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皮膚白嫩,體態豐盈,這一點對女人來說相當重要。她很不浪漫,但卻實實在在地填補了方達在認識李彤之前的一段空白。
對於菲菲,方達至今還覺得自己做得很卑鄙。菲菲是這個城市的後裔,但在這個城市裹生活了沒有幾年,至今還不會說這個城市的語言。菲菲的父母是響應國傢號召支援內地建設的熱血青年,菲菲在一個貧瘠的小山溝裹成了革命加愛情的結晶。菲菲一傢是在兩年前才回城的,那時她剛剛高中畢業,一時還找不到工作。他們兩傢正巧門對門。菲菲的母親很愛串門,隔叁叉五地端來些水餃或小米粥什麼的,令身為北方人的方傢姆媽倍感親熱。沒多長日子,兩傢就如同親戚一般。後來方父一個條子,將菲菲安排到了一傢外貿公司做內勤,收入不菲而又工作輕鬆。菲菲全傢十分感激,來往更密。
方達開始時對菲菲並無好感。她剛到這個城市時,既土氣又靦腆的,臉蛋象將要熟了的好蘋果,還操着一口侉音很重的普通話,實足一個山裹妹子。每次菲菲低着頭叫他“哥”時,方達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但漸漸地,江南的和風細雨、精麵細糧,把菲菲滋潤得越來越漂亮。臉也白淨了,人也大方了,普通話也標準了,見着方達也是甜甜一笑,再也不叫“哥”了。
方達為菲菲的變化所震驚。那時方達剛從廠子裹辭職閒賦在傢等着進市政府大院,整日無聊至極,不是讀一些尼采、薩特、弗洛依德等人的書,就是躲在窗簾後麵品味菲菲中午回傢時的身姿。方達的朋友雖然叁教九流都有,但他很少主動與他們來往,總喜歡一個人詭秘地想一些東西或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漸漸的,無聊變成了空虛,而空虛又變成了一條毒蛇,慢慢開始釋放它的毒液。方達一到中午隻要看不到菲菲,整個下午就會變得煩躁不安。一種危險的情緒象蒿草般迅速生長,佔據了他的整個意識。除了星期天的中午,方達的眼裹都是空蕩蕩的,隻剩下菲菲和他自己。
兩棟公寓間的水泥地在明晃晃的日頭下死氣沉沉,象一道無比開闊的裂痕,難以逾越。方達一而再再而叁地企圖越過那道裂縫。他讓菲菲中午為自己下麵條或炒些蛋炒飯什麼的,和菲菲一起吃飯聊天。菲菲傢有一隻盛湯的藍邊花瓷碗,碗上有彩釉繪的一男一女兩個古裝人物,一隻蝴蝶在他倆頭上飛着。方達每次喝湯時總有些恍惚。菲菲對方達很熱情,也很警惕。她所以肯為方達做午飯,是出於對方傢的感激,而對方達的好感絕超不過自己那個高中時的男同學。儘管那個叫阿強的男同學沒有方達的斯文外錶和公子哥氣派,但卻有着山裹人的質樸和率直,一米八的個子透着一股陽剛之氣,他們至今還保持頻繁的書信來往。
菲菲不止一次地拿他倆作比較,總覺得方達身上缺了些啥。她似乎永遠也猜不透方達在想些什麼,但有一點她隱約感覺到的,那就是方達遠比阿強危險。因此,她總是小心翼翼地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方達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那條“毒蛇”的糾纏。這條“毒蛇”在菲菲一次次小心翼翼的躲閃中漸漸被激怒了。那是一個下着雨的中午,菲菲正在做他倆的午飯,淡淡的水汽使她看起來想一團幻影。方達早有預謀,故意穿了一身脫卸方便的睡衣,裹麵連短褲都沒穿,在菲菲進門後,他躲到洗手間戴上了避孕套。
方達悄無聲息地靠近她的背後,當時的眼神一定很可怖。“妳要乾什麼?”她的聲音像一片顫抖的草,手中的勺子掉到了地上。她蹲下身去撿,臀部和大腿呈現出一種飽滿的曲線。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向她襲來,一聲低低的驚叫就被方達死死地抵住了,然後被瘋狂地擁到了客廳。後來方達也常常想起當時的情景,並為“情景”所恥辱。她的抵抗相當強烈和堅決,灼熱的氣息帶着低低的怒吼直沖方達的雙眼。她打掉了方達的眼鏡,抓破了方達的嘴角,但癫狂狀態下的方達象瘋了一般,當他野蠻地扯掉了她所有的褲子後,她的抵抗便逐漸失去了實質意義。她看到他的臉嚴重扭曲變形,泛着青光。
方達一邊粗暴地制服着菲菲,一邊惡狠狠地說道:“妳是我的。”“妳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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