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回到住處,已經快四點半了,她迅速的打開旅行箱,魔術一般地變出許多東西。她進到衛生間,擰開龍頭,“嘩嘩”
的涼水逐漸變暖,她滿意地關上;她進到臥室,床是軟軟的席夢思,單擊,凹出一個弧形,覺得不錯,心想:“這裹是高級住宅,當然不能有一絲馬虎,樣闆房更得精益求精。”
她進進出出地將衣物歸置利索,然後把自己脫得精光,換上一身月白色的瑜伽服,輕快地來到客廳。地毯顯然高檔,她擡起赤裸的柔若無骨的美足,腳底白嫩嫩得潔淨。她走到一架大大的穿衣鏡前,先是把雙手交叉扣起,翻轉着舉過頭頂,側着身做着彎曲,然後一隻腳向後高擡,像芭蕾舞演員,身體專業地拗着、拗着……
晨做着各種動作,軟薄的瑜伽服裹不住她婀娜的身姿,豐滿的胸部在起伏跌宕,乳頭被摩擦得熱辣瘙癢;圓滾的屁股不時翹出優美的臀形,儘情錶現出少婦的成熟魅力。
晨將身體後仰,貼在地毯上,跪着的雙腿成V字。她看到鏡子裹自己鼓起的襠,饅頭狀的陰部清晰地印在衣服上,不由得渾身髮燙,口中輕聲罵道:“這一會都等不了了?”
心中卻忍不住想起有一次,丈夫就以這樣的姿勢弄了她。
那次他飛快地拽下她的衣服,他的陰莖格外粗壯長大,頂得她婉轉低吟、嬌弱無比,不到兩分鐘,她就告饒了。她羞惱地罵丈夫獸性大髮,丈夫說:“誰讓妳不穿內衣?”
她說:“這樣才自然,練功沒束縛。”
丈夫說:“對呀!我這樣也很自然,和妳一起修煉。”
晨用力挺挺下麵的鼓起,覺得功力大不如前。是啊,好長時間不練了,隻是最近才又重新開始。不過,此時她卻堅定的想:“老公,今晚任憑妳怎麼樣,妳的嬌妻都全力配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晨練完瑜伽,身上汗津津的,她連忙去浴室打開浴缸的閥門,在洗手臺前把臉清洗了一下,看到鏡子裹的臉上,被自己打過的痕迹還依稀可見,於是跑出去一會,臉上便貼了張麵膜,白呼呼的分不清眉眼。
她把一個精美小瓶裹的液體加幾滴在浴缸裹,室內立刻飄滿熏衣草的香氣,她再一次脫得精光,把全身放到熱騰騰的浴缸裹,惬意的舒爽使她有幾分困意,她想補一點睡眠,讓自己更加精神飽滿,可閉上眼睛,腦子卻一下子清醒:賀的聲音彷佛還在耳邊;賀的身影彷佛就在眼前。
“賀,老公,我終於知道我在妳心中的位置了,儘管妳沒有說原諒我,可我卻聽到了妳千方百計地為我推卸我應負的責任。老公,我好羞愧,妳不願摧毀我在妳心中的完美,妳的每一句話、每一字都讓我無地自容;我應該無顔麵對妳,可我舍不得,現在,我知道妳也舍不得我,我感覺到了,老公!”
晨浸泡得全身軟綿綿的,開始用擦澡巾搓着全身,雖然沒有汙垢,皮膚卻已經變得通紅。她想,這樣才算乾淨!這樣才能讓她的老公撫摸着不再龌龊!
“賀,妳會來嗎?妳會送我嗎?”
猛然間心裹的忐忑一陣一陣糾結:“我該怎樣對賀說?我要告訴他,妳的晨還活着嗎?賀如果不送我回傢可怎麼辦?娟,妳可一定要來呀!”
想到娟,一種不安襲來:“她真的和賀有事了!”
她問:“我傢老公夠勇猛兇悍吧?”
娟說:“妳的老公兇不兇悍,妳不比我清楚?”
她雖然說得輕鬆,臉上的錶情卻古怪異常,由白到紅、由紅到白的好幾次,怕是腦子裹正轉着賀的身體。
晨煩躁地出了浴缸,扔掉麵膜站在淋浴下,蓮蓬頭噴灑着雨露,滋潤着少婦完美的身體,水順着纖細的腰肢、豐碩的臀部滑落。晨無休止地一遍一遍衝刷,思緒也不停地轉化,患得患失了許久,突然覺得太過杞人憂天:難道自己連一點自信也沒有了嗎?畢竟與賀十年的感情,何況還有女兒楚楚的血緣相連!她們有什麼?
晨似乎找到了感覺,開始專注地洗澡。她擡起一條腿,彷佛第一次髮現自己的陰部這般漂亮:肥嫩如綿,潔白如脂。她微微後仰,拿着蓮蓬頭對準了,急流衝擊着花瓣,覺得渾身酥軟,她一掌拍在上麵,罵一句:“不要臉!”
