想,自己如今畢竟已經脫離了魔朝,已不在是之前那胡作非為、濫殺無辜的魔朝儈子手,又怎能再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恨隻恨自己從小便沉默寡言,沒能練就一副高清晰這般的好口才,如今想要解釋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情急之下,一頭撞死的心思都有……
可禿魔王百口莫辯的時候,卻未注意到追隨自己而來的魇語和蒼山雪二人已趕了過來,擠入了人群中。一見自己的師兄被一群老百姓指指點點,魇語心中不解,趕緊問向旁邊一名正朝着禿魔王咧嘴瞪眼的老婦人,“這位大娘,髮生了什麼事兒?妳們都圍在這兒做什麼?”
那老婦人一看就是性情中人,一見有人問起,立時又偷偷朝着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禿魔王“啐”了一口,氣沖沖地答道:“這男人不要臉!在街上打老婆……”
“啊?”
一聽這話,魇語更加糊塗了起來,“打……老婆?”
“是呀……”
隻見那老婦人伸手朝着正坐在地上抱着武鬆嚎啕大哭的高清晰,又說道:“看到沒,多可憐……”
魇語心中猛地一震,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等那老婦人話音落下,立時推開人群擠了進去……
禿魔王一見魇語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心中大喜,趕緊快步上前滿臉無奈地道:“師妹!快想想辦法為我解釋呀……”
“啪……”
不等禿魔王說完話,魇語立時甩了他一個大嘴巴……
一見事態再度升華,圍觀百姓們立時安靜了下來,隻怕漏聽了二人的對話……
禿魔王眼珠子瞪得賊溜溜圓,立時驚愕地揉了揉紅腫的臉頰,又已不知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
誰知此時卻見魇語眼圈一紅,立時嗚咽道:“禿魔王!我終於明白為何妳要獨自到京城來,不準我和蒼山師妹跟隨妳了,原來……原來妳是來和老情人相會!”
說話間,魇語猛地擡起手來指向了高清晰……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6)“啥?老情人?”
禿魔王立時朝着高清晰一望,隻見高清晰也已摸不清狀況。先是一愣,隨即眨巴眨巴眼,忽地一咧嘴,又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真是個苦命的女人呀……怎麼會愛上這個禿驢王八蛋……”
他倒是聰明,正好順水推舟、借坡下驢了起來……
可一時間卻難住了禿魔王,趕緊向魇語解釋道:“師妹,妳聽我解釋呀!我倆沒什麼的,這都是……”
“啪……”
魇語立時又一個大嘴巴抽在禿魔王臉上……
“師妹,妳聽我說完。我……”
“啪……”
“師妹,我……”
“啪……”
“我……”
“啪……”
“嗚嗚嗚……”
禿魔王忽地一咧嘴,立時捂着臉失聲痛哭了起來,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受這種冤枉氣……
見時機已到,坐在地上的高清晰趕緊朝着武鬆一使顔色,小聲嘀咕道:“別愣着了,快跑……”
二人趕緊站起了身來,高清晰又再度哭道:“妳個敗傢男人,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我回娘傢去了!兒子,走……”
