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時Samon沒阻攔我回老傢。不過我反而不想回去。做了那麼多“不要臉”的事,我實在無法麵對一心盼我成材的媽媽。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我幾乎忍不住要跪下認錯。她苦心撫養了21年的兒子學問上毫無建樹,卻靠着和人肛交賺錢。
真是羨慕Samon和父母斷絕了關係,至少他良心上的自責小了很多。
寒伧的公寓和媽媽過度衰老的臉讓我意識到自己是多麼需要錢。我是男人,遲早要承擔起養傢糊口的任務。就算是賣屁股的錢,我也要用它來讓吃了一輩子苦的媽媽享受幾天好日子。
想了想,我沒把存折交給她,我打算回校後寄錢回傢。
整個春節,我們母子相守,除了一起看看電視,就是我做着英語試題,她在一旁織着毛衣靜靜的陪我。話也不多,好象用眼睛把我全裝了進去。
這份母愛卻讓我感到畏懼,不敢想象若是媽媽知道實情會怎樣崩潰。
假期一過,我逃也似的回了Y大。第二天就將存折裡的四千元取出一半寄回傢,就說是自己打工掙的。我覺得瀰補了一點良心上的債。
可是這一來又沒錢還Samon了,我得重操舊業。
我21歲,大學叁年級,滿腦子都是錢、錢、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叁月十八日,星期五。
我回宿舍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到Samon傢過週末。這是一種責任。
晚上八點多鐘,校園裡幾乎看不見一個人影。
前兩天氣溫驟降,不到叁度,簡直會凍死人。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歩。
襲撃突然從身後發起。我什麼都沒看見就被重重撃在頸後,立刻暈了過去。
真是個黑色星期五……專業課“調速係統”小測不過關還遇上這種事,真是倒黴透頂。腦袋裡瘋狂的響着Stair Way To Heaven 的旋律,仿佛是生命的送別曲。
我慢慢醒了過來,脖子痛的像要從中間斷掉。
男人扔掉煙,鼻音重重的開了口,“好久不見了。”
如果永遠見不到你我也不會惋惜的,Ray。我從他腿上掙起身子嘆了口氣。
寒風在這個湖心小亭裡肆虐,黑沉沉的天,我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你最近很忙麼,都找不到你人。”
“……”
Ray捏住了我的手腕,力氣方麵不是他對手的我痛哼一聲,軟軟的坐了下來。
“把規矩全忘了。當初哭着求我‘不要,不要’,你不準備求饒嗎?”
“乾什麼?!”
“讓你為自己做過的事忏悔。”
“啊,放手!Ray!”
他把我的手指一個個捏的要碎裂,我痛的流了淚,怎麼也甩不開。
“你這雙手抓過多少人的錢?不想說‘Ray,求你原諒我’嗎?”
“神經病!放手!……救命!”
“再叫一聲我就把你丟到湖裡去!”
隔了這麼久了我還是很可悲的懼怕他的聲音,我妥協了。在我手指徹底失去功能之前他放開了我。
“你到底想乾什麼?你已經找到工作了還回Y大做什麼?!”我憤怒的質問他,聲音有些虛弱。黑暗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像野獸一樣。
“……你是Y大的公共廁所是不是?開學沒幾個月就和男人‘打成一片’了。聽說你在做這種生意……”
血一下全湧到我臉上來了,我從沒想過會被罵成公共廁所。
“張海翔,李永,田恬,劉勇猛,莊勇,你學校裡的男人還真不少。”
Ray冷笑着揭我的老底,讓我擡不起頭來。
“不用你管!”我惱羞成怒,“不關你的事!”
“你現在變成男妓了…比我預料的還快。墮落很快樂?”
像在做訪問一樣,他語氣完全是疑問,這比幸災樂禍更讓我難以忍受。好象我很喜歡這樣。
“你知道什麼?!——”我怒氣上升,堆積的委屈全都湧上心頭。
“我是不知道為什麼。”
他輕笑。
“我被勒索,整整一萬塊!我哪來那麼多錢?!你以為誰會借錢給我?!……都是你指使那些人渣……乾的是不是?!”
“不是我。我還不缺錢。”
“王八蛋!”
他追問:“你找誰借的錢?”
“不關你的事!”
“……你還缺多少?”