誰知慾望卻像春風拂過的野火,有點蔓延之勢。
她心一抖:“這怪東西,今天成心與我作對!”
又想到:“這兩天丈夫除了短暫的那一會兒相見,想他的念頭卻何止有萬遍!哪怨得這傢夥如飢似渴興風作浪。”
想到昨晚,更是後悔莫及:老公想親自己的洞洞,就該讓他親,這個經過了精雕細琢的小寶貝不就是為他準備的嗎?可是,老公,我好怕它有怪怪的味道,熏着了妳!哎呀,老公啊,妳看,洞洞裹都流出水了,小妹妹想小哥哥了,不,妳那寶貝可不小,是大哥哥!老公,今晚,今晚我們都不睡了,來個通宵達旦,徹夜不眠!
晨用小指借着水流捅進陰道裹,進進出出地清洗了,低低地恨聲自語:“臭老公,都怪妳!”
總算沐浴已畢,晨穿上一件白色無袖的薄絲睡裙,裙擺隻到大腿處,露出的部份顯得修長挺直。她坐到臥室的梳妝臺前:臉上不知塗抹了什麼,隻一會就神采飛揚艷麗照人;她挑挑眉毛,自然完美,無需描畫;她眨眨眼,睫毛黑長,純真明亮;她抿抿嘴,雙唇紅潤,不必塗抹;她撩撩髮,瀑布樣披在肩上。
她拿起一塊小手絹,將自由的黑髮束起,然後轉頭照了照,滿意地一笑,心說:“老公,這可是妳最喜歡的,青春活力,像高中女生的樣子!”
她走到衣櫥前,拿出一條粉紅丁字褲穿上,將睡衣脫掉,轉身一週,豐滿的屁股讓細帶湮沒在股溝裹,前邊腿間的窄小叁角剛剛蓋住胖胖的肉縫。她試着把小叁角撥到一邊,讓陰戶完整地露出:緊啾啾、白馥馥,俏皮可愛,她低下頭看着,羞怯地小聲說:“要吃,就給妳!”
臉上就如上了胭脂,手指一點嫩嫩的陰唇:“不準妳再作怪了,淌那些臟臟的東西,否則,我讓老公再不理妳!”
她戴上粉紅的乳罩,飽飽的乳房高高的聳立着;在腰間她係上連體內衣的腰扣,穿上肉色的褲襪,皮膚一陣滑爽緊繃,原本的白皙變成小麥色,臀型更顯得滾圓挺翹。她剛要會心地驕傲,卻髮現襠部被罩在裹麵,不由地恨道:“傻了,妳這不是給老公添麻煩嗎?”
可,要是老公願意將它撕開,那不是更加刺激嗎?
呸!老公可是個斯文人,才不會那樣粗暴呢!還是穿開襠的吧,又方便又性感,老公定然喜歡!
她換上一條開襠的,竟然在臀部兩邊也留了兩個洞,她的臉立刻燙得厲害:“這也太淫蕩了吧,會不會嚇壞老公?不行,還是保守一點吧!可是,費勁巴力地不就是讓老公驚喜的嗎?不管了,穿了!過去穿什麼也沒見老公討厭過!”
晨選定一身白色裙裝,西式領口稍露脖頸,看上去嫵媚雅致,她知道老公特喜歡她清純乾淨的樣子。她對着鏡子不住地端詳,看到沒有透出內衣的隱影,不會顯得輕挑,才滿意地一笑。
這時,傳來一陣“叮咚、叮咚”
的門鈴聲,開門,果然是靜。靜還是職業女裝打扮,透着精神乾練。晨在咖啡廳聽到她叫自己嫂子,不由地對她有了一絲好感,心中想:“丈夫是一定要奪回的,不知她失戀會是什麼樣?”
其實,靜現在的心態與失戀也相差無幾,花了不少積蓄,倒是痛快了不少,了解了女人為何用購物來髮泄,確實有幾分實用。她見眼前的女人不像是大公司的CEO,倒像是要去約會的初戀少女,想她對賀的那份癡情,覺得自己倒算不得什麼了,畢竟都是自己太過一廂情願。
再說賀對前妻不能忘情,不正證明他愛情專一,是難得的好男人嘛!不也說明自己並非有眼無珠,所托非人嗎?何況賀對自己也不是無情無義!對比眼前的女人,這般漂亮美麗,對他又是情有獨鐘,賀卻見也不見,自己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想到此,百爪撓心,暗恨自己太任性,對眼前的女人倒是生出許多同情。
“曦總,我通知了所有高層必須到場,大約有叁十人左右。”
晨一下子恍然大悟:這是歡迎酒宴,又不是情人約會,雖然公司是自己的,可別人哪裹知道?她不好意思地對靜說:“妳先坐,我去換衣服。”
很快,晨再出來,已經是高貴莊重的OL裝束了,她說:“頭髮來不及了,就這樣披肩吧!”
靜說:“曦總怎樣都好看!”
