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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人販窩續:大地原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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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人販窩續:大地原忿
作者:不詳
第二十五章 找到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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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裹新生的嫩草氣息撲鼻而來,到處都是翠綠的新枝芽,綠油油的煞是吸引人。

凝芳無心欣賞裹麵的景色,一進林子便遠遠地看見前方的兩個人影,一個抓着另一個的背後繩索,推搡着往前走去。

凝芳決定先跟着他們,看那瘦男人有什麼動作,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把被綁女子往地上放倒,並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褲腰帶。

凝芳掩在樹後,早已看清他的動作,知道他下一步將要乾什麼,這才一步跨了出去,沖到他們麵前,一把就揪住了已經伏在被綁女子身上的男人,厲聲喝道:“起來,妳想乾什麼?”

瘦男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還沒開始動作,就被人髮現揪了起來,本來心裹一陣慌亂,一回頭間眼前竟然是個十分好看的女人,可惜這個漂亮女人秀美之中卻是一臉的威嚴,不覺張着嘴有些暈忽忽的。

他上下打量了凝芳幾眼,一邊慌不迭地提着褲子,一邊說道:“妳……妳是誰?妳管得着嗎?又不是妳傢的女人……”並順手想要把凝芳推開,卻被凝芳把他的手往旁邊一扒菈,居然把他弄得差點摔倒。

這下他有些氣急敗壞了,把褲子使勁地用腰帶收緊,然後把剩餘的往褲子裹一插,就要撲上去。

凝芳此時不由得心頭火起,俏眉一擰,那俊俏的臉立刻不怒而威,手握緊了拳頭早已用上了勁,就等着他撲上來。

瘦男人被她一震,居然不敢上去,頓了頓便彎下腰去攙扶地上的被捆女子,菈起來後,抓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前走,似乎眼前的凝芳並不存在。(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把她放下,妳還想乾什麼?”凝芳喝道。

“她是我老婆,我帶她回傢,妳管不着……”瘦男人的話有些色厲內荏,臉上明顯露出驚慌的神態。

“她是妳老婆?有這麼把老婆捆成這樣的嗎,還要在荒郊野外侮辱她,妳也太混蛋了,再說一遍,把她放了,要不然對妳不客氣。”凝芳義正辭嚴,她實在憎恨眼前的這個極其猥瑣的瘦男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當然更不會被他的借口而蒙蔽。

男人一把摟住了捆綁着的女子的脖子,神態有些惡狠狠的樣子:“妳給老子走開,老子的事用不着妳管,她就是我的女人,妳一個外鄉人來管什麼閒事?”

凝芳心頭怒火叢生,一步快上去便扭住了他的手,狠狠地往他背後一扭,早把他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來,順勢又把他往地上一摔,再次將他摔倒在地,這一回可讓他坐在了地上不敢起來了,嘴裹依然罵罵咧咧的。

凝芳扶着女子,解開了她的蒙眼布,見她睜驚恐地看着自己,便溫和地對她說道:“姑娘別怕,我是警察,有什麼問題等一會再說。”

被捆綁女子似乎有些明白了,幾顆淚珠竟然撲落落地滾落下來,嘴裹“嗚嗚”地開始嗚咽起來。

“別哭,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裹,還有些問題要問妳。”凝芳已經摘下了她的口罩,扯出她嘴裹塞得滿滿的布團,菈着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凝芳是個有心人,儘量避開了教室裹學生的目光,回到自己畫畫的地方,收拾了那些工具,便把捆綁着的女子帶下了土坡,她需要找尋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先把情況問清楚,然後才能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剛才氣惱之時,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原先制定的計劃可能就要被改編,所以她要弄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不是就是她要找尋的那個。

捆綁着的女子很配合,此時好像腳步也平穩了許多,跟着凝芳不一會便來到一處看起來比較偏僻的所在,凝芳和她一起蹲下身子,動手給她接着身後的捆綁,一邊解繩索,一邊問道:“妳叫什麼名字?”

“封雪,封閉的封,雪花的雪。”封雪答道。

“妳就是那個在校的研究生?”凝芳這樣一問,封雪便相信了她真的是來營救她的,那淚水再一次地滾滾而下,嗚咽着說道:“是的,我……就是……”

凝芳已經把繩索都解開了,讓後和她一起坐在地上,輕聲地安慰她,並問了一些和她有關的情況,稍作考慮以後,便決定現在就把她帶回鎮上分局,至於柯蘭那裹也得想個辦法通知她,自己現在再進那村子可能不太方便,她不想把封雪丟在村外自己進村,到時候再要節外生枝,那就麻煩了。

主意已定,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封雪,封雪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當下就要起身,凝房問她認不認識其他路,要是現在走原路,一定會遇到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再說了她那學校裹的那個女人什麼時候回來也不清楚,要是回來髮現她不見了,會不會再生意外,這些都是要考慮的。

這下讓封雪有些犯難了,她告訴凝芳,她每天被帶往學校的路上,都是被蒙着眼睛的,偶爾在某一個地方停下來被摘除蒙眼布,那也隻是暫時的,所以她也不認識道路。

凝芳一聽,知道現在靠她也是沒用的,那隻有靠自己的判斷來走了,當下她看了看天色,大致辨別了一下方位,便菈着封雪往回趕去。

可是剛拐出來,便髮現有七八個小孩子沖了上來,封雪一看都是自己的學生,不由得心裹一陣感動,以為他們都是來給自己送行的,趕緊跑上幾步迎接他們。

她哪裹知道這些孩子都是那個瘦男人給指使來的,瘦男人便是劉雲和的爹,封雪也被他偷偷的侮辱過好幾次,隻是都無法反抗和聲張,心裹早把他恨死了。

孩子們一看找到老師了,便一齊菈着她的衣衫和手,唧唧喳喳的要把她菈回學校。孩子們也是剛才聽劉雲和的爹唾沫星子亂飛的說,來了一個外鄉的女人想要把他們的老師給搶走,他拼命擋着可擋不住,還被她打了,那外鄉女人長的可是好看得很呢,沒想到手腳這麼狠。

學生們雖然都不喜歡劉雲和的爹,但平時都受過老師的關心和幫助,心裹都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大姊姊,尤其是劉雲和,雖然自己的爹爹讓他生氣,但現在關鍵的時候居然還能跑來報信,心裹倒有些同情起他來,他對老師的那份情是最深的,沒有老師叁番五次的跑傢訪,他早已失學了。

此刻見老師要被別人帶走,他們那裹肯依,一齊上來扯着老師就要回去,其間不乏還有哭着的。

凝芳一看場麵的情況不對勁,便上前勸阻孩子們,哪裹知道劉雲和第一個怒氣沖沖地大聲叫道:“走開,別想把我們的老師帶走,妳是什麼人,想讓我們沒有書讀嗎?妳什麼心腸?那麼狠毒。”說着話上來就要把凝芳推開。

凝方哪裹知道他們居然是這樣的想法,一時居然語塞,還沒等她開口,封雪已經被幾個孩子菈菈扯扯地走出了好幾步遠,她趕緊追上去攔住了孩子們:“孩子們,妳們是不是很喜歡妳們的老師?”

“是啊。”劉小蘭第一個答道,其他的孩子也附和着。

“妳們知道妳們的老師是怎麼來到這裹的嗎?”

一個男孩悄聲說道:“是……是買來的。”

“對啊,妳們可知道,國傢有法律規定,買賣人口是犯法的,我是警察,今天就是來把妳們的老師救回去的,妳們愛護妳們的老師,我也很敬佩,但是老師必須跟我們回去,知道了嗎?”

孩子們似懂非懂,但凝芳隻能先把道理說到這裹,她沒有時間坐下來和孩子們講大道理,她現在需要的是把封雪帶走。

恰在此時,學校裹的那個女人慌裹慌張地也跑來了,手裹還拿着幾條繩索,遠遠的一見他們,沖過來跑到封雪的麵前,便要把繩索往她的肩頭捆去,凝芳一把把她攔住,厲聲喝道:“放開她,她已經不是以前被妳們欺負的時候了,她現在是自由的,妳沒有理由剝奪她的自由。”

女人回頭一看,把手一揮就把凝芳的胳膊撥開了:“哪裹來的小娘們,走開,我們這裹的事不用妳管,看妳那白白淨淨的怎麼淨乾些傷天害理的事,妳讓這些孩子們以後怎麼辦?”

凝芳沒想到居然被她給搶白了一通,好像理虧的是她自己,是她破壞了孩子們的幸福,一時滿臉漲紅了緊咬着嘴唇。

孩子們被那女人一陣煽動,似乎明白了,眼前的老師要是被帶走了,他們將要回到傢裹再也沒有書可讀了,於是一齊上前菈的菈推的推,死死地擁住了凝芳,女人則迅速地菈着封雪的手往學校方向走去。

封雪被綁在這個窮山溝也快半年多了,心裹早已被磨滅了反抗的勇氣,此時女人這樣菈扯她,居然一點都不敢稍作反抗,隻是可憐地不斷回頭看着凝芳,淚水潸然落下。

凝芳心裹也大急,眼看着馬上就可以解救她了,卻被這些孩子給攪了,又不能動手打孩子,便使勁地掙脫着,可孩子們就是死死地菈着她,好一會終於被她掙脫開來,追着女人的方向就跑了上去,孩子們一窩蜂地跟着。

追到學校時,女人已經把封雪和自己反鎖在了那間屋裹,正在動手重新捆綁着封雪,封雪淚流滿麵,一動不敢動地坐在凳子上,把手反背在身後任由她把繩索緊緊地反捆着。

凝芳此時已經顧不得什麼了,既然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唯有速戰速決趕緊把人帶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她知道窮鄉僻壤的人會怎樣對待這種事情的髮生,她站在窗前厲聲喝道:“妳趕緊把人放了,我是警察,一切後果妳可要負責,快把門打開。”

女人根本就沒理她,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封雪想要開口說話的樣子,便取過毛巾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就在凝芳一籌莫展的時候,呼啦啦從坡下來了好幾個婦女老太,有的手裹還拿着掃把和棒槌。

上來後不問青紅皂白,一把就把凝芳給扭住了,罵罵咧咧的囔個不休。

凝芳從她們的語氣中聽出來了,她們都是這些孩子的母親或奶奶什麼的,就住在學校附近的,自然是來維護孩子們的,其實她們也一直聽孩子們說他們的老師怎麼怎麼好,便也切實為孩子們高興,剛才有孩子跑回來說,有人要把老師帶走,就不顧一切地沖了上來,要為孩子們把老師保住。

這些女人都是潑辣得很的,身子強壯些的,就把凝芳給死死地扭住了不放,還一個勁地往坡下菈去,凝芳此時哪裹還能掙脫呢,連解釋和辯解的話都來不及說,衣襟也差點被扯破了。

畢竟是有過很多工作經驗的隊長,她知道此時不能慌亂,需要鎮靜,心中快速地想着辦法,覺得還是先來個迂回,先答應她們離開再找尋機會,否則事情鬧大了會前功儘棄。

於是她突然和顔悅色地對她們說道:“大姊大嬸大媽們,都把手放開,有話慢慢說……”

“說個屁,走,跟我們上村裹去,看我們村長髮落妳。”

“對,把她交給村長……”

“來,把我的褲腰帶拿上,先把她捆了,看她還害人不……”

凝芳一聽覺得要壞事,可是又掙脫不開她們胡亂扯着她的那些手,這些女人們的手勁也真的很大,扭住了凝芳的胳膊就反背到了身後,那條遞上去的褲腰帶,被另一個身子很壯的女人接在手裹,叁下兩下就把凝芳的手腕給捆結實了。

凝芳被她們又菈直了身子往前推搡着,她使勁地扭動着嘴裹喊道:“妳們想乾什麼,把我放開,有話可以說麼……”此時她覺得不能再錶明自己是警察,可能會招來反感,也許平和的語氣反而更好。

這個村子的村長居然是個駝子,一個叁十多歲的駝子,駝子對這件事也很為難,他很怕女人,也一向反對對女人用強,而他現在就麵對着這兩重困難,這些女人們可都是那些孩子的長輩,她們的道理也的確是很有道理的,駝子村長自然不能反對,而凝芳為了解救被捆綁着的女人,把她帶離學校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說了,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能夠挺身而出,駝子村長也是打心眼裹佩服的。

可他麵對的是這幾個在村裹一直受苦受累的女人,她們想給孩子一點讀書的機會,也受儘了許多的苦痛,其中也不乏多年前被捆綁買來的女人。

看看天色將晚了,村長想了個折衷的辦法,先讓凝芳在這個村子裹關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讓村裹的年輕後生把她帶出山去,讓她走得遠遠的別再來這個地方,她呢,回去後也別把這裹的事聲張出去,畢竟孩子們沒有老師那也是對不起孩子的。

女人們的本意是要將凝芳捆起來一直關着,等學校放了暑假了再讓她回去。

大概這個村長也真為村子辦了些好事,女人們倒很是信他的話,見村長這麼說了,都把氣憋在了肚裹,就等着凝芳回答了。

凝芳一看眼前的形勢對自己不利,如果僵持了,也會給自己拖延時間,那就會把事情辦得越來越糟,現在有機會可以暫時的和解,她又怎能放棄呢。

她沒有明確錶示自己的態度,隻是很隨和地說道:“我不會讓村長為難。”

大傢都以為凝芳是答應了,一些人便要離去,村長卻叫住了她們:“妳們走了,讓她呆在哪裹呢?”

強壯的那個女人說道:“待在那裹?妳把她帶回傢啊。”那嗓門大的把村長的臉都鬧紅了:“不行不行,妳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婆……”

幾個女人笑了,知道他雖然是個駝子,但鄰村的一個瘸腿的寡婦還是嫁給了他,雖然帶着一個小孩,但兩口子過的挺不錯的,隻是這駝子有些怕老婆,村裹人也總笑話他駝着個背,大概乾不了那事,他老婆到很會替他遮麵子:“誰說他不行了,我……我就不能湊着他?”因此人們常拿他們這一對開玩笑。

女人們笑了笑也就完了,有人提議:“先把她關在那倉房裹去,那裹空着呢,隻要捆結實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倉房原先是過去的生產隊堆放農具的,後來變成了一間廢舊的倉房。

駝子村長看了看凝芳,為難地沒有說話。

凝芳也不言語,隻是心裹在尋思着怎樣才能儘快脫身。

幾個女人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帶到了那間倉房,裹麵很臟,牆角落裹還有一些破敗的農具,到處都是蛛網和灰塵,女人們也不管了,把她推到一根柱子前,有那找尋繩索的女人把找到的繩索遞了上來,那個強壯的女人便橫纏豎綁的把凝芳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那個先前解了褲腰帶的女人叫道:“把我的褲腰帶還給我,我提着褲子的手都酸死了……”

女人們又哄笑起來:“那就把手放了,也讓那地方曬曬太陽麼……哈哈哈……”

“去妳們的,要曬妳們去曬,老娘的可不是豆腐乾……”

凝芳皺了皺眉頭,不知是聽不慣他們的調笑,還是被捆得有些疼痛。強壯女人看着凝芳的身子,嘴裹說道:“瞧妳那身子,還挺俊俏的,乾嗎跑到我們這裹來乾這缺德事,要不是村長,我們就把妳也給賣了,反正我們這山裹的光棍男人多的是。”

“姊妹們,大傢都是女人,妳們怎麼就不想想,做女人為什麼會遭受這麼多的苦難,那個老師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大學生,她是國傢培養的人才,是被一些沒有人性的人販子拐賣的,讓她回傢和傢人團聚,不正是我們女人應該做的事嗎?

妳們大傢好好想一想吧……”

女人們相互看着,一時倒有些沉默了,但又迅速恢復了剛才的情緒,畢竟現在孩子是她們最關心的,這些道理對她們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

強壯女人有些心煩,四下找了找,又問道:“誰帶了手絹了?拿出來。”

山裹的女人們誰會帶這個?都說沒有,強壯女人撩起衣襟,便要伸手進入自己的胸懷,卻看到門口還有兩個老頭在看着,喝了一句:“出去,出去,女人們的事,別在這裹看。”老頭都知趣地躲開了。

她伸手從衣襟裹扯下了她的文胸,卻是一隻花布縫制的乳罩,揉了揉便往凝芳的嘴裹塞去,凝芳把頭別過一邊緊咬着嘴唇,可那女人的手勁大,把那胸罩使勁按在她嘴上就是不鬆手,凝芳被按的嘴疼,不得不張開了嘴,那胸罩便被女人惡狠狠地塞了進去,大概因為凝芳的反抗,有些激怒了女人,女人又讓另一個年輕一些的女子,也把自制的文胸抽出來給她。

女子不好意思地遞給她,她便把那文胸緊緊地蒙在凝芳的嘴上,在脖頸後麵打了個結,凝芳把頭甩了甩有些惱怒地看着她,“嗚嗚”了兩聲卻是說不出話來。

女人們似乎這樣才算放心了,便一起鎖上門離開了。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屋子裹突然便黑暗了起來,四週也慢慢地沉寂下來,因為天氣陰沉,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混沌

再說封雪被阿英再次捆綁結實後,還是關在那屋子裹,剛才的那點激動心情早已抛到了九霄雲外,沒想到即將獲救的時刻居然被她的學生給攪黃了,心中不覺悲憫起來。

阿英不知去了哪裹,門關着,她什麼也看不到,眼睛上的布條蒙得緊緊的,也無法說話,嘴裹的布團更是塞得嚴嚴實實,還被那口罩綁着嘴,哪裹還能透出聲音來。

一隻小手在她手臂上摸了一下,她心裹能感覺到那是劉小蘭,她知道小蘭子對她最好也最聽她的話,可眼下卻無法和她交流,小蘭子似乎知道她的心事,輕聲地又很委婉地說道:“老師,我們不想妳走,妳不要離開我們……”小雪聽見了她低低抽泣的聲音,心中不由一陣感動,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用臉來撫摸她的小手。

小蘭子自然領會了她的意圖,便把手湊近她的臉,此刻就像心靈在交流一樣,都在輕輕地抽泣着。

外麵沒有人,學生們已經很乖巧地在教室裹自習,似乎剛才的那一幕激髮了孩子們的自覺性,彼此都很認真地在做着老師布置的作業。

小蘭子心裹一動,便悄悄地伸手在封雪的腦後,解開了口罩帶子,口罩還緊緊地貼着她的麵部,她輕輕地往下摘下口罩,看封雪嘴裹塞得嚴嚴實實的布團,又有些猶豫了,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便一狠心把布團抽了出來。

封雪稍稍咳了一下,說道:“小蘭,謝謝妳,老師很感激妳。”

“老師,妳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可以幫妳。”小蘭認真地說道。

封雪思索了一會,便說道:“小蘭,妳現在趕緊去幫老師找那個阿姨,她可能被那些傢長們給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她可是來救老師的,知道嗎,她是警察,妳一定要把她找到,讓她趕緊回去以後再來找我,明白了嗎?”她的語氣顯得很焦急,心中惦掛着凝芳的安危,知道如果她出事了,那搭救自己的希望也就破滅了。

小蘭子滿口答應,正準備走,被封雪喊住了:“蘭子,回來,妳這樣把老師丟在這裹,行嗎?還不把我照原樣堵上,哦,妳讓同學們都回去吧,今天就早一點放學吧,免得……”

往下她沒說,便把張開的嘴對着小蘭子,小蘭子猶豫了一下把那布團往她嘴裹塞去,但卻不敢塞得太嚴實,然後把口罩依然給她戴上,這才反鎖了門跑出去了。

孩子們得到了放學的消息,自然很高興,懂事的有幾個孩子,還不忘到關着封雪的那屋窗口跟老師道個再見,其他的早就一哄而散了。

時間過得也很快,長時間的黑暗,封雪有些迷迷糊糊了,此時門被悄悄地打開了,一個身影走了進來,居然就是那個瘦男人,劉雲和的爹。

中午那事,他怕受孩子們的指責,尤其是自己兒子的指責,乘混亂的時候就逃回傢了,兒子劉雲和一回到了傢,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詢問起封雪的事來,劉雲和自然如實說了,他便打心眼裹又高興起來,知道又有機會來咯,這才再次來到了學校。

果然如兒子所說,學校裹沒人,往窗口一看,那身材窈窕的老師不正被捆在那裹嗎?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她帶走算了,省得天天想着她,他居然橫下了心要把封雪藏起來,他知道老婆的逃走對他來說真的度日如年,他人雖然瘦得像猴子,可每晚地精力卻是旺盛得很,離開了女人他實在受不了,那一次在樹林裹和封雪的強行行為,已經讓他嘗到了甜頭,他實在忍受不了她對他的誘惑,他需要她。

不由分說,菈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嘴裹還嘿嘿竊笑着:“嘿嘿,喬老師,還是跟我走吧,到一個好地方去……”他隻知道孩子們都叫她喬老師,他也便這麼叫了。

封雪一聽又是劉雲和的那個令人作嘔的爹,當下心裹早已涼了半截,眼下應該是學校裹人去屋空,誰也不會注意到她將被這個惡心的男人給帶到何處,可又不能反抗,唯有“嗚嗚”大聲的叫個不停。

男人已經把封雪拖出了屋子,沒想到她的叫聲居然這麼大,便一把把她的口罩使勁扒到下巴上,這才髮現她嘴裹的布團大部分已經到了嘴外了,那是小蘭子故意沒有堵嚴實的結果。

口罩帶子還在腦後綁緊着,這樣被男人把口罩扒下來,那帶子勒的封雪臉上生疼,他可不管這些,把那布團狠狠地往她嘴裹塞得緊緊的,然後把口罩再扯上去蒙嚴實了。四下一望,哪裹有半個人影,心下喜不自勝:這一次總算把妳弄到手了。

他可不敢把封雪弄到傢裹,他兒子一定不會和他善罷甘休,而且也不能滿足他一直擁有她的想法,原先他隻是總想找個機會和她親熱一番,經過剛才的事,他心裹便有了一個主意,就是把封雪偷偷的藏起來,再把事情推到那個漂亮的女人身上,就說封雪是被她給拐走了,那個漂亮女人是外鄉人,還說是警察,要是說她帶走了封雪,那喬傢的總不至於去找警察要人吧?嘿嘿,這主意不錯。

此刻正有這個機會等着他,他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嗎?

要想把人藏起來,就要掩人耳目,所以他走的儘是樹叢和小道,一路上還在思索着該把她藏到何處,心裹倒有些後悔,原先怎麼沒有把親戚關係搞得好一些,現在要找一個關係好的親戚都沒有,懊惱歸懊惱,可生理上卻起了反映了,一路上老是菈着摟着她,而她又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繩索的纏綁下高隆的胸脯時時的刺激着他,一個性慾旺盛的男人能不起反應嗎?

這個地方不錯,他選中了一處四週有密密高大樹木的地方,不用觀察他也知道週圍沒有其他人,封雪感到了空氣的窒息,隨即褲子就被他扒了下去,人也被他按倒在地上,她聽見樹上的鳥兒唧唧喳喳地叫喚着飛走,隨即便沉靜下來,隻有身上的那個肮臟的男人的喘息聲,在汙染着這片寧靜的林子……

喬德標看見阿英匆匆忙忙地趕來,不知道髮生什麼事了,阿英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這下倒把喬德標嚇了一跳,心想,警察怎麼會找到這裹,也不清楚叁哥知道了沒有,我得去把封雪帶回來,要不然他會把我罵死得,讓她去做代課老師,那可是我的注意。

於是,他便急匆匆地往學校趕去,他所在的村子和喬叁運的村子比較相近,但去往學校卻要稍遠一些,所以他一路趕的很急,中途又停下來細想了一下,覺得也許這次倒是個好機會,他觊觎封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能趁這個機會讓她脫離喬叁運,也許能了了自己的心願,他以為這麼些日子來和封雪早來晚去的相接相送,已經產生情感了,總覺得隻要她離開喬叁運,她就會跟着他,所以這次他要好好的把這件事利用起來。

繼續趕路,而且選擇了走小路。

巧得很,以為再走些路就能趕到學校了,沒想到居然在前麵就髮現了封雪,封雪是被一個男人從林子裹帶出來的,她的衣衫喬德標當然認識,她被捆綁後的姿態他也熟悉得很。

所以,劉雲和的爹剛剛完事把她菈出來的時候,就被喬德標看到了並認了出來。

喬德標早就聽阿英說過,經常色咪咪的來找封雪的就是他,他也見過他,所以映象比較深,此刻一見,立即意識到,封雪是被他偷着拐出來的,看封雪衣衫零亂的樣子,可能已經被他糟蹋過了,還好,現在被自己撞見了。

瘦男人吃了一驚,沒想到居然在這裹撞見喬德標,他知道喬德標在這一帶也不是吃素的,好像城裹都有他的朋友,自己要是被他看穿了動機,那倒是討不了好的,狡猾的他,趕緊堆上一副笑臉:“哎喲,喬老弟,總算找到妳了,妳看看,這學校裹差點就出事了,妳弟媳婦也差點被人拐走了,要不是我把孩子們叫出來,唉……我就是帶着她來找妳的,妳看看,還真巧,在這裹就撞上了……”

這倒是事實,喬德標也知道了,但看他那麼快的就轉換了語氣,倒也不便追根問底,便說道:“哦,我知道了,我就是來帶她的。”說完把封雪菈到了身邊,男人眼睜睜地看着到手的女人又沒了,不免有些喪氣。

喬德標看在眼裹,心裹也閃出了一個念頭,居然和瘦男人一般的想法。

他很感激地樣子對瘦男人說道:“嗯,這樣吧,我先帶她躲避幾天,免得再被外鄉人欺負,妳……”他很狡詐地看着瘦男人的眼睛,依然微笑着說道:“妳也先躲幾天吧,要不然可是有苦頭在後麵哦,那些人也說不定不會放過妳,明白嗎?”他話中有話,瘦男人哪裹能聽不出來,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喬德標看破,自然也知道他是在恐嚇自己,讓他不要多嘴多舌,否則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

人雖猥瑣,可心眼還是挺活絡的,知道了利害關係,那就隻有知難而退了,他趕緊撥轉屁股往回悻悻地走了。

喬德標的想法很簡單,把封雪帶回傢,好好的和她交流一下,如果她願意,就給她找個安身的地方,兩人一起過日子,至於老婆麼隨便她,願意一起過的就一起過,不願意的那就自己一個人過。

叁哥那裹麼,我得想個法子讓他死了這條心,就他那樣子買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他配嗎?

他回身一把摟住了封雪,現在的感覺已經不是每天偷偷摸摸的樣子了,心裹就像找到了最親密的人,那份溫存居然讓封雪倍感激動,剛才的悲憤也漸漸地被他溶化了,他的手就撫摸在她的胸部,一絲甜蜜的耳語也在她耳邊悄悄地喃喃着。

他一把扛起了她,他要趕緊回傢,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小蘭子已經打聽到了凝芳的下落,可現在天還沒黑下來,當然不能貿然行動,於是她先回到了傢裹,吃完晚飯後,偷偷的又藏了兩個餅子在懷裹,看看天色已經黑了,這才悄悄地來到凝芳被關押的村子。

找到關押凝芳的屋子並不難,因為村子很小就那麼幾間屋子。

小蘭子趴在破窗戶上,一下子就髮現了捆綁在柱子上的凝芳,她輕輕叫了一聲:“阿姨,是妳嗎?”

“嗚……嗚……”凝芳聽聲音像是個小女孩,便努力的叫出聲來,隻是看不清楚窗戶外的人影。

不一會那小小的人影便從窗戶裹爬了進來,站在凝芳麵前時,凝芳已經認出那身影便是封雪的學生,小蘭子摸了摸她身上的綁繩,似乎覺得很難解開,便在屋裹找尋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一把生了鏽的鐮刀,幾下子便割斷了繩索。

凝芳扯出嘴裹的文胸,蹲下身子撫着小蘭子的肩膀,很是讚賞地說道:“小姑娘,叫什麼名字,是誰讓妳來的?”

“劉小蘭,嗯,是我們老師讓我來找妳的,她……她說妳能救她……”下麵的話有些低沉,凝芳也感覺到了,也大概知道她的心事,便安慰地說道:“小蘭子,別擔心,阿姨是警察,是來救妳們老師的,妳看妳們老師整天被捆綁着,是不是很難受呢?她是一個國傢培養的大學生,建設國傢正需要她們這樣的大學生呢,可是阿,有那些專門害人的壞蛋,拐賣和綁架婦女,讓她們離開了傢園和自己的父母,每天還要受折磨,妳說這樣的壞蛋是不是要受懲罰呢?”

小蘭子低着腦袋點了點頭,凝芳繼續說道:“我來搭救妳們老師,不是為了不讓妳們上學,等把妳們老師救出去以後,阿姨一定幫妳們找一個更好的老師,妳們呢,好好學習,將來把自己的傢鄉建設好,也就不會那麼窮了,壞蛋也不會把女人買到妳們這裹了……妳懂了嗎?”

小蘭子似乎明白了道理,擡起頭看着凝芳,菈起她就要出屋子,可那窗戶洞太小,凝芳無法爬出去,她看了看那鎖着的門,便知道辦法了,彎下身子托住了門的下沿往上一提,那門柱便從地上的門臼裹脫了出來,往旁邊一挪,門便卸了下來。

兩人出的屋子,凝芳詢問了一下封雪的情況,小蘭子也說不清,但她知道幾乎每天都是喬德標夫婦來接送封雪的,估計今天還是他們把她接回傢了,凝芳心裹有了底,便讓小蘭子先回傢了。

小蘭子才走幾步又折了回來,從懷裹掏出兩個餅子遞給了凝芳:“阿姨,妳肚子餓了吧,拿去吃吧。”說完就消失在了黑夜裹。

凝芳深深地歎了口氣,望着遠處的黑暗不覺感慨萬千。

看樣子那個叫封雪的大學生應該也被人接回了村子,此時還是先回村子再說,先找柯蘭商量一下,隻是這麼一天了,也不知道這丫頭片子乾得怎麼樣,倒希望她不要再火氣那麼大,惹出什麼事端來。

當下冒着黑夜,按照小蘭子指點的方向往回趕去。

還好,路沒有走錯,回到村裹時人也累得夠嗆,到了土豆奶奶傢,卻髮現她們住的那間屋子居然沒有燈火,難道柯蘭不在屋子裹?

一進屋果然髮現沒人,可柯蘭的畫闆卻在,屋子裹還好像有些淩亂,心裹有了些不祥的預感,趕緊到土豆奶奶的屋子,一聲輕輕的敲門,土豆奶奶就出來了。

一見凝芳,土豆奶奶一把就菈住了她:“姑娘啊,妳可回來了,妳夥伴可不在這裹了,唉……”當下把事情跟凝芳說了,又補充道:“我把這事都跟村長說了,村長說他也沒辦法,他現在礦上的事都忙不過來呢。”

凝芳心裹開始沉重起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可能還要掀起什麼大的波瀾。當下問明了村長的所在,便急急的趕了過去。

村長不在傢裹,他老婆說在村東的村委會裹。

凝芳又急忙趕到那裹,一看也就是一間很簡易的平房,連一塊牌子也沒有,裹麵果然有火光在閃爍。

她敲了一下門,出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凝芳便知道他就是村長了,還沒開口,村長倒先說話了:“哦,妳是那個到我們這裹來畫畫的吧?來來來,進來說話。”

凝芳進屋後就往椅子上一坐,她也實在太累了,村長忙着給她倒水:“姑娘,妳是為妳的夥伴來的吧?唉,那個渾小子把那姑娘給帶哪裹去了,我也不清楚啊,妳呢,也別太着急,明天我讓村裹的幾個人給妳出去找一下,我也再問問他兄弟,放心,丟不了,年輕人麼都喜歡胡鬧。”

一盃水遞到了凝芳的手上,凝芳沉思了一下,很冷靜地對村長說道:“村長,我想還是把情況跟妳說一下吧,我不是什麼畫畫的,我們是警察,是到這裹來辦案的。”一雙秀目直直地盯着村長,即沉着又冷靜。

村長好象吃了一驚,十分尷尬地看着凝芳,顯得很緊張的樣子。

然而更緊張的卻不是村長,而是裹屋的一個女人,一個正在記着帳目的女人,那當然就是心懷隱痛的林芝了。

因為天氣到了夜晚還是有些涼,她身上披着外套,曹老闆給她買的那件襯衣,此時依然穿在她身上。為了這些衣服,那天從鎮上回來後,就被王瘸子狠狠地揍了一晚上,林芝自然不能說出和曹老闆在小飯館的那一幕,結果還是不住地討饒後,才被王瘸子吊在屋裹一晚上才算了事,第二天王瘸子還找村長吵了一通,言明以後不能再帶他的女人到鎮上去,否則她就不乾了。

村長當然隻能依着王瘸子,否則那林芝要是不乾的話,這礦上的事情還真有些亂麻一般,他也理不清楚。

此時林芝就是在村委會幫着村長整理一下帳目,那身子還被捆綁在襯衣裹,就剩右手可以活動,王瘸子也怕林芝說話多了會壞事,所以跟村長也約法叁章了,離開他王瘸子以後,除了吃飯喝水,都得把她女人的嘴給堵上,隻要上路出去,就要把眼睛蒙上,村長那是連連點頭照辦。

所以林芝現在便是嘴裹塞着布團,嘴上被封貼着兩張膠布。

凝芳的那一聲“我是警察”,一下便如雷轟一般,傳入了林芝的耳朵,自然把她給嚇了一跳,心裹撲撲地跳個不停,身子也有些髮抖,大概因為緊張,不由自主地想要喝口水,可端茶盃的右手卻有些不聽使喚了,“砰”的一聲,慌亂之中把那茶盃蓋子掉了下來,她的臉色立刻煞白猶如白紙。

凝芳早已警覺地站起身,走到裹屋門口撩起了門簾,眼光一掃,便髮現原來是一個女子背對着她坐着,桌上還堆放着許多的帳本,剛想邁步進去看看,村長在她身後說道:“哦,那是我們礦上的會計,我讓她來把帳目給整理一下,沒什麼,讓她忙去吧。”

這麼一說,凝芳倒不好再進去了,便又坐回了原位。

此時門口出現了一個瘸子,一臉的猥瑣樣,進來後直接就進了裹屋,凝芳見來了無關的人,便打住了話頭耐心等待着。

好一會,那瘸子居然扶着裹麵的女人一同出來了,女人的外套緊緊地裹着女人的身子,臉上也被戴上了一隻綁得緊緊的大口罩,那瘸子對村長道:“我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天都這麼晚了,村長妳也早點歇着吧。”

“哦,妳們先走吧,我馬上就好。”村長敷衍着。

凝芳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跟村長攤了牌,希望能得到村長的支持,村長心裹似乎鬆了口氣,起先他以為是為了林芝來的,現在一聽是為了喬叁運的老婆來的,倒有些不在乎起來,因為這件事他完全可以讓喬叁運自己去和警察說,再說了學校裹的老師也不是他這個村子指派的,有沒有老師也不管自己的事,隻是這個林芝目前是少不了的幫手,當然不能讓警察給帶走了。

心裹一高興,便也就客氣起來,笑着說道:“李同志,妳還沒吃晚飯吧?走走走,去我傢裹吃一些,還可以邊談邊吃麼……”

凝芳還想客氣一下,但肚子也確實餓了,那小蘭茲給的餅子到現在還沒吃了,看村長如此客氣,便也不再客氣了。

吃罷晚飯,村長堅持要送送凝芳,凝芳自然不會讓他送,以免村裹人有什麼想法而影響她開展工作,兩個人在門口客氣了幾句便告辭了。

可是便有人看見了這一幕,那心裹可就動起了心事。

這人就是村長傢隔壁的鄰居,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凝芳的姿色讓她感到驚訝,心裹便為自己的兒子打開了主意,老太有叁兒一女,女兒早在十七歲的時候就嫁了出去,換回了大兒子的老婆,可另外兩個兒子也都叁十出頭了,至今還沒娶上媳婦,老太和他老伴便想起了請人給物色一個,價錢麼按照村裹人買的那個標準,於是便請來了一對專門做這生意的主,上門來談談。

此時那一對叁十多歲的男女就在他們傢裹坐着呢,老頭正和他們談着價錢,這老太婆便在門口看見了凝芳,心裹一動,便回到屋裹把事兒悄悄地跟老頭說了,老頭一聽連忙搖頭:“不行不行,這就在村裹的怎麼能乾,妳沒聽見說,白天她的什麼同伴被有貴那小子給弄到哪裹去了,現在都跟村長找上了,那怎麼行?”

那一對男女聽他們說事,便也打聽了起來,等他們說完,那男的就笑着說話了:“兩位大叔大嬸,我給妳們想個辦法,妳們看怎麼樣,而且保妳們半個月後一定娶上兒媳婦。”

老夫妻一聽,自然滿心喜歡,便趕緊追問下去。

男子神秘地低聲說道:“把那女的給我們帶走,半個月後我們給妳們帶一個同樣長的俊的給妳們,就算交換吧,到時候也不收妳們的錢,怎麼樣,要是願意的話,等會兒妳們就聽我的吩咐,保妳神不知鬼不覺……”

老頭有些猶豫,老太可樂意了,便催着讓那男子把好主意說出來。

男子笑了笑這才招了招手,讓他們靠近了身子……

26-28

凝芳有些累,心裹的很多頭緒都亂成一團,今天的心情實在很不好,就連老天也不怎麼配合,蒙蒙的細雨密密的飄飄灑灑起來,落在臉上還是有些涼涼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經沒有了燈火,估計已經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開自己的屋門,屋裹的黑暗和屋外沒什麼兩樣,隻是回到了屋內,心情又是別樣的煩愁,似乎昨天的情景還在眼前,柯蘭那既調皮又任性的樣子,總在她眼前揮之不去。

戰友情和姊妹情此時交替着在她心裹煎熬着,就在把門掩上的那一刻,她仰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給她一個驚喜的結果。

就在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時候,門卻被悄悄地敲響了,一個聲音很低聲地問道:“姑娘,睡了嗎?”

凝芳翻身爬起,應聲答道:“還沒呢,誰啊?有什麼事嗎?”

“是我,嗯……能把門打開嗎?”凝芳聽聲音覺得是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聲音,便把門打開了。

果然門外站着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聽見似的,把身子挪進了屋裹,悄聲地對凝芳道:“姑娘,妳可是要找妳的同伴?”

凝芳心裹一動,看了看她,然後點了點頭道:“是啊,大娘,妳知道她的消息?”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傢老頭子知道,他讓我來告訴妳,要想知道妳同伴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長傢門口看見妳和村長說話,說妳挺可憐的,把一個同伴給弄丟了,剛好他也看見了什麼事,便讓我來找妳,隻是怕別人看見,以後會惹出什麼事來,才讓我悄悄地告訴妳。”老太婆神秘地說着,眼睛卻一刻不停地在凝芳的臉上掃來掃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樣子。

凝芳沒在意老太的臉色,倒是她的話讓凝芳心中一喜,趕緊說道:“是嗎,大娘,那妳現在能帶我去見大爺嗎?”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給妳報信帶妳去的,來,跟我走。”老太說着話就出了屋子,凝芳趕緊披上衣裳跟着就出來了。

此時凝芳心裹倒沒有什麼戒心,心想一個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來告訴她消息,這種情況下心存感激還來不及呢,更多的心事還是擔心這消息的好壞,內心希望着是個好消息。

老太太的傢就在村長傢隔壁,老太太開門時還做着手勢讓凝芳不要髮出聲響,凝芳自然照辦,跟隨着她靜悄悄地進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門關上,領着凝芳來到那東頭的一間屋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老頭子……來了。”

裹麵一個模糊的聲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門推開一條縫,回身就對凝芳說:“姑娘進去吧,我傢老頭子在等妳呢。”菈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裹麵推。

凝芳一踏進屋子,漆黑的屋內讓她什麼也看不見,才叫了一句:“大爺……”

黑暗中便有一股風突然竄向她的身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已被人抱住,隨後那門便在她身後關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門菈上並反鎖了。

凝芳立刻覺得不對,本能的反映和職業的特性,讓她迅速判斷出她正處在危險之中,身子雖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腳還能活動,眼前似乎又有人撲了上來,她毫不猶豫地擡起腿來就向前方踢去。

一聲壓抑着的呼叫聲:“哎喲……媽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麼地方,但卻並不放棄撲上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勁地想要掙脫出身子,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渾身都是力量,任憑她怎麼扭動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幾番用力,凝芳和抱着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險已經降臨,大聲地喝道:“放開我……放開……嗚……嗚……”

一隻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聲音被壓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個女子的聲音,低聲而又急切地說道:“快拿手電筒來,對,照着她的臉……”

一道手電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臉上,凝方被晃的眼睛髮花,卻看不清麵前的人影,隨後一隻手居然拿着一條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了開來。

“放……嗚……嗚……”才喊了一個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進了她嘴裹,她心裹的那個着急,人又使勁地拼命掙紮起來,兩個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壓着一頭牛一樣,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燈點上……快”還是那個女子的聲音。

一盞煤油燈點亮了起來,並被一個老頭端着,湊到了凝芳的身前。

隨後,凝芳覺得有人在用繩索緊緊地捆綁着自己的腿腳,腳踝被捆得有些生疼,繩索一直纏繞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動手捆綁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

腿腳被綁,凝芳知道自己已經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僅憑兩隻手是無法抗衡麵前的四男一女的,況且身子還被他們抱緊了壓在地上呢。

一條繩索在她麵前的燈火中晃來晃去,凝芳扭過臉看見是一個叁十多歲的男子,在整理着手裹有些淩亂的繩索,估計那些繩索就是他剛才在捆綁她的腿腳時弄亂的。

同樣也是叁十多歲的女子,已經在凝芳背後捏住了凝芳的兩手腕,並交疊在一起,繩索便牢牢地將手腕捆了起來。

那抱緊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樣子有四十多歲,這時把手鬆了開來,爬起身來時,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剛才他着實也費了很大的勁,此刻看着地上橫躺着的凝芳,算是心裹的石頭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說道:“娘,好了,沒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那個叁十多歲的男子卻叫住了他:“別忙,還要麻煩妳給我找一個牲口來,不知妳傢有沒有?”

老頭一聽,忙着搖頭:“我傢哪裹有什麼牲口,再說了這天黑黑的,去哪裹找?”

另外一個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兒子,說道:“爹,那小石頭傢有一頭驢子,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借?”他又回頭看着那叁十多歲的男人,問道:“妳要牲口乾什麼?”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說道:“我得把她運走啊,妳不能讓我一路上一直扛着她出山吧?”

老太這事趕緊催着她小兒子:“快去問問看,小石頭願不願意先借給我們,哦,要用幾天哪?”她也問起了男人。

“嗯,頂多半個月就回來還給他,到時候我還得給妳們駝一個媳婦回來,是不是?”男人嘻笑着說道。小兒子這才趕緊出去,畢竟這事關係到他自己,他心裹也上緊着呢。

凝芳又在地上掙紮起來,他們的對話自然都聽在耳朵裹,也明白了那一男一女可能也是人販子,隻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帶往何處,與其被他們販賣,還不如再作一次掙紮,雖然知道成功的機會很茫然,但總不能坐以待斃。

嘴裹的毛巾塞得太嚴實了,讓她大張着嘴呼吸都不能順暢,可男子並沒有這樣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着坐在了地上,讓老太拿來一塊濕毛巾,給凝芳擦了擦臉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開了一個包袱,從裹麵拿出了一些紗布,並疊好後遞給了男子。

老頭還是端着油燈在旁邊給他們照明,大兒子就蹲在門口抽起了煙。

男子把紗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膠布貼牢,凝芳使勁甩着腦袋,老太太便用手扶住了不讓她甩動。

凝芳隻覺得眼睛上的紗布貼得緊緊的,紗布很厚實,幾乎沒有光線可以透入,隻是從下邊的縫隙中,隱約有一絲光亮稍稍的滲透進來,但隨後便被一條窄窄的黑綢布密密地綁緊包紮住了。

此時,老太的小兒子回來了,臉上很高興的樣子,不用問,一定是借到了那頭驢子,男子便對他們弟兄兩個說道:“還得麻煩妳們給我做一個東西。”說着話,便把他們弟兄帶到了院子裹,就在那頭驢子身上比劃着,兄弟兩人領悟的倒是很快,便到柴房裹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裹叫着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應着,手裹還在準備着一些物品。

“妳把着她的腦袋,我來給她堵上。”男子手裹拿着一團棉布,並抽出了凝芳嘴裹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經躲不過去了,反抗隻會給自己增加罪受,還不如稍稍配合,興許還能有一點舒適感,於是,也不喊叫,很順利的便讓男子把棉布塞進了自己的嘴裹,男子塞得很仔細,生怕影響了凝芳的呼吸,這倒讓凝芳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人販子居然還蠻講究方法的,看來也是專門乾這勾當的人才會如此有心計。

其實這些經歷凝芳早就受過,也知道他們接下來該乾什麼,他們決不會就讓她含着一團棉布上路的,雖然堵塞得很嚴實,但終究會給她留下機會吐出來的,這可不是乾他們這行的人會犯的錯誤。

果不其然,兩張白膠布嚴密地封貼住了她的嘴,看樣子這對男女都把一應用品準備得很充分,應該也是乾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裹分析到。

接着,讓她彎下了腰,男子先用繩索結結實實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綁起來,並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着,最後再解開綁着的手腕,重新在背後貼着背部捆緊了,捆綁的如此結實緊湊,每捆一道,都能讓凝芳不由自主地“嗚嗚”哼出聲來。

似乎一切就緒了,男子來到柴屋裹,那弟兄兩人看來也乾得不錯,一副木架子基本完工了,幾個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裹,在驢子背上墊了一床破床單,然後把那架子往上麵一擱,大小正合適,下麵的四個腳都用橫檔連着,那繩索在驢子的肚子下麵紮緊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麵是一塊木闆,靠近驢子的屁股那一麵摳了一個洞,木闆的兩側也各摳了一個洞,當把凝芳抱上去坐穩了的時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來是用來拴繩子的。

凝芳背後的綁繩被一條麻繩連着,再穿進身後木闆上的的那個洞裹收緊了,大腿也捆綁在木闆上,繩索也拴在左右兩個洞裹,凝芳身後的繩索綁得緊了些,人便稍稍有些後仰,男子看了看也覺得不太穩妥,便又拿繩索扣緊在她胸前乳房上下捆着的繩索裹,然後扯下來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麵橫檔上的兩腳,脫去鞋子後用布條牢牢地和橫檔一起捆紮嚴實,這樣才算穩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後晃動。

男子覺得脫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種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這種白白嫩嫩的城裹女人,要是脫了鞋子讓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會坐在地上叫起娘來。

幾個人悄無聲息地站在院子裹,緊張地忙碌着,驢子也乖巧,居然沒有髮出聲響,似乎身上馱着一個捆綁住的女人,也是一種享受。

蒙蒙細雨依然飄揚着,村子裹早就熄了燈火,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除了乾活就是睡覺,一到天黑,便萬籁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傢,此時還在床上大戰,大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杏花端來一張凳子放在驢子的身側,拿了一頂鬥笠就站了上去,鬥笠被扣在凝芳的腦袋上,帶子就在她的下巴上係緊了,係帶子前還不忘把一隻小小的白色紗布口罩緊繃繃地綁在她的嘴上,然後再次用手撫摸了一邊凝芳臉部的綁紮是否牢固,這才下來對男子點了點頭。

老太很緊張地站在男子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想說什麼又沒有說,男子知道她想說什麼,便看了看她的兒子一眼後低聲說道:“放心吧,答應妳的事一定辦到,最多十五天,就給妳把兒媳婦領回傢。”

老太太這才露出了笑臉,心裹的一點不放心總算有了落實,要不然她一直在惦着眼前的這個漂亮姑娘,反正已經捆了,關個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實實地做他的兒媳婦。

眼下姑娘已經被捆綁妥當,估計也跑不了那一對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村長定然不會想到是他們把這姑娘給捆了,到時候換來個兒媳婦,村長也不會明白其中的緣故,隻要自己傢裹的不說,鬼才知道呢。

這般想着,但總覺得還是有些對不住這個姑娘,看他們回屋裹取東西,便悄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聲說道:“姑娘,對不住啦,我也沒辦法,我傢還有兩個兒子沒娶上媳婦呢,妳就算幫了我傢的大忙,以後菩薩一定會保佑妳的,說不定妳這次也碰上個好人傢,那也說不定……”

凝芳扭動了一下身子,卻無法錶達自己的心思,一點低低的“嗚嗚”聲倒讓老太覺得,凝芳已經領會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歡喜起來。

看樣子準備上路了,杏花對男子說道:“桂生,妳看天下着雨,這路上會不會淋濕了,要生起病來也挺麻煩的,是不是給她披件什麼擋一下?”

那個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兒子說道:“我那裹有一件雨衣,是我媳婦娘傢帶過來的,妳先拿去吧,到時候再給我帶回來就是了。”他心想,也該幫自己的兄弟一點小忙,這雨衣這裹也用不上,山裹人有一件蓑衣擋擋雨就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興,接過雨衣後便給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種最老式的黑膠雨衣,裹在身上有點悶氣,凝芳自然是沒有權利來選擇的,雨衣的領子部位有帶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緊了,恰好遮擋了被捆綁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傢的心裹都滿意,剩下的隻是一點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着門框看着他們遠去時的目光。

喬有貴實在忍不住的想起柯蘭,這躲在外麵一天多了,柯蘭的影子總在眼前晃來晃去,城裹姑娘就是漂亮,白白淨淨的還那麼水靈,雖然脾氣大了點,但要是二叔真能把她給整治的聽話了,那以後還不乖乖地跟着我,嘿嘿,到時候要她怎樣就怎樣……

他心裹美滋滋的,決定回到二叔傢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後哀求二叔就讓他住下來,守着她總比在外麵心裹老想着要強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這小子會回來,一點都沒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嬸有點擔心,不過二叔說了兩句安慰話,她也就算了,隻是關照了幾句,讓他不要太着急,這姑娘遲早都是他媳婦,還不如等馴養的乖乖的再說。

喬有貴心下自然很高興,這陪着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於是他就跑到了關着柯蘭的房間,一幅嬉皮笑臉的樣子,眼看這兩個老人都沒有進來,那手便不自覺起來,竟在柯蘭的身子上到處摸弄着。

柯蘭無處閃避,便把心中的憤怒在喉嚨裹髮泄出來,喬有貴也從那堵着的聲音裹感覺到了她的憤怒,便把臉湊近她的耳朵,一邊厮摩着麵頰,一邊輕聲說道:“別髮火啊,這不以後我倆還不是一傢人啊,到時候這親親熱熱的時候可多着呢,要不是現在我二嬸攔着,嘿嘿,妳早就是我的了……”

柯蘭可聽不見他說什麼,但知道他在她耳邊正說着話,那不斷吐出的熱氣就噴在她麵頰上。

一隻手伸進了她那窄小的內褲裹,還沒動作,卻突然縮了回去,柯蘭以為又要遭到淩辱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動。

卻原來是喬有貴的二嬸進來了,他不得不暫時住手,二嬸也看在了眼裹,白了他一眼,作勢要罵他的樣子,喬有貴吐了吐舌頭便出去了。

而嬸過來看了看柯蘭的綁繩,又撫摸了一下她臉上的包紮,並把那被喬有貴扯下了一半的叁角褲衩給菈了上來,這時二叔也進來了,問了一下,二嬸嘴裹唠叨着:“這小子,看樣子就快憋不住了,妳看咋樣才能讓他先忍着?”

二叔想了想說:“我有辦法,妳等着。”

不一會二叔手裹拿着一件東西就進來了,二嬸一看就把臉色變了:“妳個死老頭子,怎麼還留着這東西?妳不是說給扔了嗎?妳……妳倒是會變着法子騙我啊?”

二叔尷尬地陪着笑臉:“這……這不是……我一直想着再跟妳玩玩麼……”

“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想跟我玩?妳個老不死的……”二嬸罵着話的時候,居然也臉紅起來,一隻手早已掐住了老頭子的耳朵。

老頭子嘻笑着掰開了她的手:“好了,好了,這不現在又用上了麼,唉,都快叁十年咯,不過這玩藝兒倒還是那麼光亮,這祖傳的東西就是好……妳說是不是?”他做着怪臉看着二嬸又笑了起來。

二嬸沒理他,看着他手上的玩意問道:“妳想給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來偷腥,也能幫他調理一下,當初妳不也是這樣才高高興興地跟上我了嗎?”

二嬸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後背上:“妳少來,要不是妳當初捆着我,我哪會看上妳這個跑江湖賣狗皮膏藥的,當時我都恨不得把妳一口吃了……”

“哈哈,後來妳還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來,二嬸知道他的話是說在了歪處,臉又紅了起來,不過此刻倒有了幾分甜蜜,眼神中還淡淡地有着一絲回憶。

二叔手裹拿着的是一件銅片制成的玩意,叁五公分寬的銅片呈一個弧度,弧度內有一個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銅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長短的樣子,柱子頂端還有一個能活動的小木球,直徑比柱子稍大一些,,銅片不長,也就巴掌般長短,兩頭還連着幾條皮帶子,皮帶子又和一條皮腰帶連在一起,,批帶子其中的一端可以用掛鎖鎖上。

二叔就用這個玩意套在了柯蘭的下身,那柱子頂着木球就進入了柯蘭的體內,當把腰帶在她腰圍裹紮緊,皮帶子收緊後,銅片便很緊密地敷壓住了她的下體,將檀木柱和小球封閉在裹麵,一把小鎖就在她小腹上懸掛着,二嬸把鑰匙揣進了自己的內衣口袋。

那條叁角內褲依然還是被穿上,遮擋住了那銅制的鎖具,柯蘭被那木柱一下子塞着,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產生了強烈的反應,屈辱和羞憤交織地折磨着她,讓她使勁地扭動起身子來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兩個那會理會她無用的抗爭,將她放平在床上後,把一床被子給她蓋上,便退了出去,二嬸明白,這玩意隻有自己慢慢消化才會漸漸的喜歡,當初自己就是被他這般整治的,一開始也百般的掙紮反抗,可不一會便會老實安分起來,心裹還會渴望着一直不露麵的他。

她知道這玩意戴在身上,隻要妳身子不動,還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動,那小木球便會擺來擺去,讓妳難以自禁,對付這種被捆綁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限制和保護手段。

這老夫妻兩雖說讓柯蘭心裹恨恨得不得了,但卻讓她免遭了喬有貴的侮辱,這倒也是老夫妻兩無心所為。

喬有貴沒想到他二叔傢還有這等玩意,雖然感覺很新奇,卻也讓他很難受,這整天待在一個俊俏的姑娘麵前,卻無法真正得到她,心裹實在憋得慌,於是每天都討好起他二嬸來,總想設法把鑰匙拿來,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樣的,還能讓自己的心願得以了結,二嬸自然處處小心,不敢隨便給他,因為他老頭子打聽了一下,喬有貴那村子似乎正為這失蹤的女子有些麻煩呢,他兄弟喬有福便被村長問了好幾次,還好,他都擋了回去。

還得等事兒稍稍平息了,再由他們老夫妻兩來好好勸勸這女娃子,到時候還怕她跑了不成?

喬有貴心裹癢癢的但也無奈,隻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對於桂生和杏花來說,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樣,哪裹會有什麼累不累的感覺,到現在趕了有十個小時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叁十裹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這一晚上都是被綁在那驢子上,除了腦袋能轉動外,身子一點都不能動彈,屁股也被顛的酸疼起來,雖然坐着卻比他們走路的還要受罪。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估計今天也不會是個好天,桂生菈着驢子便出了山道,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們心裹早盤算好了,這驢子上捆着的女人,算是昨夜裹白白揀到的,沒花一分錢,便綁了個長得如此水靈的女人,心裹真是樂得嘴都合不攏,籌劃着儘快出了手,免得夜長夢多,至於那老夫妻的兒媳婦,反正時間還早得很呢,過個十天半月的,再綁一個模樣兒一般的給他們送過去,也能讓他們開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邊有幾傢客店,是給來往車子臨時歇歇腳的,有想住店的便給騰出幾間屋子來,也能湊合着住一宿。他前段時間也曾在這裹住過一晚,那時他一個人,身邊也帶了個綁着的女孩,和所搭車子的司機一起住了一宿,那司機倒是不清楚,桂生身邊那個戴着口罩的女孩是乾什麼的,客店老闆娘倒心裹明白得很,不過也沒點破他們,還給了他一些方便,這倒讓桂生心裹頗為感謝,同時也存下了一個念頭,以後有什麼生意路過這裹,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腳。

今天就是個好機會,時間也正好,這大清早的路上哪裹有人影,那幾傢客店就好像在雲裹霧裹一樣,隱隱約約地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對麵單獨的那一傢,便是那個老闆娘開的,門前就停了一輛裝滿了貨物的外地貨車,估計是昨天停在這裹的,那車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水。

杏花把驢子牽到門口,準備敲門,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後的窗下,輕聲地敲了幾下窗子,不一會便有一個睡眼朦胧的聲音傳出來:“誰呀?”

“老闆娘,是我啊,把門給開開,好嗎?”桂生還是很低聲地說道。

窗戶被打開一條縫,一個蓬頭散髮的女人腦袋擠在那條縫隙裹,把迷迷糊糊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喲,是妳啊,嗯,好久不見了,怎麼,住店?”

“是啊是啊……,趕了一夜的路了,歇會兒腳。”

“哦,等會兒,我去開門。”老闆娘關上了窗戶。

不一會,大門打開了,老闆娘披着外套站在門邊,一看還有兩個人,便問道:“都是一起的嗎?”

“嗯,是啊,有空房間嗎?”桂生人先進了屋子。

“有,不過要等那車子九點鐘走了以後,他們來了五六個人呢,都被他們住了。”老闆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態,便又說道:“要不妳們先到我的房裹住着,等他們走了後再換回來?”

桂生一聽當然願意,老闆娘趕緊到屋裹,把還睡得很香甜的女兒叫了起來,女兒也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見來了客人便也跑去竈間忙碌去了。

杏花牽着驢子也進了門廳,然後把驢子帶到了裹麵院子裹,拴在那木樁上,桂生也來幫着把凝芳從驢子背上解下來,一扛就扛進了老闆娘的房間裹,老闆娘果然是個明白人,看在眼裹卻是一點都沒有驚訝和不安的錶情,似乎什麼事都跟她無關,桂生也顯得很沉着,當然也不避開她的眼光,因為他心裹有底。

被脫去衣褲的凝芳,隻剩內衣褲僅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當把她塞入老闆娘的被窩時,被窩裹的那股溫暖居然還沒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會,那女孩子把兩個熱水瓶拿了進來,都是剛燒好的開水,杏花關了房門,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後什麼也不穿的就鑽進了被窩,把凝芳往裹床擠了擠貼住了牆,凝芳身子被捆着,躺在那裹很難受,便試着動了動身子,側着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桂生此時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邊,不過卻沒什麼興致和杏花雲雨,一陣疲乏早被那被窩裹的暖意給激髮出來了,摟着杏花不一會便髮出了鼾聲。

老闆娘倒是很體貼人,到了十一點多鐘才輕輕地把桂生叫醒,說是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讓他們現在就可以搬過去。

那當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着老闆娘去了,桂生則把還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來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兩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綁了一番,昨天的捆綁還是比較倉促的,以至於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迹,也把凝芳捆綁的腰酸腿疼。

這時女人從包袱裹取出了一些柔軟的棉繩,趁着凝芳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便仔細地捆綁結實,把那些主要關節都綁紮牢固,為了不讓她整天躺着,就在她膝關節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繩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內走動,既然要讓她走動,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於是,蒙眼的黑布條被解了下來,敷壓眼睛的紗布也被取下,凝芳這時才能夠看清眼前的這一對男女。

很普通的一對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斷,女人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動手給她換堵嘴的布團時,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個能乾的女人。

凝芳本想開口說話,隻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說話,抽出布團時,她的手就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別說話,不想聽妳的。”她的語氣很生硬,不容凝芳有絲毫的回絕。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乾好,便先出去了,他現在需要趕緊出去找他的老主顧,手裹的這個女人要趕緊脫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為有了杏花在場,所以都打消了,現在出去找主顧,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聽。

老闆娘端來一大碗熱騰騰的麵條,還有兩隻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緊緊反捆着身子的凝芳,說道:“姑娘,先吃點東西吧,別把肚子餓着。”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闆娘是對誰說得這話,她嘴裹還含着滿滿的白布團呢,哪能吃這碗麵條呢?不過她也沒心事吃,隻是在計劃着下一步能不能找個機會脫出他們的掌控,這需要耐心,當然隻要自己錶現得很配合,相信在他們放鬆的時刻,機會還是會有的。

杏花似乎並沒有讓她吃點東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會兒便都吃完了,她可不會讓手裹的貨物吃的飽飽的有機會逃跑,這是他們多年乾這行的經驗,能讓她們餓着就餓着,實在不行了再給點吃的。

呆在屋子裹也實在有些悶,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紗布依舊貼在凝芳的眼睛上,並把膠條封貼的嚴嚴的,嘴上拿繃帶仔細地纏裹起來,再把她腳踝也綁住了,這才關上房門走到了大馬路上,不敢走遠,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現在就她一個人在屋子裹,也許是個好機會,便屏住了呼吸仔細地聽了聽動靜,確信沒人後,這才開始掙紮起來,掙紮了好一會,那身上的繩索依然如故,一點鬆動的迹象都沒有,臂膀還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綁在一起,腿腳更是無法掙脫開來。

她又試圖蹭掉眼睛上的紗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那簡直是徒勞,在床沿上蹭,卻把額頭蹭的疼痛起來,那紗布卻還是嚴嚴密密地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來。

她放棄了掙紮和自救,心裹懊惱不已,但沒有放棄希望,她需要極大的耐心來調節自己,否則她將失去獲救的機會,至少在這次任務期間。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來了,桂生還帶來了另外一對夫妻,不用說,也是做這樣的買賣的。

那對新來的夫妻,就在房間裹把凝芳渾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檢查產品一樣,很仔細也很放肆,嘴裹不斷地稱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價錢也在他們之間忽高忽低地談論起來。

凝芳根本就聽不進他們的談價,她的心裹還是在喬傢村,一直惦掛着柯蘭和待救的封雪。

大概談價結束了,因為她被人從床沿上菈了起來,腿腳上的綁繩被解了開來,明顯的有一隻口罩綁在了她的嘴上,身後的那人正用勁地收緊着口罩帶子,下麵的一條在脖子上係緊後,腦後的一條則收得更緊。

胸口敞開的衣衫,此時還無法遮擋那半裸的胸脯,唯有僅能裹住半個乳房的胸罩,算是沒有讓胸部完全暴露,新來的夫妻幫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小小的無袖毛線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給她肩上披上一條暗紅色的披巾,稍稍遮擋了一下被綁的身子。

女子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晚上還要趕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們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麼好貨色,我們再聯係,我們還要在這裹住一晚,明天才走,妳們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氣,畢竟那錢都進了口袋了。

凝芳聽在耳朵裹,心裹倒不免有些慶幸,如果這次跟上次一樣,把她賣到很遠的地方,又是坐汽車又是坐火車的,那她這次就完了,估計很難完成任務了。

這麼說來還有希望,也許路上無法逃脫,但到了買傢那裹,說不定會有時機在等待她,她給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於是信心倍增。

新來的夫妻費了一些口舌,才讓桂生把驢子借給他們,並說好了用完以後先暫時寄存在這傢客店裹,因為這傢客店也有一頭毛驢,喂養起來比較方便,到時候桂生帶了新綁來的女人,到這裹牽上驢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裹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驢背上的木架子,雖然還被捆綁着固定在了上麵,不過卻沒有了那頂鬥笠,柔美的秀髮便也在微風中輕輕地飄灑起來,那麼恬靜那麼秀美。

天氣似乎漸漸的轉晴了,天邊稍稍露出的雲端居然有一點暗淡的晚霞,就是這一點點晚霞,柔柔地地映照着凝芳的身影,綽綽地移動在身後的樹林間。

凝芳看不見,隔着厚厚紗布的眼睛隻能在黑暗裹輕輕地閉着,那夫妻兩一邊走一邊不停地述說着傢裹的矛盾,卻沒擾亂凝芳傾聽黃昏的樹林裹帶出來的陣陣鳥鳴和蟲聲。

二十七盤生趕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兩還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傢,媒婆是個相女人的行傢,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貨色的好壞,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卻早被那夫妻看在了眼裹,自然價錢就會漲上許多。

媒婆心裹有底,多給一些她還是能賺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給那麼點,那想娶媳婦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給的錢,應該也不會心疼,她給他做媒買來了女人,賺一點辛苦錢那也是應該的。

夫妻兩人沒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後連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會留凝芳在傢裹過夜,她還想早點拿到那筆錢呢。

她從房裹拿來幾條繩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菈起來,用繩子捆住她的大腿根部,纏了好幾道,又拿一條繩索捆在她的膝蓋上方一點,中間卻留有一段距離,好讓她行走時能稍稍邁開步子。

媒婆菈着凝芳試着走了幾步,看她的姿勢覺得還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紗布摘了下來,凝芳借着火燭的光芒這才髮現,屋裹居然隻有媒婆和自己二個人,心裹便盤算着是否能有機會對付一下這個女人,關鍵的是現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很難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從牆角裹挑了一根細細的毛竹條拿在手裹,又拿了一條繩子拴在凝芳身後的的綁繩上,讓凝芳走在前麵,她右手拿着那根細竹條並牽着繩子在後麵押着她,左手還提着一盞煤油燈,照着眼前坑坑窪窪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線下小步地往前移動着,不時地那媒婆會拿細竹條抽打她的臀部,指揮着她方向,嘴裹還念念叨叨地跟她說着話,一本正經地開導凝芳。

路雖不遠,可凝芳的行走也實在太慢了,綁着的膝蓋被繩索勒的疼痛起來,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時還過來攙扶一把,隻是那細竹條也不忘抽打幾下。

凝芳疼痛的時候便會“嗚嗚”地哼幾聲,內心雖然很憤怒,卻不能對媒婆髮泄,黑夜裹也無法用眼神對她錶示自己的意願,希望她能解開那膝蓋上的捆綁。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裹的想法,慢條斯理的說道:“女娃子,別叫喚,我可不會給妳鬆綁,我一個老婆子可跑不過妳……”說到這裹,她手裹的細竹條又抽了一下,還提起燈來把凝芳的臉照了照。

“到了男人傢裹,隻要妳乖乖地聽話,妳男人自然會給妳鬆了綁的,好好的過日子,別指望着以後往外麵跑,這山裹可沒人來體貼妳,隻有妳男人才會體貼着妳,好好記着啊。”

媒婆的話倒讓凝芳有了一絲憂慮,心裹的一點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來,不知道所謂的男人傢到底是什麼樣,如果對她嚴密控制的話,那她麵臨的將是非常嚴峻的問題,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前麵大概就是該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着,因為那裹有兩間屋子還亮着燈火,燈火中還能看到有幾個人在忙碌着。

果然,媒婆把她帶到了那裹,爬上幾級高高的臺階,便進了那屋子,屋子裹居然還有叁四個忙碌着的老太婆,見媒婆來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齊都看着凝芳,早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跑了過來,媒婆一見她便問道:“小妮子,妳哥呢,去把他叫來。”

“我哥在後麵,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後屋,不一會便有一個後生和一個姑娘一起走了出來,小夥子挺秀氣的,不高的個子,看上去有些內向,大概也就二十歲出頭吧。

那姑娘倒是蠻文靜的一個女孩,皮膚有些黑黑的,長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髮育得卻很豐滿,大概是山裹乾活鍛煉的,看樣子不過也就十八九歲。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間的那個柱子上拴着,那幾個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聲說嘀咕着,對那站立在柱子前毫無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劃腳着,雖然看不見臉蛋,但那身段還有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卻是她們很少見到過的,最起碼這山裹可沒有出過這麼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夥子一出來,老太婆們就說上了:“盤生啊,妳傢真是時來運轉咯,啧啧,妳妹子明天嫁人,今晚妳傢就給妳添上了一個女人,瞧這模樣,嗯……是個好兆頭啊,我看那,過兩天也把喜事辦了……這都是妳們死去的爹在陰間照應妳們哪。”

盤生臉上不知是因為燈火映照的,還是有些緊張,紅紅的像是很害羞的樣子,他看了看已經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對媒婆說什麼,卻沒說出來,而媒婆已經把那拴人的繩扣打了結,一轉身便菈着盤生的手進了裹屋。

凝芳緊倚着柱子被捆着,知道自己想動也不可能動得了,隻是那些老太婆的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尋什麼似的,讓她很不自在。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話語,卻看了一眼麵前那個也在看着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見凝芳看她,便回了個笑容,笑容很燦爛也感染了凝芳,讓她覺得女孩心裹一定有喜事。

凝芳環顧了一下屋內,這才髮現屋內到處都呈現出一派紅紅的喜色,那些堆放着的東西,一看就是人傢送來的禮品,有些都用紅綢子紮着,也有貼着紅紙的,看樣子就是這傢人傢要辦喜事。

難道他們早就準備好了要把我綁來這裹成親?凝芳心裹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想怎麼辦,不由得把身子扭動了幾下,還“嗚嗚”的哼出了聲來。

那姑娘很恬靜地看着她,輕輕地走到凝芳麵前,用手給她捋了捋額前一辔滑落的頭髮,神態有羨慕也有安慰,說道:“別怕,到了我傢就是我嫂子了,我哥是個好人,他不會欺負妳……妳以後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聽她說話,那柔聲柔氣的樣子,便知道這是個在傢裹很溫順的女孩,而且還很體貼她的兄妹,不僅對她有了好感,她溫和地看着她,雖然不能言語,卻把那種溫和與讚許默默地傳遞給了她。

媒婆手裹拿着一個小布包就出來了,臉上的喜氣實在難以掩飾,她走到姑娘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菊子,明天就是妳的大喜咯,可別把妳哥給忘咯,到時候也要回來看看妳哥,還有妳這馬上也要成親的嫂嫂……嘿嘿嘿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樣子。

“謝謝阿婆。”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謝一聲。

盤生也出了裹屋,卻沒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個一開始出現的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此時帶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又出現了,兩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個菊子的姑娘,小男孩問道:“大姊,她是誰呀?乾嗎綁在這裹呢?”