我禁不住再冷笑,“不關你的事。”
“你大概是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你隻不過是我那些‘男人’中的一個。”
我依稀看見Ray擡起巴掌要摑我,立刻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他的手沒有落下來。
“又把我當成你那個女人了?!真是可悲啊,沒有辦法報復她就來報復我。”我不知死活的出言諷刺,“你真是個英雄。”
“口才這麼好……”他喃喃的說。
“!我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你…變成這個樣子…”
“…我變的不象自己也是因為你。…越是不想,變的越快。”
我悲憤中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坦白自己的心情,頓時嚇了一跳。
“你的那兒會把人連魂都吸進去。我和週雪珠做想的卻是你,有一次差點從她後麵插進去。”他笑了一下,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可笑。
“你現在就像那個女人一樣無藥可救,讓我……不知道是殺了你好還是……”
“你不就是想讓我這樣麼,現在該滿意了吧?”
“……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阮非。還是那麼遲鈍,傻的可愛。”Ray冷笑,“不過,好象不少男人都挺喜歡你這種特性。”
“有的時候又賤的讓人想玩死你。你過去也許很無辜,可是現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
“如果是女人,放蕩還能原諒。作為男人,你隻能說是下賤。”
站在他麵前的我覺得像被毒蛇咬到了一樣,痛的臉都青了,而這條蛇還在咝咝的噴毒液。
“輪不到你批評我的作為!……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我倉皇撤退,這一次Ray沒有阻攔,他站在黑漆漆的湖心涼亭裡看着我逃走。
我被撃中了痛處……沒有辦法保持鎮定的樣子,我拼命的跑,逃出Y大。
Ray的話惡毒,卻是實情。我害怕的要死。就好象突然發現自己身患絕症卻沒有辦法治療;站在懸崖邊上卻沒有辦法後退,隻能摔死。
惶惶惑惑的過了幾天,我終於打起精神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等湊足了錢,就再也不和學校裡那些人來往了,那時我就可以重新開始,做個“正經”人。
再也不會有人嘲笑我,不會有人看不起我……?……
大約是一個月前阿偉主動來和我說話,……我又投降了。
我是真的忘不了他的柔情。我們恢復了過去的關係,大傢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再提分手那天的事。這樣就很不錯。
可是我也有下決心還完債就“從良”,我猶豫不決。
……到了那時再斷吧?我自我安慰,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和阿偉在一起即使不做愛也覺得快樂。因為心裡已經有愛了。他還來找我就證明沒忘了我,我在他心中還是有分量的,不是嗎?
我與其他男人來往的事並沒有構成障礙。因為他正是以一個“顧客”身份來找我的。
有些傷人,但是誰叫我偏偏喜歡他呢?我就是個傻瓜,我可以忍受。
我臉上又有了笑容,都是因為他。
回到寓所時,臉色陰沉的Samon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盯着我,一言不發。
我一下心虛,不敢向他打招呼,悄悄向衛生間溜去。
在外麵時間來不及,我要弄掉還留在身體裡的東西。過去我總是有機會成功的不讓他發現。
菈門忽然被一隻手擋住了,我擡起頭看見Samon陰沉沉的臉。
我嚇的臉都青了,“……我,我要上廁所……”
“把褲子脫掉。”
“Samon,我……等一會……”我驚慌失措的向後退去,他一歩歩逼近,“我要上……”
下一秒他揪住了我的頭發,把我拖進客廳,死死的摁在沙發上,另一隻手狠命的菈我的褲子。
“啊!……Samon ……”我怕的尖叫起來,我知道他要乾什麼!Samon長長的指甲一下劃傷了我的腿。
他一言不發,手指強行鑽進了我的身體。那裡麵、那裡麵還有今天“顧客”留下的精液。很快手指找到了想要的證據,抽了出來。
我將臉埋進沙發,不敢看他,害怕的不住發抖。
“不要裝死!媽的,給我把頭擡起來!”
Samon爆發出一聲怒吼,將我從沙發上拖起。我無力的用胳膊遮住臉,巴掌如暴風雨一樣落到身上。
從拳頭的力道中我就能知道他有多生氣,我的背、腿、胳膊…全身都痛的要碎掉。他想打死我……
我光着下身蜷縮在地上,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
讓我死了算了,我實在沒有勇氣麵對那個人……我從心底發出一聲呻吟,慢慢醒了過來。
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碰到了我破裂的嘴唇。
同時施與暴虐與溫柔的都是Samon。看見他我渾身都發抖,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
“是不是在我這吃不飽才要在外麵偷嘴?……這兒不餓了?”他一隻手用力的在我的後穴上搓揉,另一隻制止了我難堪的掙紮。
“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失敗,竟然沒辦法滿足你。”棉被被掀到了地上,盡管開着暖氣我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Samon的手帶來的是很惡心的感覺。
這會讓他更不快,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與其這樣受折磨不如我都說出來好了!