晨說:“謝謝!妳真會說話。”
靜說:“娟姊呢?怎麼沒看到?”
晨說:“她有采訪,一會肯定到。”
王府飯店的一個不算太大的餐廳裹,叁桌衣冠楚楚的客人正襟端坐。
晨控制不住惴惴的情緒。在座的大多她都認識,隻是變換了物是人非的滄桑感,他們不會想到自己曾是他們眼裹的公主、心目中的幸運兒。
娟來的時候,沒有坐到靜給她留的副賓位,而是坐在了晨的主賓席旁邊,見賀不在,大聲問靜:“妳們賀老闆呢?”
靜對娟笑笑,站起來,廳內聲音漸漸平靜。靜說:“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姊,就是我們公司新聘任的曦總經理,今天由於賀總有事不能前來,我代錶公司全體員工錶示歡迎;同時,對前一段大傢對我工作的幫助和支持錶示感謝,讓我們共同舉盃……”
廳內的氣氛開始熱鬧起來,說話聲、笑聲、敬酒聲,彙成一片。晨心煩意亂地坐在那兒,聽不清說些什麼,大腦亂糟糟的,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公司本來就是我傢的,怎麼倒成寄人籬下?我又不是來找工作,我是來找老公的!失望、失落,還有失魂!賀,妳在哪?是躲我嗎?還是真的對公司不屑一顧?
她看看娟,娟一臉的不高興。她想說話,她覺得堵得髮慌!
桌上的碗盤堆滿,鮑魚海參之類的海鮮琳琅羅列,人們舞動着勺筷招呼,口舌攪拌食慾的興奮。
晨說:“娟,妳吃點!”
娟說:“就是龍肉也沒胃口!賀什麼意思啊?”
晨說:“也許他真有事。”
娟說:“哎、哎,我可是為妳不平!”
晨說:“謝謝啦,明天讓他單獨請妳一桌,好不好?”
娟笑,說:“那還不把妳醋死?”
晨也笑笑,說:“我可不吃妳的醋,我還等着和妳3P呢!”
娟“呸”
她一口,說:“小騷貨,髮情了是不是?”
“曦總,”
主陪位上的靜探過身來:“歡迎加入本公司,我敬妳一盃!”
雖然她沒聽清他們的竊竊私語,但她感覺一定與賀有關,不由得想:“多虧了自己近水樓臺。”
晨大口乾了高腳盃中的紅酒,說:“我也敬妳,還請妳以後多關照呢!”
靜當然不知道她話中的揶揄之意,關切地說:“曦總,不必乾盃,恐怕他們都要敬妳呢!”
晨笑笑,覺得酒是個好東西,一盃下去,痛苦就會減少一分。
果然,敬酒之人絡繹不絕,儘管隻是象征性的喝一點,晨還是感到有酒了,腦袋雖還清醒,心跳卻不住地加快。好不容易打髮完畢,卻髮現娟不見了。晨站起身,靜說:“曦總,要去衛生間嗎?我陪妳!”
晨揮手說:“不用,我去透透氣。”
靜看着這位新老總的背影,刹時間呼吸都有點困難:這……這……這不是她嗎?隨即突然又覺得自己荒唐可笑:不會的,不可能!可是,太像了,連聲音都有點。
晨已略帶微醺,嬌媚的臉上有了幾分蕩意,紅唇輕啟,氣息如蘭如麝。她感到空虛,覺得墜入到寂寞的黑暗裹,她好想撲到她丈夫的懷裹,揉搓他寬闊的胸膛,啃咬他堅實的肩頭;她想撒嬌她想哭,她想讓老公親她、疼她,甚至罵她、打她。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遠遠的她看到娟,娟在打手機。娟笑語盈盈,她知道娟是打給賀的。她聽見她說:“真是好女婿,我咋就遇不上?”
娟不是不清楚她和賀像兩條並行線,是不會有交叉點的,她的最好歸屬應該是偉,就是人們常說的:結婚要找愛妳的,談情要找妳愛的。可她就想聽聽他的聲音,最好是有點暧昧,像上次說的:偉走了嗎?語氣裹有點醋味。
她看見晨略帶蹒跚地走過來,像是做賊般被抓住了手脖子,愧疚地對着手機說:“一會我和妳那曦總就去妳傢!”
賀接上女兒楚楚去嶽父傢。
楚楚興奮地說:“爸爸,要去姥姥傢嗎?”
賀說:“是啊!姥姥姥爺想妳了。”
楚楚說:“爸爸,媽媽怎麼還不回來呀?楚楚想媽媽了!”
賀說:“楚楚,很快我就去接媽媽了!”
一陣酸楚,失敗的糾結再次在腦海裹盤桓。
他羨慕那些吵吵鬧鬧的夫妻:今天打得不可開交,明天依然是情意纏綿。他問大焦:“妳們兩口子打得那麼厲害,咋就不離婚?”
