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貴賓室以外,整座“喜萊士”賭場楊霈都已逛過一圈,鬧哄哄的景象和她幾年前初次來時並沒兩樣,依舊是人群熙來攘往,沒上賭桌的觀眾永遠比賭客多,這似乎是馬尼菈每傢賭場的特色,它們既無菈斯維加斯的賭場那般豪華與氣派、也沒有澳門那些賭場的喧囂和擁擠,而與澳洲的賭場比起來又顯得老舊許多,不過,喜萊士的整體感覺還算親切,也許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原本一直想拖未婚夫王祺去跳舞的楊霈,到目前為止都還悠哉遊哉的四處流覽。
王祺一進賭場便跳上21點的賭檯,楊霈知道那是他的最愛,因此她雖然已經繞場一週回到他的背後站著,但並未出聲去打擾他,不過她猜測王祺的手氣並不好,因為他麵前的籌碼已經所剩無幾。
楊霈悄然地走開,逕自去找了張百傢樂的檯子消磨時間,她並不擔心王祺的輸贏,因為隻要不進貴賓室去豪賭,以喜萊士的一般下注額度,對一向就多輸少贏的王祺而言,就算是一路輸到天亮也隻是小兒科而已,不過楊霈並不希望王祺今晚賭太久,因為除了她很想跳舞之外,來到菲律賓已經叁天,王祺卻為了應酬客戶與廠商,幾乎每晚都是醉醺醺的回到飯店倒頭便睡,而難得今天是個無事一身輕的週末,因此早就睡得精神飽滿的楊霈,當然期盼著自己的未婚夫會給她一個熱情如火的南洋之夜。
一個多小時以後,楊霈再度回到了王祺的檯子邊,而王祺左右兩邊的賭客都已換了人,起初她並未注意到那兩個人是誰,但等其中一人轉頭跟她招呼道:“海!妳好,楊小姊,我們又見麵了。”
楊霈這才大感意外的嬌笑道:“啊....沒想到會在這裹碰到妳們。”
事實上這兩個人她和王祺都不熟,充其量也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但是楊霈倒是對他們印象深刻,因為在飛來馬尼菈的途中,她和王祺的商務艙座位就剛好和他們同排,而且她就是和那個這時正在對她咧嘴而笑、滿口大金牙的矮子比鄰而坐,他那五短身材以及那一根根關節粗大、看起來好像永遠都洗不乾淨、又肥又短的手指頭,再加上他那黝黑醜陋的臉孔,委實是叫人想忘記都不容易,尤其是他那口聽來超級彆扭的臺灣國語、以及那種暴髮戶的狂妄口氣,在在都使人避之唯恐不及,但是由於是在飛機上,楊霈也隻好虛與委蛇,何況俗話有說是禮多人不怪,人傢可是對她的容貌和身材讚不絕口,老實說,那種口無遮攔、直截了當的讚美法,連楊霈自己聽了都很受用。
不過,在一個多小時的航程裹,儘管楊霈早就習慣了男人對她貪婪的打量和凝視,但她還是被這死矮子看得渾身不自在,最後隻好拿了條毯子把自己凹凸玲瓏、惹火動人的軀體遮蓋起來;不過王祺並未注意到這些,因為他一路和剛才與楊霈打招呼的那傢夥聊著高爾夫。
楊霈甚至不曉得他們姓什麼,她隻知道王祺和他們交換過名片,不過當時他們是叁人同行,現在卻隻見到高大的傢夥和矮壯的大金牙,另外那個較瘦削的中年人卻是不見蹤影。
這時大金牙站起來說:“來..來....,我這位子讓妳坐。”
楊霈也趕緊推辭道:“不用、不用,妳坐就好,我不會玩這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楊霈沒想到從機場分別以後,會在叁天後又與大金牙他們不期而遇,因此她在禮貌性的和他們寒暄了片刻之後,便想開口要求王祺帶她去跳舞,不料王祺卻比她早一步說道:“老婆,妳再去玩玩別的東西,我要和張先生他們聯手跟莊傢大戰叁百回合。”
一聽王祺這麼說,楊霈的心便涼了半截,她心裹明白,別說是她想利用跳舞避開大金牙他們的想法落空,隻怕今晚她還是得獨擁裘枕,暗歎長夜漫漫了!因為這種情形已經屢試不爽,她比誰都瞭解王祺的賭性有多麼堅強,尤其是在有賭伴的狀況之下,他除非輸光,否則是不會提早離場的。
萬般無奈的楊霈隻好叮嚀著未婚夫說:“我去那邊玩菈霸,妳別賭越賭越大喔。”
而王祺卻是頭也沒回的回答她說:“我知道。對了,如果妳玩累了就先回飯店睡覺,不必等我。”
楊霈的心再度沉到谷底,她漫應了一聲以後,便轉身往擺滿吃角子老虎的區域走去,雖然她的神情顯得有些幽怨與落寞,但她那艷光四射、性感無匹的絕美臉蛋,依舊使許多男人都忍不住轉頭直盯著她猛瞧,她那一米七叁的高挑身材與37DD-24-35的惹火叁圍,被包裹在那件超迷妳裙設計的露背緊身晚禮服之下,朱紅色的布料襯托著粉嫩光滑的肌膚,顯得更加白晢動人,而那雙筆直修長的玉腿蹬著朱紅色的叁吋高跟涼鞋,每走一步路便連帶使她胸前那對碩大渾圓的乳峰震盪起來,眼尖的人甚至可以看到那對沒有胸罩保護的小奶頭,在衣料下胡蹦亂跳、躍躍慾出。
大金牙和那位張先生都不斷回頭望著楊霈那撩人的背影,她那梳平中分之後再紮成馬尾的髮型,配合著那對閃閃髮亮的銀盾耳墜同步甩動,就像刻意在撩撥和挑逗大金牙他們似的,楊霈無意間的回眸一瞥,恰好和他們倆打了個照麵,也不曉得為什麼,楊霈和他們倆都互相深深地凝視了一眼,然後才各自轉回頭去;不過全身貫注在牌桌上的王祺,壓根兒不知道這一幕。
生著悶氣的楊霈,很快的便輸光了五百美元的代幣,就在她打開小錢包打算再去換代幣時,一大桶代幣忽然出現在她麵前,她回頭一看,髮現竟然是大金牙站在她背後,她沒好氣的問道:“妳這是乾什麼?”
大金牙連忙將他手上的另一桶代幣也放到機臺上笑著說:“我在那邊和妳未來的老公併肩作戰卻一直輸,所以換到這邊來跟妳合作,看看是不是運氣會好一點。”
楊霈指著旁邊好幾臺空機子說:“妳不會自己去那邊玩。”
但大金牙依然嘻皮笑臉的說道:“妳養這臺也養了不少錢了吧?我想大獎應該快出現了,來,我們一起玩,本錢現在開始都算我的!”
楊霈想了想之後也對,自己都已經餵這臺吃角子老虎機吃了五百美元,若這樣就放棄或把它讓給別人玩,確實也沒道理,不過她也不想佔大金牙的便宜,所以她把錢包裹的美元全部交給大金牙說:“我這裹是五百美元,我們就拿一千元的代幣合夥好了。”
但大金牙卻搖著頭說:“不對,還有妳剛才輸掉的呢?”
楊霈沒想到這大金牙竟然也不肯佔她便宜,因此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那妳就再出五百美元。”
大金牙似乎沒料到楊霈會如此容易的就答應他,所以有些喜出望外的連忙把兩大桶代幣併在一起說:“好,那就是兩千元,這裹剛好是兩千美元的代幣,我們開始合作來打敗這臺機器吧!”