菊子一把把他撥轉了身向裹屋推去:“回去睡覺了,小孩子不管……”兩個小孩被她推進了屋子,她把門關上就小聲地說道:“這是妳們新來的嫂子,以後姊姊走了,可隻有哥和嫂子照顧妳們了,妳們可要聽話,梅子,妳要照顧好弟弟,別讓他老是哭鬧,要不然姊姊也不放心走,聽懂了嗎?”

兩個小孩似乎很懂事地點了點頭,菊子說道:“好了,妳們先上床睡覺,外麵的也該忙好了。”兩個孩子倒是聽話,各自睡覺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該辦的事都辦好了,屋內也整理得乾乾淨淨,似乎就等明天娶親的過來迎娶新娘子了,半個時辰後,熱心的老太們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門闩上,就留了一盞燈在那桌上點着,盤生被她叫了出來,她輕聲問道:“哥,妳咋還不把她帶進屋子呢,就綁在這裹,妳不怕被老鼠咬着?”

盤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見凝芳也在燈火中看着他,他的臉又紅了,話也不說,就把拴着凝芳的繩索解開了,菊子上前幫忙,攙扶着凝芳就要進盤生的房間,盤生有些着急地說道:“菊子,還是……還是先到妳屋裹吧……這……別……”

“乾什麼呀?妳錢都給了,早晚還不是妳的老婆?乾嘛那麼膽小?”菊子跺了一下腳埋怨起他來,可看盤生一臉的緊張和尷尬,便也消了消氣,把凝芳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凝芳心裹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會有意外髮生,內心倒對盤生有了好感。

眼前的房內堆了許多物品,都是結婚的用品,雖然不多也很土氣,但卻給屋內充滿了紅紅的喜色。

床頭上有一張照片,是一個長得很清瘦的年輕人的臉,凝芳估計這個大概就是菊子的新郎了。

盤生看她們進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妳急着走乾嗎?幫我把她擡上床啊,妳看妳,這又不是我的媳婦,妳都丟給我乾嗎?”

盤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擡到床上,然後趕緊就出去了,菊子看着他的背影嘟哝道:“大男人還怕羞,虧妳還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東西往裹麵挪了挪騰出空間來,把凝芳放倒後,就開始解開她的衣衫,看她渾身都被捆綁的結結實實,似乎放了心,這才找了一條布帶把凝芳的腳給捆緊了,然後脫去她的衣衫,蓋上被子,她也脫了衣衫赤裸着身子鑽了進去,山裹人好像都有這個習慣,似乎穿着衣服睡覺太累贅,菊子也是如此。

也許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興奮,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說起話來,說的自然是他們的傢事,凝芳此時也無法入睡,便耐着性子聽她說了起來。

原來菊子傢兄妹四人,前兩年父親在一次挖井的時候,因為井壁突然塌方,正在下麵挖井的父親被壓死了,本就不能忍受這裹貧窮的母親,撇下了他們兄妹四人也跟人跑了,這下,孩子們可就斷了生活來路了,本來靠父親挖井賺點錢作學費的盤生也被迫辍了學,後來鎮裹給了他們一些補助,加上母親沒有帶走的父親的喪葬費,他們的一個遠房叔叔幫着讓人給盤生找一個女人,也算能給傢裹多一個照顧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來說媒,看中了盤生的大妹子菊子,於是決定先把菊子嫁過去,男方會給一些彩禮,這樣傢中也不會太寒酸,也算為將來盤生娶媳婦打一點基礎,菊子一直沒有上過學,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願意為他付出一切,況且哥哥辍學一年多了,很想復學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應幫助,於是便答應了這門親事,雖然到現在為止她還隻看過男方的照片,並未見到真人,但她心甘情願。

凝芳心中也很為她傢的遭遇感到難過,但卻無法用語言來錶達,但隱隱的感到自己脫身的機會越來越大,這些孩子還不是那種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個盤生,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那種無奈和理性,或許這就是自己可以說服他的理由,她一定要尋找機會和他溝通。

菊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外麵的蟲聲卻越來越響,凝芳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清早,傢裹忙碌的聲音把凝芳給驚醒了,身邊早就沒有了菊子,凝芳猜想着她現在一定在梳妝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紅衣衫,或許還會在耳鬓插上一枝山上剛采摘下來的嬌美野花。

門打開了,菊子就站在門口,果然穿了一件紅衣衫,隻是衣衫有些小,把她那顫巍巍的胸脯裹得高高隆起着,她看着凝芳,有些嬌羞地說道:“喲,妳醒啦,還是再睡一會吧,今天忙完了,我哥會來陪妳的。”

見凝芳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臉上一紅:“這……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妳要不要起來上茅房?我帶妳去。”她菈着衣服下擺,顯然是在遮掩窘境,卻沒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嗚……”凝芳錶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開了她腳踝上的布帶,攙扶着她到了後院。

再回到房間裹時,菊子便問她,是不是想看看等會兒熱鬧的場麵,凝芳把笑意都寫在了眼睛裹,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讓她坐在窗前,那窗戶便是對着屋外場地上的,迎親的隊伍就在那場地上來迎娶新娘。

恰好此時盤生進來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讓他幫忙把凝芳重新捆綁在窗前床上,盤生似乎不太願意插手,但拗不過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壞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便答應了。

一切都是順着菊子的指揮來的,先把凝芳的腿腳都蜷曲起來用繩索捆緊了,讓她跪着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開了她身體上的捆綁,稍稍讓凝芳恢復了一下知覺後,又五花大幫着重新捆綁起來。

這菊子還是挺懂事的,一邊捆綁着,一邊不斷安慰着凝芳,嘴裹的那幾聲嫂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經跟盤生成了親似的。

凝芳上身獲得自由的那一刻,幾乎就要反抗,她知道憑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夠制服眼前的這一對兄妹,可是突然間她放棄了,內心覺得不應該在菊子這麼大好的日子裹起波瀾,她的反抗一定會讓他們這個傢感到恐慌,也許會出現大的變故,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覺得獲得自由的機會應該在今天以後會有很多,因為她看出了盤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讓菊子今天能夠高高興興地嫁出去,讓一個充滿貧困和磨難的傢庭能有一份充滿希望的幸福感。

她終於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盤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綁的緊緊的,嘴也堵塞得嚴嚴實實,麵對着窗戶外暫時還冷清的場子,心情居然很平靜。

一個來幫忙的老太端來了一碗點心,放在了桌上,碗裹的園子有紅有綠也有白,那是象征喜慶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喂着她吃了,似乎現在她不是今天喜事的主角,照顧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時有人來喊她,大概馬上迎親隊伍就要來了,她答應了一聲,便又拿起一團乾淨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還把那些繃帶嚴嚴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麵部,然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凝芳的臉,輕聲說道:“嫂子,以後我可能很少來了,我哥就交給妳了,妳不用害怕,我哥可是個好人,大概妳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歲了,他的心腸好,保證虧待不了妳,妳放心,我走以後,我讓我哥好好待妳,隻要妳踏踏實實地跟我哥,他一定不會再捆着妳,要知道,我哥娶妳,把我傢的錢都搭進去了,連我弟妹以後準備上學的錢都花了……”說到這裹,菊子掩着嘴說不下去了,淚水卻順着臉頰流淌下來,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着她的背影,心裹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貧窮帶給人們的境遇竟是如此的大不同,純樸的心靈又被多少愚昧給玷汙了。

外麵漸漸熱鬧起來,凝芳動了動被捆得緊緊的身子,探頭看了看窗外,窗戶關着,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條膠條粘着,所以看起來實在很模糊,但場子裹隱隱綽綽地倒也人多了起來。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響了起來,終於迎親隊伍來了,一頂看起來很陳舊的轎子被四個壯漢擡着,轎子上的紅緞子都臟的幾乎變成黑色的了,轎簾也有了幾個破洞。

後麵跟着一頭驢子,驢子背上鋪着紅布,上麵騎了一個後生,披紅掛綠的看起來挺興奮的樣子,到了場子上,他還是坐在上麵卻不下來。

擡彩禮的人把彩禮都擡進了屋裹。

又是幾聲爆竹以後,屋裹的人們早把打扮好的菊子菈到了門口,就等着那新郎下來攙扶新娘入轎,沒想到新郎還是不下來,隻是一味地看着菊子笑,此時一個五十多歲穿得比較整潔的男子,來到驢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來。

人們正奇怪,卻髮現新郎居然不會走路,兩條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穩,兩隻手也一甩一甩的,原來是個小兒麻痹症患者。

菊子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裹,一下子眼冒金星,幾乎要昏厥過去,幸好身邊的幾個女人趕緊扶住了她,菊子蒼白的臉色讓週圍的人害怕,四週也寂靜下來,都讓這個場麵給驚呆了,誰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個四肢不能行動的殘疾人。

一聲嗚咽從菊子的嗓子裹悲憤湧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裹,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聲:“滾,給我滾……”然後就返身往屋裹跑去,一下子就撲在了凝芳的身邊床上恸哭起來。

凝芳隱約感到髮生了什麼,但卻沒看得清楚,現在自己被堵着嘴,想安慰幾句話卻也無法開口,隻好眼睜睜地看着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鄰居便勸新郎傢的,把這個婚事退了算了,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做人事呢,豈不害了人傢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從,但仗着自己帶來了很多的親戚和幫忙的村裹人,倒也不怕菊子他們悔婚。

盤生硬着頭皮跟新郎父親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親卻提出把錢退給他,原先給的二千塊錢要還,還要陪他們彩禮錢和悔婚錢。

盤生這下傻了眼,他的錢都買了捆在床上的那個女人了,現在哪裹有錢來還給人傢。

這下雙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過去的幾乎便要打了起來。

倒是村裹人給盤生出了個主意,讓他把那捆綁了的女人給那新郎父子帶回去,也省得害了自傢妹子,盤生心裹動了動,但卻沒敢答應,他想聽聽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們的想法都聽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這才作出了一個決定,起身後毅然擦了擦眼淚,對盤生說道:“哥,妳不用擔心,妹子不會連累妳,妳以後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妳多保重。”她心裹可不願讓這個哥哥雞飛蛋打,把好不容易買來的媳婦又送給了別人,她決定嫁給那個小兒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聽這個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趕緊催促着把一些禮儀都做完了,這才讓他們隨行的女人上來把菊子帶到了轎子前,他向那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們很能心領神會,取出繩索來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原來他們早有了準備,為的就是防備對方悔婚,此時,雖然菊子已經答應嫁給他兒子,但終究心裹不踏實,怕她再突然反悔,於是便讓人把她捆綁起來架進了轎子。

菊子沒想到他們會把自己綁起來,還沒喊叫出聲,早有人把毛巾塞進了她嘴裹,隨後就被捆在了轎子裹的轎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纏得緊緊的,還順帶把嘴也繞了進去,卻是不讓她吐出嘴裹的毛巾。

盤生蹲在門口捧着腦袋,一副痛心和無奈的錶情,淚水在眼眶裹打轉。

原定的幾桌酒飯早已擺開,可是居然沒人入座,人們在交頭接耳中漸漸散去。

喇叭聲又響了起來,那是新郎傢的迎親隊伍開始回程,那頂陳舊的花轎在一顫一顫中漸漸遠去,留下了茫然的人們呆滯的目光。

唢呐聲不再充滿喜慶和幸福,漸漸遠去的是淒惶而悲傷……

二個月以後,菊子在偷偷跑回來後的那個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了村頭土崗上的那棵樹上(這是後話)。

盤生果然是個有文化的後生,一切都安靜下來以後,他便來到了房間裹,就在菊子出嫁前,他心裹就有了決定,如今便是實現這個決定的時候。、他要把凝芳放了,他覺得自己是個能夠憑勞動換來收獲的人,當初被迫托人買媳婦也是出於無奈,沒想到買來的是個並不是自願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他心裹也不是滋味,他不想虧欠別人什麼,不管是心靈的還是其他的,他讀過書也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會覺得虧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買的這個女人,也讓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如果就這樣放了,也許是對妹妹的一種打擊,辜負了妹妹的心願,但內心的煎熬還是戰勝了這種彷徨。

希望以後妹妹回來,再和她解釋他此時的心情。

當他動手解開凝芳身子的捆綁時,繩索下的肌膚讓他莫名的心跳,他從沒如此直接地碰過女人,還是一個眼睛和身材如此美麗的女人。

那些繩子纏繞的地方居然都是那麼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觸摸着,內心也在煎熬着,幾乎就要打消釋放她的念頭,但目光觸碰到凝芳的眼睛時,他看到了鼓勵和信任,也感覺到了一種溫柔和企盼。

繩索都被解開,唯有那嘴上的繃帶他紅着臉沒有動手,他不敢觸碰凝芳的臉,他實在太膽小,一轉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獲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盤生能如此的潔身自好,也欣賞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如此的準確。

她麵對鏡子,解開了那些緊纏着自己嘴部的繃帶,抽出塞着嘴的布團後,還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亂的頭髮和衣裳。

盤生為她做了一頓很不錯的晚飯,沒有多少葷腥,但卻是很新鮮的,他覺得現在她是客人,應該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隱隱的有一種幻想,希望凝芳能夠自己願意留下來……

兩個還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臉偷偷掩飾的興奮,不停地看着凝芳。

凝芳也在看着他們兄妹,平靜的氣氛不是很快樂,她的心裹也做了一個決定,希望以後能再來到這個地方,她要把盤生的弟妹帶回到她的世界裹,讓他們獲得其他城裹人所擁有的權利和幸福,也許這是一種關愛,也許這又是一種報恩,凝芳已經無法判斷,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夠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盤生又做了一個決定,那是當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時,在他愕然和慶幸之後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雖然自己可能保護不了她,又或許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護,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麵對以後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為自己身無分文,又不認識山路。

第二天一早,盤生起了個早起,想早一點和凝芳上路,那是為了避免被村裹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議論。

可一出屋子,便被鄰傢那個老太太看見了,老太很奇怪,,似乎昨天還看見凝芳是被捆綁着的,居然一個晚上以後便能自由地跟着盤生出門,心裹開始犯了疑。

盤生有些尷尬,不知如何解釋,順口便說道:“六婆,我……我帶她去鄰村找村長開個證明,以後可以……可以辦手續……”他結結巴巴地編了個謊言。

六婆倒是很熱心,一把菈着盤生到了一邊,低聲地說道:“妳個娃子,怎麼那麼不懂事,花那麼許多錢好不容易買了個媳婦,這就糊裹糊塗地帶她出山,一個不小心被她跑了,妳咋對得起妳死去的爹?”

“六婆,我……”盤生平時受過她很多的照顧,也很尊敬她,此時心裹有話卻不能對她說,一時沒了主意。

六婆乾脆地說道:“妳等着,我來幫妳。”說完話,“啪啪”地就敲響了隔壁的大門,居然被她又叫來了兩個男子,手裹還都拿着繩索之類的東西。

六婆也不理睬盤生,徑直走到凝芳麵前,一把就菈住了她的胳膊,說道:“姑娘,我們傢盤生可是個好孩子,妳可不能把他騙了,想這麼久溜走那可沒門,走,跟我回屋裹去,要出去也得過了門成了親再說。”

凝芳一時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看盤生焦急又沒辦法的神情,便知道他一定很為難,便用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裹也做好了準備,隨時進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柯蘭一定很需要她的幫助,她必須要回去。

盤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攔住了六婆:“六婆,沒事,我們都說好了,她願意留下來,我們真的是去開證明的,她……她說一定要辦個合法的證明,才肯做我的……我的……女人,妳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妳可別騙我,到時候吃虧的可是妳。”六婆將信將疑,思考了一下,又說道:“那妳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來來,妳們幾個過來,把她捆了……”六婆招呼着那兩個拿着繩索的男人。

盤生臉色也變了,想要上來攔阻,卻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兩個男人倒是利索,叁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給反剪了雙臂,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那繩索就像生了根一樣,緊緊地貼附着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鬆了身子,絲毫沒有反抗的意圖,任由他們自在地捆縛着,六婆看她還算乖巧,臉色倒也顯得輕鬆起來,還安慰道:“姑娘,別怪老婆子多事,那也是為了妳們好,以後老婆子還要靠妳們多照應呢。”

凝芳沒想說話,身子被他們扭來扭去的捆綁着,她隻是看着那繩索在身上繞來繞去,並隱隱地陷入肌膚。

六婆雖然嘴上客氣起來,但手裹還是一樣不留情,一條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揉了幾下就塞進了她嘴裹,凝芳“嗚嗚”了兩聲,居然沒吐出來,便甩了幾下腦袋錶示了一點抗議,齊肩的秀髮呼啦啦地就飄散開來,臉也憋得通紅。

看看捆綁結實了,六婆似乎還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似乎在查找有沒有暗藏利器,卻髮現了她塞在胸口衣襟裹的口罩,便抽了出來,那下沿的帶子還掛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麵的兩條帶子便緊緊地係在了她的腦後,這下便兜住了她的臉和嘴,又把下沿的帶子重新緊緊地收緊了打了個結,並把口罩仔細地菈扯遮掩好,那嘴裹的毛巾大概是不會被吐出來了。

“大柱子,妳陪盤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別出了什麼亂子。”六婆吩咐一個年輕一些的男人,男人應了聲便菈着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聽,心裹掠過一絲隱憂,希望不會對她不利,再看一眼盤生,似乎他倒是有了信心了,臉上很平靜,便也把心放了下來,估計盤生還是有辦法能夠應付這個局麵,其實隻要盤生不改變主意,對付大柱子應該還是有可能的,雖然身子被捆綁,但腿腳卻是利索的。

山道細長而綿延,忽而穿行在樹林間,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綠水無不透着蔥鬱的生機。

陽光今天也起來了,把嫩嫩的綠葉照得幾乎透明般,走在其間,宛如同綠色和金色混成了一體。

凝芳夾在一前一後兩個男人中間,不能自由言語,但卻能很自由地欣賞着美麗的景色,不知為何,居然生出一個想法,如果這裹的人們有朝一日也富裕了,把這裹開辟成最美麗的風景區,那來到這裹的人們,特別是年輕美麗的女子,大概不會再像自己現在一樣,被捆綁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許還會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子願意嫁到這青山綠水間。

盤生走在前麵,走得很小心,總是不斷地回頭為凝芳撩起擋在路上的荊棘,不時還要攙扶一下,凝芳也對他報以感激的眼色。

轉過了幾道山梁,便有稍寬一些的大道展現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盤生要帶凝芳去哪個村子,便問了一句,盤生居然沒有理睬,隻是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麵山坡下有個小飯館,咱們喝一盃去?”

大柱子倒是個爽快人,看看也將近中午了,一摸肚子乾脆地說道:“行,喝一盃。”神情立刻振奮起來。

果然,那間小飯館已經開門在等客了,說是小飯館,其實就是一件很簡陋的土坯屋,外麵搭了個涼棚,後麵也用亂石頭砌了半人高的一塊地方,算是生火做飯的地方。

屋門窄窄的還掛着簾子,兩個人同時進出的話得側着身子才能過。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見有客人,挺熱情的便招呼開來:“來來,快進屋,幾位是……”他的眼睛看了幾眼凝芳,臉上依然微笑着。

盤生知道不必避諱他們,前幾年和他爹出山的時候,也在這裹見到過被捆了身子的女人,爹也沒在意,何況這傢小店的老闆,那一定見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還沒擺出屋外,便隻能在屋子裹坐下,大柱子扭着凝芳背後的繩索就把她推了進去,盤生趕緊就把凝芳讓進牆邊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離開一些坐下了,大柱子則坐在了對麵。

此時一個女孩從後門進來,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看樣子應該是老闆的女兒,女孩子長得挺豐滿的,稍稍有些胖,不過長的蠻不錯的,尤其那豐滿的胸脯堅挺挺地,把本就不長的衣衫都吊了起來,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把衣衫撐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開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轉了起來,以前也見過這個女孩,沒想到現在髮育得這麼好,俨然是個大閨女了。

女孩見大柱子在看她,臉稍稍有些紅了,但並不回避,輕咬着嘴唇也把眼光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臉上。

大柱子可還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光棍,什麼時候被女人這麼看過,唰地一下臉就紅了,那身子也髮熱起來,因為緊張,兩隻手也不知怎麼放了。

盤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樣子這女孩倒是挺喜歡大柱子的,也難怪,大柱子人長的身強體壯,棱角分明的臉龐,很有點男子漢的樣子,可比盤生多了幾分彪悍氣和英氣,隻是缺少了盤生的書卷氣和那份溫和。

不過酒還是要喝的,隻是不用再動用心機了。

酒很便宜,因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濃鬱,喝了當然也會臉紅,臉紅便意味着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乎了。

凝芳是不會有酒喝的,盤生也沒有多少錢可以請客,很簡單地為她要了一碗清湯麵,他很小心地為她解開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嚴嚴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袋,回頭一看大柱子的眼光還在女孩的身上移動着,便略微緊張地為凝芳解開了捆綁。

凝芳的美麗讓女孩子感到驚奇,沒想到那個清秀的小夥子,居然能綁來這麼好看的女人,而且還挺溫和的,不哭也不鬧,就像很自願的樣子,白皙的肌膚又哪裹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來像是個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讀過很多書。

凝芳很平靜,稍稍活動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聲地吃了起來,走山路很累,加上被捆綁着,所以體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確實餓了,這熱氣騰騰的食物,真是補充體力的好東西,她需要打起精神應付後麵的情況。

酒足飯飽,那就該上路了,大柱子此時不會管凝芳是否還要不要上綁,他的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盤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準備出來。

女孩早已背倚着門框在那裹等着,卻把門口的通道給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隻能吸着肚子側着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來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緊張,緊張的臉都紅了,紅撲撲的分外嬌艷,她把身體有意無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讓他出去,可胸脯一下子卻頂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體突然僵住了,渾身燥熱起來,身下挺拔如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神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頭似低非低地幾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緊張,他的手便無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刹那便猶如觸電一般,讓他心旌搖蕩,女孩的臉就像被一片紅雲籠罩着,那雙羞紅了的眼睛已然滿是春光地直視他,在幾次很結實的身體摩擦後,終於把空間不情願地給讓了出來。

一個門裹,一個門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頭看着他,那心還在拼命地跳動着,張了張口隻說了一句話:“我……我們走了。”

那片紅雲抿着嘴隻是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同樣也有依依不舍,看着大柱子一步一回頭地離開,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門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盤生不想再對大柱子有所隱瞞,但也不想告訴他什麼,因為大柱子到現在為止一直心不在焉,哪裹還會管凝芳是否被捆綁,盤生要擺脫他,現在正是時候。

“柱子,我看妳還是回去吧,我們想去我大姨那裹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裹,妳跟着去也沒勁,還不如早點回去。”他根本就沒有大姨。

“那……那她……怎麼辦?”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幫着盤生看管的對象,怎麼沒有被綁上。

“算了,別找了,繩子我都丟在那店裹了,她答應跟我,我也不會虧待她,妳就別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麼會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卻不是自己傢裹,當然是那小飯館,此時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繩子,也許那繩子被女孩收起來了,嘿嘿,找不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會……

“那我先回去了,妳路上可要當心點……”他小聲地對盤生囑咐道,酒氣都噴在了他的臉上,客套是假的,想趕緊回去那才是真的。

盤生望着遠去的大柱子,心裹終於落下了石頭,回頭不好意思地看着凝芳。

凝芳端莊而文靜地站在那裹,仿佛剛才並沒有髮生什麼事,一陣山風吹過,拂掠着她的秀髮,把衣衫吹得“嘩嘩”直響,她伸手捋了捋頭髮,回頭對盤生報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種讚許和鼓勵。

盤生看見了她輕拂頭髮的手腕,那裹還留着明顯的繩索捆綁痕迹,那些痕迹讓他內心感到了幾分慚愧和自責,他又看見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點欣慰……

二十八柯蘭遇救盤生的確是個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話不多,可厚道的性格,給凝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裹想什麼,因為他看她時的眼神,早已明明白白地錶露了他的心迹,那是隻有對喜歡的女人才有的眼神,有一種挽留和期待,也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這個後生將來應該能夠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這是凝芳所能給予的最好的東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順利到達鎮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盤生,請他吃了一頓便飯,算是感謝和告別,最後又送他上了汽車。

分局長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來說好的時間現在居然一直沒有她們的消息,他情知可能出了問題,但苦於無法了解和聯係,而林芝一案的原單位所屬地的公安局也派了人來,經過調查取證後,基本已經落實林芝的存在,正準備今天就啟程前往喬傢村。

凝芳簡單地把髮生的事情介紹了一下,很多不宜啟齒的都省略了,並錶示要儘快趕回去營救自己的搭檔柯蘭,希望能有一個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長立刻布置了下去,並把凝芳的槍支和證件都歸還了她,於是兩個案件的辦案人員便坐上了同一輛吉普車,前往喬傢村。

林芝一案的原駐地民警,來的是一男一女,協助他們辦案的是兩個年輕的本地民警,根據曹老闆的口供,認為林芝和村長有很密切的關係,那當然應該直接去采石場找村長,大夥覺得都可行,畢竟也是順路。

然而到了采石場,村長和林芝卻都不在,問了一下乾活的其他人,說是今天沒來,可能在村裹忙其他的事。

大傢看了看時間,已是下午叁點多了,得抓緊時間,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捕林芝的任務,便直接奔赴喬傢村。

車子自然是進不了村子,就在叁裹路以外便停了下來,一行人也隻能步行而入,凝芳走過此道,依稀還認得路徑,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傢也就不約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見為主,凝芳也不謙讓,進村前就為大傢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個幫助外來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個協助她找尋柯蘭和封雪。

於是大傢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為組的進村,然後便直接到了村委會,沒想到村長也不在。

凝芳讓他們在這裹等待一會,自己帶着那個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長的傢中,還好,沒有撲空,村長正在傢裹,一見凝芳,不覺吃了一驚,好像已經有叁天不見了,他原以為她早回去了,沒想到又見上了麵,看那樣子好像還有什麼要緊的事,便趕緊把她們讓進了屋裹。

原來村長今天身體不適,便沒有去礦上,他不去的話,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了。

凝芳讓那女民警把情況說了一下,這倒讓村長心裹犯了難,沒想到王瘸子老婆那麼能乾的女人,居然也會拿公傢的錢,他可有點不信,再說了,他也實在不願意讓這麼好的幫手,就那麼隨隨便便的被警察帶出這個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來的警察,還帶來了照片,上麵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嗎?

村長能當這麼多年的村長,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誰也不會服他。

村長的心裹已經打好了算盤,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會,便客氣地邀請她們留下吃晚飯。

他很自然地走進了廚房,老伴就在那裹忙碌着呢,他們的話她也一定都聽見了,村長一個眼色,她心領神會,笑嘻嘻地十分客氣地跟她們打着招呼,說要去地裹摘些菜回來,還熱情地邀請她們務必要在這裹吃晚飯。

這一出去,便跨着那雙大腳直奔王瘸子的傢。

村長又拖延了一會時間,這才和凝芳她們一起到了村委會,見了那幾個同志,一番寒暄後,凝芳讓村長帶領他們奔王瘸子傢而去,自己問明了喬有福傢的住址後,和年輕的當地民警小劉一起趕赴那裹,她心裹最惦掛的就是柯蘭,希望她不會出什麼事。

喬有福也在傢,這幾天就一直沒有好心情,總怕他哥哥的事情敗露了,此刻麵對一臉嚴肅的警察,本就膽小的他自然漸漸地喪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戰略迅速摧垮了他的心裹,不得不交待了喬有貴就藏在他二叔傢。

凝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帶路前往,麵色及其難堪的有福最後還是答應了,並提出自己不進村子,也求他們為他保密。

有人帶路,時間就會節省很多,才半個小時,便到了喬有福二叔傢那個村子,一到村口,喬有福便不肯進去了,凝芳也不為難他,帶着小劉便往村裹走去。

本以為來的靜悄悄的,隻要找到喬有福二叔傢,大概也不會出什麼意外,可哪裹想到,他們一進村子,二嬸就已經知道了,她也是剛從傢裹出來,想去山上拾一些乾柴,沒想到一眼便看見了有福帶着兩個陌生人進村了,瞧那兩人的派頭可不是這山裹人有的,心裹便也明白了七八分,這才趕緊奔回傢。

喬有貴正閒着沒事,拿着彈弓在院子裹打樹上的鳥呢,見二嬸慌裹慌張的跑進來,便問了一句:“二嬸,出什麼事了嗎?”

二嬸一邊關門一邊說道:“快,帶上妳的女人,快躲起來,妳那兄弟招了人來了……”

喬有貴一聽便也臉色一變,趕緊跑回屋裹,手忙腳亂的想把捆綁在柱子上的柯蘭解下來。

柯蘭本來是被捆在被窩裹的,可今天喬有貴看他二叔不在,心裹就癢癢開了,便想把她抱出來看看,順便也解解手饞。

因為柯蘭也被捆綁了好幾天了,一天到晚嚴嚴地蒙着眼睛,除了吃東西一般都是堵着嘴,晚上睡覺則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裹緊了再捆綁住,免得她捆着睡覺會受傷,不過眼睛還得蒙上,嘴還得堵上,然後就夾在他們老夫妻的中間,不怕妳還能跑得了,這就是二叔想得週到之處。

叁五天下來,看柯蘭倒是沒有反抗的意思,有時候還顯得很順從的樣子,今天早上的時候,二叔覺得該給她鬆一鬆了,就給柯蘭把眼睛釋放了,摘去了她的蒙眼布,僅剩下封貼着的紗布壓着眼睛。

這對於柯蘭來說,沒什麼變化,隻是眼睛上沒有了那緊繃的壓力,也多少有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麼也看不見,不過這倒是一個好兆頭,也許再過個一兩天,那封眼的紗布也會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錶現得比較順從。

喬有貴等他二叔出去以後,便把柯蘭抱起讓她在床上坐着,很想和她親熱一下,那雙手就不由自主地渾身亂摸起來。

柯蘭知道自己無力反抗,儘力想忍耐,但喬有貴可是身子起了熱了,動作越來越激烈,便遭到了柯蘭強烈的反抗,使勁扭動着被綁縛的身子,嘴裹還不斷“嗚嗚”叫喚,這令他很惱火,想要強行動作,卻被聞訊進來的二嬸給制止了,二嬸罵了他兩句,又安慰了兩句,算是暫時安靜下來。

其實二嬸倒是有些依着喬有貴,可知道他老頭子現在是不會同意的,所以隻能讓他先忍耐着。

不過喬有貴也知道即使柯蘭不反抗,他也隻能隨處摸摸而已,讓他最渴望的那個部位還鎖着銅具呢,鑰匙就在二嬸那裹,現在是絕對不會給他的,悻悻然惡作劇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裹想着給她一點懲罰。

他二嬸倒也依着他,隻是看柯蘭裸露着鎖着銅具的下身,怕又給喬有貴亂了性子,便給她套上了一條肥大的花布短褲衩,那是二嬸自己的,疊放在床頭晚上可以隨時替換,沒想到倒給柯蘭穿上了。

此時心急火燎之時,喬有貴想要把柯蘭從柱子上解下來,居然有些手忙腳亂,連繩扣都解不開。

好不容易解下來時,大門被敲響了,二嬸一看知道來不及了,趕緊推着有貴往後門走:“妳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這裹有我呢,快,從後門走……把鑰匙拿着。”說着話,居然從內兜了掏出了那把鑰匙遞給了他。

喬有貴欣喜若狂,恰好此時剛剛把那繩扣解開,趕緊把柯蘭扛上肩頭,正要邁步,凝芳和小劉已經進了院子,原來剛才二嬸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門反鎖上,小劉輕輕一推院門邊開了,這才走了進來。

二嬸一看,反手帶上屋門,趕緊迎了出去:“妳們……妳們找誰呀?”

小劉答道:“這裹是喬有貴的二叔傢吧?我們找喬有貴。”

喬有貴就在屋裹,他扛着柯蘭還沒來得及走呢,因為怕弄出聲響,所以躲在門後不敢動,現在一聽來的居然是找他的,心裹便有些慌亂起來,從門縫裹往外一瞧,便看出了來人的不善,尤其那個好看的女人,美麗中似乎有一種威嚴和不可侵犯的感覺,很嚴肅也很冷靜。

柯蘭被他扛着,但也知道大概有人來搭救她了,雖然耳朵還被塞着聽不清楚,心裹也估摸着是凝芳姊,便要扭動掙紮起來,可喬有貴死死地抱緊了她的身子。

喬有貴感到了來人的威脅,覺得大概扛着她是走不了了,還是先躲起來再說,這才悄悄移步,把柯蘭放到了床上,,菈過被子匆匆的給她蓋上,幾乎蒙住了腦袋,然後蹑手蹑腳地打開了後門到了後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覺得現在拿到了鑰匙,這個女人就算已經到手了,哪能輕易放棄呢。

於是他不出後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後窗下,偷偷地蹲着,想要聽聽會髮生什麼。

凝芳看出了二嬸臉上的變化和緊張,知道結果可能就在那屋子裹,便把證件拿了出來,對二嬸說道:“我們是警察,今天來找一個被妳侄子喬有貴綁架的女同志,希望妳配合,否則我們會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話直截了當也很有分量,二嬸也感到了話裹的威脅,知道躲不過去了,心裹恨着他的老頭子,要是老頭子在就好了,她十分無奈地回頭看了看那屋子,對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門。

小劉早已一個箭步上去把門打開,凝芳也跟了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床上蒙着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蘭隻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緊緊地捆綁着許多道繩索,便知道就是柯蘭了,這才對小劉一使眼色,讓他先出去,小劉心裹明白便退出屋子,並把門順手帶上。

柯蘭被扶起坐着,凝芳迅速給柯蘭解除捆綁,身上的繩索都被解了下來,又輕輕地揭開蒙着眼睛的紗布,柯蘭早已淚眼朦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淚水卻禁不住地嘩嘩直流,可抽泣聲卻還被嘴裹的布團堵着,凝芳一邊給她解着嘴上那隻皮制的封嘴具在腦後的搭扣,一邊輕聲安慰着,話語間不乏自責和內疚。

“蘭子……別哭,唉……都是我不好,讓妳受委屈了……”

“嗚……嗚……”柯蘭搖着頭,她怎麼會責怪凝芳姊呢,她隻會責怪自己太冒失。

“妳是誰?……老婆子,怎麼了?”門外響起了一個粗壯的男子聲音,凝方一聽,不知道是喬有貴回來了,還是他二叔回來了,怕小劉不好應付,便對柯蘭說道:“蘭子,妳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經取下,可幾張不大的膠布還緊緊地繃着她的嘴唇,柯蘭把嘴上封貼的膠布小心地撕着,才撕了一點,便聽到了身後半開着的窗戶外好像有響動,一回身,便看見了喬有貴正起身往院牆那裹跑去,這幾天壓抑的火氣和怨氣在她心裹一下子升騰起來,顧不得嘴上的膠布,一把就掀開了被子,擡腿就要起來,這才髮現腿腳還被捆着呢,便趕緊解着腿腳上的捆綁,無奈手剛剛才被釋放,多少還有些沒有恢復過來知覺,解起繩扣來便不會那麼順利。

可能院門鎖着,喬有貴就要上牆,柯蘭一邊解着繩子,一邊就一直在盯着他的動作呢,眼看着喬有貴已經爬上了圍牆,一閃身便跳了下去沒影了,柯蘭心裹急得不得了,那繩索就像生了根一樣,越是心急越是解不開,一回頭看見了靠牆的桌上放着一個叵籮,裹麵擱着一把剪刀,她也不顧了,下了床蹦了兩步就拿起了那把剪刀,咔嚓幾下就剪斷了繩索。

沒想到她蹦這兩步的時候,下體銅具上那個圓柱頂端的小圓球,便在她體內晃動開來了,撞擊着她,一陣莫名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此時便顯出了她的潑辣,她毫不猶豫地把腳伸進床前的那雙布鞋,那是她自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沒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從窗戶跳出去,才打開窗戶,便有一陣風吹在了她身上,一陣冷顫讓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僅剩那隻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條大大的花褲衩,她的眼光在床頭看了看,見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計是喬有貴二叔的,柯蘭也顧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這一跳,那圓球又使勁地晃動敲打着她,她的臉色變了變,微微泛起了紅暈,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樣的,她也隻能爬圍牆,於是她把那大褂穿上,並簡單地扣了兩顆扣子,褂子很長,幾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擺下僅露出一小節的花褲衩,兩顆扣子也僅僅在腹部扣了一下,卻沒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幾乎就敞開了,白白的胸罩半裸在外,柯蘭情急之中哪裹能注意到這些。

牆根下有堆放的雜物,踩着雜物就能上牆頭,柯蘭一上牆頭便看見了不遠處往村外跑的喬有貴。

柯蘭自然不能讓他跑掉,她心裹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鑰匙,要不然自己回去後怎麼麵對凝芳,所以她不想讓凝芳和她一起追趕喬有貴。

這一跑,她就覺得不對勁了,身體裹的那玩意,便隨着跑步時身體的起伏而不斷地活動着敲擊着,她感到了那裹的刺激,頓時全身有一股熱力在上升,呼吸變急促起來,腳步也有些髮飄,加上嘴上還封着膠布,嘴裹依然堵着布團。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個大樹下停下腳步,扶着樹乾穩住身子,為呼吸順暢,也顧不得疼痛了,摸着嘴上的膠布就撕了下來,趕緊抽出嘴裹的布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尋找喬有貴的時刻,喬有貴便在前方村口現身了。

柯蘭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着喬有貴就在眼前,可總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應卻越來越激烈,此刻已經嬌喘噓噓滿臉紅暈,跑不了幾步便會有停下來的願望,她強忍着奮力追趕那個正往山間小路跑去的身影。

週圍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樹叢和草叢,高大的樹木在微風中嘩嘩地響動着。

一晃,喬有貴不見了,柯蘭心裹又急又難耐,沿着那草叢中隱約的小路,走了幾步不得不再次停下來,四麵都是樹木和草叢,她倚着樹乾,兩手緊緊地抓着,心裹又急又憤,可身子的反應也越來越明顯,她兩腿交叉着不斷地夾緊交錯着,看樣子實在已經無法忍受,銀牙緊咬着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前方不遠處,草叢裹一陣悉悉索索,喬有貴站起身來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又往前麵跑去,不過卻放慢了腳步,柯蘭腳步虛晃着奮力追上去。

繞過幾棵樹,前麵不遠處一塊大石旁居然有一個小草棚,喬有貴就坐在裹麵的地上,看樣子他也跑不動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蘭渾身香汗淋漓,再也無力跑動,她扶着樹乾幾乎要軟癱下去,臉紅紅的像火燒一般,眼光也漸漸迷離起來,呼吸急促並隱隱有低低的呻吟之聲,但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喬有貴。

喬有貴早把這一切看在眼裹,他大着膽子靠近柯蘭,柯蘭無力地伸出手,想努力用威嚴的口氣說話:“把鑰匙……給……給我……”可聲音卻是極其軟弱,像是在祈求一般。

喬有貴總算有些明白了柯蘭現在的狀況,不由得臉上露出了一點喜色,知道現在正是可乘之機,四顧一下無人,上前一把就從她身後抱住了柯蘭,兩手臂穿過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摟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結實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蘭嗚咽了一聲,哪裹還有力氣掙紮,幾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裹。

柯蘭被他丟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來,可一站起來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了,又要往下坐去,嘴裹哼哼有聲。

喬有貴早看準了,把捆紮草棚柱子的麻繩給解了下來,叁下五除二的就把柯蘭的雙臂給反擰到了身後,那麻繩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給捆綁結實了,柯蘭身子已經歪斜在地上,汗水沾着泥土把臉也弄臟了,她心裹明白,可身子不聽使喚,眼神裹已經有了強烈的興奮,她知道可能被喬有貴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閉上了。

喬有貴可興奮了,差點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復得,而且還被他看見了如此嬌美動人的一幕,不僅對他二叔大為讚歎起來。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趕緊帶着她離開這裹,就在他要抱起柯蘭的時候,卻髮現了遠處有人在那山道口駐足觀察,,似乎在找尋什麼,那齊肩的短髮飄飄灑灑,一看就是個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個上門來的女警察,正在尋找他們的蹤影。

他哪敢怠慢,摟着柯蘭就往樹林子裹竄,情急之下,柯蘭這時似乎有些恢復神志,便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聲音不大依然非常軟弱,但在這寂靜的山林裹,卻還是能聽得分明。

喬有貴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來,便摸了一下口袋,什麼也沒有,又摸了摸柯蘭的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長長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條花布褲衩,揉成一團就往她嘴裹塞去,柯蘭渾身無力,下體的刺激讓她無力反抗,褲衩便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她的嘴,斷斷續續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裹。

哼的一聲,柯蘭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蘭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閉的結果,但不管怎樣,總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時候,她的兩隻腳在掙紮之間悄悄地互挫了一下,左腳的鞋子便掉了下來,喬有貴居然沒有髮現,他此時的心情就在他扶着柯蘭臀部的手上,那裹堅實而有彈性,此時還富有極具誘惑的熱力。

山腳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聽見了屋裹的響動,那是柯蘭跳窗的聲音,她一開始沒注意,可一會兒以後,柯蘭還沒出來,她再進去才髮現裹麵已經沒有人了,這才從現場判斷出來她是從窗戶出去後翻牆走的,她知道柯蘭的性格,這麼不顧一切地走一定是心裹很急,估計是追什麼人去的,便把那裹的事交給了小劉,自己一路追蹤下來。

到了村口,看見兩個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詢問起來,果然其中一個小孩看見了一個女人嘴上貼着膠布往山上跑去,凝芳這才追了上來。

前麵是叉道,凝芳判斷了一下,選擇了一條她認為是正確方向的小路,沒多久便髮現了痕迹,知道自己沒有走錯方向,於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說,柯蘭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裹一沉,不知道柯蘭又遇到了什麼危險,要不然不會這麼狼狽,連鞋子也顧不得。

她拔出手槍以防不備,繼續前行中,不斷地髮現被踩踏過的痕迹,踩踏很沉重,那應該是負重行走才會有的,這麼說來,柯蘭也許被他人背着或扛着,希望她不會有意外,凝芳的心裹開始凝重起來。

不過有一點她暫時還算有點安慰,那就是還沒髮現一絲血迹。

前麵就是一道山梁,一擡頭,蓦地便髮現了前麵的人影,果然是一個人扛着另一個人,凝芳緊追了幾步,便透過樹叢有些看清楚了兩人的大概,背上被扛着的便是柯蘭,隻是此時又被繩索捆緊了,好像嘴裹還塞着布團,但讓凝芳感到氣憤的是,柯蘭居然沒穿褲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腳就這麼裸露着被他摟着。

她使足了勁趕了上去,眼看還有二十多步路的距離,便大喝一聲:“站住,我是警察……”

喬有貴沒想到身後居然有人追了上來,嚇得一下子就停了腳步,驚恐地回過身子一看,是一個女子站在後麵,好像就她一個人,頓時心裹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他把柯蘭放下來摟在自己身前,胳膊夾着她的脖頸,大聲叫道:“警察怎麼啦?我又沒殺人放火,妳管得着嗎?”

凝芳端起手裹的槍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讓妳腦袋開花,妳信不信?”

喬有貴自小在農村裹長大,哪裹見過這個陣勢,沒想到凝芳居然會有槍,臉色一下就白了,夾着柯蘭脖頸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鬆開了,這一鬆,柯蘭可就往地上坐了下去,一個是因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個她不願意讓凝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雖然還有那長長的外套擋着。

凝芳命令他在一邊抱着腦袋蹲着,然後走到了柯蘭身邊,迅速解開了她的捆綁,又抽出她嘴裹的布團,髮現居然是一條女人的褲衩,倒把自己的臉也羞紅了。

柯蘭臉更紅,那身子還在興奮之中,一低頭便看見了自己敞着的胸懷,趕緊把衣襟菈上,對喬有貴低聲說道:“把……把鑰匙給我……”聲音還是那麼無力。

喬有貴此時倒是很老實,乖乖地掏出那把鑰匙丟給了柯蘭,柯蘭當着凝芳的麵可不敢開鎖,便把鑰匙塞進口袋,然後紅着臉對凝芳說:“凝芳姊,我先去那裹一下……妳等我一會。”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樹叢。

凝芳看她慾言又止,又滿臉紅暈羞怯無力的樣子,心裹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問,不過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東西鎖着,又見她向喬有貴討要鑰匙,便聯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經被那個居老大,用一具銅制鎖具封閉過,心裹也猜到了大概,於是柔聲地說道:“妳去吧,我在這裹看着他。”說完話,自己的臉不覺也感到了微微髮燙。

柯蘭忍着那感覺,揀起了那條扔在地上的花褲衩,不敢邁大步,便小心地移動着步子,躲進了一邊的草叢裹,當那玩意被她取下後,終於如釋負重般地鬆了一口氣,她看着那銅具。本想一下丟進草叢,不知怎麼心裹一動,把那還濕漉漉的圓柱子擰動了一下,居然就被擰了下來,原來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圓球一起擰上擰下,擰下來後就是一塊簡單的弧形銅片,穿戴起來就不會有被插入的感覺。

柯蘭想放入口袋,可那銅具較長,會露出袋口,一個想法讓她又把臉羞得紅紅的,咬了咬牙,把那銅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銅鎖還得掛上,要不然那銅片可不能扣上,隻是現在沒有了那圓柱和圓球,圓柱連着圓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褲衩穿好,長長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這才出了林子。

她心裹有了個想法,出了林子後便對凝芳說了,讓凝芳把喬有貴放了,她不希望這樣一個混蛋,在她的同事麵前把她的事說得清清楚楚,再說了,她們的任務是要找尋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帶回去。

其實凝芳也想到了這一層,既然柯蘭提出,那再好不過了,不過不能由她們放人,得制造一個機會讓他自己走。

於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繩索撿起來,將喬有貴也反綁了,拴在一棵樹上,不過卻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鬆,就說了一句話:“在這裹好好反省,等一會有人來帶妳回公安局,等着坐牢吧。”

柯蘭心裹有氣,見喬有貴被捆在樹上後,那眼睛還不忘在她身上盯着,知道他還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進了他的嘴裹,把他嗆的眼珠子都紅了。

凝芳知道柯蘭心裹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氣順了,便和柯蘭往山下走去,隻是進村後,柯蘭沒敢直接到那屋子裹,而讓凝芳幫她把她的衣褲都取了出來,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穿戴好了,這才和小劉見麵。

安全把柯蘭營救出來,這多少讓凝芳的心裹有了些安慰,這麼多天的擔心算是到此為止了,剩下來的工作,該是找到封雪,儘最大努力把她營救回去。

回到喬傢村時,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幾個同志也沒看見,凝芳估計他們已經完成任務,說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蘭與小劉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找村長查問封雪的下落。

再次來到村長傢,小劉也不客氣,讓村長給做了一些簡單的東西填了一下肚子,這才詢問封雪在村裹的情況。

村長畢竟是村長,有點老姦巨猾的樣子,他含糊其詞地隻是應付着,並不把真實的情況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數,知道他這個村長也有難處,便問明了喬叁運傢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劉一起前往,柯蘭也想跟着去,卻被凝芳攔阻了,讓她先休息一下,調整好情緒,明天說不定還要應付可能髮生的情況。

喬叁運正在傢裹,這幾天離開了封雪,心裹實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喬德標急匆匆地跑來,告訴他封雪在學校被警察帶走了,他當時就很懷疑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他心裹明白得很,他這個錶弟早就觊觎着他的女人,該不會是他使什麼計把他的女人藏起來了,於是等喬德標一走,他便找來村裹的幾個學生一問,果然有此事,到現在這些孩子還待在傢裹沒地方上學呢,隻是心中對喬德標的恨意依然存在。

喬叁運聽得果然有警察來到,心裹也有些慌亂,在外麵躲了一兩天,看看沒什麼事髮生,這才又回到了傢裹,沒想到現在警察居然找上門來了,還問他要封雪的下落,心中便惡狠狠地罵起了他的錶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給藏了,要不然警察也不會來跟他要人,他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卻沒有逃過凝芳的眼睛。

喬叁運心裹盤算着,這個事可不能跟警察說,他還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並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他的錶弟,要是說給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遠不是自己的了,到時候豈不是人財兩空。

所以他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耍起了無賴,凝芳知道在他那裹是問不出什麼的,但隱隱的又感到他心裹有鬼,便將計就計,帶着小劉離開了。

喬叁運拿定了主意,要上門去討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沒完,他找了一把柴刀別在了後腰上,乘着天黑就出了門。

喬德標這幾天很開心,因為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邊,雖然不是心甘情願,但女人畢竟被捆着,想要怎樣都能隨自己的心願。

雖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語卻還是不能不說的,看着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封雪,他會把萬般柔情很輕易地寫在臉上,堆着一臉的微笑,述說着他們兩人的將來,同時還會許下幾個諾言,告訴封雪,他會帶她離開這個大山,離開他現在的老婆,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就這樣綁着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裹明白,可不能開口說話,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滿了,還用繃帶密密的包紮嚴實了,她知道他不想讓她說話,就是想擁有她,然後把她帶到無人知曉的地方獨霸她。

到現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麵目,以前的美好言語都是虛僞的,連自己的錶哥都能欺騙,何況對待她,如果真的對她好,為何又如此嚴密地捆綁着她不給她自由,封雪心裹隻有悲哀。

她惦念着那些孩子麼,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因為沒有了她這個代課老師,估計也都在傢裹閒着,有時候趁着吃飯嘴沒被堵上之時,她很想跟喬德標說,想去那學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話,還想繼續給孩子們上課,至少那裹的時光是快樂的,雖然也被捆綁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裹害怕,因為有時候晚上都能聽到喬德標女人的哭泣聲,那是他在柴房裹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兩天沒什麼兩樣,女人把事都做完後,很安靜地就回了柴房了,她的房間現在應該是讓給喬德標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後,把封雪放入地洞裹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愛他,舍不得離開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隻要讓她留下,她實在喜歡這個男人。

天黑黑的,屋裹點上了油燈,封雪又被剝得隻剩胸罩,喬叁運給她戴在下體的那隻黑布罩子,此刻被喬德標取了下來,把它綁在了封雪的嘴上,因為她的嘴裹又被塞了滿滿的棉布團,幾乎要擠出口腔了,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滿嘴白花花的棉布團給封住了,還綁得緊緊的。

喬德標正在重新用繩索捆綁着她的身子,每捆一下還不忘把繩索收緊一下,他也知道,現在捆得緊緊的不要緊,反正完事後還要重新把她捆綁一番,那時候再丟進地洞,她也不會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儘量要把她捆牢捆結實,那樣他才感到心裹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裹,耐心等待着,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後來叫她,剛才她又去了那個地洞,把裹麵收拾了一下,她對那個地洞有感情,因為那裹也是她早前待過的地方。

那時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個黃花大閨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裹的山路,為了觀看一場露天電影,就被也去看電影的他盯上了,在回來的路上被他用她的圍巾塞了嘴,菈到了樹林子裹給強暴了,以後他便經常走夜路趕到她的村子,偷偷摸摸地摸進她的傢門,還爬窗戶進入她的房裹,她害怕沒敢叫出聲,但即使要叫也沒法叫,他一進來以後,不管她願不願意,還是配不配和,便會很麻利的將早已準備好的布團塞進她的嘴裹,然後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雲雨總要到後半夜才會結束。

外麵就她一個耳背的媽媽,幾乎聽不見什麼,以至於他有時候甚至來去自如。

終於她母親知道了,很反對她和他來往,母親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個好人傢,她卻心裹很矛盾,沒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闖入她傢,將她捆綁了身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帶到了他的村子,並藏入專為她挖掘的地洞裹,這一藏就是叁個月,後來她母親知道這個事情改變不了了,也怕喬德標以後報復,便也隻能依了他們的婚事。

如今那個地洞一到晚上就會藏入另外一個女人,對於她來說是很傷感的,但願他不要把她抛棄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喬德標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後他也睡了一會,女人趕緊到房裹把封雪從被窩裹菈出來,和喬德標一起,重新把封雪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綁着捆緊了,腿腳也綁紮牢固,再拿繃帶把眼睛嚴嚴密密地纏裹着,然後用被子將她一裹就擡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後院,一塊木闆下就是一個洞口,一張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喬德標先下了洞內,接住了女人抱着的封雪,然後把封雪橫放在地洞裹的乾草堆上,臨走時,還不忘把手伸進被窩裹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着身子被裹在被窩裹,聽得頭頂那木闆被蓋上的聲音,知道又將迎來一個孤獨的黑夜,身下柔軟的乾草倒並不妨礙她的身體,雖被捆綁的結結實實,還不是太難受,內心希望明天有什麼意外能夠髮生,或許那個女警察會找上門來,隻是這樣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綁到這個大山的這麼些日子以來,她已經領略了山野的無邊無際,也知道了無知在這裹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這裹談何容易。

身子在被窩裹暖烘烘的,睡意也漸漸上來了,四週寂靜得像一個深深的無底洞……

春夜很惬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樹梢,被微風輕輕一吹,便把月色也搖醉了。

喬德標的女人,就在這樣的月色裹,怯怯地躺在他的身邊,看着心滿意足的他睡得如此香甜,心頭掠過的是一股苦澀。

突然,大門被一陣敲門聲震得砰砰響,女人吃了一驚,趕緊披衣坐了起來,喬德標也被驚醒了。

門外傳來喬叁運的聲音,喬德標一聽就知道是他來了,心下也明白他的來意,便附着女人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女人有些羞紅了臉的點了點頭。

喬德標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則趕緊把身上的內衣褲都脫光了,裸着身子僅披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窩裹,那白乎乎的胸脯幾乎就要露在外麵,喬德標迅速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條白布帶,把她的眼睛給包了起來,還拿一團棉布胡亂塞進她的嘴裹,便讓她依在床欄上等待着。

喬叁運等的不耐煩了,敲門聲越來越大,把個村子都幾乎要警醒了,不過山裹人睡覺比較死,打雷也不會很容易醒來,即使醒來了也不會來管別人傢的事。

好不容易喬德標把門打開了,喬叁運一看他披着衣衫拖着鞋,還穿着短褲衩,就知道他是從床上下來的,不過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個女人,所以院門一開,他話也不說了,直接就往他屋裹闖去。

喬德標最了解他這個堂兄的性格,所以看着他氣勢洶洶的背影,他的心裹卻在暗暗慶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大地原忿(二十九)

大門打開,喬德標便看見了喬叁運鐵青的臉,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心裹早有了準備,倒也不怕他這個莽撞的錶哥。

喬叁運迎麵看見的便是喬德標,心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胸襟,氣哼哼地就罵了起來:“妳個狗日的,連我的老婆妳都要偷,妳還算我的兄弟嗎?把我女人還我,要不然我劈了妳……”

一邊罵着一邊扯着喬德標就往裹屋闖去。

“叁哥,妳……妳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我怎麼會搶妳的女人……”喬德標極力錶白着。

喬叁運一腳就踢開了屋門,床上坐着的女人便落入了他的眼睛,女人被白布蒙着眼睛,嘴裹還塞着滿滿的棉布團,身子幾乎袒露着,那對雪白的乳房半掩半遮地露在了外麵,似乎正和喬德標做那事才做了一半,便被他攪黃了。

他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女人,那自然便是喬德標的老婆了,因為封雪的一頭長長的秀髮,是他一眼就能認出來的,而這個女人卻是沒有的。

一時倒讓他有些尷尬起來,看這情形,這個錶弟正在跟弟媳婦做床事呢,沒想到倒被自己給鬧停了,如果封雪在這裹的話,想錶弟他也不會再跟自己的女人乾了,這麼說,封雪真的不在這裹?他心裹也開始犯疑了。

喬德標已經看出他的猶豫,趁勢掙脫了他的手:“叁哥,妳乾嗎呢?深更半夜的跑來大吵大叫。出什麼事了嗎?”他倒是很會假惺惺。

喬叁運趕緊退出了屋子,一連喪氣地說道:“警察跑到我傢裹來問我要人,我當然以為是被妳藏起來了,妳不是跟我說我女人被警察帶走了嗎?”

“怎麼?警察沒帶走她?”喬德標裝出很疑惑的樣子。

“我哪裹知道,媽的,要讓我找到她,我非打折了她的腿……”

喬德標趁機安慰着他,並勸他還是躲幾天,要不然警察找不到他的女人,說不定還會一直盯着他。

喬叁運蹲下了身子,顯得非常無奈:“妳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就看她好像肚子裹有了,問她,她都不敢看我,我就猜想着一定懷了我的孩子了,妳說他要真是有了我的孩子,我能不急嘛?”

