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啊…”和樹搭着地鐵,一路站到人煙稀少的九條寺車站。
一下車,便對車外的酷暑皺起了眉頭。梅雨季過後,就堂堂進入夏季了。
已經將近午夜十點了,外頭竟一點涼意也沒有。
尤其是剛從冷汽車下來,疲憊了一天的身體,似乎也感泄了夏的炎熱,非常的不舒服。今夜,可說是個不折不扣的酷暑呵!在這種態勢下,和樹心想∶這回一定又要睡眠不足了。然而事實上,睡眠不足其實另有其他的原因。
那就是憐子…距離上次兩人纏綿的一晚,已經整整過了一個星期了,到目前為止,在和樹的腦袋裡,仍然存留着憐子的癡態及嬌淫的喘息聲。而自己的手及“那話兒”更殘留着憐子柔軟的觸感。
這樣的記憶,如今仍實實在在地觸動着和樹的心房,一切似乎仍能令人覺得興奮。而對於自己那時最後的一絲悔意,卻也隨着時間與日劇增。
每當午夜夢回,這兩種背道而馳的感覺,交集地回蕩在腦海,着實影響了和樹的睡眠品質。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和樹,自此就熱衷到一傢從上大學之後,便一直待在那打工的“回轉速食店”因為至少在打工的時候,不會想起關於憐子的種種。
這對目前的和樹而言,可說是唯一的救贖了。
如果連打工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腦袋一天中可能就隻有拚命地回蕩着那件事了。隻是,似乎無可逃避的,隻要下了班,他的腦袋仍不忘提醒他那天發生的事,絲毫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
…反正回傢也睡不着覺,不如去散散歩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走出了車站,和樹便往和傢裡相反的方向走去。離開了九條寺町,便可看見一條涓涓大河,這距離和樹的傢大約需要歩行二十來分鐘。
而這樣的距離,剛好適合散散歩,藉此消除考試所帶來的疲憊感。
和樹無所事事地往大河的方向走去。然而,他邊走,腦中邊不斷地回想關於憐子的一切。
他是愛慕着憐子的,而這種愛慕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隻是在乍見憐子的那一刹那,和樹就直覺地被她深深的吸引了。而這種愛戀,說得白一點,實在是太過無厘頭及理想化了。想着想着,和樹似乎也體認到了這個事實。遂對於憐子盲目地愛戀,在這一刻完全冷淡下來了。
…我真的喜歡她嗎?還是隻是單單心儀她亮麗的外錶呢?
在這個自我懷疑的時刻,和樹又想起了在即將進入暑假之前,一位友人北村所說的一段話,而這段話着實讓他更加的迷惘了。北村是大傢公認人脈極廣的人,從他那裡,可以得到各式各樣的小道消息。包括藉由搭訕美女,以從中獲得多種情報。然而,他唯一的缺點就是立場不夠公正。
雖然這種獲得消息來源的作法,和樹是不甚苟同的。因為這與他標榜“談一場單純的戀愛”的態度大異其趣,但不知為什麼,和樹與北村一拍即合,實實在在地從泛泛之交演變成了無話不談的莫逆之交。
就在放學前,北村還問道∶“喂,牧本,聽說你被新島憐子給甩了呀?”
“沒、沒有的事…也不能說是被甩啦,隻是…”和樹支支吾吾的說。
確實,說起來,牧本和樹的的確確是被甩了,雖然帶着“幸福的假象”麵具的那個和樹仍和憐子維持着關係,但是本尊基本上就是已經被公認為“被甩了”然而,話雖如此,對於此種說法,和樹仍顯得有些抗拒。
但他終究是不能說出實情的呵!而就算他說出來了,又有誰會相信呢?
北村對於和樹這種暧昧不明的說法,似乎並不以為意,他繼續說道∶“唉喲!對我,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被甩了就被甩了嘛!”
“你還在那幸災樂禍,算什麼朋友嘛!”
和樹順口接了下去。而此村也倏地轉換了口氣,像哄小孩一樣的說∶“好啦!逗你的啦!不過說實在的,被她甩了,對你來說才是件好事呢!”
“什麼意思?”
“以前看你被她迷的那樣,要跟你說,我想你也聽不進去。就這麼說吧!其實關於新島憐子,學校裡可是有很多傳言的。”
北村故意壓低聲音,開始訴說他口中所謂關於新島憐子的傳言。
話說,新島憐子自從中學叁年級後,便以高價開始販賣自己的身體。
她以自己與生俱來的美貌及性作為最佳利器,從男性身上換取金錢及物質上的享受,不斷地以此進行所謂的“援助交際”。
“她現在住的房子,好像也是由一個有錢的藝術傢支持的。而且還聽說,隻要是出的起價錢的男士,就可以享受到她的肉體呢!這可是眾所皆知的事喲!”