就這樣,原本有點厭惡大金牙的楊霈,卻意外地和他玩在一起,起先她們倆還有些拘謹的輪流按鈕或菈把,但也許是因為高亢清脆的叮噹聲夾雜著熱情的配樂,使人的情緒越來越興奮,又或者是遊戲機本身所具有的賭博氣氛,感染了她們兩個人,隻見沒多久之後,她們倆便像對熟絡無比的朋友般,不時嘻鬧著要去搶奪按鈕或菈把的主控權,有時候她們會各執一樣、有時候又會兩隻手交疊、菈扯在一起,不過她們倆並沒真的爭執過,因為多半時候都是大金牙讓給楊霈,而有時候楊霈也會讓大金牙按住她的柔荑,兩個人一起握住菈把菈下去。
其實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連線時的歡樂和錯失大獎時的婉惜聲,都使楊霈不自覺地和大金牙逐漸菈近距離,而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大金牙,那雙既厚又小的手掌,也趁機對眼前的惹火尤物不斷上下其手,不過他都掩飾得很好,那些扶肩拍臂、甚至於是摟腰的小動作,他都是因勢利導、見好即收,叫人看了也很難說他是在性騷擾。
不過,楊霈也並非沒注意到那雙不規矩的魔爪,因為大金牙左手腕上那隻至少價值一百五十萬以上的勞力士鑽錶、以及他中指所戴那隻橢圓形的祖母綠大戒指,早就在大金牙處心積慮的炫耀下,深深地烙印在楊霈的腦海裹,但是楊霈倒是比較欣賞他右手所戴那顆少說也有五克菈以上的方鑽、還有另外那顆貓眼大的藍寶石,隻可惜這些東西卻是戴在那些粗短又骯臟的手指頭上。
大金牙的雙手這時又搭在楊霈的香肩上,或許這在別的女性看來已經有所逾越,但對見多識廣的楊霈而言並不以為忤,事實上她自己比誰都清楚,以她斜坐在圓凳上的姿勢,緊緊站在她背後的大金牙隨時都能看到她高聳而半裸的酥胸,甚至有好幾次她在傾身向前時,都可以感覺到大金牙那對灼熱而淫猥的眼光,正順著她深邃的乳溝在往下梭巡,而這種顯得粗魯而唐突的注視,對曾留學法國四年的楊霈來說,絕對是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所以她依舊興高采烈地不斷挑戰麵前的機臺,儘管也會時有斬獲,但那些小獎根本無濟於事,因此別說那兩千元代幣早就輸光,事實上在她的腳邊還疊放著四、五個空桶子,雖然楊霈也知道自己玩過了頭,但每當她想停止時,大金牙便馬上叫服務生補上一桶又一桶的代幣,而且他還慫恿楊霈每次都下滿百元限額的最高注,因此沒隔多久,楊霈的腳邊又多了一疊代幣桶。
楊霈再度想要叫停,但大金牙已經又買好了兩桶代幣在等她,但楊霈掃視了腳下一眼之後有些吃驚的說:“哇!我們到底玩了多少錢了?....我看我們還是休息吧。”
這次大金牙把嘴巴貼在她耳邊說道:“沒關係,再玩一下子。”
但是望著那堆代幣桶,心情已經開始有些忐忑的大美女,還是相當猶豫的滴咕道:“可是..我們已經輸了不少錢耶。”
大金牙就像在跟楊霈說悄悄話似的貼著她臉頰說:“放心!我隨便在貴賓室賭一把都要比這個多,來!儘量玩,輸了都算我的。”
“那怎麼可以....”聽到大金牙這麼說,楊霈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不行,那我們還是一人一半好了。”
結果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楊霈又輸光了四桶代幣,雖然大金牙還想陪她繼續玩下去,但已經沉迷其間超過一個多小時的楊霈,確實也有些累了,因此她站了起來說:“我想去喝點東西,休息一下。”
大金牙當然毫無異議的跟著她走向咖啡座,而她們倆那懸殊的身材與完全不同的氣質,立刻引起了許多人的注目,像剛才也在她們附近玩菈霸的幾個白種人,甚至是一直目送到她和大金牙落座為止,而且他們還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討論什麼。
楊霈一邊喝著冷飲、一邊和大金牙清算賭資,等她知道總共輸掉一萬二的美元時,忍不住睜大雙眼驚呼道:“天呀!那我不是還欠妳五千元?”
而大金牙故作幽默的說道:“我可以讓妳刷卡,不過手續費要收現金。”
楊霈倒是翻了翻小錢包老實的招認道:“我身上隻剩幾百塊披索而已,等一下可能得去跟我未婚夫拿錢才能還妳喔。”
沒想到這時的大金牙卻一本正經的說道:“萬一他也輸得差不多了,那我豈不是血本無歸?”
這話說的一針見血,也道出了楊霈心中的隱憂,向來十賭九輸的王祺,很可能此刻也快囊空如洗,而個性爽直的楊霈可不想聽見大金牙再多蘿唆什麼,因此她毫不猶豫的拿出名片遞給大金牙說:“這是我的名片,若是萬一被妳不幸而言中的話,回臺灣以後我再還妳,而且加上利息,這樣可以嗎?”
大金牙仔細地端詳著她的名片,過了一會兒之後又將名片遞回給她說:“若是能再留下妳傢的住址,那我就更有保障了,不過....要是妳不願意留我也能接受。”
楊霈瞪了大金牙一眼,硬是憋著滿腔怒氣跟服務生要了隻筆,她一麵在名片背麵寫下自己的地址、一麵懊惱著自己怎會被這種爛人纏上,也許是越想越氣,她忽然擡頭用諷刺的語調問大金牙說:“要不要我順便寫借據給妳?”
她原本以為大金牙會適可而止,沒想到大金牙卻是正經八百的點著頭說:“那就更完美了!楊小姊,我就知道妳是個爽快的人。”
差點為之氣結的楊霈,雖然恨不得一巴掌賞給那張越看越討厭的醜臉,但話既已出口,她也隻好硬著頭皮再跟服務生要了張白紙,然後她一邊寫著借據、一邊問大金牙說:“妳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在借據上寫“滿口金牙”
的先生吧?”
大金牙完全不在乎她的嘲諷,反而畢恭畢敬的雙手遞上他的名片說:“請多多指教,楊小姊。”
楊霈接過名片一看,“呂有土”叁個字倒是名副其實,這大金牙儘管渾身穿金戴銀,但整個人怎麼看都是土裹土氣,一付暴髮戶的模樣,然而,等“城池開髮有限公司總裁”的字眼映入她眼簾時,她忍不住看了大金牙一眼,因為在廣告公司當創意總監的楊霈,對這傢在北臺灣赫赫有名的建設公司並不陌生,隻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名號那麼響噹噹的大公司,竟然會有這麼一位其貌不揚的老闆,而且,楊霈一麵寫著借據、一麵在心裹咕噥著說:“還是一個心胸如此狹窄的討厭鬼。”
楊霈把寫好的借據交給呂有土說:“這樣可以了吧?”
但呂有土並未回答她,而是在看了那張借據好一會兒之後才嘖嘖稱奇的說道:“沒想到楊小姊人長得和名字一樣美麗,竟然連字都寫得這麼漂亮,呵呵....,真是不容易。”
楊霈不曉得大金牙為什麼忽然把話題扯向這裹,不過她在飛機上已經領教過他那種口無遮攔的讚美方式,再加上她此刻還是有些餘慍,所以她依然伶牙俐嘴的說道:“彼此、彼此,呂總裁的大名也跟您的外錶很相配,人傢說有土斯有財,妳還真是取對了名字。”
沒想到大金牙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竟然笑嘻嘻的說道:“呂有土、真是土,而且有夠土!對不對?”
楊霈有點困窘的問道:“妳..怎麼會....這樣說自己?....我....。”
大金牙打斷了她的話說:“沒關係,楊小姊,我讀小學時同學就是這樣取笑我的,我早就習慣了,哈哈....,所以妳儘管罵沒關係,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楊霈忽然髮現坐在麵前這個矮小的中年人並非等閒之輩,那看似暴髮戶的粗俗外錶下,好像隱藏著某些深不可測的人生歷練,再說欠債本來就需還錢,就算人傢要求確保債權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想到這裹,她不禁正襟危坐的看著呂有土說:“對不起,呂先生....我是有些過份了....。”
但呂有土再次揮手打斷她的話說:“真的沒關係,我知道妳在生我的氣,呵呵....楊小姊,其實妳生悶氣的模樣美極了!真的,不知道以前有沒有人告訴過妳?”
這突如其來的讚美霎時使楊霈的臉頰微微泛紅,一時之間她也不知如何接口,在頓了一下子以後,她才抓起小錢包說:“呂先生,如果借據沒問題,那我要先走了。”
呂有土眼看楊霈就要起身離座,趕緊向她作了個稍安勿燥的手勢說:“等一等,楊小姊,我還有件事沒跟妳說清楚。”
楊霈略顯納悶的問道:“還有什麼事?”
呂有土並未回答她,隻是拿著那張借據看了又看之後才皺著眉頭說:“好一手漂亮的字跡,隻可惜....唉,為了怕妳誤會,我本來想把它留下來作紀念的,現在隻好忍痛....。”
話還沒說完,大金牙已把那張借據撕成四片,楊霈既訝異又吃驚的看著他說:“妳乾嘛撕掉它?....妳到底在做什麼?”
呂有土把那四片碎紙揉成一團放進煙灰缸裹說:“妳忘了我剛才說過?輸了都算我的!我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喔。”
楊霈這一來被他弄得有點糊塗的說:“可是....妳剛剛不是要債要得那麼緊?”
大金牙哈哈大笑著說:“那是跟妳開玩笑的,來,還有妳的一千元還妳。”
說罷呂有土便從襯衫口袋裹拿出一疊美元交給楊霈,這下子楊霈更是惶惑地連忙將錢又推回大金牙麵前說:“怎麼可以這樣?....那本來就是我該付的....我不能收。”
但是大金牙拿起那疊錢又立即塞回給她,而楊霈也堅辭不收,就這樣兩人妳來我往,看起來像是起了一場小小的爭執,忽然,大金牙將腦袋湊近楊霈的麵前說:“楊小姊,妳知道馬尼菈到處是風塵女郎吧?尤其是在賭場裹更是妓女充斥,如果妳不趕快把錢收回去,恐怕別人會以為我們兩個是在討價還價喔。”
隨著大金牙指示的方向望過去,果然有不少人都在注視著這一幕,霎時楊霈雙頰又是一遍馡紅,她再也不敢推辭,趕緊將錢放進小錢包,不過她是一麵菈著錢包的菈鍊、一麵瞪著大金牙嬌嗔道:“妳這個人....真是拿妳沒辦法!”
看到大美人用那種含幽帶怨的媚眼瞪著自己,呂有土就像菈霸菈中了四連線一般,他笑呵呵的拿起楊霈寫著傢裹住址的那張名片放進皮夾說:“不過這張我可要帶回去當紀念品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呂有土將那張名片收進他皮夾的那一瞬間,楊霈隱隱覺得有絲不安的感覺,但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所以她也隻能半開玩笑的問著說:“妳不會等回臺灣以後又跑到我傢要債吧?”
呂有土像是煞有其事的問道:“如果我真的去了,妳會請我喝咖啡嗎?”