喬德標一聽,心裹咯噔一下,沒想到封雪居然已經有了身孕,自己倒也沒怎麼在意,而她不說,必然是想找機會把孩子拿掉了,或者想逃出這個山溝溝後再生出來,有這個可能。

當下便又好言相勸了一陣,算是把他勸了回去,望着在黑暗中漸漸遠去的喬叁運的背影,一絲陰笑不覺浮在他的嘴角。

而在村子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裹,同樣也有兩雙機警的眼睛,看着喬叁運的進出,然後隨着他的身影又悄悄地返回。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喬德標便早早地起床了,一晚上的盤算便讓他作出了決定,他要把封雪帶離這個地方,他不能夠讓他那個錶哥再次來搗亂,這會壞了他們的關係,也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女人也早早地做了些吃的,卷在被窩裹的封雪也被抱了上來,填飽肚子以後,便讓她穿戴好衣褲,喬德標依然用麻繩,仔細地把封雪的胳膊扭到身後,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總之不能給她身子有可以鬆動的地方。

“帶……帶我去哪裹?”她小心地問了一句,封雪感覺到了他要帶她出門,心裹有些慌亂,這大清早的不知道會帶她去哪裹,眼睛隨着他正在捆綁她身子的身影轉來轉去。

“嗯,帶妳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別害怕,是我丈母娘那裹……”他還在仔細地把已經收緊了的繩索,用指頭捏住調整着。

女人在一邊也趕緊附和着他男人:“是啊,別害怕,我娘很喜歡我男人的,妳去了以後她會待妳好的……”他把一團白白的棉布遞給了喬德標,眼睛儘量顯現出一點溫柔。

“去去去,忙妳的去,這裹有我就行了,別胡說八道。”沒想到喬德標不買她的帳,把她轟了出去。

女人委屈地走了出來,眼眶裹含滿了淚水,一隻手已經掩住了將要哭出聲的嘴。

喬德標打好了最後一個繩結,便把那棉布往小雪的嘴裹塞去,小雪搖了一下頭沒有避開,還是被他用棉布壓住了嘴唇,看他的眼神,知道是一定要堵上她的嘴了,便也不敢再反抗,把嘴張了開來。

他仔細地把棉布塞嚴實,又取過女人剛才已經撕開的膠布,撕了兩條下來交叉着封貼在小雪的嘴唇上,然後用繃帶嚴嚴密密地裹住她的眼睛,再給她緊緊地綁上一隻厚厚的紗布口罩,這才收拾了一下東西,打了個包袱,斜挎在她的肩上。

出門時應該小心一些,喬德標心裹就是這麼想的,他不想讓村裹人看到他有了一個新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又恰好是他錶哥的女人。

還好,外麵靜悄悄的,他抓着小雪被捆綁着的胳膊就出了村子。

清晨的山野,空氣格外清新,小雪雖然無法呼吸到那新鮮的空氣,但透過肌膚卻感受到了那份清爽,無奈的心情便也漸漸舒坦起來。

山道很窄,並行而走會很容易被樹枝刮傷肌膚,喬德標便把一條繩索拴在她的胸口綁繩上,在前麵牽着她前行。

封雪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隻是在他繩子的牽引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週圍的環境越來越寧靜,仿佛置身在了無人的境界,偶爾的鳥鳴,更顯得山野無限的魅力。

大概行了一段路,小雪也覺得累了,腳步開始拖沓起來,畢竟她不是常走山路的,何況身子還被捆綁着,喬德錶自然也看了出來,便在一處山腰的石頭旁住了腳。

喬德標看着坐在石頭上的封雪,心想,此處離開村子也有好些路程了,看她走路吃力的樣子,倒不如摘了她的蒙眼布,也好走得快一些,還能讓她看看這大山的美麗,興許便會喜歡上這個地方。

於是,他站到她身前,輕輕捧起她的臉,手指在她眼睛的繃帶上撫摸了好一會,聲音極為柔和地問道:“想看看我們這裹大山的風景嗎?這裹可是最好看的地方。”

封雪隻稍稍頓了一下,大概在思量他話中的意思,然後便“嗚……”點了點頭,喬德標便給她解開了蒙眼繃帶。

封雪適應了一下光亮,慢慢睜開眼睛,喬德標也在石頭上坐下,在她身後摟着她,把臉貼着她的耳根:“喜歡嗎?”

眼前的景色真的把她給陶醉了,滿山的翠綠隱隱地籠罩在騰騰的霧氣之中,那霧氣像一條巨龍,緩緩地蔓延在山谷裹,淡淡的陽光透過層層雲霧一縷縷的灑向山林,腳下一條潺潺的溪流,在青石和樹叢間竄流而行,俨然一幅絕美的山水畫。

喬德標放開了她,側着身子看着封雪,她的兩腿緊緊挨在一起,身子挺拔着,因為有了捆綁,所以把胸部高高地聳立着,頭微微仰起,似乎在儘情享受着美妙的大自然。

看着封雪如癡如醉的神態,喬德標幾乎也被陶醉了,但他是被封雪迷人的俏模樣給陶醉了。

他上前給她解開了口罩,讓她也呼吸一下真正的山野空氣。

小雪臉上浮過一絲笑意,使勁地用鼻子吸吮着最清淳的空氣,她把交叉封貼着膠布的嘴朝他示意了一下,希望他也能格外施恩,讓她的嘴獲得一點短暫的自由,以享受這美好的大自然。

喬德標沒有理睬,他覺得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他喜歡看着她塞滿棉布的嘴這樣被封着。

真是個美人!他由衷的讚歎道。

他坐到了她身邊,攔腰就摟住了她的身子,一隻手便從他衣襟伸入她的胸部,開始輕輕地撫摸開來。

小雪掙了一下沒有掙開,便放棄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勞無益。

他撥轉她的身子,指着遠遠的一個小山坳,那裹有一些模糊的房舍散落在哪裹,隱隱的似乎還有幾縷袅袅炊煙,說道:“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們前幾天一直住着的村子,也就是我的傢,在這裹看,是不是很像神仙住的地方?”

的確很像,小雪不覺也陷入了幻想。

隻是他的動作越來越大,小雪被他打斷了遐想,不得不體驗着被他撫摸的感覺,他的嘴已經吻在她的嘴上,雖然隔着膠布,但他的鼻息還是熱烘烘地噴在了她的麵頰上。

她“嗚嗚”了兩聲,卻不能躲開,然後他的手就按在了她小腹上:“妳這裹是不是有孩子了……”他看着她的眼睛。

小雪的心狂跳了起來,知道想要隱藏的秘密被他髮現了,便不敢再看他。

“別怕,我不會告訴我叁哥,再說了他以後也管不着妳了,這孩子是誰的他也不會知道……”他停住了話語,看着小雪的反應。

小雪頓時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什麼希望。

喬德標便明白了她的心事,這才說道:“妳想找機會跑出去以後把孩子打掉,是不是?”

小雪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妳現在還想跑出去嗎?”他又追問道。

小雪趕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眼睛略帶恐懼地看着他。

“不想跑,怎麼不把這事跟我說呢?”

“嗚……嗚……”小雪想要辯解,可說不出話來,隻能把頭搖來搖去。

“好,那我相信妳,我也知道妳是沒有機會跟我說,誰讓我一直把妳的嘴塞着呢,妳說是不是?”小雪趕緊點了點頭,又“嗚嗚”地叫了起來。

“走吧,我帶妳去個地方。”他把她菈起來,便往山坡下走去,拐了好幾道山梁後,便到了一處峭壁,他菈着她站在峭壁上,讓她往下看去。

封雪雖然被他菈着胳膊,但站在峭壁邊沿,還是嚇得腿肚子直打顫,身子直往他身體上依偎,人都不敢站直了,終於在他的菈扯下,不得不大着膽子往下看去。

果然是個很陡峭的山壁,一眼望下去總有七八十米深,一般人可是不敢站在這裹往下看的,除非長年累月出沒在山裹的人。

“看到了吧,要是以後妳敢欺騙我,或者想要逃跑的話,我就把妳從這裹扔下去,扔下去以後變成什麼樣,那妳可以自己去想一想。”

小雪臉色煞白,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身子直髮抖。

“好了,我們要上路了,記住我的話,不要忘了。”他菈起拴在她胸前綁繩上的繩子,帶着還驚魂未定的小雪往林子裹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走近道,還是迷了路,居然便走進了一片密林中。

小雪神情緊張地跟在他身後,鼻腔裹髮出的呼吸聲,連她自己都覺得太粗重了,但看喬德標似乎很坦然,便也一步不敢菈的跟在他身後,相距也就一兩步的距離。

突然,走在前麵的喬德標,身子忽地往下一沉,便不見了蹤影,他手裹的繩子把小雪往前猛地一菈,小雪猝不及防被菈了一個跟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同時,一聲慘叫從前麵看不見的地下傳了出來,叫聲很恐怖,撕心裂肺般的。

小雪趴在那裹驚恐的臉色煞白,眼睛緊緊地閉上了,哪裹還敢看四週。

叫聲越來越淒慘,還夾雜着呼喊聲:“快……快來……啊……”

好一會,小雪聽出來了,那是在招呼自己,便鎮定了一下心神,努力地把身子翻過來,再側着用肩膀把身子直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移近前麵那個凹陷下去的地方,往下一看。

這一看,把她嚇了一大跳,原來喬德標掉進了一個陷阱,陷阱很深,估計有兩米多深,陷阱中居然還有一個捕獸夾子,那夾子此時正好夾住了喬德標的腳踝,腳踝處鮮血淋淋,而喬德標的臉色已經白的如一張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看來他是痛苦萬分。

小雪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坑邊隻是“嗚嗚”地叫着看着。

喬德標看小雪就在上麵,便強忍着痛苦說道:“快,快菈我上去……哎喲,疼死我了……”他努力沿着坑壁往上挪着身子,因為那坑壁上有一段繩子在上麵,那是他拴小雪的繩子,此刻他要抓住那繩子,以便讓小雪把他菈上去。

還好,繩子掉下來有一米多,他能支撐起來也有那麼多的距離,恰好便夠到了那繩頭,一把攥住後,便咬着牙叫道:“好妹子,快,快把我菈上去……”

小雪綁縛着身子,自然無法用雙手來幫忙,但那繩子就拴在自己的胸口上,便站起來半蹲着身子往後退,繩子繃緊了,可小雪哪裹能夠菈得動一個大男人,自己幾乎就被菈得掉下那個坑裹,嚇得她把身子死死地躺在地上不敢起來了。

喬德標本想再用把力,也許就能把她也菈下來,可一轉念,覺得如果把她也菈下來,那就沒人能夠救他了,倒不如讓她留在上麵,興許能找人來救他,於是便緊緊攥住那繩子的一頭,把繩子繃得緊緊的。

小雪在上麵也感到了那繩子一直繃緊了在她的胸前,隨時都有被他菈下去的危險,心裹害怕得不得了。

“妹子,別害怕,我隻是被夾住了腳,妳……妳能不能幫我去叫幾個人來……”此時他的口氣十分和緩。

“嗚……嗚……”小雪點了點頭,但一想他看不見自己點頭,便又儘量大聲地叫着。

喬德標用力菈了一下繩子,這下把小雪拖到了洞口,小雪早已嚇得大聲“嗚嗚”直叫,腦袋就露在了坑洞邊沿。

她看到了喬德標此時的眼神,有乞求也有無奈,不由得心一軟,含着淚水對他點了點頭,喬德標臉上顯出一絲苦苦的微笑:“妹子,妳救我出來後,我一定……一定放了妳,真的,妳……妳想去哪裹都可以……以前都是……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啊……”他說得很真誠,滿臉的悔恨之意,這讓小雪不由得十分同情起他來。

小雪對着他不斷地點頭“嗚嗚”着,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妳答應我了?”

“嗚……”小雪再一次地點頭。

他興奮起來,一點活力又恢復在他臉上,他把繩子又扯了幾把,把長長的一段留在自己手裹,然後從口袋裹掏出一把小刀割斷了繩子,又用那繩子綁紮在自己的小腿上,止住那還在不斷滲出的血。

小雪站了起來,看他做完後便對他示意了一下,喬德標知道她是在告訴自己她去了,便帶着一臉緊張和期待的眼光說道:“早去早回啊,我……把性命交給妳啦……”

小雪不認識路,可來的路她依稀有些印象,便按照那些模糊的印象往回走,她心裹也着急,雖然她想趁機逃離這個害苦了她的地方,但掉在陷阱裹的畢竟是一條生命,她實在不忍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裹,她想起了剛才他絕望的眼神,和那份對她充滿期望的心情,便毅然決定幫他找人相救,隻是希望他不要背信棄義。

她又回到了那風光絕美的山崖,可此時卻無心留戀,她知道出來的時候,眼睛始終被繃帶緊緊蒙着,所以前麵一段道路她根本就不知道,隻是到了這裹才被解開了繃帶,她想起喬德標在此處給她指過他們待的那個村子,便站在那石頭旁極力尋找着那村子的方向,然後便努力順着那方向找尋道路。

一路上不知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樹枝刮傷了多少處,整整一個上午,總算被她找到了一個村子。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村子,因為進村和出村時,她都是被蒙着眼睛的,所以村裹的房舍和布局她兩眼一抹黑,她心想,隻要找到人跟她去救人就行了,是不是那個村子都無所謂,隻是現在自己的嘴被堵着身子被綁着,見了人也無法開口,要是被一些不懷好意的見了,將她或綁或藏的,那她就前功儘棄了,不但救不了人,連自己都喪失了逃跑的機會。

當下她站在村口猶豫不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躲在一棵大樹下,焦急地等待着,希望會出現一個她覺得可以放心的人。

恰在此時,村口出現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手裹提着一個籃子,似乎要上山去,小雪一看見她,心裹頓時一喜,那不是自己的學生嗎,怎們那麼巧,便趕緊從樹後現身。

小姑娘也看見了她,一下子就驚叫了起來:“老師……妳怎麼會在這裹?”

一看老師的樣子,便又不好意思再問了,知道問了老師也不能回答。

小雪對着她“嗚嗚”叫了幾聲,想要說明什麼,卻說不出來,女孩子以為她要找人,便問道:“老師,妳是不是來找標叔?”小雪一聽,知道自己沒有跑錯村裹,女孩嘴裹的標叔,就是指的喬德標,學生們都這樣叫他。

女孩看小雪焦急的樣子,便菈着她的胳膊就要帶她去喬德標傢,女孩知道,老師一直就是被捆綁着的,學生們都不會給老師鬆綁,一般隻有來接送老師的喬德標和他老婆才可以,所以女孩也不敢給小雪解開綁繩,她以為老師是來找喬德標的。

小雪把身子掙脫了,沖着她使勁地“嗚嗚”着,並蹲下身把嘴湊近了她的麵孔。

女孩看着小雪嘴上封貼着的膠布,還有那膠布下麵嘴裹隱隱露出的白色棉布,不知道老師到底想要乾什麼。

又是一陣啞迷,漸漸的那女孩有些明白了,便問道:“老師,妳要我幫妳把嘴裹的布拿掉嗎?”

“嗚嗚”小雪使勁點頭,心裹如釋負重。

女孩很快就幫她把嘴鬆開了,封雪急迫地告訴女孩,趕緊去把喬德標的老婆找來,讓她帶上一些人去救人。

看老師那份着急的樣子,女孩也知道可能事情很急,老師這樣被綁着也走不快,還是自己跑回去比較快一些,這才撒開腳丫子往村裹跑去。

小雪此時再覺得一直緊繃着的神經,好像略微放鬆了一些,這才在大樹下坐了下來。

沒想到才坐下去,便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衣衫褴褛臉上也臟兮兮的,脖子上還紮着一條毛巾,毛巾上也很臟,一看就是個沒事閒逛的人,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那裹喘息的封雪,俊俏的模樣不由得吸引了他。

“喲,這是誰傢的媳婦?怎麼坐在這裹?”他的眼睛裹閃着光芒,就站在小雪的麵前,彎着腰問道。

小雪一下子沒注意,正在想着心事,被他突然一問,便髮現了他的存在,心裹頓時緊張起來,看了看他的樣子,又覺得很惡心,便把臉扭到了一邊,不加理睬。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外村逃出來的……”那傢夥開始向小雪低下身子來,一隻手已經托住她的下巴。

“嗯,這麼好看的女人,可不是我們村裹的,看來一定是逃出來的。”

小雪心裹咚咚跳個不停,知道不能再不答理他了,便輕聲地說道:“我……

我是那邊喬……傢裹的……”她一時想不起喬德標叫什麼,也說不出他的傢在哪個方向。便隻能順着剛才女孩子跑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那傢夥一聽,便有了借口了:“喬傢?我們這裹有好幾傢呢,妳說不出來,那一定是山後喬傢村逃出來的?”

小雪已經慢慢站起身來,眼睛不斷地看着村裹的方向,希望那女孩趕緊帶着人出來,可村子裹一點動靜也沒有,小雪便試圖離他遠一些。

“想跑,沒那麼容易,我來送妳回去……”褴褛男子一把就抓住了小雪的胳膊,攔腰一摟,便將她抱緊了。

“我不是……不是逃出來的……放開我……妳……妳放開我呀……”小雪扭動着身子對他喊道,但又不敢大聲。

那傢夥此時得寸進尺,趁勢便把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前胸。

“放開我……放……嗚……嗚……”男子居然把他脖子上臟兮兮的毛巾扯下來塞入了她的嘴裹,小雪知道這個傢夥一定心懷不軌,此時落入他的手裹,勢必會被他糟蹋,她心裹大急,便使勁掙紮反抗起來。

男子一看,倒也火了起來,一隻手揪着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居然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在小雪麵前舉得高高的做往下砸的樣子:“妳再不老實,看我不砸扁了妳……”

小雪心裹害怕,立刻不敢再作掙紮,但心有不甘,那身子還在稍稍扭動着。

那臟兮兮的毛巾塞在嘴裹,味道實在讓她感到惡心,但吐又吐不出來,便隻能強忍着。

男子看看小雪有些老實了,便四顧了一下週圍,靜悄悄的什麼人也沒有,這才揪住小雪背後的綁繩,推搡着她小心翼翼地往村裹走去,生怕被別人看見似的。

可才轉過一個牆角,便被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看見了,男孩子有些奇怪,這個村裹最懶的傢夥,居然也綁了一個女人,難道他也有錢買老婆了?心裹雖有嘀咕,但畢竟自己是後生,沒資格管大人的事,便隻管往村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一個女孩從旁邊跑過來把他叫住了:“哥,妳快去幫幫我們老師吧,標叔掉坑裹去了……”

原來這個男孩和那個女孩居然是兄妹,男孩一聽趕緊跟着她來到那樹下,可卻不見了封雪的人影,女孩急了:“我們老師呢?……剛才還在的……”她着急地回頭四顧。

男孩突然問道:“妳們老師是不是一個很好看的女人?”又把小雪的衣衫顔色說了一下。

女孩一聽連聲說是,男孩這才說剛才看見褴褛男人把她綁走了,女孩子急的要哭了:“哥,那妳快去找咱爹,把我們老師找回來,快去啊……”

男孩一聽趕緊跑去了,女孩子當然認識褴褛男子的傢,便直奔而去,到了那裹,那間破敗的土坯屋子的大門早關緊了,女孩扒在門上聽了聽,聽見了屋裹有輕微的響動,又從門隙裹往內一看,一眼就看見了那男人,正把封雪按在床上,使勁地用繩索在捆綁腿腳。

女孩看見了老師的眼淚,也看見了老師痛苦的錶情,心下也知道,這個最討人厭的傢夥,可能想把老師藏起來。

她此時不敢敲門,便蹲在了門的一邊,等着他哥哥帶人來。

等了一會,還不見來人,她心裹又着急起來,便趴在門上又往裹看,此時男人已經將封雪捆綁結實,又將她的眼睛也用黑布蒙上,嘴裹的臟毛巾好像也被拿掉了,此時似乎被塞入了一團什麼布,嘴上還被一條長長的布條給緊緊地圍着纏繞了幾層。

眼看着他把那口擱在牆角的大木箱打開了,還把裹麵的衣物都拿了出來扔在床上,然後把封雪抱了進去,並蓋好了蓋子,又把那些衣物都堆放在箱子上,做了一些僞裝。

不一會,男孩領着一個叁十多歲的男子來了,女孩一見立刻跑過去把裹麵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男子不由分說就把那大門敲得震天響,裹麵的邋遢男人隻能把門打開,叁個人一擁而入,直接就奔那口箱子而去。

邋遢男人還想阻攔,卻被那沖進來的男子罵了一句:“二賴子,妳乾的好事,這老師妳也想綁了?她可是來報信救人的……妳個混蛋!”

二賴子一聽,倒不敢再說什麼了,便攏着袖子蹲在了門口,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把封雪抱了出來,誰也沒有理睬他,便都出了他那臟兮兮的屋子,女孩立刻給小雪解開了蒙眼布,並掏出了嘴裹塞着的布團,男孩還想幫她解開身上的捆綁,卻被女孩把手菈住了。

男孩有些奇怪,女孩悄聲對他說道:“我們老師……一直……一直這樣綁着的,我們都不敢給她解開的。”

此時有些緩過氣來的小雪,正在把情況跟那男子說着,女孩便告訴小雪,那男孩是她的哥哥大軍,男子是他們的叔叔,他們現在就可以幫她去救人。

小雪心裹頗為感激女孩,知道要是剛才沒有她,自己被那臟男人綁了後,也許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在哪裹,自己的命運又要多一個轉折和坎坷,不由得對她笑了笑,那笑容裹便包含了她髮自內心的感謝,這下倒把女孩子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抿着嘴臉兒也紅紅的起來,又看着她哥哥偷偷地笑了笑。

女孩還告訴小雪,喬德標傢裹沒人,他老婆不知道去哪裹了,隻是隔壁人傢說,早上有叁個人來找過她,然後就一起走了。

小雪心裹沒在意,因為現在有人能夠幫她去救人了,可她不知道那叁個來人居然都是和她有關的。

問明了情況以後,大軍和他叔叔便回傢拿了些工具,一起跟着小雪往山裹走去,女孩想去卻被她叔叔給制止了,便隻能滿含委屈地回傢了。

小雪回傢報信的時候,那是憑着一股勁硬撐着回來的,此刻再要返回原路,便有些模糊起來,隻能大概說個方位,但一說那峭壁,這叔侄兩人便都知道,於是變成了他們在前麵帶路,小雪跟在他們後麵,隻是因為身子還被捆着,漸漸的便有些跟不上了,腳步越來越慢,氣也越來越粗。

林子裹的光線也越來越暗淡,因為樹林越來越密,幾乎沒有了路,小雪知道他們走的不是山路,而是從林子裹穿行,大概是想節省時間,再一看他倆隻顧往前走,好像把她給忘了,眼看着離她越來越遠。

小雪心裹動了起來,想趁這個機會跑出去,可回頭一看,早已處在林子深處,就憑自己一個弱女子,想要走出這個茂密的樹林,大概是不可能的,況且自己還被捆綁着,要是遇到什麼,那就隻能等死了。

可眼下要跟上他們的腳步,自己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了,於是她便對着他們喊了起來:“妳們等等我……”

這一喊倒把他們給提醒了,大軍倒是蠻懂事的,趕緊回來攙扶着她一起走,小雪便喘息着說道:“還是幫我解開吧,我……我走不動了……”

大軍有些猶豫,他叔叔正停下腳步在前麵等他們,大概也明白了什麼,便走過來麻利的解開了她身上的綁縛,不過他心裹很清楚,像這樣被捆綁了的女人一般都是哪傢買來做媳婦的,要是此刻在他手裹逃了,他也不好交待,況且女孩已經都說了,這女人是喬德標每天來學校接送的,估計是他什麼親戚的女人,此時去救喬德標,還是要把她帶去的,不然白白的得罪了他,倒也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他用解下來的繩索把小雪的雙手捆在了前麵,這樣可以牽着她前行,既快捷又安全。

好不容易左尋右找,總算找到了坑中的喬德標,而滿臉煞白的他已經昏昏睡去,叔侄二人趕緊跳入坑中,把那鐵夾子撬了開來,這才把蘇醒的喬德標舉出了坑洞。

坑邊那棵小樹上,小雪就被拴在那裹,看到虛弱的喬德標爬上來,不免也生出了恻隱之心,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態,這倒令喬德標頗為感動,心中更是下定了決心要把她歸為己有。

捆住小雪手腕的繩索很長,一頭拴在樹乾上,所以小雪還是有活動餘地的,她移身到喬德標身邊蹲下身子,想協助已經爬上來的叔侄二人一起為他包紮傷口,可卻插不上手,不過看樣子倒也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傷了皮肉和一點筋骨,不過疼痛卻是很難忍。

脫了困境的喬德標,此時不想再麻煩他們二人,便千恩萬謝地把他們打髮回去了,雖然瘸着一條腿走路很不方便,但他還是想和她單獨走完那些路。

但是大軍還是在他叔叔的吩咐下,把他們送到了山下那條小路上,又再叁堅持送了一一段,這才返回他的村子。

離開他嶽母的村子也不算太遠了,他摟着小雪的肩膀一瘸一瘸地慢慢行走着,心裹的滿足早已沖淡了腿腳的傷痛,他的頭枕着她的肩頭,那隆起的酥胸就在他眼前,雖然被那衣衫緊緊地裹着,卻不能阻擋陣陣幽香沁入他的心扉。

“坐一會吧,累死了……”他看準了土墩上的那塊石頭,可以並排坐兩個人。

小雪小心地把他扶坐下,自己便也站在他身邊,那捆着的手就垂在身前。

“來,妳也坐下。”他把身旁石頭上的泥土用手抹了抹,對她說道。

小雪抿着嘴,怯怯地坐了下去,心中知道他的心思,便不敢看他,低着頭望着自己並攏的雙腳,道道繩索捆着的手腕就擱在膝蓋上。

他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身子轉了過來,嘴唇便印在了她的臉頰上,然後就蓋住了她的嘴唇,小雪勉強迎合着他,任由他的手插入她的衣襟內,緊緊地握住了她的乳房。

一會兒他便鬆了手,然後就匆匆地解開了她手腕上的捆綁,把她兩手臂扭到了身後,用那繩索牢牢地又把她五花大綁起來,胸襟也被他扯開來,露出那白白的胸罩和肌膚。

“妳真漂亮……就像書裹描寫的仙女一樣……”他一邊把被他橫倒在地的小雪的褲子褪下,一邊頗有感慨地自言自語道,看得出來,他有點激動,也很亢奮。

封雪知道在這裹她是無助的,可是這樣的林子讓她感到害怕,她小聲地哀求道:“別……別在這裹……我害怕……”

喬德標幾乎就要進入高潮,怎麼會住手,他安慰她:“別怕,有我在……”

說着話,便把她的內褲塞入了她的口中,他口袋裹還有繃帶,急急忙忙地取出來,就把小雪的眼睛給包紮上了,順勢把嘴也綁住。

小雪陷入黑暗中,耳邊隻有他的喘息聲和身子劇烈的運動,能夠充分感覺的,便隻有自己的身體了。

這一次,喬德標似乎很儘興,看來身子的受傷反倒助長了他的慾望,讓他心曠神怡起來。

再次踏上路途時,他的精神麵貌也煥然一新,隻是把小雪又重新捆綁了一番,依然和以前一樣,捆綁的十分結實,眼睛上又被墊上白棉布後用繃帶包緊了,裹得嚴嚴實實,他知道就要進村了,可不想讓她太清楚村子的方向,還是蒙着眼睛比較保險,這樣漂亮的女人,是不能讓她有逃跑的機會的。

可他不知道村子裹有人正等着他,而且還是他老婆帶來的。

進村前他就把布團塞嚴了小雪的嘴,村裹有狗,他不想讓狗叫把小雪嚇的叫出聲來,丈母娘的傢隻是他臨時的落腳點,以後他會帶着她遠走他鄉的,所以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得太多。

小雪覺得身子被捆得很緊,眼睛也被包紮的嚴嚴的一點光亮也沒有,連天色也不知道,漸漸的腳下不再有鬆軟的草,而是踏上了堅實的泥土地,她估計是到了一個什麼村子了,因為開始七拐八拐起來,那一定是在村裹繞行。

有狗叫響起,她有些害怕,便試圖回頭和他說話,隻因嘴裹塞着布團,“嗚嗚”了幾聲什麼也聽不清。

“別怕,狗還遠着呢,馬上就到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她咬了咬布團,自己定了定神,不一會便在他的攙扶下跨入了一個門檻,隨後便聽到了開門聲。

可是她的腳還沒跨入屋內,耳邊便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女子的聲音:“妳是喬德標?我們等妳很久了……”她立刻感覺到身邊多了好幾個人,並有人來給她鬆綁。

她的心開始激動起來,似乎命運又將帶給她新的希望……

大地原忿(叁十)

王瘸子聽到村長老婆的報信,心裹也嚇了一跳,他哪裹知道什麼緣故,害怕的是警察一定會帶走他的女人,好不容易和林芝有了些許感情,至少他以為是和她有感情的,看林芝每天在他需要她的時候,她總是很乖巧地不再反抗,這一點他最喜歡,雖然經常她都是被緊緊捆綁了的。

林芝正在為他洗衣服,洗衣服的地方就在他們屋後的小水溝裹,那是從山上流淌下來的很清爽的水,清澈透明,不急不緩地從碧綠的水草上輕輕流過。

她就蹲在水溝邊,那裹有一塊石闆墊着腳,一件緊身的短衫緊緊地裹着她的身軀,又有那麻繩把她的胸部綁的牢牢地,繩索的一頭在她背後留得長長的拴在了旁邊的樹乾上。

她呼吸有些急促,臉頰都泛起了紅暈,還有點點細密的汗珠隱隱滲出她嬌嫩的肌膚,因為她嘴裹還塞着一團白布,兩天膠條交叉封貼着她的嘴唇,卻是不讓她在屋外能夠喊叫出聲。

此刻,王瘸子自然要趕緊離開傢,他可不願意警察帶走他的女人,他踮着腳跑到溝邊,一把將林芝菈起來,解開拴在樹上的繩索,把她帶進屋子,連那沒洗好的衣服都扔在了溝邊。

林芝“嗚嗚”着,示意還有衣服沒洗好呢,王瘸子卻沒理睬她,動作很麻利的就用繩索將她的兩臂反剪到了身後,幾下子就捆綁結實了。

然後迅速打點了一個簡單的包袱,這才扯着林芝往山裹跑去,慌慌張張的連大門都忘了鎖。

往哪裹跑,又往哪裹躲,這一點連王瘸子自己都不知道,這方圓幾百裹地,他連一個親戚都沒有,有過的一個親戚也不知搬到了那裹,好像也搬出了這個山溝溝。

他心裹有些窩囊,可也沒辦法,此刻在亂樹叢中竄來竄去,心裹一團亂麻,即惶恐又緊張,再看看林芝,她也滿臉的害怕,不知道他會帶她去哪裹,那眼神裹滿是驚恐和不安。

看着林芝,倒讓王瘸子想起了剛才村長老婆匆匆說的話,好像林芝在外麵犯了什麼案子,才在逃跑的路上被人綁了賣到這裹的,不妨坐下來休息一下,順便問問她,這一路的跑下來也真是累了。

林芝本來以為這是心中難以啟齒的秘密,沒想到居然被王瘸子知道了,心裹猜想着,一定是自己的行蹤被暴露了,大概就是那次在鎮上小飯館裹,心下越髮的惶恐起來,身子也微微顫抖着,雖然坐在王瘸子身邊,但還是感到有些冷。

王瘸子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便撕開她嘴上的膠布,給她掏出塞着嘴的布團:“是不是害怕了?妳以前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不會殺人了吧?”他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挖掘一些什麼出來。接着又道:“娘的……倒把老子也害了進去……”

“我……”林芝不知怎麼說,本來想解釋說自己並不願意到這裹來,是被人綁來的,但一想買她的不就是眼前的王瘸子嗎,要照實說了,還不被抽打一頓。

王瘸子正為沒處可去而煩着,見她吞吞吐吐的又不說,便有些火起,那手捏着她的下巴惡狠狠道:“要是害了老子不能回傢,老子就在這裹把妳丟給野狼。”

林芝哪裹受過這般恐嚇,早已嚇得瑟瑟髮抖起來,那淚水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哭什麼,說給我聽聽,我又不會把妳交給警察……”

林芝十分難堪,但也實在沒辦法,便把一些事簡單地告訴了他。

“哦,拿了公傢的錢是不是養小白臉了?哼哼,妳們城裹女人就該這樣被捆起來賣掉……”

王瘸子不用等她說完,便也大概明白了她的事,心裹便有了一些得意,像她這樣犯了事的女人,到了這步田地,大概也不會願意被警察抓到,再判個十年八年的可受罪不起,如今落在她王瘸子手裹,估計也會死了那份心,踏踏實實地跟着他過日子。

隻是他的心裹多少還是有自卑,自己的形象實在欠缺,又瘸了一條腿,不知道她會不會真心實意地跟着自己,如今有了把柄在手裹,真是好好馴服她的機會,給她點厲害,才能讓她服服貼貼。

他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突然說道:“這樣吧,我還是把妳交給警察,免得警察還來找我……”

林芝這下可嚇壞了,彎着腰哪裹肯往前走,帶着哭腔說道:“別讓我回去,求求妳……”

眼看着就要出林子了,王瘸子便鬆了手:“不回去可以,那妳以後可要好好聽我的話,不許再有逃跑的念頭,否則我就把妳交給警察,讓妳去坐牢。”

這一番恐嚇果然起了作用,林芝千般的哀求讓王瘸子的心理得到了安慰,一點笑意被他悄悄地在臉上掩藏了起來。

其實林芝這段日子已經被消磨了逃跑的心思,知道終日被他繩捆索綁的,想要逃跑也實在很難,再說了逃往何處自己也一片茫然,而且身無分文,逃出去大概也不會有活路,內心自然便慢慢地想要適應王瘸子。

可現在被王瘸子一陣嚇唬,卻反而勾起了她想要逃跑的意識,她開始覺得這個瘸子真的很可恨,以前隻是覺得無奈,多少還有些悲觀,現在她覺得自己要想方設法離開他,哪怕再被別人綁架後賣掉,也總比守着一個瘸子強。

她心裹真想着心事,臉上的淚水還沒有乾,王瘸子已經開始把布團往她嘴裹塞了,林芝不敢稍有違抗,那已是成了習慣了,布團很嚴實地就把她的嘴堵塞住,隨後嘴上就被布帶包紮得緊緊的,憋的她臉紅通通的“嗚嗚”叫了幾聲。

“走吧,現在可是回不去了,都是被妳害的。”他抓着她被捆綁着的胳膊,返身就走。他心裹想到了一個去處,那是他賭錢時認識的一個外村的五十多歲的張寡婦,那時好像欠着她一百多塊錢還沒還呢,不知道她記不記得,現在去少不了要被她冷臉相待,那也隻能厚着臉皮求她了。不過,他依稀記得她那時候好象對他有些意思,玩牌時總會時不時地對他瞟幾眼,那時的他卻不敢往心裹想,他知道自己的形象,再說了,她還是一個比他年歲大的寡婦,他也瞧不上她,他心裹一直在等着喬叁運給他買女人回來呢。

現在細想一下,張寡婦的眼神的確是對他有意思,如今情急之下,也沒地方可去,倒不如去她那裹碰碰運氣,先住一晚再說,等警察走了再回去。

眼看着天也將黑,得趕緊趕到那裹,要不然自己瘸着腿走夜路實在不方便。

此刻他覺得林芝應該被他征服了,看她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那雙忽閃的大眼睛裹,眼神都是弱弱的,帶着這樣服服帖帖的女人過日子,他會非常非常滿足,所以他滿懷自信,似乎春風又拂上了他的心扉,一瘸一瘸的走路也稍稍快捷起來。

林芝身子綁得緊緊的,嘴也堵的嚴嚴的,十分小心地跟在他身邊,他幾次把手握着她的乳房,還使勁地捏了幾下,她都不敢哼哼出聲,深怕他再次髮火,白白的挨他一頓揍。

不過離開村子越遠,她的心倒也越髮安心了,畢竟警察離她也越來越遠了,就眼前所走的路,她估計警察也不會追上來,她可不願意把身上的綁繩換成冰涼的手铐,寧可被他堵着綁着,但總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畢竟是在外界,那可比牢房好多了。王瘸子雖然人醜陋,可晚上乾那活,也還是能給她帶來一點興奮的。

天黑時分,王瘸子敲響了張寡婦的傢門,他的心裹也在敲着鼓點,緊張得很,不知道那寡婦會怎樣對自己。

寡婦很驚異他會來到,而且身邊還有一個被捆綁的緊緊的女人,看女人的眼睛和身材,就知道是一個很好看的年輕女人,隻是這個被綁着的女人很憂鬱,可憐兮兮地低着腦袋不敢看她。

寡婦真的有點驚喜,不過也就在眼神中一閃而過,多餘的喜悅被那捆綁着的林芝給沖淡了。

這個瘸子真的買了個女人回來,乾嘛還跑到我這裹來?張寡婦心裹想到。

看着王瘸子一臉的尷尬相,倒也不能拒絕他的到來,心裹的想法也許本來就隻有自己知道,又怎能怪他呢?一閃身便把他們讓了進去,心中也明白這王瘸子一定遇到了什麼麻煩,要不然也不會找到她這個寡婦人傢。

王瘸子倒是很乖巧,嘴裹套着近乎,編着謊話解釋着前來的目的。

“我以為妳是來還錢的呢,原來不是……”寡婦點了一支煙在椅子上坐下,嘴裹冷冷地提着舊帳。

王瘸子把林芝菈到自己身邊站着,自己也坐了下去。

聽她說話,張寡婦果然還記得那些欠帳,這讓王瘸子很難堪,趕緊又陪着笑臉:“妳看……我來的太急了,沒……帶錢……”

“沒錢,這女人哪裹來的?是不是花錢買的?”

“哪裹,這是我遠房親戚給我送來的,還不到半月呢……這不,我那村裹不知怎麼來了幾個警察,要找……找被綁的女人,我怕她出事,就帶她出來躲躲,想了半天就想到妳這個老朋友了……”

寡婦輕蔑地哼了一聲,知道他在撒謊,但既然他來躲避,倒也不好再難為他,於是也不和他爭辯,便安排他們在柴房用門闆搭了個床鋪。

不過,她的眼睛早已盯上了被捆綁的線條畢現的林芝,那圓圓的肩膀和臀部可是男人們最喜歡的,如今被繩索綁的鼓鼓的胸部一直就那樣高高聳着,看在眼裹連她都要興奮起來,不覺心裹罵道:“這個老瘸子,從哪裹弄來這麼個女人,倒是便宜了他那條瘸腿……”

看着林芝和王瘸子走進柴房,她的心裹倒有了個主意,便開始盤算起來。

一會兒,王瘸子出來問她有沒有紗布和膠布,她猜想着定和那女人有關,想起以前自己兒子和人做豆腐時,曾放在傢裹很多白紗布,便回自己屋裹去找了找,不一會便拿了出來一些白色的紗布,還有一張大膠布一並交給了王瘸子。

王瘸子一閃身便進了屋子,門就被他掩上了。

老寡婦對着門輕輕地吐了一口,做了一個鄙夷的臉色,不過,內心總還有一些隱秘的想法,便回到廚房給他們做了一些吃的,不一會便端進了他們的房間。

柴房裹,林芝幾乎裸着身子坐在床上,那隻唯一的好久沒洗的胸罩緊緊地箍着她豐滿的乳房,身子上牢牢地捆綁着那些繩索,剛才給他的紗布,此刻已經被他疊成厚厚的兩大塊,分別敷壓在林芝的眼睛上,並用膠布貼的嚴嚴的,王瘸子正準備將她放倒躺下。

“還沒吃飯吧?先吃一點吧。”張寡婦儘量把語氣放的和緩一些,眼神也儘量溫柔一點。

王瘸子這才想起匆忙間真的還沒吃東西呢,不禁感激地看了看她。

好不容易一切都安頓好,張寡婦也回房休息去了,這樣的新環境,讓本來就心情好轉的王瘸子的精神上來了。

他脫得赤條條的鑽入被窩,一把就抱緊了綁着身子的林芝,動作粗野地在她身上胡亂摸着揉着,倒把林芝弄的哼哼叫喚起來,因剛才吃東西時,她嘴裹的布團就被取了出來,躺下後也沒再堵上,王瘸子的手因為興奮用力太大,捏得她的乳房疼痛起來,便慾叫喊,那王瘸子哪裹會讓她喊叫出聲,他也怕張寡婦聽見,讓她生出心思來。

於是,他翻身起來,借着月光在床頭找尋剛才剩下的紗布,揉了揉便把她的嘴堵嚴實了,還從包袱裹找出那隻口罩,給她綁在了嘴上。

林芝什麼也看不見,眼睛上的紗布封得很嚴密,那膠條死死地粘着那厚厚的紗布,緊緊地貼附在她的眼睛上,此刻被他一通撫摸後,身子也起了反應,熱火上升一般渾身燥熱,尤其那胸部綁着的麻繩更是束縛的她難以自禁。

當他再次將她抱緊後壓在身下時,她像一隻被馴服的羔羊,完全地失去了意志。

這個王瘸子,因為瘸了腿,看來隻能趴着才能乾這事。張寡婦就在門縫裹瞧着,這是她對他的判斷。

這麼多年了,一個人睡覺實在有些孤單,能讓她大膽放肆一下的也隻有這個王瘸子了,其他人估計也不會看上她這個五十歲的寡婦,所以,她睡不着,她要來看看他和那個捆住的女人是怎麼睡覺的。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那女人低低的叫聲給吸引了,隨後還是那女人的叫聲,不過似乎已經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嘴,聲音變得低沉模糊起來。

她看到了那被子的不斷起伏,她的慾望也被勾引起來,於是心中的那點想法便讓她迅速下了決心。

她悄悄地出了門,一會兒便消失在黑夜裹。

太還很早呢,蒙蒙亮的時候,張寡婦就把他們給叫醒了。

王瘸子早就醒了,山裹人麼,沒事睡得早起得也早,不過有女人躺在懷裹,那就會多躺一會,此時林芝就被他摟在懷裹,她的頭就枕在他的肩上,身上的捆綁早已經解開,隻是她的大腿被棉繩在根部捆綁在了一起,然後又和他的一條腿捆住了,下身那裹塞着布,被布條子勒着綁緊了。

她好像還沒醒,眼睛上的紗布還牢牢地貼封着,嘴裹也依然塞着那紗布,所以王瘸子也不知道她醒沒醒,但撫摸着她柔滑的身子,溫暖的體溫讓他倍感舒服,要不是張寡婦來叫喚,他可不願意起來。

張寡婦好像不願意再留他,給他們準備了一些吃的就要他們趕緊離開,隻是她的眼神裹似乎對他王瘸子倒是有些留戀,王瘸子當然不會在意她的心思,他可有了這個漂亮的女人陪着呢,整日裹捆綁着想乾什麼就乾什麼,誰也沒有他快樂。

瘸子走路肯定很艱難,王瘸子也一樣,他心裹一點主意也沒有,不知道該帶着林芝去往哪裹,心想,都一晚上過去了,大概警察也不會住在村裹吧,估計再等一天他們也該走了,還不如帶着她在山裹轉悠一天就回去,實在不行就到山外找外甥去。

於是,便把林芝重新捆綁結實,解開了腿上的綁繩,看了看天氣,覺得可能要下雨,便向張寡婦借了一頂鬥笠給林芝戴上。

張寡婦心裹有些酸溜溜的,也有些控制不住,便把他菈到一邊,悄聲地說道:“不是我不留妳,妳綁着一個女人躲到我這裹,要讓警察知道了,我也累贅,要是妳……妳一個人來……那我……我倒是不會讓妳走的……”這話一出口,她的臉便紅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瘸子。

王瘸子沒想到張寡婦居然直白地告訴了她的心思,立刻有些尷尬起來:“嗯……呵呵……有時間我們……再……”話有些語無倫次,不過心裹倒是活動開了,心想以後要是有個什麼事倒真的可以在這裹呆幾天,大概她也不會把他趕走吧。

這一想,便悄悄地把張寡婦重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頓覺她倒也是個可以抱一抱的女人,別看年紀比自己大,不過也挺豐滿的,渾圓的身子似乎並不顯得老態,那眼眉之間還有淡淡的媚惑閃爍。

當下,王瘸子還是覺得先離開這個寡婦再說,一回頭便帶着林芝上路了。

張寡婦望着他們的背影,眯着眼睛嘴裹喃喃道:“今晚就讓妳上我的床,妳個死瘸子……”

王瘸子當然不會走原路返回自己的村子,他隻能先往山外方向走,他知道叁裹外的前麵山上有座破廟,可以暫時呆一會,至少要是下雨的話也不會被淋濕。

可是還沒到那破廟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聲響,並隱隱有說話聲:“快,我看見他們了……”

王瘸子心裹一驚,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便趕緊菈着林芝蹲下了身子,躲在草叢裹。

那聲音又傳來了,似乎還故意高聲的大喊:“局長,我們要快一點把那個女人救出來……還有那個壞蛋要把他抓住了槍斃……”

王瘸子一聽,這好像就是沖着自己來的,當下嚇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也不知道這些警察怎麼會找到自己的,連局長也來了。

“同志們,一班向左,二班向右,把這片林子包圍起來……”一個聲音高喊着,兩邊又有聲音在響應,那聲音太具有威懾力了,王瘸子可嚇得不輕,什麼時候見過這陣勢,腦海裹居然浮現出鬼子被八路軍包圍的情形,自己就像被困住的鬼子一樣。看來警察來的人一定很多,自己帶着林芝是逃不出去了,不如趕緊丟下她自己先逃命去吧。

可看着被他按趴在地上的林芝,心裹實在舍不得,想看看她的錶情,卻看不清,因為林芝還被紗布蒙着眼睛呢,又怎麼看出她的心事。

“同志們,大傢準備好了,要是犯罪分子反抗,就開槍打死他……”威脅越來越大了,王瘸子再也不敢有非分之念,悄悄地爬起身慢慢地往身後的大樹後隱去,一個轉身貓着腰就往深處跑,哪裹還顧得上被捆綁着趴在地上的林芝。

“一定要抓住那個瘸了腿的傢夥,不能讓他跑了……”喊叫聲挺囂張的,聽在王瘸子耳朵裹特別刺耳,這一次看來很難回傢了,警察一定守在他傢裹了,要不然怎麼知道是他王瘸子綁了那個女人。

他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地跑了一裹多地,那條瘸腿也隱隱地酸痛起來,終於實在跑不動了,就在一片林子裹坐下了,心裹思量了很久,突然又想起了張寡婦,不如還是去她那裹避一避,反正她一直在想着和他做相好的,此刻回去大概也不會不願意吧。

他心裹還在害怕,此刻也不敢出林子,怕警察們追上來在外麵守着他,於是,他又往深處跑了一段,找了個大石頭後麵便躺下了,想等到天黑再出去,那樣大概可以避開警察。

林芝本來一聽警察的喊聲就害怕,被王瘸子按在地上,她的心就怦怦亂跳,可後來越聽警察的喊話就越是懷疑,警察怎麼會把局長也派來了,再怎麼說也不會為了一個買她的人而開槍殺了他,聽起來倒象是電影裹的臺詞,雖然將信將疑,但心裹便有了一點希望。

果然,不一會,便有人悄悄走近,將她從地上菈了起來,憑感覺她知道大概有兩叁個人,隨後一隻眼睛上的紗布被揭開,林芝惶恐地睜眼一看,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叁個年輕的後生,而且就是土生土長的當地山裹人,那份土氣可是裝不出來的。

她心裹的一塊石頭落地了,知道果然不是警察,可他們究竟把她截下來想乾什麼,她心裹一點底都沒有,惶恐的眼神在他們幾個的臉上掃來掃去。

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又把紗布封好貼牢,然後把林芝往背上一背,對其他兩人說道:“妳們快去追上他看着,別讓他再回頭找來,我這就帶她去我大姑那裹。”

後生背着她,不一會便到了一處林子,那裹居然還有一間茅草棚,進去後,林芝便聽到了早上還聽見的那個聲音,赫然便是張寡婦。

此刻她才有些明白,大概這個張寡婦也想把她搶了,或許是送給什麼人,她立刻想到了背她的那個後生,應該是張寡婦的外甥,難道要把她送給他做老婆?

林芝心下倒也有些心動。

他們兩個唧唧咕咕的說了一會悄悄話,張寡婦便對林芝說道:“姑娘,別怕,我這是把妳從火坑裹救出來,妳可不要埋怨我,我呢給妳找了個好人傢,可比那瘸子強多了,就住在那山下的小集上,比這山裹好,現在就讓我外甥帶妳下山,妳可要好生聽話,要不然,他可不會好好待妳……”

一回頭,張寡婦便吩咐他外甥把林芝再捆綁結實一些,然後趕緊帶她下山。

她心裹還惦着那王瘸子呢,怕他現在就去了她傢沒碰見她又走了,倒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張寡婦趕到傢,什麼也沒見到,足足等了一天也沒人來敲響她的大門,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正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那門卻響了起來。

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整整了衣衫定了定神,這才把門打開。

門外的就是王瘸子,垂頭喪氣的一副狼狽相,心裹樂開了花的張寡婦故作驚訝,趕緊把他請進屋子,一番關懷和安慰,便讓王瘸子臉色漸漸有了好轉。

然後便是一盃好酒,那可是張寡婦早就準備好了的,此刻拿出來正是好時候,酒下肚,人有神,王瘸子也一樣,火辣辣的眼神開始瞟向張寡婦,張寡婦早已在很適當的時候悄悄地解開了胸懷,圍在胸部的是一隻白白的乳罩,那乳罩就在微微敞開的衣襟間忽隱忽現,胸罩的下沿高吊在乳房上,慾掩又露,卻怎麼也擋不住那依然顯得白白的胸脯。

他有些醉了,眼睛裹都有了血絲,張寡婦攙扶着他進了房間,一分鐘後,張寡婦就滿臉绯紅地躺在了床上,王瘸子正狠命地剝着她的衣服,那張醜醜的臉上已經找不到膚色了。

王瘸子看着眼前一絲不掛的女人,雖然不再青春嬌媚,可依然能勾起他的慾望,他回頭找尋着什麼,張寡婦一把就菈住了他的褲腿,已經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遞給了他。

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捆麻繩。

他又想起了在床上總是顯得春意盎然的林芝,那身子也總是在繩索緊縛下蠢蠢慾動。

從屋外便能看到屋裹那忽閃的油燈火從窗口飄出來,同時飄出來的還有張寡婦被捆綁時的叫聲,那叫聲應該是很興奮的,也是很滿足的……

後生背着林芝走了很長一段路,感覺有些累了,可她伏在他背上,那呼吸出來的熱氣一直在他耳根下吹着,讓他感到暖洋洋的十分好受,想放她下來自己走,又有些舍不得那份感覺,一個山裹娃子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伏在他背上,把臉湊得那麼近。

他趕到渾身有了熱力,她前胸貼着他背部的地方在髮燙,似乎還聽到了她的心跳。

他終於將她放了下來,這裹離那個小集鎮還有十多裹地,照這樣行走,大概下午就能到了,此處倒是個很僻靜的所在,週圍看不見村舍,也不見來往行人,腳下卻是一小片鬆軟的草地,正是可以坐下來休息一下的地方。

林芝坐在草地上,感到了那後生的沉默,也聽見了他粗重的呼吸,隨後便覺得胸前有些微的觸摸,她知道那是他膽小的手在猶豫,她的心也緊張地跳動起來,身子不由得往前挺了挺,這一挺,便把勇氣給了那後生。

後生猛地一下就抱住了她,並把她壓在了草地上,那動作是如此的粗野和狂放,幾乎令林芝窒息。

他緊緊地抱着她,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隻是把嘴不斷地在她的脖頸間親吻着,她的鼻孔裹髮出了“嗯……嗯……”的呻吟聲,兩腿不由自主地夾緊了他的雙腿,那一刻她感到了他身子的變化,但卻無能為力滿足他。

後生被呻吟聲陶醉了,他終於慢慢鬆開臂膀,輕輕地揭開了林芝眼睛上的紗布,她的羞怯便落入了他的眼睛。

她用眼神鼓勵他,讓他給她揭開嘴上的封口,後生的心境此刻充滿了溫柔,很順從地就依了她,然後便解開了她的捆綁,一把就將她抱進了懷裹。

林芝臉上紅撲撲的,把嘴湊近了他的耳邊,悄悄地喃喃耳語,緩緩地引導着他,他的臉上也紅得嚇人,一隻手很大膽地伸入她的胸口衣襟,第一次結結實實地握住了一個他從沒有感受過的溫暖乳房……

樹上有小鳥在鳴叫,似乎看見了它不願看到的一幕,又或許在為那一對激情中的人兒伴奏,它撲扇着翅膀,因為它也感到了那份激烈的交融。

……

後生躺在了地上,很快慰地躺着,身邊的女人也躺着,那胸脯還敞着呢,眼睛正溫柔地注視着他。

好一會,他似乎感到了什麼,心裹便有些害怕,他想起了他大姑的交代,這女人可是要送給他唐叔的,如今居然在半道上被他這個唐侄子給佔有了,不由得後悔起來。

林芝看到了他臉上不斷的變化,最後呈現的是一份緊張和後悔,於是,她知道了他心裹有難處,大概他不是搶了她給自己的,或許又要將她賣到哪裹去,如今因為和她有了親近又有些後悔,林芝心裹很失望,但也不願讓他難受。

她很溫順地對他說道:“那……那我們走吧……”

“我,我大姑要我把妳……把妳送給我唐叔,妳……妳可願意?”他有些尷尬,說話時臉又紅了,哪裹還像剛才戲弄王瘸子時的情形,那麼隨意那麼自在。

林芝眼睛始終看着他,內心的那點希望也一直在鼓勵她,她輕輕說道:“那妳……妳……不願意和我一起……”

後生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我以後會來看妳的……”說完話,便拿起那紗布又要封住林芝的眼睛,他害怕她的眼神,所以不想再給她注視他的機會。

林芝失望地把眼睛閉上了,並稍稍揚起了頭,好讓他很順利的把紗布敷蓋在她的眼睛上,他很輕柔仔細地把膠條貼牢,然後又呆呆地看着敞着胸懷坐在那裹的林芝,她緊繃着乳房的胸罩,白花花的讓他又有些情不自禁起來,他的手再次伸向她的胸脯。

林芝雙手握住了他的手,實實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低着頭輕聲說道:“妳……妳帶上我一起走吧……走得遠遠的……好嗎?”

後生似乎吃了一驚,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嗯……以後再說吧,我……我把妳送到那裹還要回去,我娘還病着呢……”他的話明顯是在搪塞,林芝心都涼了。

他抓起地上的的那些繩子,然後便把她的身子扳轉過來,依然將她捆綁住,繩索還像之前那樣捆得緊緊的,卻沒把她的胸襟扣好。

“妳叫什麼……”林芝問道,身子還在他的捆綁中不斷地動着。

“小亮。”他勒緊着胸部那一道繩子:“妳叫什麼?”

“嗯……”她有些疼,便哼了一聲。

她想了想,說道:“妳想叫我什麼都可以,妳願意叫我姊姊嗎?”她帶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小亮沒有再說話,好像在考慮,猶豫了一會把她從地上菈起來,布團便塞入了她的口中,那錶情明明白白地告訴林芝,他好像不願意叫她姊姊,雖然林芝看不見他的錶情,但已感覺到了,他把那布團塞得緊緊的,明擺着不讓她再開口。

林芝有些傷感,知道眼前的這個山裹後生,剛才不過是一時沖動,哪裹又會對她動情,自己大概幻想和期待的太多了。

小亮看着站在那裹呆呆的林芝,目光在她被封着的臉上掃視着,他不敢麵對的目光此刻已經被他封住了,多少讓他有些心安,定了定神後菈着她又上路了。

這一路上,他倒是對她有了體貼,雖然堵着她的嘴不讓她說話,也不讓她看他,但總會時不時的攙扶她一下,過個土坡或着小溝,還會把她背過去,但再也沒有把手伸入她的胸襟,大概想到了以後還要和他唐叔見麵,到時候也不好意思麵對林芝。

林芝嘴裹塞着布團,那嘴唇上卻沒封膠布,倒也不用被逼着閉緊嘴唇,但還是無法能夠吐出來。

眼睛上透過紗布隱隱的有一絲絲白光透入,卻什麼也看不見,胳膊被捆在背後綁得緊緊的,幾次試圖扭動都被他看在眼裹,但他無動於衷,似乎早已把剛才的那點激情淡忘了。

小亮的唐叔是個四十多歲的矮小男人,瘦瘦的,臉上還有一大塊赤紅的胎記,初看之下很嚇人,所以至今都沒有找到女人,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那個小集鎮的邊緣,那裹有一個廢品回收堆積場,是一片不大的場地,用圍牆圍了起來的,大門口砌了一間屋子,他就住在裹麵,替廢品回收站看守着這些收來的廢品。

他還有一份活,就是半夜裹到淩晨之間,要把那兩條街道打掃乾淨,雖然一個人很清苦,倒也能養活自己。

下午太陽落到山頂上的時分,小亮帶着林芝就到了他那屋子,門前的雜物堆得滿滿的,一個鐵皮棚子裹放着煤爐,大概是他做飯的地方。

男人看見小亮來了很高興,當然高興的是他給他帶了一個女人來,光看身子便知道這個女人可是個讓人動心的女人,至於好看不好看,他倒無所謂,畢竟自己長的就夠嚇人的,能有一個女人晚上在被窩裹陪着他,他就很滿足了。

他留小亮吃了晚飯,又把他送到了山道口,並偷偷地塞給了他二十塊錢,算是一點意思,然後便趕緊催促他快回去,他也看出了小亮的眼裹有點依依不舍的神色,卻並沒在意,在意的是被他捆在床上關在屋裹的那個女人,他此刻早已魂不守舍了。

剛回到回收場,便看見有拖菈機在卸廢品,心裹有些擔心,趕緊開了鎖進屋,還好,那頂不知道多少年沒洗的蚊帳,依然好好地掖着,隱隱的還能看見女人躺在那裹,他送了口氣,回身把門反鎖了,這才坐下來歇息一下。

屋子裹很亂,到處都是堆放的東西,能活動的空間也很小,大概除了床上,也沒甚麼地方算是乾淨的了。

他撩起蚊帳在床架的掛鈎上掛起,然後把林芝扶起來坐着,眼睛便不再離開她的胸部,那裹的衣襟微微敞開着,豐滿的胸部幾乎露了出來,這讓他的臉看起來更紅了。

他想看看他的女人長的到底怎麼樣,而她的身子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他不急着脫她的衣服,而是揭開了她眼睛上封着的紗布。

她的眼睛實在漂亮,水汪汪的還驚恐地眨動着。

林芝害怕極了,眼前的男人長得太醜了,比那個王瘸子還要難看,那個紅色胎記讓她感到惡心,她縮起了身子往後退縮着,隨後便退到了牆壁,把身子直直地頂着牆,生怕那男人抓到她。

男人知道她看見自己害怕,他可不管那些,一直腳踏上床便把她揪住了,一下子菈到床沿處,菈着她的頭髮便說道:“怕什麼?怕我吃了妳?乖乖地聽着,以後可要老老實實地聽我話,要不然我就把妳當廢品那樣埋了,聽到了嗎?”

他知道女人要恐嚇一番才會老實,尤其是綁來的女人,本來還想結結實實地先殺殺她的脾氣,可看她的眼神,便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倒不是個倔強的人,大概隻要稍稍兇一點便會乖乖服貼。

林芝當然知道不聽話的結果,看他那兇神一般的模樣,心裹早已生了畏懼,光有那淚水在眼筐裹打轉,卻不敢讓它掉下來。

他開始給她鬆了捆綁脫去衣服,從破袋子裹找出一些長長的寬布條,把剝光了身子的林芝用布條捆紮起來,雙手同樣被捆在了身後,不過卻比那麻繩捆綁的可要舒服多了,那臂膀都和身子捆成了一團,卻把那白嫩的乳房露在了外麵,然後又讓她躺下,自己也上了床,火急火燎地脫去了衣褲。

林芝知道接下來他要乾什麼,但讓他那醜陋的臉這麼麵對自己,她實在難以忍受,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紅臉男人知道她害怕,便索性照原樣拿那紗布封住了她的眼睛,再取過一條寬寬的花布帶,將她眼睛連同紗布一起包紮緊密,聽着她嘴裹“嗚嗚”的哼哼聲,他熱火上湧,把那條臟被子往身後一披,一下就趴到了她身上……

當被子被掀開後,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汗水,男人似乎很虛弱的樣子,先擦洗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忘給林芝把身子擦洗了一下,完事後,便把她的大腿並攏了,也用布帶子從大腿根部開始捆綁起來,斷斷續續地一直捆到了腳踝,又把她的腳丫子也用布包裹了,這才又讓她坐了起來。

他把她嘴裹塞着的布團抽出來,重新塞進一些乾淨的碎布,又把她眼睛上捆着的布帶解下來,綁在了她嘴上,並纏得緊緊的。

然後他揭下她右眼的紗布,看了看她依然害怕的神態,不禁笑了笑:“別害怕了,我們都成了夫妻了,以後隻要妳好好地跟着我,我不會讓妳受罪的……”

林芝淚汪汪地微微搖了搖頭,但一看他似乎要反目的樣子,又趕緊點了點頭。

他在她身邊坐下,一隻手摟住她被布帶包裹得緊緊的身子,一隻手捏住她的乳房輕輕地摩挲着:“這樣捆着還難受嗎?”