聽了北村的話,和樹心中頓時夾雜了“錯愕”與“恍然大悟”的復雜感覺。憐子所住的高級公寓,以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來說,實在是不搭調,這點也是和樹早先就覺得很奇怪。
而再回想她做愛時,那種純熟的技巧,實在很難不令人將她和“經驗豐富”這四個字聯想在一起。這樣回想起憐子的種種,對於北村的話,和樹就覺得與事實一點都不相違背了。
和樹頓時陷入了沈思。看到和樹陷入了沈思,北村誤以為和樹懷疑自己所說的,立刻追說∶“唉!我知道你是很相信她的啦!可是我還是勸你和她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喔!”
北村安慰和樹後,便轉身離開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盲目的愛”嗎?
雖然之前便多少聽說了憐子種種不利的傳言,然而對於憐子,和樹似乎仍不自主地信任着她。可是,當與憐子發生進一歩的關係後,和樹似乎無法再維持一貫那種“一笑置之”的態度了,心中不免激起了一絲漣漪。
…難道這些傳言都是真的嗎?
原本十分深信憐子的和樹,如今心中也開始有了動搖。
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和樹對於憐子的想念也就淡了下來。
對於和樹來說,這或許算是一種解脫吧!從那天起,幾乎每堂課都再也沒有見到憐子的蹤影。和樹心想,會一直這樣進入暑假了吧!
然而話雖如此,事實上,和樹仍然考慮着自己以後該以什麼樣的麵貌和憐子見麵。而且他仍為了擔心不能再在學校裡見到吟子而心情顯得有些恍惚。
不僅如此,和樹還煩惱着一件事。那就是,被憐子所接受的,充其量隻是那張“幸福的假象”的麵具哪!
再怎麼說,“牧本和樹”實實在在被憐子抛棄了呵!
當憐子與和樹再度接觸,或者是與沒有戴着麵具的和樹的本尊相見時,她還會接受他嗎?惱人的疑問不斷地在和樹腦中盤旋着。
最後,和樹自我下了一個結論。
…利用一個短暫的時間,重新改變和憐子相處的模式吧!
對於自己是否能在這段時間內,心情有所轉換,和樹自己也沒有把握。
他想∶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清風吹拂着草原,一陣涼意湧上心頭。和樹沿路走到了河堤,坐着仰望草原。
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座鐵橋。因為附近都沒有住傢,所有平常很少會有人來這光顧。
雖然在假日的時候,會有一些到此玩遙控飛機的人潮或是一些同性戀者,但因為沒有街燈,所以晚上人潮很快的便自動散去了。
到那時,這裡就會是一片寂寥,如同隨時會有幽靈出沒的荒郊野外。
和樹從包包裡拿出了“幸福的假象”的麵具,凝神注視着。
自從那天之後,和樹便時常將麵具放在包包裡。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和樹隻是單純的覺得,假如沒有把它放在垂手可得,或是眼睛看得到的地方,似乎就有失去之虞。這個麵具的效果實在超乎和樹的想像。不管怎麼說,它總是讓自己告別童貞的最大功臣呵!
隻是到目前為止,對於慷慨授予自己這張麵具的齋雲,其心中的意圖,和樹仍然想不透。但是話說回來,就算齋雲對自己心懷不軌,有什麼不良的目的,麵具在自己身上發揮功用的事實,卻也是無法抹滅的啊!
所以,與其在這胡亂猜疑,不如好好運用它吧!
…既然如此,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那就…和樹回想起齋雲對這張麵具所做的說明。
“當你戴上這張麵具,身體裡所有的潛能瞬時便會一一被激發出來,進而發揮比平常強數十倍的能力。”
確實,在戴上麵具的當頭,和樹感覺自己的體內,源源不絕的散發出一種未知的能量。而且,在抱着憐子的時候,絲毫未曾感覺到疲倦。隻是,初次嘗到做愛滋味的和樹,壓根不曉得到底該施多少力氣才對。
和樹打從心裡對於“麵具究竟能產生多少力量”興起了莫大的興趣。
“再試一次如何?”
和樹自言自語的說着。
很幸運地,眼前正是一個無人的境地,在這戴上麵具就不怕引來側目了。
而且也不會引起任何陌生女子的情慾。和樹將包包放在地上後,隨即戴起了麵具。
此時和樹感覺整個臉完全地被麵具覆蓋住了。而瞬間,一股力量旋即自身體深處湧了出來。
“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東西!”
這不是在作夢,和樹感覺麵具真的賦予了他力量。
不一會兒,心情愉悅的和樹似乎覺得∶一刹那間,此地已如同恢復了白晝,而耳畔更彷佛響起了各種聲音。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視覺及聽覺的層次都更往上一層了。
…這也是麵具發功的結果嗎?
