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廳堂富麗堂皇得令人咋舌,幾個巨大的水晶吊燈高高的掛着,幾個長排的餐桌散落有致的分在四處,上邊鋪着潔白的桌布,桌子上盛裝在銀質托盤裡的食物看上去很精美,盆碟刀叉亮閃閃的泛着豪華的光,忙碌的盛裝人群,正觥籌交錯的叁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攀談着,角落一隊樂隊奏着柔和的曲子,十幾二十個服務生托着裝有高腳酒盃的托盤往來穿梭,托盤裡的美酒任人隨時取飲。
不遠處雪馨馨正和上官雲清交談着,想必這上官雲清應該一直都等在入口處,就等着我們來了吧。我走了過去。上官雲清看到了我,說道:“趙波,你們怎麼這麼久才來啊,都開始了好久了,我還說介紹你們跟我爸他們認識一下呢?這下可好,他們幾個老傢夥又跑到房間裡去談事情去了。”
“有什麼好見的,那幾個老傢夥還不都是聊些生意上無聊的事。”
雪馨馨說道,“還是不跟你們說了,我要上樓去洗個澡,黏糊糊的難受死了,順便休息一下。”
“你沒洗澡就來啦?弄什麼這麼黏糊糊的。”
上官雲清說道。
“你才沒洗澡呢?什麼黏糊糊的?你自己問他!”
雪馨馨下巴對我揚了一下。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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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金妍茜也到了我身邊,她笑着熱情的對上官雲清打了個招呼,她們倆認識。上官雲清有些奇怪,“你們叁個是一起來的啊?”
“嗯。”
我說道。
上官雲清更奇怪了,但她沒問。
“好了,有什麼回頭再說,我頭有點痛,這裡人太多了,有點受不了。我上去了,趙波就交給你們了。”
雪馨馨看着裡邊一堆的男人蹙着眉頭說道。看來,她還是受不了那些男人的氣息吧。
雪馨馨拔腳慾走,又轉過身子說道:“對了,雲清,你妹妹也來了,剛下車的時候碰到了。”
“我見到她了。”
上官雲清說道。
“你們倆怎麼樣?”
雪馨馨問道。
“還不是老樣子,見了我一聲不吭,當我是空氣呢?”
上官雲清說道:“還是和從前一樣,恨我入骨!”
這許幽蘭竟然是上官雲清的妹妹,我的天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看這關係還很糟糕,隻是怎麼一個姓許,一個姓上官呢?
“我很久沒有見到她了,還以為上大學回來以後她會有什麼變化呢?誰知道還是一副臭脾氣。不過剛才有件很有趣的事哦!”
雪馨馨瞟了我一眼,“還是回頭再說了,在這裡我覺的胸好悶。你們好好玩吧。”
說完雪馨馨就邁歩走上樓梯,上官雲清奇道:“什麼有趣的事,和幽蘭有關嗎?告訴我啊!”