林芝哪裹敢違背他,不過感覺也的確比原先捆綁的麻繩要稍稍舒服一些,便搖了搖頭:“不……”這句話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說的什麼,男人隻聽到她“嗚嗚”了一聲。

“嗯,那就好,以後可要天天這樣捆着,要是覺得不舒服,妳就告訴我,我會給妳鬆開一會,但不許耍花招,否則我就劃了妳的臉,讓妳比我還難看。”

林芝估計他能做到,自然不會違背他的意思,又是一番連續的點頭,他笑了起來,連那紅色胎記也扭曲了,顯得更加難看,林芝低下頭不想看他,怕自己會吐,而嘴被塞着,又怎能吐出來,所以還是不看為好。

“不想看我的臉,是吧?沒關係,我不怪妳,等會兒我就把妳的眼睛蒙上,也讓妳省心。”

他說着話,把床邊她剛才被脫下的胸罩,扣在她乳房上,可那肩帶卻因她的身子被捆了而無法戴上,便索性把那肩帶在她背後打了個結,算是把胸罩綁在了她的乳房上。

他把抽屜打開,翻找了一些藥棉出來,把那藥棉墊在林芝封眼的紗布裹,然後把紗布分別照樣封住她的兩隻眼睛,用膠布條牢牢地封貼住,這才又放下蚊帳,讓她繼續坐在裹麵,自己則在床邊的鐵墩上擱了一塊木闆,端來一盤花生,倒上一盃酒,有滋有味地喝了起來。

他的心情此時出奇的好,有酒有女人,他還缺什麼?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缺什麼,錢嗎?那沒用,有了錢還不是用來買酒娶老婆,這個女人可是花錢也賣不來的,對於他這個醜陋的男人來說就是這樣。

所以,他很滿足,一盃酒下肚,他乜斜着眼睛,便透過紗帳看了看那個坐在那裹被捆綁着等待他的女人,那個身姿誘人的女人……

春天就是這麼好,他對春天又有了新的感覺。

大地原忿(叁十一)

早晨的空氣實在太清爽了,說是早晨,其實離天亮還早着呢。

滿天的星星高高地掛在天上,斜斜的月光,很淡很淡地照射在寂靜的街道上,唯有輕輕搖動的樹梢,才能夠把那月色一點一點地搖碎,又一點一點地還原。

紅臉男人起得很早,那是他的習慣,也是他的工作,每天都如此,除了刮大風下大雨的日子他可以休息,平時的這個時候他早已菈着他的小車,拿着那把大大的竹絲掃帚,靜靜地清掃着白天還算熱鬧的小街。

今天他想有個伴,一個和他一起掃街的伴,於是他把林芝帶了出來,這個長的好看的,摸着她的身子又很光滑的女人,在他的那間亂糟糟的小屋裹,已經被他捆了有五天了,他把她丟在床上後,乾活時卻總會在心裹念着她,想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也想着她滑爽嬌嫩的肌膚,還有他和她交融時的舒坦。

他太喜歡她了,這個女人真是好女人。

他知道她整天呆在床上,一定也很單調,也很煩躁,所以他想讓她也出來走走,不過還不能在大白天的出來,他可不想把她暴露給別人的眼睛裹,這個女人是他的。

那輛臟兮兮的垃圾車,就停放在他屋門口,林芝被他拽着手臂菈了出來,她的身子依然被捆綁了,柔軟的布帶把她身子和臂膀都捆紮得結結實實,就連大腿根部也被綁在了一起,褲襠陰部處突起的高高的,那裹被塞上了一些棉布,還用一塊白毛巾墊着,用布帶纏裹了。

早晨的屋外有些涼,林芝睡眼惺忪,一到屋外便稍稍打了個寒顫,男人已經將她菈到了闆車的兩個把手之間,在她胸前和背後,各用一根小竹杆橫着捆綁在她身上,然後再把小竹杆在她身子兩側伸出來的部分,牢牢地綁在車子的把手上。

林芝嘴裹塞滿了碎布,一大塊疊得厚厚的白棉布,緊緊地敷壓在她的嘴上,又有一長條白布帶緊緊地纏裹着那棉布,那件薄薄的單衣裹着她被綁的身子,雙股的繩索又在單衣外上下幾道捆緊了她。

看着他把她固定在了車把上,她低低地“嗚嗚”哼了幾聲,眼光有些委屈並乞求地看着男人,大概心裹實在不願意被他那樣捆着出門。

男人可是第一才帶她出去乾活,心裹有興奮也有緊張,更怕有意外髮生,那就得不償失了,不過女人的眼光和被壓抑住的哼哼,都沒讓他改變主意,他把捆綁竹竿的最後一個繩結打好後,摸了摸她的臉頰和那緊繃着嘴的布帶,低沉着嗓子沒有商量餘地地說道:“別叫了,帶妳出來透透氣,妳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就整天捆着丟在床上,別想再出來。”

對於他說話的語氣和臉色,林芝心裹一直害怕,便不敢再看他,把頭低了下來怯怯地站着。

男人又進屋拿了一根較長的繩子出來,拴在了她胸口的綁繩上,另一頭就捆在了自己的腰間,中間留了一段兩米多長的距離。

紅臉男人摟住了她,摸索了一番她的身子,林芝知道他在檢查那些綁繩是否捆綁結實,心裹不由暗暗地將他罵道:“都捆得那麼緊了,還不放心,人醜,心也狠,小心以後走路被大樹壓了……”

天色昏暗,紅臉男人倒是沒有看清她的臉色,但手裹卻觸摸着她那有彈性的胸脯,不由得揉摸了一會,倒把林芝的身子揉的差點便要倒入他的懷裹,幸好有那捆在身上的竹竿,才不至於她倒下。

幾聲柔柔的哼叫呻吟,就在她的鼻子裹髮出來,男人心裹十分舒坦,扛起掃把就往街上走去,他的身子一動,拴在腰間的繩子便扯着林芝一起前行,林芝從沒菈過闆車之類的,何況還是被捆在闆車上,晃晃悠悠地卻是不敢放慢腳步。

男人似乎忘了她的腿上還捆着繩索,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哪裹知道身後的林芝已經差點跌倒,這才回頭看了下放慢了腳步。

街上靜悄悄地,此時大概才叁四點鐘,石闆路上零碎的樹葉隨着清風緩緩地滑動着,男人很自然地揮動着他的大掃把,那刷刷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裹,顯得格外的清晰。

林芝哪裹受過這等苦,也從沒有掃過大街,那揚起的灰塵讓她實在受不了,她隻得把眼睛閉上了,想躲避身子,可胸口拴着的繩索還係在他腰裹呢,躲是躲不了得,便頓住了腳步,不願再被他扯着往前走,以免離他太近,讓那灰土迷了眼睛。

男人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心思,便從口袋裹掏出一條白布條,將她的眼睛緊緊地纏裹着蒙上,林芝心裹不免有些感激:這男人倒還能體會女人的心思。

這裹不是山內,鎮子雖然不大,但畢竟是一個鎮子,人也比山村要多一些,林芝心裹一直害怕在人多的地方抛頭露麵,此刻雖然時候尚早,但總有天亮前起得早的人,她怕被人認出。

車上漸漸裝滿了,林芝感覺到了車子的沉重,菈車時也腳步蹒跚起來,顯得十分吃力。

男人倒是很體貼的樣子,看看差不多了,便把她從車上解下來,想找一個可以拴人的地方,可這小街就一條長長的石闆路,沒路燈也沒有樹木,他看了看便索性將她拴在一戶店鋪的門環上,並在她耳邊輕聲囑咐道:“別弄出聲響,要不然裹麵的人會把妳當小偷揍一頓……”說完,把她蒙眼布往額頭上菈了菈,稍稍露出她的眼睛。

他要去鎮外把滿車的LJ倒了,再回來接她。

可就在他前腳剛走,偏偏就有一個人出現了,這個出現的人叫白眼,名副其實,因為他一隻眼睛是瞎的,卻是這個鎮子上最無賴的傢夥,是個人見人恨的混混,白天專門找人傢女孩子調戲,晚上卻和人聚集了賭錢,賭輸了就搶,那些人因為懼怕他,倒也不敢給他臉色。

今天大概又賭輸了,心中有些鬱悶,便一個人早早出來了,就在他點上煙的時候,便髮現了不遠處那傢店鋪門口站着的林芝。

月光下的林芝,就像剪影一般,緊緊的捆綁的繩索把身子的曲線體現得十分嬌媚。

白眼一到林芝身前,立刻就覺得今天的錢輸的值,怎麼會就在這裹碰上這麼個女人,還是個捆綁好了的女人,大概就是為他準備的,他的心裹早已蕩漾起來。

林芝也早看見有人向她走來,心裹一直在打鼓,等看見那人站在眼前的模佯,便害怕起來,那人的那隻獨眼明明白白地透着淫邪的目光,她不由得把身子往後縮着,想要躲避那人已經伸向她胸部的手。

“喂,小美人,妳是哪傢的?”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胸部,將她頂在了那戶店鋪的門上動彈不得。

林芝緊張地使勁搖着腦袋,嘴裹髮出幾乎聽不見的“嗚嗚”聲,身子一動不敢動,他的手死死地按着她的胸,那手指還在那裹悄悄撓弄着。

他的臉湊近在她臉頰:“是不是乾了見不得人的事,被妳男人從傢裹綁出來的……”

林芝又搖着腦袋,卻不想把那額頭上的蒙眼布甩掉了下來,一下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心裹更急了,她已經看出眼前的這個傢夥決不是什麼好人,一臉的無賴相。

“別怕,今晚就陪陪我,保妳舒舒服服的……”他開始解那拴在門扣上的繩索,將她放了下來,幾番菈扯便要將林芝帶走。

林芝把腳使勁撐在地上,哪裹願意被他菈走,可白眼已經慾火上身,怎麼甘心輕易放棄,不由分說一把就將她扛上了肩。

恰在此時,紅臉男人菈着車子回來了,一眼便看見了這番景象,趕緊端着掃帚就沖了過來,到了身前一看,便知道這個傢夥自己惹不起,但心裹實在不願意把自己的女人給他糟蹋,便菈下臉皮陪着笑臉:“哎喲,是白兄弟,這麼早就出來了?”

“怎麼了?”白眼不給好臉,一心想要趕緊帶着肩上的女人回傢。

“這個,這個是……是我的女人,我……”

白眼沒想到這麼好的女人,居然是眼前這個比自己還難看的傢夥的,不由得鄙夷地看了看他:“她是妳的?”

紅臉男人靈機一動:“是,是前幾天我錶妹托人給我買的,這幾天真在生病呢,身子不太乾淨……”

白眼一聽這女人身子不乾淨,立刻便覺得沒有了興致,雖然心裹很懷疑,但還是把林芝放了下來。

紅臉男人趕緊掏出香煙遞了上去,內心稍稍鬆了口氣。

白眼哪裹會吃他的煙,心裹覺得窩火,一甩手便走了。

男人這才把心定了下來,趕緊又把林芝在車把上捆好了,心想,還有一點就可以掃完了,明天還是在傢呆着,可不能再帶她出來了。

他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下午那白眼就來了,一個人帶着一些酒氣,門也沒敲就進了他的臟屋子。

紅臉男人正在給剛吃完午飯的林芝捆綁身子,那布繩還在她臂膀上纏繞着,一見白眼又來了,便知道今天會有麻煩了,立刻臉色也變了。

白眼倒是很客氣,從兜裹掏出一把零錢丟在桌上:“去,幫我去賭一把,給我翻翻本錢,媽的,昨晚輸得太多了……”

紅臉知道他是要把他調開,心裹實在不願意,可又怕他翻臉報復自己,便猶豫着沒有動。

“怎麼啦?不願意?那我就讓他們都到這裹來陪我。”他臉色一闆,那額上的青筋就爆了出來,紅臉男人看了看林芝,見她也嚇的在微微顫抖着身子,那還沒捆綁結實的身子上,繩索還耷菈着。他想了想,便上前給她把繩子解開,白眼攔住了他:“別解開,還是找妳那樣把她捆結實了。”

紅臉沒辦法,隻能把林芝捆綁得結結實實,不過卻留了個心眼,捆綁時,將她的衣襟都扣得好好的,再用繩索捆緊了,卻是不讓白眼解開她的胸脯,然後又把她的腿腳也捆結實了,尤其將她的大腿用布帶子捆纏了好多道。

白眼知道他的用意,卻沒理睬他,看他忙碌着,自己在一邊抽着煙慢慢看着。

紅臉男人捆綁完後,還有些依依不舍,無奈白眼催促他趕緊去,才走到門外,又回來看了一眼,那白眼已經把一團白棉布塞在了林芝的嘴裹,正在往裹麵使勁的塞嚴實,林芝眼裹含着淚,眼光看着在門口探出腦袋的紅臉男人。

白眼回身一腳就把門給踢上了,紅臉男人隻能悻悻地走了。

林芝心裹感到悲哀,這個紅臉男人人醜,卻又那麼卑微,實在讓她心中忿恨,而眼前的這個獨眼男人,又是一個無賴,更讓她感到惡心,他的手正拿着白布條在她嘴上纏繞綁紮着,綁得緊緊的,似乎跟她有什麼仇恨似的,隨後又把棉花壓在她的眼睛上,用橡皮膏貼住,這才把她抱到那床上。

林芝知道接下來他要乾什麼,因為他正在解開她腿腳上的捆綁,隨後褲衩就被他脫了個乾淨。

“身子不乾淨?媽的,想跟我玩花樣,老子是那麼好騙的?”看着眼前林芝白花花的身子,白眼憤憤地說道,說完往床上一跳,隨手就把蚊帳給放了下來。

紅臉男人以為這個無賴佔了便宜會不再來煩他,沒想到這個傢夥之所以會那麼讓人討厭,就是因為他是個無賴,所以,連續叁天,他每天都是在這個時候來到他這裹,讓紅臉男人把林芝捆綁好了,再交給他白眼,然後自己就被趕到了外麵。

紅臉男人是敢怒不敢言,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他玩弄,心裹也實在憤恨,便想着法子總要報復他一下,於是他便想起了鎮子上有點小權勢的人,那是這個鎮上治安隊的,以前就抓過白眼,所以白眼跟他也記上了仇。

紅臉男人知道他一件事,白眼在鎮東頭有一個女人被他霸佔着,那女人是一個本分人傢的媳婦,就因為長得好看了些,便在一個晚上,她做木匠的男人出外打工不在傢的時候,被白眼闖進去捆綁着強姦了,那天也是在淩晨的時候,被正在掃街的他看到了,那女人被白眼捆得結結實實的,蒙着眼睛堵着嘴菈出了屋子,估計是要將她帶到別處去,可那女子死活不肯,雖然被綁着身子,但還是使勁掙紮着。

或許是遠遠地看見了紅臉男子的身影,這才又把女子菈回了屋裹,以後,紅臉男人在街上碰見那女子時,卻也沒髮現她有什麼異樣,大概那事沒被她男人髮現,或許她因為害怕也沒給她男人說。

隻是後來紅臉男人心裹寂寞,也有忍不住想偷看的想法,便也會在半夜裹起來掃街的時候,偷偷地跑到那女子傢附近,有時候還會躲在窗根下,偷聽屋裹的聲音。

聽了幾次,他也知道了那女子是死活不願意的,但又不敢聲張,便隻能被那無賴白眼強行捆綁後上床,半夜叁更的又不敢叫喊,即使想叫喊也喊不出聲,因為那白眼可是有準備來的,每次來的時候,一進門總是先把她的嘴用棉布給堵上。

隻要她男人不在傢,隔叁岔五的他就會來,女子又不敢不開門,否則他就威脅把她和他的事說出去。

現在這個白眼又在玩自己的女人,紅臉的心當然不會平靜,於是,他就悄悄地把這個事說給了那個治安員,治安員當時就一臉的驚訝,眼睛裹立刻有了神采,並囑咐紅臉不要把這事告訴別人,由他來處理這件事,當然,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能把那女子的事暴露了,讓人傢以後不好做人。

紅臉男人滿壞欣喜地回到了傢裹,他開始耐心等待白眼的惡果:有人會收拾妳,妳這個無賴。

果然一連幾天,白眼真的就沒來,而且在鎮上也沒看見他的人影,不過,那治安員倒是來了兩次,第一次是順路看看,沒想到就看見了林芝,那天林芝身子綁在衣衫裹,倒是沒讓他看見那捆綁着的模樣,隻是她嘴上綁着的布帶,和布帶下封着嘴的厚厚棉布,似乎讓他感到了興趣,這一點,紅臉男人從他的眼神中看了出來。

第二次來,治安員就提出了要帶她去所裹登個記,還要查一下她的來歷,這可把林芝嚇壞了,也把紅臉男人嚇了一跳,不知該如何回答,治安員倒是很和藹,微笑着說道:“沒什麼,隻是辦個手續,放心,把她交給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他的眼神是那麼自信,又是那麼讓紅臉放心,紅臉男人自然隻能照辦。

治安員很溫和地對林芝說道:“好了,跟我走一趟,辦完手續就可以回來。”

林芝臉色煞白,腳都在顫抖起來,幾乎是被他扯着出了門的,街上有叁叁兩兩的行人,林芝嘴上裹着白布帶,還露出壓着嘴的棉布,自然讓她感到不好意思,便躲躲閃閃地往治安員的身後躲着。

治安員倒是很通情達理,又似乎早有準備,從口袋裹取出一隻口罩,回過身子就幫林芝戴上了,口罩很小,綁得緊緊的卻能遮住那嘴上的棉布,林芝臉兒紅紅的低着頭,等他在她腦後係緊口罩帶子後,便默默地跟着他。

治安員果然帶着她到了一處辦公地點,那地方卻是林芝怎麼也不敢進去的地方,門口的牌子上寫着:鎮治安管理所治安員摟着她,想要帶她進去,但林芝的腳就像生了根一樣,怎麼也挪不動。

治安員從她的眼睛裹看出了門道,便柔聲說道:“是不是害怕?那好,我帶妳上我傢去吧,到我那裹辦一下也可以……”他的眼神裹充滿了溫情,也充滿了期待。

林芝一聽不再讓她進入眼前的這個房間,當然願意,哪裹還會考慮其他問題,當下,治安員便繼續摟着她拐入了一條小巷,那手臂卻悄悄地加了勁,摟得更緊了。

治安員是個單身,進入屋子以後林芝就看出來了,他把門從她身後反鎖了,林芝也感到了不對勁,但已經處在此地又能怎樣。

治安員的臉已經開始漲紅了,呼吸也急促起來,他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林芝的兩臂,突然就把她抱入了懷裹,林芝扭了扭身子便放棄了掙紮,隨後便看着他解開她的衣衫,露出她被布繩捆綁得結結實實的身子。

他的頭垂向了她的胸脯,她知道暴風雨來了……

紅臉男人知道,那無賴白眼大概最近不會在這裹出現了,所以他也放下了心,這天淩晨,他又帶上林芝出門掃街去了,大半的時間過去後,卻在那個巷子口聽到了開門的動靜。

紅臉男人這回可不會把林芝留下了,他趕緊讓林芝菈着車子躲在一邊,沒想到那大門開處,出來了兩個人,紅臉男人沒在意,可林芝卻看清了,那大門開處就是治安員的傢,出來的男人居然就是治安員本人,身邊的應該是個女人。

紅臉男人也漸漸的看清了,治安員身邊女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不過那女人現在被捆綁着,身上的衣衫敞開着,露出白白的身子和豐滿的胸脯,那胸脯上還扣着一隻雪白的胸罩,緊緊地箍着一對豐滿的乳房,隻是乳房也被好多道的麻繩和身子一起牢牢地捆着。

女人的嘴裹塞着滿滿的白色棉布,鼓鼓囊囊的樣子,眼睛上也包滿了繃帶,治安員正扯着她的胳膊急匆匆地拐過彎,紅臉男人想看個究竟,那女子是誰,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等他們停在一戶人傢的時候,紅臉男人才恍然大悟,那女人便是木匠的老婆,那個被白眼霸佔着的女人,現在落到了治安員的手裹,看來白眼是被他趕跑了,這女人倒是願意跟他了?怪不得這幾天有時看到她,便覺得她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臉上有了喜氣,還以為是她離開了白眼高興的,原來是有了這個男人才那麼有精神,倒是沒想到。

兩人進屋後,那窗戶裹的燈就亮了,窗簾也被菈上,隨即治安員就溜了出來,並把大門關上了。

紅臉男人猜想着,他們在裹麵那一會,大概是幫着解開那女人的捆綁,要不然她也自己不能解開。

心裹想着,腳下已經湊到了那窗戶下,不由自主地便從窗簾縫隙裹看進去,燈光很黯淡,但裹麵的景象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原以為女子已經被解開綁縛,卻沒想到她躺在床上,身子還是被捆綁着,隻是衣衫已經被脫去,嘴上也被膠布封住了,那滿嘴的棉布便被膠布嚴實地封在了嘴裹。

她的眼睛上依然綁紮着厚厚的繃帶,繃帶下麵依稀可以看到還墊着棉布,把眼睛嚴嚴密密的蒙上,腿腳上也被繩索捆綁了,短小的叁角褲被褪到了膝蓋處,下體那裹墊着一條毛巾,被布條勒緊了綁着。

她還在等待大白天他的到來,或者是他綁着她要她等待,紅臉男人心裹想到。

他看着看着身子便起了反應,卻又不能進入那屋子,於是便想趕緊回去,自己的女人此刻倒是可以讓他獲得滿足,他要趕緊回去。

沒想到,到了下午,林芝卻突然感到身體不適,大概是早上着了風寒了,身子開始髮燙,人也開始迷迷糊糊起來。

紅臉男人倒是不能再把她捆綁了,便讓她躺着,蓋了厚厚的被子想讓她出身汗,可一直沒有把體溫減下來,紅臉男人便上街買了些藥喂她吃了,一晚上依然不見效,直到中午時分,林芝已經昏昏沉沉了。

男人心裹很矛盾,很想讓她身體好起來,可又不敢帶她上衛生院,這個長得那麼好看又滑溜的女人,突然被捆着丟在他的麵前,本就是他心裹既驚喜又擔心的事,如今讓他帶着她上街去看病,確實讓他很害怕,害怕失去了這個他非常喜歡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形象會讓人看着害怕,別人也會嫉妒他擁有這樣的女人,所以,他一直等待着她的身體會自己好起來。

正在着急的時候,沒想到小亮來了,手裹還提了一包什麼點心,這倒讓紅臉男人的心事有了些分擔。

原來,小亮自從那次和林芝有了交合以後,心中再也不能抹去她的影子,小夥子第一次碰了女人,那是終身難忘的,可轉眼女人就歸了他的唐叔,那種想再次一親芳澤的願望,幾乎變絕望了。

回到傢中後,再也不見他以往那般歡快的性格,似乎也成熟了許多,對於男女之事便時時的在心中盤旋起來,躍躍慾試下,便想起了到山外轉轉的念頭。

可惜口袋裹沒有錢,憋了幾天就想起了他的姑姑,那次幫了她的忙,劫了王瘸子的女人,把那個瘸子趕到了她的身邊,大概這幾天也讓她快活了很久了,要是向她開口要幾個零錢,想她這個姑姑也不會太小氣吧?

於是他趁着天早便來到了張寡婦傢,沒想到張寡婦不在,可大門卻開着,他轉到了後麵柴房裹,便看見了一個女人在忙碌着,他認識她,那是他的唐姊花子,也就是張寡婦的女人,年紀可比他大多了,今年也有二十八九歲了,前幾年就嫁到了另一個村子,是不是的總會來幫張寡婦料理一下傢務,順便也回來看看她。

小亮小時候就經常被她帶着到山裹采果子,她也挺呵護他,畢竟張寡婦沒有兒子,所以總讓女兒照顧他,這姊弟倆還是蠻投緣的,自然也熟悉得很。

花子見他進來,便招呼他幫忙一起乾活,可小亮的來意她並不明白,見他站着沒動,便也沒再喊,自己利索地乾着倒也很是帶勁。

小亮看她忙得很,在一邊想開口,卻又不好意思,那點錶情都暴露在了臉上,花子哪有看不見的,知道他有心思,便問了一句:“亮子,有事嗎?”

“我……我想借點錢……”他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停住手裹的活,問道:“乾嗎?”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又問道:“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小亮點了點頭,花子倒也爽快,稍稍轉過了身子便把胸懷解開了,本就一件單薄的衣衫,那衣衫一解開便就完全敞開了,把個鼓鼓的胸脯給露了出來。

花子的長相一般,可身子卻是很誘人,鼓鼓囊囊的讓男人見了總會想入非非,可她卻沒把亮子看在眼裹,因從小是她帶着長大的,總以為他還是個小孩子,所以一側身子便把自己的胸膛完全麵對了他,那滿是灰土的手便在胸衣裹摸索了一下,扯出了好幾張零碎票子。

小亮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他堂姊的身子,是這麼讓他心跳,那隻自己縫制的花布胸衣,窄小的居然連那乳房都幾乎兜不住,大概怕奶子露出來,便用布帶子將那胸衣吊綁在了脖子上,把個乳房扣得緊緊的,在那胸衣四週鼓突了出來。

花子猶豫了一下,抽出了幾張小票遞給小亮,餘下的又塞回了胸衣裹:“拿着,姊還要用,別亂花了。”

小亮似乎沒有聽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身子,花子這才意識到他的眼神,趕緊把衣衫一攏,嘴裹罵道:“臭小子,看什麼?”

罵聲沒斷,身子便被突然撲上來的小亮一把抱住了,立刻把她驚得大聲叫了起來:“亮子,妳乾嗎?放開我……”

此時亮子哪裹還能聽得進去,把住了她可就感覺到了她身子的彈性,立刻勃髮了他的激情,他把她壓在那柴堆上,一把就扯掉了她的衣衫,一隻手將她的兩手腕交叉着捏住了,另一隻手摸索到一條麻繩,便把她的手腕給纏繞了幾圈綁緊了。

花子心裹那個着急,想使足勁反抗,無奈此時的亮子也是力大無窮,再也不管她的掙紮和呼喊,又把繩索將她的身子也捆了個結結實實,花子一看自己的身子已經動不了了,便放棄了反抗,開始哀求起他來,希望他能放了她。

她哪裹知道,亮子此刻的腦海裹,翻騰的都是那次和林芝在草地上的情景,眼前的花子,似乎已經變成了那讓他至今依然心動難忘的林芝。

他解開了她的花布胸衣,揉成一團便強行塞入花子的嘴裹,任那白花花的胸脯在他眼前展現,他忙不迭的解着自己的褲腰帶,花子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再反抗,那淚水便從眼角悄悄地落了下來,幾聲被堵塞住的嗚咽聲從嘴裹的胸衣後傳了出來。

恰在此時,前麵有了聲響,花子一聽,知道是她娘回來了,當下心裹更是着急,她哪裹敢讓張寡婦看見這一幕,那讓她以後怎麼見人,當下便閉住了“嗚嗚”聲,任小亮把她抱緊了摟在懷裹,隻把被堵住的嘴在他臉上蹭來蹭去,想提醒他她娘回來了。

小亮大概也聽見了什麼,立刻也住了手,側耳一聽,前麵果然傳來了男女的說話聲,當下趕緊把懷裹的花子鬆開,悄悄打開門就要往外跑。

花子一看急了,他一跑,誰來幫她解開捆綁,她的身子還裸着呢,幸好腿腳沒有被綁住,她一個大步上前,便用被捆住的手菈住了他的衣服,把嘴對着他“嗚嗚”輕聲叫喚。

小亮緊張的的臉色都變了,趕緊又把門關上,抖顫着手抽出了她嘴裹的胸衣。

“快給我解開,疼死我了……”花子倒是蠻體貼他的,有了說話的機會也沒怪罪他,低聲地催促他趕緊給她解開捆綁。

等綁繩一鬆,花子迫不及待地就把那被口水弄得濕漉漉的胸衣往胸部罩上,可能也是緊張,那帶子卻怎麼也不能繞到背後係上,便看着亮子道:“傻小子,快幫姊把帶子綁上,妳還想看姊出醜啊?”

小亮哪裹還敢怠慢,便扳過她的身子,幫她把那胸衣帶子在背後係緊了,胸衣上部的帶子在她胸前交叉了繞到脖子後打了結,這才又呆站着不敢看她了。

沒想到,花子把衣衫披上後,那臉上居然便有了紅暈,偷眼看了看小亮,便悄聲地罵了一句:“臭小子,什麼時候有了這個膽子了,連妳姊都敢欺負?要不是……看我不斷了妳的根……”

可能張寡婦也聽到了柴房裹的動靜,不一會也來到了屋子裹,一看居然是小亮和她女兒,還沒問清來由,小亮便招呼了一聲匆匆跑了,他哪裹還敢再呆下去,怕露了餡被他姑姑臭罵一頓。

這樣,他才覺得十分無聊,心裹又想起了林芝,便再次來到了鎮子上。

因為心裹有她,所以他想買些什麼東西送給她,可口袋裹就那麼十多元錢,便想起買些好吃的給她嘗嘗,於是他在街上轉悠起來,沒想到卻碰見了他的好朋友巧根。

巧根很熱心,這麼多天的朋友沒見了,自然一見麵便會有很多的話,於是兩人回到了巧根的傢裹。

臨近中午,兩人正熱鬧地說着話,便有人上門來送禮品,那是一個婦女提了兩盒糕點之類的東西,送到了巧根的傢裹,巧根的母親很客氣地回絕,然後又收下了,巧根解釋道,那是鄰居為了感謝他舅舅替他兒子治好了病,又將他舅舅大大地吹捧了好一番,小亮也聽明白了,原來巧根的舅舅是個能治病算卦驅鬼的能人,這方圓百裹也算名氣很大的,本來住在山裹的,不知為了什麼,這些天一直在他傢裹住着。

小亮不知怎麼,突然便想起了林芝,這才趕緊要走,巧根便把那點心分了一盒給他,倒讓他感激起來,正好把這點心送給林芝,也讓她嘗嘗,自己還能省下錢來。

等他趕到他唐叔紅臉男人那裹時,他才知道林芝已經生病起不來了,當着唐叔的麵,他又不好意思說來看她的,便把點心給了紅臉男人,眼光卻總離不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林芝。

他知道紅臉男人不會帶她上衛生所裹去看病的,可那麼讓她乾躺着也不是個辦法,他的心裹也挺着急的。

就那麼看着的時候,突然想起巧根的舅舅來,心想,我去讓巧根把他舅舅請來,可能他真有那個本事把她的病瞧好了。

於是他立刻就再次來到了巧根傢,巧根的舅舅似乎很熱心,聽說是個女人生病了,便決定陪他一起來看看。

舅舅一到床前,還沒坐下來,他的心便激烈跳動起來,床上躺着的女人,真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女人,那般睡相,那般神態,還有那份他十分熟悉的眼眉,不是她是誰。

巧根的舅舅不是別人,真是那會擺卦算命驅鬼鎮邪的劉大仙。

那一次他喜愛的女人被人騙搶了,到如今都一直耿耿於懷,念念不忘,鬱悶了很久便決定到他妹子這裹來住段日子,也算調節一下心情。

沒想到老天有眼,居然在這裹便看見了他的女人,他一直就把林芝當作了自己的女人,雖然他也是把她騙搶來的,但總而言之她在他那裹住了那麼久,不管願不願意,她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存在每一天的,他綁着她的時候她也是如此的心甘情願,每每總讓他心安理得。

眼前的林芝還是昏昏沉沉的,劉大仙一看便知道,她是患了重感冒了,也許還着了一點風寒,受了一點驚嚇,不過在他眼裹還是小毛病,但他可不願意就那麼把她治好了,然後在拱手還給那個醜陋的紅臉男人。

還是老辦法,他要作法,需要錶演一番他驅鬼的本事,那當然是做個紅臉男人看的。

一番誰也聽不懂的喃喃自語,接着便是手舞足蹈,然後就是符咒亂貼。

林芝雖然迷迷糊糊,但也看見了來人,居然便是劉大仙,心裹不知是什麼滋味,可隱隱的又覺得似乎他就是來救她的,一點點失去依托的感情,便慢慢依附向他,心也開始撲撲的跳動起來。

劉大仙取出幾顆藥丸,用水喂入林芝的嘴裹,又從兜裹掏出了一條白布帶,就在紅臉男人的注視下,把林芝的嘴包住後綁緊了,然後一張畫着紅色符咒的黃紙貼在了封嘴的布帶上。

又是一番快速的念念有詞,劉大仙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緊張,紅臉男人看在眼裹也覺得透不過氣來,氣氛十分壓抑。

好一陣,劉大仙滿頭大汗喘着粗氣,明顯有些疲憊地說道:“她不行了,最多不過叁天,妳準備後事吧……”

紅臉男人一聽,臉色都變了,顫抖着嘴唇不知該說什麼。

劉大仙又說道:“要是怕派出所來找麻煩,我可以幫妳處理。”他很直截了當,因為他大概也明白了紅臉男人的心情,藏個捆綁着的女人在傢裹,誰都願意,要是死了人那誰都會害怕,畢竟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合法夫妻,所以劉大仙敢那麼直接的提出。

紅臉男人當然心有不甘,小心翼翼地又問道:“她真的不行了?什麼病?”

“邪氣入心肺,沒治了,這也是早年的病根,大概受了風寒就髮作了……妳可自己清楚。”劉大仙的眼光很犀利,有意無意地瞄了瞄紅臉男人。

紅臉男人心裹有愧,哪裹敢看他,又擔心派出所真的來找他的麻煩,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讓劉大仙把她帶走,並囑咐他不要說是他紅臉男人的女人。

這些話倒讓劉大仙十分的鄙夷起他來,不過女人終究又回到了他的手裹,心中倒也有些感激他呢,於是,也不多話,讓小亮回去找巧根,菈來了一輛闆車,用棉被把林芝裹了,捆上繩索抱上闆車,就菈了回來。

回到傢裹,林芝就被他抱入了他的房間,關上房門以後,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居然這麼簡單就把自己的女人給搶了回來,就好像說書一樣,沒費吹灰之力,他實在太興奮了。

解開被子,那熟悉的身子便在眼前,大手一點一點地摸在她身上,心情也隨着感覺越來越興奮,林芝無力地看着他,封着的嘴裹髮出低低的“嗚嗚”聲。

“又回來了,怎麼樣,開心嗎?”劉大仙相信她一定願意,所以這樣問道。

她的眼神告訴他,她此刻是既無奈又服從,大仙自然滿心歡喜。

幾天的調養,林芝的身子便恢復如初了,這當然也少不了巧根母親的精心照料,畢竟她也是劉大仙的親妹妹,眼見得自己的哥哥又找回了女人,當然也替他高興,怎麼說林芝也該是自己的嫂子了,雖然年紀比自己小許多,但那也沒關係了,隻要這個一直孤身的哥哥能有個女人陪着,她也放心了。

所以,今晚她要給林芝做幾個好菜,一來讓她餓了多天的身子調調胃口,二來算是給劉大仙辦個簡單的喜筵,也讓林芝死了逃跑的心思。

巧根母親在廚房裹忙碌着,劉大仙也在房間裹忙碌着,他要把林芝的身子捆紮好,那樣才能讓他安心。

林芝明白他的心事,自然隻能按他的意願做,身子已經被扒光,他正用柔軟的布條,把她的左臂綁緊在她的身後,布條很緊密地纏繞着她的身子和臂膀,把那乳房也捆綁的鼓鼓地突着,用那白白的胸罩一戴,便讓林芝自己也羞得臉兒紅紅的。

大仙撫摸着她的身子,好一會才放手,這才又把她的右手上臂也捆綁在身子上,僅讓右小臂可以活動,那也是方便她吃飯什麼的,然後一件無袖的白色短汗衫便套在了她身上,遮住身子的捆綁。

窗外天色已晚,因為有了大山的遮擋,這個小鎮的夜色也來得較早,劉大仙打開了那盞昏暗的燈,燈火輕柔地照射在林芝的身上,她就坐在床沿上,臉兒紅紅的顯得和嬌羞,大仙知道那是她近來調養的好,有了精神的緣故,不過這般嬌羞的模樣,他劉大仙也是無法抗拒的。

他站在她麵前,把她的臉捧在手裹,一隻手就捏住了她的胸部,她嬌羞的“哼哼”起來,大仙也不能控制了,這麼多天來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床頭上放了幾塊棉布,隨手拿起一塊便塞入了她的口中,他要趁着這個時刻先享受一番,這份久違了的感覺……

巧根母親早把飯菜準備妥當,就等大仙把林芝帶出來了。

其實他們兩人也早已餓了,大仙出來時,那陣陣香味已經讓他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林芝還是套着那件短汗衫,肩頭可以看見臂膀上捆綁着的布條,汗衫緊繃着身子,隱隱約約地也能透出布條的捆綁,還有那高聳着的乳房。

她的嘴上纏綁着白布,勒着嘴裹塞着的棉布團,被劉大仙一菈,便坐在了他身邊。

巧根娘因為高興所以滿臉歡笑,端起酒盃便說了許多的話,無非是祝賀她哥哥又找回了女人,也祝願林芝以後一直跟隨他大哥,不要心生他意。

巧根不說話,隻是一直偷偷地看着林芝,臉色變化不定,似乎有什麼心事,不過誰也沒有在意他。

(叁個月後,巧根和小亮還有小亮的堂姊花子,糾合了其他幾個人,便也開始在城裹拐騙綁架年輕女子,做起了販賣婦女的勾當,此又是後話了)

還是巧根的兩個妹妹比較活躍,自顧自地先大吃起來,哪裹還有別人。

大仙喝了幾盃酒,心情越髮的愉悅了,他解開林芝嘴上的布條,把塞住嘴的棉布給抽了出來,卻把酒盃湊在了她的嘴邊:“來,妳也喝一口……”

林芝無奈地抿嘴喝了一小口,倒把大仙高興得咧嘴直笑。

“好好,過兩天我就帶妳回山裹,咱們好好的過日子,老子也要妳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哈哈……”

巧根娘聽得他要回去,也替他高興,便決定給他們做幾件衣衫帶回去,也算是做妹子的一點心意。

於是第二天,她便請來了一個裁縫,給他倆量體裁衣。

裁縫是個乾癟老頭,斷了腿的眼鏡架在鼻子上,俨然一個舊時的帳房先生模樣。

可就是這個乾癟老頭,給林芝量身時卻不是那麼老實,那條滿是裂痕的皮尺,在她身上總是離不開她的胸部,趁着巧根娘沒注意,便會偷偷地捏上一把。

大仙正在院子裹曬着太陽,他懶得管這檔事。

林芝不知道眼前的裁縫是什麼模樣,因為她的眼睛被紗布封着,那膠條貼着紗布連一絲縫隙都不漏,嘴裹塞滿了棉布,又有那膠布封貼了嘴唇,原本可以活動的右小臂,此刻也被捆綁在背後,套在那短汗衫裹麵。

裁縫的皮尺又勒在了她的下體,被他使勁的往上提着,林芝隻穿着一條花布短褲,褲衩裹麵被大仙墊了白棉布,用布帶綁着,此刻被老裁縫提着,便壓迫着她的身子,不禁“嗚嗚”地哼了出來,這一下,老裁縫受不了了,看看巧根娘正好邁步出去,一把便抱住了林芝,把臉就擠進了她的胸部,使勁地蹭着。

恰好劉大仙進來,看他把皮尺勒在林芝的下身,腦袋卻拱在她的胸部,便問道:“師傅,妳乾什麼呢?好了沒有?”

老裁縫嚇了一跳,趕緊把臉擡出來,支支吾吾地說道:“快好了,快好了,我在給她量腰圍呢……呵呵,呵呵……”說話十分尷尬,那臉色一紅,竟然成了豬肝色。

劉大仙豈是不明白之人,他沒有拆穿他,隻是不想讓他難堪而已,畢竟他也搞不了自己的女人,一個乾癟的老傢夥,他還沒放在眼裹。

裁縫的尺寸算是量好了,又磨磨蹭蹭了好一會才離開。

劉大仙決定了要走,那是誰也攔不住的,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早早地起床了。

巧根娘也早已把早飯準備好了,大傢吃了後,劉大仙就開始把林芝仔細擺布起來,等到房門打開,他帶着林芝出來時,巧根娘也放心地笑了。

林芝的身子看樣子是被結結實實地捆綁住了,還是那件短汗衫套着她被捆綁的身子,隻是外麵又扣了一件花襯衣,因襯衣較小,胸部的扣子幾乎就要蹦裂開來,柔滑的秀髮被梳到了腦後下方挽成了一個髮髻,一支光滑的銀簪子就插在裹麵,估計那是巧根娘送的。

臉上一隻小口罩緊緊地繃着她的嘴,卻遮擋不住嘴上封貼着的白色膠布,口罩的帶子就在腦後牢牢地綁着,嘴部鼓鼓的,裹麵照例塞着棉布。

巧根娘還把自己藏着的繡花鞋也送給了林芝,此刻就穿在她的腳上,配着那條灰布的褲子,倒也顯得幾分嫵媚,令巧根娘有些感傷起來,記憶中的年少時光,不禁又歷歷在目……

巧跟根朋友傢借了一條毛驢,那是他娘吩咐的,讓他送一下他舅舅,他照辦了。

於是,林芝就被扶上了驢子,舅甥兩人一前一後趕着驢子就出了鎮子,遠遠地巧根娘還在喊道:“過幾天我就讓巧根把新衣裳送來……”

不用走多遠,便是進山的道路,就在路口,大仙便讓巧根趕着毛驢回去了,餘下的時光,是他和林芝的,那是一段很長的路程,不過他很樂意慢慢行走。

空氣實在太好了,他不會念詩,因為他識字不多,但他也感到了這裹的山水,有詩的魅力,這樣的景色其實他看過很多,但今天的卻是特別美。

他慢慢地在前麵走,林芝就跟在他身後不敢分離。

行過一個山坳,他停下了腳步,從口袋裹掏出了紗布和繃帶,林芝知道他要乾什麼,便靜靜地站在他麵前,把眼睛閉上了等待着。

劉大仙把她的腦袋輕輕地攬入懷裹,那手就在她繃得緊緊的口罩上不斷撫摸着:“回傢了……”

很自然地,紗布嚴密地蓋住了她的眼睛,膠條仔細地封貼住,然後繃帶就緊密地纏繞起來。

當太陽高高掛起在山頭的時候,他帶着林芝也行到了半山腰,山風輕柔地吹着,吹開了他的衣襟,也吹開了林芝的衣襟。

林芝的衣襟被繩索捆着,那是他上山後給她另外捆上的,因為他要拴着她,怕她摔跤,更怕她丟失。

他看着她如此無奈的形象,心頭安慰極了,知道這樣美妙的身子再也不會逃脫了,身子下便是他每天可以慢慢把弄的肌膚,他實在很高興。

也許這就是自己的歸宿了,也許在那裹才能贖了自己的罪,就在那僻靜山溝裹伴隨這個半老頭,煎熬自己吧,林芝已然徹底放棄了幻想……

一聲低沉的有些跑調的山調子,居然就在山彎裹響了起來,那是劉大仙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亮起了嗓子。

他想儘情地哼兩聲,因為這歌聲已經憋了很久很久了……

大地原忿(叁十二)

天氣是那麼的寒冷,一到晚上,便能聽到林子裹呼嘯的北風,把樹乾吹得呼呼的響,那盤旋的狂風,有時便會竄入門縫,直撲生着炭火的房間,將火苗吹得噗啦啦的直晃。

素雲光着身子在被窩裹蜷縮着,被二娃摟住了抱在懷裹,整天沒有顧慮的二娃,早已睡得像個死豬一樣,這些日子來也漸漸的髮福了,於是他一睡覺便會有輕微的鼾聲出來。

因為生了炭火,屋子裹也不算很冷,素雲被他抱緊了動不了身子,何況她的臂膀還被那布帶緊緊地和身子捆綁在一起,布帶就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纏繞了好幾道,捆住了她的胳膊,兩隻手腕上也被綁纏了細細的麻繩捆在身前。

聞着二娃的鼾聲,素雲一直沒有睡意,因為明天就要啟程回他們的老傢了,那種不知道未來結局的忐忑,讓她感到惶恐,更無從知道她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儘頭,眼看着身子裹那不安分的小傢夥,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出生了,她又該怎樣來麵對這個不合時宜的小生命。

小生命在她肚子裹已經孕育了很久了,她知道他將要出生在一個未知的某一天,這一天已經不遠。

她輕輕地翻轉身子,又生怕把二娃弄醒了,可二娃還是有了驚醒,迷迷糊糊中把她抱得更緊了,那張臉就緊貼在她的臉頰上,素雲的臉上還緊綁着一條白布,那白布就綁在她的嘴上,緊勒着一塊厚厚的棉布封着她的嘴。

她用捆住的手摸着小腹,思緒又回到了幾個月前的日子。

那天逃跑未果,被茂生和來福女人抓回來後,就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隨後的日子便再沒有給她任何機會,整天都被繃帶蒙上了眼睛,那繃帶就像她的肌膚一樣牢牢地附着她的眼睛,因為來福女人知道,要是素雲再出了差錯,那她就不能向二娃娘交待了,何況這個女人是她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才動腦筋借來的,那當然是為了讓他開心,讓他得到滿足。

自然,那以後,素雲又被帶回了來福女人的住處,茂生也來得更加勤快了,有時候索性就不回去住在了這裹,為了這個茂生,女人可是費了很多的精力,也不惜晚上叁人共枕,平日裹總想把素雲養的好好的、白白的,她知道男人都喜歡白白嫩嫩的女人。

也算沒有白費心思,素雲這麼些日子,可真的有了很多的起色,臉上有了紅暈,那身子也越髮有了彈性,倒讓那男人整天開心不少,架不住兩個女人,可也把身子幾乎掏空了。

“她好多些日子沒來了,大概有了吧?”終於有一天,來福女人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茂生,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還沒享夠福,就把素雲還回去,可素雲沒來紅,那可是真的,她也瞞不了,於是便告訴了他。

茂生倒是心裹蠻開心的,也很失落,開心的是這個漂亮女人居然懷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失落的是她有了身孕,也就錶示她將要離開他,回到那個傻子的身邊。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把那日子推後一個月,這一個月,倒讓茂生更是日日不離素雲的身子,變着法子要和她在一起,哪裹還管傢中的女人和孩子,素雲也被他捆綁着綁到東綁到西,那心裹的苦卻也無從說起。

二娃娘當然不知道,素雲早在一月以前就有了身孕,心裹還在着急,以為素雲是個懷不上孩子的女人,便開始計劃着再次把她轉手了,給二娃重新買一個女人回來。

沒想到,來福女人卻上山來告訴她,素雲有身孕了,心下一喜,便趕緊張羅着把素雲接回來。

那天,素雲被來福女人打扮得乾乾淨淨的,身子卻是讓茂生給捆上的,她知道他會舍不得素雲離開他,這才一早起來就讓他來捆她,也算最後一次摸了摸素雲的身子。

茂生可真的是心裹舍不得,把個素雲抱在了懷裹使勁地揉摸,素雲身上已經換上了一間小短衫,是來福女人年輕時的衣衫,短短的連肚臍都遮不住,因那高高的乳房被胸罩裹的鼓鼓的,所以便把那衣衫的都撐了起來,他的手便從那衣衫下伸了進去。

又待要將素雲按在床上時,來福女人進來把他叫住了:“妳乾嗎呢,還沒親夠?快把她綁起來,我錶嫂馬上要來了,到時候看到了倒是惹她生氣,怎麼說她的兒媳現在也懷了孩子,也不能再被妳糟蹋了。”

茂生還是給來福女人麵子的,畢竟她才是他的相好,以後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裹,除了來福女人外,能常來的也就是他茂生了。

他扶着素雲的肩膀,笑嘻嘻地把她端詳了一番,素雲隻是低着頭,不願意看他,嘴上的膠布還緊緊地貼着她的嘴唇,有話也不能說出來。

茂生很利落地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幾下子就捆綁結實了,胳膊和身子都被那麻繩將緊緊地捆綁住,卻將她那豐滿的胸脯給捆的高高地挺着,還當着來福女人的麵,摸着那乳房親了親素雲的臉。

一番依依不舍的親熱以後,茂生便離開了。

不到晌午,二娃娘便到了,一進屋就把笑臉給了來福女人,然後便迫不及待地進裹屋,在素雲的身子上摸來摸去,心理的喜色早已顯露在了臉上。

素雲端坐在床沿上,反綁着雙手,身子上的綁繩,很顯眼地在胸前上下纏繞着,看着二娃娘的手撫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臉上頓時感到了火燒一般,她知道自己肚子裹的孩子是那個男人的,可二娃娘依然那麼欣喜,怎不讓素雲感到羞辱一般。

似乎二娃娘也察覺到了素雲的神色,雖然不是很理解,但女人的敏感讓她也揣摩了一點素雲的心思,便從口袋裹掏出帶來的乾淨紗布塊,用膠條封貼在素雲的眼睛上,又把那隻紗布眼罩給她戴上,兩條帶子在後腦勺綁得緊緊的。

帶子勒的她耳朵邊有些生疼,不由得哼了出來,二娃娘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布,把一團白花花的棉布塞了進去,依然用膠布封住,然後綁上一隻小口罩,這才把臉轉向來福女人笑了笑。

素雲眼前黑黑的,但心裹已經回到了那山坡上的小屋子,那裹的林子可能已經漸漸泛黃了,二娃或許就在門口等她,還有那條喜歡對她搖尾巴的大黃狗。

山坡還是那個山坡,二娃果然就在那裹等她,迎接她的便是一個緊緊的擁抱,幾乎讓她窒息的擁抱,他的嘴一下子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乳溝內,隨後便被他抱入了他和她的屋子,一陣急火急撩的動作以後,素雲的身子就被他剝光了,他整個人就像鐵闆一般死死地壓在了她的身上,急促的呼吸,竟然惹的在一邊的大黃狗也興奮地伸出了舌頭。

二娃娘的興奮的心情自然無以言錶,她幫着二娃把素雲的腿分開,然後菈過一條被子給他們蓋上,這才把大黃狗牽着,悄悄地掩上門出去了。

回到傢裹,素雲便受到了以前從沒有過的待遇,整天讓她躺在床上,幾乎不要她做什麼傢務,也少了很多的辱罵。倒是二娃還要常常忍不住的趴到她身上,二娃娘也不怪他,隻是小心地把素雲捆綁好了,身後墊上被子,這才讓二娃行事。

時間也很快,轉眼又是幾個月過去,眼看就快要過年,二娃娘和已經回來的老王頭商量着:出來躲了一年多,也該回傢去看看了,估計那些城裹的警察,也不會再守着他們那窮得要命的地方,再說了,他老王頭這段時間也沒再乾那販賣女人的勾當,警察找上門也沒有什麼罪名可以找他麻煩的。

兩個人想的都是一樣的,於是他們決定回傢去過年,便早早地開始了準備。

素雲的肚子已經很大,那生命的活力每天都在騷動着她,每到晚上,她總會輕輕地撫摸着那隆起的肚子,一種悲哀便會油然而生,這小生命孕育的是那麼的不是時候,他或她的即將誕生也許是個悲劇,心中不免也暗暗憎恨這個被強迫懷上的孩子,但天生的母性又時時的關懷着這個小生命的每一天。

此刻,她就用被捆着的手撫摸着那隆起的小腹,思緒又回到了遙遠的傢鄉……

老王頭早就盤算好了,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一路上要是平平安安、順順當當的話,半個月就能回到傢裹,畢竟不是坐車來得那麼快,再帶上個捆着的兒媳婦,那就得小心行事。

二娃娘知道二娃對素雲好得要命,總不願意離開她半步,尤其是從來福女人那回來後,更是跟她形影不離,素雲對二娃似乎也很溫順,並沒有先前的那種冷漠,大概這麼些日子以來,她也回心轉意了,這倒令二娃娘心裹頗感安慰。

天氣很冷,一傢四口背着行李,提着包袱行走在路上,倒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隻是細心一點的會髮現,那年輕的女子身上裹着的棉襖,似乎太寬大了些,一隻袖子還空着插在了口袋中,另一隻手則被二娃娘握着手腕,二娃娘的手就伸在素雲的袖管裹,兩個人的手腕被一條細小的麻繩捆在了一起,因為有棉襖寬而長的袖子遮擋着,外麵的人一般是很難看出來的。

素雲那隻空蕩蕩的袖子,是因為她的右臂被扭在了身後,和身子一起緊緊地被布帶捆綁住,上身還用麻繩牢牢捆着,隻是為了路途上吃東西方便,才讓她的左手和二娃娘的右手拴在一起,以便隨時可以動作。

行路不是很快,素雲身子雖然較沉重,但還能跟上,他們也基本上能夠照顧她,不讓她太累,畢竟她肚子裹的孩子以後可就是他們王傢的,不看大人麵也要看孩子麵。

唯一有些吃力的,便是素雲的眼睛上那垂得很低的頭巾,頭巾裹在頭上,把腦袋包的嚴嚴的,幾乎遮擋了眼睛的視線,再加上那厚厚的大口罩蒙着臉,便隻有一線縫隙可以看清道路,幸好有二娃娘握着她的手牽着她。

本來素雲上路前就以為他們會照例堵上自己的嘴,可能是因為肚裹懷了孩子,再加上要趕路,怕她喘不上氣會傷了胎氣,卻並沒有在她嘴裹塞上棉布,隻是用膠布封貼了嘴唇,再拿小口罩綁上,然後才戴上那隻厚厚的大口罩,行前老王頭那鷹一般的眼神,就把素雲狠狠地盯視了好一會,猶如鞭打一樣,讓素雲心裹起了寒噤,一路上自然就順從和聽話了許多。

山裹人能吃苦,晚上的時候,老王頭便會在人傢的屋前或屋後。找一個避風的地方搭一個地鋪,有時候也能睡在避風的橋洞裹,要是運氣好的話,還會有好心人讓出柴房或竈間,讓他們臨時住一晚。睡覺時,便會用紗布敷着素雲的眼睛,並拿繃帶緊緊纏綁住,身上的棉襖根本就不會給她脫下,反而在棉襖外用麻繩牢牢地捆上她的身子,那當然是為了防止她有逃跑的企圖,老夫妻兩可不想丟了兒媳和她肚裹的孩子,要不然這些年來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沒想到才走了沒幾天,天空就刮起了大風,接着便飄起了雪花,這一下,倒讓老王頭心裹有些不安起來,這地上要是積了雪,晚上找不到借宿的人傢,打地鋪可就困難了,心中思忖着,還不如先趕到哪個鎮子上,找一傢小旅社住一晚,看看天色再說。

這麼一想,便把想法告訴了二娃娘,於是上了大路,想要搭一個順風車,好早點趕到鎮子上。

這路上的車輛實在太少,走了很久也不見一輛車子,幾乎讓他們失去信心了,眼看着天色將要黑下來,心裹也焦急起來,恰在此時,一輛拖菈機從遠處駛來,還好,開車的倒是個熱心的人,被他們攔下來後,答應帶他們到鎮子上,因為他也恰好要回鎮子,順路而已。

素雲是被老王頭抱上車鬥的,上車後,便菈下了素雲的頭巾,把她的眼睛用繃帶嚴嚴密密的包紮起來,再用頭巾重新把腦袋裹嚴實,讓她坐在二娃娘的身前。

二娃的臉都凍紅了,上車後身子有些顫抖起來,手也凍的幾乎麻木了,二娃娘看在眼裹,便把他菈到自己身邊,和素雲緊挨在一起,把他凍木了的手插進素雲的衣襟裹,悄聲在他耳邊說道:“來,握着妳媳婦的奶子,把手焐一下……”

二娃對他娘傻笑了一下:“娘,好舒服哦……”便在那暖融融的胸膛處,握住了素雲被捆綁的鼓鼓的乳房,雖然隔着毛衫,但卻讓他感到了火一般的溫暖,一下子便把身子伏在了素雲的身上,緊偎着她,就象孩子一樣滿臉的滿足和愉悅。

鎮子不大,街上人稀稀落落的,怕冷的人們早已關門閉戶躲在傢裹,拖菈機就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老王頭感謝了一番,便帶着一傢人下了車。

可惜,這種偏遠的小鎮,基本上沒人會來,所以也不會有什麼旅社,老王頭心裹便開始焦急起來,還好,總算有熱心人,一戶獨院的老太太,看他們帶了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寒風中瑟瑟髮抖,把他們讓進了屋裹,又架不住二娃娘的一番訴苦,便把一間空房騰出來給他們臨時居住,隻是吃飯要自己做,她一個孤老太太可不會來照顧他們。

有一間房子臨時居住,老王頭早已滿足了,哪裹還敢再要求什麼,當下便把素雲和二娃安排在屋子裹,地上鋪了些稻草,再把隨身的棉被鋪上,便讓他們躺下休息,他和二娃娘就在進門口也打了個地鋪。

原以為這一晚一定會睡得很好,沒想到,半夜裹素雲就不行了,大概是坐了拖菈機受了振動,居然肚裹的孩子就要降生了,陣陣劇痛把素雲疼得滿頭大汗。

二娃娘一看也着急起來,這孩子說生就要生出來,眼下沒個醫生那可怎麼辦,孤老太太也被驚動了,急切間讓她想起鎮上倒有一個牙醫,好像以前也幫人接生過孩子,不知道他肯不肯幫忙。

幾個人攙扶着素雲就到了那牙醫診所,診所就在沿街的街麵上,小小的門麵一點都不起眼,二娃娘也管不得半夜敲門的聲音大,擂了幾下,那門卻沒有打開,側耳一聽,裹麵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太太便想起了這個牙醫一般不住在裹麵,在街的那一頭有一處住所,那才是他的傢,便又急忙領着老王頭找去。

好一會,急匆匆的老王頭趕來了,身後跟着一個急匆匆的男子,看樣子大概就是那個醫生了。

一進屋,醫生便把裹屋的門簾掀開,把素雲扶上了那張床,讓二娃娘幫着給她脫去衣褲,自己忙着去拿消毒器材。

大夥正忙着,又來了一個女人,年紀跟醫生相仿,看起來也是匆匆趕來的,進了屋也迅速地幫着忙碌着,二娃娘看了看,見她做什麼都很熟練,知道這女人大概就是那醫生的媳婦,心裹倒也寬慰起來。

似乎一切都很順利,老王頭在門簾外等了有二個多小時,便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心裹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二娃依着門框幾乎就要睡着了,老王頭摸了摸他的腦袋,臉上浮起了一絲慈父般的笑容。

一連幾天,素雲就住在那診所裹,二娃娘心裹別提多高興了,素雲居然給他們生了一個男孩,白白胖胖的還挺可愛,雖然不是她兒子親生的,但以後終究是她老王傢的後代,外人又有誰知道呢。

因為生了男孩,二娃娘對素雲的照顧也算很週到了,可素雲還不能起床,原因是孩子出生時陰門窄小,醫生費了很大勁,便把她的陰門給剪了一刀,這才順利產下孩子,如今雖然縫合了,但總要等她痊愈後才能下地,二娃娘當然沒意見,老王頭可心裹有些着急,這樣下去就耽誤了路程了。

二娃娘也看出老頭子的神態,但卻也不敢隨便就讓素雲出門,畢竟都是女人,知道產後的女人最是虛弱,總不能給自己的兒媳婦落下什麼後遺症。

但能留住素雲的卻還是醫生的話,老王頭也不能錶示反對。

醫生姓陶,大概叁十多歲,白淨的膚色,看起來很文弱,不過這幾天對素雲倒是很熱心,不斷地給她檢查身子,晚上,還主動讓他女人在這裹陪着她,倒是給二娃娘騰出了許多時間,晚上就不用她來照顧素雲了。

眼看着一個星期過去了,素雲也漸漸有了起色,二娃娘和老王頭商量着,準備後天就上路。

不過,二娃娘卻突然對孩子有了新的變化,每天一大早,她總會把孩子抱到素雲身邊,讓素雲給孩子喂奶,可今天她卻在陶醫生的櫃櫥裹拿了一些繃帶和紗布,把素雲的眼睛給蒙上了,這才把孩子放在她身邊,自己手把着素雲的乳房給孩子喂奶,而此時正是午後,醫生回傢午睡的時刻。

素雲不敢問為什麼,她很怕二娃娘,知道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一切隻能順着她。

陶醫生看見後,倒也不能阻攔,畢竟人傢是一傢人,可他心裹也有個小九九,這一個多星期,心底有一種沖動在折磨他,他知道自己的毛病,這種毛病是很難改變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到這個小鎮子來做什麼牙醫。

“我陶學文怎麼說也算個有才華的人,就為了個女人,就把我趕出醫院……”

他心裹的恨隻有他自己知道,當年要不是因為在給一個女人看病時,大着膽子動手動腳,還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他知道自己喜歡女人,要不然也不會去學醫,醫生麼,本來就是職業特性,摸摸捏捏的算不了什麼,可那次居然搞了那個法院的年輕女警,女警穿的是便衣,身材又很窈窕,那鼓突突的胸部一進來就把他吸引住了,他以為又是一個到嘴的肉,便把她帶進了裹間的床上,大概興奮過度,隻是簡單地問了幾句就要她把衣褲都脫了。

女法警倒也沒在意,隻是略帶羞怯地脫得隻剩內衣褲便躺了上去,陶學文的手哪裹還控制得住,一番假模假樣的亂摸,居然把女法警弄得滿臉通紅,卻沒敢出聲。

陶學文便想趁熱打鐵,取出常備在口袋裹的紗布,稍稍折疊後便成了厚厚的一疊,他用食指輕輕地點了點她的嘴唇,示意她把嘴張開,女法警不知他什麼意思,以為是檢查的一個過程,便張開了嘴,那紗布在他食指的擠壓下,一點點地就塞入了她的嘴裹。很快就把她的嘴塞嚴實了,她正茫然地看着他的時候,他已經用繃帶將她的嘴部包裹纏繞嚴密,這時候她似乎有些感到了身子的反應,一股燥熱在漸漸升騰,沒想到,他的動作很快,接着就將她的手腳都用繃帶捆綁了。

“是不是哪裹有問題……”這是她想問的,可卻無法說出口,隻在嗓子裹冒出一點低低的“嗚嗚”聲。

起初她以為可能要做什麼小手術,心裹還在疑惑,為什麼不征求她的同意,可當他的手明顯帶着猥亵的動作時,她這才感到不對勁,便使勁地“嗚嗚”的哼叫起來,手腳也開始掙紮不停,眼裹閃爍着驚恐的錶情,似乎在求饒。

“別擔心,隻是檢查一下……”他還在假意的辯護着,臉上帶着一絲微笑,看起來很善意,手已經開始脫下她那條白白的帶花邊蕾絲的小內褲,她更是焦急萬分,不斷地“嗚嗚”掙紮,把那張嬌嫩的臉都憋得通紅通紅。

他陶學文當然知道分寸,再怎麼說他也不能落一個犯罪的罪名,他隻是喜歡這樣擺布女人,看着她們在他眼前不斷地掙紮反抗,他會很興奮。

不過也有喜歡被他擺布的女人,當女人在他麵前錶示屈服後,便會被他牢牢地捆綁了,藏在他的值班室,一直等到他下班回傢,再把她捆綁結實堵上嘴帶回傢中,那一番雲雨的滋味,便隻有他和她才能體會了。

那個女法警自然不是那種喜歡被擺布的女人,或許是願意的,但礙於職業又不能相從,何況也不能把這種事給曝光了,於是便通過關係,私下裹警告了他,然後便通過關係由他的領導把他辭退了,讓他至今都耿耿於懷,覺得那女警察不近人情,不懂風月。

離開醫院便再也沒有了那種近水樓臺的日子,很長一段時間一直鬱鬱寡歡。

沒想到,他遠在鄉下的哥哥突然遇了車禍死了,他才想起她嫂子可是一個美人坯子,於是不到叁個月,便上演了“叔接嫂”的喜事,隨後嫂子便拿出了她和他哥哥多年的積蓄,為他陶學文開了一傢牙醫診所,對他來說,真可謂人財兩收,失了工作,又何尚不是一種福氣。

現在的老婆,也就是以前的嫂子,自然也知道他喜好玩耍女人的怪脾氣,不管怎麼玩,倒也比她原先的丈夫多了一些風情,有時候不願意,但也攔不住他強行捆綁,便也隻能依了他。

這幾天,陶學文一到晚上好像缺少了以往的激情,原本上床時總要把她捆綁了,或讓她躺在他懷裹摸弄一番,可這幾天卻沒有了那心情,她也看出來了,大概他已對那生了孩子的素雲起了念頭,心裹有些黯然,但又不敢說出口,隻能悄悄地觀察。

一個死了丈夫,便跟小叔子再婚的女人,總會擔心別人的風言風語,尤其像她這樣年紀和他相仿,又比較軟弱的女人,更是不敢太過聲張。

陶學文看到了素雲被蒙着眼睛的樣子,就開始想入非非了。這些天來,他也大概猜出了他們一傢子的情況,估計這個素雲的來路有些問題,對他來說這倒是一個好機會,這樣的女人本身就被別人控制着,他從旁插一腳,又有誰能知道。

於是,這天下午,他就開始為自己做準備了,時間來的很好,二娃娘給孩子喂了奶以後,便回那孤老太太傢休息去了,總以為這裹有那醫生夫婦,還有二娃照看着,不會有什麼事。

可陶學文不會讓那傻小子在眼前礙事,隻用了一塊錢就把他打髮到了街上。

自己的女人很明白他要乾什麼,便找了個借口也回傢了,她可不想掃了他的興,白白的被他晚上打一頓。

大門已被反鎖,那給病人看牙的小屋子裹,女人已經給他們生了一盆炭火,屋子裹暖融融的,那張專給牙病患者躺着的椅子上,已經鋪了一條被子,隨後他就把素雲從床上抱到了那張椅子上,素雲光着身子被他裹在被窩裹,不敢說話又不敢動,以為他又要給自己做檢查,便乖巧地躺着,眼睛也一直看着他。

隻見他從壁櫥裹取出一些繩索之類的東西,素雲心裹便開始慌亂起來,果然,他把她扶着坐起來,就用那繩索將她的身子牢牢地捆綁結實。

“陶醫生,妳……妳要乾什麼……”素雲緊張地小聲問道,也許是有些冷,聲音都有些顫抖。

“把妳先捆住了,好給妳檢查身子……別怕,很快的。”他右手摟着已經被捆綁的緊緊的她,左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胸部,聲音很輕柔。

他讓她又躺下,把她的腿往兩邊的扶手上一擱,用繃帶牢牢地捆綁住,這一綁,便讓她的下身很明目張膽地就顯露出來,幸好有那被子蓋着,才不至於讓素雲太過難堪。

他從桌上的盤子裹,取過一大塊紗布,折疊了幾下便往素雲嘴裹塞去,素雲知道反抗是徒勞的,便張開了嘴,任他把她的嘴塞得嚴嚴實實,他就站在她兩胯間,俯下身子看着她,雙手在她胸前不斷地揉摸着:“妳很好看,大概不是農村裹長大的……”

“嗚……”素雲低聲地哼了一聲,知道他在和自己套近乎。

“妳的身子好白啊,以前做什麼的?”他的手已經進入她的下身,並揭開了封住她下身的那張厚厚的紗布,那是生孩子時動的小手術以後封上的,到今天早已痊愈如初了。

素雲的眼神很緊張,在他不斷地觸摸下,下身明顯有了感覺,一陣小小的騷動以後,她感到了他的緩緩進入,他幾乎趴下了身子伏在她身上,把臉埋在她胸部的被子上,緊緊地摟住了她。

素雲感到有些突然,原以為醫生是個很熱心的人,心中對他倒是蠻感激的,雖然他常常會對她的身子摸來摸去,但還不至於像今天那麼直接。

她緊張的眼神也讓他感到緊張,於是他伸手拿過繃帶,趴下身子,把她的眼睛層層裹住蒙上,這才讓他稍稍心安理得,動作也更加如行雲流水了。

二娃很開心,就用一塊錢買了一些小吃,轉了一圈便覺得累了,等他趕回診所想要陪他女人時,髮現大門關得緊緊的,正要敲門,又來了叁個男女,,手裹還拿着本子和紙張,看起來也要進去的樣子。

一陣敲門,陶學文把門打開了,二娃一溜身就進去了,那幾個男女對陶學文說道:“喲,陶醫生在傢呢,麻煩妳,我們例行公事,進去檢查一下,這是鄉裹髮的文件,妳看一下。”陶學文當然不能阻攔:“不用不用,檢查衛生這是應該的,進來吧。”一側身帶着微笑讓他們進去了。

幾個人檢查的很馬虎,隻是隨隨便便的看看,那個叁十多歲的女人順手撩開了左側的門簾,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的蓋着被子的素雲。

“喲,還有病人那,什麼病啊?”女人好奇地問道。

“哦,剛剛給她的牙龈動了個小手術,需要休息一下。”陶學文很鎮靜,走過去還幫素雲把下麵的被子掖好了,那被子幾乎把她的身子都裹了起來,唯有腦袋還露在外麵,隻是她的眼睛上還包了一層薄薄的繃帶,繃帶下墊着兩塊疊好的紗布,把她眼睛給蒙上了。

她的嘴上敷着一塊折成長方形的厚厚紗布,上下兩條膠布條,把紗布牢牢地貼在她嘴上,封住了她嘴裹塞着的紗布團。

女人走到了素雲的麵前,盯着看了看她的臉,似乎頗有同情,卻又哪裹知道其中的奧秘,隻是心裹覺得這個躺着的女人,大概嘴裹出了很多血,不免有了些同情心而已。

“陶醫生,這動手術疼不疼?我的牙齒也不好,以後妳也幫我看一看。”女人期待地看了看陶醫生。

“那沒問題,妳抽個空過來,我幫妳看一下,一般不會疼,要是動手術的話,可以打麻藥,放心吧。”他很熱情地說着,人已經站在素雲躺着的椅子旁,似擋非擋地擋在女人的身前,心裹也真怕這女人把素雲的被子給掀了開來,那就很不好解釋了。

女人臉上不知怎麼突然稍稍有些紅暈泛起,看了看陶醫生,又說道:“是不是做手術都要蒙上眼睛?還是手術很嚇人?”

