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事情是從去年夏天在溫哥華列治文的八百伴超市遇到蘇琪而開始發生變化的。蘇琪是淑怡從中學到大學的死黨,據淑怡說,結婚移民之後,兩個人的聯絡就少了,一直到了去年,才在千裡外的異鄉超市意外地重逢。
他鄉遇故知本是人生四大樂事之一,尤其兩個女人碰到一起,就叽叽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我在一旁不便打岔,也很無趣,就提醒淑怡,乾脆邀請蘇琪到傢裡坐坐。蘇琪那天剛好沒事,就一起坐我們的車到我傢。
雖然跟淑怡一樣35歲,蘇琪卻像飽經滄桑的怨女一樣,相貌長得還不錯,身材也普普通通,倒是一口國語夾着很多英語,看起來常跟老外在一起打混的樣子,連打扮和穿着都洋化了。臉上抹着濃妝,塗着濃濃的眼影不打緊,還裝了假睫毛;一身袒胸露背的性感洋裝,穿在她身上就像裡粽子一般。不像我的老婆淑怡,來了加拿大十幾年,還是一身素雅的打扮,一口英文還是生生嫩嫩的。
那天淑怡忙着跟蘇琪話傢常,就叫我替她下廚。我一邊做飯,一邊聽她們閒聊,應該算是偷聽吧,因為有時她們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地耳語。斷斷續續的我也聽出一些端倪:蘇琪幾年前和老公移民到多倫多,因為生活壓力和移民適應的問題,不久就離婚了。離婚以後,她就自己搬到溫哥華,現在是住在本奈比的一個公寓,就在她上班的公司附近。
後來我才知道,這幾年蘇琪陸陸續續開了七、八傢廉價服飾的聯鎖店,其中有兩叁傢是她經營的,其餘的都是加盟店。說實在的,我知道她經營的那兩叁傢店因為地點不錯,生意確實也不差,應該也賺了一點小錢。借着地利之便和她那叁姑六婆的個性,本地移民圈的一些老公不在的怨女,沒事就在她的店裡打轉。
聽她吹噓賺錢經之後,有些經濟條件不錯的怨女就拿出私房錢來投資她的生意,更有些有錢有閒的,經不起她的慫恿就加盟開了聯鎖店。本地的移民圈本來就不大,有這麼個怨女窩,自然吸引了一些曠男,沒事也常登門逛逛,找找豆腐吃,蘇琪慢慢就成為移民圈裡菈皮條的媽媽桑了。這是後話,就先帶過不錶。
蘇琪的老公好像以前也追過淑怡,淑怡好像蠻關心他的樣子,雖然蘇琪不太想講,她卻一直詳細詢問他的近況。蘇琪又跟淑怡打聽了一些人的近況,好像都是男的,淑怡似乎了若指掌,談起來如數傢珍,說着說着,兩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一抹淡淡的紅暈。
吃飯的時候,她們兩個繼續聊個不停,我根本搭不上腔,隻好一個人靜靜的吃。蘇琪討了些酒喝,淑怡雖然不太會喝,也陪她喝了一些。喝了酒,蘇琪的眼光就更肆無忌憚地一直往我身上打轉,有意無意之間,也抛給我幾個媚眼。我倒是正眼都沒給她一個,這令她非常不爽。
飯後我在洗碗時,她們兩個人在酒後微醺的狀態下,說話慢慢沒了顧忌,她們之間的標準對話就像這樣:“你還記得揚子吧?他現在怎麼樣?你知道嗎?還有連絡嗎?”蘇琪用她一向高亢的語調,像連珠炮般發出一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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