真是個難得的寶貝啊!心滿意足的和樹,試完後準備脫下麵具。可足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的聲音讓他的手停止不動了。
“好棒喔…”
“我也要…”
在平常,這種微弱到近乎沒有的聲音,和樹是怎麼樣也聽不見的。
這個聲音的源頭,似乎跟和樹還有點距離。雖然隻有斷斷續續的,但聽起來似乎像是兩個女生的聲音。
…在哪呢?聲音從哪裡發出來的?
和樹下意識地摒氣凝神,專注地聽。
“啊…”“嗯…”這微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鐵橋下傳來的。
和樹迅速地從河堤上望向橋的那一端。但是,望遍了整座橋,一概隻見橋頭那同人一般高的叢生的雜草,從和樹所在的位置,似乎看不進雜草的深處。
這座鐵橋可說是個累贅,一般到此的遊客大概都會這麼覺得吧!
為了不讓一般人接近它,一年當中,除了有一兩次的除草動作之外,其他時間都是任由它雜草叢生的。
而從這裡,以任何角度來看,這裡鐵定是進行私秘行為的最佳地點。
照理說,應該不會有女孩子到這種地方來才對呀!但是,和樹心裡仍擔心有人在偷窺自己。
…我該靠近去看一看呢?還是就此回傢了呢?
和樹頓時心裡七上八下的。不一會兒,他快走上前一探究竟。
“啊…咕…”“嗯,好可愛啊…”女子的對話不絕於耳,聽得和樹直覺胯下間“那話兒”的體積,又在不知不覺中與時劇增了。
…不行,我實在忍不住了!
或許是“幸福的假象”又發揮作用了,和樹感覺自己的性慾又再度被挑起,隱約感覺男根不斷地勃起,似乎就要到達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歩了。
如果就這樣回去了,腦袋裡的那股遐想仍然會揮之不去,徒增煩惱而已。
…但是,在野外作那檔事,似乎不太恰當。
何況若是被人發現自己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下流的事,到時候連想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了。和樹一邊自言自語的考慮着,一邊背着包包,蹑手蹑腳地來到了鐵橋附近。當他接近草叢的時候,粗心地發出了一個響聲,和樹為了隱藏胯間逐慚的膨脹,他彎下了身,一麵注意別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一麵悄悄地走向橋頭。
一下子,兩個隻穿着內褲交纏在一起的肉體,映入了和樹的眼簾。
藉由麵具的力量,和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兩個人的姿態。而且和樹所站的方位,剛好就在兩個橫臥的肉體正中央。
也正因如此,兩個女孩的臉都被和樹瞧個正着。騎坐在上麵的那個女孩,綁着馬尾,一臉活潑的錶情。而在她下麵,正愛撫着胸部,喘息着的女孩,帶着眼鏡,留着長發,看起來較為成熟。
她們似乎非常陶醉其中,一點也沒發覺正在草叢細縫間窺視的和樹。
“河邊的感覺真好!”
長發女孩一邊喘息一邊說。
“好可愛啊!東實真漂亮!”
綁馬尾的女孩給了叫做“東實”的長發女孩一個吻。綁馬尾的女孩似乎就叫做“渚”而另一個長頭發的想必就叫做“東實”了。
渚和東實,兩人正雙舌纏繞,用力地親吻在一起,親吻聲啾啾作響,兩個人都各隻穿了一件內褲,整個身體的曲線,即使在昏暗中也依然清晰可見。
東實雖然穿的是一件可愛的白色內褲,然而,以整體的曲線而言,堪稱是個誘人的胴體。而相對的,渚身着一條蕾絲的黑色內褲,看來成熟性感,而她整個胴體比起東實來說,似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若以憐子的標準來看,兩人的水準還是有待加強呢!以這般發育的程度看來,兩人應該還是高中生吧!兩個看起來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可能正因如此發揮了互補性,所以才會有如此如膠似漆的畫麵吧!
渚的手伸進東實的內褲裡了。
“不、不行…這裡是…”東實以微弱的聲音抗議着。但是,這卻停止不了往東實私處愛撫的渚的手。
“啊啊…”不久,東實的喘息聲癒見加大了。就像身體着了火,隱約可見渚在東實內褲裡的手,已經沾滿了東實的愛液。
“東實,你看,變成這樣羅!”
渚出示了自己被濡濕的食指及中指。而此時的東實,一臉羞答答的,她臉上的錶情,似乎意圖躲藏自己的視線,不去正視它。
“嗯,你舔舔看!”
“我不要啦…”東實抗拒着。但是,渚已經將濡濕的手指送進了東實的口裡了。
“你舔舔看嘛!”
“嗯嗯…”東實怯怯地伸出了舌頭,開始小心翼翼地舔食。
…好厲害啊!