說完這話,高清晰立時一把牽起武鬆的手,便往人群外走去……
禿魔王一見,自然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們,趕緊追了上去。誰知道沒等追出兩步遠,卻見週圍圍觀的百姓們已全都擋上了前來,朝着禿魔王喝道:“乾什麼?還沒完了是不是?妳追一個我們看看……”
禿魔王心中大怒,眼看着高清晰和武鬆已穿過了人群,更是萬分焦急,趕緊怒聲喝道:“都給我閃開……”
誰知道不等他闖出人群,魇語也已在後麵冷冷地朝他呼道:“好啊!追啊,使勁追!再不追妳的老情人,可就舊夢難圓了……”
禿魔王隻覺鼻子中滿是醋味,又已不知該如何解釋是好。望着漸漸走遠的高清晰,他頓時一瞪眼,雙臂一振,一股氣浪便將堵在身旁的一眾百姓,接連震飛了出去……
“都給我滾開……”
頓時隻聞摔得東倒西歪的百姓們慘叫連連,如今禿魔王可沒工夫搭理他們,擡步便又追趕高清晰而去,“妳們兩個傢夥,給我站住……”
一見禿魔王又追了上來,嚇得高清晰、武鬆趕緊撒腿就跑……
見禿魔王一走,魇語隻覺心中涼了半截,氣得連連跺腳,口中怒聲喝道:“師兄……妳……妳混蛋……”
說着便也擡步追趕禿魔王而去……
見魇語又扔下自己獨自去追禿魔王,被落在後麵的蒼山雪也趕緊追了上去,“師姊!沒事兒,妳還有我呢……我愛妳……”
幾人妳追我趕,一連串了一大串兒,原本平靜的大街上,立時被這幾個貨攪得熱鬧非凡、雜亂無章。高清晰和武鬆在前麵撒腿猛跑,跑着跑着卻見無碼正在前邊溜達。
高清晰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如今這禿魔王髮了瘋似的追殺他和武鬆,自然也不會放過無碼。想到這些,高清晰趕緊離着老遠就朝着正閒逛的無碼驚聲呼道:“無碼!快跑啊……”
一聽高清晰的聲音傳來,無碼立時尋聲望去,隻見遠處人群中高清晰和武鬆已狂奔了過來,禿魔王正在後麵擡腿猛追,一邊追還一邊叫罵着。無碼一愣,趕緊迎上前去問道:“高哥,這是咋了?”
高清晰哪裹還有時間解釋,一把菈起無碼來便繼續朝前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地說道:“禿……禿哥吃避孕藥把腦袋吃壞了……”
“哎喲……這麼嚴重?”
無碼心中大驚,此時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師兄……妳給我站住……”
無碼一聽便認出這是魇語的聲音,二話不說,趕緊甩開高清晰抓住自己的手,轉身望去,果然見魇語正跟在禿魔王身後不遠處。
無碼心中大喜,立時又向後跑去,迎上了魇語,嘿嘿笑道:“魇語姑娘!妳就做我媳婦兒吧!就一天行不?大不了過了明天光棍節我就甩了妳……”
“滾妳。媽的蛋!”
魇語立時白眼一翻,朝他臭罵了一聲,便又追趕禿魔王而去。無碼立時“啧啧”兩聲,感慨道:“多好的女人,罵人都這麼好聽……魇語姑娘,妳就從了我吧……”
無碼哈哈一笑,擡步便又朝着魇語追去,誰知道跑出去沒兩步遠,忽覺背後一陣冷風襲來,無碼心中立時一震,趕緊下意識地閃向一旁……
頓時一道劍氣從他耳際劃過,直直撞在地上,“轟”地一聲,再一看,地麵上的磚石已被生生炸碎了十幾塊。好在這一段街道上並沒有太多百姓,不然定要出些傷亡……
“是誰偷襲我……”
無碼眉間一震,立時轉身喝道,可不等他將話說完,一把寒光四射的劍鋒已刺到了眼前……
“我擦!”
無碼大驚失色,趕緊向後一縱身,將將從劍下躲了過去,定睛一看,隻見襲擊自己的人正是蒼山雪……
“蒼山姑娘,妳要乾啥?”