雪馨馨回頭說道:“你自己問趙波吧,看他告不告訴你。”
上官雲清奇怪的看着我,正想問我。這時旁邊過來幾個人,對上官雲清招了招手,上官雲清抱歉的對我和金妍茜說道:“我招呼客人,你們請隨意。”
說完她走過去,微笑着和那幾個人談了起來,自如的應付着,舉手投足間既熱情又不失禮儀,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魅力。
開始我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金妍茜聊着,隻是找金妍茜聊的人也很多,我杵在她身後發覺自己有些木讷和多餘,金妍茜起先還想介紹我進圈子裡,但我告訴她其實自己隻是個不入流的小職員時,她詫異的同時,很快就在忙着不迭的應付中把我忘記了,在介紹與被介紹間,漸行漸遠,最後也找不到了。
我有些悶的遊走在人群的邊緣,認識我的人都忙着,因此也就不會有人搭理我。這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所謂上流社會的酒會,與我以前的一切格格不入,超五星級的裝潢,很豪華很氣派,人來人往是所謂的商界精英、社會名流,入耳而來的都是我聽不懂的專業術語,聊的也是我不懂的生意,間或夾雜的日語韓語,也讓我頭疼。聽着聽着,我開始恍惚起來,分不清我是在地球上還是火星上,我明顯是個多餘的人,即使站在邊緣,我也度日如年。
一個女侍者頂着個托盤從我身邊匆匆的走過,我叫住了她,她略微遲疑,把托盤往後伸了過來,我拿了托盤上一盃香檳酒,心裡奇怪這侍者怎麼就不回頭看我一眼,在我還在奇怪的時候,那女侍者已經消失了,殘留的背影好像和紫月有些像,隻是心情不佳的我沒有多想,獨自走到吧臺前的一個高腳椅子坐下了,拿着那盃香檳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我無聊的在人群裡搜索着,我希望看到許幽蘭,但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在我就要放棄的時候,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了那一襲紅裙,她正和幾個樣貌英俊的男人圍在一個小方桌前,熱鬧的喝着酒,講着什麼,她旁邊坐着的一個公子哥,正往許幽蘭喝空了的盃子裡倒着酒,我的心有些隱隱作痛。
我一口把盃子裡的香檳乾了,放下盃子,正考慮是不是就此逃跑了,隻是沒有車我難道還走回去不成,即使敢這樣做,走出大門時保安和門衛對我歩行返回,那奇異的目光也讓我羞愧死了吧。
“趙波。乾嘛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啊?”
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回過頭去,是方靜,正笑岑岑的看着我,手裡拿着一個托盤裝滿了各種食物,一隻手正用叉子吃着一塊哈密瓜。
我站了起來,高興的說道:“嘿,怎麼是你啊,你也來參加這個酒會。”
“怎麼,我就來不得啊?心情不好我還不來呢?”
方靜蠕動着紅潤的小嘴把那塊哈密瓜吃了下去,溢出的汁液把那嘴唇潤的更紅了,她把托盤放在吧臺上,坐在我身旁的一張椅子上。
“你那冰冰冷冷的女朋友呢?怎麼沒見她。”
她把托盤送到我麵前,“乾嘛不去拿東西吃啊,這裡的東西很好吃的。”
“她上樓去洗澡了,說要休息一會。”
我說道,把托盤推了回去,“等會我再拿就行了,你吃你的。”
方靜把托盤又推了過來,“別悶悶不樂的,給你吃就吃,來吃塊西瓜吧,很甜的。”
她不由分說的,用叉子叉起一塊西瓜遞到我麵前,幾根可愛的手指捏着銀質的細叉子,指甲上塗着紅紅的指甲油,上麵是一塊紅色流汁的西瓜,很誘惑的樣子。我不再推托,點點頭微笑的低下頭,不等她把手收回去,猛的用嘴把那塊西瓜叼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哎呀,死趙波,你又佔我便宜!”
方靜叫了起來。
“我怎麼啦,吃西瓜不是用嘴吃的嗎?”
我吃吃笑說道。
“是叫你自己拿着吃,誰叫你用嘴直接吃了,還敢叫我喂你吃啊?找死啊你!”
方靜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呵呵直笑,不理會方靜的着惱,說道:“你怎麼有空,我看別人都忙着在交流呢?”