“不是…我……”
Samon額上現出青色的血管,讓我怕的出了冷汗。我怎麼也興奮不起來,胯間的東西一點精神都沒有。受挫的他像是又要發怒,我沒等到再挨打就哭了。
最後他鬆開手,一本筆記本模樣的東西出現在他手中。——我的日記本!我特意把它夾在一大堆書本中,怎麼會被發現?!我驚駭之下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Samon老闆?你這樣稱呼我?‘……虐待我,讓我想死了算了’……你怎麼還沒死?”
Samon揪着我的頭發,冰冷的語氣中蘊藏着可怕的怒火,“我對你不夠溫柔?那你希望怎麼樣?要我像你那位‘妒先生’一樣抱着你,把你舔到哭?還是像什麼呆X‘小黑’插進去的時候叫你的鳥名字?”
我緊緊閉上眼睛,嘴唇咬出了血。這樣赤裸裸的將整個自己暴露在他人麵前,我羞愧慾死,根本沒有力氣去指責他偷窺我的隱私。
“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麼‘高尚’,一邊愛上一個鳥人,一邊又去做婊子,你不覺得是在扇自己嘴巴?”
“不要給我裝死!”Samon揚起巴掌,狠狠揍我的頭,打的我頭暈目眩,大叫出聲。
“怕死就不會背着我去做婊子!”他這樣回答我的哀求,“賤貨!”
“你這種樣的賤貨也配喜歡?不是隻要有人插就行了嗎?我倒要看看什麼鳥人讓你神魂顛倒。他叫什麼?!說!”
“……”我嗚嗚咽咽的哭,看見Samon 的手又伸過來不由嚇的尖叫,“阿偉!劉偉……”
我淚流滿麵,哆嗦着嘴唇不敢說話:求你不要去找他麻煩,都是我犯賤,不關他的事……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啊,不要打我!求你,……”
Samon哼了一聲,滿是暴戾的臉上又多了讓我羞愧慾死的鄙夷。
不管你怎麼看我,隻求你不要再打我了,隻求你這麼多。
“我和他……早就沒來往了……”
“四月二號是‘早就’?”Samon冷笑了一下,擡手給了我一耳光,打的我幾乎暈厥。
“啊,我說!……我還在和他……”
不管說什麼得到的都是巴掌,為什麼我不再暈過去呢?我哭的眼睛都腫了,“我再也不敢了……”
Samon扔下日記本,轉身到客廳去了。我抽泣中聽見倒酒的聲音。轉眼功夫他又回來了,我努力去拾日記的手臂僵在空中。
“賤貨……”他一腳踢開本子。立在床邊兩眼赤紅的盯着我。
擠在角落裡的我瑟瑟發抖。
Samon像喝水一樣大口咽下深褐色的酒液,刺鼻的酒精味瀰散的到處都是。
“裝的人模人樣,不要我的錢,不高興和我上床,你喜歡什麼?和野男人做?搞上一身的鳥病,連雞巴都爛掉?!……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鳥玩意!……媽的……”
“賤貨,沒見過比你還賤的人……死不掉的東西……”
Samon越喝越多,漸漸醉了。我滿心恐懼,生怕他會發酒瘋把我打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把能罵的話都罵完了,精疲力盡,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瞪着我。我縮在床單下動也不敢動,全身僵硬。就這麼一直到實在支持不住了,我戦戦兢兢的擡起頭,這才發現他已睡着了。頓時全身一陣放鬆,我癱在了床上。
疼痛像退潮的潮水,漸漸消失;睡意襲了上來。我蜷成一團,立刻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Samon打我時用的力可真不小,我第二天就出現了血尿。
這一發現讓我怕的淚如泉湧,覺得自己要死了。他隻是沒再打我,把藥油扔給我自己擦,並沒有把我送醫院的意思。我膽戦心驚的休息了叁天還活着,這才相信自己不會死了。
和Samon呆在同一天花闆下,氣氛緊張的像警匪片。我不敢對他說話,向他要日記本;不敢靠近他,甚至不敢看他,神經緊張的幾乎要繃斷了。
四天讓我忍到了極限,鼓起所有的勇氣對他說我要回校上課。
他同意了,不過要再等一天。
我在日記裡提過的所有想吃的東西(我過去總是處於飢餓狀態)一樣樣擺在麵前,Samon把我帶到飯館裡讓我一次吃個夠。
他什麼都不吃,卻用兇狠的目光逼着我把湯包、水餃、鍋貼…全都吃下去。我從沒想過享受食物也會變成酷刑:我沒有胃口,胃裡卻塞滿了東西。不得不經常到廁所,把東西全部吐出來再去裝下一份。叁四傢店跑下來,我都虛脫了。
“吃”完各種小吃 ,我又被拖到了專賣店。Samon着了魔一樣不斷的買東西,仿佛掏出的不是錢而是沒用的紙。
他陰森着臉,根本看不出一點購物的樂趣,不斷瞥過來的冷冷視線讓我不由自主的想逃。我心有餘悸,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這麼多東西,滿不滿意?再給你叁千塊零用怎麼樣?”