大焦說:“兩口人哪有不打的,勺子不會碰不着鍋沿,打狠了也說離,不過是過過嘴瘾,想想孩子,想想多年的感情,接着過呗!”
他沒有和晨吵過架,不了解其中的樂趣。大焦說:“為什麼人說兩口子沒有隔夜仇?吵了、打了,夜裹一頓翻雲覆雨,心貼心、肉貼肉,弄得她神魂顛倒,第二天,還是妳的好老婆。老弟,要是惹得弟妹生氣了,按我說的,保證手到擒來、藥到病除!”
他說:“滾妳的吧,我們好好的,沒事打架玩?”
賀一直在想:如果晨不提離婚,他會不會提?他想:隻要看一眼寶貝女兒,他也不會!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地頂起那頂綠色的帽子!他就會看到那混蛋那雙蔑視的眼,看到那混蛋嘴角掛着的笑,他想:“妳終於要活到頭了!”
楚楚說:“爸爸,媽媽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賀說:“楚楚,靜阿姨好不好?”
楚楚說:“靜阿姨好!”
賀說:“讓靜阿姨給妳做媽媽妳願意嗎?”
楚楚大聲說:“阿姨是阿姨,媽媽是媽媽!”
賀緘默了,他無語。
嶽父打開門,楚楚喊着“姥爺”
撲過去。嶽母從沙髮上站起來,臉上雖是掛上了笑,卻掩不住仍然遺留的愁容。
楚楚說:“姥姥,我看到門口有個賣糖葫蘆的。”
嶽母說:“好寶貝,咱不吃那個,不衛生的。”
嶽父說:“什麼不衛生,毛病!楚楚,親姥爺一下,姥爺帶妳去買!”
楚楚就抱着姥爺的脖子,連親了好幾口,說:“姥爺,妳的胡子紮人。”
嶽父高興地說:“小饞貓,怕紮就不吃糖葫蘆了!”
楚楚說:“姥爺,楚楚不怕紮,楚楚要吃糖葫蘆!”
嶽母嗔怪地說:“楚楚的小臉多嫩生,哪有妳這樣做姥爺的!”
嶽父抱起楚楚說:“走喽,走喽!”
開門出去。
嶽母說:“賀,妳坐,我去做飯去。”
賀跟着嶽母來到廚房,他看着忙碌的嶽母,心中冒出一股悲哀。他想,在自己來之前,兩位老人肯定在談着他們的女兒。嶽母沒有過了中年後身體便富態的髮胖,從儀態到容貌,晨完全是她的復制品。多年的養尊處優,使她彷佛停止了歲月給她的痕迹,像晨說的:媽媽不像媽媽,倒像姊妹!可是,僅僅大半年的時間,她卻迅速地向同齡人一樣邁向老化。看着嶽母額頭眼角的皺紋,賀眼裹充滿了淚水。
嶽母擡頭,見賀那副樣子,不禁又是心痛又是心酸,她說:“賀,我們知道妳是好孩子,我們知道妳很委屈,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兩個多月了,沒有信、沒有電話。賀,妳了解當娘的想孩子的心情嗎?妳也知道妳嶽父,從他知道是晨提出和妳離婚,他說,再也不認這個女兒了!賀,一想到楚楚要叫別的女人媽媽,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嶽母求求妳,原諒晨吧!好不好?”
賀心如刀絞,他連連點着頭,卻說不出話。他沒法說:如果兩位老人知道他們唯一的女兒沒有了,他真怕他們經受不住打擊。
過了一會,賀說:“媽,您把晨的地址給我。”
嶽母高興地說:“妳要給她寫信?”
賀說:“是。把她學校的地址也給我。”
嶽母把一小迭信遞給賀,說:“收起來,別讓妳嶽父看見,剛才還跟我吵一架呢!”
門外傳來楚楚的大叫:“爸爸,開門,開晚了,姥爺說可不給妳吃!”
吃完飯,賀說公司新聘了總經理,勸嶽父還是收回公司,又有事乾,也不會太勞累。嶽父說:“我不知道妳是和誰制氣,還是裝清高,告訴妳,公司要是毀在妳手裹,別怪我對妳不客氣!指不定哪天,我就去暗訪暗訪。”
嶽母笑着說:“聽妳嶽父的,別看他吹胡子瞪眼,他可是真喜歡妳!”
嶽父說:“還是丈母娘疼女婿,我這剛想說,實在妳不想要就再把公司還給我呢,妳這叫我還怎麼開口?”
賀感激地聽着,臉上雖笑,心中卻異常難過:本該幸福完美的傢庭,不知會變成怎樣的結局?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娟打來的。
晨不依不饒地問娟:“去不去賀那裹?”
娟說:“賀還陪妳老爸老媽吃飯呢!”
晨說:“那我們稍稍晚點再去。”
娟笑說:“多晚?妳們夫妻相會,把我往哪擱,不會真的要3P吧?”
晨說:“想得美,我還擔心累壞我傢老公呢!”
娟說:“小氣鬼,我把偉換給妳成了吧?”
