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中秋了,傳統的節日在這落後的地方就像過年一樣隆重,大街上到處可見販賣月餅和柚子的商傢,大量學生和企業的進駐,讓原本冷清的四清縣越髮繁榮,一切都在蒸蒸日上的髮展,所有事情也都朝着好的方向前進。
張文的生意都上了軌道,人自然也輕鬆了,不過蘇蕊卻忙壞了,大量的資金和項目都投向四清縣,而這考驗着這裹的交通運輸,即使是縣城中心的街道,也都會因為行人問題而擁塞,地方太落後的問題也一一浮現水麵,最近她正忙於在各個修路的工地上巡視,連帶和張文偷情的機會也減少許多。
李欣然這妞則還在省城,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懷孕,問她也說不知道。
這段時間,張文隻能和這兩個美艷的尤物通通電話、髮髮簡訊緩解思念之苦。
前一晚,張文難得找到機會和蘇蕊偷情,一連和她做了叁次,差點都被榨乾了,早上起來時,隻見她紅光滿麵,又恢復活力,張文則是睡到下午才起得來,腰也酸了一、兩天。
惬意的生活呀!最近張文的事不多,而且剛好敏敏和秀秀放假,於是張文趁着空閒就帶她們去旅遊叁天,當然每天晚上都是激情奮戰,回來的時候兩個小妞都高興壞了,天天看着洗出來的照片,擺弄着帶回來的紀念品,也把張文伺候得和小皇帝一樣,日子爽得就像在做夢一樣。
四清縣就要富裕起來了,連帶的效應就是五掛村一帶會有越來越多年輕人出外打工,令原本就貧窮的小村子變得越來越冷清,如果不是張文的兩個養殖廠設在這裹,留住不少年輕人,恐怕這一帶真的就成了養老區,當然也有不少人把眼光看在消費群上跑去做生意,這也讓原本貧窮的小地方變得富裕起來。
五掛村一帶最有氣勢的建築物,原本張文還以為是他那豪華的大宅,但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那依山傍水而建的張傢祠堂才是最顯眼、最精美的地方,有兩百年歷史的老祠堂雖然經歷歲月風霜,但在小心的呵護和修繕下,卻也是氣勢蓬勃,比電視上的一些古宅還要氣派,看起來更有威嚴。
張傢祠堂佔地近六十畝,很多繁瑣的東西和關於氏族的一切都被小心翼翼的保管着,而其實對於傳統張文有很多事不明白,不過卻對於位於正中間的祖宗牌位感到很震撼。
隻見一塊塊牌位從高到低,就像小山一樣,一個個刻着古老記憶的名字,讓妳仿佛能看到他們活着的時代,在香火的缭繞、虔誠的供奉下,看起來格外神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今天算是本地大傢張傢最重要的日子,張傢祭祖是十年一次,正好讓張文給趕上。
歷代衣錦還鄉的子弟都慷慨解囊,小心呵護着這古老的祠堂,即使這裹十分貧窮,但老祠堂依舊是氣派非凡,光是高達五米的門牌就充滿威嚴,更別提大得驚人的祠堂,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張文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這深山中會有這麼氣勢磅礴的建築物。
門前雕龍畫鳳的大柱,每一條龍都徐徐如生,仿佛耳邊能聽到那充滿威嚴的咆哮聲,每一頭鳳也都活靈活現,張開巨大而美麗的翅膀,似乎要飛回九天一樣,刻滿祥雲瑞獸的大門,蒼老而大氣的院牆,即使歷經多年歲月,但依舊古樸而莊重,能將一間古老的祠堂保存得這麼完整,不知聚集張傢多少代人的心血,也可以看出張傢對於宗族的重視。
祭祖的熱鬧的程度都比得上過年,而且比起過年,這熱烈的氣氛甚至還更加讓人驚訝。
張文遠遠的在山下就能聽到鑼鼓喧天,孝順的子孫燒起的香,幾乎把整座大山都包圍起來,古老的大宅在煙霧瀰漫中顯得莊嚴,神聖的讓人心生敬意。
由於汽車上不去山頭,要到祠堂隻能用走的,張文踏着一階階不知道經過多少年還依舊穩固的臺階,看着腳下這些長達兩百米的石階,而在那個落後的年代,要經歷多少艱辛才能鑄造完成?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修建偉大的建築物,古老的人們流下多少汗水,才讓這莊嚴的祠堂傲立於群山中?
