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怪胎。
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這句評語已經是漫天飛舞了!
記得《山海經》曾經記載,人類孕育生命是靠吸食母體中的營養及能量開始的,人在胎兒狀態的週期是十個月。而妖精孕育的胎兒卻比人類長,少則叁年,多則上千年!
我是怪胎,因為我在媽媽的肚子裡整整兩年,就是二十四個月!即不能算人又不能算妖,所以被人們看成了“怪胎”。當地的“大神們”好幾次圍在挺着大肚子的媽媽身邊跳着奇怪的舞蹈,嘴裡嘟嘟囔囔地唾沫星子亂飛,又是燒黃紙又是“下仙”(就是仙傢附體),可使出渾身解數就是不能讓我早點兒從媽媽的肚子裡蹦出來,最後害得幾位“大神”全部累趴在我媽媽的週圍,口吐白沫。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些人崇拜神仙得精神與吃苦耐勞的毅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超級高手!
我是個災星,一個帶來死亡與苦難的災星。
“大神們”在恢復說話氣力的時候咬牙切齒地說。
其實,後來我讀過了“自然規律”與“人體學說”時,我自己也奇怪,我的這種現象竟然解釋不了!
一個人降臨世上必須經過媽媽的懷胎十月才能“呱呱”墜地,這叫“哺乳”。地球上的最具靈性的動物,最有資格成為“地球霸主”的,就是這些哺乳動物進化而來的人類。所謂“靈性”就是在母體裡孕育過程時形成的“精神”,這是地球上其他動物所沒有的或者極其弱小的,精神的強大使人類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迹,最終脫穎而出成為地球的主宰。
而自然界中所有的生物都必須按照“自然規律”發展,例如:植物的光合作用,動物的成長與進化。作為地球上最高級的動物…人類也不例外。“十月懷胎”就是一個人出生的必經之路,即使有個別的不按照懷胎十月,也隻能前後相差一兩個月。
我算什麼,想來想去我自己苦笑點頭,那些“大神”還真說對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是個怪胎!
※※※
我出生的那天是個大雪紛飛的寒冷冬天,而且是整個冬天裡最冷的一天!
破舊的石頭砌成的叁間平房,屋外刮大風,屋裡刮小風,屋外下大雪,屋裡下小雪,唯一比屋外零下20攝氏度的氣溫稍高一點兒的是來自屋中間的小火爐。媽媽就被放在小火爐旁…被我吸食了二十四個月的身體除了肚子大以外,就剩下了皮包骨頭的媽媽:二十四歲的頭發都白了一半,乾癟的嘴唇滲着血痕,唯一不同的是那雙眼睛,閃着前所未有的熱切光芒,充滿了希望、堅定與欣喜…母愛真是偉大!為了我這個怪胎,為了我這個災星,媽媽義無返顧。
“啊…”淒厲的嘶叫透過牆壁,透過寒冷的狂風,透過漫天大雪,在這個孤寂蕭瑟的黑夜裡回蕩開來,“哈…哈…哈…”
嬰兒的哭聲傳來,讓老的沒牙的接生婆愣住了!這,這算哪一門的哭啊!這應該算是在大笑?是,是大笑!媽呀…真是個怪物!