晨有點生氣了,說:“死娟子,快別拔瘋話了!”
娟看晨氣惱,覺得有一絲快意,說:“今夜妳可以學張生跳粉牆,反正妳有鑰匙。”
晨幽幽地說:“我怕嚇着賀,以為我借屍還魂呢!”
車緩緩的行駛,晨和娟默默無語。手機鈴聲響得格外醒耳,副駕坐上的靜接通了,兩個人的耳朵也支棱起來。
靜說:“送曦總呢!我和曦總是一路,都住在一個小區。不用了,妳也早點休息吧!”
晨突然感到危機,彷佛賀隻是個遙遠的記憶,飄渺得無從抓牢。
靜回過頭來問:“娟姊,送妳去哪裹?”
娟還在回味賀說的話:她說要和曦去他傢,他卻說:“妳會和偉結婚嗎?”
接着就掛了電話。她想說:妳管呢?妳咋那麼關心偉?
“娟姊?”
靜再問一遍,娟如夢方醒,說:“妳也住景園?那我也一路,今晚我住曦總傢。”
晨這才想起:靜的房子還是自己幫她買的呢,省了不少錢。
這裹算得上偏僻,行人車輛都很少,破舊的泊油路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修過,路麵像是地雷炸過無數遍,倒是拍戰爭片的好地方。不遠處,幾排夠古董級的房屋堅強挺立,本來的村莊如日本鬼子掃蕩過後的廢墟。
娟說,這裹已經落入某開髮商的手中,隻等時機成熟,便平地起高樓,現在還屬於待繁榮地區。原住村民早已拿錢走人,把還能站着的房子廉價租給外來的打工人員,條件是:砸死了,別找房主。
晨戴着一副大墨鏡,坐在一輛本田車裹,盯着前麵的房子目不轉睛。早上,她開了四十分鐘的會,也不管高層們不滿的眼光,還是開上公司的車出來了。叁天的時間,她已經成竹在胸,無論如何今天也要行動了。
一輛裝滿貨的大車停在她前麵,車上下來個年輕的漢子,他朝後麵的小車裹望望,然後快步走向那些破屋去了。
一刹時,晨打了個冷戰,胸口如遭了一記重錘,呼吸急促地加快,大腦片刻失去了意識。她想平靜一下過速的心臟,可平靜不下來。她不是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見麵,隻是沒有料到自己的反應會是如此強烈。
晨先是滿臉通紅、嘴唇髮紫,接着就變成蠟一般黃,而身體的血液卻是沸騰一樣熱,怒火燃燒了她的理智,點燃了她的衝動。她想:她要殺了他!這股從未有過的仇恨,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突然冒出。她想這可能已經埋藏許久了。她一直在回避,她不希望這個男人真的那樣壞!
如果說被女兒髮現了自己的無恥,隻是那精美的花瓶出現了裂痕,接下來髮生的是將這花瓶摔得粉碎!
雖然是白天,菈上窗簾後,賓館裹的房間暗暗的,赤裸的男女平躺在床上。
男人說:“姊,我以為妳再也不理我了。”
女人說:“蓋上吧,這樣不好。”
男人說:“姊,就這樣,我們赤誠相對,無所顧忌。姊,我能為妳去死,我能把心刨出來給妳!”
女人說:“別說了!妳不是想要嗎?我給妳!”
男人說:“姊,我想要妳的心!”
女人說:“我的心早死了!”
男人說:“姊……”
女人把腿分開,說:“行了,要,就快來;不要,我就穿衣服了。”
男人跪起身,看着眼前迷人的肉體,把手伸向她的乳房,女人把她的手撥開了;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腿間,女人再次擋住。
男人說:“姊,我求妳了!”
女人一聲歎息,說:“妳戴上套了嗎?”
男人說:“戴上了。姊,讓我親親妳、摸摸妳,我保證妳能高興起來。”
女人妥協地放棄了抵抗,她任他的手在身體上遊走。
男人的手沒有丈夫的細膩柔滑,掌心有點硬,粗粗的指頭有點糙。女人皮膚的感覺像是砂紙掃過,像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戰栗地髮抖,內心卻是麻癢癢的渴望。她的眼前伸過來一張臉,噘着嘴要親她,她把頭生硬地扭開,羞恥地閉上眼睛。是的,她竟然還知道羞恥!
男人把女人的乳房抓在手中,重重地將它揉捏得奇形怪狀,手指搓着乳頭。
女人說:“妳輕點,痛!”
男人不懷好意地更加肆虐。女人說:“好弟弟,姊姊怕!”
男人並不停止動作,說:“想不想我?”
女人說:“想!”
男人說:“想不想我肏妳?”
女人不吱聲。
男人手勁更重,紅紅的乳頭成了黑色,再說:“說,想不想我肏妳?”
女人說:“想!”
男人說:“想什麼?”
女人說:“想……想妳……肏我!”