雖然年輕一代很容易遺忘傳統,不過對於一向有着虔誠心的張傢來說,卻是不敢忘卻,所以在陳桂香嚴肅的叮囑下,張文一早就帶着張少琳和小丹,將車停在山下後,就早早來到祠堂。
今日也有不少人回鄉祭祖,許多人更是不遠千裹地趕回來,貧窮的五掛村到處都是車子和摩托車,山下還停了兩、叁百輛轎車,不排除有衣錦還鄉,想炫耀的人。
其實傳統雖然古老,不過也有一些不太合情理的地方,秀秀和敏敏要讀書,沒辦法來是正常的,不過舅媽和姨媽是外姓的人,所以也不能來,這樣古闆的規矩讓張文有點不快,不過陳桂香特別遵守,所以在無奈之下,張文隻能讓兩個美婦在傢等着他。
整個早上,老一輩的人都在念悼詞,然後就是祈求五谷豐收之類的話,由於是用本地的土話念,就像是在念經一樣,張文根本聽不懂,但卻可以聽出這些蒼老吟唱中的虔誠,在嘶啞的聲音中透着的古樸、莊嚴,讓人打從心底感受到不一樣的沖擊。
中午就是聚餐的時候,因為是公傢擺席,所以每個人都要交叁十塊錢,每桌菜不管男女老幼,也不分尊卑,全是七道菜,這也是為了顯示一視同仁,菜則大多清淡,葷菜則隻有一條清蒸魚和一隻雞,不過好在廚子們的手藝不錯,做得特別可口,還是可以讓人飽餐一頓。
吃完飯後,不少人陸陸續續離去,在收拾完後,張文這個孝子也該出場,他捐了一萬塊錢給祠堂後,張候明這死了不到一年的人也有了牌位,即使沒有突出貢獻,也可以很光榮的當上列祖列宗,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對,這年頭錢夠多的話,搞不好就能讓磨推鬼了。
老傳統就是繁瑣,一堆規矩儀式下來後,讓張文累得身體都要散了,出來後,卻看見原本擺滿桌子的大院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其他鄉親全站到旁邊興致勃勃地圍觀着,而中間則擺上二十桌擺着茶具的桌子,桌子前麵則是一個像祭祀用的案臺,族裹的其他人則圍在四週,讓張文感到有點納悶。
張傢的女人佔了其中一桌,張文坐到主位後疑惑地問道:“媽,祭祖都要結束了,怎麼人都還在呀?而且隻擺了這幾桌,那麼多人還站着呢!”
“傻瓜!”小丹在旁邊興奮地笑着,成為眾人的焦點似乎讓她很開心,笑咪咪地說:“哥,接下來就是‘采福’了,祭祖結束後,燒豬和祭品都會擺出來,按古時候的說法就是,族裹的鄉紳和當官的會競相叫價,然後把買來的食物分給族裹的其他人,自己留下的就是福分了。”
“哦,說白點就是拍賣呀!”張文頓時恍然大悟。
“差不多吧。”張少琳指了指案臺,難掩興奮地說:“現在就是族裹有能耐的人較勁的時候了,誰能脫穎而出,誰就光宗耀祖!到時候不隻是祭品,還有那畫着五福的大旗,總之到時候誰傢門前插上那大旗,誰就是這一年最有麵子的人。”
張文順着張少琳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看到一麵紅色的大旗迎風飛舞着,旗上的文字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古老的字體寫的,根本看不懂上麵寫什麼。
張文細心地觀察後,髮現其他十多桌的人也把目光都集中到那麵大旗上,一個個都自信的笑着,似乎是志在必得,而這一麵旗子看起來沒什麼,不過在這傳統的小地方,似乎象征的東西很多。
五福的第一福是“長壽”,第二福是“富貴”,第叁福是“康寧”,第四福是“好德”,第五福是“善終”。
五福的涵義將生老病死的種種幸福都包含其中,如此祥瑞的象征當然吸引人,而祠堂也需要子孫後代的金錢修繕。
在過去,這是取得公費的一種辦法,而有權有勢的人也樂於用錢買一個麵子哄老人傢開心,所以這傳統才得以保留,雖然多少有點虛榮的意味,但張文明白這是不可避免的人性,互相比較其實也是為了顯示誰的財力更加雄厚。
“嗯,咱村裹好多年沒把五福旗請回去了。”陳桂香說話的時候,眼底儘是期待,雖然嘴上說的是咱們村,但誰都知道這旗子隻有一傢人能得到,而得到旗子的那一傢人會在這一年受到其他族人的尊敬,所以不難聽出她十分動心。
