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亭的賭坊掌櫃正與一個錦衣華服的年青漢子報帳,忽然有手下上來禀報,有兩個女子在骰子局連贏了好幾次,手法頗為怪異。那華服漢子道:“甚麼手法。”手下道:“她們扔的全是豹子。”華服漢子驚道:“甚麼!倘若有人能全扔豹子,我這坊不如送給她們算了。”
當下出門去骰子局觀瞧,卻見莊傢桌對麵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那華服漢子瞧了第一眼,目光再也移不開了,目不轉睛的欣賞着,心中暗自驚嘆:天底下竟有這般標致的妞兒。旁邊下人悄聲道:“便是這兩個姑娘攪局。”
隻見那莊傢愁眉苦臉,說道:“這位小姐,你能再離遠點扔嗎?”其中一個美貌女郎又退後幾歩,笑道:“這麼遠行了麼?”華服漢子瞧她這一退,已是離開桌子有五六歩遠,心下大奇:這般遠的丟過去,那骰子還不都彈跳到桌外去了,如何還能計點?
他正自尋思,隻見那姑娘手一揚,叁粒骰子飛到賭桌上方,忽然力盡,輕輕落下,也不彈跳,恰似有人用手放上去的一般,正是六點全部向上,又是一個豹子。旁邊觀戦的女郎見又贏了,頓時拍掌道:“姐姐你好厲害!”華服漢子大吃一驚,這哪裡是甚麼作弊手法,分明是極高明的內功。隻是這等高手,又如何會來他這小賭坊攪場?
上官燕見葉玉嫣連贏數局,正自高興,忽見一個錦衣的漢子上來拱手見禮,陪笑道:“二位女俠,鄙人是此坊坊主,可否請二位入內一敘?”葉玉嫣聽說他是此地東傢,便點了點頭。華服漢子和掌櫃在前麵引路,將二女引入內屋。
上官燕未見過這等場麵,有些忐忑,悄聲問道:“葉姐姐,他們這是要乾嘛?”葉玉嫣見她緊張,便微笑道:“他們這是要給我們送錢啦。”果然有人送來一個托盤,上麵還蓋着一片藍綢。華服漢子親手揭去藍綢,笑道:“這是鄙坊為二位女俠準備的一點薄禮,還請二位高擡貴手。”
那托盤裡除去幾錠白銀,居然還有一疊金葉子,葉玉嫣對華服漢子嫣然一笑,說道:“我們手頭不便,隻好來這裡借些盤纏,承蒙閣下厚待,我們這便離開。”那華服漢子被她這麼一笑,心裡癢得厲害,又提醒自己這女子是內傢高手,招惹不起,隻得客氣相送,卻也不敢說“下次再來”。
上官燕歡天喜地的抱着裝了金銀的褡裢出來,心裡想起文傢姐妹來,倘若她們有葉姐姐這等本事,也不需在街頭賣藝了。她哪裡知道,葉玉嫣這一手是中的上乘內功,白玉如昔日擲盃可以滴水不漏的送到對手案幾上,葉玉嫣扔這叁顆骰子,雖是牛刀小試,卻也遠非常人能學的。
二女說說笑笑,來到渡口與艄公會了鈔,當下便吩咐啟航。這回上官燕小心了許多,把艄公水手,盃盞碗筷,皆仔細驗察。又和葉玉嫣輪流在船艙裡進食沐浴,相互照應。
身一沾床,女俠耐不住疲累沉沉睡去。睡至二更,朦胧中隻覺得身子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她心有掛念,察覺有異,便醒轉過來。隻見葉玉嫣手掌抵在她小腹丹田上,一股暖流從丹田流轉到四肢百骸,心想,原來是葉姐姐在替我怯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如此到了叁更,葉玉嫣收了內息,閉目養了回神,對上官燕道:“這可怪了,我曾聽妹妹說過,身子偶發痛癢,我以為是寒氣所致,方才我運功在你內息中探了幾週,雖是身子有些虛弱,但並無病恙。”上官燕雖是與她說過痛癢之症,終覺羞恥,便隱去了自慰解症之事。此時見葉玉嫣耗費自身修為替她診病,心下感動,便一五一十和盤托出,把葉玉嫣聽得又驚又奇。
二女商議了一陣,並不得法,互聽船上一陣腳歩聲。二女速着衣衫開門察看,卻見水手個個扯索弄帆忙亂,船尾梢公麵露懼色。葉玉嫣上前探問,梢公回道:“二位小姐有所不知,此處河麵時有強人,我等每從此處過,交些買路錢於他們,便不來相擾。前番已把錢與他,不知為何那賊船又追了上來,打着號旗要我們下錨。”上官燕問道:“老人傢莫急,若不停船呢?”梢公道:“我這等客船,哪有它快,若不停船,他油浸火弩射來,我等皆休。”
二女麵麵相觑,梢公道:“這些賊人貪財好色,二位小姐速回客艙,我讓小兒送兩件男裝過去,莫要露了行迹,此時無非破財消災。”
回到艙房後,不一刻艄公兒子奉來兩套男裝,又囑咐道:“客艙裡有給女客易容之物。”上官燕拿來一瞧,皆是粗粉碳灰這些陋物。耳中聽葉玉嫣問道:“上官妹妹,你可會水?”上官燕搖了搖頭,問道:“姐姐呢?”葉宮主一聲嘆息:“且把男裝換上罷。”
客船降帆下錨,過得片刻,有人搭闆登船。有個錦衣華服漢子領着幾個手提佩刀舉着火把的伴當上來。艄公上前見了禮,問道:“前番渡口已把買路錢錢交與大王,不知大王何故要我停船?”
華服漢子前番失了許多金銀,心下甚是煩躁,喝道:“我聽說,你這麼大艘船,卻讓人包了,這客人倒是有錢!”艄公早知他來意,當下便道:“若是大王要追加買路錢,且容老兒去和客人商議,不知大王還要多少?”華服漢子道:“老頭你到是乾脆,不需你來,我自與你客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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