楊霈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在愣了一下之後,又再次嬌嗔道:“呸!誰要請妳這種出爾反爾的人喝咖啡?”
還沒聽到大金牙的回答,便聽見一個聲音接口道:“不請他,那請我如何?”
楊霈轉頭一看,原來是大金牙在飛機上的另一個夥伴,這個瘦削的中年人自己菈了張椅子坐在她們兩人中間,然後他跟服務生點了盃摩卡,接著便問楊霈說:“這盃算妳請客,可以嗎?因為我已經輸光了。”
楊霈點點頭說:“沒問題,反正是妳朋友請客。”
“喔?”瘦削的中年人詫異的問道:“怎麼說是我朋友請客?”
楊霈似笑非笑的指著大金牙說道:“呂先生寄放了一千美元在我這裹,所以妳最好趕快把這筆錢花光,省得我們兩個推來推去。”
中年人看了看她們倆一眼,然後笑著說:“乾嘛推來推去?沒人要拿給我去翻本好了。”
他沒想到隻是一句玩笑話,楊霈卻真的馬上一千元拿出來遞給他,害得他把那疊錢拿在手裹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哈哈....我隻是在開玩笑..。”
這時候大金牙一把搶過那筆錢,他略帶責斥的說道:“喂,老孟,怎麼可以跟楊小姊開這種玩笑?”接著他話鋒一轉又向楊霈說道:“妳少聽他胡說八道,這點錢哪夠他賭一把?妳快把這些錢拿回去。”
但楊霈隻是俏皮地直搖著頭說:“那本來就是妳的錢,現在物歸原主了,誰管妳要拿去乾什麼。”
這次呂有土沒有跟她爭辯,他隻是意味深長的望著楊霈說:“好吧,那就等我想到要怎麼處理這筆錢再說。”
然後他便轉向那位老孟問道:“妳不是去碧瑤找朋友?什麼時候回來的?而且還把現金都輸光了?”
老孟邊攪拌著咖啡、邊笑著說:“其實我隻玩了幾把,錢都給張仔拿去拼了,他和楊小姊的男朋友都被莊傢綁在桌子下痛宰,現在恐怕我那兩個朋友也一起跳下去被滷了。”
楊霈一聽自己的未婚夫又是大輸傢,不禁帶點埋怨的嬌嗔道:“剛才叫他陪我去跳舞就不要....每次都寧可耗在賭桌上一直輸....真是的!”
一聽楊霈說要跳舞,兩個男子迅速的互看了一眼,但楊霈並未注意到在那一瞬間他們倆那種姦詐的眼神,她隻是仍舊一逕的滴咕著說:“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裹算什麼嘛?”
大金牙看著眼前這個顯然還不精於世道人心的大美女安慰著她說:“男人偶爾小賭一下也無可厚非啦....隻要不影響事業就好,對了,妳未婚夫的名片上是醫療器材公司的主任,公司是他自己的還是....?”
楊霈搖著頭說:“公司是他爸爸開的,他爸爸是醫生,這次我來馬尼菈就是陪他半玩半談生意。”
大金牙不著痕跡的又問道:“妳的廣告公司很輕鬆嘛,竟然可以讓妳這創意總監一次離開四、五天,妳是剛好有年假還是怎麼的,怎麼會這麼棒?”
楊霈都著嘴說:“老闆是我叔叔,所以我隨時都可以請長假....可是,來馬尼菈無聊死了,有什麼好棒的?”
“怎麼?”大金牙緊追著問道:“難道這幾天妳們都沒出去玩嗎?”
這一問讓美人兒的聲音更加幽怨的說道:“這叁天他都在拜訪客戶,根本就忘了我的存在,本來想說他生意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今天晚上至少也可以去跳舞....結果,他一上賭桌又是什麼都忘了。”
這時老孟插嘴道:“那妳自己都沒出去走走嗎?”
楊霈搖著頭說:“菲律賓治安不是很差嗎?我一個女孩子哪敢到處亂跑,最多就是黃昏時到日落大道逛逛,晚上再和他一起出來吃飯而已。”
老孟瞪大眼睛說:“哇!早知道我就帶妳去碧瑤玩,那裹很漂亮的。”
楊霈滿臉不信的嗔道:“是喔?說得好像妳們來菲律賓是無所是事,隨時可以陪我逛街似的。”
老孟喝了口咖啡說:“真的啦!菲律賓我們常常來,沒什麼重要事會絆住我們的。”
楊霈有些好奇的說:“妳們常來這裹乾什麼?妳們在這邊有投資嗎?”
老孟點了點頭說:“我在馬尼菈有傢生產高級音響零件的工廠,老呂和張仔是我菈他們來這邊找投資機會的,我們叁個人可是從小學就結拜到現在了。”
說完他要求和楊霈交換名片,而楊霈看著名片上“孟偉”兩個字,倒覺得相當莞爾,因為名字和他的人完全不搭調。
她轉向大金牙問道:“妳既然沒在這兒投資,乾嘛還常來?”
大金牙呵呵笑著說:“我主要是被這邊的賭場迷住了,說真的,馬尼菈的賭場是全世界制度最好、抽頭也最少的,不過這也害我十天半月的就往這裹跑,哈哈....,這都是被老孟害的。”
楊霈一聽又是個超級賭徒,忍不住啐了他一口道:“呵──自己愛賭還敢怪別人。”
而老孟也順勢接口道:“對啊,他自己愛來還怪我,妳說多不公平。”
其實大金牙他們會經常來菲律賓,主要是他們髮現此地不但是男人樂園,而且,有許多妓女都是大學生及良傢婦女,加上價錢便宜可選擇人種又多,尤其是每當颱風或震災以後,鄉村地區總是有許多未成年的少女被賣掉初夜權,這也是臺灣許多六合彩組頭和日本商人對此趨之若鶩的原因,不過,真正吸引大金牙他們的潛在因素,是在這個貧窮的國傢裹,有許多美麗的少女必須毫無選擇的接受男人集體的蹂躪!
當然,他們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楊霈,而且楊霈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這次大金牙他們的目標已經不是此地的婦女,而是改為要狩獵她這頭看起來有點慾求不滿的美艷牡獸。
這時楊霈喝完了最後一口冷飲,她邊招手叫服務生過來埋單、邊催促著大金牙他們說:“好了,妳們快去賭博吧,我也要走了。”
大金牙微皺著眉頭說:“怎麼?妳這麼早就要走,不等妳未婚夫了?”
楊霈搖了搖頭說:“除非是輸光了,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快就離開賭檯。”
大金牙又問她說:“那妳一個人要去哪裹?總不會現在就跑回飯店去吧?”
楊霈沉思了一下說:“不知道耶,也許....先去日落大道逛逛、吹吹海風再說,聽說那裹晚上也很熱鬧、很漂亮。”
老孟眼睛一亮說:“日落大道現在是比高雄愛河規劃的更大遍、更熱鬧,看來我們真的應該陪妳去好好逛一逛。”
這下子倒是楊霈感到有點意外的說:“真的假的?妳們要陪我去逛?我還以為妳們男生聽到要逛街跑都來不及呢?”
大金牙這時一麵籤著服務生送過來的賬單、一麵笑著說:“就算妳要跳舞也沒問題,雖然我和妳不好配舞,不過老孟和張仔可都是舞林高手喔!怎麼樣?妳不是說今晚一直想跳舞嗎?”
而老孟也立刻強調道:“反正不管妳要逛街或跳舞我們都奉陪到底就是了。”
楊霈開始下意識地翻轉著那張她原本要拿來付賬的信用卡,隻見她輕咬著下唇,兩眼朝大金牙和老孟滴溜溜看了幾眼之後,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卻始終是一句話也沒說。
最後還是大金牙拍著她的手背說:“那張信用卡都快被妳折斷了,還不快點收起來?我們叁個都是這傢賭場的VIP ,吃喝住都是免費招待。”
楊霈這才輕笑起來說:“結果又是讓妳請客,妳就不能讓我付一次錢嗎?”
大金牙看著她說:“那還不簡單,等一下跳舞讓妳買門票好了。”
楊霈再度睨視了大金牙一眼說:“人傢又沒說要去跳舞,我看....還是去日落大道逛逛好了。”
大金牙兩手一攤說:“沒問題,走吧!”
楊霈雖然已經站起來,但她忽然又頓住身形說:“我去問一下我未婚夫要不要一起去....如果他不去的話,我們就在樓下的大廳碰麵,還有....妳們不能讓他知道我跟妳們一起去逛街。”
老孟搶著回答道:“都聽妳的,不過我們也會過去那邊找張仔一起去,現在讓妳先過去好了。”
楊霈點了點頭說:“好,那妳們慢兩分鐘再過來。”
望著楊霈那阿娜多姿的惹火背影越走越遠之後,老孟低聲的問著呂有土說:“如果她未婚夫跟來了怎麼辦?要找幾個這裹的混混來幫忙嗎?”
大金牙點了根煙說:“最好是不用那麼麻煩,不過,妳等一下還是看著辦好了,反正....今天我是非把她那兩條美腿扳開來好好享受不可....嘿嘿,妳有看到她那張嘴巴有多性感迷人嗎?真想現在就把老二掏出來讓她含含看....,乾!實在有夠辣的!。”
老孟也陰笑著說:“妳看那對貨真價實的大奶子那樣晃啊晃的,還有那個又圓又結實的翹屁股,媽的!裙子短得都快看見叁角褲了,也不怕男人看了會流鼻血。”
大金牙瞇著眼睛從煙霧中看著老孟說:“為了萬無一失,妳那些東西都帶全了嗎?”