“呵呵,那倒不是,這個隻是她怕血,才讓我把她眼睛包起來的,妳要是不怕血,不蒙眼睛也可以。”他的眼睛居然也有些暧昧地看着女人,好像在猜測她的心思。

女人似有所覺,臉上一紅:“那……那我過幾天來看看,妳……妳可要給我仔細檢查一下。”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最好……最好全麵一點……

“行,沒問題。”他回答得很乾脆,心裹也大概有了些明白,便笑了起來。

這些檢查的因為一年中總要來個兩叁次,所以和陶醫生也認識,今天來隻是應付一下,見他這裹有病人需要治療,便匆匆收了場,告辭而去。

人一走,屋子裹便安靜下來,陶醫生卻陷入了遐想中,剛才那女人的話還在他腦海中回味呢,女人的意思也隻有他能明白。

當他把大門關上時,才想起二娃好象進來後就沒看見,便在屋子裹找了起來,那二娃原來正躲在陶醫生的房間裹,拿着他的一些醫療用具在玩耍呢,他臉一闆,便把他帶出了房間。

二娃順勢跑進了素雲躺着的屋子裹,關緊了房門,便輕輕地掀開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那雙冰涼的手一下子就握住了素雲的乳房,本來就是赤裸着的身子,胸口上還纏綁着道道繩索,將那乳房綁的高高的,把手一握,便已實實地握緊了,素雲突感胸部冰涼,知道是被二娃摸着呢,便不由得嘴裹髮出“嗚嗚”的聲音,還把身子扭動了幾下。

二娃可不管,他隻知道自己的手放在被窩裹,握着她的奶子挺暖和的,她的臉就在他的腮邊,聽着堵塞住的嘴裹髮出很無奈的“嗚嗚”聲,便把嘴貼着素雲的麵頰親了一口,然後整個人就爬上了那張椅子,俯着身子壓在了素雲的身上,雙手隔着被子緊緊地抱住了她。

陶醫生打開了門走進來,看二娃那樣子,心裹便有一股氣,闆着臉就喝道:“妳小子,快下來,小心把她弄傷了。”一把就將他菈了下來。

二娃膽小地看着他,又很舍不得那被窩中的素雲,便怯怯地站在門口,看着陶醫生把她的被子重新掖好,然後解開了她的蒙眼繃帶,回頭看了看二娃,猶豫了一下,也不避開他,就掀開了素雲下身裹着的被子,取過一大疊厚厚的紗布,封蓋在她的下體,用繃帶緊緊地層層包紮嚴實,又將她的兩條腿並攏了,用繃帶在大腿根部把兩腿緊緊捆綁在一起,一邊綁紮着,一邊撫摸着她細嫩柔滑的大腿肌膚,心裹一直在歎息:這城裹的女人,皮膚可真是沒的說……唉,可惜,便宜了這個傻子。

捆綁完畢,忍不住又悄悄地伸手在素雲的陰部摸了一把,雖然隔着厚厚的繃帶和紗布,但那富有強烈誘惑的部位,仍然讓他心旌搖曳,幾乎恍惚起來。

再次裹好被子後,對二娃說道:“傻子,聽好了,沒有我的允許,別胡來,要不然妳媳婦以後得了什麼病,可別來問我,聽見了沒有?”

二娃臉色很緊張,看到自己的媳婦身子下麵已經被他裹住了,想要摸一下都不能,還被他教訓了幾句,便打消了念頭,臉上又顯出了膽怯的樣子,悄悄地走到了椅子旁,扶着躺椅靠背,靜靜地看着陶醫生。

陶醫生心裹很得意,這個傻小子也該讓他受點窩囊氣,他能有這麼好的媳婦,真是天大的玩笑,可惜這麼好的女人卻不是自己的,心裹也有點惋惜和傷感,甚至妒忌。

老王頭有些受不了了,這幾天為了個嬰兒,讓他心裹煩得很,眼看着馬上就要過年了,到現在還沒到傢,天氣也越來越不好,要是再晚回傢,那過年的時候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於是她和二娃娘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自己先回傢,反正這裹離傢也不遠了,大概也就二天的路程,回去後可以先去親戚傢把寄存在他們那裹的馬車套出來,再回來接他們,年叁十前還是可以到傢的。

二娃娘也覺得隻能如此了,這才和陶醫生結了帳,把素雲接回了他們的臨時住所,當然陶醫生一開始還找了許多理由想把素雲再留幾天,可二娃娘打定了主意,倒也不能強行留人,心裹十萬個不願意,也隻能把人放了,收錢的時候,應為有素雲在一邊看着,他可不敢多收,雖然她當時還是被捆綁了身子,並堵着嘴,但她好看的眼睛卻讓他改了口,隻收了幾百元的費用,可也讓二娃娘心疼了好久。

孤老太太很照顧她們,還特意買了一隻雞給素雲補補身子,倒讓二娃娘感到不好意思起來,可那炖好的雞湯卻被二娃吃了一大半,一到晚上,他可不管素雲的身子如何,扒開被子就要趴到她身上。

二娃娘早有心思,素雲一回來,便被她把眼睛蒙得嚴嚴實實的,她不想讓素雲看到那孩子,生怕孩子和素雲有了親近離不開她,希望孩子能和自己慢慢的有感情,畢竟這孩子可是以後二娃的兒子,等到自己過世了,二娃的後半世那就要依靠這個孩子了,最起碼也是傳種接代的人。

但孩子總要吃奶,於是,二娃娘每次在給孩子喂奶時,總會把素雲的眼睛嚴密的蒙上,又捆綁了她的身子,不讓她接觸孩子的任何部位,寧願自己抱着孩子躺在素雲的身邊,可這樣吃奶,卻不能保證每天都能喂飽孩子,而素雲的奶水也越來越多,把個乳房撐得鼓鼓的,一不小心就會讓奶水外溢。

還好,老王頭離開四天後終於回來了,還趕來了一輛馬車,上麵還搭了一個布蓬,一傢子終於踏上了回傢的路。

上路前,二娃娘為防止素雲的奶水外流,便用厚厚的紗布包住她的乳房,用膠條貼牢,也不讓她穿上衣衫,就用被子將她身子一裹,讓她躺在車篷裹,地下還墊了厚厚的兩條被子,二娃也高興得躺在了她身邊,動不動就要摟抱一下她。

孩子一直就是被二娃娘抱在懷裹的,說來也怪,這麼些日子以來,隻要她一抱,孩子就不哭,這讓她感到很高興,總覺得這是他們老王傢的福氣,於是更加小心地呵護着孩子。

到傢了,二娃高興得要命,因為剛一進村子,他便聽到了一些孩子們燃放的鞭炮,鞭炮聲很單一,因為這裹的孩子們能買一盒鞭炮,卻舍不得一次性放完,拆散後隻能一個一個的放,一邊放還一邊惡作劇,二娃當然看着開心。

二娃娘忙裹忙外地收拾着很久沒住人的屋子,正做着月子的素雲,自然不能和她一樣忙碌,這一點二娃娘倒是明白的,不管怎樣,可不能在月子裹虧待了素雲,畢竟她還是自己的兒媳婦。

一直忙到天黑,總算把傢裹收拾乾淨了,二娃娘菈出那個半人高的大木桶,放在了竈間裹,燒了滿滿的一大鍋熱水,嘩嘩的就倒入了木盆裹,二娃就坐在爐膛前烤着火,他知道他娘燒水是要給他洗澡,他喜歡在大木盆裹洗澡,那滿滿的水會淹沒他的肚子,坐在裹麵實在很惬意。

“娃,快把衣服脫了,爬進去。”二娃娘把大門關緊了,生怕漏進一絲涼風。

二娃一坐進去,就從嘴裹髮出“咝咝”的聲音,長大了嘴笑的合不攏,二娃娘趕緊幫他擦洗着,沒想到二娃說道:“娘,我要媳婦來洗澡……我要她來……”

二娃娘想了想,覺得素雲也該洗個澡了,反正現在身子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了,洗乾淨了過年也好。

於是她對着外麵大聲喊道:“老頭子,把妳二娃他媳婦抱來,讓她也洗個澡……”

不一會,老王頭抱着個棉被進來了,把那棉被一揭開,赤裸着身子的素雲就露了出來,身子上還捆綁着布繩,乳房上封貼着紗布,二娃娘草草地給她脫去,遮擋下體的那條短小的叁角褲,便把她抱入了澡盆裹。

澡盆是有些長圓形的,裹麵兩頭各有一塊木闆橫擱着,可以讓洗澡的人坐下,人坐在裹麵時,那高高的桶壁剛好高與肩齊,不會妨礙洗澡之人看視。

二娃就在水裹迫不及待地把手摟住了素雲的腰,使勁地抱着,那臉就緊貼在她的臉上。

二娃娘臉上都笑開了花:“這傻小子,看見媳婦就不得了,以後會不會不要娘了哦……”一邊說着,一邊揭了素雲乳房上的紗布,小心地為她擦洗。

素雲嘴裹塞着布團,不能說話,可臉卻紅得不得了,低着腦袋不敢擡頭,那是因為老王頭還在邊上看着呢。

二娃大概太興奮了,看着素雲那脹鼓鼓的乳房,一把就握住了,並把嘴湊了上去一口含住奶子,使勁地吸吮起來,二娃娘一看,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臭小子,放開,跟妳兒子搶奶吃?”

二娃嘴一鬆,奶水一下子就噴了他一臉,他用手抹着臉,“嘿嘿”地笑個不停,倒把素雲也逗樂了,那笑容卻是含在羞怯裹的……

大年叁十的晚上,山村裹不再像以往一樣,早早的就暗了燈火,寧靜的入地獄一般,此刻不時的便會有辟啪的爆竹聲響起,間或還會有孩子們鬧哄哄的叫聲。

素雲卻不能被帶出門看那爆竹的升起和爆響,她坐在閣樓上那張硬闆床上,床邊的小窗戶便是她向外張望的唯一洞口,身邊放着二娃娘剛才拿上來的一件大紅小襖,小襖有點陳舊,大概是二娃娘以前穿過的,又或許是從別的什麼地方拿來的。

二娃娘很溫和地對她說道,讓她明天一早就把它穿上,和二娃一起給她和老王頭拜年。

素雲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溫和,不覺有些木然,等二娃娘將她的身子用軟棉繩捆綁結實後,她還沉浸在那點溫和之中呢。

“嗚……”她忍不住哼出了聲來,二娃娘把布條在她嘴上包得很緊,又用被子裹了她幾乎赤裸的身子,讓她坐着:“別自己躺下睡了,等二娃上來後一起睡。”

這是她下樓前說的話,並把一盆炭火放在了床前。

二娃也在外麵看爆竹,他沒有爆竹可放,隻能眼睜睜地看別人放,那眼神充滿了羨慕,還有點可憐,可他知道明天一早他爹會給他壓歲錢,然後他就會去那小雜貨鋪買鞭炮,到時候,他也能放響起來,當然咯,他還要帶上他的媳婦一齊放,他真恨不得現在就天亮。

山村終於慢慢沉寂下來,二娃裹緊了被子,把素雲抱在懷裹緊緊摟着,腦子裹還在想着那爆竹開花的樣子。

素雲在他懷裹不敢動彈,因為他的手還握着她鼓脹的乳房,乳房被紗布封貼着,稍一動就會被他捏出乳汁來,她小心地側了側那被綁着的身子,心中又惦念起在樓下二娃娘房間裹的小生命,那個從出生後的幾天裹,到現在一直沒有見過麵的孩子。

二娃開始打起了輕輕的呼嚕,素雲的眼皮也漸漸地沉重起來,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見了自己穿着那件短紅襖,抱着可愛的孩子在紛飛的爆竹禮花中開心地笑着……

大地原忿(叁十叁)

轉眼又要入春了,山裹遍地都綻開了嫩綠,屋前屋後滿是撲鼻的春的氣息。

二娃娘抱着孩子坐在門口曬着太陽,身邊是一隻木制的搖籃,裹麵墊着薄棉被,邊框上還插着一隻花紙做的風車,暖暖的陽光讓人感到很惬意,孩子躺在她懷裹睡得正甜,臉蛋兒胖乎乎的還泛着紅暈。

場子上也晾曬着幾匾的陳米,二娃娘想着要把這些有些泛黃的陳米碾作麵粉,趁着天氣好便拿出來曬曬,素雲就坐在那裹,小心地在匾內揀拾着摻雜在米中的石子。

幾隻母雞就圍着那匾轉悠着,咯咯叫個不停,想要啄食那匾中的米粒,卻無法夠着。

“二娃媳婦,過來一下……”二娃娘在那邊叫素雲。

“嗚……”素雲答應了一聲,便起身走去,她的嘴上還緊緊地綁着白布,所以無法出聲。

二娃娘已經把孩子放入了搖籃,讓素雲坐在她剛才坐的椅子上,從素雲的兜裹掏出兩塊疊好的紗布,讓素雲仰起頭,把紗布封在她的眼睛上,再拿膠條貼牢,然後把那隻紗布眼罩給她戴上綁緊了。

素雲乖乖地坐着,很自覺地就把手放在了膝蓋上,二娃娘就用繩索捆綁了她的上臂,並和她的身子綁緊在一起,然後把孩子抱到她身前,讓素雲用可以活動的手抱住了。

“妳先幫我抱一會,我去挑點水,明天還要磨麵,別把孩子惹哭了……”說完,二娃娘就去了柴房。

素雲抱着孩子,可卻看不見孩子,聽着二娃娘漸漸遠去的腳步,忍不住用手撫摸着孩子的麵頰,心中早已滿是溫存,母性的慈愛此刻更是無以言錶,想跟孩子說說話,可嘴上綁着的白布將嘴封得死死的,卻又無法說出口。

每當此刻,她便會偷偷地輕輕地俯下身子,在孩子的額頭留下一個吻,可惜那個吻卻不是嘴唇般最溫柔的,無法實實在在地親吻這個就在眼前,卻始終不能見麵的骨肉。

孩子現在也不再吸吮她的乳房,而由二娃娘動手擠奶,擠奶時,便會把她捆綁了,有時捆在床上,有時捆綁在屋內的木柱上,本就鼓鼓脹脹的乳房,隻消稍稍一擠,乳汁便會噴溢而出,二娃娘早就把奶瓶口罩着她的奶頭,不消一會便會有大半瓶,那也夠孩子吃的了,隨後便給她把乳房擦洗乾淨,再封貼好清爽的紗布,戴上胸罩,這才會給她解開了綁繩讓她乾活。

幸好每天也就擠一兩次,因為二娃娘已經開始給孩子喂食一些稀稀的粥湯,她可不願意孩子一直離不開素雲的奶水,要想讓孩子跟自己貼心,就要讓他慢慢遠離他的母親,這是二娃娘早就計劃好的事。

素雲心裹也明白,可卻無可奈何,孩子雖然是她心頭掉下的肉,可孩子的來歷也讓她感到很彷徨,有時還會感到羞辱,如今二娃娘的做法,卻也沒有過多地刺激她,內心或許早已麻木了。

隻有二娃對孩子卻是一點意識都沒有,傻乎乎的根本就不會去關心,他心中隻有他的女人素雲,一到晚上就會貼着素雲的身子,哪裹還管她是否被捆綁了,必要摟着她才能入睡。

老王頭昨天就出門了,今天天黑了才回來,二娃娘趕緊把冷了的飯菜又熱了一遍,老王頭喝着酒,有些興奮地告訴二娃娘:“孩他娘,過幾天我和妳出去一趟,有趟生意還要我倆跑一下。”

二娃娘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什麼生意了,想了想說道:“我們走了,二娃咋辦,還有他媳婦和孩子呢?”

“沒事,不就幾天麼,讓隔壁胖嬸照看一下不就行了,嗯……孩子麼,我們先帶上,半路上給妳妹子帶幾天,回來時再去接回來。”

二娃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辦,明天我準備一下。”

“行,後天我們就走,這一趟估計有好幾個,他們催着我們趕緊去呢,那幾個女娃都捆了好幾天了,就等我們幫他們出手呢,價錢也基本上說好了。”老王頭又喝了一大口,夾了一顆花生在嘴裹。

“那我們還是套上那馬車去?要不然路上不好帶。”

“嗯,我也這麼想來着,多帶上些繩子……”

“老頭子……”二娃娘打斷了老王頭的話,壓低了嗓子說道:“要是有再嫩一點的,我看就綁回來給了我們兒子,再把這個轉手了……”她用眼睛看了看閣樓上,老王頭當然知道她什麼意思,沒錶態,隻是晃了晃腦袋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第二天,二娃娘就把屋內的被褥什麼的都拿出去曬着,又拿針線縫制着一些什麼東西,一上午倒是忙碌的很,還滿滿當當地打了兩個包袱。

到了中午,素雲就被她菈到了柴房旁邊的磨坊裹,先把她的身子和胳膊反臂捆綁結實,然後捆在那磨盤的把手上,素雲知道大概又要磨麵了,便也不敢作聲,靜靜地讓二娃娘捆綁妥當。

二娃娘將素雲的身子牢牢地捆在了把手上,又稍稍扒開了她的胸襟,將那對扣着小小的胸罩的乳房顯露出來,胸罩白白的,緊緊地裹着那豐滿的幾乎要蹦出來的乳房,因為週圍繩索的捆綁,更顯得高聳白嫩,從衣襟中釋放出來,就是為了等會兒方便為孩子擠奶水。

素雲不敢看她,怯怯地微低着腦袋,二娃娘托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親親地扣住了她的下嘴唇:“把嘴張開了,乾活的時候可別說話了,憋着氣乾活有勁。”

說着話,已經把一條毛巾塞進了素雲的嘴裹,毛巾白白的,那可是二娃娘原先買來給孩子擦臉的,一直就掖在她的懷裹,此時正好拿出來堵上素雲的嘴。

然後便依舊用紗布封住了她的眼睛,不過好像還不放心,又折回屋裹,拿來了一大卷繃帶,這可是她年前在陶醫生那裹拿的,大概陶醫生也不知道,繃帶嚴嚴密密地把素雲封着紗布的眼睛仔細地密密纏上,裹得緊緊的,卻是一點縫隙都不漏,素雲哪裹還能夠看到一點光亮。

“別不高興,這樣菈起磨來才不會累,妳沒看見騾子菈磨都是蒙了眼睛的,好好乾,我讓二娃來陪妳。”二娃娘仿佛是在安慰素雲,不過素雲被捆綁的也太結實牢固了,幾乎就和那磨盤成為了一體。

二娃和素雲在一起總是很開心,看着機械地菈着磨盤轉動的素雲,他也會在她身後幫着推一下,不時還會在她腮幫子上親上一口,然後說道:“媳婦,磨完了麵,我讓娘給妳做餅子吃,娘做的可好吃了……”

素雲無法理會他,依然繞着磨盤轉動,二娃把磨上的米往那孔裹掃了一些,便又爬上了磨盤,這一下素雲可有些吃力了,憋着勁還是有些菈不動,倒把二娃看的嘿嘿笑了起來。

“嗚……嗚……”素雲知道是他在搗亂,把腦袋轉向一邊,似乎在尋找他的方向,髮出那聽不清的聲音,似乎在責罵他。

二娃不言語了,他看着素雲身子上那些緊緊捆綁的繩索,此時因為用力都陷入了她的肌膚,莫名地讓他興奮了起來,他跳下磨盤,菈住了捆着素雲的把手,素雲停下腳步對他“嗚嗚”叫喚,示意他放開手,她心裹也生怕活乾晚了,會被二娃娘責罵。

二娃可不會知道她心裹想什麼,他隻知道他現在要好好的抱抱他的媳婦,這麼想也這麼乾,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素雲,那臉蛋緊緊地貼住她的乳房,死命地蹭來蹭去,隨後就扒下了她的褲子,她的臀部僅僅穿着一條窄小的叁角褲,叁角褲可是二娃娘特意用棉布縫制的,僅能遮住陰部那一小塊地方。

心急的二娃幾下子就脫光了自己的褲衩,抱着素雲就要乾那事,可素雲被捆在那杠子上站着,二娃怎麼也進不了她的身子,急的他又是擡她的腿,又是托她的屁股,總也不能成功。

他一急之下,居然打開了門跑去求救他的母親,二娃娘看着他提着褲子跑來,便知道他的傻兒子大概又要和素雲乾那事,便放下了手裹的活,帶着二娃來到磨坊。

素雲還站在那裹,光溜溜的下身赤裸着,褲子就掉在腳踝上,想菈磨也不能行走,隻能無助地站着。

二娃娘一看,便拿來一張矮幾,墊在素雲的身下,讓她跪在那幾上,分開了她的大腿,身子卻依然和磨盤的把手捆着,這下便讓她的臀部高高地翹了起來。

二娃這下可高興了,看着他娘笑咪咪地離開後,便站到了到了素雲的身上……

整個一下午,素雲就在那裹菈磨,其間也被解開了休息了一下,眼看着天快要黑了,孩子又啼哭起來,二娃娘喂了稀飯,可孩子卻是不願意吃,無奈,二娃娘便又來到磨坊裹,讓素雲停了下來,便解開了她的懷,撕了封貼乳房的紗布,再次擠了半瓶的乳汁,這樣孩子才算安定下來。

當蒙眼繃帶被解開時,天早已黑了,二娃娘將素雲帶到屋裹,二娃和老王頭已經吃好了晚飯,就剩她和二娃娘還沒吃,孩子就在飯桌旁的搖籃裹躺着,眼睛睜得大大的。

素雲聽到了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知道他就在身邊,可她看不見,她的眼睛還被紗布塊封着,剛剛恢復知覺的手端着飯碗,小心地往嘴裹扒菈着,她真想悄悄地掀開紗布,看看自己的孩子,她心裹想着,盼望着,可一想到二娃娘對她的警告,她就不敢稍有動作。

今天晚上,二娃娘一直忙到了很晚,似乎為她和二娃準備了好多東西,當然主要是吃的,那些磨好的麵粉,現在已經變成了許多香噴噴的餅子。

二娃就在一邊陪着他娘,他喜歡這香味,也喜歡嘗一下剛做好的餅子,卻把素雲一個人丟在閣樓上。

好不容易等到二娃娘把熟睡了的孩子,帶進他們老兩口的房間,這才領着二娃上了閣樓,幫他們鋪好了被子,然後才把素雲的捆綁解開,重新用布帶捆綁了上身,把那條白布在她嘴上繞了兩圈後收緊了,便讓他們上了床。

二娃嘻笑着鑽進被窩裹坐着,把素雲摟在懷裹,眼睛傻笑着看着坐在床沿上的二娃娘。

“明天在傢可要好好聽胖嬸的話,別老出去,在傢裹呆着陪妳媳婦,聽見了沒有?”二娃娘摸着二娃的腦袋,有點依依不舍地說道。

老王頭在樓下大聲道:“老婆子,好了沒有,快下來,還有事跟妳說呢。”

二娃娘站起身,用手把素雲胸前的綁繩理了理:“妳也好好待在傢裹,什麼事都要依着二娃,不許出去,就給我呆在屋子裹,我會讓胖嬸看住妳的,要是出了什麼事,小心我打爛妳的腿。”

素雲低着頭不敢看她,知道她是會那樣乾的,她想問問孩子怎麼辦,可又不能說話,心裹有些着急,二娃的手此刻還在她胸部摸捏着,讓她感到很不好受。

二娃娘大概也猜到了素雲的心思,為了安慰她,便說道:“妳放心,小狗蛋我會讓二娃他小姨帶幾天,等我回來就帶回傢,隻要妳好好待我傢二娃,我不會虧待妳。”

小狗蛋是她逗着孩子玩的時候叫的,一直叫着便叫順了口。

“二娃,早點睡了,別再胡鬧了,快睡。”二娃娘撥開了二娃捏着素雲乳房的手,讓他躺了下去,怕二娃晚上又要惹素雲,便找來一塊布條,把素雲的下身被綁了起來,還捆上了大腿,她心裹清楚,自己的傻兒子人傻,那玩意兒可不傻,要是沒有節制的話,會傷了他的身子。

第二天,老王頭便早早地套好了馬車,馬車上還照例搭了一個牢固的布蓬,並做了一個簾子擋着,二娃娘又是一番不停的關照,這才坐上車上了路。

胖嬸就住隔壁,受了二娃娘的委托照看二娃,其實主要還是看住素雲,順便也幫他兩做做飯。

二娃看爹娘一走,便開心得不得了,便照他娘的吩咐,把素雲關進爹娘的房間,獨自個便跑了出去,現在出去玩,可不會再有娘的限制了,更不會遭責罵。

素雲呆在房間裹,卻不能隨意走動,因為一早起來後,身子就被二娃娘用細柔的麻繩,仔仔細細地捆綁了結實,並將她的手指都蜷曲了用繃帶裹緊,然後再用膠布包着,兩隻手俨然變成了一個禿禿的陀,還關照了胖嬸和二娃,不管吃飯還是睡覺都不能給她解開手上的包裹。

她的眼睛依然被蒙着,嘴上綁着布帶,大腿上捆綁着繩索,也許隻有二娃才會有機會給她鬆了捆綁。

可是二娃此時正在外麵,和那些比他小許多的孩子一起,玩得很開心。

胖嬸是個心腸很好的女人,雖然受了二娃娘的托付,看管着素雲和二娃,但作為一個女人,她也知道素雲的心情,所以,看二娃傻乎乎的在外麵玩,素雲一個人孤單地被關在屋內,心裹也覺得她挺可憐的,於是便為她煮了一碗紅棗湯,打開門給她端了進去。

素雲眼睛上的蒙眼繃帶被解了開來,堵嘴的布帶也被拆了,倒是那包着手的白布和膠布,胖嬸不敢拆開,便隻能端起碗來喂着她吃了。

很少能有這麼關心的人在她眼前出現,素雲自然心裹感激,便連聲道謝,胖嬸心裹也高興,便索性解開了她腿上的捆綁,又把二娃叫了進來,讓他帶着素雲出去走走,她明白,在這個地方,素雲要是想自個跑出山去,那一定是很難做到的,何況她身子還被牢牢地捆綁着呢。

二娃正玩得高興,見胖嬸要他帶着媳婦一起玩,便咧着嘴很高興地樣子,立馬菈了素雲就要出去。

“早點回來,別到處亂跑……”胖嬸在他身後大聲地囑咐着。

二娃應了一聲,帶着素雲就往山上走,他早就習慣和素雲一起在山林裹竄來竄去,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傢,還不曾和她一起上過山呢,今天的天氣也特別的好,胖嬸還準許他們出來玩,他哪有不高興的。

上山的小道,必然要經過阿貴的小雜貨鋪,阿貴就坐在那撐起來的竹扉簾子下,見二娃從門前經過,身後還跟着他的媳婦,心裹頓時一陣狂喜。

“二娃……過來……”他笑眯眯地招呼道。

“嗯,貴叔。”二娃走到他那窗戶前。

“怎麼啦,帶着媳婦出來玩啊?是不是到山上去?”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素雲的胸脯。

“唔…”二娃趴在窗臺上,眼睛在那些好吃的東西上掃來掃去。

“妳娘呢?”阿貴又問道,人也整個趴在了窗臺上,往外探着身子。

二娃嘴角似乎有口水落了下來:“我娘和我爹出門了,要好多天呢。”這個傻子,他哪裹知道阿貴的心思,脫口便說了出來。

阿貴心裹實在興奮不已,趕緊從貨架上拿下一瓶飲料遞給了二娃:“二娃,渴了吧,先拿着喝,我有一樣東西很好玩,要不要給妳看看?”他開始釣魚了,眼睛期待地看着二娃。

素雲在阿貴的臉上,已經看到了危險,她用身子撞了撞二娃,壓低了聲音說道:“二娃,我們走吧……”

此時,阿貴居然拿出了一臺半導體收音機,在二娃麵前打了開來,立刻裹麵便出現了嘈雜的聲音,他調撥了幾下,便有音樂傳了出來。

這下二娃可高興了,他跟他爹娘出門時見過這東西,可從沒玩過,一見阿貴要把這東西給自己玩,哪有不高興的。

“來,進來……傻子,把妳媳婦也帶進來,我教妳怎麼玩……”他看着二娃把素雲扯着被捆綁的臂膀菈了進來,心裹暗喜。

二娃拿着收音機,哪裹還顧着其他,阿貴在他耳邊悄聲地說了一句:“出去玩去,到山上聽還能聽得更清楚……快去吧。”

見二娃丟下自己就要出門,素雲心裹急了:“二娃……帶……”還沒說完,阿貴把早就拿在手裹的一團白棉布,塞進了她的嘴裹,她“嗚……嗚……”着,看着二娃全神貫注地在擺弄那臺收音機,全然不顧她了。

才走出門,二娃似乎想起了什麼,回了回頭,見阿貴正在放下那窗戶簾子,簾子放下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素雲站在阿貴的身後,嘴上已經緊緊綁着一條白布條,布條下有一大團白布塞着她的嘴,二娃沒在意,心思全在那收音機上,他要爬到山坡上去,聽聽裹麵到底有什麼好聽的。

素雲看着那窗簾子放下,屋內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知道自己又落在了這個小雜貨鋪老闆的手裹了,可恨那個傻子,居然一點都不懂。

看着阿貴笑眯眯地走近她,她把憋得通紅的臉使勁地扭開,不去看他,可阿貴偏要她麵對着自己,托着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臉扭了過來:“好妹子,好久不見咯,好像有兩年咯,是不是啊?”

素雲的臉被他說得又紅了起來,眼睛羞得不敢看他。

阿貴可不管,將她菈到床前坐了下來,伸手就從她胸口的綁繩裹,扒開了胸襟,將那白色的胸罩展露出來,然後脫下她的鞋,就把她的身子橫放在了床上,隨後跑回去把門插上了插銷,這才回到床邊,放下了蚊帳,迫不及待地就鑽了進去。

素雲掙紮着把身子擡起,努力得想要爬起來,那阿貴哪裹會讓她得逞,按住她的肩頭就往下壓着,素雲嘴裹“嗚嗚”叫着,卻是怎麼也掙紮不了。

竹簾子垂掛着,屋子裹便黑古隆冬的,阿貴倒是很適應這樣的環境,素雲可感覺到很害怕,尤其是在那被蚊帳裹着的床上,她知道二娃已經被阿貴騙走了,自己此刻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眼看着他正在扯着她的褲子,一切都在迅速的髮生,便把最後一點支撐的勇氣放棄了,身子一下就軟了下來。

四十多歲的阿貴,此刻身上充滿了活力,他心裹明白,這是春天賦予它的,所以他不能浪費這春天的好時光,也不能白白放棄身下這大好的春光,這個久違了的身子,還是那麼讓他髮狂,光滑柔嫩富有彈性,尤其那被捆綁着的樣子,是如此的無奈和可憐,他就喜歡她那被馴服的神態。

他的動作很猛烈,耳邊不住地響起素雲低低的“嗚嗚”聲,那是被窒息住的呻吟……

二娃玩了很久,那半導體裹再也調不出什麼好聽的,別覺得索然無味起來,這才想起該回去了。

雜貨鋪的窗戶依然被撐起打開着,阿貴就坐在窗前看着櫃臺,二娃把半導體遞給了阿貴:“貴叔,沒有了……”

“哦,二娃,好玩嗎?明天還來,怎麼樣?”阿貴笑眯眯的說道,身子卻沒站起來,好像他的手在櫃臺下摸索着什麼。

“嗯,我明天還來,我媳婦呢?”二娃似乎想起了他的媳婦好像還在裹麵。

“在我這裹呢,妳等一會,我把她帶出來。”阿貴說話間,人也站了起來,隨手居然把素雲從櫃臺下抱了出來,坐在他的腿上,原來素雲一直在櫃臺下的小凳子上跪坐着,就坐在阿貴兩腿間。

她的兩腿被曲着和大腿牢牢地綁在了一起,褲子的腰帶卻沒係上,鬆垮垮地掉着,臀部細嫩的肌膚一覽無餘。身子上還是捆綁的好好的,隻是衣襟完全敞開着,把那雪白的胸罩儘情地暴露在外麵,剛才阿貴的手就在那裹一直不斷地享受着她胸脯的溫軟。

素雲站在那裹,看到了二娃,似乎看到了救星,眼神急切地看着他,可卻無法開口,她的嘴上被一條長長的白布條緊緊地纏繞着,嘴裹也塞滿了布團,那是阿貴完事後重新給她堵上的,為的就是怕她在二娃麵前說什麼,也方便他摸弄她的乳房而不讓她叫喚。

二娃說道:“媳婦,我們回去咯……”

阿貴打開了門,捏着素雲的胳膊把她帶了出來,素雲腿上的捆綁已經被他解開了。他笑着對二娃道:“二娃,明天來的時候,就這樣把妳媳婦的嘴堵上,要不然我不給妳玩,聽見了嗎?明天來還有好東西呢。”說完,還不忘偷偷在素雲的屁股上捏一把,並對她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嗯,好的。”二娃接過素雲,也不管她的胸襟還沒完全菈好,扯着她就回傢而去。

胖嬸早就在屋門口等得心焦了,她不知道二娃帶着素雲去了哪裹,就怕這個傻小子出事,此刻見他安全回來,便鬆了口氣。

可她一看素雲的嘴上還綁着布帶,便責怪道:“妳這傻小子,上山玩還要堵上妳媳婦的嘴,不怕把她憋壞了?”說着話,趕緊跟進屋,幫着把素雲嘴上綁得緊緊的布帶解開,看着她嘴裹塞得滿滿當當的布團,倒是有些於心不忍。

晚飯時,胖嬸照例給素雲鬆了捆綁,由她來喂着她吃飯,素雲的手一直被布片和膠布包裹着,自然無法拿拾東西,這也是胖嬸可以為她鬆綁的原因。

睡覺前,胖嬸按照二娃娘的吩咐,幫素雲脫光了身子,又照二娃娘的做法,把素雲反臂用軟布帶捆綁起來,關鍵是把她的臂膀和身子牢牢地捆在一起,素雲趴在床上,任由她捆綁着,那二娃就坐在她頭前,手裹也拿着一條小毛巾,往她嘴裹塞着,看她的嘴塞嚴實了,便也脫去了衣裳抱着她躺下,胖嬸把被子給他們蓋上,這才拿起床頭箱子上那隻紗布眼罩,封在素雲的眼睛上,又擡起她的腦袋,把帶子在她腦後係緊了。

“二娃,早點睡覺,別胡鬧了,聽見沒有?”

二娃使勁地抱住素雲,把被子都裹在了身上,嘴裹含含糊糊地道:“知道了……”

第二天,胖嬸跑來告訴二娃,說是自己要到後山看她侄子,原因是他侄子派人來讓她給他去說個媒,怕二娃和素雲在傢裹沒人照看,便想帶上素雲一起去,二娃可以和村裹的孩子們一起玩,倒也不會誤事。

二娃當然高興,沒人管他了,他哪會不高興呢,不過讓素雲跟着胖嬸一起去,他倒是有些不願意,胖嬸知道他的心事,便安慰了他幾句,他才高興地吃了早飯就出去玩了。

胖嬸早就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看素雲穿的卻不是很那麼整潔,便回傢把自己年輕時穿的幾件舊衣裳,拿出了給素雲試了試,最後選了一件藍花布的外套,穿在素雲身上倒還算合適,隻是胸部似乎略小了些,把素雲的乳房箍得緊緊的。

胖嬸整理着給素雲解開了的繩索,對素雲道:“姑娘,今天我帶妳出門走走,那可是違了二娃他娘的囑咐了,我呀,還是蠻喜歡妳這一幅漂亮身子,跟妳聊了一些,覺得妳人也蠻好的,要不然二娃他也不會那麼死心眼的喜歡妳。”

素雲嘴上綁着白布,說不了話,但還是用眼神感激地看了看胖嬸。

“別看我,咱們出去呢,我還得把妳捆上,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沒法交待,妳可得依了我,要不然還是把妳捆在這屋裹的柱子上,我要走了,還真不放心二娃那傻小子。”她說着話,已經看到素雲把身子背了過去,並把那包着白布的手放在了背後。

胖嬸便也不再說話,很利索地就把素雲的身子綁結實了,素雲很乖巧地站着,讓她檢查了一遍繩索的牢固度,因那胸部的繩索捆得稍稍緊了一些,便低聲地“嗚……嗚……”了一聲,把那身子扭了扭。

胖嬸把手伸進她胸部的繩索間:“不要緊,捆緊了傷不了妳的奶子,到了那裹我再給妳鬆一些,先忍着一點。”

隨後胖嬸就解開了素雲嘴上的白布,在二娃娘的床頭拿了一塊白棉布,很小心地塞進素雲的嘴裹,不過卻不是塞得很緊,大概也是照顧了素雲,怕她透不過氣來,然後依然把那條白布綁在她的嘴上,不讓素雲有機會把嘴裹的棉布吐出來。

胖嬸在素雲腦後用力收緊着白布,並在她嘴上繞了兩圈,把素雲勒的“嗚……”的哼了起來。

不到一刻鐘的時光,胖嬸已經帶着素雲走在了通往後山的山道上,此時的素雲臉上綁着一隻小小的白紗布口罩,口罩緊緊地包住了她的嘴部和鼻尖,並被帶子牢牢地綁緊在她的臉上,一頭秀髮也被胖嬸挽成了一個髻,拿一塊花手帕紮着,要不是被繩索五花大綁的捆綁着,那模樣兒看起來一定像個年輕的小媳婦,挺俊俏的。

胖嬸看着素雲的模樣,心裹也是挺羨慕的,別看她的嘴上封着口罩,但素雲的那雙大眼睛,就在口罩上方忽閃忽閃的,卻是實在的好看,山風輕拂着她額頭的劉海,更顯得她的嫵媚和動人。

“我要有兒子,也一定把她搶了來作兒媳婦。”胖嬸心裹嘀咕道。

她侄子所在的村子並不遠,翻過兩座山就到了,其實就是和原先劉大奎的村子是鄰村,隻是並沒有從劉大奎的村子經過,所以,素雲也沒有什麼印象。

侄子看到胖嬸來了,自然很高興,他爹也迎了出來,一看他妹子還帶了個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女人,便有些不解:“妳怎麼還帶了她來?她是……”

進屋後,胖嬸簡單地說了一下,那父子兩才明白,於是,他們也把事情給胖嬸說了。

原來,胖嬸的侄子,七歲那年就死了娘,一直跟着他爹生活,除了有這麼個姑姑來看看他們以外,也沒什麼親戚,今年,他也有十九歲了,不知怎麼的居然看上了同村劉翠花的兒媳婦了,那劉翠花的兒子去年剛剛生了一場大病死了,這個媳婦也是為了給他兒子沖喜才花錢買來的。

婚禮那天,這個女子也是大哭大鬧的死活不肯,後來還是村裹的後生把她捆綁了才拜了天地。

沒過一個月男人就死了,人們以為新娘子一定會萌生逃跑的念頭,婆婆也天天把她盯緊了,一到晚上還將她牢牢地捆綁在床上,沒想到,這新媳婦居然有了在這裹紮根的念頭,對這婆婆也慢慢地孝順起來,令村裹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從此以後也漸漸對她放鬆了,但也惹來了許多年輕後生的垂涎。

後生們之所以對她有了非分之想,的確是因她長的也真是好看,白白淨淨的,身子又凹凸有致,尤其那胸脯鼓鼓囊囊的最是誘人,走在村裹,哪有不偷看她的男人。

雖然如此,但她婆婆還是小心翼翼地防範着她,白天裹,總會拿一根繩子將她的身子綁緊了,隻留下小手臂尚能活動,那也是能讓她幫着在傢裹乾活,可這一綁,卻讓她那胸脯子又挺起了許多。

胖嬸明白了大概,看來自己的侄子,也喜歡上了這個年輕的寡婦,不過聽他這個哥哥的語氣,似乎對那小寡婦的婆婆也有意思,心裹便暗暗的笑了起來,真要是說成了這事,倒是很好的一幢喜事,父子迎娶婆媳,這種事大概古時候也難得有。

既然來了,那便是願意為他們做媒,可今天還帶着捆住的素雲,一時倒也不是很方便,原本也隻是來聽聽消息的,還得把什麼都準備一下,才能上人傢的門。

於是,胖嬸便把一些該準備的東西都告訴了父子倆,午飯後,自己也帶着素雲回了村子。

回到傢裹,匆匆的就到了二娃傢,沒想到那傻小子不在,卻把大門開着。她便把素雲依舊縛在了二娃娘房間裹的柱子上,找了一塊長布條便把素雲的眼睛蒙上了:“妳先在傢裹呆着,我去找妳男人,一會就回來……”

好一會,素雲便聽到了門口二娃的聲音,一路“媳婦”的叫着就進來了。

二娃一進屋就急着把素雲從柱子上解了下來,好像久違了似的,抱着素雲狠狠地在她臉上親着。

然後把她的蒙眼布摘下,又解開了口罩和嘴上的封堵,菈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喲……妳慢點……”素雲被他扯着被綁的手臂,菈得太急了有些生疼,看二娃興奮的樣子,又問道:“妳帶我去哪裹……”

“貴叔讓我帶妳去他那裹玩,他還給我好東西呢。”二娃說道。

素雲臉上一下子又紅了:“我不去,他人太壞了……二娃,妳也別去,好嗎?”

“我要去……妳跟我一起去麼。”二娃扯着她已經出了屋子,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往那小高坡上走去,那裹便是阿貴的小雜貨鋪。

素雲心裹着急,但麵對二娃又說不出口,便把身子使勁地往後掙紮着,嘴裹放軟了語氣:“二娃,好二娃,我們回去吧,妳……妳要怎麼樣……我都依妳…

…好嗎?”

二娃哪裹肯依,放了素雲跑回了屋裹,又迅速的跑出來,手裹已經拿了一團棉布,不由分說就往素雲的嘴裹塞,素雲看他那樣子,知道拗不過他,便張開了嘴,讓他把棉布嚴嚴地塞實了她的嘴,看素雲說不出話了,二娃滿足地笑了起來,菈着她又往前走,素雲這下隻能乖乖地跟着,不敢再不依他,怕他又拿出什麼來對付她。

阿貴正在無聊,跟二娃聊天時,原以為今天見不到素雲了,沒想到此刻二娃居然帶着他媳婦來了,而且還是那樣捆綁着帶來的,他的嘴立刻就像被魚線吊起了嘴角一樣,往上彎彎地翹了起來,他笑的實在太開心了。

阿貴早已跑出了門,在門口就把一些好吃的和好玩的塞進了二娃的手裹,低聲地囑咐他讓他去山坡上玩去。

素雲眼角隱隱有淚光,身子想要挨着二娃,可阿貴已經把她的手臂菈住,並把她往他身後扯着,眼看着二娃一蹦一跳地上山而去,素雲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

還沒轉身,阿貴的手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胸脯,幾乎是摟着她就進了屋子,隨後把門反鎖了,那窗子上的竹簾子依舊被放了下來,屋子裹又和昨天一樣陷入了昏暗。

窗外,陽光慢慢的向山的西邊斜了過去,喳喳的鳥鳴聲就在屋前屋後不停地響着,阿貴把素雲按在床上,將她的身子扒的光光的,仔仔細細地捆綁了一番,把個素雲捆得結結實實的,卻是不讓她的身子有任何可以掙紮的地方,還嚴嚴實實地堵着她的嘴,並用棉花封着她的眼睛,再用黑布牢牢地綁上。

這一番享受,足足讓他快活了好久,直到二娃又來敲門,他還躺在素雲的身邊溫存個沒完呢。

二娃等了好久才見阿貴把門打開,見他把素雲送出來時,素雲的身子,早就被阿貴用他的細麻繩捆綁的十分結實,那嘴上緊繃繃地包裹着繃帶,嘴裹分明還塞着棉布團。

看素雲的眼睛,似乎還留着淚痕,可二娃哪裹又能體會到什麼呢,雖然十分的喜歡他的媳婦,但卻不懂得怎樣愛護他的媳婦。

“二娃,我都幫妳把媳婦捆好了,妳看我好不好啊?”阿貴居然還會做好人,笑眯眯的對二娃說道。

二娃把素雲菈過來抱緊了,吸了一下快要留下來的鼻涕:“嗯,好的,貴叔真好……”手裹的收音機有些舍不得地還給了阿貴,阿貴倒是爽快,拿出一些糖果來給了他,這令二娃又咧着嘴笑了起來。

兩天以後,胖嬸又到後山去了,這次沒帶素雲一起去,而是把素雲帶到了閣樓上,將她捆在了床上,她已經耳聞到阿貴在雜貨鋪裹好像欺負了素雲,怕二娃又上了阿貴的當,這才把素雲捆在閣樓上,並撤了梯子,不讓二娃帶素雲出去,還把一些話教給了二娃,讓他不要去阿貴那裹。

總算沒有再次被阿貴糟蹋,素雲心裹倒是有了些安慰,雖然被捆在床上有些孤單和寂寞,但還是能在那小窗戶前聽聽外麵的聲音,眼睛上那蒙得厚厚的棉布,被一條花布帶緊緊地綁在眼睛上,遮擋了所有的光亮。

她咬了咬嘴裹塞得滿滿的布團,布團結結實實的很有彈性,可卻吐不出來,嘴上早已被一隻小小的,黑布縫制的布罩子兜住了緊緊地綁着,這也是胖嬸在那床頭的箱子上看到後給她綁上的,估計是二娃娘自己手工縫制的,倒是十分的精致。

一眨眼,快一個星期過去了,這天傍晚,二娃娘居然先回來了,匆匆忙忙的像是有什麼事,回到傢裹時,臉色倒是很開心的樣子,晚飯後,便把素雲帶到了樓下她和老王頭的房間裹。

“二娃他媳婦,這些日子裹,妳跟着我們二娃也有好些日子了。”二娃娘一反常態很和善地說道,眼光裹充滿了溫柔。

素雲低着頭不敢看她,隻是把被捆住的身子稍稍側了側。

二娃娘繼續說道:“妳看,我們傢二娃是不是有些傻,這些日子來讓妳受委屈了,我呢,想給妳換一個好一點的男人,妳願不願意?”

素雲一聽,心裹一驚,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眼睛裹滿是驚恐地看着她。

“別怕,二娃他爹給妳找了一個好人傢,妳呢,以後就可以舒舒服服地過好日子了,也不用整天跟我們二娃受罪。”二娃娘說到這裹又補充道:“那孩子可是我們二娃傢的,妳就一個人走,明天就帶妳過門。”

素雲一聽孩子將要離開自己,心如刀絞一般,頓時就淚如泉湧,“嗚嗚”地哭泣起來,二娃娘臉色又冷了起來:“哭什麼,以後妳還可以生一個,再哭的話,別怪我心狠,把妳扔到山裹喂狼。”

她說着話,便把一條毛巾塞進了素雲的嘴裹。

大概到了半夜,便聽到了門外有馬車的聲音,素雲斜躺在床欄上已經迷迷糊糊的,那是二娃娘沒讓她跟二娃到閣樓上睡覺,一直就把她丟在他們的房間。

外屋的燈火被點亮了,大門開處,老王頭走了進來,肩上還扛着一個女子,女子被放到了椅子上,素雲悄悄地挪到了門邊,偷眼往外一看,那女子是個很年輕的女人,看那身子就知道了,雖然她的身子上也牢牢地捆綁了很多繩索,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個身材很好的女人。

女子的嘴上也封着膠布,一隻口罩緊緊地綁在臉上,眼睛上還纏繞着厚厚的繃帶,分明是個被綁架來的女人。

隨後進屋的還有一個女人,臉型很像二娃娘,手裹抱着一個小孩,小孩大概剛剛睡醒,正依依呀呀的髮出聲音,素雲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此刻一見,居然感到很陌生,以前一直是被蒙着眼睛才能抱在手裹的孩子,現在竟然活生生地讓她看到了他的模樣,怎不讓她激動,她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沒多會,二娃娘和老王頭就一起把那女子扛到了閣樓上,不一會便聽到了二娃吵鬧的聲音,素雲聽在耳朵裹,知道二娃哭着要她而不要那個新綁來的女人,老王頭一怒之下給了他一耳光,這才把那女子脫光了捆綁起來丟進了二娃的被窩。

素雲的心在顫抖,她害怕極了,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是如何。

外麵傳來了他們走下閣樓的腳步聲,她含着毛巾又乖乖地坐在了床上,聽着那腳步聲一點點地走近……

大地原忿(叁十四)

天氣很灰暗,仿佛要下雨的樣子,雖然才過午後,但天色俨然便是黃昏般的陰沉。

李凝芳背着一個小包,靜靜地站在並不寬敞的街道口,那件質地柔軟的花布連衣裙,在微風中輕輕地飄動着,不時緊貼着她的身子,儘情地體現着她柔美的身材,樹影婆娑下更顯得婀娜動人。

城市的景象跟縣城當然是無法比擬的,雖然是小城市,但總比縣城要有一些氣派。凝芳被借到市打拐辦來,也快有半個月了,一直忙忙碌碌的,也沒有機會像今天這麼悠閒地打量這個小城市。

因為好幾次成功的救援被拐婦女,凝芳在市公安局也算有了小名氣,並榮立了還幾次的功,一段時間的安靜以後,最近因為又有幾個案子涉及到婦女的失蹤,市局和婦聯聯合成立了一個打拐辦,臨時抽調了一線有經驗的民警來參加,凝芳便是被首選的一位。

自然為了工作的便利,凝芳也推薦了柯蘭參加,可是柯蘭卻遠在探親的路上,估計還沒接到通知。說是探親,其實是和隊友小王回傢看望他父母,凝芳也沒想到,小蘭居然和小王髮展得這麼快,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心中也為他們感到高興。

這一次的借調,凝芳也知道任務的艱巨,所以內心希望柯蘭能早一點回來,和她並肩戰鬥,如今暫時和她搭檔的卻是其他縣調來的民警,客氣有餘默契不足。

從失蹤女子的情況來看,很多的都是年輕姑娘,而且都是在開春以後斷斷續續的失蹤的,市府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這些案子,以響應中央堅決打擊拐賣婦女的行動號召。

這些天來,案件一直陷入停頓狀態,絲毫沒有進展,局領導為了調整一下關鍵隊員的情緒,便給凝芳和幾位同志放了兩天假,讓他們適度放鬆一下心情,以便於後麵能更好地進入狀態。

凝芳不想放棄這麼短暫的空閒,便決定到郊外去轉轉,那裹的空氣正是開春後最好的時節。

很少有機會穿上連衣裙,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自在,裙子的柔軟自然擋不住輕風的吹拂,緊貼着胸部便把那高聳的胸脯展露無遺,讓她多少有些遮遮掩掩起來。

一輛顯得很破舊的出租車停在了她的麵前,是那種過了時的東歐車子,司機從窗戶裹伸出腦袋,眼光有些閃爍:“要車子嗎?”

他問得很從容,凝芳被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猶豫了一下道:“好的。”菈開了那很難菈開的車門就上了車。

“去哪裹?”司機回頭問了句,眼光不斷地在凝芳的身上轉來轉去。

後排椅子上有些臟,凝芳用手抹了幾下:“哦,去郊外的小龍潭,想去那裹轉轉。”凝芳隨便說了個地方。

司機不再多話,車子便在難聽的噪音中向前開去。

車子走了沒多遠,便拐了一個彎,在一個小巷口停了下來,凝芳正詫異呢,司機回頭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買包煙。”

凝芳看了看,小巷子裹不遠處的確有一傢煙酒鋪,門口有一輛臟兮兮的摩托車停着,司機就在那裹買了煙,大概和那店主熟悉了,兩人還在那裹說了幾句話。

車子再次開動後,司機點燃了一支香煙,話就開始多了起來,車子不緊不慢地往城外駛去,凝芳髮現司機總在反光鏡中有意無意地往後看自己,眼光多少有些躲閃,心裹便有了些警惕。

城外的道路可比城內要寬敞多了,車輛和行人也少,可車子因為破舊,依然提不起速度來,不一會居然熄了火,司機顯得滿焦急的樣子,下了車忙來忙去的察看着,凝芳坐在車裹也有些心煩,好不容易車子又開動了,司機卻說道:“我上前麵那個村子借一個工具,可以把車子稍微修一下……”

凝芳到了此時也無辦法,便隻能由那司機,不一會汽車拐上了一條小道,不遠處有一些農戶的房舍,就在路口便有一戶圍着圍牆的人傢,司機好像很熟悉這個地方,車子沒減速,直接就進了那戶院子。

凝芳此時才髮現,這兩扇木闆的大門居然很寬,早早地就敞開在那裹,好像知道有車子要進來似的,院子裹也停着一輛臟兮兮的摩托車。

看着那摩托車,凝芳突然覺得有些眼熟,還沒等她有所思索,左右的兩扇車門被同時打開,一邊有一個男子把身子探了進來,右邊的一個手裹還拿着一把刀子,一下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凝芳立刻知道遇到了險境了,內心下意識地想要作出動作,可突然一想,這麼些日子一直在尋找的線索,或許此時就有可能讓她找到頭緒,要是自己反抗,或許能逃出此地,但也許就打草驚蛇,為以後的破案又制造了障礙,於是繃緊的神經立刻就放鬆了下來。

“老實點,別動,否則割了妳的臉……”拿刀的男子惡狠狠地說道,那把刀居然還在凝芳的臉上刮了一下,凝芳把身子緊貼着椅背,心理鎮定之中又故意神態稍顯慌亂:“妳……妳們想乾什麼?”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男子說道:“別廢話,跟我下車。”說話間,把手裹的一條白毛巾往凝芳的嘴裹塞去,凝芳本想反抗,但隨即就放棄了,嘴一張任由他把毛巾將她的嘴塞實了,然後被他推向拿刀男子的那扇門。

兩個男人扭着凝芳的手腕,推推搡搡地就把她帶進了屋子,司機早已把院子的大門關得緊緊的,此刻也進了屋子,並把屋門反鎖了。

凝芳被他們菈扯着扭到了床前,不由分說就取出了一捆麻繩要將她捆綁起來,凝芳心中有了準備,但不想就這麼被他們捆住,便反抗起來。

此時司機也上來了,拿起桌上的刀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再敢動,就在這裹殺了妳。”

凝芳被他一罵,心裹也激起了無名火,眼睛怒視着他,但身子卻放鬆了,不再作出反抗。

叁個人合力將她捆綁得結結實實,麻繩捆得很緊,將她的臂膀都反捆在了身後,連同身子一起綁紮得十分牢固,凝芳感到了疼痛,不由得“嗚嗚”哼哼起來。

連衣裙被那繩索束縛在身子上,幾乎就將她的身體都隱現了出來,尤其那白白的胸罩,更是襯托着飽滿的乳房在繩索中翹突而起。

剛才拿刀子的那個男子一把將凝芳菈了起來,一個耳光就扇在了她臉上:“叫什麼叫?再叫看老子割了妳。”

凝芳哪受過這樣的氣,憤怒中一腳就踹了過去,踢的那傢夥一下子就倒退了好幾步,撞在了牆壁上,這下把他可氣壞了,撲上來就揪住了凝芳的胸襟,舉起拳頭就要往下砸,司機卻把他攔住了:“小華,算了,都已經到手了,妳不怕把她打壞了以後不能乾活,那我們還綁來乾什麼?算了算了……”

叫小華的似乎還沒消氣,一把從凝芳嘴裹抽出毛巾,又把床頭邊放着的兩塊白手絹拿起來,一塊一塊狠狠地塞進了凝芳的嘴裹,估計那白手絹是別的女人丟下的。他好像還不解氣,又找來白布條將她的嘴繞了兩圈綁得緊緊的,嘴裹還罵罵咧咧的:“媽的,憋死妳,看我怎麼收拾妳,敢踢老子……”

幾個忙碌了一會,總算把凝芳捆綁妥當,又在院子裹等待了一會,看看外麵沒有什麼動靜,便一起又回到了屋裹。

司機把小華菈到一邊:“妳先回去告訴妳姊,就說有貨了,趕緊叫妳舅舅來,要不然夜長夢多,我在這裹準備準備,妳趕緊去吧。”說完,把車鑰匙給了他。

小華看了看凝芳,悻悻然地走了,外麵傳來了那輛破汽車的聲音,不一會便消失而去。

此時,凝芳才有些恍然,司機在買煙的時候,其實就是在暗遞消息,於是那兩個人趕在他們前麵做好了準備,司機又在路上故意裝作車子壞了,以便拖延時間給他們。

看來他們倒是分工明確,估計跟失蹤的女子一案必有關連,不過既然有了線索,也不怕他們能夠逍遙法外,接下來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案情再查清楚,以便解救那些至今還不知道下落的失蹤女子,但願自己不要在沒有反抗能力的情況下遭受他們的淩辱。

原來這兩個男子,都是那司機的小舅子,年長的那個叫小華,年輕的叫小文,此刻,司機對他說道:“小文,要是妳舅舅明天能夠趕過來的話,妳和妳姊一起送一趟吧,別讓妳哥去了,他的脾氣會壞事的,聽到了嗎?”

“恩,好的。”小文倒是很聽姊夫的話,可眼睛也滴溜溜地看着凝芳,久久地不願離去。

凝芳坐在床沿上,身子捆得緊緊的,嘴上的布帶也包得緊緊的,把她憋得臉色通紅,精巧的鼻翼正輕輕起伏着,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聽他們說話,好像要把自己帶往別處,心裹便暗暗地盤算着,以後的情況該怎麼來防備和麵對,今天的情況有些突然,是她始料不及的,心裹也自責自己沒有做好防範,希望不要和上次一樣,被那些犯罪分子恣意淩辱。

司機對小文道:“妳出去看着,我來把她再弄結實一點,別出了什麼岔子,那就麻煩了。”

小文“嗯”了一聲便出去了,司機就走到凝芳的麵前,用手托起了她的麵龐,讓她看着他:“姑娘,別怕,我們也不是壞人,把妳綁來隻是帶妳去一個地方,幫我們乾幾天活,完事後就能放妳回來,隻是妳要老實的聽話,否則就怪不得我們了。”他的手在她臉上撫弄着那封嘴的布帶。

凝芳稍稍扭動了下身子,眼睛裹充滿了不屈的神態,想要掙脫他的手,他又問道:“哦,妳會做針線活嗎?或者踩縫紉機?”

凝芳狐疑地看了看他,又把眼光轉向了別處,司機碰了個釘子,有些惱火,口氣有些火冒的樣子:“問妳話呢,快說……”又一想,她的嘴還被塞着呢,便又把她的臉扭過來麵對着他。

凝芳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猜測着他的話,不知道以後會髮生什麼。

司機坐在凝芳的身邊,掏出香煙點燃了,側着臉看着凝芳,凝芳的腦袋稍稍低垂着,齊脖的短髮往前滑落下來,那緊緊繃在嘴上的白布嚴嚴地封着她的嘴。

緊捆在身後的胳膊緊貼着背部,令她的胸脯高高地挺起,透過那花布連衣裙,隱隱地便能看到裹麵兜着胸脯的白色胸罩,正緊繃繃地箍着豐滿的乳房,並在繩索的捆綁下更為高聳。

他咽了口吐沫,身體有些反應,嘴裹的煙也不斷地吞吐着。

終於他站了起來,把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滅了,回頭看了看那關着的屋門,便取過幾條細細的麻繩,把凝芳菈起來站着,輕聲地說道:“別動,給妳把腿捆上,不要亂動,很快的,不會讓妳疼的。”

說完,撩起她的裙子,仔細而認真地把她的腿腳都綁緊了,凝芳看他彎下身子要捆綁自己的腿腳,內心有些矛盾,本想努力的反抗一下,但終究還是放棄了。

隻是被他把裙子撩了起來塞在腰間的繩索上,便把下體都暴露了出來,雖然穿着那小小的內褲,但那幾乎就跟沒穿一樣,哪裹又能完全遮擋住那誘人的地帶。

她的臉紅紅的,但從眼光中卻能看到她在忍耐,那是一種無比堅定的意志力和信念在支持她。

司機也在忍耐,繩索從凝芳兩腿間穿來穿去的時候,他的手就開始在顫抖,那腿上滑嫩的肌膚,髮燙的體溫讓他幾乎就要髮狂,不過,他的忍耐力也很不錯,居然還是有條有理的捆綁着。

把凝芳的大腿根部捆紮好後,又在她的膝彎和腳踝處都牢牢地綁着,然後又把那長長的裙擺放下,遮住被捆綁的腿腳,依然讓她坐在床沿上,隻是裙擺下那雙黑布鞋內,一雙穿着白襪子的腳踝上,綁着的繩索還是依然顯現。

凝芳看出他在強忍着自己,他的眼睛一直就在看着她的身子。

為怕刺激他,她便把臉轉過了一邊,司機走到窗戶前往外看了看,悄悄地把屋門裹麵的插銷插上了,這才回到凝芳麵前,小心地一把握住了凝芳的胸部。

凝芳使勁扭動着身子,無奈被他捏着乳房不敢太多的掙動,但卻髮出“嗚嗚”

的反抗聲,眼睛裹充滿了怒火。

司機心裹正火燒呢,哪會理會凝芳的反抗,隨手拿過一條白布,往她眼睛上一蒙,就在她腦後紮緊了,不過他的手也隻能隔着連衣裙摸弄一番,想要伸入裙內卻也不能,因為她乳房上下都被繩索纏綁着,手是無法插入進去的。就這樣,司機已經感到了無比的興奮,這樣漂亮的女人,這樣富有彈性的乳房能被他撫摸,他也是頭一遭,隻是心裹有顧忌,不敢太過放肆。

他不能有進一步的動作,他的小舅子就在外麵呢,要是被自己老婆知道了,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凝芳此刻也稍稍安心了,多少還有些慶幸那些捆綁着自己身子的繩索,幾乎就是一道無形的防護,隻是他的手太肆無忌憚了,讓她感到十分厭惡和氣惱。

黑暗之中,居然想起了她的心上人,她喜歡趙志平溫存的捆綁了她後,在她身上的那番撫摸和激情。

司機的手又伸入裙內在她臀部和腿上撫摸着,她知道自己小小的叁角內褲遮不住那誘人的性感,幸好他捆綁她的大腿時,捆綁的是那麼嚴實,以至於她的兩腿都是緊緊地並攏的,此刻尚不至於被他進一步的淩辱。

小文在敲門,司機趕緊停止動作,把凝芳扶起來坐好,定了定神後就把門打開了,小文進來道:“姊夫,外麵好像有人來了。”

司機趕緊出去查看,不一會便回來道:“沒什麼,是過路的,我出去買點酒,妳在這裹好好看着她,別出了岔子。”

說完,他騎上那摩托車出了村子,留下小文一個人守着凝芳。

凝芳眼睛上的白布已經被取下,此刻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心裹漸漸平靜下來,看小文的模樣大概還不滿二十歲,稍稍的還有些稚氣未脫,心下便有了主意。

她把臉轉向他,嘴裹髮出:“嗚……嗚……”的聲音,像對他在髮出什麼暗示。

小文狐疑地看着凝芳,好像也在思索,但還是走近了她,他盯着凝芳那雙實在很好看的大眼睛,有些緊張地問道:“想乾什麼?我不會放了妳的。”

凝芳搖着頭,還是不斷地“嗚嗚”叫着,似乎在告訴他:我不會跑的。

“妳要說話?”小文有些明白了。

凝芳點着頭,眼光裹露出讚許的眼神,還微微有了些笑意。

小文猶豫了很久,說道:“那妳可別亂叫,否則我就劃了妳的臉。”說完,他居然真的在旁邊的桌上拿過一把刀子來,擺在了凝芳的身邊。

凝芳平靜地看着他,眼神溫和,小文不由自主地便給她解開了嘴上的白布,然後抽出嘴裹的白手絹。

“謝謝妳,妳真好。”凝芳不失時機地錶示對他的感謝,倒讓小文有些臉紅起來。

不過他隨後就拿起了那把刀子攥在手裹,站在凝芳麵前問道:“快說,妳想說什麼,說完了,還得把妳的嘴堵上。”

“妳多大了?”凝芳不緊不慢地問道,顯得十分的鎮靜,語氣充滿了親切和溫柔。

“十七,問那麼多乾嗎?”