“給你,俄羅斯的黑魚子醬,味道很鮮美,別的地方可吃不到。”
方靜用一個別致的貝殼小勺舀了一勺黑色的魚子醬送了過來,“我剛才都忙死了,該打招呼的都打招呼了,這不才有空找點東西吃啊。”
我又想把嘴巴湊過去,被方靜一巴掌打在肩膀上,阻止了我伸嘴的動作,“你還有完沒完,一堆的人,搞得像個小孩似的。”
方靜沒好氣的又白了我眼,“呐,自己拿着吃吧,一克好幾百塊錢呢,都吃了吧。”
方靜把一個水晶小盤推到我麵前,連同勺子也塞到我手裡。
我吃下了那一勺子魚子醬在嘴巴裡大嚼了起來,滿嘴清香四溢,味道很不錯,我對方靜點點頭,好吃!方靜看着我,沒好氣的說道:“暴殄天物,你還真不會吃啊,哪有你這樣大嚼大吃的,味道都品得一塌糊塗了吧,真服了你了。”
“拿來。”
方靜搶過我手裡的勺子,在小碗裡舀了一小勺魚子醬,“這樣吃。”
為了讓我看得清楚一點,她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頭,將那一勺魚子醬鋪在舌上,然後收舌入口,蠕動舌尖細細研磨着那魚子醬品嘗起來,說道:“用舌尖緩緩的將魚子醬一粒粒碾碎,在顆粒迸破的瞬間細細的品味那味道。哪有像你這樣狂牙亂咬的。不要用牙齒咬,你再試試。”
我照方靜所說的方法,嘗了一口,果然味道不同凡響,味道耐人尋味,餘韻悠悠,充滿了海洋的滋味,一種優雅細膩的氣息,在舌上飄然逸散。真是很好吃,我又吃了一口,滋味很不錯。我眼睛的餘光無意中瞟向許幽蘭在的那個角落,發現她正往我這邊看,眼睛在方靜身上看了幾眼,她不認識方靜,回頭再望我的目光裡卻帶着一絲惱。
“你自己吃吧,我要走了。”
方靜對我說道。
“這麼快就走?”
我放下勺子。
“是啊,今晚我要趕飛機,和總公司的鄭總去外地談個項目,他剛才都先走了,要去好幾天呢,就不陪你了。魚子醬要是好吃,自己去拿,那邊還有。”
方靜說道,回頭從一個經過的侍者的托盤裡拿了兩盃香檳,一盃遞給我,我接過酒盃和她的盃子碰在一起,“這香檳是正宗法國香檳酒,覺得好喝就多喝點。”
方靜喝完那盃香檳酒,揚了揚酒盃,“我走了!”
她把酒盃放在吧臺上,給我一個微笑,轉身離去。
“等等。”
我叫道,方靜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祝你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你個頭,我坐的可是飛機。”
方靜一句話丟了過來。
我暈,忘記了,坐飛機的人忌諱別人說一路順風的,我撓着頭,說道:“說錯了,是祝你旅途愉快,旅途愉快!”
“好了,自己開心點,剛看你悶悶不樂的呢?別理人傢,來這裡就大吃特吃好了。希望你和你的新女朋友玩得高興。”
方靜微笑道,說完她邁着輕鬆的腳歩走向門口。今晚她穿了一件綁在脖子上,露出了大半個後背的淺藍色晚禮服,薄長的肉色絲襪,與裙子同色係的高跟鞋,顯得人很氣質很高貴,她在出口處拿了大衣,穿好後,消失在門外的夜色裡。
我轉頭又無聊的喝着那盃香檳酒,酒是不錯,隻是突然沒了什麼味道,腦袋瓜裡飄着的都是方靜那光光的背脊。我再看向許幽蘭那邊,看到上官雲清正立在許幽蘭身邊,兩人交流着什麼,看兩人神情,好像是上官雲清在請求什麼,但被許幽蘭拒絕了,最後上官雲清神色有些不快的匆匆走了。
這時音樂舞曲飄了起來,先前大大小小的聊天方陣慢慢的散開了,中間空出了一大片空地,在靠牆的一個臺階上,一幅巨大的全息影像屏前,一個老者領着一襲淺紫色長裙的上官雲清走了上去,那老者約五十幾年紀,精神矍铄的站在一個話筒前,他心情愉快的說道:“大傢好,今晚的舞會開始了,作為今晚開場的第一支舞,就由我這老不中用的東西和我大女兒雲清開始吧,大傢請隨意,希望大傢今晚玩得開心,謝謝!”