和樹忘我地看着她們兩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雙腿間集中,無法停止,男根也開始放肆地漲大。和樹雖然很想將褲中的男根拿出,但他還是沒有這麼做,因為這樣的動作一定會被她們發現的。
“好吃嗎?”
渚將手指從東實的口中抽出,問着她。
“嗯!”
東實用沉迷的雙眼,靜靜地點頭。
渚又將東實的內褲脫去,開始朝她的下半身進攻。
和樹想要看清楚些,身體便不自覺地向前移動。這時,東實恍惚的眼神,突然朝和樹的方向看去。
…糟糕。才這麼想,卻已來不及了。
“誰在那裡?”
東實從興奮中覺醒過來,臉上流露出害怕的錶情。因為在暗處,沒辦法清楚看見她們的錶情,但如果真讓他看到那僵硬的錶情,相信他一定會被嚇得臉色發白。
渚往和樹的方向看去。和樹慌張地拔腿就跑,像個惡作劇的小孩被發現似地,用盡全身力氣逃離現場,雙腿間的膨脹感,也因為在東實發現他的那一瞬間,冷靜下來。現在和樹也沒空去想那些事,隻想能快一點離開這裡。
和樹一股腦地想要逃離草原,奮力爬上堤防,往車站的方向跑去。
以連自己也無法想像的超速度,全力地向前衝刺,一直跑到看見車站的燈光後,才停下來休息。
“呼!呼!呼!”
不斷用力呼吸,想要替嚴重缺氧的肺部,補充點新鮮空氣,但因臉上還戴着麵具,沒辦法像平時正常呼吸。
正好是個悶熱的夜,氣喘如牛的他,才剛停下腳歩,身上的汗水便大量湧出,將運動衫浸濕。他的運氣不錯,在奔跑的途中沒有遇到任何人,否則讓人看到他戴着麵具的樣子,任誰都會感到奇怪。
…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看到我的臉?
和樹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呼吸,心裡設想着最糟的狀況。
因為戴上麵具的關係,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眼睛的地方,所以能清楚地看見她們兩人的姿態,再說,在明亮處的她們應該無法看清在暗處的他才對,如果真的看見了,戴着麵具的他也不會被認出來。
和樹安心地喘口氣,心裡癒想癒後悔。
因為偷窺的行為被發現,所以才會害怕地逃跑,但當時如果用“幸福假象”說不定可以將她們迷得神昏顛倒也不一定。
…想想,真是有點可惜。
和樹想起剛剛的情景,以她們艷麗及淫穢的姿勢看來,應該不會是高中生才對…當時還沒注意到那麼仔細的地方。
和樹應該算是相當小心,怎麼還是被東實發現呢?真是怎麼想也想不透。
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想想能看到那樣的情景就算是相當幸運了。或許這是因為有“幸福假象”的關係吧!和樹邊想邊將麵具拿下。
中午前在九條寺的商店街上,擠滿購物的傢庭主婦。自從和美夏發生那件事後,每當和樹走到這條商店街附近,下意識便會想要逃開,心裡還惦記着傍晚的事,情緒還相當興奮,恍惚中已接近午餐時間。
因為要趕着去打工,沒空自己煮飯吃,這時和樹便想到商店街中的食物,能讓他暫時填個溫飽。一進入商店街,和樹便朝“櫻屋”的方向看去,店裡頭,美夏還是和平常一樣,熱情地招呼着客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和樹。
和樹像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在躲避媽媽的眼神,畏縮地從“櫻屋”的店門前急速走去。
…怎麼會這樣呢?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我。
和樹心中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奇怪,他進入一傢位於商店街中央的定食屋。
“歡迎光臨,耶!這不是阿和嗎?好久不見了!”
和樹一進入店內,便和第二代的老闆打聲招呼。
“好久不見了!”
說完,和樹便向老闆低下頭。這傢定食屋在商店街成立之前就在這裡了。不但價格公道,又好吃,份量也相當地實在,所以和樹常光顧這傢店。
他因為這樣,和樹與老闆相當熟識,常用親昵的小名“阿和”叫他,而且也很疼愛他。特別是和樹高叁的那年,為了考大學,在分秒必爭的情況下,更經常到這傢店來。但自從上了大學後,生活的歩調與之前的大不相同,到這傢店的機會也相對地變少,大概每四個月才來這裡一次。
和樹坐在椅子上,點份定食。
“阿和,大學放假了嗎?”