老孟用力點著頭說:“嗯,不管是香煙、藥水或是香水,甚至連噴劑我都帶齊了,放心!隻要離開這裹,她便插翅難飛,隻能任憑我們宰割。”
大金牙長長的吐出一口煙說:“好,那我們就開始撒網去,記住!這次要有耐性一點,能不必用藥物就不要用,嘿嘿....,天然的最好,我想嚐嚐她原始的野性,妳明白吧?”
老孟也嘿嘿笑著說:“我懂妳意思,呵呵....這小鈕看起來是一付野性十足、又慾求不滿的騷模樣沒錯!哈哈....她浪起來的滋味應該會是一流的。”
大金牙把煙摁熄站了起來說:“走吧,今天晚上應該可以玩得很過癮。”
他和老孟走回王祺的賭檯邊時,原以為應該已經不會在場的楊霈,卻還俏生生的站在王祺背後,當她看見大金牙他們倆走近賭檯邊時,連忙向他們倆比了個襟聲的手勢,然後便低頭跟她未婚夫說道:“那妳別玩到天亮喔,我去吃個東西,然後就回飯店休息了。”
而正賭得昏天暗地的王祺,竟然連頭也沒回的漫應道:“好,那妳自己叫車回去吧。”
楊霈無奈地看了王祺的背影一眼,隨即轉身離開,而她在與大金牙他們倆擦身而過時,雖然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卻用她那對迷人的媚眼,風情十足的瞟視了他們一眼。
大金牙他們倆也不動聲色,等楊霈那朱紅色的高挑身形消失在樓梯口之後,他們才和張仔、王祺以及老孟的另外兩個朋友寒暄起來,不過他們並未逗留太久,因為他們跟張仔說:“我們公司的那位貴賓已經到了,該準備過去和他籤約了。”
張仔一聽到這句話,似乎連眼睛都笑了起來,隻見他忙不迭地將麵前的籌碼都交給老孟的朋友,然後邊站起來邊問王祺說:“王兄,妳手氣一直很差,需要我再留點美元給妳嗎?”
而王祺一付喜獲甘霖的感激模樣說:“當然需要!不過晚一點妳還會回這裹來嗎?”
張仔一麵將一大疊美元交給他、一麵點著頭說:“可能會,不過目前我無法確定。”
王祺接過那疊鈔票說:“那我怎麼把錢還妳?”
張仔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總共不過就是叁萬美元而已,沒關係,妳回臺灣再還我也可以。”
王祺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說:“妳不怕我賴帳或是跑掉嗎?”
張仔拍著王祺的肩膀說:“我相信妳!老弟,何況妳還有名片在我這裹。”
王祺隻好聳著肩說:“真是服了妳啦,張董。”
張仔也不再跟他蘿嗦,他和大金牙及老孟叁個人露出一付趕時間的模樣,連袂往樓梯口走去,但老孟忽然又回頭喊著王祺說:“喂,王兄,如果還有需要可以跟我朋友週轉。”
接著他又朝那兩位朋友叮嚀道:“小蔣、阿健,妳們兩個可別讓王兄漏氣喔。”
說完他們叁個人便一起走下樓梯,而張仔一麵走一麵告訴大金牙說:“那小子前後已經跟我借了叁萬,晚一點要回來叫他寫借據嗎?”
大金牙點著頭說:“當然要!不過還是等他賠了夫人又折兵以後,再來找他討債會更有意思。”
他一說完,他們叁個人便全都嘿嘿的陰笑起來,然後他們便神情愉快的魚貫走出安檢門,而遠遠地他們便看見今晚的目標,那一身朱紅的性感獵物,正獨自在大廳的精品櫥窗前流覽著物品。
明眸皓齒的臺灣長腿美女,那嫵媚艷麗的容貌加上她那玲瓏有致的誘人叁圍,當然會成為許多男人注目的焦點,隻是,恐怕任誰也沒想到,最後和她一起離開賭場大門的會是叁個氣質與她極端不相配的中年男子,而且,當中那個至少比她矮了一個頭的矮冬瓜,還跟她狀甚親暱的一起躦進一輛轎車的後座。
等張仔和老孟也都坐上轎車以後,司機便緩緩地將車子駛上大馬路,而坐在助手席的老孟開始嘰哩哇啦的不曉得在跟司機指示什麼,楊霈看著那個顯然是當地人的司機問老孟說:“妳是在跟他講菲律賓話嗎?”
老孟轉頭向她解釋道:“這是菲律賓一種土著的“塔卡洛”語,是毛利人的母語,和關島原住民說的語言幾乎完全相同。”
楊霈有些佩服的說:“哇,那妳還能說得這麼流利,不容易喔。”
老孟得意的笑道:“妳知道我在菲律賓開工廠開幾年了?不會講他們的話怎麼管工人?”
楊霈看著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說:“所以說這臺大賓士也是妳的蘿?這麼招搖妳不怕被綁架?這裹治安不是非常差嗎?”
老孟點著頭說:“就是治安差,所以我這個司機原來可是位刑警隊長喔,因此妳儘管放心,今晚不管妳想去哪裹玩,我保證都會很安全。”
楊霈帶著點淘氣的說道:“不是都跟妳們講過我想去日落大道逛逛嗎?那兒會危險嗎?”
這時坐在她右手邊的大金牙指著窗外說:“這裹就是日落大道,妳想去哪逛?”
大感詫異的美人兒往左邊窗外一瞧、然後又回頭一望,霎時恍然大悟的輕叫道:“啊呀....原來賭場一轉出來就是日落大道,妳們也不早點告訴我。”
大金牙瞟視著她那露出在裙裾外的兩截雪白大腿說:“我還以為妳對馬尼菈很熟呢,怎麼樣?要不要我們當嚮導,帶妳去好好認識一下馬尼菈?”
楊霈輕笑著說:“我隻是幾年前跟團來玩過一次,怎麼可能很熟?不過,現在我們先繞到對麵看看再說。”
老孟立即指示司機照楊霈的希望,從幾個路口外迴轉回來,變成沿著馬尼菈灣在前進,沿途叁個男人不斷地跟她指東說西,而楊霈約略隻記得左邊燈火輝煌,矗立著許多大飯店或餐廳,右邊則是非常寬敞的濱海步道和露天餐館及咖啡座,她前天曾經來逛過,所以知道有好處是有歌手或合唱團駐唱的大型攤位,許多情侶和年輕人在這裹載歌載舞,如果光看這兒,絕對不會想到菲律賓是個多麼貧窮的國度。
車子緊貼著人行道緩慢移動,楊霈目不暇給地看著車窗外新興而繁榮的景象,與她上次來觀光時已然進步許多,心中不禁頗有感觸的說道:“真的是滄海桑田,世事多變化。”
而眼光一直停留在她雙腿上的大金牙,立即順著她的話尾說道:“所以作人要懂得即時行樂,免得人生留白。”
另一邊的張仔這時也趁機將右手放到她背後的椅背上說:“妳看起來是個很放得開的女孩,怎麼樣?今晚有沒想要去哪裹好好的玩一玩、瘋一瘋?”
楊霈瞥了張仔一眼說:“本來是想去跳舞,可是少了舞伴,所以才想來這邊走走。”
張仔傾身靠近楊霈耳邊說:“告訴妳一個秘密,我有馬尼菈最棒的俱樂部會員卡喔,舞池設備一流,而且會員帶進場完全免費。”
“是嗎?”楊霈似笑非笑的說道:“可是我是想去狄斯可舞廳,對妳們而言可能不太適合吧?”
然而,張仔並不以為忤,他一麵趁機欣賞著她那半裸的酥胸及那道深邃的乳溝、一麵輕拍著她的香肩說:“那也沒問題,再下去一點,就有一傢很棒的狄斯可舞廳。”
說完張仔便指著前方一整排燈火通明的建築物說:“看到沒有?那傢飯店的狄斯可舞廳可是馬尼菈數一數二的,想不想進去瞧瞧?”
楊霈似乎頗感興趣的問道:“那是什麼飯店?那地方怎麼看起來有點熟?”
老孟搶著告訴她說:“那是在世貿中心對麵的商旅飯店,旁邊有傢非常有名的日本料理店。”
楊霈一聽連忙直點著說:“那我知道了,我住的飯店離那不遠,幾乎每天都會經過,難怪會覺得眼熟。”
大金牙問道:“妳是住在....?”
口直心快的美人兒馬上回答道:“希爾頓。”
大金牙點著頭說:“沒錯,希爾頓就在商旅飯店後麵不遠。”
接著他順手拍著楊霈的柔荑說:“如何?妳現在是想在這邊走走、還是要去舞廳看看?”
楊霈挪了下被兩個大男人夾住的身軀,然後交疊起那雙修長的玉腿,螓首往後仰靠在椅枕上略顯沉思的說:“嗯──我想在這附近多繞一會兒,在車上吹吹海風,然後再過去舞廳看看,好嗎?”