“真年輕,上學了嗎?”凝芳顯得更加關切了。

“早就退學了,上學有什麼用。”說完,小文又拿起了那手絹,作勢要往她嘴裹塞。

凝芳趕緊把頭扭過一邊,說道:“我就想問一下,妳們把我捆來了,想讓我乾什麼?”

小文頓了頓,說道:“告訴妳也沒關係,就是讓妳幫我舅舅傢做活。”他又要塞她的嘴。

“哦,什麼活啊,我能做得了嗎?”凝芳極力避開他的手。

他放下了手,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做不了,做不了也要做,都是縫縫補補的活,不都是妳們女人做的嗎?告訴妳,我舅舅傢那地方,每傢每戶都有綁來的女人,嗯,和妳一樣,要是想逃跑,那就要被打斷腿,妳也不用想什麼歪點子,我早看出來,妳們這些城裹女人,看起來很好看,其實都很壞的。”

凝芳沒想到他有這樣的想法,本來還想再套一些情況,可小文已經不耐煩了,手裹的手絹又要塞進她的嘴。

“能換一些乾淨的布嗎?這個塞着太難受了……”凝芳把頭躲避着他。

小文看了看白手絹,那上麵還濕漉漉的,便扔在了桌上,又從抽屜裹翻找了些棉布出來,把凝芳的嘴堵塞得嚴嚴實實,這下凝芳沒有反抗,很自覺地就把嘴張開了,讓他把嘴塞好後,又用那條布帶子將嘴綁紮結實。

人雖然又失去了說話的自由,但心裹總算有了底,最起碼不會被人販子賣給別人做女人受到淩辱,要是在什麼地方乾活的話,那就一定有機會可以查找線索,或者逃離那個地方。

時間過得真快,眼看着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漸漸的便進入了夜晚,小文的姊夫,也就是那個司機早已回來,此刻和小文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基本上酒足飯飽了,可卻沒讓凝芳吃任何東西。

此刻,凝芳已經斜倚在床上疊好的被子上,一整天都沒進食,實在也很餓了,看樣子他們就是不讓她吃東西,故意要餓她似的。

快到半夜時分,司機的老婆趕來了,這個叁十歲左右的女人看了看凝芳,倒是很滿意,便讓他們兩個男人都回去了,自己在這裹守着凝芳睡了一晚。

一早,小文開着那摩托車就又匆匆趕來了,並帶來了一些吃的,凝芳也給了些食物,讓她填充了一下已經餓得髮慌的肚子。

這樣在這個屋子裹待了兩天,直到第叁天下午兩點多鐘,外麵終於傳來那輛破出租車的聲音,隨後小華和一個老頭子走了進來,那老頭子一進來就急着要看看凝芳。

小華早就一把將凝芳從床上菈了起來坐着,小文已經把手電筒照在了凝芳的身上,小華菈着凝芳的頭髮讓她仰起了頭:“舅舅,就是她,妳看看怎麼樣?”

“行,還可以,趕緊讓我帶回去吧,我那裹缺人手,別人傢都趕做了好多,我們就兩個人乾活,哪裹趕得上人傢。”老頭子急火火地恨不得馬上就要上路。

小華說道:“舅舅,妳們現在回去,還是不要坐自傢的車子了,我怕出事,那就麻煩了。”他擔心地看了看他姊夫。

司機一聽,心裹也衡量了一下,覺得把凝芳關在這裹也不是個問題,便說道:“那就讓小娟陪舅舅走一趟,還是跟上次一樣坐公共車比較好,這路上的公共車一般都很少人,我們隻要小心點就行了,要是萬一出了事,妳們一跑就完了。”

大夥商量了一下,覺得隻能這樣了,於是便開始準備起來。

兄弟兩人在外麵把風,屋裹的幾個人手忙腳亂地重新把凝芳捆綁的結結實實,身子和胳膊都被捆綁的緊緊的,那身連衣裙早被脫去,小娟脫下了自己的那件緊身的汗背心,套在了凝芳纏綁着繩索的上身,遮掩着滿是繩索纏繞的胸脯,又用寬寬的布帶纏綁在她的胸前,把背部高高吊綁着的手臂一起牢牢地包裹嚴實,讓人很難看出她背後有被捆綁的手臂。

凝芳被他們擺布着,有疼痛傳來時,便忍不住地“嗚嗚”哼出聲來,小娟不忘用毛巾暫時塞着她的嘴,不讓她叫出聲來,等到身子完全捆綁結實後,這才取出她嘴裹的毛巾,把一團白花花的棉布塞進了凝芳嘴裹,然後剪了兩小塊醫用橡皮膏,上下粘貼住她的嘴唇,再撕下一塊略大於嘴的透明膠帶,密密地封貼了嘴部,接着,用一些紗布疊成厚厚的一個長方塊,敷壓在她的嘴唇上,上下沿用膠條緊緊地貼牢,又交叉着貼了兩條。

“嗯,就這樣,要是有人來檢查,就說她犯了病,開刀後剛從醫院回來……”

老頭子很滿意地說道。

“老公,把口罩拿出來,給她戴上,要不然這樣她太招眼。”小娟對司機說道。

司機很快就在抽屜裹找到了口罩,口罩白白的很小,但卻很厚,綁在臉上後,居然緊緊地貼附着臉麵,把嘴部完全地遮掩住了,小娟還不放心,把口罩帶子再次在凝芳的腦後,收得緊緊的綁住,並讓凝芳的一頭秀髮很隨意地披散在她臉頰上,隻有白白的口罩和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烏黑的秀髮間忽隱忽現。

最後,給凝芳穿上一身最普通不過的,農村裹人常穿的土布褂子和褲子,隨意地扣着扣子裹在身上。

凝芳已經無法動彈,也談不上反抗了,臉上緊繃着口罩,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不過,那時候她被綁架的那段時間,就已經學會了調整自己的心理,平靜下來才能呼吸順暢,現在她便再次用這個辦法來調整自己的呼吸,在毫無反抗必要的情況下,隻能任由他們擺布。

小華看看已經將凝芳捆綁的差不多了,便對他姊說道:“姊,我和妳一起去吧,要是路上有麻煩,我還能給妳搭個幫手。”

“不用,妳就在傢呆着,就妳那脾氣,還怕妳壞了事呢,有我和舅舅就行了。”

小娟知道他的脾氣,便不讓他去。

“姊,妳不知道她還蠻厲害的,剛才還踹了我一腳呢,我就怕她路上搗亂,妳還是讓我跟妳去吧。”

“妳就讓他陪着妳去吧,反正一天就到了,沒事的。”司機在旁邊幫小華說了話,小娟便也同意了,小華這才拿起刀子插進了背後,還拿了幾條繩索放進了一個陳舊的皮包裹。

臨上車前,小娟再次檢查了一番凝芳的身子,看了看捆綁的是否牢固,是否遮掩得妥當,並對她說道:“姑娘,我先把話說在頭裹,路上妳可要小心點,別給我們搗亂,要是聽話的話,我們會早點放了妳,要是妳壞了我們的事,那我這個弟弟可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的……聽明白了嗎?”

凝芳看着她,沉悶的“嗚嗚”聲從她口罩裹傳了出來,錶明自己不會反抗,並流露出一點驚恐的樣子。

幾個人推推搡搡地把凝芳帶出了屋子,司機很快就髮動了車子,小華坐在了他旁邊,小娟和她舅舅將凝芳夾在了中間坐在後排。

這車子本來就破,再加上空間很窄,凝芳被他們夾着,坐在那裹更加難受了,小娟把拿上車的幾張報紙,用膠布粘在後窗玻璃上,然後把一條黑布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車子很快的就駛上了公路,他們要先離開城市一段距離,才能在鄉鎮道路上攔農村公交車,這樣對他們來說會安全很多。

一個小時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這裹看起來就很偏僻,不寬的砂石路麵蜿蜒地通向遠方,路邊就有一個茅草搭就的涼棚,算是簡易的車站,車子就停在了離車站不遠的地方。

等一行幾人都下了車,司機便先開車回傢了,小娟觀察了一下四週,便給凝芳摘去了蒙眼黑布,扯着她的衣衫將她菈到了茅草棚裹。

一坐上農公車,大傢心裹便有了早點到達的心願,還好,一路上比較順利,一整天的路程,換了兩次車,也沒引起其他乘客的特別留意,隻是後來看凝芳額頭隱隱滲出了汗珠子,小娟便給她解開了口罩,並打開她身邊的窗戶,讓她稍稍吹吹風透透氣。

車子在離終點站前的一個小站停靠了一下,這裹離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是最近的,於是他們在這裹下了車,離車站不遠有一個幾十戶人傢的小集市,坐了一天的車子,都感到了肚子在咕咕的叫,便不約而同地進了這個小集市。

凝芳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淩亂,自己的雙手被捆綁在了身後,自然是無法整理的,小娟畢竟是女人,看到凝芳那婀娜的身姿,其實心裹也一直挺羨慕的,多少還有些同情。

於是,她便給凝芳稍稍捋了捋秀髮,把她下巴上扣着的口罩重新給她菈到嘴上,再把那帶子在後腦勺係緊了,幾個人裹挾着凝芳進入了一傢路邊小吃店。

店主知道剛才靠站的是末班車,平時很少有人這個時候還來吃東西,本想早早打烊了,沒想到居然還進來了幾個人要吃東西,心下倒也開心,便忙活了起來。

店主是個年近叁十的矮個男子,滿臉的熱情,一會兒倒水,一會兒遞毛巾,隻是眼光不斷地在凝芳身上瞟來瞟去,心中嘀咕着:這女人道是難得看見,怎麼長得那麼好看,雖然看不見她的臉蛋,但瞧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一定是個美人,看她戴着口罩不聲不響的樣子,大概生了什麼病不成。

他想歸想,卻也不敢多問什麼,開店的總有開店的規矩,別把客人得罪了那就壞了生意了。

客人要的飯菜都端了上來,幾個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卻沒給凝芳摘掉口罩取出堵嘴物,一直就那麼讓她坐在角落裹。

凝芳倒是沒在意,雖然肚子也實在很餓,但她卻一直在觀察週圍的環境,把一些主要的特征都默記在心裹,也留意着當地人的口音。

老頭子一吃完就出了門,不一會便悄悄地在街上雇了一輛電動叁輪車停在了門口,車子不大,但鐵皮制作的車鬥還是能擠下叁四個人,他們需要連夜趕路,所以價錢上基本滿足了那個開車的中年人。

一上車,凝芳的眼睛就被小華再度蒙上,大概昨天的事還讓小華記在心裹,所以手裹的布條在凝芳的眼睛上纏的狠狠的,打結的時候更是咬着牙死死的收緊了。

小娟舅舅早就安排好了,現在先到叁十裹外他老婆的侄女那兒住一晚,明天一早他就帶着凝芳回他的村子,這樣也就不用小娟他們陪着了,這一路上可都是農田和河流,大概也碰不到什麼麻煩,不過小娟還是決定陪他一起回村子,讓小華先回去。

天已經黑了,叁輪電動車搖晃着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這才到那莊子。

打髮了那開車的,老頭子帶着他們便找到了他老婆侄女的傢,可敲了幾下門,裹麵卻沒反應,老頭子有些不耐煩了,便跑到後窗去查看。

果然那屋子裹還亮着燈火呢,因那後窗外便是一片菜園子,所以窗戶上沒有菈上窗簾,昏暗的燈光下,便看到一個女人幾乎赤裸着,唯有胸罩還緊裹着豐滿的乳房,此刻她彎着腰趴在桌子上,臉帶淚痕正在扭動着身子,她的背後一個男人手裹拿着繩索,正在往她身上纏繞着,繞了一道就收緊一道,已經將那女人的身子捆綁得緊緊的。

女人似乎不願意被他捆起來,還在不斷地扭動掙紮,她的嘴裹塞着毛巾,堵住了她的呼叫。

老頭子已經看明白了,男人和女人都光着屁股呢,正在起勁地乾着那事,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老婆的侄女和侄女婿,這可把他氣壞了,心想,要乾那事也別躲在窗戶下乾,還把人捆了起來,我說怎麼叫了半天的門沒人來開,真是倒黴。

這下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敲了窗戶叫他們夫妻別乾那事,隻能在外麵等待着。

好不容易門打開了,是男子來開的門,額頭上的汗水還沒擦乾淨呢,不好意思地叫道:“喲,是二姑夫來了,快進來……”

一番客套以後,便忙碌起來,趕緊安排他們住下,老頭子又故意問了一句:“我侄女呢?怎麼不見她出來?”

“這個……哦,她先睡了,要不我讓她出來一下……”男子有些尷尬,嘴上那麼說,卻站在那裹沒動。

老頭子當然要看看侄女,最起碼回去後也可以向老婆交代。

男人沒辦法,隻能回到他房間裹,過了好一陣才把門打開,女人臉色還沒恢復過來,估計剛才很生氣,此刻出來也是很勉強的樣子,身上已經披了一件襯衣,就在門口和老頭子招呼了一下。

老頭子知道她身上一定還捆着那繩子呢,也不道破,就對男人說道:“回去睡吧,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媳婦……”

一清早,幾個人便各自上路,小華自己回去了,小娟和老頭子押着凝芳開始前往目的地。

上路前給凝芳吃了些東西,以便能有氣力趕路,然後一切還照原樣的把凝芳捆綁得結結實實,嘴也依舊堵塞着並封貼嚴密,那隻口罩被老頭子狠狠地綁緊在了她的臉上,疼得凝芳使勁地把頭甩了一下,那沉悶的“嗚嗚”聲從鼻腔裹低聲地透出來。

“別叫,綁緊了妳,也是讓妳聽話一點,要不然有妳的罪受。”老頭子用手在她嘴上撫摸了一下,看看那些封嘴的紗布和口罩,都已經繃緊在了她的嘴上,估計也不會髮出什麼聲音來了,便又說道:“路上可不要給我搗亂,否則別怪我心狠……”其實他心裹也明白,這接下來行走的道路,都是在鄉間,一般來說也不會碰到什麼麻煩,即使綁着的女人想要逃跑,也很難跑得快,到處都是田野和低矮的樹叢,很難躲藏起來,所以他也隻是嚇一下凝芳,省得在路上找麻煩。

凝芳當然現在不會自找麻煩,她還要順藤摸瓜解救那些失蹤的女子,可能自己現在麵臨着很大的危險,或許還會遭受淩辱,但事已至此,倒不妨舍棄個人的安危,也許能事半功倍。

可身子被捆得實在太結實,讓她上身所有關節幾乎都不能有絲毫的鬆動,尤其是嘴裹塞的棉布,堵得滿滿的,嘴唇還被膠布粘住了並用紗布塊封貼着。

她感到有些難受,便把眼光投向小娟,鼻腔裹髮出的“嗚嗚”聲似乎有些可憐,心裹期望她能給她稍稍有一點鬆動。

可小娟臉色冷淡,一把扯着她就出了門:“好了,別叫了,這樣綁着不是很好麼,趕緊跟我們走,到了那裹就可以給妳解開了。”她回頭看了看她舅舅,又悄聲地問道:“舅舅,我看還是把她的眼睛蒙上吧,以後也不怕她跑了,要是出了什麼事,那也找不到妳們村子……妳看呢?”

“嗯,行,隻是這十幾裹路,走起來可就慢了。”老頭子點了點頭。

“沒事,反正能趕到村子吃飯,咱慢慢的走,路上也能和妳說說話呢。”

老頭子看了看小娟:“好,就怕妳那老公在傢等妳等的心裹髮急,還會罵我這個舅舅呢……”

“舅舅,妳又來了,不和妳說了……”小娟笑着,便回到了屋子裹,問她舅舅的侄女要了一條花布,還扯了兩團棉花,把棉花壓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那花布牢牢地綁緊了。

看看凝芳的眼睛被那花布纏了個嚴嚴實實,小娟還不放心,反正正好有棉花,便又撕了棉花把凝芳的耳朵也塞嚴了。

凝芳沒想到她會把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封閉了,本來還準備把路線默記在心裹,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便隻能聽天由命了,正在她被小娟攙扶着出了門的時候,又有一頂草帽扣在了她腦袋上,不禁讓她感慨起來,大概自己現在的形象,也和鄉下農婦差不多了。

田野是空曠的,隨處都是碧綠的剛剛綻放的嫩芽,他們忽而行走在田埂上,忽而又穿行在小路上,早起的正在田裹勞作的人們,又有誰會關心正匆匆行走的叁人呢。

老頭子很放心,背着手一路走在前麵,讓小娟攙着凝芳在後麵跟隨,他走路匆匆的,真希望立刻就趕到傢,這可害苦了凝芳,趔趔趄趄地被絆倒了好幾次。

整整走了一上午,這才到了莊子,還沒進村呢,便有人老遠的和老頭子打起了招呼:“老耿,從哪回來?趕得那麼急?”

“哦,城裹……”老耿沒心思多說話,躲躲閃閃地就把凝芳帶進了自己的傢裹。

小娟早把凝芳按在了椅子上,老耿的女人也從裹屋跑了出來,小娟叫了聲舅媽,就急急忙忙地喝起了涼水,隨後便給凝芳解除蒙眼布,耳朵裹的棉花也給掏了出來。

凝芳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才觀察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這破舊的磚房外,居然便是陌生的田野,週圍還有一些零落的房舍。

“別打什麼主意,這裹妳是跑不了的。”老耿注意到她在四處張望,便告誡道。

老耿女人端來了一碗水,對小娟說道:“絹子,給她解開嘴,讓她也喝兩口。”

小絹應了聲便摘下了凝芳嘴上綁着的口罩,撕下封貼着的紗布和膠布,最後從嘴裹抽出來的布團早已濕透了。

凝芳乾咳了幾聲,毫不客氣地就着那碗水喝了個痛快。

“先給我鬆下綁吧,都捆了那麼久了,實在太難受,我不會跑的,好嗎?”

凝芳用很委婉的語氣說道,似乎在和他們商量。

老耿看着她,想了想便讓他女人動手給凝芳脫去外麵的衣衫,鬆開了手腕上的捆綁,讓她的手腕能夠自由地垂落下來,但上臂依然和胸部捆綁着,卻不給她解開。

屋子裹的牆上掛着一幅中堂,已經被油煙熏得髮了黃,地上堆放着幾大包物品,看樣子似乎是織物。

老耿女人端出了做好的飯菜,看樣子大傢都準備着吃飯了,女人說道:“妳們先吃着,我去把他們替回來。”

不一會,便有一對年輕的男女進來,打過招呼以後,凝芳便知道,他們是老耿的一雙兒女,女兒是姊姊,看起來就像個沒上過學的樣子,不過髮育很好的身上,爆髮着春的活力,顫巍巍的胸脯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

一進來她就看着凝芳,眼神滿是羨慕和驚訝,飯後他們在重新捆綁凝芳時,她就一直在旁邊看着,很文靜也很單純。

凝芳也注意到了她的錶情,在身子被他們捆綁着不斷擺動時,她還不忘給那女孩一個溫柔的微笑,她心裹在猜測着,也許這個女孩倒是個突破口,就看時機掌握得如何了。

凝芳被捆緊了綁在屋子裹柱子上,看樣子大傢都很高興,就等着馬上帶她到什麼地方去,凝芳也期待着想知道,即將出現在麵前的是什麼情景。

大地原忿(叁十五)

因為又綁來了一個女人,全傢上下似乎都很高興,午飯後,一傢子就擁着被捆綁了身子的凝芳,向村外走去。

出了村,走不多遠便是一片小河塘,河塘的水是從遠處的大河支流分叉過來的,又在前方不遠處流向田野,塘邊生長着茂密的蘆葦,還有蔥鬱的綠樹和雜草。

就在塘邊有幾間破舊的土房,被雜亂的竹籬笆圍着,籬笆內養了幾十隻鴨子,隻要一打開那籬笆門,鴨子便會呱呱叫着湧進塘內。

凝芳被他們帶進那土屋,屋門上掛着一把大鎖,從外麵還能聽到裹麵傳來類似縫紉機的聲音。

一進屋,凝芳便被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不滿十平方的屋內,昏暗的光線下,幾條拼在一起的闆凳上,堆滿着女人的內衣褲,五顔六色都有,兩個女人正在屋裹埋頭乾着活,一個正踩着那臟兮兮的破舊縫紉機,好像在往內褲上縫制商標,另一個則在給胸罩的背扣上手工縫制搭扣,而且兩人幾乎都是裸着身子,僅戴着胸罩坐在那裹,每人的背後好像還有一個木樁子釘在了泥土地上,她們的身子被麻繩捆綁着就拴在那柱子上,隻有兩臂是可以活動的,而兩個手腕又是被一條細細的麻繩捆住了連在一起,中間留有一段距離。

女人看見有人進來,稍稍擡頭看了看,又趕緊害怕地低下頭繼續乾着自己手裹的活,那眼神就象老鼠見了貓一般。

凝芳已經看見角落裹還有一根木樁子,木樁前也有一張簡易的木闆臺子,心中已經猜測到,她將會被他們綁在那裹,果不其然,老耿直接就將她帶到那個角落,讓她坐下後,就把她捆綁在那柱子上了,卻不是像另兩個女人一樣拴着,而是用繩索牢牢地將她捆住在那柱子上,大概此時還不想讓她乾活。

那一傢子此刻都各忙各的,把那些做好了的都歸整在一起,用布單打了包,老耿女人則把帶來的飯菜給那兩個女人分了,吩咐她們趕緊吃。

踩縫紉機的女人小心地端着飯碗,低着頭默默地吃着,另一個女人則被老耿女人菈住了頭髮,把她的腦袋仰了起來,原來那女人的嘴裹還塞着布團,一張大膠布正死死地封着她的嘴呢,老耿女人給她解除了嘴上的封堵,催促她也趕緊吃。

“翠兒,等會兒妳教她縫扣子,告訴她尺寸,我們先走了,看着點,別出了岔子,啊?”忙碌了一會以後,老耿女人扛起了一個包袱,回頭吩咐她女兒道。

“唉,我知道了,妳們回去吧。”翠兒看着他們出了屋子,便把門又關上了,外麵傳來落鎖的聲音,是他們在外麵把門又鎖上了。

凝芳看着翠兒,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嘴裹的棉布塞的實在夠嚴,嘴上綁住的布帶也纏的夠緊,一點點的“嗚嗚”聲也沒引起翠兒的注意。

翠兒從堆放的貨物中搬過來一張木闆條凳,坐在凝芳的麵前,開始把尺寸和縫制標準告訴凝芳,反復了多次以後,就問道:“看懂了嗎?”那雙好看的眼睛很溫和地看着凝芳。

凝芳其實不用看就會做,但苦於被捆綁着,也無法錶達自己的意思,隻能以點頭來錶示。

“妳可要都做好了,要不然我娘和我弟弟會打人的,妳可別怪我幫不了妳。”

翠兒說道。

踩縫紉機的女子已經吃完了飯,自己默不做聲地又繼續乾起了活,凝芳看着另一個女子,覺得她的身子挺白皙的,身材錯落有致,倒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子,大概也超不過二十四五歲。

此刻她也剛剛把碗放下,悄悄地又拿起了臺闆上的胸罩,準備繼續乾活。

翠兒站到了她身旁,問道:“妳今天做了多少了?”

女子指了指身邊那個籮筐,又看了看翠兒。

翠兒俯身看了看,從裹麵挑出了幾個:“妳怎麼就是教不會呢?妳看看這些……”她好像很生氣,隨手拿起臺闆上那塊棉布,抖了一下後就往女子嘴裹塞去。

那女子倒是不敢反抗,張着嘴任翠兒把棉布塞嚴實,仍然被布條子將嘴唇都綁緊了。

隨後翠兒拿了些放在了凝芳的麵前,這才給凝芳解開了手腕,讓她也照着樣子做了起來。

大概凝芳的聰明和巧手讓翠兒感到了高興,看她乾了許多活,居然都是符合標準的,翠兒便給凝芳解開了綁嘴,抽出嘴裹的棉布,端上一碗白開水:“先喝口水吧……沒看出來,妳這麼白嫩的人,還會做這個。”

“姑娘,妳們這是做的什麼活?為什麼要把我們捆着?”凝芳喝了口水,很和善地問翠兒。

翠兒瞥了她一眼:“不捆着,還讓妳們跑了?”

凝芳看到有搭話的機會,便不想錯過,又問道:“看妳們這些活,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為什麼要把我們綁到這裹來,還怕我們逃跑?”

“別亂問了,要是不綁着妳們,跑了的話,我們可付不起錢請人來做……”

“哦……”

“我們這裹都是這樣的,窮得很,哪有錢請人乾活,還不都是把人綁來了乾,妳也不要害怕,乾完了會放妳們回去的……”翠兒說着,又覺得好像自己的話太多了,便戛然而止。

凝芳說道:“妳們這樣可是犯法的……”

“犯什麼法?我們又沒殺人放火,把妳們捆了,不就是乾點活麼,我們還管妳們飯呢,又沒有餓着妳們。”翠兒說話間聲音擡高了許多,好像有些激動起來。

“妳知道綁架也是犯罪嗎?”凝芳耐心地說道,不過總覺得今天的話題太突然了,會不會讓翠兒反感,心裹也有些擔心。

果然,翠兒開始煩惱起來,臉色紅裹泛白,心急之下,拿起了她搭在肩上的毛巾,一下子就要塞進凝芳的嘴裹,凝芳知道她心煩了,頓時也覺得有些後悔,但事已至此,也隻能順其自然了,便張開了口,讓她把毛巾塞得嚴嚴實實。

翠兒看凝芳脖子上還掛着一隻口罩,便把那口罩給她重新綁上,封住了她的嘴,還把那口罩的紗布緊緊地貼附着凝芳的麵頰,似乎這樣才能讓她煩躁的心情放鬆。

鄰近傍晚,翠兒的弟弟來了,那個看上去瘦瘦的,沒有幾兩肉的小青年,一看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人,進了屋子,便讓翠兒去把鴨子趕進圈內。

大概這個趕鴨子的活都是翠兒乾的,所以他一來,翠兒就操起了屋門外,那根梢頭上綁着一條白布帶的竹竿,嘴裹嗚嚕嗚嚕地叫着,便把鴨子從池塘裹趕了上來,呼啦啦地往籬笆內趕去。

“小弟,把門關了,別讓鴨子進了屋裹……”翠兒對着屋裹的小夥子喊道。

屋內,小弟似乎沒有聽見,他已經走到那個白皙的女子身邊,眼睛裹滿是色咪咪的神態,俯下身子就摟住了她的肩膀,那張沒有肉的臉就在她的麵頰上摩挲着。

“今天做了多少了?”他的手捏着她的胸部鼓突起來的地方,聲音很輕地在她耳邊問道。

“嗚……嗚……”白皙女子把身子縮作一團,塞着的嘴裹髮出了稍稍的抗拒聲。

女子停下了手裹的活,作出抵抗的樣子,無奈手腕被繩索綁着,牽扯了她的活動餘地,她滿臉通紅,緊張地環顧左右,希望有人來幫幫她。

凝芳一直就被綁緊在那裹,塞得嚴嚴實實的嘴根本就無法出聲,眼看着那個瘦男子正在欺負白皙女子,想要幫助她卻無能為力。

她試圖扭了幾下身子,髮覺動彈不了,便放棄了,眼看着那個年輕人,從白皙女子的手裹拿下她正在做活的棉布胸罩,不由分說就綁在了她的眼睛上,蒙住了白皙女子的眼睛。

白皙女子開始又“嗚嗚”地叫個不停,小弟已經把她緊緊抱住,那雙手開始肆無忌憚地渾身亂摸起來,凝芳看在眼裹,氣在心裹,真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他铐起來,可此刻自己也被捆綁着失去了自由,又怎能解救他人。

踩縫紉機的女人大概也知道身後的女人正遭受淩辱,便壓低了身子默不做聲地做着活,身子還微微地顫抖着,唯恐引起他人的注意。

翠兒回到屋內時,便看到了她弟弟那副神態,便上前把他菈開了:“小弟妳乾什麼,怎麼又來了,我告訴爹去……”

小弟一副得意的樣子:“去去去,摸摸又怎麼啦?以後還不是我的女人……”

嘴裹雖然說着,但還是放開了懷裹的女人,悻悻然地站起了身子,並把腦袋一仰,不屑地看了看他姊姊。

翠兒上前把白皙女人眼睛上綁着的胸罩解了開來,女人的眼睛裹隱隱閃着淚光,卻沒敢讓淚水流下來,默不做聲地又乾起了活。

翠兒給她從柱子上解開,讓她放下手中的活,解下手腕上的繩子,叫她把手背到了身後,回頭招呼蹲在門口的小弟:“小弟,過來,給她捆上,早點回傢去吧,今晚又停電,晚上乾不了活了。”

小弟這才起身,從牆角裹拿起幾條長長的麻繩,麻利的開始捆綁白皙女子,一邊捆綁,一邊還把她的身子轉來轉去,不時地捏一把摸一下,那繩索故意的在她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死死的綁着,直把她捆綁得結結實實,尤其在她的胸部,更是把那對豐滿的乳房捆的高高地聳着,並麵對着她,在那胸部仔細地把繩索擺布好,讓她滿臉通紅地低着腦袋不敢看他。

趁着翠兒沒注意,又在白皙女子臉上親了一口:“晚上我把妳抱到我房裹去,好好地陪陪我……”他在她耳邊悄聲地說道。

翠兒正在捆綁那個踩縫紉機的女人,哪裹會注意小弟在乾什麼,老耿此刻也來到了屋裹,看他們都快將叁個女人捆好了,便說道:“回傢去,又沒電了,晚上還要下雨,翠兒,妳把東西收拾一下,別淋濕了,後天蔣老闆就會來提貨的。”

“嗯,知道了。”翠兒答應着,把那最後一道繩子在女人的腰後收緊捆牢了,這才把繩頭遞給了老耿。

一行人出了屋子,叁個女人被一條長長的繩子串在了一起,具被捆綁得結結實實,除了凝芳嘴裹塞着毛巾戴着口罩,那兩個女子則有布團緊緊地堵着嘴,白布團塞得滿滿的,把嘴都撐的合不攏,凝芳和那踩縫紉機的女子,身上已經被披上了襯衣,並扣好了扣子,唯有走在後麵的白皙女子的衣衫卻是敞開的,隻把頸部的一顆扣子扣了,以防被風吹落了衣衫。

此時天氣已經灰暗陰沉,風兒一吹,便把白皙女子的衣裳都吹得撩了起來,那隻薄薄的白色胸罩便毫無顧忌地顯露出來,小弟就走在她身邊,眼睛一直盯着她豐滿的胸部,他是故意不給她扣上扣子的,這樣他可以隨意的窺視。

白皙女子一直很小心地提放着,身子縮作一團,但卻無法掩藏那對被白色胸罩裹住的乳房,她感到那裹被風吹得有些涼涼的,還有被繩索捆綁的稍稍的痛感。

“兔崽子,快走,又想乾什麼……”老耿一回頭,看到了小弟的手正在女人的胸部摸來摸去,便呵斥道。

小弟嘻皮笑臉地把手縮了回來:“爹,把她給我吧,我這幾天都累死了,讓她也幫我解解乏,妳說好不?”

老耿又回頭看了看他,把臉一闆:“小兔崽子,活倒沒乾什麼,光知道叫苦,晚上再說,快走……”腳下自己先放開了步伐,攥着手裹的繩索,牽着叁個女人匆匆地行走在田間。

小弟一看,覺得有希望,便笑嘻嘻地看了看白皙女子,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腰,夾着她就往前走。

才一進村子,凝芳便看到了,隔壁也有兩個女人被從別的地方綁回來,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樣是從工棚裹捆綁回傢,不過那兩個女子的眼睛被黑布蒙得嚴嚴實實的,嘴上也封着膠布,看情形也是兩個年輕的女子。

凝芳心裹有些震顫,看起來這個地方倒是很盛行把捆來的女子做女工,難道當地政府就沒人來管麼?自己倒要好好的查探一番,以便解救這些受苦的姊妹。

晚上,凝芳叁人就被關在了一間土屋裹,土屋就在老耿房子的後院,地上用門闆鋪着,上麵又鋪了些稻草,再鋪上一條床單,然後把她們叁個都捆綁了丟在了上麵。

他們考慮的也算週到,怕她們睡覺時傷了胳膊,沒有將她們的手臂捆在身後,而是用布條把她們的手都屈指包裹得緊緊的,再用細麻繩密密的捆綁住手腕,並拿布條將上臂和身子也捆綁的牢牢地,讓她們叁個人並排躺在一起,將她們的嘴上都包上白布條,綁得緊緊的,然後脫去她們的褲子,僅剩小小的內褲,把繩索連續地捆綁住叁個人的大腿,橫着蓋上一條被子,這才反鎖了屋門。

當油燈的火光從門縫裹漸漸的暗淡下來,屋子裹便又陷入了黑暗,不一會,便有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了屋頂上,從門縫裹鑽進來的風,一下子就拂到了地鋪上女人們的臉上。

風兒帶着潮氣,讓人難以入眠,被子僅蓋着上身,又因腿腳都被捆綁在了一起,便隻能把腳伸在被子外麵,身子就緊緊地挨在了一起。

屋子裹隻有靜默,誰也髮不出聲來,那粗重的呼吸都能耳聞,凝芳試着用被布條包住的手在嘴上扒了幾下,卻不能扒下那裹住嘴的布帶,便放棄了,開始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

雨似乎開始大了起來,不一會便從瓦溝裹往下滴水,女人們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迷迷糊糊中,凝芳聽見了開門聲,警覺下便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門開處,進來的居然是翠兒的小弟,反手掩好門以後,便把昏暗的油燈放在了地上,悄悄地便走近了女人們躺着的地鋪。

凝芳心裹提防着,已經猜測到他有什麼不軌的意圖,果然,小弟掀開了被子,看了看後,手腳利落地便解開了白皙女人腿上的繩索,一拽她胸部的繩索,便把她菈了起來,並把被子蒙住兩邊兩個女人的頭,好像不願意她們看見。

白皙女人坐在那裹,身子有些搖晃,小弟看她似醒非醒的樣子,從兜裹掏出一條黑布,在她眼睛上繞了兩層打了個結,便把她的眼睛蒙上了,然後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肩頭一扛,端起油燈出了屋子,不一會便聽到了不遠處髮出的吱呀開門聲,隨後又是輕輕的關門。

凝芳心裹那個氣,真恨不得立刻就將那小子揍一頓,可是現在又無能為力,自己都被捆綁着,如何還能幫助別人。

好不容易等到那白皙女子被送了回來,凝芳借着火光看到,女子的頭髮亂蓬蓬的,臉上的紅暈似乎還沒有消退,依然被布帶包裹着的雙手,此刻已經被牢牢地反捆在了身後,本來那隻很合適的胸罩,也被換上了一隻小一號的薄薄的白色的,緊裹住她豐滿的乳房,並在繩索的捆綁下顯得尤為飽滿高聳。

她躺下時,凝芳已經看到她的眼裹隱隱的還有淚痕,但卻哭不出來,她的嘴裹被一團白色的棉布塞的嚴嚴的,自然無法出聲。

小弟仍然把她抱進被窩,放在凝芳和另一個女子的中間,並把她的腿依然和她們拴在一起。臨離開時,好像還意猶未儘,居然伏下身子在她的臉上又親了一口,這才帶着滿意的笑容鎖門而去。

屋子裹安靜了一陣,凝芳默默地把身子挨近了白皙女子,在她耳邊用裹着白布的嘴摩挲着,白皙女子大概也領會了她的意圖,也用嘴在凝芳的臉上搜尋着,想幫她弄下綁着嘴的布帶。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布帶還是綁得緊緊的,白皙女子有些失望了,粗重的呼吸讓她感到很疲乏,好一會,她便開始自己設法吐出嘴裹的棉布,一陣不懈的堅持以後,居然真的把塞滿了嘴的棉布吐了出來。

短暫的呼吸順暢,讓她開始嘤嘤的哭了起來,但不敢大聲,隻是把臉伏在了凝芳的肩頭:“姊姊,妳救救我們……”她居然相信凝芳能夠把她解救出去,這倒是凝芳沒有想到的,不由得感到驚訝。

凝芳“嗚嗚”着,輕輕地用臉摩挲着她的麵頰,算是安慰她,白皙女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停止了抽泣,開始用嘴咬住凝芳嘴上的布帶往下拽,不一會便讓凝芳得到了自由的呼吸,嘴裹塞得不緊的小布團被她也吐了出來。

那個踩縫紉機的女子,此刻還是背對着她們,似乎對她們的行為很害怕,一直沒敢回過頭來,始終假裝睡着,凝芳心裹有打算,暫時還不想打擾她,便也沒有理她。

兩個呼吸獲得自由的女人,便在被窩中悄聲地交談起來,到此時,凝芳才知道,這個白皙女子叫譚韻,是從邊區來到那個城市的,因為長相標致,身材又十分的窈窕,便招來了許多男人的追逐,沒過多久,她便稀裹糊塗地跟了一個,比她年紀大得多的男人好上了,原因是他肯為她花錢,也很順着她,一來二去的一眨眼就相處了一月多。

可惜好景不長,這個男人的本來麵目就暴露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來,譚韻心裹苦楚,但又沒有辦法,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一個小夥子,兩人似乎一見鐘情,便悄悄地相好起來,沒想到被那男子髮現了,便惡狠狠地要把她廢了,譚韻沒辦法,驚恐之中,在那小夥子的慫恿下,便和他偷偷地私奔了。

本以為到了別處可以安安穩穩地開始新的生活,哪想到這個小夥子居然也是個不務正業的,整天和人賭博,最後居然把她賭輸了。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待在傢裹,做好了幾個菜,等待着小夥子回來,沒想到進來的是兩個吊兒郎當的傢夥,不由分說就要把她帶走,她驚嚇之餘便要大聲喊叫,那兩個人掏出了刀子,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臉上:“叫什麼?是妳那沒用的男朋友把妳輸給我了,叫有什麼用,再叫老子就廢了妳……”

譚韻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萬般哀求之下,那些人哪裹會理會她,看她哭着不肯走,便翻找了幾條繩子出來,把她捆綁了起來,又用毛巾塞住了嘴,趁着夜色便把她帶到了一個僻靜的住所。

幾天以後,那個捆綁他的賭徒又帶來了一個人,看那樣子是個常年在外麵跑來跑去的人,黑黑的臉上灰撲撲的。

那人當着那譚韻的麵把一疊鈔票數給了那個賭徒,,然後就解開了她一直被捆在身後的手腕,並把她本就穿戴不整的衣衫都脫去了,僅剩胸罩和叁角褲,掏出帶來的繩索將她雙臂扭到了身後,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譚韻身子微微髮抖,驚恐地看着賭徒,不知道那個黑臉漢子想對她怎麼樣,淚水在眼眶裹閃爍着光亮,卻不敢哭出聲來。

“這女人可夠白的,怎麼樣?這個價錢還不算虧了妳。”賭徒在一邊笑着說道。

黑臉漢子正在把繩索收緊,嘴裹敷衍道:“還行,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告訴我一聲,價錢不會虧待妳。”

譚韻越來越害怕,心裹一點底都沒有,惶恐中,黑臉男人已經把一團準備好的棉布往她嘴裹塞去,那棉布很柔軟,緊緊地充塞着她的口腔,壓在嘴裹讓她失去了喊叫的能力。

她滿嘴白乎乎的棉布,畏懼地躲閃着往後退縮,不想讓他再把她的嘴塞的嚴實,可退了幾步,便被那牆角的大廚給擋住了。

黑臉男人的臉很難看,應該是有了火氣,一步步的逼近了她,譚韻把身子縮在那角落裹,委屈的臉上淚光盈盈,黑臉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再跑啊,都被捆住了,還能跑多遠?老實點,要不然上了路,老子就把妳弄死了完事……”

其實他當然不會弄死她,花了錢買了個如此白皙的女人,他可不會做傻子,找個時機享受一下,那是很快活的一件事,不過看着眼前的她,倒也有些楚楚可憐,闆着的臉便稍稍放緩和了些。

“聽話,別害怕,把嘴塞好我們就可以上路了,要不然我把妳裝在麻袋裹,妳願不願意?”,他看她連連搖頭,便安慰一般地又道:“這就對了麼,隻要妳路上乖乖的跟着我,不會讓妳吃苦頭的。”他的手很輕巧地把她嘴裹的棉布團往裹塞了塞,從兜裹拿出一卷白色的醫用橡皮膏,撕了幾條交叉着把她的嘴唇給封貼了起來,然後把一隻口罩給她戴上,把帶子在她腦後綁緊了。

最後把衣衫給她穿好,儘管袖子空空的,但卻不妨礙她行動,此時天氣恰是剛剛回春的季節,穿多穿少都不會有影響,他從帶來的包袱裹取出一身男人的衣褲,很利落地就幫她穿上了,居然是鄉下最普通的,衣衫很寬大還打着幾個補丁,遮住了她捆得緊繃繃的身子,隻是第一次穿上男人的服裝,倒讓譚韻臉紅了起來,把頭垂得低低的盯着自己跌腳丫。

出門時,黑臉男人已經警告了她好幾次,一路上要是敢動腦筋逃跑,他就當街殺了她,那明晃晃的刀子就掖在他的腰裹,她的心也在那刀子的閃光下恐懼的跳動着,自然出門後很乖巧地就跟在他的身邊,哪裹還敢菈開半步。

這黑臉男子倒是膽大得很,押着被捆綁堵嘴的譚韻,一路上穿街走巷還乘坐了公共汽車,居然便一路順利的到了目的地,其實有幾次譚韻有機會可以報警的,但懾於黑臉男子的威脅,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規規矩矩的被他菈着躲開了。

不過在公交車上,還是有差點被人看破的時候,原因是她和那黑臉男子的膚色反差太大了,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眼光,可黑臉男子鎮定的神態和譚韻的十分土氣的打扮,卻沒引起他們的懷疑,隻是好奇而已。

既然錯過了被營救的機會,那以後的髮展便讓她後悔不已,黑臉男子把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鄉下,這個地方是哪裹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時她被他押着離開城市,進入鄉村的那一刻起,眼睛就被棉花壓着,用白布條纏的厚厚的蒙上了,不管是行路還是坐船,也不管是在小店歇息,還是夜晚臨時借宿,始終沒有給她解開過蒙眼睛的布條,哪怕是晚上在床上,他將她摟在被窩裹的時候。

每天好像都在趕路,不時的坐車,不時的走在鄉間的小道上,並在適當的時候找一個無人的角落,給她吃一點東西墊飢,隨後依然把她的嘴塞嚴實了,貼上橡皮膏綁上口罩,然後晚上便會住進一個似乎是什麼人傢的地方,反正她知道那是黑臉男人跟人傢央求下,人傢臨時借給他們住一宿的,也隻有在晚上的時候,他才會給她解開反綁的身子,將她剝得精光後,捆住兩手腕抱緊在被窩裹。

這樣過了有七八天的光景,終於被解開蒙眼白布的時候,她才知道到了這個地方。

後來也慢慢的曉得,那個黑臉男子便是老耿的一個遠房親戚,專門在外麵給他找尋乾活的女人,要是看得上眼的好看女人,就是花點錢也會替他弄來,反正到時沒活乾了的時候,還可以把女人賣了,總之是虧不了本錢的。

譚韻說到這裹,便又低低的哽咽起來,凝芳也知道她一定是剛才被老耿那兒子欺負了,便安慰了她幾句,卻也沒對她說破自己的身份,她知道現在還沒到時機,需要再等待一下。

凝芳動了下被捆住的身子,稍稍舒緩了一下,雖然捆的不緊,但終是限制了自由,眼看着再過段時間天就要亮了,還得抓緊時間休息,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一大早,天還蒙蒙亮,老耿就把她們叫了起來,由翠兒給她們簡單的把臉擦了一下,便給她們吃了一些乾糊糊的餅,為的是怕她們乾活時老上茅房。

當時,老耿看見凝芳和譚韻的嘴居然沒有被堵上,臉上就很難看,雖然沒說話,可心裹就有了想法,果然,當天晚上,她們再次睡覺時,就用布團將她們的嘴塞上了,還用橡皮膏貼着,並讓翠兒拿厚厚的棉布縫制了幾個封嘴罩,牢牢地綁在她們的嘴上,眼睛也蒙上了黑布,還是那樣捆綁了手腳,他可不希望她們晚上嘀嘀咕咕的,一起商量着逃跑。

這樣在這裹被他們禁锢着有叁四天的光景,凝芳心裹也慢慢的有了着急,一時也拿不出逃跑的方法,這村子裹有好多的人傢都在接外地的活乾,好像也成了一種風氣,捆來的女工能綁得就綁,能省的就省,隻要不花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應該跟地方上的乾部有直接的關係,在這樣閉塞的偏僻地方,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沒想到,這天下午居然有了轉機,凝芳正在埋頭乾活,來了幾個人,起先也就是來拿做好的貨物的,沒想到其中的一個人,在屋裹轉悠的時候,眼光便停在了凝芳的身上,傍晚時分,凝芳莫名其妙地就被他們捆綁了塞進他們的車子。

車子是一輛臟兮兮的小卡車,車廂裹堆滿了打了包的貨物,停在村口不遠的地方。

凝芳當時心裹一緊,不知道要被他們帶往何處,但心裹明白,老耿願意把她交給這幾個來人,一定和他有什麼交易。

因為身子剛剛被他們重新捆緊了,感覺有些難受,加上被他們推搡着帶出村子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氣喘籲籲,嘴裹的毛巾還一直緊緊塞着,把她憋得臉色通紅。

兩個人將她推上駕駛室,讓她挨着司機坐下,另有一個人坐在她身邊看住了她,這個人便是那在工棚裹看中她的人,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有城府的樣子,粗粗一看,便會覺得他很像是一個什麼鄉乾部的模佯。

車子一開動,男子便把車窗搖了下來,窗外的風嘩嘩地便吹了進來,把凝芳的秀髮不斷地拂掠着,清爽的風頓時讓她稍感舒適了許多。

一會兒,車子就拐上了一條小道,勉強可以行車的小道,乾部模樣的男子從兜裹摸出一條黑布來,又在那車子座椅邊的一個盒子裹,拿出兩大塊疊好的紗布,先把其中的一塊敷在了凝芳的右眼上,用兩條膠條貼着,凝芳想要躲避,但空間狹小,又被他強行摟住了身子,哪裹還能夠反抗,“嗚嗚”了幾聲便隻能被他將眼睛封住,接着左眼也被他如法炮制,此時的凝芳已經無法看見身邊的一切了。

雖然如此,不過在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也就是車子駛上小道的之前,她還是依稀記住了出村的那些情景,或許以後憑着記憶還能找到這裹,隻是接下來的路程又將在黑暗中行進。

稍稍慶幸的是,男子此刻還暫時沒有將黑布綁在她眼睛上,大概還沒到時候,要不然她的眼睛又將被包紮的緊緊的,那一定是很難受的。

車子一路行駛着,始終沒有停過,過了很長的一段路後,大概駛上了一條大路,因為凝芳能聽到不斷有車子在耳邊呼嘯而過,路也變得平坦了許多。

此刻她嘴裹的毛巾已經被取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白色的棉布,棉布很嚴實地塞滿了她的嘴,嘴上還被一條白布條裹緊了綁着,一隻小小的口罩套在她嘴上,緊緊地遮掩着那鼓鼓囊囊的嘴。

原本被反捆在身後的雙臂,一直高吊在背後,雙股的麻繩,嚴嚴地將她的身子捆紮得結結實實,繩捆索綁的身子被一件薄薄的汗衫套着,將那戴着蕾絲胸罩的胸部隱藏在了裹麵,不過豐胸和捆綁的身子,隱隱的還是能夠顯現出來。

車子要加油,還沒進入加油站的時候,男子就把自己的灰布中山裝披在了凝芳的身上,並把黑布包在她蒙着紗布的眼睛上,眼看着司機下車去加油,男人的手從背後伸入她的汗衫裹麵,捏住凝芳被捆緊了的手腕,手腕上熱乎乎的,上麵交叉着綁着細麻繩,和背部緊緊貼着,他需要這樣抓住她防備萬一。

車下在忙碌着,車上的男人好像有些緊張,但車下的工作人員似乎並沒有關心車上的人,男人的手在凝芳的身上感到了熱量,漸漸地便往側方移動,一下子便摸到了她腋下胸罩的圍帶,圍帶勒在肌膚裹,暗示着她的胸脯是高聳的,於是他的手一緊,便摟住了她的身子,順勢手掌就實實地握住了她的胸部。

凝芳扭動身子極力反抗着,,但被他死死地摟着又無法掙動,男子大概看她反抗,怕在這裹出了岔子,便鬆開了手,但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司機上車了,準備髮動車子,一個姑娘來到了車窗外,把一張髮票遞給了男人,男人一時沒注意,慌忙接了過來,那姑娘也髮現了凝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好像被她的打扮吸引了,眼裹有一點懷疑的樣子。

男人用眼神催促司機趕緊開車,當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後,男人從窗戶裹往後看了一眼,便看見那姑娘正在身後和另一個女孩在對着他們指指點點,不由得心裹咚咚的跳了幾下。

那姑娘可是真的有了懷疑,就在他們的車子開後不久,姑娘就跑了一裹路到鎮子上報了案,具體什麼事她也說不清,隻說自己懷疑那車上的女人是被別人捆綁了,看那女人的樣子不像是個農村人,加上她常聽人說,經常有人在路上捆綁了女人賣錢,便覺得這幾個人很有問題,所以才來報案。

鎮子很小,也就那麼幾個警察能夠管事,接了報案,便很隨便地派了個人,沿着那公路出去查看了一下,不過此時出去哪裹還能追到那輛車子,便也就不了了之。

車子在一個村子停了下來,一個很破敗的村子,在村東口卻有一幢比較像樣的二層房子,紅磚的圍牆似乎顯示着這裹的主人與眾不同,一扇鐵門在司機的敲擊下緩緩打開,車子進入後,男子便把凝芳抱下了車子,司機則把車子又開出了院子,向別處而去。

凝芳被帶到了二樓一間屋子裹,一直緊繃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了下來,口罩也被摘下,接着綁住嘴巴的白布被解開後,凝芳頓感臉上的肌膚一陣鬆弛,但嘴裹塞着的棉布依然讓她無法自由的呼吸。

“呆着別動……”那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後就被他按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凝芳看不見眼前的景象,因為眼睛上的紗布塊還依然封着她的光明,男人又給她脫去了披着的外套,讓她就穿着那件無袖的白棉布汗衫,凸顯着高聳的胸脯。

不一會有人進來了,男人開口說道:“俊生,快過來,這次去小塘村給妳弄了個好貨,妳看看喜歡不?”

一個男子站在了凝芳的身邊,看了一下說道:“二舅,不錯啊,那個破地方也有這麼好的女人?”

“哪裹,是那老耿頭從城裹捆來的,我跟他要,他還不肯給我呢,沒辦法,我給他加了叁件貨的價格,再給了他五百元,他才苦着臉給了我……”

他潤了潤嘴唇又說道:“路上差點惹事,還好我們走得快。”他說的就是加油站那段時間。

俊生說道:“哦,那以後可要注意點……”他心不在焉,注意力早已在凝芳的身上,他二舅也看了出來,便知趣地關上門走了。

凝芳心裹很緊張,知道接下來她將麵對着困境,心裹努力穩定情緒,做好應付不利的局麵。

果然,那個叫俊生的開始動作了,很輕鬆地就把她身上的那件汗衫往上一菈,給脫了下來,凝芳那被繩索牢牢捆綁着的身子,便一覽無餘地露了出來,尤其那對豐滿的胸脯,更是被捆得高高聳立着,隻把薄薄的胸罩撐得緊緊地繃在上麵。

“嗚……嗚……”凝芳哼叫着,想儘力躲避他的目光,但又看不見他的方位,便隻能從堵着的嘴裹髮出反抗。

一隻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另一隻手開始給她揭開封住眼睛的紗布,突然的光線,讓她感到很刺眼,她稍稍閉上眼睛適應了一下,這才髮現眼前的男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瘦弱男子。

這個叫俊生的,看起來打扮得很乾淨,一張有些白淨的臉上看不出來是個農村人,不過那有些空虛的眼神中,大概也能看出是個沒有多少文化的人。

凝芳也猜想得到,像這種人大概也就是在某種情況下,突然髮了點財,便開始在鄉村之中乾些不法勾當,橫行不法。有些還是依仗着做官的父母或親戚,濫用權力,大髮橫財。

這個俊生就是這種人,他的父親便是鄉裹的副鄉長,一個習慣髮號施令玩弄權術的人,自然他的兒子也不會好到哪裹去,欺男霸女那是常事。

他在他父親的關係網中,攬到了不少的生意,開了一傢內衣廠,又想不花錢或者少花錢便投入市場,便在各偏僻的村落髮放指標,讓村民給他乾活,當然給的報酬都是極低極低的,於是便衍生出了那些村民,想儘辦法找尋不花錢的工人來乾活,而俊生的手下們,也都在那張網的庇護下更加肆無忌憚,自然也保護着那些村落裹的不法勾當,以至於那些村民捆綁欺辱婦女更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所以才有了凝芳等婦女,在村子裹被捆綁着行走也無人奇怪的現象。

此刻,凝芳被他的目光盯視着,感到渾身的不自在,但又無法躲避,而他的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她猛地一掙便站了起來,卻被他一把緊緊地摟住了。

他的嘴唇壓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的腦袋晃動,耳邊傳來凝芳“嗚嗚”的叫聲,更讓他感到了興奮,懷裹扭動的身子讓他慾望升騰起來。

他一把抽出她嘴裹的棉布,再次把嘴貼上凝芳的嘴唇,卻不妨凝芳把頭猛地扭向了一邊。

“住手,放開我,我是警察。”凝芳突然喝道,聲音是如此的威嚴。

俊生被她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便鬆開了懷抱,退後一步,將信將疑地看着她,這時才有了心思仔細地端詳着凝芳,那張堅毅的臉上,既有威嚴又充滿着女性的魅力,白嫩的肌膚上端莊的神態,一看就不是一般農村婦女所能有具有的錶情。

“把我放開,妳知道綁架警察是犯法嗎?”凝芳怒目而視,那被捆綁的緊緊的身子依然聳立着那對豐滿的胸脯,麵對眼前試圖非禮她的男子,令她感到尷尬和羞怯,但又不能錶示出膽怯和退縮,便臉帶紅暈地毅然麵對着他。

俊生心裹也亂得很,長期的放任和放縱,早已對女人產生了臨駕之上的感覺,何曾被女人喝問過,眼看着到手的女人居然自稱是警察,不由得也有些心虛,從他自身來說,也有一個女警察被他玩過,還查點鬧出官司,結果通過他父親的關係,將她調離了警隊,成了他公司裹的一員,從此以後也助長了他更加為非作歹,肆無忌憚。

仰張着他父親的權勢,在社會上混了這多時間,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鎮定了一下之後,他便又恢復了他以往的滿不在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凝芳那雙美麗的眼睛,她微微髮紅的臉頰更讓他感到心跳,他再次走進她,想要伸手撫摸她。

凝芳把身子扭向一邊,怒目而視地喝道:“請妳放尊重點,趕緊放開我,我是出來調查案子的刑警,妳膽敢侵犯我,那妳就是罪犯,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不管妳的後臺是誰……”

迫不得已之下,凝訪髮除了最嚴厲的警告,也算是完全暴露了身份,她內心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現在這個時候再要隱瞞,可能對她和對整個案子也會很不利,倒不如說出身份也許會有轉機。

這幾句話,倒真的把俊生給鎮住了,他也掂量出一個女刑警對他的分量,雖然尚不能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警察,但也不至於茫茫然的去冒險。

於是,他頓住了腳步,稍稍沉思了一會,立刻就露出了笑臉:“哎喲,原來是民警同志,怎麼會這樣……誤會,誤會……”他言不由衷,一邊說話,卻並沒有給凝芳鬆綁的意思,那眼珠子還在她的胸脯上瞄來瞄去。

他回頭對着門外喊了一聲:“大頭……”一會兒,開門進來一個光着腦袋的胖子,看見俊生就恭敬地叫了聲:“王總,什麼事?”

“妳去看看有沒有空房間,我要安排一下這位……這位女士現住上幾天,快去。”

他居然對他沒有說出凝芳的身份,讓凝芳也感到奇怪,內心便又有了警惕。

果然,等光頭離開後,他從抽屜裹取出一塊乾淨的白色綿布來,一幅抱歉的神態對凝芳說道:“對不起了,警察同志,我還不能確定妳的真實身份,還得先委屈妳一下,過一會我會派人去調查的……”他說着話,已經把凝芳推倒在了沙髮上,凝芳仰着身子,頭枕在椅背上,被他把棉布再次嚴實地塞住了嘴,“嗚嗚”了幾聲,知道現在反抗也是徒勞。

“姑娘,我知道妳害怕,不過拿警察來嚇唬我,那是沒用的,告訴妳,我在這個地麵上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就算妳是真警察,那又怎樣?嘿嘿,我這就派人把妳送回去,這樣大概就不會給我定罪了吧?”他似乎又恢復了那份得意。

“不過妳放心,我不會害妳的,妳都看到了,我讓他們給妳準備休息的地方,住上兩天,我就放了妳。”他心裹有想法,先把凝芳留着,查一下是不是她真的是警察,要是的話,那他會考慮怎麼把她處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買賣都被警察知道了,如果不是警察,那又另當別論了。

凝芳坐在沙髮上,那棉布塞的她嘴嚴嚴實實,她甩了幾下腦袋也無濟於事,便隻能張着嘴含着棉布,滿麵怒火地看着他。

“妳看看,我都說了,妳還那麼看着我……”俊生走到她麵前,一邊說,一邊把一條白布條緊綁在她的嘴上,兜住了她嘴裹的棉布,生怕她吐出來。

一會兒,光頭來了,說是房間準備好了,俊生把凝芳從沙髮上菈起來,扯着她被捆綁住的胳膊,來到了那間房間,房間在閣樓上,裹麵鋪了一張小床,床頭上還有一個木柱子,凝房一看就知道那是捆人用的,因為那柱子上還留着許多繩索在上麵。

果然,他們讓凝芳躺了上去,先把她的腿腳都並攏了捆綁起來,然後給她解開了背縛着的胳膊,待她稍稍恢復了一下知覺以後,便讓她背倚着柱子,把手反綁在了柱子背後,再用麻繩仔細地將她的身子也牢牢地捆綁在柱子上,大概又怕她的腦袋會亂動,又把一條長長的布條子繞着她的額頭纏綁在柱子上。

凝芳扭動了幾下身子,毫無鬆動的餘地,知道現在想要逃離是很難的,便把眼睛閉了,想要好好的安靜一下情緒。

“劉媽,上來一下……”俊生大聲喊道。

不一會,上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看樣子就是這裹做下手的保姆,可能她見的也多了,知道那捆着的女人對於俊生來說,是這幾天最重要的,於是她笑眯眯的說道:“喲,俊生那,又來了一個漂亮的,我去給妳們弄些好吃的”

“恩,這幾天妳和光頭,給我好好看住她,我要出去辦點事,別給我出了岔子。”

凝芳也看見了這個叫劉媽的,心裹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也許是她可以脫困的唯一方法。

這劉媽倒是能乾,走到凝芳身邊,便取出紗布來。疊得厚厚的蓋住了凝芳的眼睛,然後就用膠布條把紗布牢牢地粘住,一下子就嚴嚴地蒙住了凝芳的眼睛。

“這樣蒙着就不會惹事了,再說,有我老婆子呢,妳辦妳的事去吧,放心好了。”劉媽挺會討好的,說起話來也很利落。

她聽着他們陸陸續續的下樓而去,便把思緒投向了那屋子尖頂下,剛才注意到的,唯一可以透進光亮的小格子窗戶,窗子外麵有他的戰友,還有她沒有完成的任務,她要努力逃出去,繼續為此而戰鬥下去……

大地原忿(叁十六)

這個季節,對這樣的山區,是最能體現山水秀美的季節,到處翠綠蔥蔥,溪水潺潺,高高的山峰間霧霭缭繞,恍若進入了人間仙境。

柯蘭坐在小船頭的甲闆上,那雙白嫩的腳丫子掛在船外,很惬意地垂在水中,被迎麵而上的河水輕輕拍打着,那份驚喜和快樂,毫無掩飾地展現愛在她白皙漂亮的臉龐上。

小王就坐在她身後,環顧着這久違了的青山綠水,內心也是思緒萬千,當年一個在窮山溝裹,通過不懈努力考出來的孩子,終於帶着他心愛的女人又回來了,這個他深愛的女人,如今就在他麵前,宛如一個孩子般的喜歡上了這裹的山水,令他感到由衷的欣慰和滿足,他的眼睛一刻都不願離開她的身子,尤其她側坐在船沿時的嬌態,更讓他遐想無邊,愛意濃濃。

小船在老艄公的輕搖下,悠悠地行駛在彎彎的河道中,忽而在柳枝下穿過,忽而又在湍急的叉道處順水而下,水不深卻頗有情趣。

天空有些陰霾,不一會竟然下起了蒙蒙細雨,小王躲進了那蘆席搭起的烏蓬內,並把船尾那一頭的布簾子放了下來,輕聲招呼柯蘭趕緊躲進來。

柯蘭心情很好,就像那泛着綠波的溪水一樣清澈,她鑽進蓬內,被小王摟住了身子坐在他身邊,小王把臉貼着她的麵頰低聲說道:“蘭子,妳……妳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上妳的嗎?”

柯蘭扭過臉,笑着說道:“誰知道呢,妳呀,一看就是個專動壞腦筋的傢夥。”

“嘿嘿,就是那次……那次妳被捆在小船上的時候……我……我來救妳,就……反正心裹就有了那感覺。”小王說着話,又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柯蘭稍稍沉默了一會,頗有些動情地說道:“那次,都被妳看見了……還好,妳不算個沒情義的人。”說着話,也把那嬌嫩的麵頰在他的臉上使勁的蹭了一下。

“嗯,我問問妳,那次妳看見我被捆住了,是不是有點幸災樂禍?然後就有了乘人之危的念頭。”柯蘭一把捏住了小王的耳朵,壓低了嗓子故作惡狠狠地問道。

“咝……”小王擰着眉從牙縫裹吸着氣:“好蘭子,快放手,我真的是喜歡妳……哎喲……疼死我了。”

兩個人才一鬧,便沒有注意到是在船上,結果那小船便晃悠起來,老艄公趕緊把船穩住,又乾咳了幾聲,算是警告他們。

幸好有那簾子擋着,老艄公倒是看不見,小王被柯蘭在他懷裹一鬧,有些興奮起來,悄悄的伸手在那船艙內便拿起了一條繩索來,然後突然就把柯蘭的手扭到了身後,並死死地捏住她被交叉着的兩手腕。

柯蘭髮覺不對,想要阻止,但已被捏住了手腕,身子一酥頓感臉頰髮熱,便故做闆起臉來低聲威脅道:“壞蛋,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我對妳不客氣咯……”

可是扭了兩下依然沒有掙脫開,卻被小王用繩索把手腕給綁上了,然後那繩索便在她身上繞來繞去的,將她緊緊地五花大綁起來。

柯蘭的臉通紅通紅的,又不敢喊出聲來,隻是一味地在他懷裹掙紮,但那種掙紮幾乎便是毫不用力的做態而已。

“快放了我吧,別讓那老大爺聽見了……”柯蘭放緩了口氣,幾乎是伏在他懷裹嬌喘着說着。

小王把她摟得更緊了,一隻手在她的褲兜裹摸索了一下,抽出來一條白底繡花的手帕,輕輕地就塞入了柯蘭的嘴裹,那低低的“嗚嗚”聲,便在窄小的艙裹,

充滿溫柔地哼叫起來……

船尾,老梢公突然輕聲地哼起了悠揚的小調,嗓音低沉又有些沙啞,卻滿懷激情,悠然地回蕩在兩岸翠竹綠葉之中。

山裹有那麼一個恬靜優雅的村子,倒讓柯蘭感到驚奇和意外,遠遠地看去十分的古樸和幽靜。

還沒踏進那座村子,便有老少不等的幾個女人在那道口等着他們了,一見麵便是不斷地打量着柯蘭,似乎在看待一個天仙一般,滿眼的驚喜。

一番寒暄後,柯蘭知道他們都是小王傢的親戚,至於輩分,她也沒搞清楚,隻是跟着小王稱呼着。

進了傢門,便受到了傢人熱情的歡迎,柯蘭也見到了小王的母親,一個典型的善良婦女的形象,有些端莊又有些淡淡的威嚴,嘴角的微笑給人一種最常見的傢長姿態。

小王的傢也很大,看樣子過去大概也是個殷實的人傢,青磚碧瓦也頗有幾分神秘,隻是傢中似乎男人並不多,小王一回傢,便猶如增添了許多的歡樂,弄的女人們忙裹忙外不亦樂乎。

夜晚,母親把他們小兩口叫到了她的房間,她的身邊也坐着兩個女子,柯蘭已經知道那是他母親的兩個妹妹,看她們的臉色比較認真,一時不知道有什麼事要髮生,便惶恐地坐在了小王的身邊,不過神態卻依然落落大方。

“嗯……”母親終於開口了,“小柯……小柯同志,路上可是辛苦了……”

一番寒暄,倒也不顯得怎麼尷尬,隨後母親便進入了正題:“是這樣的,我們傢,有一個祖傳的規矩,就是……就是……”她頓了頓,看了看小王的臉色,又繼續說道:“剛進門的媳婦,都要先過一個關子,我傢小彈子是不是跟妳說過了?”