剛一出生的我就給人們帶來了一個“驚喜”…我不哭,我笑,哈哈…緊接着第二個“驚喜”就是剛從媽媽體內冒出來的大腦袋。我的腦袋比身體大一倍,高高隆起的前額,大大的後腦勺,都透着說不清的詭異,從未碰到這種怪異的接生婆渾身抖個不停,就連用剪刀剪臍帶都半天找不準位置,毫不容易才算把剪刀放正了地方,剛要用力的時候,“哈…“我突然大笑了一聲,“媽呀…”
接生婆怪叫了一聲,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屋,臉色蒼白,渾身打顫,說什麼也不肯再進來剪我身上的臍帶。最後沒辦法,爸爸讓與媽媽連接了二十四個月的我離開了母體。
但是這個時候,媽媽卻再沒了聲音,她死了,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乾裂的嘴微張着…她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剛出生還沒來得及仔細地看上一眼,還沒聽到孩子叫自己兩聲…媽媽!就匆匆地離去,老天真是好不公平!自己懷上這個孩子整整兩年!為了他,丈夫忍着疼得冒汗的胃病,在山上大理石廠沒日沒夜地打石頭掙錢,自己頂着火辣辣的太陽到地裡起早熬夜地乾活,為什麼?為什麼?我好不甘心啊!老天…媽媽想哭訴這些,哭訴着自己過去的一切一切…
爸爸沒有哭,隻是跪在媽媽的屍體旁,緊緊地抱着我,喃喃地自語:“孩子他媽,謝謝你給我浩傢留後,我知道你不甘心,知道你的心願,當初你選擇跟我,我卻讓你受了一輩子的苦,你等我,等我到陰間代你受刑吧,你一定要等我,我們有了兒子!是個兒子啊!按照你事先找先生起的名字,就叫浩正然吧,別人都議論他是個不祥的孩子,我們就讓他的名字裡帶一點兒正氣;你放心吧,我就是拼了老命也會把孩子菈扯大,然後再到你身邊與你做伴兒…”
爸爸就這樣自言自語地守在媽媽的棺材前叁天叁夜,任何人都不能勸動他,而我的“災星”名聲開始在村子裡傳播開來。
※※※
從我出生後,由於媽媽的去世,我被迫斷奶。爸爸為了我的食物,每週一次歩行四十公裡到縣城為我買奶粉,由於鄰居視我為不祥的孩子,沒人肯替爸爸照顧我,爸爸隻好每天趕活都要帶着我,乾活時,把我放在附近的草地上,隨便我翻身、打滾、亂爬。我好像非常喜歡這樣!隻要把我往地上一放,本來大哭的我立刻停止哭聲,開始“咯咯”地笑個不停。
別的孩子一週歲都不一定會爬,我叁個月時就在草地上爬的飛快!一週歲時就會頂着大腦袋在草地上晃晃悠悠地走!叁歲的時候已經開始爬山了!而且身體發育的特快,叁歲身高竟然能超過別的五歲的孩子,還特別的強壯!大眼睛也特別的明亮,而我的大腦袋竟然神奇地開始變小!五歲的時候長得跟其他七歲頑童差不多,身體異常靈活、強壯,滿山追着野兔子飛跑。
與爸爸一起乾活兒的小夥子經常跟我比賽,看誰跑的快,結果即使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隻能落下我兩叁米的距離,以後對這些經常在我身上出現的各種“怪事”慢慢地也就見怪不怪了。
爸爸心底那個高興!天天更是沒命地乾活兒,他常常在長時間沉默後自言自語:“時日不多了,要為咱的娃兒多攢一點兒錢,好讓他能夠上完初中,再以後就要看他自己的能耐了,他娘,我堅持不住了!你看到我之後不要怪我。”
我好像也能預感到這些,五歲的一年,拼命地吃,拼命地長,終於到滿六歲的時候,長得看起來有八九歲大。而且視力、聽力異常地靈敏,雙眼更加地明亮,漆黑發亮的寶石般的瞳仁鑲嵌在如玉如雪的眼球上,“古碌碌”閃動,充滿了靈氣與活力。
我跑的更快了,山上的野兔子倒了大黴,碰上了百年不遇的我,差一點兒被我抓絕了種,後來隻好整天地躲在山洞中啃樹根、草根,“嗚嗚…怎麼着…我招誰惹誰了?碰上這麼一個小魔頭,都隻剩下一把骨頭架子了,以後還怎麼泡隔壁山上那些美麗的母兔啊。“哈…死到臨頭,還有心情想着泡馬子,色的夠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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