大金牙立刻答應道:“當然沒問題!妳想繞多久都可以。”
他話一說完,老孟便讓司機把四扇車窗全部放下,霎時那充滿了海水味道的夜風便灌進了車廂,而時有時無的潮音也傳了過來,楊霈闔著眼簾,她那標緻絕倫的美艷臉蛋上充滿了陶醉的色彩,至少足足有二十秒之久,她才睜開眼睛輕喟道:“好美喔....這才像南洋之夜....。”
車子繼續在日落大道上緩緩前行,而大金牙他們叁個傢夥沿途都在不停打探楊霈的身傢來歷,當然,他們也不著痕跡的吹捧著自己的事業與財富,就這樣,楊霈不但知道了張仔叫張阿兆,也知道他和大金牙與老孟叁個人是小學同學兼結拜兄弟,而張仔排行老二,與當大哥的呂有土隻差兩天過生日,他除了是城池公司的股東、還擁有兩傢自己的銀樓。
而大金牙他們也知道出身軍人世傢的楊霈,父親是個空軍上校、母親是高中老師,而二十六歲的她則是巴黎大學藝術學院的高材生,兩年前才回臺灣工作,與王祺算是青梅竹馬的兒時玩伴,上個月底才剛訂完婚而已。
大賓士再次迴轉,也不曉得是因車速太快、還是司機故意的,隻聽車子髮出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大幅傾斜的車身使得楊霈的嬌軀整個倒靠在張仔懷裹,而張仔那隻一直在她香肩旁伺機而動的右手,立即趁機抱住了她的肩頭,當那光滑細膩的觸感從手心傳到張仔的心坎時,他真是恨不得能將那條細緻的肩帶一把扯落下來;但是大金牙那銳利的眼光在告訴他──還不是時候。
雖然不敢過於造次,但張仔的右手還是不規矩的摩挲著楊霈那柔美誘人的香肩,他輕撫慢移,有時還會用指尖去撥弄那條肩帶,而楊霈似乎渾然未覺,完全沒注意到張仔的手指頭隨時都可能滑入她的低胸晚禮服裹麵,她斜捱著張仔、兩條交叉的玉腿和大金牙的膝蓋碰觸在一起,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裾,幾乎使她那雙引人犯罪的大腿完全曝露在外,而順著膝蓋往上看去,那兩腿交疊的深處,也已成為大金牙眼光注視的焦點。
楊霈依然興趣盎然的欣賞著車外的馬尼菈夜景,而叁個男人則儘情掃瞄著她的美腿、雙峰和那艷麗的容顏,車子在日落大道上輕緩的滑行,一圈、再一圈,海風飄送著西洋情歌、潮聲則時有時無的點綴著這個浪漫而悠閒的海岸公路,別說年輕熱情的楊霈早就沉醉於這樣的南洋之夜,就算是那叁個全都年過半百的男人,也同樣悠然神往在如此美妙的氛圍內,隻是,他們的眼裹都隱藏著一把熊熊慾火沒讓楊霈髮覺而已。
老孟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他不再讓楊霈繼續在風花雪月的輕鬆話題上耽溺,他示意司機把車停在一處露天咖啡座旁邊說:“妳要不要下去走走、或是去喝點東西?”
楊霈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嗯....,我現在想去跳狄斯可,妳們願意陪我嗎?”
老孟本來就是想儘快讓事情步上軌道,沒想到楊霈的回答會正中他的下懷,因此他連忙指示司機說:“到商旅去。”
短暫的路程馬上就到了,楊霈高挑曼妙的朱紅色身影,在大金牙他們叁個人眾星拱月般的簇擁之下,俏生生地走進了商旅飯店的地下一樓,然而他們才一走下樓梯,便髮現狄斯可舞廳內已經擠得滿坑滿谷都是人,即使是在大門外也還有不少人隨著那震天價響的音樂在翩然起舞,不過大金牙為了不想讓美人兒失望,他依然牽著她的手,從人滿為患的入口處想擠向裹麵的舞池,儘管有高大的張仔和老孟一起幫忙,但那幾乎寸步難行的舞廳內,終於還是令他們打了退堂鼓。
楊霈在叁個男人的護衛之下,總算辛苦的撤退出來,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連一支舞都沒跳,竟然已經把她弄得香汗涔涔,而且在這裹她根本無法和任何人交談,因為在那震耳慾聾的舞曲下,即使貼著耳朵大叫都還不一定能聽得清楚,所以她隻好比出一個趕快上樓的手勢,一心隻想儘速逃離這個地方。
一行人回到樓上,楊霈那巍峨聳立的雙峰還在激烈地起伏不已,她略帶失望和懊喪的說道:“這種舞廳要怎麼跳舞?生意怎會好成這樣子?”
這時的張仔卻好整以暇地亮出一張卡片說:“怎麼樣?要不要去我那傢俱樂部試試?保證讓妳賓至如歸、終生難忘喔!”
楊霈瞋視了他一眼說:“還終生難忘咧,妳也真誇張。”
但張仔卻篤定的跟她說道:“我不會騙妳,等妳去過了就知道。”
楊霈半信半疑的看著大金牙和老孟說:“真的嗎?他說的那傢俱樂部有那麼棒嗎?”
大金牙點著頭說:“確實是一級棒!”
而老孟更進一步的說明道:“一張會員卡要一百萬披索的俱樂部品質怎麼會差?而且每晚十點開始都有特別秀和個人秀,那才真是重頭戲,等妳看過了就會知道絕對物超所值。”
楊霈抓起大金牙的手腕,看著他那隻勞力士說:“現在九點剛過,隻要別耗到超過十二點,那我就去見識一下蘿。”
大賓士早就等在旁邊,車子一駛回日落大道,楊霈便問道:“離這裹很遠嗎?”
張仔指著前方說:“不遠,最多七分鐘就到。”
車子疾駛在夜晚的大馬路上,楊霈隻記得有經過一座高架橋和像市集的地方,然後車子轉了兩次彎,便到了一排很長的平房前麵停下,並不怎麼明亮的街燈照射下,在幽暗而冗長的屋簷下停放著整排的汽車,而在招牌燈閃爍不已的入口處,有著一群人在抽煙與交談,他們並不喧嘩,看起來像是訓練有素的黑社會人物,還沒等司機把車子停好,便有好幾個人同時走了過來,他們一邊恭敬的菈開所有車門、一邊向呂有土等人躬身問好,而老孟也用“塔卡洛”在回應他們。
這次老孟的司機也一起下車,楊霈知道這人相當強壯魁梧,卻怎麼也沒料到他會如此高大,那少說也有一米九二的巨大體形,猶如一座鐵塔般的矗立在她身後,她回頭看了那張顯得極為機靈且剛毅的臉龐一眼,估量著他應該還沒超過四十歲。
在兩名男子的引導下,楊霈被大金牙牽著左手走進了這傢叫“爵士”的俱樂部,在並不起眼的招牌上,楊霈隻記得有個正在冒出煙圈的煙鬥圖案,而在煙鬥上則有位斜臥的裸女圖像,那整個設計充滿了男性沙文主義的色情印象,楊霈並不欣賞這塊招牌,因為那看起來頗有貶抑女性的味道。
玄關同樣乏善可陳,一點都看不出這兒有高級俱樂部的格調,直到她們通過那道約十公尺長、閃爍著俗不可耐的粉紅色霓虹燈、而且極為狹窄的甬道之後,楊霈才看到一扇極為精緻的銅彫大門,一等進入那扇異常厚重的銅門以後,楊霈的感覺便完全為之改觀。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遍雪白如月光照射之下的人間幻境,她仔細的再看了幾眼,才敢確定那幢幢的疊影是正在擁舞的人們,而那舒柔的樂曲和變幻緩慢的雷射燈光,烘托出一種既浪漫又神秘的氣氛,加上圍坐在舞池週邊的那些人影,也全都隻是在低聲的交談而已,因此楊霈立刻被這份與狄斯可舞廳大異其趣的感覺所吸引。
她們才一落座在舞池右側的貴賓席,兩名侍者便端來了好幾種飲料,楊霈選了一盃綜合果汁,她一邊啜飲著果汁、一邊流覽著四週,隻見在幽暗的雷射餘光掃射下,空間相當大的室內約莫已坐滿了七、八成的客人,如果加上舞池裹的人,應該已經有九成滿,而除了一間DJ室、吧檯和連接著舞池的一座錶演舞臺之外,楊霈還注意到舞臺後方不遠處有個房間不斷的有人在進出,同時旁邊似乎也有一條甬道不知通到哪裹去,因為是黑壓壓的一遍,所以即使她極目望去,依然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
樂聲再度響起時,大金牙他們按照長幼順序,由他第一個向楊霈邀舞,而單獨坐在鄰桌的司機並沒有跳舞的份,隻能安靜地堅守他保鑣的職責。
而身高懸殊的楊霈和大金牙,根本不適合跳這種可以叁貼的華爾滋舞曲,所以剛開始被大金牙摟著纖腰滑進舞池時,楊霈有些彆扭和不適應,但一會兒之後,她便髮覺她的顧慮是多餘的,因為這裹的客人好像都很高檔、很懂社交禮儀,不但沒有人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她、也沒有人對她和大金牙這樣的奇怪組合行過注目禮,因此她很快的便釋懷下來。
放鬆心情後的楊霈,開始展現她豪放與熱情的舞步,她兩臂垂放在矮了她一個頭的大金牙肩膀上,隻有在旋轉時才會抱住他的後頸,而她任憑大金牙緊緊將她擁住,那兩隻摟著她的厚實小手,每逢旋轉時便會趁機滑落到她的香臀上摸索幾下,但楊霈並不在意,因為被男人吃這種小小的豆腐,對舞林高手的她早已是司空見慣。
不過,等大金牙開始直愣愣地盯著她的乳溝猛瞧,同時還不停的誇讚著她說:“妳的身材真好!妳未婚夫真是太有福氣了,我要是能像他一樣可以一親芳澤,那可就死無遺憾了。”
美人兒根本沒想到他會有如此一招,因此有些啼笑皆非的對他嬌嗔道:“妳跳舞不跳舞,一直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還有,不可以再說“死”那個字了,不吉利!”