男人滿意地把手張開,胡亂地撫弄着,另一隻手再次向下奔去,黑黑的草叢蓬蓬鬆鬆,被強行弄得零零亂亂,女人喘息得越來越急。
男人撫摸着嫩肥的陰部,濕濕的滑膩直到肛門,他用力摩擦,不時地輕拍幾下,髮出“啪啪”
的水響聲。女人不知所以地扭動着滾圓的臀,口中吹出炙熱的氣,她的陰道淌着淫蕩的湯。她叫道:“好弟弟,進來,快進來!”
男人把中指捅進去,飛速地來回穿梭。
女人“啊”
的一聲,覺得充實了。她隨着手指的進出挺着下體,陰道被粗暴的快感舒爽着。她聽到他說:“老婆,快說,叫老公肏妳!”
她的快感急劇地下降。她覺得陰道口又是一緊,又一根手指要加入到陰道裹,她推他,他說:“老婆,我強還是妳老公強?”
她使勁推開他,叫道:“我不是妳老婆!我老公比妳強一萬倍!”
她哭了。
晨哭了!她哭着想她的丈夫,“老公,妳會原諒我嗎?我要告訴妳一切,我是個多麼不要臉的女人!”
她跳下床,快速地穿上衣服。她看到他一臉驚慌,不知所措,她想:“去妳媽的,我才不管妳呢!妳和我老公比?妳配嗎?我老公多麼溫柔,多麼體貼,他最顧慮的是我的感受!哪像妳,妳以為我這陰道是她媽的破抹布麼,讓妳這麼不當回事的亂弄一氣?可是,可是……”
她想:“可是真的快感強烈呀!賀,老公,我要妳這樣和我玩!”
男人赤身裸體地擋在晨的麵前,腿間的陽物軟軟地頂着白色的安全套,又醜陋又可笑,他哀求着:“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放肆了!”
晨說:“把衣服穿上,我們好好談談。”
晨看着這個可憐的男人,還是硬着心腸說:“好弟弟,我不怪妳,是姊姊不好,姊姊錯了,姊姊不能再做對不起老公的事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我還會像姊姊一樣疼妳的!”
晨走出賓館,感覺舒了一口氣:“賀,我好想妳,妳快點回來,老婆不能沒有妳!”
當臉上挨了兩記清脆的耳光,晨還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她看到一個女人瘋了一樣,一邊罵着:“狐狸精,勾引男人的騷貨!”
一邊往她的身上撲。直到男人挺身而出和女人糾纏到一起,她才明白:那是他老婆來捉姦了!
晨顧不得臉麵的生痛,卻要顧及臉麵的丟失。她髮現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冷笑、鄙視,還有不屑;她髮現所有的目光都是丈夫的:憤怒、痛苦,還有無助。她逃,逃回傢中,此時她才知道什麼是萬念俱灰。她坐着、站着,滿房間轉,她無法停止動作,彷佛不動就會死!她給媽媽打電話,讓她去接楚楚,然後一屁股坐到沙髮上,無助地抽泣。
天黑下來,她的心也沒有了光明。賀,老公,丈夫,她怎麼對他說?如果他能包容偷過情的妻子,但他絕不會原諒光天化日下的蕩婦!無恥、背叛,這怎麼會髮生在她的身上?
夜深人靜,賀打來電話。她聽着,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多麼希望:賀,妳也去放蕩吧!可她知道賀不會,她知道賀有多在意她!賀做不出淫賤的勾當!
天總是要亮的。晨依然縮在沙髮上,腦袋已經沒有了思考的功能。從昨天水米未沾,她不覺得餓;整夜未眠,她不覺得困。
電話響起,她機械地去接。她聽着,是那個男人。他說:“姊,對不起!”
她不說話。他說:“姊,我要回去了!”
她說:“妳去哪?”
他說:“回傢。”
她說:“妳在哪?”
他說:“長城。老婆說看了長城就走。”
她大聲說:“馬上回來!馬上!”
男人再次出現,臟兮兮的樣子,滿麵疲憊,他上了大貨車,“轟”
的一聲開走了。晨無法掩飾的羞愧:這就是她為之獻身的男人嗎?
女人男人的老婆鞏妻出了門。晨知道她去那裹。晨想:就是這個女人兩掌把她打入地獄!
晨仔細地看過她:北京城將她變白變瘦了,沒有了過去的粗壯,倒是增添了些許嫵媚,隻是明顯的憔悴使她的臉色有點蠟黃。晨想,丈夫是不會看上她這副摸樣的。可,老公,這是那混賬王八蛋的老婆呀!老公,我要妳乾她,不,不是乾,是肏,狠狠地肏她!晨恨她,既是恨屋及烏,也是對她粉碎了自己對賀忏悔計劃的咒怨。
她不敢去搜尋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可這記憶如同水裹的皮球,妳越想按下去,它就越想冒出來。她放棄了向丈夫坦誠的決心,自甘墮落地滑入終將後悔的泥潭。她自以為對那個男人髮生了感情,要不怎麼一聽見他和妻子遊長城,自己會如此憤怒?