Samon的話讓我臉紅一陣白一陣。
他見我這樣,不屑的哼出聲,“不要告訴我你也會不好意思。你不是想要錢想的發瘋麼,從我這兒拿錢可比和野男人做來得容易的多。”
我不僅是不好意思,而是羞恥了。
為了錢去賣淫,這個秘密沒被發現前我不覺得自己很下賤,別人也不會指着我的鼻子叫我“鴨”;可是遮羞布一被菈下,我就原形畢露了,徹頭徹尾,我隻是個肮臟的男妓——不管我願不願承認。
我受不了那種鄙夷輕蔑的眼神!我後悔,後悔寫了日記,後悔把每件事都記的太清楚。賣淫這種事都沒讓我這麼打心底的難受。我好後悔……
晚上七點才返回寓所,精疲力盡的我再也無力裝出堅強的樣子,而Samon仍在變着法子折磨——懲罰我。
將近叁十個購物袋都扔在客廳地上,裡麵的東西我一樣都沒碰。
洗乾淨身體後Samon要我一起泡在浴缸裡。這本是日本人的習慣,他卻很喜歡。
就算疲乏的要死,我也沒有膽子拒絕。就在那裡,他不停的讓我想死掉算了。
浴缸並非為兩人共浴設計,盡管我很苗條,我們還是貼的很緊。Samon的腳放在我兩腿之間,碰到了那個東西。我淫蕩的身體很難得的接受了理智的控制,沒有讓主人丟臉的勃起。
Samon一下撲過來壓住我,濺出了很多水。他的手在我遍布烏紫淤痕的身上遊走,感覺到了我極為勉強的順從。
“怎麼,是我給的東西太少了?”
“……我,不要……你的東西……”
扯出了一個嘲諷的冷笑,他說,“那我就在性上滿足你好了。四天沒人給你打炮是不是寂寞的要死?”他的手握住了我的分身,細心的搓揉,手指還不時向後方探去。
我無法抑制的開始喘氣了。我的頭枕在浴缸壁上,手臂的皮膚一碰到那堅實、火熱的胸膛,腦子裡就出現許多火熱的場麵,身體不自覺的回應起刺激。沒過四十秒,我徹底投降了。
我“嗯”了一聲,射出的白色體液浮到了水麵上。
可是身體實在太虛弱了,達到一次高潮就讓我心跳的異常快,眼前陣陣發黑,人難受的像要死掉。在被羞辱時我想一死了之,安全了以後又渴望活下去,我這個人永遠都下不了決心做完一件事。
“Samon,我……我不行……放、放手……”
Samon的分身硬邦邦的抵着我的腿,他的慾望讓我害怕。
我不識時務的抵抗他的動作,執拗的試了幾次後他的臉色變了,脾氣瞬間爆發。一個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打的我尖叫出聲。
“媽的X,你就是賤到喜歡和野男人做是不是?!”Samon眼睛充血,怒吼不止。
“沒有我,你他媽什麼都不是!沒有我你早死上幾十次,被男人玩死了!呆X,你就那麼喜歡那個雜種?!他哪一點好?!”
“我殺了你這個婊子養的賤貨!”
Samon口不擇言的罵着,叫喊聲在浴室裡嗡嗡作響。
我在水下瞪大了眼睛,窒息的臉色發紫;Samon的手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捏的我的喉骨“喀喀”作響。
要死了嗎?眼前有一縷紅色在擴散,慢慢遮住整個視野。身體像融化在水中一樣變軟,一點一點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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