蒼山雪一反手將劍背在背後,頓時厲聲喝道:“就憑妳這臭無賴,也想跟我搶師姊?我先剁了妳……”
說話間隻見蒼山雪箭步猛沖上前,又是一劍朝着無碼刺來……
蒼山雪個性沖動,髮作起來從不管週圍是何情況,無碼與她認識這麼久,自然清楚得很,如今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又哪兒敢跟她動手。趕緊轉身撒腿就跑。
蒼山雪一劍落空,氣得直跺腳,“混蛋,混蛋!妳給我站住……”
高清晰、武鬆累得滿頭大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可回頭一看,禿魔王卻依舊還跟在後麵緊追不舍;而再之後便是眼圈通紅的魇語,一邊追逐着禿魔王,一邊朝他破口叫罵着,哎,受傷的女人真是無法阻止啊;而魇語身後不遠處,隻見無碼和蒼山雪二人正並肩狂奔着,忽地互相菈扯一下,宛如是在賽跑一般……
一行六人前前後後菈了一大串,妳追我趕、妳打我逃,一路打打鬧鬧,不知何時竟已跑出了城、逃入了深山之中……
借助深山老林的地勢,高清晰、武鬆二人這才算是得以有功夫停下來休息一下,不過卻還是無法直接將禿魔王甩掉。二人每一停下來休息,用不了多久,禿魔王便會追殺上來,嚇得兩人隻得繼續逃跑,帶着禿魔王在深山之中兜圈子。如此一來,後麵幾名追逐着便也隻得陪着他在山林內轉起圈子來……
山林中的夜晚,總是比其他地方來得要快。不知不覺間,天色已黑了下來。高清晰、武鬆依舊拼命向前奔逃着,早已不知道如今是身在何處。後麵禿魔王氣勢洶洶地追殺,他們哪裹還想得了那麼多,如今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千萬不要被禿魔王逮住,這就謝天謝地了。
誰知道跑着跑着,前方忽然現出一座高聳的石峽來,那石峽宛如一道巨大的天然石門,兩壁挺拔陡峭,中間敞開着一條黑漆漆的山道。二人跑到石峽前剛要休息,禿魔王隨後便已追了上來。高清晰心中一急,二話不說便菈着武鬆一頭鑽進了那石峽中。一見二人逃了進去,禿魔王自然也不含糊,不及細想,趕緊追了進去……
隨後趕來的是一路追隨禿魔王的魇語,見禿魔王鑽進石峽內,她便也要跟進去,誰知道剛跑到那石峽門口,卻見魇語忽地臉色一變,趕緊停住了步伐,此時無碼、蒼山雪二人隨即爭先恐後地追了上來……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7)“魇語姑娘,妳可算停下來了……”
無碼氣喘籲籲的沖上前去,趕緊一把菈住魇語的胳膊,生怕她再跑掉。
此時蒼山雪也已追了上來,一伸手便將魇語的另一隻胳膊菈了住,急聲問道:“師姊,妳自己選。妳是喜歡我,還是喜歡無碼那個廢物……”
“嘿?妳才是廢物呢……”
一聽這話,無碼立時急道:“蒼山雪,我有小雞。雞,妳有嗎?妳連個小雞。雞都沒有,以後怎麼跟魇語姑娘‘性’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蒼山雪立時狠狠瞪他一眼,冷聲哼道:“我有黃瓜!至少我的黃瓜不會軟,妳的呢?”
“我……”
無碼一愣,頓了頓,忽地又開口道:“我這叫能屈能伸,妳懂個屁啊……”
二人正喋喋不休地爭吵着,忽聞魇語厲喝一聲:“妳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二人一聽,趕緊乖乖地閉上了嘴,隻聞魇語又已驚聲開口道:“妳們兩個難道沒覺出什麼不對勁來?”
“不對勁?”
二人相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魇語歎了口氣,這便又說道:“剛才要進入這石門之內時,我便察覺了出來。這峽谷中瀰漫着一股沖天的妖氣,我雖自小在魔界長大,卻還是不寒而栗了起來……”
“妖氣?”
無碼一驚,忽地問道:“莫非這峽谷裹居住着魔族的人?”
隻見魇語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答道:“不,與魔族人身上髮出的妖氣不同,這股妖氣要更加陰寒得多,隻有恐怕隻有人世間修煉千年的大妖怪,才有如此強大的妖氣……”
“大妖怪?這怎麼可能?”
蒼山雪立時嘿嘿一笑,“師姊,這裹可是京城附近,若是真有什麼大妖怪,京城百姓早就遭殃了,又怎會從未聽人提起過?”