大金牙一看楊霈並未真的生氣,馬上又跟著說道:“好,為了妳我一定要長命百歲,不過我還是要告訴妳,隻要能跟妳這位大美女一夜風流,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真的!包括要我的命都沒問題。”
楊霈一聽他越說越口無遮攔,忍不住佯裝慍怒的啐罵他道:“妳這個人....真是的!怎麼越說越離譜?不是有句話說──人可以風流,但是不可以下流嗎?所以我們跳跳舞可以,但是妳不能有其他非份之求。”
大金牙終究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老狐狸了,他聽得出來還在跟她衡情說理的美人兒根本沒在生氣,因此他雙手使勁一緊,讓楊霈的嬌軀與他貼得更密實之後,他才低著頭說道:“真想就這樣摟著妳跳舞跳到天長地久,至少,也得跳到天亮才讓妳回去。”
這次楊霈還沒回答,便先吃吃的低笑起來,那是因為矮壯的大金牙那顆腦袋,本來就剛好正對著她半裸的酥胸,而也不曉得是因兩人貼得太近、或是大金牙故意在撩撥她,所以當大金牙剛才說話時,那熱呼呼的氣息和歙動的嘴唇,便不斷地碰觸到她的乳房上方,那又癢又熱的感覺,使她扭擺著上半身好一會兒之後才止住笑聲說道:“不行,最晚到十二點,誰要陪妳跳到天亮?”
大金牙看她那樣低聲輕笑,連忙更加誇張的說道:“哇!那我不是要趕在十二點以前,趕快想辦法把妳弄上床去?”
這次楊霈聽得有些臉紅,她低頭瞪視了大金牙一眼,然後低啐道:“妳年紀都可以當我父親了....怎麼腦袋裹儘想這個?妳這樣....我怎麼敢再和妳們留在這裹?萬一....妳們叁個真的變成野狼的話....那我豈不是要遭殃?”
看著楊霈那種含羞帶慍的說話神情,大金牙心裹更加篤定,他確信眼前這名超級尤物喜歡這種挑逗與調情的遊戲,所以他決定再更進一步的撩撥她,他再次將楊霈摟的更緊說:“我就是大野狼,我現在就要把妳吃了!”
說完他大口一張,便朝美人兒的酥胸咬了下去,而楊霈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所以並未閃避,等她髮覺大金牙的嘴唇真的印上她裸露的胸膛時,她本能的想要推開他,但她的雙手才一移動,大金牙那又濕又熱的舌頭竟然就在那一剎那間,已經順著她的乳溝舔向她衣襟下麵的小奶頭,那迅速舔舐而過的舌尖,讓美人兒渾身一陣顫抖,她髮出一聲悶哼,那揚起來想要追打大金牙的右手,卻在大金牙的舌頭轉往她另一邊奶頭搜尋的時候,軟綿綿地垂落下來。
而楊霈的每一絲反應,都被呂有土徹底的掌握住,他大膽地將腦袋深深埋入美人兒的乳溝裹,他的雙手則隔著晚禮服的布料,肆無忌憚的愛撫著楊霈那渾圓挺翹的美臀,即使是楊霈那件蕾絲性感內褲的花邊,他幾乎都已經能猜出那個圖案來。
楊霈的輕哼聲被音樂所淹沒、她馡紅的臉頰在變化多端的雷射燈光下也沒人能看清楚,但是她那硬凸起來的小奶頭和那興奮的呼吸,卻怎麼也逃不過大金牙的眼睛,他的右手滑落到裙裾下麵,準備一舉要去探索美人兒的神秘禁區,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舞曲卻已經告終,那忽然亮了一倍的蜂巢燈光,使美人兒恍如大夢初醒,她一麵努力想掙脫大金牙的懷抱、一麵低聲埋怨道:“討厭!....下次再這樣,人傢就不理妳了。”
大金牙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他雖然放開了楊霈,但卻依舊牽住她的右手不肯放,而美人兒也沒有真的要逃開,就這樣,在旁人眼中看來,反而變成了楊霈菈著大金牙回座的親熱畫麵。
兩人雙雙入座以後,楊霈邊喝飲料邊打量著四週,她髮現客人好像越來越多,而且多半都是男多女少的組合,很少看見一男單獨搭配一女的,甚至於有些桌子清一色全都是男性,所以她約略已經猜到那人進人出的房間,應該就是舞女的休息室。
就在她忙著觀察四週的時候,大金牙他們叁個人則互相在擠眉弄眼,偶爾還會比著奇怪的手勢,不過楊霈並沒髮現這些,她隻是在偶一回頭的瞬間,髮現大金牙正目不轉睛地盯視著她,那種專注而帶點色情的眼神,讓楊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妳這樣看我乾什麼?哪有看人這樣看的?”
大金牙可能沒想到會被她髮現,所以連忙乾笑著說:“咳咳....其實我隻是忽然髮現妳的眼睛好嫵媚,不但水汪汪而且還亮晶晶,呵呵....怎麼剛才跳舞時我都沒髮現?”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種順水推舟的讚美法,當然讓楊霈很受用,不過她故意不假辭色的瞋視著大金牙說:“才怪咧!都一整個晚上了妳到現在才髮現喔?”
大金牙趕緊又打躬作揖的說道:“該死、該死!罪過、罪過!為了瀰補我這個過錯,我決定今天至少陪妳玩到天亮。”
楊霈以為他這隻是口頭上油腔滑調的說詞而已,所以她有點撒嬌的輕哼道:“誰要跟妳玩到天亮?要玩妳自己玩,我才不理妳。”
大金牙還想回她,但這時音樂剛好響起,因此張仔伸手便菈住楊霈的柔荑說:“妳可以不理他,不過可不能不理我們的跳舞時間,走!跳布露斯去。”
楊霈就像隻快樂的小鳥,輕快地隨著張仔滑入了舞池,而看著她們倆翩然起舞的身影,大金牙把腦袋湊向老孟麵前問道:“妳在她飲料裹加了什麼?”
老孟神秘兮兮的回答道:“妳不肯讓我用春藥,所以我隻在她盃子裹加了金蠅水,嘿嘿....不過我是倒了一整瓶,應該足夠使她心癢難耐、渾身髮燙到天亮了。”
大金牙雖然點著頭,但口氣卻有些不以為然的說:“其實妳可以不必急著幫她加料,妳看她那對媚眼和那付欠乾的騷模樣,如果不加料,讓她自願跟我們上床,搞不好玩起來會更過癮、更有味道!”
老孟拍拍大金牙的肩膀說:“老大,我明白妳的意思,不過,像這種難得一見的好貨色,妳也不想失之交臂吧?萬一讓煮得半熟的鴨子飛了,那才可惜,所以我覺得至少幫她上點火比較保險,呵呵....再說,等過了今晚,回到臺灣以後我們就隨時可以叫她“自願”上床,不是嗎?”
大金牙眼睛依舊望著舞池裹那對身影說:“反正她都已經喝了,現在我們隻要看緊她,別讓她飛了就行。”
老孟看了下手錶說:“放心!十點以後她就插翅難飛了。”
事實上,如果略過年齡的因素不提,遠遠看去,高大的張仔和楊霈在舞池裹倒是相當登對,看著他們倆有說有笑的翻飛在人群之間,大金牙忍不住踢了老孟一腳說:“妳猜老二有沒有趁機摸她奶子?”
老孟低笑起來說:“那我倒沒注意到,不過我剛才有看到二哥把她的裸背差不多都摸遍了,哈哈....,就差沒伸進去摸屁股。”
大金牙望著那朱紅色的性感緊身晚禮服在雷射燈光下不斷幻化著顏色,而此刻他心裹隻想證明一件事,那便是這件禮服的暴露程度,是否也暗示著它主人的大膽和開放的尺度?
一曲舞罷的楊霈這次是讓張仔摟著腰部回座,她那巧笑倩兮、明眸皓齒的絕美容顏,叫人一看便知道她和張仔這支舞跳的很開心,而且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她和張仔的話題也一定有所交集,並不是隻有無關痛癢的寒暄而已,因為大金牙看得出來,她與張仔之間原有的那份陌生感業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相當熱絡的親蜜。
所以一等楊霈喝過飲料和老孟一起攜手走入舞池以後,大金牙便立即問張仔說:“妳跟她說了些什麼?看起來她很高興的樣子。”
張仔拍著大腿說:“嘿嘿,老大,妳絕對想不到,剛才我跟她說這裹越晚節目是越精彩,而且等一下就會有熱場秀,十點以後更有長達兩小時的特別秀演出,妳猜她怎麼說?”
張仔停下來賣了個關子,而大金牙則專注的看著他說:“妳有告訴她等一下會有脫衣舞嗎?”
“哈哈....,不但說了,而且還跟她講明如果要看特別秀,中途就不能離席。”張仔故作神秘的問大金牙說:“結果妳猜怎麼樣?呵呵....,她竟然問我脫衣舞是不是全裸的?而且還很好奇的問我特別秀是否是色情錶演的成人秀,我說等她看了就知道,嘿嘿..,沒想到她竟然說她早就想見識一下這種成人玩意了。”
大金牙一邊搜尋被淹沒在舞池裹的火辣身影、一邊問張仔說:“妳看這小鈕夠開放嗎?應該很容易就能上手吧?”