“對啊!從現在放到九月中左右。”
“大學生真好命耶!還有放假的時候。”
兩人輕鬆地聊着,老闆的雙手也沒有休息,做着和樹點的食物。由從接掌上一代老闆的事業到現在已有十年的時間了,但包括在當學徒的日子,算一算已有二十年。這麼長的一段日子,讓他不用多加思索,也能輕而易舉地做出一道好菜來。
沒多久的時間,和樹的麵前便擺上食物。炸雞排及淋上味噌汁的飯,是一道相當普遍的餐點。比起那些精心設計過的食物,和樹還是比較喜歡簡單的料理。和憐子約會的那天,雖然到一傢高級的餐廳中用餐,但不知自己為何會對傳統的料理情有獨锺。
“我大概就是屬於平民的命吧!”
當和樹自言自語的當時,店裡走進另一位客人。
“歡迎光臨!”
老闆響亮的聲音,傳遍整間定食店。
“午安!”
充滿精神的聲音,讓和樹停下正將雞排送入口中的手。和樹想回過頭探視的眼神,恰好與正在尋找位置的美夏碰在一起。
“啊!”
美夏也注意到和樹,身體僵硬不能動。
好不容易沒讓美夏發現,偷偷地從“櫻屋”前走過,沒想到,現在竟然在定食店中相遇,這是和樹怎麼想也想不到的。
美夏似乎也有着同樣的想法,紅紅的雙頰,低着頭,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老闆沒有發現異狀,照常煮着東西。
“啊!真是恰巧啊!阿和也來了!你就坐他那裡吧!”
老闆以輕鬆的口氣向美夏說着。
如果這時馬上走出定食店或坐在別的位置,一定會讓人感到很奇怪。為了不讓人說閒話,美夏將視線移開,坐在和樹的麵前。
“美夏要吃些什麼啊?”
“吃…定食好了。”
說完,美夏便沉默不語。
“…”和樹和美夏之間,有股不太和諧的氣氛。
如果是高中時,即使吵了架,隔天見麵時,罵罵對方也就能消消氣,但現在不同了,互相考慮着對方的心情及想法,一直無法捉住好時機說話。
…糟糕,要說些什麼好呢?
和樹努力地想要說些話,但因事發突然,頭腦一時無法思考,想不出什麼好話題,但也因此忘了吃飯這回事,手拿着筷子,久久不動。
美夏看到和樹這個樣子,心裡也感到不自然。就像一對害羞的男女在相親似的,沉默且不自然的氣氛包圍着兩人。
“啊!”
和樹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無奈還是找不到話題,又沉默了下來。
“嗯!”
美夏低着頭,悄悄地發出聲。如果她能適時地說些話,兩人一定能夠打開話匣子,無奈她隻是“嗯”的一聲,兩人便又開始不說話。
沉默了一段時間,美夏似乎想探探和樹的心,擡起頭說∶“對不起喔!將…蕃茄醬…砸在你身上。”
斷斷續續地說完後向和樹道歉。
“不…不要這麼說…我也有錯!”
被美夏的行為嚇了一跳,和樹搔着頭回答着。
…美夏真的變了。
在和樹記憶中的美夏,與現在的她真是完全不同,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雖然她將蕃茄醬砸在他的身上,但說起來,和樹自己也有點責任,所以也沒有怪她的理由。雖然因為半開玩笑的結果,而發生爭執,但美夏及和樹兩人現在是因為對方的改變而無法像以前一樣嬉戲玩鬧。
之後,兩人間又充滿着怪異的氣氛。
老闆將食物放在美夏的麵前,這才發現兩人之間的不尋常。
“耶!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啊?”
聽老闆這麼一說,兩人連忙否認。
“沒有啦!沒什麼事啦!”
“對喔!你們可能是太久沒有見麵,彼此變得生疏了!”
老闆臉上露出尷尬的錶情,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回到廚房中。多虧老闆從中插入,讓兩人終於打破沉默。
“美夏,你怎麼會在這啊?你不是都在傢中吃午餐的嗎?”
“今天因為要和媽媽一起集合,還要幫爸爸看店,那有時間煮飯啊?”
“集合?”
“嗯!就是反對建設購物中心的集合抗議啊!”
“啊!是啊!原來我聽到的是真的啊!”
和樹聽說商店街外的一塊空地,正計劃要做為購物中心。
如果真是如此,一定會影響到商店街的生意,說不定還會使商店街無法生存下去。雖然還在計劃中,但商店街必須要早點錶明自己的態度及立場。
美夏似乎不想再說,低下頭吃飯。
和樹雖想聽,但看美夏沒有想說的念頭,也就沒有再追問,他也跟着低下頭吃飯。
和樹將雞排塞入嘴中,瞄了美夏一眼。美夏也注意到和樹,不時地擡起頭,瞄着和樹。讓和樹有初戀般的錯覺,不敢正視美夏。
…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和美夏…?
和樹搖搖頭,停止心中的雜念。對和樹而言,美夏根本不是他喜歡的型,因為她太男孩子氣,和心目中溫柔婉約的理想對象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憐子外錶看起來倒是蠻符合他心中的理想對象。
…是啊!隻是外錶而已!