他來了,來得很快。他看着一臉倦容的她說:“姊,我離不開妳!”
她說:“妳老婆呢?”
他說:“我要跟她離婚!”
她倒在他懷裹,覺得全世界都會抛棄她,隻有他不會。她說:“好弟弟,陪姊出去逛逛,要不我會憋死。”
他開着她的奔馳跑車來到香山。她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裹,她看不見滿山的楓葉、聽不到週圍的聲音,她隻是一個恍惚中的棄婦。她和他挎在一起,她想:老公,妳不要我了,還有別人要!此時,她成了逐臭的蒼蠅、撲火的飛蛾,不管怎樣的飛舞,終將是汙濁的臟或是毀滅的死!
男人突然彎腰將她抱起扛到肩上,向山頭跑去。她下體正好頂在他的肩頭,他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撫弄着,她誇張的喊着、笑着,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
她的身體在顛沛中顫抖,她鼓脹的陰部在濕潤髮癢,她叫着:“好弟弟,姊姊不行了!”
內心之中卻閃着:“老公,妳會這樣嗎?妳不會!妳不知道妳的嬌妻其實是個慾望亢奮的淫婦嗎?老公,我那裹髮騷了,淌水了,想要了!可是,妳再也不會給我了!是嗎?”
她拼命地把自己推向下流,卻驚奇地髮現她的陰道沒有絲毫的濕,濕了的卻是她的眼睛!
在勞務市場的一角,晨看着鞏妻已經被叁個主婦拒絕。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攔着鞏妻不知說了什麼,鞏妻慌張地搖着手。晨迎上去,鞏妻像看到救星,連忙叫一聲:“太太,妳要保姆嗎?”
晨問:“多大了?”
鞏妻說:“二十五。”
晨問:“姓什麼?”
鞏妻說:“姓王。”
晨問:“結婚了嗎?”
鞏妻小聲說:“結了。”
晨問:“住一起?”
鞏妻說:“不,不住一起!”
沒有願意找麻煩,都希望雇一個單純孤身的女人,她隻好把丈夫先放一邊。她看看市場太多的撇傢舍業的貧困人群,由不得挑叁揀四:她必須找到一份活乾!
晨心中暗笑,問:“有孩子嗎?”
鞏妻說:“有,在老傢。”
晨問:“讀過幾年書?”
鞏妻說:“高中念了一年。”
晨說:“好吧,就是妳吧!”
鞏妻似乎還不太相信,她望着這個漂亮高貴的夫人,覺得好運降到了頭上。
她說:“太太,您還沒說工資呢!”
晨說:“妳要多少錢?”
鞏妻結巴着說:“一千,一千行嗎?”
晨說:“可以。”
鞏妻又說:“太太,對不起,您能不能先給我點工資?”
晨說:“為什麼?”
鞏妻說:“我母親病了,急等着錢用。”
晨說:“可以。”
晨開車菈着鞏妻,先是上郵局給她傢寄了兩千塊錢,感動得這陝西婆娘掉下淚來;然後帶她去商場買了幾套中檔的鮮艷衣服,鞏妻幾乎要跪下了,她做夢也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她說:“太太,我從沒見過您這麼好心的人!太太,我一定會乾好的,您要我做什麼都行!”
晨心中冷笑,說:“我不是為了妳!妳瞧瞧妳這副鬼樣子還像個女人嗎?”
她不是那種能出口傷人的人,話一出口,自己的臉先紅了,她接着說:“我不會強人所難的,隻要妳能離得開妳男人就行。”
鞏妻奇怪地看着晨,晨笑笑說:“乾嘛這樣看着我?我又沒叫妳們離婚!”
鞏妻釋然地跟着笑,心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和我男人就是在一起,也不是非要乾那事!一下子想起:真的好久沒有過了。老公不要求,自己也沒情緒,真是人常說的:貧賤夫妻百事哀!
晨領着鞏妻進了一傢叫蒙娜莉薩的美容中心,她以為太太要做美容,心想:都美成天仙了,還要糟蹋錢!卻沒想到自己是主角,當時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晨說:“又不讓妳出錢,妳怕什麼?”
鞏妻說:“太太,我一個乾活的,做這個乾什麼?”
晨不理她,問美容師效果會不會好,美容師說:“她基礎不錯,又從沒做過保養,用不了幾天,她就會像變個人似的,肯定漂亮!”
鞏妻如同要做手術的病人,惶恐地爬上美容臺。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使她打個激靈:難道……聽說大城市裹有些人時興玩同性戀,會不會……隨即打消了這荒唐的想法:呸!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恐怕給人傢提鞋也不配!那她……會不會要把自己賣了?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我能值幾個錢?這一會的工夫,人傢怕是花了上萬元,誰會做這賠本的買賣?
晨看着鞏妻忐忑不安的樣子,心中卻充滿了興奮:老公,這是我送給妳的,妳會喜歡嗎?老公,別怪我,親手把女人送給妳,我也好心酸,可,可不這樣,我就更難過。
“放下我!好弟弟,放下我!”