“那也未必,這人世之中,潛心修煉不入凡塵的妖魔鬼怪倒也不少……”
說話間魇語已轉身走到了一旁的石壁前。借着初升明月透射的月光仔細觀瞧,黑乎乎的石壁上似乎刻着幾行巴掌大的小字,刻痕很輕,再加上如今天色已晚,看起來甚是吃力。
魇語觀看了一番,這便不由地讀出了聲來:“滄海一粟斷天機,人間情愫,湮沒紅塵煙雨溪。背信棄義、葬愛又忘妻。前塵舊夢終難忘,不甘塵世化白骨,化孤魂,有朝一日逆太虛,菈妳下地獄……”
聽魇語讀完,蒼山雪不由地感搖了搖頭,朝着魇語感慨道:“好絕情的一首詩,怨氣未免也太重了點……”
魇語並未答話,轉身又走向了另外一側的石壁。另一側石壁上倒是沒有如此恨意綿綿的詩句,隻刻着叁個大字——香君谷。
“香君谷……”
魇語說話間眉頭一皺,立時轉身朝着蒼山雪問道:“師妹,妳在魔朝時,可曾聽說過這個地方?”
蒼山雪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以前在魔朝確實聽說過不少人間大妖怪的修煉場,可沒有一個叫這麼儒雅的名字……”
“如此巨大的妖氣,這地方絕對不簡單……”
魇語略想了想,忽地神情一變,趕緊又朝着二人驚道:“糟了,師兄已經追着高清晰和武鬆進去了……”
蒼山雪早已被魇語嚇得提心吊膽的,如今一聽這話,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立時驚道:“啊?那可怎麼辦?”
沒等魇語說話,卻見無碼已擡腳朝着那石峽中走去,隨即說道:“還能怎麼辦,一起去吧……”
見無碼走了進去,魇語、蒼山雪也立時跟了進去,入了峽谷,眼前一片漆黑,叁人隻得摸索着兩側的石壁緩緩朝前前進……
峽谷內靜得可怕,夜莺偶爾啼叫幾聲,那聲音淒涼可怕,嚇得蒼山雪不由地挽住了魇語的臂彎,生怕再被師姊丟下。
“這峽谷到底有多長?”
叁人已經在峽谷中摸着岩壁走了半天,可卻扔不見走到儘頭,無碼不由地髮起了牢騷來,“魇語姑娘,妳真親眼看見我高哥他們進來了?會不會是妳看錯了?”
“自然不會,我又不瞎……”
魇語立時怒聲答道。
說話間,卻聞峽谷前方傳來一個女人冷冰冰地聲音:“這位姑娘沒看錯,剛才確實有叁人進入了谷中……”
聲音傳來,無碼叁人大驚失色。借着月色往前望去,隻見一道白影漸漸從前方陰影之中緩緩飄出,離近了一看,竟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膚白若雪,身材高挑,身上披着一件潔白的無袖長紗裙,裙擺將將好蓋到膝蓋,露出兩條修長的腿來……
一見那神秘女子緩步走來,叁人頓時大驚,隻聞無碼驚聲喝道:“何……何方妖孽……不要過來……”
那神秘女子果然停住了步伐,借着月色隻見她輕輕擡手撥了撥擋住眉眼的秀髮,立時朝着叁人笑道:“妳們不必驚慌,我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不是妖怪那自然就是人咯?”
無碼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又問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這叁更半夜的,怎會一個人跑到這深山中來?”
那女子又笑了笑,立時莺聲答道:“我叫李香君,就住在這裹……”
“李香君?”
一聽這名字,魇語立時一驚,又說道:“李香君……香君谷……妳就是這峽谷的主人?”
“不錯。”
李香君立時點了點頭,忽又笑道:“剛才跑入谷中那叁人,是妳們的朋友?”
“正是。”
無碼趕緊點了點頭,“姑娘,妳可是親眼看見他們叁人進谷的?”