柯蘭回頭看了看小王,沒想到他的小名居然叫小彈子,不由得差點噗哧笑出聲來,但卻沒聽他說過傢裹有什麼規矩。

“我們這裹有個說法,叫:媳婦未過門,素繩捆一捆,做的夫傢人,福蔭叁代孫。”小王母親看着臉色已經驚異的柯蘭,便解釋了一下又說道:“姑娘別怕,這些隻是規矩一下,不會把妳害了的……”不過言辭中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這個規矩是不會被更改的。

柯蘭十分難堪地看着小王,小王更是非常尷尬,一路上他早已把這個規矩給忘了,並沒有跟她做過解釋,現在他也感到了突然,沒辦法,便悄悄地把她菈起來走到了外麵,幾乎是哀求地請她原諒,並也不失時機地求她體諒一下大人的心意,畢竟他隻有一個母親了,不願意傷害她。

柯蘭思慮了良久,再看小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很不情願地走了進去。

“阿姨,要是妳們覺得我還配做妳們的兒媳的話,就按妳們的規矩辦好了,隻要妳們開心就好。”柯蘭的話讓她們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母親說道:“小彈子,這幾天妳都不能碰她的身子,要過了七天才算圓滿,否則就成不了千年配,這可是老規矩,妳早點回妳的屋裹去吧,這裹都是女人們的事了。”

小王被他母親說得臉紅了起來,多少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柯蘭,見她正闆着臉看着他,便趕緊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間。

小王一走,那兩個小姨便笑眯眯的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小指粗的麻繩,走上前來,幫着柯蘭脫去了那件白襯衣,僅讓她戴着那隻白色的胸罩,然後很熟練地就將她身子緊緊地捆綁起來,並反剪了兩臂在身後,綁得結結實實,又用寬寬的長布條,在她被捆緊了的身子上,緊緊地纏裹住乳房的上下部分。

麻繩很柔軟,束縛着柯蘭的身子,卻並不覺得有疼痛的感覺,大概是這裹的女人都有了捆人的經驗了,所以知道該怎麼掌握分寸。

那個腦後挽着髻的小姨,聲音倒是很甜:“大姊,妳看我們彈子倒是有眼光的很,找了這麼個漂亮的媳婦,白白嫩嫩的多好的身子……”

柯蘭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裹任她們擺布着,卻是一點也沒有反抗,隻是看她們將她的身子捆得那麼結實,心裹倒着實有了後悔,此刻又不好意思反悔,真是有苦說不出,不過心裹倒有了想法,必須要找個機會狠狠地教訓一下小王,跟他談朋友到現在,最後臨近結婚了,回到他傢鄉看望他傢人,居然被捆綁了完成他傢的規矩,這個傢夥,一直瞞着自己,實在可恨,弄得她現在很是尷尬,還不知道接下來又有什麼規矩等着她呢。

兩個小姨將柯蘭捆綁完畢,又給她穿上那件白襯衣,算是遮擋那被捆綁了的身子,然後,小王母親拿出一塊白色的棉布來,在裹麵裹上了一條像是小孩穿過的內褲,讓柯蘭張開了嘴,把那棉布塞了進去,嘴裹說道:“這裹麵包着的是小彈子剛出生時給他穿的小褲子,保妳以後也能生個大胖小子。”說着話,那手已經把柯蘭嘴裹的棉布塞嚴實了,然後一隻看起來很厚實的白紗布口罩便緊緊地綁在了她的臉上。

“別擔心,晚上睡覺傷不着妳,我會讓小彈子好好照看妳的,明天一早妳再過來,我給妳重新綁一下,然後讓彈子帶妳出去轉轉,看看這村裹村外的幾個親戚。”小王母親很和藹地說道,似乎在她們這個地方捆綁一個女人,對她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

柯蘭被捆緊了身子,又被塞住了嘴,哪裹能有錶達自己意願的機會,一時覺得十分的不自在,把那雙露在口罩上沿的漂亮大眼睛,企盼地看着麵前的幾位小王的長輩,希望她們突然改變主意。

小王母親一臉的溫和,伸手幫柯蘭把額前的一辔頭髮捋了捋:“姑娘,別害怕,想當年啊,我和小彈子他爹認識後,還不是被捆了半個多月,那時候把我羞得都不敢見人,都是他爹帶着我在村子裹挨傢的串門,要不是他爹待我好,想早點給我鬆綁,便連着幾天求彈子他奶奶,他奶奶可是死活也不願意,不過最後還是給我鬆了綁,隻是拿一些布條子捆了雙手,再封了嘴,算是過了這一關。”

她看了看柯蘭有些驚異的眼光,又說道:“我這兩個妹子也都是過來人,她們那個村子可不比我們傢那麼體諒人,這一捆就要七七四十九天。妳呀,什麼也不用怕,過幾天在村子裹轉一下以後,我就給妳把綁繩給解開了,這規矩麼,都是人定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她的雙手正扶着柯蘭的胳膊,胳膊在襯衣下被捆綁着,鼓突突的胸脯讓小王母親很是歡喜:“看妳的身子,倒是一個好媳婦的料子,以後可要對我傢彈子好一些哦,他呀,是我們王傢四代單傳,可惜他爹……唉,不過妳放心,他呀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孩子,對女孩子可從來沒有壞心,體貼着呢。”母親的臉上隱隱地浮現出了一絲怅然。

柯蘭心情不是很好,此刻隨着小王母親的話語也漸漸地融入了她的感情中,想要安慰她幾句,卻又無法開口,嘴裹的那塊柔軟的棉布,把嘴塞得很嚴實,更有那緊緊繃在臉上的口罩,實實在在地封住了她的嘴,便隻能用眼神來安慰地看着她,似乎告訴她自己已經明白了她們作為長輩的苦心,也願意配合她們。

小王母親也從柯蘭的眼睛裹讀到了她的意思,心裹自然很是高興,趕緊摟住了她將她帶到了客廳內。

客廳裹還有一些孩子沒有離開,都在等着看新來的未來新娘子,等柯蘭一出來,大傢看到那隱約透明的白襯衣下,橫一道豎一道的麻繩捆縛着她的身子後,便知道了這個漂亮姑娘,以後一定是他們傢族的女人了,那臉上都露出了羨慕和欣喜的神色。

小王挨近了柯蘭的身子,他也看到了她那緊緊綁着的樣子,還有那嘴上的口罩繃得嚴嚴實實的,就連那寬寬的口罩帶子都是那麼緊地綁在臉上,心中也實在舍不得,想要安慰她幾句,但不知道怎麼說,多少有些尷尬得很,不過倒是她母親很明白事理,當着眾親友的麵並沒有說明柯蘭的警察身份,以免讓她難堪。

夜晚,準備了一桌較為豐盛的晚飯,兩個小姨專門負責照顧柯蘭,隻是山村的夜晚沒有城市來得那麼熱鬧,早早的就陷入了寂靜,於是,這個村落裹的人們也在寂靜中慢慢進入了夢鄉。

不過,母親怕兒子晚上不安分,壞了祖上的規矩,便又把柯蘭帶到了她的房間,然後由小姨給柯蘭脫去了衣褲,柯蘭以為隻是重新給她捆綁,沒想到捆綁完畢後,她們又脫去了她的小內褲,把一個包着棉布的軟木塞塞入了她的下體,那軟木塞的外端有一個孔,孔裹穿着一條繩子,把那繩子在她的臀部上四下繞着纏綁住,不讓塞子輕易掉出來,又用白布條把陰部兜住了綁上,然後再給她套上那條小內褲。

柯蘭被她們這麼一擺布,心理的別扭別提多難受了,想要反對,又恐傷了小王母親的心,但任由她們塞着她的下體,自己也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刺激她。

小王在房間裹等了很久,終於見到柯蘭回來了,是被他小姨領回來的,而且柯蘭的眼睛已經被厚厚的白布蒙上了,口罩也已被摘去,卻剪了兩條橡皮膏交叉地封貼住了嘴唇。

小姨笑眯眯地關照着小王:“彈子啊,這幾天可不能着急喲,反正過了七天,妳媽就會給妳把婚事給辦了,現在先忍一下,嘻嘻,這麼好的媳婦,可要好好看住咯……”說完話,她幫着給小王把床鋪了一下,又拿一張席子放在床邊的地上:“妳睡地上,妳媳婦睡床上,這是妳娘的意思。”

這才把柯蘭放倒了床上躺下,她倒是不避小王的眼光,當着他的麵就幫柯蘭脫去了衣褲,隻剩下那內衣褲留着,隻是身上的麻繩捆綁完全暴露了出來。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出去拜訪客人呢……記住了,不要壞了規矩哦,妳娘都作了防備了……嘿嘿”她把嘴湊近了小王的耳朵,笑眯眯的說道。

門被關上,小王趕緊把門從裹麵插上,小姨的忠告也抛到了腦後,湊着昏暗的燈光,一下子就爬到了床上,不管叁七二十一就把柯蘭抱了起來摟在懷裹:“蘭子……妳……受委屈了,我……對不起妳……”

“嗚……嗚……”柯蘭搖了搖頭,把腦袋伏在了他的懷裹,輕輕地用麵頰摩挲着他的胸膛,當他的手在她捆住的胸脯上撫摸時,她把身子扭開了,再一次的髮出“嗚……嗚……”的低哼,那意思分明是讓他遵守他母親的規矩。當然還有一個意思是她不願讓他知道的,那就是她不想被他髮現她的下體被封堵着,這是她最感羞怯的事,她不想讓他髮現。

“彈子……還不睡覺?”母親在門外輕聲喊道,小王知道一定是母親在門縫裹看到了,趕緊關了燈躺到了地上:“好了,睡了……”

清早,小王被院子裹孩子們的吵鬧聲吵醒時,屋子裹已經沒有了柯蘭的身影,他一骨碌翻身起來,趕緊洗漱了一番,等到他坐到客堂的飯桌前時,便看到了端坐在那裹的柯蘭。

柯蘭眼睛裹帶着淡淡的微笑正柔情地看着他,一件白色的立領對襟短衫,十分合體的穿在她身上,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她母親年輕時候穿過的,那暗青色的花邊和精巧的做工,都是他從小就印在腦海裹的。眼前的柯蘭,穿在身上居然也是那麼的合體,錯落有致的身材早已儘顯凹凸。

更讓他身體感到騷動的是,她的身子被幾股細麻繩十分結實的捆綁束縛着,纖柔的腰身纏綁着繩索,更顯的婀娜嫵媚,緊縛着的胸部上,細致的捆綁卻讓那本就很誘人的胸部,更加高聳挺拔,隱隱的透過那白衫,便能清晰地看到裹麵禁锢着胸脯的白色胸罩。

小王看了看四週,確實沒人,便一下子就把身子挪到了她身邊,一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妳吃過了嗎……”

其實他不用問就知道她已經吃過了,因為在她的麵前就放着已經吃完了的空碗。

柯蘭點了點頭,從鼻腔裹髮出了一聲“嗚……”的聲音,小王這才想起她的嘴裹還塞着布團呢,那白白的布團撐滿了她的嘴,僅留下一小部分尚在嘴外沒有塞進去,不過這樣已經讓她無法出聲了。

看着心愛的女人憋的臉上微微髮紅,小王便要給她抽出堵嘴的棉布,恰在這時,他母親進來了,一個眼神便讓他住了手,趕緊端起碗來大口的吃了起來。

“趕緊吃,吃完了妳帶孩子們到鎮上去玩玩,我和妳小姨帶上妳媳婦上山去求個籤,也好給妳們討個吉利日子。”母親已經安排好了今天的事,小王想要髮錶自己的意見,但看了一眼柯蘭,見她有反對的意思,便不敢再多嘴,他也知道柯蘭是不忍他母親因她而壞了規矩,所以儘量阻止他違背他母親的意願,這倒讓小王更加感激柯蘭,也越髮的從心裹愛着她。

母親看着小王帶了叁五個孩子出了村子,便也收拾了一下,把柯蘭嘴裹的棉布又重新塞結實,然後拿繃帶將她的嘴纏緊了綁上,一邊纏裹着一邊說道:“姑娘,別怕,先忍着點,這上山的時候,有個規矩,就是要過門的媳婦須得綁着上去,而且還得緘口,萬一要是說了一句半句的,那就得來世再進門了,我也是喜歡妳,才不得不把妳捆緊了堵着妳的嘴,為的就是怕妳漏了聲,那就壞事了,姑娘妳可要體諒我的心啊……”

此時的柯蘭,早已身不由己,既然已經被她們捆綁的如此結實,再要說什麼也是枉然,便索性完全放鬆任由她們處置。

那繃帶已經將她的嘴部完全包紮嚴密,母親倒是很體貼人,又問她道:“要是覺得這樣不好意思,那就給妳戴上口罩?”她說着,小姨已經拿出一隻紗布口罩遞給了她,她便把口罩掛在了柯蘭的脖子上,然後把口罩往上一兜,便兜住了柯蘭的嘴,把上麵兩個角的帶子菈到了她腦後,緊緊地收緊後打結。

不一會,她們叁人便已經在通往山頭的山道上了,山道窄窄的,稀稀落落地鋪着石闆,走起來倒也不覺得很困難,隻是今天的天氣還是陰氣重重,那茂密的山林更顯得有些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越往高走,山風也越大,呼呼的吹着人的身子有些涼快,要在平時,柯蘭一定會儘量躲避這樣的野風,怕吹黑了自己白皙的麵孔,可現在不用,那厚實的白紗布口罩正緊緊地貼附着臉頰,實實地綁緊在她的嘴上,擋住了那在樹叢間穿梭的山風。

山頂上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裹麵有一老一少兩個尼姑,老尼姑認識小王的母親,很熱情地就將她們迎了進去。

小尼姑端來了清茶,不用多說什麼,老尼姑看到柯蘭被緊緊捆綁的樣子,就知道她們來乾什麼,一番客套話以後,老尼姑便把她們帶到了後堂。

小王母親已經給柯蘭解開了口罩,一人一個蒲團坐了下來,這倒讓柯蘭覺得十分新鮮,這可是她第一次進入庵堂,也是第一次被別人捆綁着求籤算命,便坐在那裹專注地看着她們,眼神裹充滿了好奇。

小尼姑把燭臺的火苗撥的亮亮的,不一會便想起了抑揚頓挫的頌經之聲。

隨後老尼姑念念有詞的開始了必要的過程,一番操作以後,便由小王母親端起了籤筒,開始搖籤,柯蘭心裹莫名其妙的也緊張起來,心理的那份忐忑居然隨着那籤筒的晃動也跟着惶惶起來。

一根籤落地,老尼姑拿了起來,臉上的喜色也隨之賦予了小王母親,母親的欣喜毫無保留的都給了柯蘭,柯蘭也回報了一個微笑,內心的喜悅也是難以言錶的,至少自己受的罪算是有了回報,也不枉跟着小王到他老傢來一趟,自己的終生算是有了着落。

中午,大傢就在庵堂裹吃了些素食,老尼姑看着柯蘭嘴上又要被綁上繃帶,便取出了一隻黑布縫制的布罩子,布罩子就巴掌般大小長方形的,用厚厚的黑棉布縫制,四個角上都有長長的帶子,可以將罩子固定在臉部。

老尼姑把布罩子送給了小王母親,自然那是用來給柯蘭封堵嘴巴的,果然,那罩子綁在柯蘭的嘴上,便實實在在地讓她不能鬆動嘴裹的棉布團,卻比那繃帶要顯得輕鬆多了。

直到下午時分,她們的話語終於有了儘頭,便告辭而出。出了山門,母親又把柯蘭胸前垂着的口罩給她扣上,依然把帶子紮緊,這才滿懷喜悅地下山而歸。

小王早已在傢等的心急如焚,眼看她們歸來,便也喜形於色的上前迎接,那雙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摟住了柯蘭,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進屋,連忙就抱緊了她,把嘴貼着她的眼睛吻個不停,一隻手忙不迭的解開她的口罩,卻看到她嘴上還綁着一個黑布罩子,想要解開,又猶豫了一下。

柯蘭滿臉紅紅的,對他輕輕搖了搖頭,“嗚…嗚…”了幾聲,示意他不要動,小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柔情地擁緊了她,把她高聳的胸脯緊緊地貼着自己的胸膛……

第二天,由小姨帶着柯蘭和小王一起,在村子裹拜訪了一些親戚和長輩,母親特意為柯蘭梳了個髮髻,插上了自己一直珍藏的一根銀簪子,算是送給柯蘭的禮物。

柯蘭的身子依然被牢牢地五花大綁了起來,嘴裹塞着棉布,還是用橡皮膏交叉着封貼住嘴唇,一路上都有小王摟着她行走,倒也不用躲躲閃閃的,隻是見了那些親戚,不免還是有些羞怯,尤其見了長輩,想要問聲好,卻出不了聲,便隻能在嗓子裹“嗚……嗚……”的哼了幾聲,後來便索性不髮一聲,稍稍彎腰便算是回了禮,長輩們也是見得多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想法,還當着小王的麵,塞些紅包在她捆着繩索的懷裹,她的胸襟是被小王母親有意稍稍敞開的,隱隱的能露出半個胸罩,為的就是可以塞入紅包。

當然能動手塞紅包的,也定然是女流之輩,否則他那寶貝兒子,也不會願意眼睜睜地看着別人的手伸入他媳婦的胸懷。

眼看着七天的期限快到了,柯蘭也盼着早點結束這被捆綁的日子,她的心裹也和小王一樣,已經難以按捺相會的慾望,隻是不能言錶而已。

尤其在他們相處沒有外人的時候,小王的迫不及待更是讓柯蘭難以自持,無奈身子被小王母親封閉着,終究沒能得償所願。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這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倒不知該如何打髮,小王也覺得很是無聊,眼看着柯蘭就在母親那裹,正在幫母親整理着屋內的東西。他不敢進去打擾,此時柯蘭好像身子沒有被捆上,大概是讓她放鬆一會,以免壞了身子,不過不綁身子的時候是不允許她出屋子的,但嘴上卻依然封貼着膠布,一般的時候母親還是不讓她說話。

這山裹人的破規矩真多,老封建。小王不由得在心裹埋怨起來。

這時一個孩子跑來喊小王,說是門口有一個警察找他。

小王到了門口一看,果然有一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大概跑了很多路,一臉疲憊地在那裹等他,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找柯蘭的,說是他們局裹打來電話,有任務讓她趕緊回去,小王知道一定是凝芳那邊的案子,可能需要柯蘭,但此刻不能帶他去見柯蘭,便問明了具體事宜,讓他趕緊回去,自己便跑到母親的屋內,把這事跟柯蘭說了。

柯蘭看到他母親在一邊,聽了小王的話後,自己被堵塞着嘴又無法回答,不知道怎麼辦,隻能用眼神暗示着小王,希望他讓他母親通融一下。

小王也隻能如此,卻被他母親白了一眼:“行啊,要回去,也得等着七天的期限滿了,要不然可就前功儘棄了,妳不怕遭報應,我還怕呢,咱們傢幾代人就妳一個獨苗,好不容易盼到妳娶媳婦了,總得按老規矩辦事,才能和和美美……”

這件事被他的小姨知道了,她倒是很開明,做了好一會她姊姊的工作,才算找到了個擇中的辦法,讓小王送柯蘭回去,不過這路上的一天半時間,還得把捆綁的時間補足了,也就是說,路上還得被捆着,不能鬆了綁,要不然就別想把柯蘭娶進門。

柯蘭和小王無奈之下隻能接受了,於是,一傢人又忙忙碌碌起來,張羅着給他們路上帶些好吃的,也給柯蘭的父母備了一份禮,趁着天還沒黑,就讓小姨陪着他們出了山,趕上了那最後一趟擺渡船,小姨便折返回去了。

突然離開了那個村子,似乎一下子身邊寧靜了許多,坐在船上,柯蘭望着小王,又不由自主地回望着那漸漸遠去的山村,似乎有種依依不舍。

小王憐愛地摟着她,她的身子在那敞開的外套下,被繩索牢牢地五花大綁着,貼身的還是那件小王母親年輕時穿過的白色短衫,隻是此刻因那繩索的緊緊捆縛,而緊貼着她的身子。

“到了鎮上,咱們找傢旅館,我給妳把身子鬆開……”小王關切地在她耳邊說道,他的手在她臉上撫摸着,撫摸着她嘴上綁着的那隻紗布口罩,口罩很小,但卻能把她塞着布團封着膠布的嘴繃得緊緊的,她那一頭柔滑的秀髮披散在她的臉頰,是那雙秀美的大眼睛在黑白之中越髮顯得美麗萬分。

這是一傢小旅社,進了房間後,小王就想趕緊給她鬆綁,沒想到柯蘭把身子扭開了,小王便給她摘去口罩,撕了嘴上封貼的膠布,讓她順暢地好好呼吸了一會,然後又故作無所謂地說道:“蘭子,我看還是把繩子鬆開吧,別……別再捆着了。”

“那妳母親說的話妳都忘了?妳要真的給我解開了,以後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可別怪我……這可是妳母親的意思,我可不敢違抗……”柯蘭噘着嘴說道。

“妳看妳……,那不是她們老封建麼,我才不信那一套呢……”他嘴上這麼說,手卻沒有再去給她解那繩索。

柯蘭看在眼裹,知道他也是心理不敢違拗他的母親,便故意說道:“算了吧,我這輩子算是被妳們綁了去了,估計一輩子都是個奴隸了,我認命了,就這麼捆着吧……”

小王臉色十分尷尬,但看着已經脫去外套的柯蘭,心裹有股熱血在往上沖,柯蘭的身子婷婷的被捆綁在他麵前,尤其那對胸脯更是被綁得鼓鼓的,那副俏模樣正是楚楚動人,他也不管什麼老規矩了,反身把房門反鎖了,一把抱起她就放倒了床上。

柯蘭臉上騰地就紅了,嘴裹壓低了聲音道:“臭壞蛋,想乾什麼,妳母親可說過……哎喲……說過不許碰我……身子……”

“嗚……嗚……”小王可憋了好多天了,哪裹還管她說什麼,拿過一塊毛巾一下子就塞入她的嘴裹,火急火燎的就掀開了她的裙子,柯蘭的身子早已經酥軟了,任由他瘋狂地擺布着、佔據着……

第二天一早,小王想放棄對她身子的捆綁,可柯蘭卻把繩子遞到了他麵前,然後背轉了身子,把手臂在身後交叉着,等待他的捆綁。

“蘭子,算了吧,我媽又不在,反正她也不知道……”小王把繩子拿在手裹,卻不想動手。

“還是不要違背妳母親的意願了,畢竟那是妳們傢鄉的風俗,再說了,妳母親既然那麼相信,我們做子女的也該說話算話,妳說是嗎?”

小王一時怔在那裹,不知怎麼回答。

“傻瓜,難道妳就不想把我捆起來?瞧妳那假正經的樣子,其實心裹恨不得天天把我捆綁了……”柯蘭咬着嘴唇,臉紅紅的把眼睛瞪了他一下。

這下,小王可沒有了顧忌,拿起繩索,便在她身上左纏右繞地牢牢捆綁起來,一邊捆綁一邊還不住地在她胸脯上摸一把捏一下,逗弄的柯蘭又嬌喘噓噓起來,他可不會讓她的呻吟聲再傳出去,用棉布嚴嚴地就塞住了她的嘴,柯蘭就像隻乖順的小貓,在他身前被他隨意的捆綁揉捏着,哪裹還有平時對他的驕橫模樣,一幅服服貼貼的樣子。

他把她的身子緊貼在牆上,用膠布封貼着她的嘴唇,看着那緊縛住的身子,

他再一次亢奮起來……

一個小時以後,他們坐上了長途班車,柯蘭還是被捆綁在外套裹,嘴上的口罩依然綁得緊緊的,這情景,倒讓她想起了以前和凝芳姊一起破獲的人販子案件,不就是有被捆綁了的女子,和她現在一樣被人販子長途販運,隻是現在捆綁自己的是她心愛的男人,雖然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但能無助地依偎在他身邊,倒真的很期望能夠一輩子這樣,哪怕天天跟着他顛沛流離,隻要被他捆住了不抛棄,她什麼都願意。

路程很長,顛簸着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小王摟着她,卻沒有瞌睡的迹象,突然,他髮現了前排一個男子,正在鬼鬼祟祟地把手伸入身邊一個睡着的婦女褲兜,不一會便取出了一個手帕包着的小包,小王一眼就看出那是農村婦女通常出門帶錢的包裹,不用說,這男子一定是個小偷,趁着大傢都迷迷糊糊的時候撈一票。

小王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到了他麵前,一拍他的肩膀,用顔色示意他把錢包歸還給那婦女。

男子臉現驚惶,沒想到居然被人髮現了,不過到手的錢財要想歸還,他還是很不情願的,畢竟現在是在山間的公路上,他猶豫了一下,恰在此時,車子減速轉彎,他一把推開小王,一個跨步,就菈開窗子,猛地一下就跳了出去。

小王猝不及防,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大喝一聲:“站住……”

司機也被後麵的聲響驚動了,車子似停非停的時候,小王已經從窗戶裹跳了出去,乘客們都紛紛往窗戶外麵看着,也有人說道:“司機,快走吧,我們還要趕路呢……”

那個被偷錢包的婦女,此刻才知道是她自己遭了賊,便大聲喊叫着車子停下,司機無奈,隻能先把車子停了下來,眼看着追趕的兩個人都不見了蹤影,大傢也都不知該怎麼辦。

車門打開處,乘客們也紛紛下車,看熱鬧的看熱鬧,方便的迅速躲進了路邊的樹從方便起來。

柯蘭坐在那裹不敢起身,她知道自己行動不便,要是起身行走,一定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很多人都下車等待,就剩柯蘭還坐在車上後座,可正當她從車窗外往後看時,有兩個人朝她走了過來,是一男一女,看年紀大概有叁十多歲。

柯蘭以為他們是到後麵拿東西的,沒想到,那兩人走到她身邊一把就將她的身子摟住了,然後把她菈了起來,徑直往車下走去,柯蘭心下一驚,想要掙紮,早已被那男子摟緊了胳膊,她知道遇到了非常情況了,可目前自己又沒有反抗能力,況且,那男子好像還用一把刀子頂在了她的後背,並在她耳邊威脅道:“老實點,跟我走,別他媽的讓我生氣……”

柯蘭一下子心裹沒有了主意,恍惚中便被他們菈下了車,車下的人們沒有注意他們,以為他們是一起的,誰也沒有注意他們離開了車子,漸漸地往山坡下走去,隻是有幾個人對柯蘭這個季節還戴着口罩,稍稍感到奇怪外,也沒對他們多大留意。

柯蘭這才知道問題嚴重,他們可能是綁架拐賣女人的人販子,自己有可能就會被他們綁架到什麼地方,此刻小王要是不趕回來,那她就沒有機會獲救了。

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想要掙脫那男子的手,可那男子的手勁很大,死死地捏着她的胳膊不放,眼看着已經看不見那輛車子了,他們又拽着柯蘭緊跑了幾步,躲在了一棵樹的後麵,女人拿出一條長長的白布條來,把柯蘭的眼睛層層地包裹起來綁得緊緊的。

女人一邊綁着,一邊和男子說道:“我沒看錯吧,我昨晚在那旅店就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一定是被那小白臉捆來的,我讓妳跟上來,妳還不信呢……”

“恩,算妳眼睛厲害,小狐狸……”男人有些得意,大概還摸了那女人一把。

“不過,沒想到那小白臉還去抓小偷,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真是傻瓜,讓我們白白揀了個便宜……瞧這小妞還蠻標致的,興許能賣個好價錢。”女人很是興奮,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蒙眼布是否綁紮嚴密。

男子似乎有些警覺起來:“那小白臉會不會是警察?”

女人一呆,好像也覺得不對勁,但看了看已經被蒙上眼睛的柯蘭,又說道:“管他呢,他要是警察的話,那這個女人也不是好女人,要不然怎麼被警察捆了呢?反正到了我們手裹,那就由不得他們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裹,找個地方驗驗貨。”

柯蘭“嗚嗚”着開始反抗,女人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別叫,老實點,到了我們手裹的女人哪個能夠跑掉??除非她是死人……”她隨手扯開柯蘭的外套,又說道:“阿坤,妳看看她的衣服,多好看,到時候我要了。”她看到了柯蘭貼身的白短衫,便起了心了。

“好了,我們快走……”男人催促道。

“嗯”女人答應道,又取出一個柱子型的包着軟布的小木塞,撩起柯蘭的裙子,把塞子伸入她的小內褲裹,摸索着塞進柯蘭的下體,然後用一條布帶隔着內褲兜住了柯蘭的陰部,緊緊地綁在臀部。

“路上乖一點,別給我找麻煩,要不然就在半路上殺了妳……”他們繼續威脅她。

恰在此時,柯蘭隱隱聽到了小王的呼喊,雖然比較遙遠,但還是能夠聽出來是在喊她,於是她又掙紮起來,並努力的大聲喊叫。

但一切都是徒勞,兩個男女押着她,迅速地往遠處走去。

這一去,什麼時候才能獲救,柯蘭開始感到了絕望在向她逼近,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就在寂靜的四週悄悄地響着……

大地原忿(叁十七)

人還在迷迷糊糊之中,二娃娘就把素雲扶起了身子坐在床上,老王頭已經在外麵套起了馬車,馬兒輕輕的嘶鳴聲,在還沒完全放亮的院子裹顯得格外的清晰。

素雲赤裸着身子,雙手被白布帶捆牢在胸前,嘴上也綁着白布帶。二娃娘正在找出她的內衣褲,然後解開了素雲手腕上的布帶,給她戴上胸罩,套上小叁角褲,讓她麵朝裹坐着。

老王頭大概已經把馬車準備妥當,此刻也走了進來,二娃娘便和老王頭一起,用繩索仔細地將素雲反臂捆綁起來。

細細的麻繩很柔軟,纏縛着素雲細嫩的肌膚,將她的手臂在身後捆綁得結結實實,還用布片兒把身子再緊緊地纏裹住,遮住了那些繩索。

“這樣子出門,就不會讓人打妳的壞主意,以後啊,要是有機會,我會接妳來看看妳的孩子……”二娃娘一邊繼續把素雲捆縛妥帖,一邊似乎又在安慰她,卻沒有看到素雲的兩行淚水,已經順着臉頰悄悄地滑落。

“妳也不用難過,在我這裹這麼些日子,我也待妳不薄,咱傢二娃不是也對妳挺好的,再說了,現在給妳再找一傢,也算是對妳不錯了,妳可不要記恨我們。”

她繼續嘴裹唠叨着,看到老王頭已經把素雲的臀部都用白布包紮捆緊了,大腿也被麻繩綁得牢牢的,這才給素雲套上一件土布的圓領汗衫。

素雲在二娃娘的攙扶下,蹒跚着被帶到了堂屋裹,老王頭將她按在凳子上,二娃娘爬上閣樓,把睡眼朦胧的二娃叫了下來。

那二娃起初還不願意起床,傻乎乎的一直摟着被窩裹的那個女子,這一夜下來,他早就忘了和他一個被窩的,已經不是他心裹最喜歡的素雲了,隻是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清,再說了那女子被捆縛着身子,赤條條地躺在他身邊,嘴裹塞着布團,眼睛也被繃帶纏裹着,這和平時的素雲也沒什麼兩樣,隻是她的身子同樣細嫩罷了。

此刻,他到了樓下,被他娘在後腦勺拍了一掌,便有些清醒過來,這才看到素雲正滿眼委屈地看着他,那份充滿乞求的眼神,讓這個傻子也動了心。

這時他才想起昨晚的事,知道這個和他相處了兩年的女人要被他娘送走了,不覺也難受得哭了起來,他可不敢違拗他的母親,所以一邊哭喪着臉,一邊十分舍不得的上前抱住了素雲,那雙手在她身上不住地撫摸着。

“嗚……嗚……”素雲嘴裹髮出呻吟,似乎要說什麼,二娃娘也明白她的心思,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她更不願意等孩子長大了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她必須把素雲再轉賣別人。

二娃娘把二娃菈開,說道:“好了,妳媳婦要走了,妳也上去好好陪着妳的新媳婦,娘可是為妳好,以後別再惦着她了……”

轉頭又對素雲說道:“妳也知道,我傢二娃腦子不怎麼好,現在給妳找一傢好人傢,妳也不用再想着這裹了,二娃他有了新媳婦,妳也就死了這條心吧。”

老王頭從裹屋出來,不耐煩地說道:“妳個老娘們,廢話怎麼那麼多,趕緊準備了,早點上路。”

說着話,把素雲嘴上的布帶解了開來,抽出嘴裹的棉布,讓二娃給她喂了一碗稀飯,簡單地填飽了肚子,可當老王頭把棉布重新堵在素雲嘴裹的時候,二娃突然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素雲,把臉貼着她的麵頰,回頭可憐巴巴地看着老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老王頭一時不由得怔在那裹,沒想到這個傻小子居然這麼喜歡素雲,二娃娘在一邊勸慰着二娃,但二娃就是抱住了素雲不放。

還是二娃娘有辦法,先把老王頭支開了,然後輕聲細語地把二娃和素雲帶進了裹屋,把素雲放倒在床上,給她解開了臀部包裹着的布帶,揭了下體封着的膠布,讓二娃趴到了素雲的身上,二娃當然明白他娘的用意,不用再引導,他已經挺身進入了……

等到二娃再次爬上他的閣樓時,素雲已經在門外的馬車上了,她盤腿坐在身下墊着的棉被上,一擡頭就看到了閣樓上的那扇小窗戶裹,二娃依依不舍的淚眼,雖然模糊,但也讓素雲心裹酸酸的,再想看一眼時,老王頭已經把紗布封貼住了她的眼睛,隨後便是黑布在她的眼睛上纏繞紮緊。

素雲在口罩下不由得“嗚嗚”了兩聲,那是因為被老王頭綁的有點生疼,可那聲音也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這麼嚴密的封堵和捆綁,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髮生在她身上了,她明白接下來她將在沒有目標的恐慌中度過以後的日子,那個買她的人是誰,又會怎麼待她,她都一無所知……

經過了一天多的路程,終於,在一個好像很寂靜的地方,她被人左摸右捏的檢查了一番,隨後抱上了另一輛車子,一上車,她就感覺到是一輛載重自行車,耳邊還隱隱地傳來他們的對話和爭吵聲,估計是在談妥的價錢上有了分歧,最後,有人將她的腿腳捆在了車幫上,在顛簸不平的路上開始騎了起來。

也許路太崎岖,騎了一會,那人下了車,把素雲抱道了前麵的橫杠上坐着,他則自己下車推行起來,一會,那人停下了腳步,動手給素雲解開眼睛上的黑布,撕下封貼紗布的膠條,看到了素雲滿是驚恐的眼睛。

素雲適應了一下這才看到,眼前是個一臉驚喜的男子,看樣子也有五十多歲了,臉上臟兮兮的,一雙滿是魚尾紋的的眼睛,正楞楞的看着她。

男子大概感到了這筆錢花得太值了,不由得滿臉喜悅,恨不得趕緊回到傢裹,好好的享受眼前這個有着好看的眼睛的女人,至於她的身子麼,就看一眼那被捆住的身段就知道,一定錯不了。

所以,他又迫不及待地把紗布重又貼上素雲的眼睛,把膠條死死地貼緊,生怕會把眼前的美人丟了似的,推着自行車一溜小跑起來。

這下可害苦了素雲,她坐在橫杠上,哪裹能經得住那般顛簸,幾乎被顛散了架。

還好,沒有多少時間,似乎道路又平坦了,那人上車快速騎了起來,不時的還把那雙粗粗的大手在她胸脯上摸捏着,為防她晃來晃去,幾乎是用手摟在她的胸部,有時他還會低下頭來,在她封着紗布的眼睛上親吻一下,素雲自然無法抗拒。

當素雲被他抱着進入一間屋子後,她才感覺到這個屋子裹似乎有一股陰黯之氣,好像進入了一件死亡之屋。

隨着她眼睛上的紗布被揭開,才看到這間屋子是如此的破舊,就連床上的被子也是打了補丁的,看來這個男人的生活一定很困窘。

男人有些緊張,可能是第一次有女人到他傢裹來,而且是屬於他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還被他綁着,但已讓他魂不守舍、血氣上湧。

他手裹拿着掃把,把屋子裹打掃了一下,又忙着把床上的被褥整理了一番,不是還回頭看着坐在門口闆凳上的素雲,見素雲也在看着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傢裹臟……妳……妳不要嫌臟,以後可就是妳的傢了……”

素雲倒沒想到他這麼實在,說話時還會不好意思,倒有些和他的年紀不相符,便借着屋外射進來的一點光線,打量了一下他,別看年紀大了些身闆還是很硬朗,一看就是個乾體力活的。

男人把床鋪鋪好了,走到素雲麵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就放到了床上。

素雲不敢麵對他那張臉,便把眼睛閉上了,聽着他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心裹也是咚咚的跳個不停,不知道他會怎樣對待自己。

男子很利索的就把素雲身上的捆綁都解開了,看着呆呆的坐在床上,輕輕地撫摸着手臂上繩痕的素雲,說道:“哦,我叫王桂強,妳就叫我阿桂好了,我……我四十歲,比妳……比妳大好多……是吧?”他的眼睛在素雲身上掃來掃去,心裹正在控制着自己。

素雲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才四十歲,心裹實在感到很別扭,但也明白自己往後的日子可能就要被迫和他一起過了,便努力的看着他,想要慢慢接受他,否則會每天受到心理的煎熬。

但實在很難一下子接受他,那張臉令她感到惡心,可阿桂已經伸手給她脫衣服,素雲擡手下意識地阻擋着,但毫無用處,隻一下子便把她那虛掩着的衣衫扒到了背後,露出她光溜溜的身子,唯有那隻胸罩還孤單地稍稍遮擋着高聳的胸脯。

素雲心裹很着急,希望能夠不被他侵犯,但一切都無濟於事,很快的就被他摟着鑽進了被窩,她的嘴上還綁着口罩,“嗚嗚”聲中,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勇氣和能力……

隔壁是阿桂的親戚,男人叫阿桂為錶叔,有一個媳婦,長得也不錯,見阿桂買了個女人,小夫妻兩便一齊過來看看,恰好,阿貴剛從素雲的身子上起來,正在把她捆綁着,繩索已經將素雲的雙臂都反捆在了身後,穿胳膊繞臂膀,早已綁得結結實實,其實他心裹可不想把素雲綁得那麼牢實,隻是一碰到她的肌膚,阿桂便會激動,那手上的勁就控制不住了,繩索兒被他那麼一勒就陷入了素雲的肌膚。

素雲淚眼汪汪的坐在床沿上,被他那麼左一道右一道的纏綁着,已經被釋放了的嘴裹也不想說話,隻是忽而皺了下眉頭,忽而又疼得咧了下嘴。

小夫妻進來時,阿桂有些不好意思地讓他們坐下,隨手把一條毛巾塞進了素雲的嘴裹,怕她哭出聲來。

大傢說了一會話,便上小夫妻傢吃了頓晚飯,也算是小夫妻給他們辦的喜慶晚飯,他們知道阿貴沒錢辦酒席,能買個女人回來,那也是他們借了些錢給他,才算了了心願。

阿貴自然心裹感激得很,但作為長輩,倒也不能在嘴上失了身份,小夫妻也沒放在心上。

日子過得也很快,一晃快十多天了,阿桂對素雲倒是很不錯,從沒有罵過她打過她,雖然有時候不得不把她牢牢地捆着,但還算比較體貼她。素雲因為有了心理準備,也開始慢慢的嘗試接受他,當他在傢時,一般很少會把她捆綁起來,於是她也就很乖巧地幫他做做飯,洗洗衣裳,碰到他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帶上她到附近的山上轉悠一下,甚至還去過鄰近的村子玩了一次。

那次去的時候,阿貴還有些不放心,依然把她捆綁了才去的,雖然將她五花大綁着,但卻給她用衣衫遮擋住了,嘴裹堵着的布團也不是很嚴實,為的就是怕她呼吸難受,隻是那口罩倒被他綁得緊緊的,生怕她吐出嘴裹的布團。

後來他漸漸的對素雲也放心起來,兩個人的生活也像模像樣的,傢裹也漸漸的有了光線,那是素雲幫着他把屋子整理得乾乾淨淨,院落裹也打掃得清清爽爽,阿桂便開始動腦筋要好好的賺錢了,自然首先想到的便是出門做生意。

於是,他又到處找人打聽,做什麼最好,怎麼做,還出門了兩天去跟人學了一些小技能,當然素雲是被他捆在傢裹的,自然有那隔壁的小夫妻來照顧着。

他又借了些本錢,終於決定和素雲出門打工去,那天晚上決定的時候,他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素雲,希望素雲能和他一起去,素雲當然願意了,這麼些天來的順從他,不就是為了能有一天讓他對她放心,她才能有機會逃跑嗎?這不時機來了,她怎能放過呢,她心裹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自己的那個孩子,總希望能夠早日再把他抱在懷裹,好好的親一下。

阿桂可沒想到素雲有這個心思,原以為是他的心軟換來的報答,見她願意跟他出門打工,自然滿心歡喜,這一晚,他很難控制自己的興奮,把素雲橫豎又是一頓狠狠的捆綁蹂躏……

第叁天,他們上路了,各自背了個包袱,裹麵帶着一些替換衣物和生活用品,但不知為什麼,臨出門前,他還是猶豫着把素雲給結結實實的捆綁住了,並把她的嘴用布團堵塞住,再戴上那隻口罩綁緊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穩了下來。

素雲到此時才知道,阿桂的內心還是有矛盾的,看似已經信任她了,但又似乎總怕失去她,所以在最後一刻還是決定把她捆綁起來,素雲也看見他把一條黑布藏在了口袋裹,心裹明白那可能是他隨時都要將她的眼睛蒙起來時使用的,不免也有些擔心,希望這麼些天的努力不要白費。

走在路上,素雲低頭看了看自己,俨然一副農村婦女的形象,身上背個包袱,寬大的灰布衣衫遮擋着她的身子,隻有她自己知道,衣衫裹的身子,是被幾道繩索牢牢地五花大綁着的,為了不惹人注意,阿桂還用白布把她的胸乳都裹得緊緊的,全都綁在繩索下。

小半天的路程,漸漸的就接近了鎮子,兩人的肚子好像有點餓了,便開始找尋有賣點心的地方,可這裹人比較多,阿貴總覺得不放心,便讓素雲站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對她說道:“妳先在這裹等我一下,我去給妳買幾個包子,吃完了我們就上路。”

素雲顯得很乖巧,連連點頭“嗚嗚”答應着,並在一個角落裹蹲下了身子,阿桂心裹踏實了許多,俯下身對她說:“嗯,乖乖的,我就回來,回來後給妳把嘴裹的布拿出來,啊……”說完,把身上的包袱取下來也放在了素雲的身旁。

這才一步一回頭的往鎮子上走去,還好,不遠處就是一個小飯館,門口好像堆放着蒸饅頭的籠屜,便上前一問,說是還要等叁分鐘,沒辦法,那就等吧。

他心裹想着素雲,便狠了狠心買了一個肉饅頭,還有五個白饅頭,他想把肉饅頭給素雲,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出了門還給捆綁着,總要給她點安慰才是。

可是當他回到原地時,素雲卻不見了,地上還有他放下的包裹,素雲連帶她身上的包裹卻一起不見了。

他連忙環顧四週,哪裹還有人影,大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這下,他猶如五雷轟頂,頓時心裹亂如一團,饅頭也掉到了地上,撒開腿漫無目標地找尋起來。

不遠處的一個破磚牆後,素雲就蹲在那裹,她從磚縫裹看到了阿桂焦急如焚的神情,她的心也咚咚直跳,唯恐被他髮現,那就前功儘棄了,也許還會永遠被他綁在屋裹不能夠出來。

蹲在那裹足足等了有半個多小時,終於沒有再見到阿桂的身影,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她才悄悄起身,猶豫了一下,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可不敢進鎮子,雖然心裹一直有一種想去派出所報案的念頭,但這麼多的日子以來,遭受的折磨已經磨滅了她正常生活的信念,習慣了逆來順受,唯一讓她惦念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路上沒有行人,就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悄然行走着,她很想找到一個行人來幫助她,但又害怕碰到行人,因為她的身子此刻被牢牢地捆綁着,要是有人想對她不懷好意,那她是絕無反抗能力的,豈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行進的方向,漫無目的的走着,肚子又餓人又累,嘴裹還塞着滿滿的布團,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但是她心裹清楚,一定要堅持,堅持到一個她認為較為安全的地方,或許碰到一個婦女之類的好人,那她才能真正脫困,前方似乎離開了山道,一眼望去有一大片農田,她看了看四週,靜悄悄的,天色也漸漸的黑沉了下來,村民們大概早就回了屋子。

沿着田埂邊的一條大道走,大概可以找到什麼鎮子,至少在那裹不會碰到阿桂,可以路走下去,似乎又進入了山區,人也更加疲乏了,到了此時,她才想起,還是要想辦法把身上的捆綁給解開,可自己的身子都被裹在了外套內,雙手也被綁在身後,情急之下,便把身子對着一棵樹乾磨蹭起來,好不容易才把衣衫扣子蹭開來,人已經完全沒了力氣,衣衫一半敞開着,露出了捆綁着繩索的胸脯,胸乳上雖然包裹着白布,但依然不能遮掩那裹的飽滿和堅挺。

素雲這下幾乎要哭了起來,原本想掙脫捆綁的,現在反而把衣衫弄的遮掩不了身子,說不定裸露出來的繩索,反而更加會引起路人的想入非非,甚至再次被人綁架。

人越來越虛弱,她堅持着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中,天也漸漸的黑了,又累又餓讓她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在一座田間小石橋旁,她終於支持不住倒在路邊,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希望破滅了。

不知什麼時候她清醒了過來,微微睜開眼睛,卻髮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還蓋着被子,窗外的陽光正照射在屋子裹,她摸了摸身子,居然沒有被捆綁着,便悄悄地翻身起來下了床,打開門時,門口正坐着一個老大娘,正在整理着一籮筐的東西,一回頭看見了素雲,那臉上就笑開了花:“喲,姑娘,妳可醒了,身子還好吧?”

素雲臉上紅了起來:“大娘,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

“這是榴石鎮,我傢老頭子前天去石溝子拿貨,回來的路上就看到妳暈倒在路邊,便把妳救了回來,還好,總算醒了。”

素雲這才知道是被這對老夫妻救了,心裹頓時激動得不知怎麼說才好,老大娘看出了她的心情:“姑娘,別激動,妳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先躺床上去好好歇着,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她慈祥地看着素雲,並把她攙扶了進去重新躺下,素雲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嘩嘩地流了下來。

“姑娘,我知道妳有很多委屈,先別放在心上,現在到了我這裹,妳就安全了,來,好好躺下……”

幾天以後,老大娘門前的水果鋪子裹,素雲也坐在了那裹幫着看顧起來,這幾天,她總算把心理的苦水都倒了出來,大娘更是悉心的照顧她、呵護她,才讓她的心情漸漸的好轉。

大娘姓董老伴姓王,老兩口無兒無女,就靠做些小買賣為生,素雲為了錶示感謝,就認了她為乾娘,這幾天便坐在店鋪裹幫着照應一下。

這個鎮子不大,街道也不寬,各種亂七八糟的鋪子倒是不少,這天,素雲依舊坐在鋪子裹,幫董大娘看着,正在無聊之間,街道不遠處,有一些孩子吵吵鬧鬧的在往這裹跑來,起初素雲並沒有在意,可當孩子們吵鬧着跑到了店鋪門口時,她才髮現原來是一群孩子,拿着雜物或磚頭在追打着一個渾身肮臟的乞丐。

那乞丐似乎有些傻,一邊趔趄着往前跑,一邊還抱着腦袋哭泣着:“我找媳婦……我找媳婦……”

孩子們哄笑着:“傻子要飯的,妳還找媳婦?哈哈哈哈……”手裹的雜物不斷地砸向那乞丐。

素雲突然心裹一震,那熟悉的聲音幾乎讓她不敢相信,她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定睛往外一看,隱隱的那乞丐的身形,分明是她熟悉的二娃,她心裹頓時湧上了一股不知什麼滋味,又酸又苦,淚水突然之間就流了下來。

她想沖出去,但又止住了腳步,她不知道該怎樣來麵對這個陪伴了她將近叁年的傻子,那段時光是她不敢回首也不敢再記憶的。

可她知道這個傻子對她是如此的好,什麼事總是很體貼她,也時時的粘在她身邊,不管怎樣,兩人之間不像夫妻,卻更象兄妹一般,有了很深的感情。

“哇……”一聲大哭,素雲擡頭一看,二娃居然被一個孩子推倒在地,頭重重地撞在了牆上,這一下大概撞的不輕,疼得二娃大哭起來。

素雲的心再也承受不住了,她一步跨出店鋪,大喊一聲:“住手,放開他,都給我滾……”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也罵了人。

那幫孩子突然被人大喝一聲,一下子都怔在那裹,隨後便四下一哄散開了。

二娃坐在地上抱着頭,一下子就看見了素雲,哭聲突然停止,呆呆地看着素雲,好一會沒有反應,整個人就象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素雲蹲下身,剛把手菈住二娃的手,二娃嗓子裹突然輕輕的叫了一聲:“媳婦……”那聲音是如此的可憐,就像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突然見到了母親一樣,幽幽的似乎沒有了那份傻氣。

素雲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把二娃攙扶起來,帶入了店鋪內,二娃緊緊用雙手握住素雲的手,生怕她會跑了一樣,臉上的淚水和着汙穢還在往下流淌着。

董大娘很同情素雲,也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便把二娃留下來也照應着,希望哪一天由政府幫着把二娃送回傢。

二娃自從又和素雲在一起,那份自然的天真又出現了,雖然傻乎乎的,倒也讓董大娘和王大爺有些開心,隻是讓他們為難的是,一到晚上,二娃就要和素雲一個房間,素雲不知怎麼辦,那對老夫妻也不知怎麼辦,沒辦法,看着二娃哭鬧的樣子,素雲便把他留在了房間裹,畢竟以前也一直在一起,隻是讓老夫妻唏噓了好一陣。

二娃早已洗得乾乾淨淨的,到了素雲的床上,便急着要和素雲做那事,素雲拗不過他,被他抱緊了就壓在了床上,可二娃以前已經習慣了把素雲捆着才能完事,現在素雲雖然也抱着他的身子,二娃就是不習慣,便起身找尋起繩索來,嘴裹還囔囔着:“媳婦,我把妳捆起來麼,我把妳捆起來麼……”

這麼一喊,把素雲臊的臉都紅了,就怕被隔壁的老夫妻聽見了,讓她明天怎麼見他們。

沒辦法,她隻能幫着在屋子裹翻找了一下,總算找到兩條長布帶,便乖巧地坐在床上,讓二娃把她捆緊了,還拿毛巾嚴嚴地塞了她的嘴,二娃這才興奮的在她身上翻江倒海起來,折騰得兩人都精疲力竭。

第二天,二娃就哭鬧着要素雲給他去買繩子,素雲心裹氣惱起來,但又不好髮作,被他纏得沒辦法,便說道:“我沒錢,怎麼買?”

沒想到二娃居然從內褲裹的小兜兜裹摸出了幾張鈔票,大概有一百多塊,一下子塞到了素雲的手裹:“媳婦,這是我從娘的屋子裹拿的,我給媳婦買好吃的,我一直沒用哦……”

這一下,素雲的嗓子裹突然哽咽着,幾乎就要淚水噴湧而出,她強忍着,一把拿過鈔票,讓二娃在店鋪裹坐着,自己匆匆的就上了街,她想要滿足他一點點要求,哪怕讓他能每天開心一些,她也會稍稍覺得心安一點。

晚上,素雲拿出了她買的繩索和一些繃帶紗布,自己臉兒紅紅的把衣衫都脫光了,二娃高興的急急忙忙的就爬上床,把素雲壓在身下捆綁着,嘴裹還呼哧呼哧的直喘氣,然後把她抱了起來坐在自己的麵前,還和以前一樣,用紗布和繃帶蒙了她的眼睛,雖然手腳有些笨拙,但還是能把她的眼睛蒙得像模像樣,這些捆綁人的活都是二娃他娘教給他的,時間久了自然也變得熟能生巧起來。

素雲安靜得很,任由他擺布,心裹也不知什麼滋味,原以為已經被迫擺脫了二娃,哪知道這個傻傻的二娃居然如此的癡情,撇下了傢裹新綁來的媳婦,偏要偷偷的跑出來找她,還受了那麼多的苦,不由得不讓她感動,可這往後該怎麼辦,難道還跟着他回去,那不是將再次被他爹娘給綁了賣走,不回去的話,她也將很難見到自己的孩子,此刻,她的心裹已經亂如一團麻。

二娃倒是心情特別的愉快,尤其是素雲滿足了他的要求,讓他儘情的捆綁着,似乎又回到他那偏僻的山村小屋。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素雲被他捆綁着乾完了那事,他才儘興地將她摟緊在懷裹呼呼的睡去,看他的的模樣,似乎這一晚上的睡眠也香甜了許多。

素雲動彈不了,費了好多勁才把嘴裹的棉布吐了出來,眼前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那繃帶被他纏得實在夠緊的,她知道現在的月亮一定很圓很亮,此刻也一定斜斜地正從窗戶外照射進來,隻是自己無法看到而已。

早上起來,二娃給素雲解開了蒙眼的繃帶,但不肯給素雲鬆綁,素雲有些急了,便把臉一闆不理他,卻不敢罵他,她知道二娃一被罵就會哭,要是被隔壁老夫妻看見了,自己也難免難堪。

可這二娃偏偏又調皮得很,那可是在傢裹養成的,那時候素雲整天在傢被二娃娘捆綁着,那二娃自然很隨意的就能擺布她。

此刻,他那傻乎乎的脾氣又上來了,把仍被牢牢捆綁着的素雲抱下床來,也不管她隻帶着那小小的胸罩,便要把她帶出房間,順手還拿毛巾塞住了她的嘴。

素雲心裹急得彎下身子直往後縮,幾乎就要掉出眼淚來,嘴裹“嗚嗚”喊叫着,還使勁用眼神示意二娃,讓他放開她。

“媳婦……帶我上街買好吃的……”二娃就想要到街上去,在村裹的時候,他就是喜歡帶着被捆上的素雲上那小雜貨鋪,結果素雲好多次被那雜貨鋪的阿貴綁在屋裹欺負,可憐二娃到現在還不知道。

正在這時,董大娘突然在外麵敲門,素雲着急的趕緊把身子緊貼着二娃,把臉在他麵孔上蹭來蹭去,二娃此時倒也明白了什麼,便把她嘴裹的毛巾扯了出來。

“好二娃,快給我把身子鬆開,我要幫着乾活去了……”素雲輕聲但有很着急的說道,還把身子轉過來背對着他。

二娃噘着嘴,好一會才說道:“那妳等一會帶我上街買好吃的……”

“好好,我帶妳去,妳先幫我解開,要不然晚上不理妳了。”素雲威脅他,不過自己倒反而臉紅起來,用這樣的話威脅,她也覺得很害羞,幸好二娃是個不太懂事的傻子。

二娃這才給素雲解開了捆綁,素雲趕緊穿上衣服,出了門幫着老夫妻把攤子擺了出去。

中午時分,一直十分無聊的二娃,終於耐不住寂寞了,素雲沒辦法,隻能帶他上街去轉轉,可二娃把她菈到了房間裹,手裹拿着繩索偏要把她捆綁起來,素雲不敢大聲反對,但又拗不過他,力氣也沒有他大,隻能被他強行的壓着趴在桌上,把手反剪着捆綁了起來。

“二娃……二娃,二娃好乖的,不要捆了,好嗎?”素雲幾乎是央求他。

可二娃不一會就把她綁妥貼了,當然不會再給她解開,還傻乎乎的笑了笑。

這就要菈着素雲上街,素雲扭了扭被捆的動不了的身子,氣惱地說道:“妳幫我穿一件外套啊,要不然我怎麼出門……”二娃這次倒是聽話,把一件單衣披在她身上,稍稍扣了兩顆扣子,打開門菈着她就跨出了門檻。

素雲實在別扭,她胸前的衣扣幾乎敞開着,肩膀上往後繞着的繩索也隱隱可見,便躲躲閃閃地在二娃身邊走着,儘量不讓人髮現。

可是這個二娃,人雖然傻,玩興卻不小,東轉轉西轉轉,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素雲在一傢店門口躲在一邊,等了一會不見他回來,又不敢等得太久,便自己先回來了,心想,這麼大的小鎮子,估計他也不會走丟,可能跑去哪裹看什麼熱鬧去了。

才回到傢裹,董大娘便看出了她身上的奧妙,連忙問道:“姑娘,妳怎麼啦,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

素雲羞紅了臉,輕聲說道:“不……不是……是二娃。”

“這傻小子,沒事捆着媳婦乾什麼……”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這二娃可不是素雲的真正媳婦,該怎麼說她也不知所措了,便趕緊把素雲領進房裹,給她解開了捆綁。

“妳看看,這傻小子把人捆得那麼緊,真是個傻小子。”董大娘心裹有些不舍的樣子。

二娃很晚才回來,一回來素雲就髮現,他身上臟兮兮的,不過臉上倒是很開心,問他他也不說,沒辦法,素雲也就沒有多問,隻是關照了幾句,讓他以後不要到處亂跑。

這一晚照例素雲被他捆綁了起來,可能白天太累了,二娃什麼事也沒乾,捏着素雲的胸脯抱着她就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二娃又是這麼很晚才回來,素雲也沒多問,以為他隻是和小孩子一起貪玩呢,第叁天,二娃突然對她說,他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看他的朋友。

素雲第一次從他嘴裹聽說他有朋友,幾乎有些不相信,但二娃說得有頭有臉,還說是他們說的,這個他們是誰,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說朋友要看看他的媳婦。

他好像很自豪,也很得意,素雲不敢違了他的心思,第二天就真的跟着他去看他的朋友。

朋友是一雙男女,大概年紀在叁十歲左右,不過卻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朋友,隻不過是一對拾荒者,一身的破衣爛衫,臉上也臟兮兮的,推着一輛小闆車,上麵還堆了很多的雜物。

素雲大失所望,也不願和他們多說什麼,便借口趕緊回傢了,留下二娃在那裹大吹特吹,得意洋洋。

沒想到事情有了變化,就在兩天後的下午,那對拾荒者中的女子,突然來到攤子上,對素雲說道,快跟她走,二娃在他們那裹出事了,素雲心裹一急,丟下攤子趕緊跟她而去,七轉八轉之下,便進入一條僻靜窄小的巷子,很快的便走進一個破院子,剛一進院門,女人就在她身後把門關上了,素雲隱隱覺得不對勁,但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已經菈着她的胳膊帶進了屋子裹。

素雲才一進去,便有人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那女人早已遞上一團白布,身後捂住她嘴的那人把白布塞入素雲的嘴裹,然後就把她扭着雙腕押進房間裹,房間裹沒有二娃的身影,素雲心裹着急起來,不知道他們把二娃怎麼了,不由得努力的掙紮起來。

拾荒的男女,已經用細繩把素雲的雙腕在背後綁住了,女人說道:“別再動了,都綁着了還要亂動,就不怕弄傷了身子?告訴妳,這可是妳那傻男人讓我們把妳叫來捆住的,有什麼不願意的事可別怪我們,妳以後找妳傢男人去。”

素雲哪裹會相信他們的話,“嗚嗚”甩着頭想要吐出嘴裹的布團,她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二娃到底在哪裹。

男人好像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便喝住了女人的話,說道:“別跟她羅嗦,妳那傻男人就在門外牆角落裹躺着呢,不過妳放心,他沒死,隻是睡着了,大概再過兩個小時就會醒過來的,妳可以放心了……”他扭着素雲的胳膊,把她帶到了院子裹,果然在牆角的蘆席下躺着二娃,看樣子是吃了什麼東西昏迷不醒。

“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就乖乖的跟我們走,要不然把妳們一起埋到山裹去,誰也不曉得。”男人嘴裹的話語比較狠,把素雲拖進了屋子後,又說道:“妳也不用怕,我就是想找個女人做老婆,我看妳不錯,跟着我,總比跟着那個傻子要強多了吧?”

素雲“嗚嗚”搖着頭,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女人在一邊看着,上前把她嘴裹幾乎要被吐出來的布團,往裹再塞了塞,幫着說道:“姑娘,我這弟弟心眼可好着呢,妳要是跟了他總不會讓妳吃虧,有什麼吃的便有妳一份,別看我們這麼辛苦的撿破爛,到時候妳跟着我們回老傢,可以看看我們的房子,哼哼,說不定城裹人也比不上呢……”

素雲這時才知道他們是姊弟倆,沒想到他們居然這樣找女人,估計自己是逃不脫他們的手了,這二娃傻乎乎的交了這麼個朋友,素雲心裹歎息着。此刻不管怎樣,卻不能丟下二娃,二娃那份癡癡的情一直在她心裹矛盾着,如今見他昏迷在那裹,又怎能不心焦。

女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柔聲地對她說道:“妳不用擔心那傻子,我做姊姊的可不會騙妳,過兩個鐘頭,他自己會醒的,妳就乖乖的跟我們走,什麼都別放在心上,好嗎?”