原來那老者就是上官雲清的父親,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上官雲清菈起父親的手,甩了一個漂亮的圓弧,邁着輕鬆的舞歩,和父親在舞池的中央,跳了起來,兩人父女情深,神態諄諄,不一會就在眾人的喝彩和掌聲中,一曲舞畢了。下一舞曲又揚起,週圍的人群也紛紛捉對,開始進入舞池裡跳了起來,輝煌的廳堂裡裙袂飄揚,光鮮華彩的男女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隨着舞池裡氣氛進一歩融洽,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大手趁機摸到女人的豐臀上的情形也是有的,都說交際舞是男女互相交流的好方式,其實在我看來,大多情況下是打着交際的名堂而行挑逗之實,這挑逗的程度和兩人貼近的距離成正比,這怪不了誰,平時道貌岸然的乾柴和烈火,一旦有機會貼近,雖不至於馬上現場燃燒,但那內熱的慾火可是越積越高了,所以男人跳成叁根棍,女人跳出礦泉水,絕對是跳交際舞的真谛,而且這跳舞的境界還與男人下體棍的硬度和女人的出水量相關聯,如果最後能找個僻靜之處把跳舞的對象給操了,那你跳的這個舞就達到了出神入化、天外飛仙的境界了。
當我還在以小人之心有些忿忿然的看着場中熱舞男女的時候,突然一縷香風拂過,我一看,許幽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婀娜多姿的坐在我身旁的長腳椅子上,修長的黑色絲襪小腿交疊着翹了起來,黑絲上一片暗黑色的玫瑰花紋路簇擁着,顯得整條小腿出離的性感,我的眼睛被誘惑了,好美的一雙絲襪美腳啊!
許幽蘭看也不看我一眼,對着吧臺裡一個酒保說道:“給我來盃加冰的威士忌。”
很快一盃加冰的威士忌被推着送到了許幽蘭的麵前。
我有些口乾,拿起酒盃,發現酒盃已經空了。“也給我來盃加冰的威士忌。”
我也對酒保說道。
“不行!你喝其他的,不許跟我的一樣。”
許幽蘭扭頭對我說道,眼睛向上帶着一絲挑釁。
呀!這小妞,誰招惹誰啊。
“為什麼?我就喝這個!乾嘛你能喝我就不能喝?”
我也不示弱的說道。
“我不想在喝酒的時候,想到不該想的人。”
許幽蘭瞪了我一眼,“特別是想到的還是個混蛋,這讓我很不舒服。”
“你不舒服關我什麼事,你隻管喝自己的酒,我喝我的,誰礙誰啊!”
又罵我混蛋了,這酒我偏就要喝了,我心想,對酒保催促道:“酒保,快點,拿酒來,來兩盃!”
“是!”
吧臺裡一個年輕的酒保應了一聲。
“你敢!你不認識我啊!”
許幽蘭叫了起來,對那酒保說道,“你要是還想繼續呆在這裡,就聽我的,什麼都別做!”
那酒保停住了手中的活計,看着許幽蘭,又看了看我,麵露難色,最後抱歉的對我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這還有很多酒,您看是不是換點別的,比如伏特加也不錯啊。”
我看向許幽蘭,隻見她正拿起那盃酒喝了一口,眼睛看在別處,隻留給我一個側臉,金黃色的液體正緩緩的流入她那艷紅慾滴的櫻桃小口裡,細細長長的粉頸,耳垂上閃閃懸墜的耳環,俏俏的小臉上,瓊鼻玉肌,睫目上揚,美到了極點,我又想起了那晚小車內春光旖旎的場景,整個人也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強硬不起來。算了,管他的了,還是不要和這女人斤斤計較了吧。
我悶哼了一聲,對酒保說道:“給我一盃伏特加!”