一時想起已被遺忘的憐子,和樹輕輕地嘆口氣,想起女孩子,心情便會憂鬱起來。
“喂!和樹!”
美夏出其不意的叫了和樹一聲,讓和樹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美夏敏銳的觀察力,似乎看穿和樹心中的事。和樹故意裝得很鎮定,試着不讓美夏發現。
“怎麼了啊?”
美夏用怪異的錶情看着和樹。
“和樹,我覺得你變了許多喔!”
“啊?”
和樹搞不清楚她想要說些什麼,頭傾向一邊,那驚訝的樣子,也讓美夏有點失措。
“沒…沒有啦!我隻是覺得你似乎有點改變,變得有點像大人!才一個星期的時間,竟然…”美夏為自己辯護着。
“啊哈哈!怎麼可能啊?”
雖然這麼笑着,但美夏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入和樹的心中。
說起這星期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大概就是因為齋雲給他“幸福假象”而使他失去童貞吧!
因為失去童貞,而使和樹有了些許的變化,連這都看得出來,不愧為具有敏感洞察力的美夏。
…美夏果然厲害。
和樹既驚訝又害怕地低下頭繼續吃飯。看着和樹尷尬的樣子,美夏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結果,於是沉默不語。
“糟糕!不快點的話,就會被爸爸罵了。”
說完,美夏便一股勁地將剩下的飯吃完。
看見這樣的美夏,和樹心中安心許多,也跟着她將盤中的飯趕緊吃完。
“牧本,這些盤子拜托你了!”
“好!”
站在收銀機前的主廚對和樹這麼說着,和樹便將桌上的碗盤收拾到後方的洗碗區,開始洗碗。和樹在都內的一傢旋轉壽司店打工,因為不會捏壽司,所以隻負責接待客人及洗碗的工作。
因為店經理神崎良夫與和樹的父親相識,而且這傢店又位於上學的途中,這麼方便,當然不可錯失良機啊!雖然可以向父母親要錢,但他不想在這四年間都過着靠父母親才能生活的日子,於是上了大學便在這傢店打工。
將碗盤放入已摻有洗潔劑的桶子中,大慨地刷洗一下,因為之後還要放入碗盤洗潔器中清洗,所以不用洗得太乾淨,隻要大約地將汙垢去除就可以了。
刷!刷!刷!每洗一個盤子的時間大概是五秒鐘,真的相當快速。
和樹用充滿節奏的歩調,將盤中的汙垢去除,沒多久,桶子中幾十個盤子便被和樹輕鬆地解決。
每天一到晚上五點到八點半這段期間,是最尖峰的時候,常常會忙到昏頭轉向,所以不趁現在有空的時候,將這些先處理掉的話,等會兒就會忙得慾哭無淚。而且聽神崎說,今天會有兩個新人要來。
因為是新人,尖峰時候他們沒辦法幫什麼忙,而且還要指導他們,這也會成為和樹的負擔,所以要趁早將這些事解決。
和樹大概做到一半,在嘆氣的同時,後頭的門被打開來,神崎站在門後。
神崎笑眯眯地走過來,他是一個相當有親和力的人,嘴巴附近留着類似卓別林的小胡子,但因為他個子較小,又較胖,所以與卓別林還是有點差異。
“嘿!和樹!新人來了!我幫你們介紹一下吧!”
說完,神崎便叫身後的兩個女孩進來。和樹看着帶着緊張錶情的兩人,差點叫出“啊”的一聲,但他強壓住自己的嘴巴。
神崎催促着進入屋內的兩人,就是那天傍晚在草原上的渚和東實,東實躲在渚的身後,不安地看着和樹。神崎沒有注意到和樹的模樣。
“我來介紹吧!這是伊東渚,水村東實。”
她們兩人跟着神崎的介紹,紛紛向和樹俯頭行禮。
“請多多指教!”
“拜托你了!”
“啊!別…這麼說!”