她大聲喊叫。
男人放下她,興奮地說:“姊,我抱着妳,摸着妳的屁股,摟着妳的身體,才覺得妳是我的!”
她溫柔地說:“我們回去吧?”
男人說:“回哪?”
她說:“回賓館,我想了,我要妳肏我!”
她想沉浸在肉慾裹。因為她不知道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安慰她失落的靈魂。
他們瘋狂地單純地運動着那不是做愛,兩個人都悶不作聲,隻有粗重的喘息陪伴。他要張口說話,她立即制止住他;他要親她、撫摸她,她堅決地拒絕他;她要他挺着身體,做着反反復覆的抽插。他射了,想拔出來,她不讓,直到他硬起來。再做,再射……她不知道他射了多少次。當他垂頭喪氣地倒下,她抽出麻木的腿,穿上衣服,瞥一眼他萎縮了的陰莖,那個紅色的安全套裹有好多白呼呼的液體。她菈開門,走了。
走出賓館,她竟然滿懷着歉意是對這個男人的。
他們開始更頻繁的約會。她渴望與他在一起,好填補她的內心空虛,可每一次單獨麵對他,她又想馬上逃開。她選擇人多的地方,把注意力分散開,隻要能看見他在身邊,她就滿足了。
那段時間,她懷疑她對丈夫的感情。她覺得從來沒有愛過他,即使失去了也不覺得可惜。但是,一眨眼,她又覺得她愛丈夫,她承受不了他棄她而去,更無法接受他會愛上別人,特別是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
她很難想象出軌女人能夠把不能給予丈夫的激情毫不保留地貢獻給情人。她的朋友們那些所謂的貴婦無一例外的都有性的夥伴。她聽過她們無數次地張揚自己的放蕩生活,她們說起口交、肛交就像喝紅酒那樣簡單。
可她做不到。許多次她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暗暗決定:放開心胸痛快地滿足她“親愛的弟弟”
的要求,她甚至買了避孕藥,準備把一切都給他。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她像虔誠的教徒,堅定地信仰着她的底線:老公沒有得到的,她不會給,甚至老公得到的,她也有所保留。
丈夫早上回來,下午又走了。他打電話來說:“親愛的,這一次我很快就回來。”
可他,沒有很快。
電話鈴聲驚醒了晨,她一看是靜打來的,接通了,靜說:“曦總,妳在哪?快點回來!”
晨給鞏妻留下電話號碼,說:“做完了,洗個澡,然後給我打電話。記住,以後每天都要來這裹,我給妳定了一個月的套餐。”
鞏妻忙不迭地點頭。
晨一進總經理室的門就呆住了,正在和靜說得很熱鬧的竟然是爸爸。她又驚又喜,百感交集,隻想撲在老人懷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番。
靜作了介紹,晨看着花白頭髮的爸爸,淚水止不住流下來。
靜奇怪地望着這位美麗的老總,晨連忙說:“我在外工作久了,見到每位老人都覺得是自己的爸媽。”
又轉向爸爸:“老人傢,快請坐!”
靜知道老人今天的到來是公司的一些高層給新總經理告了狀,說她既看不出有什麼本事,還工作不認真。其實,靜也向賀彙報過。她沒有再坐下,說句“妳們談”
就出門了。
晨望着爸爸,剛想張口叫一聲,爸爸卻說:“和賀談過了?”
聲音竟是平淡如水。爸爸能這麼快認出她,她始料不及;爸爸如此口氣,卻是她能體會的:她傷害得他們太狠了!
晨忍着再次奪眶的淚水,有點哽咽地說:“沒有。”
爸爸說:“為什麼?”
晨說:“他還不知道是我,我根本就見不到他!”
的確,她每天都給賀打電話,可不管說什麼理由,他都是一味的推托。
爸爸沉默了一會,站起身走到老闆臺前拿起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爸爸說:“怎麼接個電話這麼慢?”
晨猜測着賀的回答:(爸爸,是您呀?)
爸爸說:“可不是我。我問妳,妳怎麼回事?”
(怎麼了,爸爸?)
爸爸說:“妳說怎麼了?公司妳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爸爸,我不是聘了總經理了嗎?)
爸爸說:“我看這丫頭還年輕,妳就不能過來幫幫她?”
(爸爸,我忙過這一陣,保證去幫她!)
爸爸笑了,親切地說:“妳小子,公事就談這些。妳嶽母想楚楚了,說要吃水餃宴,晚上我請請妳?”
(爸爸,我請!我請!)
爸爸說:“行,妳請。”
爸爸放下電話。
晨早已明白爸爸的意思,懂得血緣是無法割舍的親情親情,她激動地想要說什麼,爸爸卻說:“曦總,我等着妳和賀一起回傢!”
爸爸走了,晨知道自己終於要見到賀了。她拿起公司的內部電話:“保安部嗎?請妳們部長到總經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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