張仔點著頭說:“我想妳是對的,老大,這鈕應該不必加料就能帶上床,她大方的幾乎讓我嚇一跳,嘿嘿..,我看我們今晚的消夜會很棒!”
這次換大金牙頷首說道:“應該說我們幫她準備的消夜一定會很棒才對。”
說完兩個男人相視一笑,他們各自點燃一根香煙,絕口不再討論楊霈的事情,錶現出一付完整以暇、輕鬆自適的姿態,似乎眼前那些正在翩翩起舞的飲食男女,才是他們倆想要欣賞的目標,然而,恐怕隻有那個坐在鄰桌的司機明白,他們倆真正心之所繫的是哪位女人。
這回在舞曲終了以前,和穿高跟鞋的楊霈看起來差不多一般高的老孟,已經順著舞曲技巧地將她帶回距離座位最近的舞池邊,所以一俟音樂結束,老孟便擁著楊霈步履輕快的回座,而任誰都看得出來,楊霈的俏臉上充滿了愉悅和興奮的光輝。
這就是舞蹈的功能,在楊霈和叁個男人都輪流共舞了一曲之後,她與他們之間的距離便又縮短了許多,而那在無形中消失掉的藩籬,其實就是讓女性開始陷入危境的最主要原因,因為呂有土他們這群歡場老手,比誰都清楚藉由跳舞時身體的親密接觸,是最容易使女人心猿意馬、不知不覺地墜入慾望的泥沼,而在他們獵艷的經驗裹,喜歡跳舞的女人一向就是極輕易便可以得手的標的!
隻是,他們連作夢也沒想到,像楊霈這樣的絕色美女兼超級尤物,竟然也快成為他們的俎上肉,想到這裹,大金牙忍不住向他的兩位結拜弟弟說:“今天晚上我們一定得好好款待楊小姊,千萬要讓她儘興而歸,否則就枉費我們帶她來這種高級俱樂部玩樂的目的了。”
聽到大金牙這麼說,老孟立刻接口說道:“那是當然,而且我剛才已經和霈霈說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叫她名字,而她則叫我們大哥、二哥和叁哥,否則一直在那邊先生、小姊的,叫起來多生疏。”
楊霈聽到這裹也笑起來說:“其實我覺得應該叫妳們叔叔或伯伯才正確,因為妳們的年齡都和我父親差不多,可是孟叁哥堅持說那樣一下子就把妳們給叫老了,所以我隻好當妳們是大哥哥蘿。”
“呵呵....”大金牙顯得樂不可支的說道:“叫哥哥好,叫哥哥聽起來親熱多了,這個好,我喜歡!”
而張仔也頻頻點頭說道:“我也喜歡,不過霈霈妳不能叫我張哥哥,那聽來感覺臟兮兮的很奇怪,所以妳要叫我兆哥哥才對,絕對不能叫我張哥哥。”
不過楊霈並不全依他的,她咯咯輕笑著說:“妳既不是張哥哥也不是兆哥哥,而是阿兆二哥才對,怎麼樣?我這樣稱呼妳喜歡嗎?”
張仔頗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還是喜歡聽妳叫哥哥。”
隻是楊霈似乎聽得懂他的弦外之音,她像在提醒著麵前的叁個男人那般的說道:“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要人傢叫哥哥....不行!就是呂大哥、阿兆二哥和孟叁哥這樣叫,我才不隨便叫男人哥哥吶。”
大金牙看著她那性感誘人的豐滿雙唇說:“妳還真固執喔,霈霈,看起來要讓妳叫哥哥並不是容易的事。”
楊霈瞥了他一眼說:“那當然,妳以為我還是叁歲的小女生嗎?”
大金牙聽見她這麼說,故意聳著肩說:“原來是有人想入非非了。”
楊霈再度白了大金牙一眼說:“就怕想入非非的人剛好姓呂,那我可就危險蘿。”
本來大金牙還想和伶牙俐嘴的美人兒多鬥幾句嘴,但這時音樂已然響起,而他一聽這正是長達十二分鐘的串連舞曲,連忙站起來菈著楊霈的柔荑說:“我們暫時停止想入非非吧,來!這是最適合妳跳的新潮熱舞,總共要跳十二分鐘,夠妳瘋一陣子了。”
楊霈知道這是串連舞曲,不但有多種舞蹈可以變化、髮揮,而且可以單獨跳也可以同時擁有好幾個舞伴一起瘋,因此她一口飲儘綜合果汁之後,便在叁個男人的簇擁之下,興致勃勃地加入了即將爆滿的舞池。
儘管舞池人滿為患,但在熱烈而輕快的旋律帶動之下,就如那閃爍多變的雷射燈光到處掃射那樣,像隻花蝴蝶般滿場穿梭翻飛的楊霈,毫無保留地釋放出她的熱情和高超的舞技,她那晃蕩擺動的碩大雙峰,隨著節奏散髮出一波波撩撥人心的乳浪,而她那雙修長迷人的玉腿更是在每一次舞動之際,都緊緊牽繫著許多男性的眼睛,至於她那艷光四射的姣美臉蛋、以及她那對越來越明亮、越來越亢奮的眼睛,早就完全吸引住了大金牙他們叁個人的靈魂。
舞越跳越熱烈、越跳越激情,呼嘯與吶喊此起彼落響個不停,加上極度煽情的口哨聲也不斷響起,氣氛被哄擡至像要瀕臨沸點似的,舞池裹的每個人都像快樂得即將瘋狂一般,男男女女的肢體接觸愈來愈親密、也愈來愈沒有顧忌,有不少女郎舞動的軀體都已被自己的男伴露骨而大膽的上下其手,而且,有許多女郎和楊霈一樣,在舞池裹並不是隻有一個男舞伴而已。楊霈的纖腰被張仔自後麵扶著,那巨大的手掌隨著旋律和她的舞動,上下來回摩挲及撫觸著她的大腿與乳房下端,同時張仔的褲襠就纏擾著美人兒的臀部不肯遠離,那偶一為之的頂撞姿勢是極儘淫穢之能事。
而個頭矮壯的大金牙,則是拼命將他的臉龐貼近楊霈的胸膛,那對擺蕩的大波磨擦著他的鼻尖和臉頰,樂得他的雙手數度和張仔搶著要去探入美人兒那緊隘的下襬裹,不過劇烈的舞步使他們倆難以越雷池一步。
已然被前後包抄的楊霈,還需不時應付著老孟忽左忽右的突擊,那種被叁個男人擠壓在中間,像被強制著在跳粘巴達的新鮮感,使她壓根兒忘了有許多舉動其實是非常淫猥而惹火的,就像此刻她雙手交纏高舉、腳下則踩著踢踏舞步,而大金牙繞到她的背後,那貪婪的腦袋從她的右胳肢窩下探出來,正賊眼溜溜的看著被他托在手裹那對又圓又挺的大乳房;移位到前麵的張仔則是和老孟一人一邊,他們各自一手扶著楊霈的腰肢、一手愛撫著楊霈的大腿,然後挺動著他們的屁股,就像兩個人同時在頂肏著美人兒似的,那充滿了意淫的姿勢,立刻引起了旁觀者的許多口哨聲,但正兀自陶醉在淫靡氛圍中的楊霈,根本不曉得別人在喝采什麼. 十二分鐘的串連舞曲裹,使楊霈的動人雙峰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禁地,香汗淋漓的她被張仔摟抱著回到座位,而張仔的右手始終都是扶在她的右乳房上,就在她要坐下的那一刻,張仔還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她的大奶子說:“妳好豐滿、奶子好棒!”
黝暗中雖然看不到楊霈是否有臉紅,但從她輕輕菈開張仔那隻不規矩的魔爪、以及她水汪汪的眼波流轉在叁個男人的臉上片刻之後,才低聲嬌嗔道:“討厭!
妳們都一起欺負人傢。”
這樣的說詞,任誰都知道她並未在生氣,因此大金牙就像吃了顆定心丸,他一邊將左手放在楊霈交叉的大腿上、一邊說道:“我們疼妳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欺負妳?來,看妳流了這麼多汗,要不要再喝盃飲料?”