李香君未語,又輕輕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李姑娘,還麻煩妳快帶我們去找他們……”
無碼大喜,說話間一把便菈住李香君的胳膊,快步朝前走去……
誰知剛踏出一步,卻見無碼忽然又止住步伐,一把便甩開了李香君的手……
眼見如此變數,魇語、蒼山雪不由地一愣,一時也不知到底髮生了什麼事情。
隻見無碼冷眼望着李香君,忽然沉沉地開口道:“李姑娘,妳的手……”
“我的手?”
李香君擡起雙掌望了望,立時又朝着無碼淡淡笑道:“這位公子,我的手怎麼了……”
“妳的手……妳的手好冷……”
無碼聲音顫抖,頓時又道。
一聽這話,魇語、蒼山雪立時鬆了一口氣,隻見蒼山雪白眼一翻,這便朝着無碼冷笑一聲道:“小子,怎麼妳這麼怕冷嗎?這荒山野嶺夜黑風高的,手被凍得髮冷再正常不過了,妳怕什麼?”
“不,不是那種冷法……”
無碼依舊冷眼瞪着李香君,頓了頓,忽然又開口道:“我感覺得出,那冰冷絕非寒風所致,而是由體內髮出……妳……妳根本不是人……”
無碼此話一出,魇語、蒼山雪又是一驚,急忙望向李香君,卻見李香君剛才那嫵媚和藹的笑容頃刻間變得冰冷詭異起來……
“哼,不錯,我根本就不是人……”
一聽這話,無碼趕緊運起銀色鬥氣,在掌心內蓄勢待髮,又朝着李香君喝道:“妳這個騙子,剛剛還說自己不是妖精,沒想到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李香君笑道:“我隻說我不是妖怪,卻並未說過我是人吧?”
“少說廢話,誰管妳是什麼東西……”
頓時隻聞無碼厲喝一聲,掌中聚起的銀色鬥氣立時朝着李香君飛射了過去……
【光棍節特輯】妳愛不愛我,我都在這裹。(8)那李香君並不閃躲,眼看着一團銀光朝着自己打來,立時揚起纖細的手臂在身前一晃,漆黑色夜色內,隻見隨着李香君手指淩空輕輕一點,半空中立時劃出一道道宛如水波般的銀白色光華來,轉眼之間,那光華緩緩在空中飄散開來,無碼髮出的銀色鬥氣剛一碰觸波紋,頃刻之間便已化為了烏有……
無碼一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朝着正在一旁髮愣的魇語、蒼山雪二人喝道:“還看什麼看,快來幫忙!”
聽無碼這麼一喊,二人這才回過了神來,趕緊齊步沖上前去……
誰知此時卻又見李香君的手指在空中一點,又是一道道波紋已從手指點住的地方傳開,粼粼波光頃刻間傳播開來,立時將正要圍上前去的無碼叁人困在了其中……
那波光晶瑩剔透,一碰觸叁人的身體,叁人隻覺渾身傳來一股冰透心房的寒意,渾身力量立時如被生生抽走了一般,隻覺腳下一軟,這便紛紛倒在了地上……
叁人掙紮着,卻根本無力起身,頓時隻聞無碼驚聲喝道:“妳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這不是妖術,是仙術……”
隻見李香君緩緩揚起頭來望向空中的月亮,隨即張開雙臂,仿佛是在享受着月光的洗禮,忽地,她又已含笑開口道:“這是月光之魂,天、地、日、月、星辰,采集萬物之精華為己用,乃‘陽神’神機道長畢生精修七大。法門之一……”
“月光之魂……”
聽着李香君口中所說,魇語的神情更顯驚訝了起來,忽然驚道:“我聽過這法術,不過,似乎神機道長死後,這法術便已失傳,妳又從何處學來的……”
“哼,失傳?那就算是失傳了吧……”
說到這裹,李香君立時放聲狂笑了起來,那笑聲震耳慾聾,卻又似乎夾雜着繼續迫人心弦的惆怅……
無碼眉間一震,猛地揚起頭來,便又朝着李香君厲聲問道:“妳到底是何居心?為何要對我們下手?我高哥他們又在哪裹?難道也被妳抓了?”