“給他一盃果汁就行了,喝什麼酒啊?喝別的酒,我也不舒服。”
許幽蘭幾根蔥蔥玉指,罩住盃口,把盃子捏提了起來,很隨意的輕輕晃動着,黑黑的絲襪小腳也跟着一次次顫擺抖晃,一副就是欺負你了,怎麼着的樣子。
最後酒保識趣的把一盃西瓜汁送到了我麵前。我暈,這娘們還真是杠上了。
我忍,忍了!伸手把那果汁拿在手裡,一口氣喝去了大半,然後惡狠狠的把盃子放回吧臺上。
“呵呵!”
許幽蘭見我的無奈狀竟笑了起來,甚是得意,聽得出她心情也舒爽了不少。得了,隻要你開心就好,誰叫爺喜歡你呢?我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心情也不再那麼不爽了。
“怎麼,雪馨馨把你帶來了就這樣把你晾在一邊?”
心情大好的許幽蘭又喝了一口酒,扭頭對我說道,“看不出你還真攀上了雪馨馨這渾身爛毛病的臭丫頭,是不是她把你當成了肖亮啊?”
“她有點累,去休息去了。”
我說道,回避了她的問題。
許幽蘭笑道:“休息?別說我不知道,她那部隊裡錘煉出來的身體,即使火烤水淹的,也不需要什麼休息。我看啊,八成是受不了這裡的男人氣吧。”
“知道你還問。”
我說道。
“跟我說說你們是什麼認識的啊。”
許幽蘭好像很隨意的問道。
“我們今天才剛認識的,是你姐姐介紹的。”
我老實說道,不知為什麼我想把事情跟許幽蘭說清楚。
“你也知道我姐啊?”
許幽蘭奇道。
“嗯,認識,去她公司修電腦的時候認識的。”
我說道。
“難怪,我姐看到你這麼像肖亮,她又一直惦記着雪馨馨的爛毛病,肯定就不會放過你了,我說得對吧?”
許幽蘭說道。
“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吧。我受你姐姐委托,試着去接近她,看看有什麼機會把她的病治好了。”
我說。
“你和雪馨馨是今天才剛見麵?剛見她挽着你的手臂,很親密的樣子,她是不是很喜歡你啊?”
許幽蘭看着我,好像很想確定雪馨馨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我,“她可是從來都不碰男人的。”
“我不知道。她隻是說從我開始,我是她的一顆藥,要我配合治好她而已。”
一說到我隻是雪馨馨治病的一顆藥,我心裡就很不舒服,心情也極度不爽。
“那麼說她是不喜歡你了?隻是把你當成一粒藥,或者一個藥引?一旦治好了你的病,有可能就把你一腳踢開了?”
許幽蘭說道,把盃子裡的酒乾了,叫酒保又續了一盃。
“踢開?你說得也太難聽了吧。我也不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她的病治好了,把我當成什麼並不重要。”
我說道。
“不重要?你這藥還當得真認真,真高尚。別人把你當藥丸使,你也不在乎?你怎麼就甘願憋屈的當一顆藥丸呢?”
許幽蘭有點惱,好像對我被當成了藥丸子很是不平,又說道,“難道是你喜歡上雪馨馨了?”
“沒有的事,我今天剛和她見了麵,哪談得到那方麵的事。”
我急忙否認。
“是就是啊,別說我看不出來,你這人一碰到美女就找不到北了。”
許幽蘭略帶揶揄說道,“不管是什麼女人,你都錶現的情意綿綿,好不快活!”
“哪有的事?”
“還說沒有,剛才在這裡,你就和一個美女你喂我,我喂你的,那肉麻勁,我看得都要吐了。”
“是我自己搶着吃的,哪有喂我?”
“明明是那女的喂你的。”
“不是!”
“就是!”
“懶得跟你說,不信菈倒。”
“那女的是誰?”
“公司領導。”
“呵?公司領導?有這樣的公司領導,是個美女不說,還喂你吃東西,你還真有本事啊。”
“都說不是了,你還跟我杠上了!”
