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經人介紹,我投資了一個玩具廠,由於層層轉包利潤很薄,隻能勉強維持。在廠子苦苦支撐的時候,我想到為什麼不直接從國外的廠商接單呢?這樣我們的處境會好很多。正當苦於沒有熟悉國際貿易的人幫我時,我認識了璐。第一次見到璐,她衣着樸素,但稱得上是個漂亮女人,清秀而恬靜;她沒有固定單位,替貿易公司做報關。因為以前做過銷售,也算懂得看人了,我幾乎是憑直覺感到她正是我需要的人才。我力邀她加盟,請她做公司副總,並給了她一份目前我能提供的最高的薪水。“讓我考慮一下。”
璐仍是淡然地說。幾天後,在我幾乎對她的加盟不抱任何希望時,璐打電話給我:接受了我的邀請。在工作中,我每每驚訝於璐錶現出來的那份乾練,她工作起來甚至比我還要拼命,但我知道,她的心底一定隱藏了不為人知的傷痛,而隻能用工作麻痹自己,就像我一樣。璐和我同歲,甚至我們都來自同一個城市,又是幾乎先後來到南方,她也離過婚,但我們都自覺避免談及過去的婚姻。廠子的情況一歩歩有了好轉,但我和璐隻有越來越忙。轉眼間,我和玲分手的日子,整整過去叁年了,南方冬夜幾乎是沒有什麼寒意,工人們早已離開,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伫望窗外一片的漆黑,突然覺得無窮的寂寞。我真的從失敗的婚姻中解脫了麼?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的工廠賺錢會怎樣,賠錢又能怎樣?巨大的空虛和苦悶壓的我透不過氣來,我渴望有人能夠傾訴,而現在,整個樓裡,可能隻有璐還在。璐還在辦公室裡伏案工作,我輕輕將一盃咖啡放到她的桌上。“謝謝!”
璐沒有擡頭,我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簡約的交流方式。“其實應該說謝謝的是我。”
璐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我,“有話和我說?”
“我在想,你不用這麼辛苦,現在公司已經上了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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