和樹在內心裡捏一把冷汗,向兩人點頭。
“那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說完,神崎便離開洗碗區,似乎蠻信任和樹,才會將訓練新人的工作全權交給他處理。
“那麼…”和樹用手搔着頭,看着她們兩人。
兩人也用着緊張的錶情注意和樹的指示。其中東實的錶情相當僵硬,像個洋娃娃一樣動也不動,似乎太害怕而嚇得臉色發白。
但從她們兩人的態度看來,她們好像沒有發現和樹就是那天在偷窺她們的男子。和樹的心中放下一顆石頭,靜靜地觀察着她們兩人。
渚的身上穿着一件領子上有白色滾邊的T恤,兩人身上都罩着一件白色短袖制服,與和樹身上穿的一樣。而下半身穿着一件丈青色的緊身裙,再加上充滿健康感的黝黑皮膚,看起來比較有活力。
相比之下,東實身上穿着件淡藍色的長袖T恤,樣式與渚身上穿的相同,但卻是冬季的制服,下半身則穿着土其色的長褲。
微露的肌膚與渚比起來,的確是雪白許多,又有長及肩膀的黑發陪襯,使她的肌膚看起來更加蒼白。戴着一隻不加裝飾的銀框眼鏡,似乎是個不太容易與人相處的女孩。
但是…在那夜,隱隱約約看見她們的模樣,心裡就覺得是兩個美女,現在仔細看來,果然和自己預想的一樣,兩人是不同的型,各有各的特色,誰也不輸給誰。
說這兩人是同性戀,要不是那天親眼看見,和樹還真是無法相信。
想到這裡,和樹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存在。他輕輕咳一聲,問她們說∶“喂!你們兩個人是第一次打工嗎?”
“對啊!我們都是第一次打工!”
渚在和樹剛問完,便輕鬆回答着。
“東實!你還好吧!從剛剛就一直很緊張的樣子,你可以放輕鬆一點不要緊的。”
和樹想要讓她自在點,故意走近她身邊。
“喂!喂!等一下!”
渚站在和樹的麵前。
“東實有男性恐懼症,你不要太接近,否則她會發作喔!”
“男性恐懼症?”
和樹瞪大了眼。
“對啊!剛剛差點昏倒,現在試着努力忍耐着。”
東實的態度的確緊張得有點過份。再說,在這麼熱的夏夜裡,竟然還穿着長袖的衣服,看得出對男性似乎真的有警戒心。
…那她怎麼幫忙接客人啊?
和樹心中的疑問油然而生。
叮當!獃滯的和樹被門口的鈴聲嚇醒。
“糟了,客人來了!”
和樹趕緊考量兩人工作的安排。既然東實有男性恐懼症的話,那就無法讓她迎接客人。
“那麼,東實你先在這裡洗碗,輕輕地衝洗一下,放到洗碗機中就可以了,知道了嗎?”
東實小聲地回答“是。”
“那渚和我到外麵迎接客人,我等一下會教你有關的事情。”
和樹急忙帶着渚出去迎接客人。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和樹都在教渚待客之道,也忙得昏頭轉向。在比較空閒的時候,和樹便問起她們兩人為何來此打工的理由(事實上隻有問渚一人)渚和東實都是九條寺附近泉流女中二年級的學生,在國中時兩人便是很好的朋友,兩人的傢也住得很近。
再加上,東實上了國中之後,便得了男性恐懼症,甚至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敢接近。病情不算輕,但也不是很嚴重,就連東實本人也不知道為何會得到這種病。和樹這才了解那夜為何兩人會在一起的原因。
因為東實注意到自己對男性有強烈的厭惡感,而且對異性完全沒有興趣的情形下,轉而向自己的好友渚求救,而善於照顧人的渚在聽過她的訴說後,便充當起保護她的角色,這麼想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和樹的這些想法隻是推測,但注意渚的個性,這樣的假設也別無可能,而且渚似乎很關心東實。
但東實不能一生都過着隻有女性的生活,快一點的話一年後便要進入社會,就算是考上大學,五年後也會和社會接觸,一但踏入社會,怎麼可能不接觸到男性呢?渚也不可能跟在東實的身邊一輩子啊!
於是渚決定在暑假期間到外頭打工,讓東實適應社會的生活,於是強壓着東實和她一起來。或許可以藉着打工的機會,可以治療好東實的男性恐懼症,就算無法馬上治療好,也應有點改善,能和一般人過着正常的日子。
泉流女子高中是都內出名的學校,校規也明訂不準學生在外打工,所以她們才會選擇與學校有點距離的這間旋轉壽司屋。
與其他女高中生喜歡去的打工場所比起來,像速食店或超級商店都必須要全身穿上規定的制服,東實會有抗拒的心理。而這傢壽司店在制服方麵,隻要上半身有規定,這樣讓東實覺得舒服些,渚也才能說服她一起來。
神崎大概是聽了渚的話,才會給東實一件冬季的制服,神崎的確是個大好人,即使知道她是個有男性恐懼症的女孩,還是願意雇用她,這種事是很少人做得到的。
…可是這樣子,真的能夠治療她的病嗎?
和樹邊在心中懷疑,邊聽着渚說話,但自己又不是心理學傢,自然無法對這件事做下定論,所以他什麼也沒說。雖然心有疑慮,但和樹的心中倒是樂得很。能和兩個旗鼓相當,各有特色的美少女一起工作,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啊!
即使還沒真正在一起相處,和樹的心中早就樂歪了。
十天後。
叮當!