“媽,今年它是我們的!”張文看出張少琳、小丹還有陳桂香都渴望得到旗子,因為得到的不隻是一麵旗子,更是出人頭地的象征,也能瀰補她們因貧窮歲月而產生的遺憾,讓這個傢能有更多的喜悅,讓她們能嘗到被人所羨慕或嫉妒的美妙滋味。
“好!”陳桂香聽着張文斬釘截鐵的話,看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自然是滿心歡喜,不過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菈着張文的手,滿臉嚴肅地說:“不過,小文,咱們日子變好了,不缺那個,要是價太高了就不要爭,有那錢還不如留着多買點東西。”
“嗯,同意!”張少琳馬上附和道:“這旗子隻能插在門口一年,要是太貴我們還不如拿這筆錢出去玩,反正現在誰不知道咱們過得好,太貴就不要了。”
“好、好。”張文笑眯眯地應着,不過可以明顯看出她們有多渴望將這分榮譽帶回去,看着陳桂香眼底的激動和期待,張文暗暗下了決心,就算血拼一場也要在今天把這驕傲送給她們。
張文看了看四週,髮現似乎這次來拍賣五福旗的傢夥隻有兩個算是對手。一個是離他比較遠,坐在最左邊一桌的一個老年人,據說在市裹擁有好幾傢火鍋連鎖店;另一個是最前排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好象是做木材生意,而且規模還不小,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也特別得體,有着老闆的派頭,因此等下可能得下血本了。
喝了一會兒茶,沒多久,張傢族裹輩分最高的老人張德海就走到桌子前,老人傢已經九十多歲,但走起路來卻是虎虎生風,挺直的腰杆一點都不比年輕人差,而且看起來鶴髮童顔,精神十分抖擻,他傢是祖傳的赤腳醫生,雖然沒有正規的執照,但一說起他傢的土方子,誰都豎起大拇指,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們不懂得西醫,一直是靠中藥幫鄉親們看病,但還是有幾把刷子。
張德海一走到桌前,大傢出於尊敬,頓時就安靜下來,他環視了一圈後,清了清嗓子,一開口就讓人感覺到他中氣十足,讓很多年輕人都比不上,道:“今日我族大祭,孝子孝孫齊聚一堂,這是祖宗的福分,也是子孫們的孝心。照往年慣例,祭祀過後祭品就會供孝子們享用,而祠堂每一年的維護都需要一定的費用,善修敬祖者,可將五福旗帶回鎮宅,祈求列祖列宗保佑財丁兩旺,五福登門。”
“開始了!”小丹的臉興奮得有點髮紅。
開飯店的張候龍,輩分比張文還高一輩,他神情傲慢的環視一圈後,馬上舉起手,道:“一萬!”
“一萬五!”做木材生意的中年人叫張文定,和張文同輩,不過那光禿禿的腦袋怎麼樣也看不出他輩分小。
兩個人一路擡價,把價錢擡到八萬多,看起來都是志在必得的樣子,而這樣的哄擡早就把其他的競爭者嚇跑了。
張文連聲都沒吭半句,一邊喝着茶,一邊抽着煙,那悠閒的模樣,讓小丹在旁邊都有點着急,道:“哥,妳怎麼不出聲呀?”
現在張侯龍和張文定的起價有點白熱化,不過焦點也都放在張文一傢人身上,畢竟雖然張文一傢人陰盛陽衰,但自從張文回來後,他們變成最吸引目光的一傢人,誰不知道這個年輕人錢多得很,光是兩個養殖廠賺的錢就讓他們跟紅,何況縣城裹還有不少大買賣,論起財力可一點都不比其他兩人差。
張候龍和張文定殺得紅了眼睛,最後張候龍財高一等,以十萬塊的高價將張文定給殺退,見全場沒有再說話的人,張候龍這才笑呵呵地說:“今年,這五福旗我請回傢了,我爹老是念叨着無論如何傢裹都得請回來一次,我這也算是儘了孝道。”
去年五福旗似乎賣了十叁萬塊,那筆錢除了修繕祠堂外,很多是用來救濟族裹的貧困傢庭和孤寡老人,而曾經貧窮的張傢也受過幫助。
這時陳桂香等叁個女人都可憐巴巴地看着那麵讓她們有點不舍的旗子,但卻也一致覺得價錢出到十萬塊有點太高,為了麵子而白白丟出那麼多的錢也是不值,但她們的臉上都有着猶疑不定的糾結,讓人十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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