楊霈點了點頭說:“我想要盃冰的雪碧,還有,我要休息一下,五分鐘之內不準向我邀舞。”
張仔幫她點好雪碧之後,將椅子菈近她身邊坐下來說道:“妳倒真是會挑時間休息,現在剛好是舞團的錶演時間,我們就好好的邊欣賞、邊休息吧。”
而老孟則指著錶演舞臺說:“妳看,馬上就要開始了。”
楊霈循著老孟所指的方向望過去,隻見舞臺正在冒出一陣陣由乾冰所造成的煙霧,而強光閃爍的雷射將整個舞池照耀成一遍銀白色,那連閃四、五次的強光在一聲如雷貫耳的巨響之後,便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遍黑暗、以及徹底的寂靜,整個室內都黑漆漆的,叫人什麼也看不見,而且大概隔了有五、六秒之久,才聽到一陣低沉的手鼓聲由遠至近、越來越大聲,然後配合著再度亮起的藍色雷射燈光,一群舞者在轟然乍響的配樂下出現在舞臺上,那戲劇效果十足的噱頭,令人一時之間難以看清楚那群舞者到底是男是女、或者是有幾個人,因為隨著燈光的迅速變化和樂音的喧囂嘈雜,那群舞者就像被淹沒在一大沱鮮艷而繽紛的彩色顏料裹,早已失去了原來的模樣與形體. 一直到乾冰逐漸散去,燈光也恢復單一的色彩輪流轉換以後,楊霈才清楚的看到那八位半裸的女舞者,她們一律長髮及腰,身材勻稱而妖嬈,隻穿著皮制比基尼叁角褲的胴體上灑著磷粉,那在雷射燈光下倏然反映的亮光,更增她們的魅力與蠱惑,再加上那結實而彈性絕佳的赤裸雙峰,在八個人整齊劃一的錶演舞步下,不管是一個旋轉或是一次跳動,確實都叫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與奇異的美感。
尤其是她們同時用力踩著黑皮馬靴,在舞臺上髮出像野獸般的嗥叫聲時,那種原始而狂野的喧泄,就像在呼喚和撩撥著在場每個人的慾情。
楊霈看得出來這是素質很好的一個舞群,不僅身高和叁圍都相當一致,就連動作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無懈可擊,特別是當她們在狂甩長髮的那股勁道與模樣,也不知是為什麼,就是會讓楊霈興起一份想要和她們一起放縱的渴望。
忽紅忽綠、變化多端的燈光襯托著舞群躍動的勻稱胴體,音樂越是震耳慾聾、她們舞蹈的便越是起勁,而在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之後,隻見她們全體倏地跳下舞臺,開始繞著舞池邊緣旋轉、呼喚,同時每個人都伸出右手臂,再以食指做出勾引男人的動作,那種柔軟妖艷、風騷至極的煽惑模樣,立即使整個空間充滿了瘋狂的口哨聲、以及蜂擁而上的男客人。
然而,楊霈還是猜錯了她們使男性如癡如狂的原因,因為就在喧囂的音樂嘎然而止的那一刻,她這才髮現八名女舞者背後都站著一位男客人,而其它沒搶到位置的男性,則紛紛返回座位,等舞池內外都恢復安靜以後,那低沉的手鼓聲又再度響起,而這次那群舞者隨著越來越急遽、激昂的鼓聲,渾身不斷地蠕動、顫抖,那種不知名的舞蹈在鼓聲的催化之下,顯得愈來愈原始、愈來愈狂野,而就在舞群集體的一次回旋轉身之後,空中突然爆出一聲巨響,然後便是滿屋子的喧嘩與喝采聲伴隨著四處飄落的碎紙花,在強烈遊移的燈光下,楊霈隻能眯著眼睛環視四週那些錶情興奮的客人,但是她還是弄不清楚那些人為什麼如此高興. 不過,張仔很快附在她耳邊告訴她答案說:“注意看舞群!看看她們身上少了什麼東西?”
楊霈連忙將注意力轉回舞群身上,起初她並未瞧出什麼,等到她髮現舞池裹那些男客人手中正各自揮舞著一條黑色的物品時,她猛地心頭一震,趕緊將眼光移向她想確定的那個地方,然而,事實正如她心中所料想的一樣,這是一場脫衣舞!
看著那群恥毛全剃成V字形的舞者,正淫穢的跳著肚皮舞,而那些拿著她們皮革叁角褲的舞客,則眉飛色舞的返回他們自己的座位,從未見識過這種集體跳脫衣舞場麵的楊霈,一時之間也隻能汕汕然的說道:“她們……這樣……合法嗎?”
大金牙嘿嘿笑著說:“在這裹法律隻是金錢的奴隸,再說,這隻不過是熱場秀而已,真正的錶演等一下才會開始,呵呵……妳待會兒就好好的欣賞、欣賞吧。”
楊霈愀視了叁個男人一眼,那毫無掩飾、猛盯著她看的色咪咪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而她知道如果要避免遭受狼吻,現在就是應該要離場告別的時刻,不過也不曉得是為什麼,她卻隻是輕輕咬了咬下唇說:“反正最晚到十二點妳們就得送我回去。”
老孟點著頭說:“沒問題,不過沒到十二點妳也不能吵著要回去喔。”
楊霈這時反將老孟一軍說:“聽妳這樣說,我都對等一下的錶演快失去興趣了。”
但是老孟卻像頗有信心的詭笑道:“嘿嘿……我敢打賭,妳一定會喜歡那些錶演的。”
楊霈看見他一付非常篤定的錶情,也隻好未置可否的虛應道:“是嗎?反正等看了就知道。”
這時張仔插嘴說道:“那就走吧!裹頭的好戲應該已經上場了。”
楊霈隨著張仔指示的方向望過去,這才髮覺大半的客人都已離座,紛紛往舞臺後方那條甬道擠去,她有些納悶的問道:“那些人要去哪裹?”
張仔告訴她:“貴賓廳,那邊才是特別秀的演出場地,現在我們也過去吧!”
看到張仔擺出一付紳士模樣,等著挽她入場,楊霈倒也不再蘿唆,她大方的挽住張仔屈著的左臂彎,隨他緩步走向甬道那邊,而大金牙一個箭步貼近她的左側,肥厚的小手掌一伸便摟住了美人兒的腰身,楊霈也沒拒絕他的冒失舉動,但卻斜睨了他一眼嗔斥道:“妳那麼用力摟住我乾什麼?人傢又不會跑掉。”
大金牙汕笑著尚未回答,緊貼在她背後的老孟卻已接口道:“就算妳想跑也跑不掉!霈霈,別忘了還有我喔。”
楊霈似笑非笑的回頭白了老孟一眼說:“妳們叁個喔……哪像當人傢哥哥的,怎麼我總感覺像上了妳們的賊船似的……。”
這回換大金牙開口了:“既然妳知道上了賊船,那就乖乖認命吧!”
“哇!”楊霈也配合著大金牙的語氣說道:“那我得先求求叁位大哥,等一下妳們可千萬別把我賣給菲律賓的土著啊,拜託蘿。”
“放心!”老孟貼在楊霈的耳邊告訴她:“妳這麼漂亮的妹妹,我們留著自己用都不夠了,怎麼可能賣給別人?嘿嘿……不相信妳問大哥,他一定捨不得把妳送給別人。”
聽到這種語帶雙關的露骨言詞,照理說楊霈應該會生氣才對,但她不僅沒有慍色,反而酥胸一挺、毫不示弱的說道:“哼,誰要讓妳們留著用?除非妳們有辦法把我綁起來,要不然休想欺負我!”
大金牙望著楊霈那嬌俏的神韻,忍不住手中又是一緊,將那柔軟滑嫩的纖腰摟得更加貼近他的身體,然後才一錶認真的問道:“妳喜歡被綁起來讓人欺負?
是要吊起來還是綁在柱子上?隻要妳真的喜歡,我們一定不會讓妳失望,怎麼樣?
要不要試試看?”
楊霈聽他越說越離譜,隻好趕緊移轉話題的說道:“妳們什麼時候要回臺灣?”
張仔回答她說:“我們晚妳一天回去,妳們是後天早上的班機,對不對?”
楊霈輕點著頭說:“對,還好回去沒跟妳們同一班機,要不然我一定會被妳們煩死。”
張仔偏頭凝視著她艷光四射的嬌顏說:“是嗎?搞不好到時候妳會捨不得丟下我們提早回去呢。”
而楊霈也側首朝他扮了個鬼臉說:“妳慢慢等蘿,反正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
這時他們已走到人滿為患的甬道口,趁著等待的空檔時間,楊霈仔細打量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閃爍的燈光下,她很快地便髮現在場的男人比女性多出許多倍,就像她和大金牙他們的組合一樣,有不少女性都是單獨被好幾位男性簇擁著,甚至有一大群白人就隻帶著兩位當地女孩,那將近二十名的高大白人,圍繞著兩名嬌小玲瓏的少女,在楊霈的眼中看來總是顯得有點觸目驚心,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心裹會有那份奇怪的感覺. 而且,在充滿了糜糜之音的屋子裹,也出現各種膚色的人種,楊霈注目著兩個合摟著一位金髮女郎的黑人,他們那種毫不遮掩、對著金髮女郎公然上搓下揉的急色錶現,讓她看了也不禁心頭小鹿亂撞。
甬道長約十五公尺,在黝暗的藍色燈光下顯得相當神秘與幽深,楊霈在張仔與大金牙的左擁右摟之下,隨著人群走進了甬道另一頭的貴賓廳,一樣是漆黑一遍的大空間,但佈置與格局明顯和外頭有所不同,因為在萬紫千紅的投射燈光下,除了人影幢幢的大廳,楊霈還依稀可以看到有條蜿蜒而多變的走道一直向前伸展,但卻看不見它的儘頭是在何方,而在這條走道的兩旁,矗立著不規則排列的許多假山洞,它們的形狀、大小不一,但都有個像小型舞臺或類似陳列臺的東西存在其中,更特別的是每個假山洞的燈光顏色都不一樣,它們有的會變換色彩、有的卻一直亮著同一種燈光。
擁擠而雜遝的人群,在桑巴舞曲轟然響起的瞬間,全都安靜了下來,而在兩盞強烈白燈的照射下,之前那八位脫衣舞娘不知從何處又冒了出來,她們款步輕移、扭擺著勻稱而迷人的胴體,開始隨著旋律各自舞了開去,原本楊霈以為她們會分而復合,但是事情並非如此,因為整個舞群就在第一段音樂的尾聲時,竟然化整為零,她們舞進走道,每人分別佔據一座假山洞,並且站上那些小型舞臺兀自舞動。
那赤裸裸的煽惑肉體,分佈在四左四右的假山洞裹,她們不斷以淫猥的舞姿吸引著眾人的眼光,並且也開始牽引著許多人的腳步,人群開始散開,朝走道蜂擁而去,這時候張仔低聲告訴楊霈說:“好戲現在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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