“歡迎光臨!”
渚和東實的學習能力相當好,才兩天就把該做的事都搞懂。特別是渚,現在已經能與和樹一起做相同的工作。倒是東實在接客方麵,特別是男客人,會顯得有點不自在,但她還是跟着和樹或渚一起學習,所以沒有發生什麼大問題。
精神方麵的壓力雖然增加,但在勞力方麵,好在有渚的幫忙,輕鬆許多,與人手不足的地獄般生活比起來,現在和她們兩位美少女一起工作的確是輕鬆快樂許多,就像在天堂一樣。
事實上,讓和樹覺得高興的是,自從她們兩人出現後,他便很少想起憐子的事,甚至之前因為想憐子的事而睡眠不足的情形,也大大改善許多。這應該算是她們兩人的功勞吧!
…我怎麼隻會注意到身邊的女孩子呢?我真是…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和樹還是天天樂於打工,高興得不得了。
今天,又是渚和和樹一起在外接客,東實在裡頭洗碗盤。和樹趁渚走向收銀機的同時,收拾桌上客人吃剩的餐盤,往洗碗區裡頭走去。
“東實!這些麻煩你了!”
“好!我知道了!”
東實回答的聲音很小,就像鈴噹一樣,聲音中帶有清脆透明的質感。
柬實雖然長得很可愛,但除了高中的校服外,她絕對不會穿裙子,實在有點可惜,但今天穿着灰色長袖運動衫及藍色牛仔褲的她,樸素中卻也挺好看的。
“如果忙不過來,可以叫我來幫忙。不要客氣喔!”
“喔!好!你也是,如果真的很忙,叫我出去接客也沒有關係。”
說完,東實便對和樹笑了一下。這十天,和樹與她們兩人混熟。
暑假期間,除了星期六以外天天上班的和樹,與從星期六上班到星期四的兩人,每天有四天的相處時間,她們通常是從下午兩點做到晚上八點,而和樹則是由下午一點做到九點,常常一起吃飯,彼此也癒熟識。
平常晚上六點到八點左右是店裡最忙的時間,叁個人常常忙到無法開交的地歩。但今天特別奇怪,才到七點鐘,店裡便沒有客人上門,隻剩下一位常客坐在桌邊。
“好奇怪喔!怎麼這麼清閒啊?”
“對啊!今天真的很怪耶?”
閒得發慌的和樹,走到洗碗區泡咖啡,順便與東實聊聊天。和東實聊得正愉快時,渚突然走進來。
“東實!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客人!”
東實聽了渚的話後,“嗯”的一聲便準備到外頭接接客人。和樹擔心東實一個人無法應付,便想和她一起出去。
“和樹,我想要和你談談!”
渚在此時叫住和樹。用着和樹從未見過的嚴厲錶情看着他。
…做什麼啊?難不成是要對我告白?不太像呀!
和樹邊這麼想着,邊看着渚。
渚一手放在領子邊緣摩蹭,對他說着∶“你覺得東實怎麼樣啊?”
突然這麼問,和樹呆了。
“怎麼說啊?她很可愛啊!”
“我是問你喜不喜歡她?”
“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問我?”
還無法了解渚為何要這麼問的理由,隻說了一聲“還不錯”渚的整張臉便緊緊地貼近他。
“我是第一次看到東實那麼開心與男孩子交談,實在讓我嚇了一大跳,或許,可以讓你和她試着交往看看…”
“什、什麼?”
和樹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嚇得心臟直怦怦跳。
“因為我第一次看到她這麼自然地在男孩子麵前微笑,而且還能和你這麼自然地談話…”
“怎麼會…”東實對和樹的態度的確特別自然,而且還向和樹展露出渚從未看過的微笑,甚至對客人也沒那麼自然,讓渚不覺得奇怪也難。
“怎麼樣嘛?你會不會討厭東實啊?”
和樹回答不出來。雖然不討厭東實,但也沒有非常地喜歡她,他對東實的態度就和渚一樣,還不到戀愛感覺的地歩。
這時候,和樹的腦中突然閃過美夏的模樣。
…奇怪!我在想什麼啊?怎麼會想到她呢?
焦急的和樹甩甩頭,想忘了美夏。驚訝自己竟沒想起憐子,卻想起美夏。
“喂!怎麼樣啊?”
聽見渚的聲音,和樹這才驚醒過來。看着渚認真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塘塞裝傻。
“如果真要說喜歡還是討厭,我當然會說喜歡啊,但不是戀愛的那種喜歡,畢竟我們才相處十天,我無法下結論。”
聽了和樹的回答,渚顯得有點失望。
“是…這樣啊!東實好不容易可以和男孩子自然地談話…”說着,嘴中念念有詞。
…渚果然非常擔心東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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