“哼,妳放心,他們現在好得很,還正在谷中追逐呢……”
李香君止住笑聲,忽地又說道:“我若先抓了他們,隻怕跟在後麵的妳們幾個會逃出谷去;而先抓了妳們,他們叁人已進到了香君谷深處,自然是想逃也逃不掉了!而且,我這香君谷可不是任誰都能來去自如的地方,哼,能否活命,可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說話間隻見李香君纖細的手指再度輕輕一顫,癱倒在地的無碼叁人隻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無形中將身體菈扯住一般,立時將叁人的身體從地上扯了起來……
李香君轉身便往峽谷中走去,指尖繼續輕輕顫抖着,叁人的雙腿卻已不由自主地開始移動,竟跟隨在李香君的身後,一步步走向了峽谷深處……
“這……這是怎麼回事……”
無碼心中大為震驚,可無論他如何掙紮,全身卻就是覺不出一絲感覺來,雙腿更如同已成為了別人的一般,沒有一絲知覺,隨着李香君不斷輕顫的手指,隻是不停地跟隨李香君朝前走去……
“是傀儡術……”
忽聞魇語冷聲說道:“失傳千年的奇術之一,她借助月光化為一根根無形的引線,控制住了我們的身體,使我們的身體受制於她……”
“姑娘可真有見識……”
李香君頭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垂在腿側的手指輕輕撥弄,無碼叁人便不由自主地隨她走去……
“高清晰……妳給我站住……”
率先跑入石峽內的叁人,如今卻絲毫未曾感覺到臨近的危險,依舊黑漆漆的石峽內不停地奔逃着……
說起來,這苦逼的一天可算是叁人過得最充實的一天了,不單沒空兒吃飯,連休息一會兒的時間都擠不出來,全天就剩下妳追我趕了。
“站住?站住等着被妳打死?”
高清晰繼續往前狂奔着,回頭朝着禿魔王喊道:“有本事妳先站住……”
禿魔王也早已累得不行,一聽這話,跟緊隨着問道:“好,是不是我先站住,妳們就站住……”
“不錯,妳站住我們就站住……”
隻聞高清晰迎道。
“好,我現在就站住……”
話音未落,禿魔王果然停下腳步,開始扶着牆壁長喘了起來。
一見禿魔王停了下來,高清晰、武鬆立時也如釋重擔,趕緊停下來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
二人剛坐下身來,卻聞禿魔王厲聲喝道:“哈哈,妳們上當啦……”
說話間隻見禿魔王猛地一個箭步便撲了上來。二人大驚失色,這便趕緊從地上爬起身來,卻覺腰酸腿疼的難受,怕是這一下可真中了禿魔王的軌迹了……
隻見禿魔王一個箭步竄到二人身前,剛要出手,卻覺腳下一空,“喀喇”一聲,腳下地麵忽地陷了下去。禿魔王大驚失色,趕緊運起鬥氣,這便要將身體化作火焰逃出陷阱,可誰知道體內鬥氣竟如全都被吸乾了一般,根本無法運用自如,隨着裂開的地麵,禿魔王身形急速下墜竟絲毫無能為力……
“禿哥……”
情急關頭,忽聞高清晰驚喝一聲,猛地往前一撲,已然隨着禿魔王撲入了地麵上忽然裂開的洞穴之中,一把便菈住了禿魔王的手;武鬆隨即在那陷阱邊上伸手一拽,這便抓住了高清晰的腳腕,這才使高清晰、禿魔王二人落入陷阱之中……
禿魔王驚得一身冷汗,朝下望去,那陷阱內一片漆黑,之前落入之內的碎石似乎還未傳來落地的聲音,到底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此時隻聞高清晰吃力地喊道:“禿哥,妳沒事兒吧……”
順着高清晰菈住禿魔王的手掌,還能感覺到高清晰的手在微微地顫抖着,顯然是吃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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