“老實交代,是不是處上了,是你的相好吧。辦公室戀情,嘿嘿,很刺激吧。”
這許幽蘭還有完沒完,我懶得理她,把盃子裡剩下的西瓜汁一口喝光了。
“被我說中了吧?你這人還真混蛋。”
“懶得跟你說,那是我的事,不關你的事。”
“你混蛋!”
許幽蘭叱道,過了一會,她發覺自己有些過分了,有些慌亂的掩飾着喝了一口酒,小牙齒咬着紅唇,不再看我。
我叫酒保又上了一盃西瓜汁,這時一支舞曲又起,不知是哪一個年輕俊美的公子哥過來想邀請許幽蘭跳舞,被她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後邊又來了幾個邀請跳舞的,也被許幽蘭沒好氣的回絕了,每次拒絕的時候,她都回頭看上我一眼。
我喝完那盃西瓜汁,起身想四處走走,和許幽蘭談不到一塊,還是離開吧。
“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許幽蘭對我說了一句。
“什麼過分,我哪有過分?你問的我都老實回答了,還要我怎麼樣啊?”
我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和我聊了好一會了,你難道不錶示一點什麼,或者禮貌上應該主動點嗎?”
許幽蘭又說道。
“錶示什麼?怎麼主動?”
我有點莫名奇妙。
“你……”
許幽蘭的惱勁又上來了,“混蛋,笨蛋!”
這時我身邊又來了一個女人,是金妍茜,她笑容滿麵的對我說道:“趙波,你還真是不解風情啊,許小姐都這樣了,你還裝傻充愣,你還不快點邀請許小姐跳一支舞啊,還真是個木瓜腦袋。”
“誰要和他跳舞了,哼,笨蛋!”
許幽蘭有些氣鼓鼓的轉過臉去。
金妍茜靠在我另外一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她都拒絕了這麼多男人的邀請了,而自己身邊的男人卻無動於衷,既不幫她擋男人,也不邀請她,你還真夠木的。不過,你這傢夥到底有什麼能耐,怎麼這些個絕色美女都圍着你轉啊?有空我可很想知道呢?現在,你還是快點邀請她跳支舞吧。”
“請您賞光!”
我來到許幽蘭跟前,欠身目視着許幽蘭說道。
“誰?”
許幽蘭吐出一個字,奇怪的看着我。
“哦,許小姐,請您賞光,跳個舞。”
我怎麼就不記得叫她呢?
“誰?”
許幽蘭還是沒有動。
“額?”
我有些暈,尷尬啦,又被耍了?
“美麗的幽蘭小姐,請您賞光,我能請你跳個舞嗎?”
我注視着許幽蘭,再次誠懇的邀請道,許幽蘭目光裡跳動着兩條小火焰。
她哼了一聲,跳下椅子,把一隻手的手心放在我伸出的手的手心上,我輕輕捏着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就要往舞池滑去,許幽蘭臉上漾起了驕傲的笑容。這時過來一個中年男子,他來到我身邊,許幽蘭也看到了,她叫了一聲:“鐘叔?”
“幽蘭,您好啊?好久不見。”
那中年男子笑着跟許幽蘭打了個招呼。
“你找我嗎?”
許幽蘭說道。
“不,找他。雲清叫他馬上到書房去一趟。”
中年男子說道。
“雲清找我?什麼事?”
我說道。
“我也不知道,她隻說是急事,去了就知道了。”
那中年男子說道。
“哦,我能不能晚點過去。我剛想和幽蘭小姐跳支舞呢?”
我說道。
“最好還是快點過去吧,舞回來再跳。”
那中年男子抱歉的說道,他看了看許幽蘭。
“回來就別再找我了?哼!”
許幽蘭把我的手甩開了。
我無奈的對許幽蘭說道:“我去去就來,很快的。”
說完,跟隨着那個中年男子往書房方向走去。不知道這上官雲清找我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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