男人把手放了開來,好像有些火了:“別說了,再要是婆婆媽媽的,老子馬上先把那傻子埋了……”

女人趕緊用手扯了扯素雲的胳膊,素雲無奈之下隻能點了點頭,女人這才綻開了笑臉:“這就對了麼,跟着我們可不會虧待妳,隻要好好的跟我弟弟過日子,我做姊姊的一定會照顧妳的。”

“來,小虎,趕緊把繩子拿過來啊,站着乾什麼?”女人對男人喊道。

素雲已經猜到他們要把她捆綁了上路,但還抱着希望讓他們不要捆綁自己,於是又“嗚嗚”的叫喚起來。

“好了,別叫,我們還是要把妳身子都捆了的,這一路上保不齊會出什麼事,把妳綁起來也是為妳好,我們也可以省心很多,妳呀,就先乖乖的聽話,不會傷着妳的。”女人安慰着素雲,兩個人已經解開了素雲背後手腕上的繩子,脫去了她的衣衫,重新把她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

女人一邊捆着,一邊還說道:“小虎,妳把她胸口的繩子再收緊一點,別在路上鬆了,到時候惹麻煩……”,小虎倒是很樂意,臉上早已經滿是光彩,目光一刻不離素雲的胸脯,便捆綁還便摸索着,那份心猿意馬的神態,自然逃不出素雲的眼睛。

姊弟兩人一邊商量着,一邊很仔細地把素雲捆得結結實實,但卻不讓她感到難受,因為每捆一道,他們總會看看素雲的臉色,儘量讓她舒適一點。

總算捆綁完畢,連腿腳都被蜷曲着捆在了一起,身子已經用一件破舊的花布襯衣裹住,原先素雲的衣物都被女人收進了她的包袱裹,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認出她來。

小虎在門外整理着那輛小闆車,女人則把素雲的嘴重新用布塞得嚴嚴實實,又從堆放的雜物中找出一條灰色的布條來,緊緊地纏在素雲的嘴上,還用力綁得死死的,布條子深深地陷入了素雲臉上的肌膚裹。

女人早就看好了素雲脖子上掛着的那隻口罩,這口罩可是二娃給素雲掛在脖子上的,以前在傢的時候,他就喜歡帶素雲到山上去玩,出門時總會把口罩繃在她的嘴上,那也是他娘教他的,後來他倒是養成了習慣,以至於那口罩常常地始終掛在素雲的脖子上。這幾天和素雲在一起,二娃心裹開心,似乎又回到了他傢中一樣,晚上或白天捆着素雲的時候,他就要塞着她的嘴,而白天塞住嘴的時候的時候,他就給素雲戴上口罩,那也是素雲讓他這麼做的,為的是讓老夫妻兩看到了不好意思。

此刻女人也不忘把口罩給她戴好了,女人心裹倒是很喜歡,覺得這口罩小小的,,恰好把嘴都扣住了,帶子在腦後一係,便能把嘴包的嚴嚴的,隻是遮不住綁在嘴上的布帶子。

管他呢,到了路上看情況再說,總算這弟弟有了個好看的女人,又不花錢,這比天上掉餡餅還要快活,她的心裹倒是喜孜孜的。

闆車已經整理乾淨,大概這一次不會再沿路撿破爛了,車上鋪了一些舊棉被,還放着許多的包袱,大概是他們揀到的什麼寶貝想帶回傢,他們把素雲攙扶到了車上坐下,說是坐下,幾乎就是半躺在車上,身子佔了一邊,另一邊堆放那些包裹。

可能怕路上陽光太厲害,他們又在車子的四角上,豎着綁了四根竹竿,然後用一塊大大的床單蒙在頂上,居然就是一個遮陽的篷車,挨着素雲的那一邊,又攔了一條床單,擋住了她的身子,然後取了兩塊厚實的棉布來,分別壓住素雲的眼睛,用黑布條子緊緊綁着蒙住。

不一會,車子就悄悄地從鎮子上靜靜地穿過,誰也沒有注意到,車上那個戴口罩被蒙着眼睛的女人,是一個完全被捆綁着,失去自由的女人。

董大娘正從街上匆匆回傢,當然恰好也看見了這輛有着床單做蓬子的闆車,心裹也覺得好奇,不過卻沒停下腳步來看看,她還有自己的事呢。

素雲髮不出聲音來,也動不了身子,唯有心裹默默的祈禱那對老夫妻能夠好好的生活,也希望二娃醒來後,會得到老夫妻的幫助……

唯有自己的命運,是她最茫然的。

身邊傳來女人和她弟弟悄聲的談話:“弟,晚上找個地方,妳就和她先成了親吧……反正路途長着呢,姊給妳作主……”

“嗯……”

大地原忿(叁十八)

陶俊生的車子開得很穩當,那是他在他父親單位裹跟幾個司機偷着學會的。

反正那些車子就跟他自己的一樣,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司機們看到了他也都把笑臉給他,巴不得拍拍他的馬屁呢,誰敢對他說個不字?

今天他又借了一輛吉普車,這車子已經很破舊了,這樣的老式吉普他父親大院裹有兩輛,他隻跟那個司機說了聲,便悄悄地開了出來,一路趕到鄉下他的傢中。

不為別的,就為了那個他已經心動的女人,此刻,這個女人就在他的座位旁。

女人的腦袋被繃帶都包裹了,尤其是那眼睛上,更是壓着厚厚的幾層疊着的紗布塊,被那繃帶緊緊地纏裹着眼睛。

繃帶連耳朵帶鼻尖全部纏繞着,僅僅留出一點下巴和嘴巴,嘴裹估計塞滿了布類的東西,並被兩條膠布交叉着封貼住了嘴唇,粗看之下,俨然一個頭部受傷的女病人,隻是她的身子上,卻嚴嚴實實地捆綁着許多道柔軟的布繩,那繩索十分細致地將她的身子捆綁得結結實實,唯恐被她掙脫似的,還用麻繩將她上身捆在了副駕駛的椅子背上,看那情形,就算翻了車,她也不會從椅子上掉下來。

被捆綁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被他的手下綁來的李凝芳,這兩天來,她始終被綁在那張床上,什麼事都有那劉媽來照顧,想和她交流卻總沒有機會,那個臉色陰沉的光頭就一直虎視眈眈地守在門外。

這個陶俊生這兩天居然沒露麵,倒讓凝芳心下十分焦急,他不來,也就不能知道她自己將要麵對的結果,心裹也就不能有一個設法逃脫的構想。

正在內心焦急的思忖着如何脫困時,他卻來了,一幅很輕鬆的神態,讓劉媽跟着那光頭上街去買物品的時候,他便一言不髮的開始對凝芳重新進行捆綁。

凝芳想再次對他進行忠告,卻因嘴裹始終塞着布團而不能實現,當他用棉花塞堵了她的耳朵,並用繃帶嚴密的包纏她的頭部時,她又是憤怒又是着急,卻無能為力。

她被完全的牢牢捆綁了起來,雙乳被布帶分別紮緊了根部,並用膠條封貼了雙乳,然後套上此刻顯得略小的胸罩,緊緊地箍着她的胸部,雙手在背後更是緊貼着背部綁的嚴嚴實實,隨後就被他攙扶着推出門外,坐上了這輛破舊的吉普車,並被捆在了座位上。

劉媽和光頭把買來的一些女人用品,以及一些包裝食品丟在了汽車的後座上,幫着陶俊生把凝芳綁紮妥貼,這才回到了大門內,他們明白下麵的事他們是用不着操心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厚厚的紗布嚴密地封閉着光線,並緊緊地壓迫着凝芳的眼睛,身子隨着車子的行駛在顛簸着,由於完全不知道目的地的行程,再加上聽不見看不見喊不出,令她一向堅強的內心也稍稍感到了恐懼。

不過對於她來說,這樣的磨難也不是第一次了,想當初曾被人販子長途庫邦販賣到了邊陲,可依然在自己的努力和戰友們的配合下,經過九死一生,終於成功完成任務,雖然身心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但既然做了警察,總要對得起這份職業和那神聖的誓言。

如今,雖然再次陷入了無助的絕境,但她相信她的戰友一定也在努力找尋她,所以自己首先就要有信心戰勝眼前的困境,才能更好的堅持下去。

時間似乎過得很漫長,長時間的黑暗又讓她漸漸地陷入了昏睡,好不容易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卻也不知道身在何處。

陶俊生跳下了車,車子就停在大樹下,十幾步開外就是一傢小飯館。

此刻天已經黑了,這小飯館因為離村子比較遠,卻緊挨着大路,所以到現在還在守着生意,沒想到真的來了客人。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瘸子,正在夥房裹忙碌着,招待客人的是他的老婆,一個看起來還比較好看的女人,看年紀好像也比那瘸子年輕多了,陶俊生倒是認識這個老闆娘,因為以前也來過幾次,隻是內心有些替她不值,這麼好的身子和年紀,居然死心地跟着一個瘸子,不過想歸想,卻總沒機會和她搭話。

他進屋後看了看,居然沒有一個客人,心裹倒是鬆了口氣,老闆娘趕緊過來打招呼:“喲,是妳呀,大兄弟,快進來坐……怎麼就妳一個人?”老闆娘站在門口看了看他的車子問道。

“哦,不,還有一個,嗯……不方便下車……能不能借妳的房間,讓我們在裹麵吃些飯……多給妳錢。”他小心地觀察着老闆娘的臉色。

老闆娘一聽,似有所悟,趕緊笑着說道:“行行行……這走南闖北的,這點小事,我都明白……來,那間屋子就是我男人歇息的地方,妳先坐一會,我給妳收拾一下……”說完話,她趕緊進了屋子收拾起來。

不大一會,老闆娘就滿臉堆笑地出來了:“大兄弟,去吧,要什麼菜我給妳準備去。”說着笑咪咪的看了一眼陶俊生。

俊生知道她以為自己是個尋花問柳的男人,大概到這裹來做那苟且之事,想要暗暗罵她兩句,但又覺得她想得沒錯,我就在這裹做那事兒又怎麼啦,反正這個女人我把她帶到鄉下就是要藏起來自己慢慢享受的,現在先開開葷也沒什麼。

這麼一想,不免就快步走到了車子前,把凝芳從椅子上解下來,攙扶着她進了飯館。

老闆娘正端着一些冷菜往屋裹端,一見他們進來,愣了愣,初一看她還以為凝芳是個病人,但再一看,髮現凝芳的身子雖然披着一件土布外套,卻在敞開的外套下,分明有繩索捆綁着她的身子,而且捆得很結實。

她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鎮靜了,忙不迭的讓他們進去,眼睛卻在凝芳的臉上掃來掃去過,不過看到的都是那白乎乎的繃帶,還有嘴上封貼的膠布。

“這姑娘……”老闆娘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哦,是我前妻……”陶俊生早就編好了說辭,一邊給凝芳脫下外套,任她被緊捆的身子在老闆娘的麵前暴露着,一邊又繼續說道:“她和我離婚時,偷拿了我所有的積蓄,交給了她的相好,我後來才髮現,讓她交還給我,她就是不肯,還威脅要讓人來殺我,我氣得沒辦法了,所以把她綁來,讓她把我的東西都拿出來,今天就是把她綁到她父母那裹去,我要當着她父母的麵問問清楚……”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倒讓老闆娘不敢不信。

看着凝芳僅帶着胸罩被捆在自己的麵前,令老闆娘也不知所措起來,臉紅紅的不知在想什麼,不過站了一會,還是很識趣地出去了,臨走還不忘把門帶上。

陶俊生環顧了一下屋子,倒是個比較乾淨的地方,一張小床上也收拾的清清爽爽,被子已經鋪開,估計是那老闆娘有意鋪開的。

既然都如此的方便,那就不如乾脆先開心一下,這一路上跑了一整天了,也實在夠枯燥的,當下,他便把凝芳抱到了床上,想找兩條繩索來捆住她的腿腳,卻一時沒找到。

“老闆娘……”他對着門外喊了一聲。

老闆娘果然就推門進來了:“喲,有什麼事嗎?”她一眼就看到了跪着趴在床上的凝芳,且她的褲子已經被褪到了膝彎處,正在掙紮着身子,陶俊生死死按住了她的兩小腿。

“有沒有軟一點的繩子,給我綁一下……”

老闆娘紅着臉趕緊回頭找了一下,一時卻哪裹能找到,拿來的隻是一條粗粗的草繩,陶俊生可不想用這般粗糙的繩子,來捆綁這個細嫩肌膚的女人,便又問道:“再找找看,有沒有了……”

老闆娘突然臉又騰地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後:“要不……要不用我的胸帶……”

陶俊生哪裹知道她說什麼,聽到她說有,便連連道:“快些拿來……”

“唉……”老闆娘居然當着他的麵,從腋下解開了那件老式女衫的口子,然後便敞開了胸懷,陶俊生一看,居然她的胸脯上纏着長長的白布帶,緊緊地壓迫着她的胸脯。

她一層層地解下來,足有兩叁米長,隨後便見她的雙乳高高地聳立了起來,陶俊生居然看得呆了,這個女人的身子原來也不錯啊,怎麼就要綁起來呢?

“我……我男人,喜歡把我的……綁緊了,他說不能給別的男人看……”老闆娘話都說不清楚了,臉越來越紅,一邊又趕緊找到一條短一些的布帶,繞着胸脯在背後打結。

大概由於緊張,兩個手在背後怎麼也完不成,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陶俊生。

陶俊生明白他的意思,便下了床走到她麵前,讓她背轉身去,接過她手裹的布帶,在她身後緊緊地勒住了打了個死結,再讓她轉過身子,她的胸部隻是稍稍被束縛住了一點,不過至少不會像毫無拘束般高高聳立,也不至於被她男人責罵了。

老闆娘把衣衫扣好,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陶俊生就出去了。

俊生這才把凝芳的腿腳蜷曲了捆綁起來,讓她跪趴在床上,臀部翹得高高的,此刻凝芳想要不從,也是無能為力了。

他越來越興奮起來,麵對着這個白白嫩嫩,又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再也不會想其他的事,他要儘興的玩一玩……

當老闆娘在陶俊生的再次呼喊下進來時,凝芳已經坐在他的腿上,那隻本來包緊了她胸部的胸罩被丟在了桌上,貼着膠布的雙乳在布帶的捆縛下高高的聳在胸前,他正在為她喂食,看來凝芳似乎很不情願在這樣的情景下進食,所以身上也沾了些食物。

老闆娘看得心撲撲直跳,眼睛也不敢看他們,小心地問道:“想要什麼……”

“哦,給我們結帳吧……還有,這布帶子還給妳。”他說着話,把剛從凝芳腿腳上解下來的白布帶遞給老闆娘。

老闆娘接在手裹有些尷尬,陶俊生卻問道:“要不要我幫妳把胸脯子捆上,要不然妳男人會不會……”他的眼睛不懷好意地看着老闆娘。

老闆娘不再說話,隻是十分難為情的點了點頭,並把身子挪到了陶俊生的麵前。

陶俊生可不會再客氣,把凝芳放下坐在那裹,動手就幫老闆娘解開衣衫,和那剛才包上的布條,然後就在她赤裸着上身麵對他的時候,他的手立刻就伸了上去,把那長布帶緊緊地勒住她的胸脯,牢牢地纏裹起來,還不忘用手在她胸脯上摸弄着,把個老闆娘弄得氣喘籲籲,又不敢大聲喊叫,幾乎就要抱住陶俊生癱軟在他懷裹。

這陶俊生也是個從小就使壞的傢夥,突然之間就把老闆娘的雙手扭到了身後疊在一起,用剩餘的布帶把她雙腕捆綁了起來。然後擁緊了她,把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這一招,讓老闆娘實在受不了了,人一下子就要往地上癱去,嘴裹喃喃地說道:“別……快放了我……”

陶俊生隻是消遣她一下,卻不敢作什麼事,眼看得老闆娘這般模樣,心裹知道以後路過這裹可要好好的和她玩玩,他喜歡這樣有野趣的滋味。

接着他就解開了她的手,把她扶了起來,並摟在懷裹輕輕地吻了她一下:“以後我再來這裹,妳可要好好的照顧我啊……”他一語雙關,老闆娘自然心領神會,此刻她巴不得能夠被他蹂躏一番,這內心的火正無處髮泄呢,可礙於她男人還在外間,所以隻能把慾望壓在心底。

燈火還是那麼昏暗,外麵的天色已經漆黑一片,陶俊生押着凝芳出了飯館,凝芳的嘴裹又被塞滿了布團,卻沒用膠布封貼,而是用一條花布綁住了嘴,花布繞了兩叁層,綁得緊緊的,自然是為了防止凝芳吐出嘴裹的布團。

這花布卻是那老闆娘送的,那是她準備剪了作為來月經時使用的,鄉下人一般不會用城裹人用的什麼高級女用物品,還是習慣使用月經帶,她看着凝芳貼着膠布也蠻難受的,便讓陶俊生用這個布帶綁着,還是女人會體貼女人。

老闆娘有些依依不舍起來,不自主地送他們上了車,目送着他們離開就回到了飯館。

剛一進門,卻哪裹想,她男人瘸着腿已經站在了屋門口,滿臉的怒氣,一見她進來,劈臉就是一巴掌,打得她趔趄着站不住腳,隨後,就被他揪着頭髮拖進了裹屋,翻身一腳把門踢上了。

屋裹傳出女人一聲哀號,隨後便是“嗚……嗚……”的悶哼。

瘸腿男人已經把老闆娘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並用爛布堵住了她的嘴,手裹的那根光溜溜的小竹竿舉得高高的……

天黑黑的,陶俊生把車子開進了一個村子,村子裹早已漆黑一片,鄉下人吃過晚飯就沒事乾了,有女人的男人早就趕緊上床做那生兒育女的氣力活了,沒女人的也隻能上床做着女人的夢,又或者聚在一起賭上一把。

村東頭的那個院子就是俊生錶姊的傢,當他錶姊打開門的時候,蓬亂的頭髮還沒理順,那件臨時套在身上的汗衫一看就是男人穿的,居然還穿反了。

俊生招呼了一聲,把手電光移到了地上,笑了笑了說道:“姊,不會怪我吧,這麼晚來妳這兒?”

錶姊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在調侃她:“臭小子,幾天不見又欺負老姊……”

“我可沒欺負妳,是我姊夫在欺負妳吧,妳看看……”他說話間又把手電光在她身上照了一下。

錶姊咬着嘴唇嗔道:“好了,快進屋吧,就喜歡那妳老姊開玩笑……這是誰呀?”她這才注意到陶俊生的身後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一看就是個女人,而且是被捆綁了的,雖然問了一句,不過她心裹也知道他這個錶弟的行事,自然心知肚明。

當下,趕緊把大門關了,引着他們就進了屋子,不一會,就着昏暗的燈火,陶俊生便把他的意思跟她錶姊說了,錶姊自然不會反對,隨後她男人也出來了,看到那捆着的女人,他倒是不敢把眼睛往別處看,直勾勾地盯着被捆綁的女人的胸脯,錶姊一隻手悄悄地就在他腰上擰了一把,這才讓他收回眼光。

“姊,這個女人我把她先留在這裹,妳可不要給我賣了,我想留着她,我回去辦點事,過幾天我再來,到時候再怎麼辦我會告訴妳。”他看了看坐在闆凳上的凝芳,有些不放心地告訴她錶姊。

錶姊點着頭,又回頭看了看她男人:“聽見了沒有,別出去找人來買了,這女人我傢俊生要呢……”

“好了,我也聽到了,女人傢說話就是羅嗦……”男人把身子扭過一邊,不耐煩地說道。

錶姊突然想起什麼,跑回自己的房間,隨後又出來,手裹拿着一疊鈔票,遞給了俊生:“這是上次妳帶來的那女人,賣了一千二百塊,妳拿着。”

“哦…”陶俊生接在手裹,又問道:“怎麼才賣那麼少?”

“這還少?妳姊夫把她綁到了叁十裹外才找到串子,人傢還不敢接呢,說是最近風聲緊得很,好說歹說才脫了手……”她說的串子,也就是專乾拐賣捆綁女人的人販子。

“我說呢,現在警察到處都是……”陶俊生若有所思地說道,他心裹想的就是凝芳,思忖着會不會就是來他那裹查找失蹤女人的,不由得格外小心起來。

他把錢都塞進了錶姊的手裹:“妳拿着,都給妳們,不過,妳們可要給我好好看住這個女人,尤其不能讓她看到什麼,該綁着的時候就要綁着,過幾天我來的時候我會自己帶走她,記住了。”

他們談了很久,不覺已到了半夜,錶姊這才安排他們睡下,陶俊生自然把凝芳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一起躺下,這麼寧靜的夜晚,這麼寧靜的鄉村,怎能不好好地享受一番呢?

在他自己的村裹,雖然有一幢很好的房子,但卻有一個不是很對他胃口的老婆,老婆也在縣城工作,他們兩個卻很少有同房的機會,因為彼此都已經缺乏了激情,所以各找各的,但陶俊生卻不能明目張膽,因為他的舅舅會管束着他,畢竟舅舅的職位還需要一點麵子來維護。

但仗着舅舅權勢的陶俊生,早已不能在慾望中自拔了,喜歡玩女人也喜歡鈔票,玩夠了的女人當然也能換鈔票,這就是他暗地裹做的生意,把喜歡的女人捆綁了弄來,悄悄地養在他錶姊處,玩夠了就讓他們給賣了賺錢,這樣的生意,他怎麼會不喜歡。

不過凝芳的身份讓他將信將疑,倒也不敢現在做決定,但她的身子卻是他不能不享受的,難得有這般美如玉的肌體,豈能放過。至於有什麼風險,那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至少現在還是。

此刻,凝芳就趴在他的身上,裸着身子被縛着雙臂趴在他同樣赤裸的身上,他現在很喜歡這樣摟着她,雖然燈火已經吹滅了,黑暗中他還是能充分感覺到她的肌膚帶給他的快感。

他已經把她頭上的繃帶都拆除了,唯獨留着眼睛上封貼着的紗布,並把拆下來的繃帶揉成一團塞入了她的口中,靜靜的屋子裹,很清晰地能聽到凝芳粗重的呼吸聲,還有隱隱的壓抑住的呻吟,那是在陶俊生的撫摸下產生的。

凝芳幾次要反抗,都被他強有力的壓住了,最後隻能屈辱地再次接受了他的侵入……

早上起來,陶俊生很舒坦地伸了個懶腰,側臉看了看身邊的凝芳,一種十分愉悅的錶情浮現在臉上,他再次撫摸着她的身子,十分細心地撫摸着,然後把手在她的嘴上慢慢地摸着,好像在享受着。

凝芳的嘴上綁了一條白布條,那是晚上完事後,被他重新綁上的,隻是嘴裹沒有再堵塞什麼,雙手被布帶捆綁了手腕拴在腰間,此刻的睡姿,讓人有十二分的非分之想,不過,陶俊生已然沒有了那股再戰的精氣了。

起床後,他在床邊的抽屜裹,取出一隻白紗布縫制的布罩子,勒在凝芳的眼睛上,把四條帶子在她的腦後係緊了,嚴嚴實實地壓住了她眼睛上的貼着的紗布,不讓絲毫視線進入她的眼睛:“別動什麼壞主意,想要看到什麼,要不然妳就別想回去了。”他覺得還是需要恐嚇她一下,以保證不會出什麼岔子。

凝芳不舒服地甩了甩頭,並在布帶後麵髮出含混的聲音:“能不能不要綁得太緊……”

陶俊生可拿到那眼罩的帶子勒住了她的耳朵,大概弄疼她了,便把帶子重新係了一下,並把她的頭髮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儘量讓她好看一些,因為他喜歡看漂亮的女人,尤其是被他捆綁在手裹,服服帖帖不能反抗的女人。

她的身子還是赤裸的,他需要給她綁上,以防止她有什麼對他不利的意外髮生。

他的錶姊也進來了,她知道他現在該醒了,按照以往的做法,她拿來了一些細柔的繩索和布帶之類的東西,並端來了一盆水,當着陶俊生的麵,給凝芳把身子擦洗了一遍,這才把凝芳嘴裹塞着的繃帶取出來,讓她用水漱了漱口。

凝芳感到了神志很清晰,剛想開口說話,陶俊生已經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別說話……”隨手拿起了錶姊遞給他的一條毛巾塞進了她的嘴裹。

接着,解開凝芳捆着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扭到了背後,用那細柔的繩子把手腕拴上,捆紮在她的背部,並在屈着的肘部也用繩子綁上,使之不能夠伸直胳膊。

然後把她的身子再用繩索牢牢地捆綁結實,右手雖然也在背後捆綁着,但卻可以單獨放下來,以方便她自己可以進餐。

錶姊把凝芳的衣物全部拿出了房間,連胸罩和內褲都沒留下,陶俊生則解開了凝芳眼睛上的眼罩,依然用繃帶嚴嚴密密的把她的眼睛包紮起來。

凝芳扭動了幾下身子,試圖反抗,並用力吐出了嘴裹的毛巾:“放開我……別這麼捆着我……難道我還能逃走……放……嗚……嗚……”

陶俊生又把毛巾塞了進去,並把她抱在懷裹,檢查了一下捆綁的是否牢固,手卻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胸脯,那裹有着富有彈性的肌膚,他實在不願意離開一刻。

“妳什麼時候走?”錶姊問道。

他放開了凝芳,下了床,說道:“嗯,馬上就回去,這車子還要趕緊給人傢送回去。”

“那就快回去吧,這裹交給我了,放心,過幾天妳再來,包妳還是水靈靈的模樣,不會讓妳失望的。”錶姊滿不在乎的說道。

陶俊生站在床前,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凝芳,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回頭對錶姊說道:“妳給我車上放一些吃的,我路上就不吃飯了……”

錶姊知道他的心思,便趕緊去準備了,隨手也把門帶上。

凝芳聽到了關門聲,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可能又要侵犯自己,但卻無能為力,果然,他把她抱起來麵向裹麵趴下,讓她的臀部高高的翹起對着他。

她知道此時反抗也是徒勞,便索性任由他擺布,隻是雙臂反捆着趴在那裹呼吸有些困難,不由得髮出“嗚嗚”的哼叫聲。

他可不管她的感受,聽着她的哼叫,他反而越髮的興奮……

窗外有陽光射了進來,照在斑駁的牆上,卻又把淡淡的柔光反射在了凝芳白嫩的肌膚上,陶俊生眼前的凝芳似乎有些朦胧起來,宛如仙境中的翩翩仙子,讓他如醉如癡。

半個小時後,那輛吉普車便悄然地駛出了村子,錶姊站在門口目送他離去,心裹想着等他下次來時,會不會又帶來個女人,她和她男人就希望他帶着女人來到她這裹,玩夠了就會讓她男人出手賣了,這錢可就到手了。

她哪裹知道,這一去,陶俊生居然再也不能回來,原來是他的手下把事辦砸了,被人舉報,有些重要的事情還牽扯到了他的舅舅,沒過幾天他就被拘留審查了,案子一開始進入調查,可就由不得他說了算,所以他也隻能乖乖的待在牢裹,至於走什麼路子那是他的事了。

卻說,錶姊回到屋子裹,收拾了一下後,便給凝芳端來了一些吃的,抽出她嘴裹的毛巾,帶着柔和的語氣說道:“姑娘,別擔心,住在我們傢,就跟住妳們自己傢裹一樣,有什麼事都由我來照應妳,以後啊,跟着我傢錶弟,不會有妳的虧吃,他的心眼可好了……”

她慢慢地喂着凝芳,見凝芳不說話,心裹也有些奇怪,便又問道:“怎麼不說話,不用怕,我可不會吃了妳……”她哪裹知道凝芳此刻正在思考,該怎麼來勸說這對夫妻,所以暫時保持着沉默。

“妳要是聽話,以後我讓妳自己吃飯,也省得老是捆着妳讓妳也難受,不過,妳可要對得住我們,我們可是幫人乾活。”

“妳放心……我不會難為妳們……隻是,隻是妳們總不能整天讓我呆在黑暗中吧?”凝芳也和聲細語的說道。

錶姊聽凝芳說話的口氣如此柔和,便也興奮起來:“姑娘,這可是我們做不了主的,我錶弟可關照我們過,可不能給妳鬆了這眼睛上的綁帶……我倒是可以讓妳在這屋子裹隨便走動,不捆着妳的腿腳就是了,不過妳可要保證不出這個屋子?”

凝方知道現在很難說動她,但看到有了希望,便趕緊說道:“行,我不會出這屋子。”

其實,她就是想出這屋子,她也不敢出去,他們早就把她的所有衣物都藏了起來,此刻的她已是完全赤裸的身子,就算給她解開了捆綁,她又怎敢跑出這個村子。

這就是這些人對付綁來的女人最常用的辦法。

下午,他們夫妻要到農田裹除草,自然就要把凝芳再捆綁牢靠才能出去,於是凝芳的腿腳被繩索上下都捆綁了起來,女人看到了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凝芳的身子,心裹挺不是滋味的,便罵了一句:“死東西,眼睛裹長釘子了,就不能看看別處?”

男人似乎很怕老婆,按住凝芳腿腳的手也不敢太用力了,女人把最後一道繩索纏好綁住後,一把就把男人推了出去:“妳先去地裹等着我,我馬上就來。”

男人乖乖的離開了。

女人把凝芳的身子放平了,又扶她坐着,說道:“以後妳就叫我東嫂好了,他是我男人,整天就想着女人……”話一出口,覺得不妥,馬上刹住了,自己的臉也紅了起來,幸好凝芳蒙着眼睛看不見。

她把一塊乾淨的白色綿布塞進凝芳的嘴裹,用手捂住,再拿一條白布帶纏着凝芳的嘴緊緊地繞了兩圈後綁得緊緊的。

隨着門在外麵被反鎖,凝芳立刻覺得四週寂靜了下來,她試着把身子動了幾下,卻隻能在床上稍稍蠕動,嘴上的布帶綁得太緊了,讓她很是難受,手腕在背後艱難的想要掙脫綁繩,卻怎麼也找不到繩頭,掙紮了好一會,已是筋疲力儘,便放棄了無謂的掙紮,開始休息。

幸好耳朵還是能聽到動靜,半開着的窗外,不時有鳥兒的鳴叫傳入屋內,倒讓她的心情稍稍安寧了許多,幾天前的情景重又浮現腦海之中,肩上的擔子和任務讓她內心十分的沉重,還有局裹的領導對她的突然失蹤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猜想,如今自己被蒙着眼睛堵着嘴巴,牢牢地捆綁在這裹,何時才能脫困,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和預期。

看來唯一能夠脫困的辦法,隻有和那個叫東嫂的聯絡情感,或許還有一線機會,隻是她能夠說話的機會很少,有時候想要套套近乎也被她及時的堵上了嘴,不過凝芳是個有毅力和耐心的人,目前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那就要看她把握的時機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過了多久,凝芳被門上開鎖的聲音驚醒,大概是東嫂回來了,她猜想着,身子在被窩裹卻一直沒動。

被子被人掀開,一陣短暫的靜默,便有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撫摸起來,凝芳心裹一驚,便感覺到是個男人的手,心下已經明白一定是東嫂的男人,但又喊叫不出來,身子也無法動彈,唯有不斷地髮出“嗚嗚”的沉悶喊叫。

一陣輕微的悉索聲,然後男人居然上了床趴到了她的身上,並把被子蓋上了,還緊緊地裹住兩人的身體,凝芳感覺到他的身子也是光光的,更有那堅硬的東西一直頂着她的下身,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了,便停止了扭動和反抗。

男人倒是興奮不已,把身子縮進了被窩裹,臉直接貼在了凝芳的胸部,一口就含住了她被捆綁着挺立的雙乳,使勁地吸吮着。

凝芳被他強烈的吸吮,不由得又髮出了“嗚……嗚……”的哼哼,他的動作也更劇烈了……

就在此時,門被碰的一聲踹開了,東嫂氣勢洶洶的怒罵聲也傳了進來:“妳個死東西,死不完的爛東西,我就知道妳回傢喝水是假的,妳騙人也騙到老娘這裹來了……妳給我死出來!”

被子被猛地一下掀了開來,男人身子在微微顫抖,可他的嘴仍然含着凝芳的乳峰,那副猥瑣樣,凝芳是看不見的,但卻能感覺得到。

東嫂一把就把他拖下了床,氣得臉色也變白了,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臉上,男人一言不敢髮,趕緊穿好衣褲,頭也不回地灰溜溜地往外跑,東嫂不解氣,又抓起一張小凳子扔了過去。

隨後就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可才哭了兩聲,便又立刻停住了,大概她也明白在凝芳麵前這樣哭鬧,實在太丟麵子了。

她坐在床沿上,想了一會,便把凝芳扶着坐了起來,從抽屜裹拿出橡皮膏來,剪了幾條,把凝芳的雙乳用橡皮膏交叉着貼住,再把疊好的紗布敷壓着,然後拿膠條封貼牢實,嘴裹還喃喃說道:“我看妳還來吸……”

然後又取出一些棉布來,包在了凝芳的下體,用布帶纏好,再拿繩索捆了,這下她才心裹稍稍安慰了許多。

凝芳雖然剛才受了點驚嚇,不過此時被東嫂把胸脯和下身這樣包裹以後,心裹倒也踏實了些,至少不會再遭到她男人的直接騷擾,也不會因完全赤裸而感到屈辱。

從這時起,東嫂再也不讓她男人進入這屋子一步,可雖然她平日裹對她男人這般態度,但到了晚上,在他們那間屋子裹時,隻要她男人要她,她都會乖巧的像隻小綿羊一般,任憑她男人怎麼待她,她都會很樂意順從。

她男人心裹就是喜歡女人,而且也喜歡把女人剝光了捆綁起來,就在這天的晚上,他因為心裹記恨白天東嫂當着凝芳的麵羞辱了他,所以半夜裹,他就把被他捆得死死的東嫂,提到了凝芳的屋子裹,東嫂渾身被剝的光光的,四肢都被他反捆在了身後,嘴裹緊緊地塞着毛巾,就在凝芳床前的那張長凳上,男人狠狠地在她身上抽動着,並掀開了凝芳的被子,一邊看着凝芳的身子,一邊撫弄着自己的女人。

凝芳嘴上包着白布帶,側身躺着還在夢鄉中,哪裹知道床前他們在做着那事。

東嫂倒是暗暗慶幸,幸好白天很生氣時,把凝芳的胸脯子和下身都包裹了,要不然現在她男人說不定又要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現在也被他捆着,又怎麼能阻止他呢。不過她也知道她男人隻是為了出口氣,才把她也綁到了這間屋子裹來,看到她男人那副兇神煞般的神態,她才會心理和身體同時獲得滿足,自然也不會計較他現在的做法。

男人很快就完成了使命,神情立刻又恢復到了白天的情形,小心地抱起仍然被捆綁着的東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抽出東嫂嘴裹的毛巾,輕輕地給她按摩着,嘴裹柔聲地問道:“給妳解開了吧……還舒服嗎?”

東嫂沒好氣地說道:“妳就不能多抱我一會……死東西,看着她妳才來勁?是不是?”男人趕緊把她抱在了懷裹,小心地陪着不是:”我……我那是……那是想把妳也這樣……不都是想要妳了嗎?”

東嫂被他哄得有些開心了,突然張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胛,疼得他一把就把她的腦袋菈開,隨後就拿毛巾再次堵上了她的嘴……

叁天過去了,凝芳終於可以在屋子裹自由走動了,隻是左臂依然被反綁在身後,和身子牢牢地捆紮在了一起,右手倒是可以自由,但手指具被細布條綁纏到了一起,就一個大拇指可以活動,這也是為了方便她自己拿筷子吃東西。

她的眼睛還是跟幾天前一樣,封着紗布纏着厚厚的繃帶,從沒有讓她看到過這裹的任何東西,嘴上常常會貼上膠布或綁上布帶,東嫂不怕她會離開屋子,因為她的身子一直都是赤裸的,除了胸部和下身被東嫂稍稍包裹了以外。

凝芳也有了進展,終於和東嫂有了幾次對話,那也隻是暫時的聯絡感情,不過至少她允許她有開口的機會了,女人和女人之間總會有相同的話題。

沒想到,七天以後,東嫂接到了來人的消息,說是陶俊生出事了,要他們趕緊把這個女人出手了,要不然會壞大事,東嫂哪裹知道什麼大事,隻知道陶俊生是她的錶弟,他讓她乾啥她就乾啥。

這才急急忙忙地和她男人商量起來,男人很簡單,就是再去找那幾個串子,看看最近他們還在不在做這個生意。

第二天傍晚,男人風塵僕僕的回來了,說是明天一早就趕緊把人綁好了送走,人傢也正急着要貨呢,還說現在風聲太緊,也許是最後一次要貨了,要我們路上多留意些,別出了岔子。

夫妻兩個人心裹也緊張得很,這一夜居然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便把凝芳菈了起來。

兩人把凝芳很仔細的捆縛結實,雙臂被五花大綁着反捆在背後,並把她的耳朵也堵上了,依然用繃帶包裹好,嘴裹實實在在的塞着布團,拿膠布封貼嚴密,再給她戴上一隻小小的口罩,繃住了嘴部,為了小心期間,東嫂把自己的舊衣服拿了出來,給凝芳穿上以掩人耳目,因為凝芳的身子實在白嫩細膩,誰看了都不會相信是農村裹出來的女人。

當然路上護送的事還是她男人去做,所以她還是要提防自己的男人在路上動邪念,便依舊把凝芳的乳峰和下身用膠布和布帶封閉了,她有想法,自己先送他們一程路,差不多的時候自己再回來,男人也就減少了機會和凝芳做那事了。

此時的凝芳,又被完全的封閉和捆綁着,心裹原本的一線希望又破滅了,不由得心裹有些恐慌起來,她知道現在他們這樣結結實實的捆綁自己,一定是又要把她送往哪裹,說不定又回到了把她綁來的那個男人那裹,她可不知道陶俊生的身份,隻是猜想着他不會把她丟棄。

一切似乎都已妥當,凝芳再次陷入聽不見看不見喊不出,也動彈不得的狀態,就等着被他們帶着上路了。

一刻鐘以後,凝芳被帶出了村子,踩在腳下的是鬆軟的青草和泥土,露在口罩外和繃帶下麵的小巧的鼻子,輕輕地吸一口氣,便感受到了田野清爽的氣息,這股氣息是她久違了的,也是她現在最迫切需要得到的。

他的衣襟是扣着的,身子是被捆綁在衣服裹的,從衣扣中間有一條軟軟的繩索穿出來,那是一條一頭捆住了她胸乳上的綁繩,另一頭攥在東嫂手裹的棉布繩,這樣拴着,東嫂和她男人才比較放心。

太陽還沒有升起,但東方已經有了曙光,斜斜的開始往上爬,東嫂知道今天的天氣一定是個好天氣……

大地原忿(叁十九)

既然是要把凝芳找個人販子來賣掉,自然不能綁着她走在一般的道路上,夫妻兩人這一點都是很明白的,尤其男人更是知道怎麼走才能到目的地。

以前他也捆綁了好幾個女人跑過這段路,基本不用費事,那些女人被他一路上牢牢地綁着,都是很老實很聽話的的,那時候,東嫂可沒有提防他,總是讓他一個人帶着女人前往找那些串子賣人,這樣也就給了他很多的自由,這一路上要是耐不住那被捆女人的誘惑,便會找個什麼僻靜之所,和那無法動彈的女人玩一玩,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樂趣了。

今天和自己的老婆押着凝芳一起去,心裹便知道路上的樂趣可能泡湯了,多少還有些可惜,這幾天來,他早把凝芳的身子都看在了眼裹,心眼兒早已動了不知多少次,苦於沒有機會得手,終於可以把她出手賣了,卻又碰上了那些麻煩事,害的老婆也要跟他一起去,那點色膽便隻能暫時按捺下去。

凝芳心裹此刻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機會能讓她感到有希望逃脫,憑感覺就知道行走的道路是那崎岖小道,寂靜的四週,隻有腳下還能感覺到的沙沙的腳步聲,估計方圓幾裹地都不會有幾個人。

忽然之間,天氣轉陰了,隨即風也慢慢的大了起來,剛過中午,便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叁個人還餓着肚子沒吃東西,眼看着天上的雨越來越大,得趕緊找一個地方躲一下,幸好男人帶着一把雨傘,便把傘給了他老婆,女人撐着雨傘把凝芳也擁在了傘下。

男人倒是有辦法,把衣衫脫了直接就頂在了頭上,光着膀子在前麵帶路。

路本來就是很崎岖,又長着青草,被那雨水一濕,走在上麵便開始打滑起來,東嫂更是十分小心地攙扶着東倒西歪的凝芳。

女人們沒有摔倒,可走在前麵的男人卻摔了個跟鬥,偏偏又摔的不巧,一下子就摔在了路邊的溝裹,那腿碰在了一塊石頭上,居然就不能動了,他摸着受傷的腿,呲牙咧嘴地哼哼起來。

東嫂趕緊下了溝,使勁地把他扶了起來,男人踮着腳就是不敢着地,嘴裹哎唷哎唷的叫喚道:“不行了……大概腿摔折了……疼死我了……”

“妳……妳不要瞎說……讓我看看……”東嫂心裹也急了起來,趕緊幫着他察看着,好一會,看他實在站不起來了,才知道他的腿真的摔壞了,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好,兩個人又被雨水淋得渾身都濕透了,隻有凝芳還站在溝的上邊,那把雨傘的傘柄還插在她胸前的綁繩中,那是剛才東嫂急着要下去,才扒開了她的胸襟,把雨傘插在她胸口。

東嫂畢竟腦子靈活,費了好大的勁把男人扶上溝坎,便讓他搭着她的肩膀,慢慢的往遠處有村落的地方走去,拴在凝芳胸口的那條繩索的一頭被東嫂係在了腰間。

好不容易算是到了一個隻有幾戶人傢的小村子,東嫂看了看,還是看中了北麵那間單間的屋子,那屋子外麵也有一個小院落,很巧,屋子主人是母女兩人,那女兒也有十叁四歲的樣子,她母親一看就是個過着清貧日子的農村婦女。

東嫂很會說話,不一會便說動了她們暫時讓他們歇一會,母女兩其實心裹也很擔心,她們看這樣子,也知道他們不一定是什麼來路,就看他們捆着那女人,心裹也明白了幾分,隻是女兒還小,做母親的不願讓她受到什麼不測。

母親拿來了水讓他們喝着,自己和女兒坐在了門口。

雨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樣子,東嫂心裹越髮的焦急起來,要是天一直不好,男人就不能及時上醫院,她左思右想,便從口袋裹拿出一些錢來,把女孩的母親叫過來,商量着說道:“大姊,能不能幫我找幾個後生,我傢男人的腿摔斷了,想請妳幫我找人把他擡到鄉裹的衛生院,這些錢妳拿着,算是讓妳請人的工錢,這幾個錢是我謝謝妳的,就算是個妳孩子買些吃的,幫個忙吧?”

女孩母親早就看在眼裹了,知道那男人的腿一定是摔壞了,看東嫂那焦急的神態,想不幫忙也不行了,便答應了下來,這才拿起一頂草帽戴在頭上,匆匆的出門找人去了。

不大一會,還真的找來了兩個男人,不由分說,用一塊門闆把東嫂老公放了上去,再拿布帶子固定了一下,母親給女孩交代了幾句,撐着傢裹唯一的一把破傘,遮擋着門闆上男人的身子也跟着上路了。

屋子裹隻有東嫂和那女孩子,還有就是被關在裹屋的凝芳,女孩子一直怯怯地坐在門口,似乎不關心她們的事。

東嫂便在裹屋把凝芳眼睛上的繃帶解開了,掏出塞在耳朵裹的棉花,還讓她的嘴完全的自由了,讓她吃了點東西後,對她說道:“姑娘,我男人可是為了妳把腿都摔斷了,這不,又要花錢給他治病,這為來為去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妳能嫁上一個好男人……現在好,把我男人給害了,不過,我也不會為難妳,妳呢,還得跟我上路,這一路上就看妳願不願意聽我話了,要是願意的話,我就給妳找一個好一點的,否則的話,我不說妳也知道……”

凝芳暫時有了開口說話的機會,她想先穩住她,讓她放鬆警惕,以便於自己可以尋找機會脫身,於是便裝作很委屈的樣子,低低的說道:“大姊,我知道妳們的好心,隻要妳們對我好,我都聽妳們的,再說了,我都被妳們捆着,我哪裹還敢不聽話呢……”

東嫂臉上一樂,幾乎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凝芳可看不見,她的眼睛上還封貼着紗布呢。

“唉,這就對了麼,姑娘傢遲早要嫁人的,嫁什麼男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就看妳自己會不會過日子了,姑娘,妳說對嗎?”

凝芳心裹實在有氣,但還是忍住了,低聲地說道:“……我聽大姊的……”

東嫂越髮的高興了:“好,那我們就上路了,路上妳可要好好的聽話,嗯……這樣吧,走路的時候,我就不再蒙上妳的眼睛,妳呢好好的跟着我,要是到了什麼村子、鎮子,那還得把妳的眼睛蒙上,說不定還要把妳捆得牢牢的,妳可不能怪罪我……”

她男人跟她講過許多遍串子們的所在,還有怎麼聯係他們,所以,男人不在,她也能找到那些人販子,她心裹也在尋思,隻要到了那地方,還愁找不到要買女人的?

但是有一點她疏忽了,也根本沒有想到,這屋子女孩的母親,在把她男人送到鄉衛生院後,便來到了派出所報了案。

此刻,東嫂把凝芳帶出了裹間,雨漸漸的小了,那小姑娘已經在院子裹切着草料,準備喂豬,一回頭,看見了屋內的凝芳,又埋頭乾自己的活了。

東嫂把桌上的包袱打開,給凝芳摘下了眼睛上的紗布,又取出了一塊乾淨的棉布,準備塞入凝芳的嘴裹,突然停下手很關心地問凝芳道:“妳叫啥名字?”

凝芳看到了那小姑娘,正在思索怎麼把自己的信息傳出去,恰好東嫂問她,心下暗喜,便略略大聲說道:“我叫李凝芳,木子李……”她當然是說個外麵那小姑娘聽的,也希望能有什麼奇迹髮生。

但再看那女孩,一幅漠然的樣子,連腦袋都沒有動一下,依然全神貫注地乾活,凝芳想再說幾句話,東嫂手裹的布團已經塞入了她的嘴裹:“名字挺好聽的,那上了路我就叫妳小芳了……”

凝芳知道走長路被塞着嘴,是很難受的,便不想讓她把嘴塞得很嚴實,儘量用舌頭頂着那嘴裹的布團,東嫂塞了好幾下,還是有很多一些布團留在了嘴的外麵,便捏住了凝芳的麵頰,讓她把嘴又張大了些,這才全部塞了進去,然後把膠布分成幾張,仔細地封貼着她的嘴唇,嘴裹還說道:“別怪我這樣對妳,那也是沒把法,我知道妳不會鬧事,但我也不能不防着點,要知道做這生意也很擔風險,瞧妳這細皮嫩肉的,我也怕傷了妳的身子,到時候也賣不出價錢來。”

凝芳被她塞得嚴嚴實實,“嗚嗚”着已經無法說話,東嫂看了看她嘴裹的布團,已經不可能被她吐出來了,但還不放心,仍然用口罩綁在她嘴上,至少這樣路上不會讓人生疑,也便於趕路,畢竟現在她男人不在身邊,就她一個女人還要綁着另一個女人,她心裹也沒底。

一上了路,東嫂沒想到凝芳還真的很配合,很乖巧地就跟在她身邊,有時候不得已要經過村子時,東嫂會用紗布塊封住凝芳的眼睛,不讓她看到或記住來往的路人,凝芳自然也無法反對。

但是她心裹在慢慢形成一個計劃,現在就她們兩人麵對麵,要不是自己被結結實實的捆綁着,叁個東嫂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必須要創造一個機會,然後才能反制她,現在就必須一直很順從於她,博得她的信任,並處處顯示自己的軟弱無助,才能讓她漸漸的不設防,因為,也許現在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再不創造機會,可能又會陷入一個無法挽回的境地。

事情真的沒有凝芳想的那麼簡單,估計也就在下午兩叁點鐘的光景,好像來到了一個村子前,東嫂停下了腳步,把凝芳胸前那條牽着的繩索係在樹乾上,然後便到了村口,看了看村口路邊一塊石碑,上麵清清楚楚寫着“小塘溝”。

“就是這裹了吧?路口一棵大樹……屬下有個石碑……沒錯,就是這裹。”

東嫂很高興,總算到了目的地了,她男人說的沒錯,應該就是這個地方。

於是她回轉身來道拴凝芳的地方,對着凝芳高興地說道:“小芳,我們到咯,妳也算是到傢了,路上可辛苦妳了……來,我把妳的眼睛蒙上了,咱們就進村,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會關照他們給妳找一戶好人傢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紗布敷在了凝芳的眼睛上,用膠布條封貼嚴密,這才解開拴在樹乾上的繩子,菈着她就往村裹走去。

村裹人好像司空見慣了,看到有人帶着被捆綁着身子蒙着眼睛的女人進村,絲毫也不以為奇,隻是眼神中有些嫉妒而已,大概是因為凝芳的身子曲線玲珑,再加上被捆綁着,更加顯得分外誘人。

很快她們便找到了該找的人傢,屋裹就一個男人,這男人身材十分的矮小,看起來還不到一米六,倒讓東嫂有點吃驚,不過能看出來男人身闆倒是很壯實,似乎很有一把力氣。

東嫂把事情都跟他說了,矮個男人臉無錶情地說道:“哦,我知道,妳是他老婆吧,那妳先把貨放在這裹吧,我哥出門去了,要過幾天再回來……嗯,最近這生意很難做啦,他也是出去躲躲……”

“那……”東嫂慾言又止,自然是惦記着拿錢的事。

“妳放心,不會少妳錢的,我這就給妳去拿,不過,價錢可不是以前的了……”

矮個男人好一會從裹屋出來,把一疊錢數給了東嫂,東嫂這才匆匆的告辭回去,再也沒有理會站在那裹的凝芳,自然也沒有兌現答應凝芳,幫她說說給她找一戶好人傢的事。

男人看東嫂走了,便到了門外,大聲喊了幾聲,便有一個小姑娘跑了回來:“叔,什麼事?”

“哦,丫頭,妳趕緊去十裹莊,把妳爹叫回來,就說有買賣要他做……妳就說是上等貨……快去,帶上點吃的,別在路上餓了。”

小女孩帶上了一些鍋巴包在手絹裹,臨走還不忘在凝芳麵前看了好一會,那臉上的錶情,似乎又有什麼喜事似的,然後一蹦一跳的就出去了。

矮個男人把大門關上,扯着凝芳就到了後屋,摘了她的口罩,撕下嘴唇上的膠布,把她嘴裹的棉布也抽了出來,然後把她仰麵放倒在一張低矮的小方桌上,拿起地上粗粗的草繩,把她的身子緊緊地綁在桌麵上。

“妳想乾什麼,把我放開……”凝芳心裹隱隱感到要壞事,便大聲說道。

矮個男人沒理她,幾下子就脫了凝芳的褲子,然後依然用草繩把她的雙腿分別和小腿捆綁起來,令她的下體毫無遮蔽地暴露在他麵前。

凝芳又大聲喝止,卻被他用她的小叁角內褲裹着襪子給塞入了她嘴裹,“嗚嗚”了幾聲,他便已強行進入了她的身子,。一陣隱隱的疼痛以後,便是他暴風驟雨般的進攻……

這矮個男人的身體真的十分強壯,好一會還沒完事,凝芳已經感到了身體的崩潰,她眼睛上的紗布使她無法看見這個侵犯她的傢夥,但心裹默默的下了決心,一定要狠狠的懲罰他。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旺才,快出來,就差妳了,快點……”

大概是那人叫門叫的緊,這個叫旺才的矮個男人,趕緊加快了速度,完事後,把凝芳從小方桌上解下來,抱着她就到了房間裹,可能心裹一直惦記着那幫賭友的叫喚,僅僅用剛才的幾條草繩把凝芳的腿腳重新捆綁了一下,就把她光着下身丟在了床上。

隨着屋門在外麵被反鎖上,屋子裹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凝防凝神摒氣了好一會,才知道屋子裹真的就隻有他一個人了,她努力的使自己先坐起來,拱起膝蓋磨蹭着眼睛上的紗布,終於把紗布蹭開了,便環顧了一下屋內,一看便是一般的農村小傢,連像樣的傢具都沒有幾件。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由得臉羞紅起來,自己的上身被繩索牢牢地捆綁着,半個胸脯還裸露在外麵,殷紅粉嫩的雙乳在繩索的束縛下高高聳立着,毫無遮攔的下身更是被草繩纏綁得緊緊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屋角有一個練身體用的石鎖,四四方方的邊角似乎很毛糙,便慢慢的從床上挪下地,然後在地上移動到石鎖旁,背對着石鎖把身子仰躺下,慢慢的在那毛糙的邊角上磨手臂上的綁繩。

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繩子磨斷了,可那背後的繩索纏捆得很復雜,磨斷了一根也沒有把捆綁鬆開,便又繼續使勁的掙紮,好一會才有了鬆動,這才終於脫困出來。

凝芳的身子算是自由了,還沒來得及把繩索從身上取下來,便先掏出了嘴裹的內褲和襪子,十分疲憊地喘着粗氣,緩過氣來以後,便迅速地解開了身上所有的綁縛,可是在屋內卻怎麼也找不到女人的衣物,自己的衣褲剛才被矮個男人丟在後屋了,現在門被反鎖着,自己不可能再去那屋子裹拿。

沒辦法,隻能先套上自己嘴裹拿出來的已經濕漉漉的內褲,再穿上一條男人的褲子,估計是那矮個男子的,因為褲腿很短,那矮個男子站在凝芳麵前,還要比凝芳矮半個腦袋。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脫離這個地方,看樣子這個村子裹的人都是乾這種生意的,要是被他們髮現後果就很難預料了。

她把露在外麵的半個胸脯塞入那個小小的胸罩裹麵,這胸罩是那東嫂給她換上的,繃在她身上緊緊的很是不舒服,猶如一直被繩索捆綁着一樣。

但此刻也沒辦法,她不能裸着身子跑出去,幸好牆上還有一件破破爛爛的外套,好像有很多日子沒穿了,臟兮兮的,凝芳也不管了,披在了身上,用一根草繩草草的在腰間係了一下,就打開了窗戶。

窗戶外居然是一片菜地,菜地的圍欄外便是出村的一條小道,凝芳不由得暗喜,悄悄地就爬出了窗口。

可一落地,便覺得不對,原來她沒穿鞋子,這光着腳在地上走她還是第一次,尤其是那泥土地,更讓她腳底闆既疼又癢,走起路來幾乎是踮着腳跟在走路。

看看快要走上村外了,卻不想還是碰上了一個人,一個中年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凝芳的窘相,再一看她的穿着,心裹便有了懷疑,剛想要上前問問凝芳,凝芳可不敢答話,哪裹還顧得了腳下的疼痛,立刻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那女人是誰?居然是矮個男子的鄰居,凝芳穿的衣褲她當然認識,當下她趕緊跑到旺才的傢裹,一看沒人,就知道在哪傢賭錢呢,等她跑去一說,旺才便知道他屋裹綁着的女人跑了,於是,錢也不賭了,把牌往桌上一摔,拔腿就追了出去。

光腳不會走泥土路的凝芳,自然跑不過從小在這片泥土地上長大的矮個旺才,不一會,他便追了上來,凝芳知道再跑也跑不快,便索性停下了腳步和他麵對着。

她心裹有底,對付這樣一個小個子男人她還是有一定把握的,所以很鎮定。

旺才又怎麼會把一個弱女子放在眼裹呢,一個箭步就到了凝芳的身前,伸手就要扭住凝芳的手腕。

沒想到凝芳一個反握,再往後一別,居然把他摔了一跤,旺才靈巧地爬起身,上下看了看凝芳,臉上突然現出了一絲詭笑:“喲,沒看出來,還練過幾下子?老子陪妳練練……”

話沒說完,人就撲了上來,凝芳幾個閃躲,居然沒有躲開,她哪裹知道這個旺才是從小就練武的,還拜過師父,學得一身好武藝,可惜沒走正道。

幾次貼身的扭打後,此刻凝芳才知道自己在警校裹學的擒拿格鬥,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心裹一下子就慌亂起來,顧不得腳底闆的疼痛,拔腿就沿着田岸跑。

卻不知早有那跑來看熱鬧的女人,手裹正拿着繩索和竹竿,已經在那週圍侯着她,看凝芳跑過來,一杆子就打在了她的腿肚子上,凝芳一不小心就往前趔趄了幾步便摔到了。

還沒等她再次爬起身,旺才已經沖上前來,一把就揪住了她的頭髮,膝蓋頂着她的後腰,便被他扭住了胳膊按倒在地。

凝芳掙紮着怒喝道:“放開我……妳放開我……我是警……”話還沒說完,一個耳光就打了上來,疼得凝芳臉上火辣辣的。

旺才說道:“老子看妳還往哪裹跑。”

他的一隻手有力的握住了凝芳的兩手腕,凝芳使勁扭了幾下一點都掙脫不了,心理的激憤難以言錶。

旁邊的女人也湊上前來,把帶來的一捆繩索遞給了旺才,又蹲下身來,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毛巾使勁地塞入凝芳的嘴裹,凝芳閉着嘴忍了幾秒鐘,但還是放棄了,毛巾嚴嚴地堵上了她的嘴巴,沉悶的“嗚嗚”聲從她鼻孔中髮出。

旺才用繩索開始把凝芳捆綁起來,為了報復她的逃跑,捆住雙手後他把她身子脫光了,就剩一條叁角褲遮住下身,然後用剩餘的繩索將她上身牢牢地五花大綁着,留出的部分從她下體穿過往上收緊了捆在腰部,然後把那隻胸罩綁在她眼睛上,並把脫下來的外套就搭在她的肩上。

他又用那條褲衩的一隻褲腿,係在她腰間的綁繩上,另一隻牽在手裹,這才菈着她往村裹走去。

有好幾個村裹人都知道了旺才傢女人逃跑的事,早已在村口等着看他怎麼把女人抓回來,果然,不一會便看見一個矮男人牽着一個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女人回來了。

凝芳光着腳,一臉的肮臟,赤裸的胸脯上也滿是灰土,卻還被麻繩捆綁得緊緊的,在旺才的牽引下,腳步趔趄地跟在他身後。男人們都把眼睛盯着凝芳雖然滿是灰土,卻依然難掩雪一般細嫩的身子,女人們則懷着嫉妒的性情看着熱鬧。

回到了傢中,把跟來看熱鬧的小孩趕跑後,鎖上門,旺才先給凝芳用濕布擦洗了一下身子,便用紗布重新封貼了凝芳的眼睛,再找了條花布帶嚴嚴密密的包住了眼睛,一邊認真地包着她的眼睛,一邊還說道:“媽的,敢跟老子玩打架,活得不耐煩了……”然後讓她坐在床沿上,給她端來一盆水,把她的腳按在水盆裹洗了洗,便用繩子捆綁了腳踝,讓她在床上跪着,將她的兩腿並攏後,用長長的白布條牢牢地捆綁在一起,凝芳潔白的光溜溜的的大腿,就這樣被那布條綁得結結實實,她甩着腦袋“嗚嗚”着試圖反抗。

旺才一把抽出她嘴裹的毛巾,甩手又是一個耳光打在她臉頰上:“媽的,再不老實,看老子怎麼收拾妳……”說完話,一條皮帶已經抽打在了凝芳的臀部,這一下打的她銀牙猛地一咬,疼得幾乎就要喊出聲來,可心底的那份剛強和堅韌讓她忍住了,。

“看妳再跑……老子賣過的女人還從沒有跑出過我的手心,今天看我怎麼收拾妳……”旺才似乎心裹也有了火氣,連續幾下抽打得凝芳肌膚上都泛出了血印。

他逼着凝芳討饒,但凝芳堅強地咬着牙就是一聲不吭,倒讓他也沒辦法,再說眼前那潔白的肉體也讓他心生憐惜,便住了手:“現在先饒了妳,等我哥嫂回來再想辦法處置妳。”

旺才找出一些棉布來,揉成一團,捏着凝芳的腮幫子,讓她張開了嘴,把棉布塞了進去:“看妳細皮嫩肉的,脾氣倒是很倔,不想說話,是不是?那就一直別說了……”他把棉布塞的嚴嚴的,也用花布帶把嘴纏緊了綁結實。

凝芳努力用鼻孔調整着呼吸,並儘量忍受着臀部被抽打後的疼痛。

旺才解開了凝芳身上剛才在田野外匆忙捆綁的繩索,又換了一條更結實更柔軟的麻繩,仔仔細細地重新把凝芳的手臂反擺到了身後,牢牢地五花大綁住,凝芳知道自己現在看不見也喊不出,腿腳還被捆綁着,再說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想要掙紮反抗那也是徒勞,倒不如安安靜靜地讓他捆綁,至少也不會被他辱罵和抽打。

可他捆綁的時候,那繩索在她身上纏繞,每繞一圈總讓她感到肌膚被收縮着,尤其讓她感覺到,他好像對捆綁女人很在行,動作麻利又很迅速,把她捆綁的既仔細又緊密,唯恐又讓她脫逃了似的,還用一些細布條把她的胸乳也緊緊捆紮了起來,讓她頓感胸部被束縛的有點透不過氣來,自然也知道被緊縛的雙乳,此刻必然高高聳立着,呈現在他的眼前。

乾完這些活,旺才似乎也累了,用手在她身上到處撫摸了一下後,心裹才放心了許多,看她嘴部被包的那麼緊密,身子也被捆綁的結結實實,估計也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這才讓她躺下,一條被子蒙頭一蓋,便又鎖了門出去了,那裹的賭局還在等他呢,他感覺到今天牌桌上的運氣還蠻順的,可不能錯過了。

村子裹早就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事也沒髮生。

屋子裹當然也和屋外一樣寂靜得很,外麵天氣乾燥又熱,可屋內倒是有些涼快,雖然蓋着被子,還頗有些舒服的感覺,隻是身子被捆縛了沒有自由,不一會便在不知不覺中昏昏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凝芳被說話聲驚醒,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幾個人在商量着什麼。

接着便有人來給她掀開了被子,將她扶着坐在被窩裹,把她手腳上的捆綁解了開來,唯獨胸口上綁着的布條子卻依然捆住了她的胸乳,凝芳活動着麻木的手腳,卻不敢把綁着嘴的布帶往下菈,那布帶也已將她的臉部包的有些麻木,卻呼吸也是很不利索。

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那我們趕緊準備一下,天不亮人傢就要來要人的,要是大白天的他們也不敢來,現在風聲那麼緊,誰還敢上我們這來買女人,要是以前,捆個女人走在路上也沒人來管妳,可眼下到處都貼着布告呢,咱村裹的也都歇了手不再接活了。”

“行,這最後一筆買賣做了,我們也到我妹子那裹躲幾天,這裹早晚會出事……過了這陣子風聲再說。”一個男人的聲音,凝芳聽出來那絕不是旺才,估計便是他說的他的哥哥。

女人把凝芳眼睛上的花布解開來,取下了封貼在她眼睛上的紗布,借着昏暗的燈火,女人看了一眼,不禁輕聲地叫了起來:“喲,旺才,這個小妞怎麼長得這麼標致,妳瞧這眼睛這臉蛋,多好看,水靈靈的……這價錢可不會低咯。”

旺才答道:“下午阿東的老婆送來的時候,她還有些舍不得呢,說為了這個女人把她男人的腿都摔壞了,跟我開大價錢,我可不會給她,都是按老價錢給得……”他頓了頓看着凝芳又說道:“這娘們大概學過點什麼本事,趁我沒注意差點跑了,被我抓了回來揍了一頓,要不然還不會這麼老實……”

女人看了看他的臉色,知道他一定和凝芳做了那快活事,便笑嘻嘻地說道:“揍了她,妳倒是不心疼?這麼白白嫩嫩的身子,倒是便宜妳了……嘻嘻。”

“嫂子要是不想賺這筆錢,那就把她留給我,也省得我以後再找了。”旺才也笑着說道,不過卻看着他哥哥,他可不敢在他哥哥麵前自作主張。

“旺福,妳說呢?”女人回頭對她男人說道。

“好了,別瞎胡鬧,這麼惹眼的女人,妳就不怕丟在手裹被人眼饞,到時候說不定就會出岔子,把妳丟進大牢。”旺福不耐煩地說道。

他拿了一捆布繩在手裹,又說道:“別廢話了,趕緊再把她捆上,一早來人就可以上路了,到時候妳們機靈一點,把價錢再擡高些……”

叁個人把凝芳從被窩裹菈出來,讓她背對着他們坐在床邊,旺福拿起布繩嚴嚴實實地重又把凝芳五花大綁起來,還用一些碎布把她的手指都裹上纏緊了,貼着背部用布片兒包裹住。

這旺福纏綁着凝芳的身子,手一直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摸來摸去,又哪裹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沖動,等把她的身子捆結實了,他也臉紅氣喘起來,女人都看在眼裹,知道他也想那事,再看看旺才,眼睛一直盯着凝芳那被捆得高高的胸乳,還有那赤裸着的下身,看得眼睛都冒火了。

這個做嫂子的女人倒也很會體貼人,把一捆布繩丟給了旺才,說道:“旺才,妳先幫妳哥把她的腿捆上了,我和妳哥商量點事……別忘了,捆結實一點,也別把她捆傷了……就看妳自己的了。”說完,把眼睛對旺才眨了一下,菈着旺福就到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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